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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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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宾的措施确实见效,流民听说邓州这里既放粮又发种子,扶老携幼直奔邓州而来。各县在陈君宾的严令下,皆设了接待流民的粥棚。流民到来后先饱餐一回,然后到指定的村落搭棚居住。县衙按人头给他们送来了口粮和种子。他们稍事休息,即开始到划定的田亩里垦荒。那些日子,邓州各地浓烟四起,流民先是一把火点燃了田亩里易燃的枯草,用草木灰施了一遍底肥,然后荷锄下地,将新长出来的青草除去。随后深耕作垄,小心翼翼地撒上种子。

陈君宾一面操劳着州衙之事,一面令家人到湍河边寻来一片荒地进行开垦。陈君宾生有三男二女,大儿子留在邢州为小吏,大女儿也在邢州嫁了人,剩下的两个儿子就成了垦荒的主力。陈君宾用宦中所积购来了两头黄牛,令女儿负责喂养。

湍河水斜向东南流去,水面平阔如镜,水清透澈见底。陈君宾带领夫人和儿子在这边耕种,小女儿蹚着稍有凉意的河水捞蟹摸鱼,有一天竟然摸上来两条半尺长的白条鱼。这让陈君宾大为高兴,随即让夫人生火熬成了一锅浓浓的鱼汤。一家人席地而坐,一面嚼着带来的面饼,一面喝着有点腥味的鱼汤,那场景,宛似真正的农家生活。

小儿子揶揄道:“想不到父亲的官越做越大,我们反而成了百姓人家。”唐将诸州分为上、中、下三等,邢州为中州,而邓州为上州。陈君宾从邢州刺史迁为邓州刺史,品秩从原来的正四品升为从三品,无疑是升了官。

陈君宾喝着鱼汤,满意地说道:“我们为百姓之家,有什么不好?你们大哥经历过战乱的流离,知道日子的甘苦,他现在入了官籍,自会谨慎办事。而你们那时幼小,这些年凭我的官俸,读了书,日子过得挺不错,然不知道一饭一食其实来之不易。眼下皇上励精图治,先求农桑兴旺,国富民安之后,还需大批的年轻才俊为国办事。你们随为父在这里耕田,好好补上这一课,将来再考取功名博得出身。到了做官的那一天,定会感激有这段经历的。”

二儿子点头赞同,小儿子还是不以为然,说道:“我们也就罢了,只是母亲随你这么多年,苦头吃了不少,到头来还是如农妇一般在田里劳作,儿子心里感到实在不安。”

陈君宾夫人也是一名识大体的妇人。她截住小儿子的话头,说道:“你们要理解你们父亲的这番苦心。他为一州刺史,自己若不身体力行,如何说动别人?何况,人生来不是享福的,要靠个人的劳作才能有收获。我这些日子来这里,虽有些累,但不碍事,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陈君宾点点头,说道:“就是这样。儿子们,现在虽累一些,然等播种的庄稼露出了头儿,你们再来看,心境定然不错。等秋来收获,会更加欣喜了。”

一家人脸上都是汗水,纷纷绽开了笑容。

李世民眼见天下大旱,蝗灾渐起,心中烦闷。他一面下诏令各地官吏勤于本务,组织抗旱灭蝗事宜,并着手兴修水利;一面令宫中及京城百官节衣缩食,嘱户部访天下灾异,对受灾严重者予以赈济。忙完这些事儿,他对封德彝说道:“朕忧劳天下,至多如此。若使天下灾异渐息,须靠百姓及州县官吏尽力。还有,就是老天感于朕的诚心,早早降下几场好雨来。”

封德彝答道:“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陛下登基以来,遭遇旱灾和蝗灾,不足为怪。相信陛下洪福齐天,定能战胜灾异。”

李世民微微一笑,觉得封德彝的话虽有拍马屁之嫌,然听来还是比较舒服的。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朕让各州举荐人才的事儿,现在如何?”

“臣听无忌说过,各州已经向吏部报来了名单。无忌已令各州派人带领他们克日上路,赴京城接受吏部测试。”

李世民点点头道:“好,等他们来了之后,朕要一一见过他们。对了,封公,致安之本,唯在得人。朕早就让你举贤,然时至今日,未见你向朕推荐一人。你也看到了,如今天下事情繁乱,你应该分朕忧劳。你不发一言,让朕如何是好呢?”

封德彝答道:“陛下说过的话,臣岂敢不尽力?只不过臣细心观察,至今未见有奇才异能之人,因无法举荐。”

李世民摇摇头,责怪道:“封公的这句话就不对了。前代明君使人如器,皆取士于当时,不可能借人才于别的朝代。像周文王和齐桓公,难道要他们先找到姜子牙和管仲之后,再行为政吗?姜子牙垂钓渭水,管仲居于颍水之滨,他们皆隐于当世,若不是周文王和齐桓公慧眼识人,他们无异于明珠暗投。还有,诸葛亮隐于南阳草庐之中,刘备三顾茅庐请其出山,佐其成就帝业。由此来看,不管任何朝代皆有能才,只是患于不能知之啊。封公,你知事吏部,至今未向朕举荐一人,说起来,朕应该最先责怪你。”李世民的这番话说得封德彝面红耳赤,只好一迭声地答道:“臣失职,臣失职,臣定遵皇上训导,早访异才。”然后惭赧而退。

封德彝终究没有为李世民举荐一人,两日后,封德彝在尚书省办公时突然倒下。李世民闻讯,亲自来到尚书省探视,只见封德彝嘴歪眼斜,躺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显系中风之状。李世民一面令太医为他诊治,一面令尚辇局抬舆过来,送封德彝归入府居。是夜,封德彝再也没有醒过来,享年六十岁。

李世民闻讯,为之滴下了几滴眼泪,叹道:“莫非上天要惩罚朕吗?天降大旱又生蝗灾,又损我股肱之臣。今年先是马三宝暴死,其后杜淹又死于家中,屈突通镇守洛阳也死于任上,今日又加上封德彝,算来已是第四人了。人言封德彝外谨顺而善矫饰,然他与朕共事以来,数进忠策,还算尽力,如今又暴死在任上,可加以褒扬。”当日,诏赠封德彝为司空,谥曰明。

却说诸州举荐的十一人到了京城,长孙无忌将此事奏报给李世民,言说要在吏部面试。李世民欣喜异常,说道:“这十一人经过层层筛选,定非常人。无忌,这样吧,你将他们引入内殿,由朕与他们亲自交谈。”

长孙无忌带领这十一人入了显德殿,他们随长孙无忌向李世民跪拜,三呼万岁,然后战战兢兢起身,其中有人甚至瑟瑟发抖。李世民和颜悦色道:“朕求贤若渴,令诸州举荐良才,你们经层层筛选选拔到此,胸中定有韬略异能。长孙尚书本想在吏部依例测试,朕现在用人之际,就想将这些虚套路免了,若你们其中有人能将政道说出一二,朕可以当即予以授任。怎么样?你们谁先说呀?嗯,你们谈话也不能漫无边际,朕即位之初曾有明诏一道,主旨是‘民为邦本’,‘抚民以静’。无忌,你将那道明诏取来当场宣读,然后让他们谈谈看法。”

长孙无忌事先已得李世民的吩咐,早令人将那份万言明诏抄录了十一份,现在一一将之发到各人手中。这十一人明诏到手,皆低头观看,殿内一时显得很寂静。

李世民立起身来走下御座,背着手慢慢踱到众人面前。就见那十一人手执诏书埋头观看,许多人因心中恐惧,那诏书竟然在手中抖抖索索。李世民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心想这帮人久处乡间,没有见过世面,猛一下子到了皇帝面前,心中紧张也属正常。

时间慢慢地过去,不觉已过了大半个时辰。李世民退回御座,问道:“大家已经看完了诏书,对其中有何缺失之处,可以尽情指摘,言无不尽,朕不会怪罪你们的。”然那十一人依旧低着头,没有一人先发言。

长孙无忌不耐烦起来,略微大声道:“你们没听到皇上的问话吗?都来了一个时辰了,你们不发一言,莫非都是哑巴不成?”他的话刚一说完,人群中竟然有三人将手中的诏书抖落在地,显是紧张之极。

李世民制止了长孙无忌的训斥,愈发和颜悦色道:“你们不用紧张,到了这里,应该与平日里无异。嗯,你们不敢先发言,朕就点名了。并州举荐来的颜仲良,十一人中以你年龄最长,这里的举荐语说你饱读诗书,有纵横之心机。颜仲良,你先发言如何?”

颜仲良年约五十余岁,身材干瘦,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他听李世民点到自己的名字,慌不迭地答道:“陛……陛下,草民读罢这道诏令,只觉……只觉字字珠玑。草民以为,皇上之话,那是……那是一点都不错的。”说完,他脸上的汗涔涔而出,竟然打湿了他的山羊胡子。事实上,颜仲良读诏书的时候,脑海中一片空白,诏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他一点都没看进去。

到了这个时候,李世民微觉失望,又对其他人说:“颜仲良这样说,你们以为呢?”那帮人面面相觑,莫能对语,只在那里相顾失舌。

李世民复对长孙无忌说:“无忌,想他们初入宫阙,未睹皇家盛大气象,心怀惊惧,有碍辞令畅达。这样吧,你将他们移入尚书省内,改为笔试,也许他们能够正常发挥。”

孰料这帮人实在平庸,他们到了尚书省内,面对策题,构思弥日,终不达要旨,理既乖违,词亦庸陋。李世民一一阅毕了他们的答卷,未免大失所望,叹道:“看样子欲速则不达呀。朕心急求才,偏偏事与愿违。”

长孙无忌也很恼火,要求重罚这帮徒有虚名之人。

李世民道:“算了,可将他们放还,不要怪罪他们。追根溯源,还是举荐他们的人办事马虎,不能识人。可加重惩处他们,以举其非人,罪加一等。唉,我前些日子曾经责过逝去的封公,怪他不能识人。看来这识人之道确非易事啊。”

长孙无忌点头赞同。

李世民又道:“这次让各州举人,时间毕竟有些仓促,还是要走科举铨选的路子循序渐进。然现在亟须用人之际,依旧例选人,时间又太久了些。”唐依隋例选人,每年十一月士子集于京城,至春而罢。

长孙无忌道:“是的,依旧例科举铨选,确实存在弊端。对了,前些日子刘林甫建议道,可以四时听选,随阙注拟,这样也许更快捷一些。”刘林甫现任吏部侍郎,是长孙无忌的左膀右臂。

李世民略微思索了一下,大喜道:“这样很好。无忌,可让刘林甫呈来奏折,朕批阅后即可施行。士大夫经历战乱之后,不乐仕进,所以能干的官吏不多。有了这个办法,相信眼前的局面很快就有所改观。”

说到这里,李世民一转话题,又道:“无忌,眼下封德彝逝世,腾出了尚书右仆射这个位置,我想由你来代之。另外,萧公等老臣思想僵化,动辄压制玄龄、如晦等人的言论,我已经隐忍多日了。尚书左仆射的位置由房玄龄担当,尚书省的事务由你和玄龄主之。”

长孙无忌摇头道:“更换宰臣现在很有必要,然这里有两点不妥:一者,臣为外戚,这样日日权重,恐于朝纲不利,最易引起别人的话柄;其二,萧瑀、陈叔达等人皆是忠于陛下的老臣,如此轻易将他们换下,恐会引来诸多说辞。”

“这两点皆不妨。你虽为外戚,然随我征战多日,为朝廷立有大功,我用你非因亲戚,实用你才,所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是也。至于萧、陈他们,我知道他们对我忠心耿耿,然其眼光见识才具已影响了理政大局,非更换不可,这是大节。我这样做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还会经常询之以政道,尊之为前辈,你放心,像裴寂以前那样待我,如今尚且有名有封,何况萧公他们呢?”

长孙无忌见李世民说到这个份上,只好点头答应。

长孙无忌离开后,李世民步出殿外。眼见庭院中绿树葱茏,枝叶繁茂,忽然生出到终南山狩猎游春一回的愿望来。想到这里,他竟不能自已,令太监将那只高丽国献来的海鹞取来,意欲玩赏一回。

这只海鹞名为渔阳白,周身羽毛为白色,神俊异常,模样很惹人喜爱。李世民亲自驯它,如今已经能在李世民的口令下或扑击,或收势,可谓善解人意。李世民这会儿接鹞在手,那边的太监提着鸟笼准备放鸟。李世民打了一下手势,太监急忙打开鸟笼,两只黄鸟扑棱棱地飞上蓝天。李世民解开缚在海鹞脚上的细链,挥手向黄鸟一指。只见海鹞一飞冲天,如箭一般扑向那两只已飞得只剩下两个小点的黄鸟。人还没有看到海鹞如何动作,只见那两只黄鸟直线掉到地面上,海鹞一转身飞回到了李世民的臂膀之上。

李世民哈哈大笑,用手轻抚海鹞的羽毛,赞道:“好鸟。”

李世民未尽兴,忽然收敛起笑容,忙不迭地把海鹞塞入衣怀中,然后正色站立。

只见拐角处走过来一人,矮矮胖胖,步履蹒跚,那模样是李世民熟悉之极的。不言而喻,来人正是魏征。

魏征来到李世民面前一揖道:“臣有事要奏,得知陛下在后殿庭院,因径直来了,请恕臣唐突失礼。”

“罢了,朕早就说过,但凡有事要奏,你可以不拣时辰,不拣场合,今日来又有何失礼之处呢?只是这帮该死的太监,都死到哪儿去了。魏大夫来,缘何不早点通报?魏卿,你要奏何事?”

“记得年关之后,陛下说厘改吏治,且令房中书并省官员。然直到今日,臣未见有任何动作,心中实在不解,因来问问陛下。”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儿有些复杂了。玄龄当时拿出一个方案,孰料遭到封公的极力反对,萧公和陈公也来附和,以为旧官体非常合理,不用更改,并直斥玄龄不懂吏治之道肆意妄为。朕看他们分歧太大,就把事儿先压了下来,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陛下向来以果断闻名,缘何在这件事儿上优柔寡断?官家冗员太多,亟须并省,这是不争的事实,岂能因为几名老臣的坚持阻碍了大局?且如今封公已逝,陛下说服萧公他们,早日施行并省之法,臣看现在正是时机。”

李世民感到胸前的海鹞在那里蠕动挣扎,遂用手按住海鹞,令它不可妄动,心不在焉道:“是……是……朕想朝中之事儿,还是力求万全最好。”

魏征看到李世民的胸前有物蠕动,脸现诧异,不解地问道:“陛下胸前似乎有物,莫非有什么痛楚吗?”

李世民脸现尴尬之色,搪塞道:“没什么,朕今日感到有些胸闷,因寻些凉物熨抚。嗯,你说得对,这事儿到了定盘的时候了。”

魏征再奏道:“若行并省之法,则知人最为重要。今欲求人,必须审访其行。若知其善,然后用之,设令此人不能济事,只是才力不及,不为大害。若误用恶人,即使其才具出众,然为害极多。”

李世民觉得胸前的海鹞安静了下来,心境也随之平和下来。

他仔细琢磨魏征的话,点头说道:“魏卿所言极是,古人云,王者须为官择人,不可造次即用。朕今行一事,则为天下所观;出一言,则为天下所听。如用人一节,最为重要。朕若用得正人,则天下皆善;误用恶人,不善者竞进。赏当其劳,无功者自退;罚当其罪,为恶者戒惧。朕因知赏罚不可轻行,用人弥须慎择。如此看来,卿所奏须重德行一节,应作为择官的首要。朕即嘱无忌要将之作为考人的第一课。”

李世民的语气一转,说道:“魏卿,你如何评价自己呢?”

魏征不假思索,脱口答道:“臣往日曾对陛下说过,臣定当鞠躬尽瘁,效先朝前贤良臣之英烈,忠心为皇上办事。”

“哈哈,你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还是不着痕迹嘛。魏卿,朕这是和你开玩笑来着。朕这些天一直在想,若让你在谏议大夫的位置上长期干下去,未免有些屈才了,朕想给你换一个位置。”

李世民说出这样的话,其意思已经很明显,即是要给魏征升官加品。魏征岂有不明白的道理,顿首道:“臣生性禀直,又遇上旷世明君,臣以为继续在谏官的位置做下去最为合适,请陛下不要为臣操心了。”

李世民又哈哈一笑,说道:“魏卿,朕知道你又在动小心眼了。你以为朕不愿意你经常进诤谏之言吗?非也。你即使到了别的位置上,依旧可以保持谏官之本色,朕一点儿都不烦,相反欢喜得紧呢。算了,我们不再说这个话题,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奏?”

魏征从袖中取出疏议一道,双手递给李世民,说道:“臣听说有人劝陛下出城狩猎,臣以为目下非常之际,不宜狩猎。因上疏一道,请陛下审示。陛下若以为臣所奏有些道理,可斥那些劝说之人,以理夺之。”

李世民接过疏议,展开一看,只见其中写道:臣闻秋狝冬狩,盖唯恒典,射隼从禽,备乎前诰。伏唯陛下因听览之余辰,顺天道以杀伐,将欲摧班碎掌,亲御皮轩,穷猛兽之窟穴,尽逸材于林薮。夷凶剪暴,以卫黎元,收革擢羽,用充军器,举旗效获,式遵前古。然黄屋之尊,金舆之贵,八方之所仰德,万国之所系心,清道而行,状戒衔橛。斯盖重慎防微,为社稷也。是以马卿直谏于前,张昭变色于后,臣诚细微,敢忘斯义?且天弧星,所殪已多,颁禽赐获,皇恩亦溥。伏愿时息猎车,且韬长戟,不拒刍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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