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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之处奋力前进着。身下的坐骑呼哧呼哧不停的喘着粗气,显然已经不堪重负。张鹰在心中不停的念叨着,“坚持,坚持,就要到了……”
身后紧随的那炫目的火龙死死咬在队伍的身后,不时有落在后面的红巾军惨叫着被射落马下;前方的那对点着火把的官兵队形张开,如同螃蟹耀武扬威的大螯,只等着猎物自动上门。哼,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张鹰心中暗自嘲笑着,想吃掉我们,还怕崩了你们的牙齿。来吧,看是谁吃掉谁……
左手缰绳猛然向左一勒,马儿喘息着却毫不犹豫地顺着指挥向左转去。头顶那盏昏黄的灯光是如此的模糊,却又给人极大的希望,这盏灯就是指引着生命之门的引路灯啊。只觉脚下马儿身形一松,向来是马蹄已陷入那松软的瓦砾堆中了。马儿奋力挣扎着,向着那瓦砾堆上前进着,只听到蹄下那些瓦砾索拉拉的向下垮塌着。马儿的身子向下滑着,十分费力但依然前行着,终于,马儿长嘶一声,奋蹄一跃,已经登上了瓦砾堆的最高处。那救命的灯闪烁着忽闪的光芒,就在头顶随风摇晃着,一灯如豆,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灭,可却依然坚持不熄。张鹰突然心中感悟,或许这点灯光就是红巾军的未来写照吧。虽然微弱,似乎随时都能细妹,可是却能真正找到通往胜利通往生命的道路。张鹰长出一口气,闭上眼,任由身下已经失去动力的马儿跌跌撞撞的从坡顶冲向那黑暗中的天最城,那最后的生命圣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吴州右骑营右曲曲长艾虎瞪大了眼睛,看着本来是迎面而来的那些反贼骑兵却一个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那奔腾的马蹄声在夜色中转了一个弯,消失在城墙深处。艾虎身边的一个骑士揣度着道:“那些反贼是不是在城墙上设置了门洞还是机关啊?看样子他们是进城去了。”
艾虎猛然喘了口气,紧紧咬住嘴唇,刷的一声拔出沉重的腰刀,大喝道:“随我来,右曲的弟兄们,杀啊。”当先一挟双腿,冲了出去,口中却继续大声吼道:“妈的,兄弟们,难道还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右曲官兵大笑着,驱马紧随而上。
铁蹄声响,艾虎的部曲比郑川尾追的官兵更快的赶到了那个黑暗中的缺口处。红巾反贼的骑队还有好些人依然留在城外,看到艾虎率兵赶到,其中一人大吼一声,带着十来骑纵马迎了上来,其它人则加紧了向斜坡上攀爬的速度。
“去死吧……”,艾虎手中的长刀斜刺里劈出,将一个浑身铠甲的红巾反贼打下马去。那人惨叫一声,旋即在后面跟上的马蹄践踏下失去了声音。艾虎的心却向下一沉,因为他明显的看清了那人身着的绝对是大夏制式的黑光铠,而这,绝对不是那些刚从农民变成的红巾所能拥有的。这个人,绝对只能是出身于大夏的正规部队。
还没有等艾虎细细琢磨,一支长槊带着呼声向他当胸扎到。艾虎反应也是不慢,身子向后一倒,借着马儿前冲的势子顺手将刀向对手拦腰划去。对手却也不是庸手,回手槊尖回挑,与艾虎刀口一撞,火星四射,艾虎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虎口剧痛开裂,差点拿捏不住手中大刀,那人也在马背微晃,显然二人都吃亏不小。两马交错而过,艾虎搭眼间已经看清那人身材中等,神情彪悍,绝对是久经沙场之辈。不等他在细看,身边风声再响,又有一人杀到。
待的冲透红巾反贼断后之阵,前方遥遥已可见到老朋友,吴州右骑营后曲曲长苌碧泓那羌人特有的粗糙面容和乱须蓬发。艾虎猛然策马回转,身后随着保持着冲锋队型的部曲们。抬眼望去,刚才的一个对冲,留下断后的那十余骑红巾此刻只余下了一人,正是方才和他交锋的对手,而其它的红巾反贼此刻都已成了地上的尸体,而与之对应的,艾虎发现自己的部曲也付出了相等的人命。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虽然对手是红巾反贼,可刚才那一合交手,让艾虎心中也起了好奇。对方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淡淡道:“记住吧,我乃埠阳吕审国吕公平,红巾锐字曲下什长”。艾虎手中刀锋一立,摆了个起手式以示敬意,口中道:“吾乃吴州右骑营右曲曲长,巨山艾虎艾寻彪是也”。话音一落,手中刀荡开空门,口中低喝道:“吕审国,认命吧,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坐下黑马铁炭长身嘶叫,充满兴奋。随着艾虎的驱赶,这匹黑马骤然起步,瞬间就达到其最快的速度,只见黑的发亮的鬃毛随风高高扬起,结实如垒的肌肉随着四蹄的起落而规则的收紧放松,驮着艾虎向着前方那静静不动的敌人如流星投日般猛冲而去。
今日就是我毙命之日吧?吕审国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些早已逝去的战友们的音容笑貌,还有那英年早逝的弟弟的憨厚笑容,默默地心中叨念着,吕审国手中的长槊突然撩起,带着最后的呼啸,毅然决然地向着那越来越大的占据着自己视野的敌人身躯投射过去。
两马擦身而过,一点火星暴响,在吴州兵的惊呼中,艾虎扶着自己右肩,在马背上晃了一晃,终究还是没有撑住,身子一歪,已倒栽了下来。几个亲兵立刻赶上将艾虎拉起。艾虎忍住剧痛,左手伸出,握住那直直插在自己右肩肩窝上的那断下的半截槊尖,使劲拔出,鲜血狂喷。不理会亲兵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包扎,艾虎回身对着依然端坐在马背上的吕审国道:“吕兄武功不凡,在下佩服。如果吕兄愿意归顺,我一定向章帅请求免去吕兄从贼之罪,吕兄意下如何?”
吕审国的身子慢慢向下佝偻了下去,却依然沉默。当艾虎话音落地,吕审国的身子已经扶着马脖之上,全身的精气神似乎都被抽走了。艾虎示意一个亲兵上前去牵引吕审国的坐骑,自己道:“吕兄,我知道你刚才全力承受了我的一击,不过如果调养的当,你还是能痊愈的,不用担心……”
那亲兵的手刚刚碰上吕审国坐骑的疆绳,吕审国却似乎突然如被电击般从马背上弹射而起,一掌逼开那亲兵的手。强自立在马背之上,吕审国口中呕出一大口鲜血,腾出左手轻轻擦拭了一下,吕审国回头淡然的看着站在地上的艾虎,口中道:“谢谢艾兄好意,不过忠臣不事二主,我既然随了我家张大人,就当为他尽忠而死。赎罪了……”
艾虎心中不妙,口中只叫了一声“且慢”,抢步上前就要阻止,却已是不及。只见吕审国的头慢慢的耷拉下来,身子兀自挺了一会,当那失去控制的坐骑慢慢在地上走动,方侧翻而下,轰然坠地,显然已早自断心脉,身死当场了。
看着吕审国的马匹爱恋的舔着已经死去的吕审国冰冷的脸,轻轻卧倒在吕审国身边,固执而坚决地等待着主人的再次醒来,艾虎心中却有点发颤了:“人是英雄马是义骑,真是可怕啊……”
亲兵终于将艾虎的伤口包扎完毕,艾虎一咬牙关,提着大刀再次翻身上马,看着那夜色中依然选择沉默的天最城墙,他有点不知所措。如果那里的人都如刚才死去的吕审国一般,自己哪有信心能打下这样的城池?
“艾大人,我们发现一个城墙的缺口。反贼就是从垮塌的缺口处逃进城去的…”,几名前锋的吴州铁骑赶回将发现的情况报知艾虎。艾虎一愣,旋即明了,此城本来就是红巾今日午时才能攻克,自己等人来的又快,反贼哪有机会填上缺口,修理城墙?怪不得……
意味深长的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吕审国和他的坐骑,艾虎回身,按定激荡的心神,用受伤的右手挥舞着手中大刀,他终于用他那雄壮的声音发出了此生最后的命令:“前进,攻城……”
蒋锐侠翻身跳下马来,顺手在马股上重重一拍,那马嘶鸣一身,沿着一路垮塌的斜坡冲了下去,消失在城墙后的黑暗之中。深夜的寒冷沁人心脾,而可怕的寂静让人心中如沉大海,身后那隆隆的马蹄声如影随形,那厮杀和惨叫此起彼伏,让蒋锐侠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沸腾的热血和悲愤地战意,当坐骑到达这个白日时刻自己曾经厮杀过的缓坡顶部时,他也不再搭话,在黑暗之中直接下马,向着午时那曾隐藏过那天最守军的可怕箭手的巨石后奔去。
“杀”,如天降雷暴般的吼声和连绵不绝的骏马腾跃在黑暗中咆哮而至。头顶不远处的那点微弱的灯火如同暴雨中的娇花,在寒风中瑟瑟而抖,仿佛随时都要被这动地而来的冲击熄灭,可却依然坚持……
从胸中长抒出一口气,“繁弱”神弓在手,蒋锐侠将腰间箭壶摘下,倚靠在那巨石旁,从中轻捻出一只羽箭,在手中掂了掂,箭杆圆润,箭镞锋寒,箭羽整齐,分量不轻不重,正是标准官箭。脚下的地面震动的越发激烈了,碎石瓦砾垮塌的扎扎之声不绝于耳,正是那些追兵在纵马上坡。坡上石头的棱角和松散的堆积,让这些在平地能够放马疾驰的精兵们不得不放缓脚步,马蹄深一脚浅一脚的的在碎石中踩踏着。毕竟他们不同于逃命的红巾,自己身披重甲,而且又都爱惜自己坐骑,加上内心中轻视红巾,认为他们早已弃城而走,故没有如红巾一样强行驱马登攀。而正是这点,将这些追兵生生暴露在了致命的命运之中。
只听一声清脆的梆子敲响,瓦砾堆下,缺口两端,高耸城墙上,突然点燃无数灯火;满天的火把混着滚油从城楼上投掷倾泻而下,猛然腾空的火焰将囤积在缺口城墙下的铁骑照的纤毫毕现;一些当头的骑兵直接身受油淋之苦,撕心裂肺的喊叫着从马上跌下,又沿着废墟的斜坡滚落到底。不等这些铁骑做出任何反应,随着一声“放箭”的大叫,遮天蔽日的箭掠空而过,准确地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不好,有埋伏……”,骑兵慌乱的叫了起来,在后列的骑兵兜马回头跑去,在前列的一时无法退却,而那羽箭却毫不留情,将这些无遮无掩的骑兵一个个射落下来。
艾虎倏然回头,惊讶得看到短短几息之间,还随在自己身后骑在马上的骑兵已不足三十人,只觉一阵眩晕,骑在马上的身体顿时歪斜起来;身后的惨叫不绝,整个右曲的覆灭在即,这刹那间的攻防异位已经让本踌躇的艾虎再也无法忍耐,也顾不得自己地形的不利,艾虎悲凉狂呼一声,跳下马来,借着地形的掩护,向坡顶奔跑而来,身后紧随着十来个同样弃马而上的右曲士兵。
苌碧泓统领着属下的三百“铁哲落”随在艾虎所部之后已经赶到,眼前的情景却让这个见惯战场的将领也大吃一惊。这慌乱的队形,崩溃的士气,苌碧泓从军以来就只在自己的对手身上见过,现在居然出现在了最精锐的吴州精骑的身上。短短一炷香时间,刚才还气势汹汹截杀逃敌的右曲就剩下这后列的寥寥几十骑了。抬头仰望,只见几个孤独的身影正沿着那巨石和瓦砾堆成的斜坡攀爬跳跃,苌碧泓不由对那明知无望却还坚持的同僚心生敬意。羌人最敬佩的就是视死如归的勇士,敢于用自己生命去偿还自己的失误的人,无论犯下多坏得错误,都应被看作是可钦可敬的勇士。
回头看着静默在夜风中的部属,这就是随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铁哲落“勇士们,他心中一阵沧然,一定要让这些信任自己的部落勇士们都能活着回去,在苌碧泓这个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何物的羌人心中却不自觉的泛起了这个念头。或许是右曲的覆灭让他感受到了可怕。
“绕城对射……”,苌碧泓大声地传下了自己的命令。身后的铁骑动了,呈雁翅般展开分列,纷纷取出自己的长弓硬箭,高速打马,来回穿梭,向着城墙上,灯火处回射,掩护着那些右曲的残兵们退下。
让自己的左尉去收容右曲的残兵,右尉带着一部分人对射,苌碧泓揪着自己的乱发,无奈的看着还留在那缺口处惨号的伤兵,大吼一声,抡起自己手中长弓,向着缺口左端的城楼上一个人影射去,一声闷哼,那人应声中箭,身子一顿一翻,从城楼上跌了下来。
蒋锐侠眼光死死锁定在那当头而来的吴州军官身上,手中繁弱依然垂下。那军官显然是久经沙场之辈,经验极其丰富,每次跳跃换位,都如风驰电掣,而隐身之时则滴水不漏,根本无迹可寻。周围射来的箭矢不时将他身后随着得部属射倒,可是要碰到那军官的一根毫毛,看来都是不可能的。就是他了,蒋锐侠心中已经对这个当头之人感到了极大的兴趣;如果他知道就是这个人亲手杀死吕审国的时候,恐怕蒋锐侠就不会再有这个雅兴来判断了。冷静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影,看着那反射着火炬光芒的铠甲,蒋锐侠心中的杀意越发深浓起来。
将身子紧紧贴在一块大石之后,艾虎心里却愈发感觉到一阵寒意。这些反贼的箭矢源源不绝,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搞到;而且那些箭手的箭法都是一时之选,很少有射失之情。随在自己身后还完好无损的部下已经不足十人了,艾虎心中悲哀,或许这就是刚才那个自杀的红巾军的心态吧,自知必死,心如灰烬……回头看了看,自己侥幸逃脱的部下在苌碧泓的指挥下,应该恢复斗志了吧?是我让自己的部下陷入这个陷阱的,就用我自己的血来洗刷吧。
一声嘀嗒响起,那是碎石相互撞击的声音。艾虎一凛,多年的经验让他立刻知道,有人接近。闭目等待了一会,估算着那人应该已经接近了自己,艾虎猛然握紧手中刀柄,一矮身,整个身体如旋轮般横扫而出,下盘脚手中刀,同时横飞而出;只听一声惨叫,一双眼睛带着不可思议的神采从他面前闪过,那偷袭的人已经被一刀两断,血肉横飞,跟在那红巾身后的其他几人早已被惊的目瞪口呆。艾虎大吼一声,人刀合一,孤身冲上。那些红巾看到满身血肉的杀神带着令人震慑的架势冲来,心中一阵慌乱,被艾虎东砍西劈,顷刻间就有五六人被砍翻在地。余下众人一见形势不妙,顿时纷纷后退。艾虎身边的几个部属也都赶了上来,挥刀乱砍,立刻将这批红巾赶下坡顶。
“聂君览,给我顶住……”,一声暴喝,一个丰神俊朗宛如玉人的少年带着一缕银光从后却的红巾身后扑了上来,那银光点在艾虎狂舞的刀刃之上,艾虎只觉如蒙雷击,右臂顿时酸麻不堪,被吕审国所伤之处顿时爆裂,血光飞射。不等他停步回气,一支利箭悄没声息的后发而至,穿过艾虎的咽喉,从后颈突飞而出。艾虎雄躯踉跄一下,从被刺破的咽喉中吐出一声如泣的叹息,萎顿倒地。
看着坡顶突入的余下官兵在杨神秀聂君览等人砍杀下纷纷倒毙,颜云放才有闲心笑道:“公义,居然你现在也趁人之危,暗箭伤人了阿?嘿嘿”
巨石后转出蒋锐侠健壮高大的身影,只听他的声音带着萧瑟答道:“我现在越来越知道,在这样的战斗中靠匹夫之勇,靠义气道义是没有用的了。所以我眼睁睁的看着高宪死去,眼睁睁的看着吕审国死去,却什么都不能做。我要是还守着那份迂腐,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颜云帆叹了口气,看着缺口下火光中还在不停和城上红巾对射的官兵,淡然道:“我也是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生死关头还要讲究什么公平和风范的人,那就是对自己残忍,更是对信任自己的兄弟们的残忍。意气用事,那是如你我这样带兵之人的大忌讳啊。”
蒋锐侠默然,毕竟这次暗箭伤人与他心中自诩的道义不符,虽然对他来说并不后悔。杨神秀蔡亚炯二人上前和蒋锐侠行礼相见。蒋锐侠勉强排去心中阴霾,和二人笑着相见。
这时在缺口处汇集的官兵越来越多了,那火把在城墙下堆积成了一片海洋,将整个缺口处的城墙映照的如同白昼。大部分的骑兵退缩在一箭之外,利用着坐骑,不时突然驰近,向城墙上回上一箭就立刻策马逃开。双方对射者却没有什么大的伤亡出现。
此刻在城墙下汇集的是整个吴州右骑营的人马,包括辛燃艾虎两曲的残兵和王霆洗收集的余部,以及苌碧泓的“铁哲落”和叶赤霞统领的“乌潮都”,加上郑川本人的亲兵,总人数已经不下千五,火光赫赫,衣甲明晃,威势之猛,压力之强,纵然是在倔强对射的红巾们,心中依然是感受到的绝望和恐怖。
听到了辛燃和艾虎二人战亡的消息,郑川的心中燃烧起的是复仇的熊熊火焰。辛艾二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一向以勇猛相闻军中,经过多少大仗,此刻却死在这些红巾反贼手中,郑川心中的暴怒简直无法遏止。如果不是随着他的两个司马谷廉儒和夫清文二人强力遏止,恐怕郑川此刻就和刚才的艾虎一样,早不顾这不利的地形,挥军而上,强攻缺口了。
恼怒的看着此刻的缺口灯火通明,而曾经趾高气扬的吴州精骑却伏尸遍地,甚至看到那些红巾将被杀的艾虎的头盔挑在高高的杆子上,伸出城墙耀武扬威,郑川心中越发克制不住心中的那股烈火。在程灵秀部下之中,郑川本来就已脾气如火著名,因此手下的几个曲长也都是些莽撞之辈。如不是程灵秀专门委派谷廉儒夫清文等人在旁遏止他,郑川此人可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