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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达人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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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副公司以当时的领导连纯见为首,以及“四清”运动中的几个积极分子为骨干,成立了农副公司的“捍卫队”小组。那几个积极份子是:甄云北、章守严、梁鹏喜、索充心,还有刚从财经学校分来的四个学生:石平、钱生狱、周海生、曹玉英。另外还吸收了赵发荣、李士帮、权作廉等公司的几个老职工。农副公司总共有三、四十个职工,“捍卫队” 小组一共有十几个人占到公司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参加“红卫兵”组织,先由“红卫兵”组织进行动员,再由个人提出申请,然后再经 “红卫兵”组织的批准才能加入。人各有志,想法不一,有的人被动员了却不提出申请,有的人想参加也提出了申请,但却得不到批准。汪国贞很想参加,但却没有人动员他,他就写了申请,写了想法,表了决心,一心想参加“捍卫队”组织,但却没有能得到“组织”的批准。薛廷臣是“四清”下台干部,是被整的对像,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捍卫队”,也就没有人来动员他,他也不想申请。李道坤的家庭是地主成分,也没有人来动员他。

一开始批斗走资派的时候,这十几个陪斗的对象被积极分子们押着,站在走资派的旁边被一块批斗。后来,为了突出批斗效果,造反派们引进了外地的一些新招,给被斗对象每人制作了一块大牌子,在牌子上写上被批斗对象的“职务”、姓名,批斗的时候将牌子挂在被斗对象的脖子上。顾庆池、张广业挂的牌子上写的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给薛廷臣的牌子上写的是“四清下台干部薛廷臣”;给李道坤的牌子上写的是“四类分子李道坤”。其他陪斗人员有挂“牛鬼蛇神”牌子的,还有挂“六类人员”牌子的。

这些陪斗的对象挂上牌子之后,只知道自己是地、富、反、坏的四类分子,后来加上了右派,就叫五类分子,但却不知道六类人员指的是什么。批斗到底都没有弄明白。

随着运动的深入开展,大批判也进一步掀起了高潮,批判。斗争大会成了运动的潜规则,每星期三、星期六上午批斗半天,除星期六晚上不开会外,每天晚上从八点至十点,两个小时的批判会是雷打不动,非开不可的。由于自然形成了一种规律,这些被挂了牌子的人也都习惯了。就是不批斗他们,他们也都自觉的将牌子挂上,到会上与走资派一块站两个小时。

薛廷臣已经把挨斗作为自己这一时期的具体工作了,星期三、星期六这两天,他总是提前把牌子挂上,等待着被押上台;每晚八点中开会,他总要提前到会,等待着挂牌子陪斗。

一天晚上,时间还不到八点,薛廷臣就拿着牌子去了会场,到了那里以后,会场里却没有人。他便拿着牌子站在会场等。八点已经过了,才有两个人来准备挨斗。但等了好一会儿,连纯见和那几个积极分子竟没有来。陆续来的几个人便在那儿一直等,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再有人来,也看不见领导,大家商议了一下,便都带上牌子回家了。

因为没有通知开会,也没有通知不开会,薛廷臣回到家后把牌子往墙根一靠,坐在家里等候通知。等了一会儿,还把他等得坐立不安。他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直心绪不宁,竟然还觉得还没有挂上牌子在那里站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快。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心神不安的薛廷臣便想喝点酒,以打发难熬的时间,他翻腾了一会儿,在家里没有找到酒。家里这个月供应的一斤散白酒他早已经喝完了,瓶子酒贵,他买不起,家里也没有攒下酒。他在家里徘徊了一会儿以后,薛廷臣确认不会再开会了,便去了街上的二食堂,在食堂里打了二两酒,也没要菜,坐在那里干喝起来。

一般顾客不买菜光买酒是不行的,营业员是不会卖给他的。但薛廷臣这个“阶级敌人”却因为群众基础好,人缘好,总是受到优待。商业系统旗下的营业员们对薛廷臣总是特别照顾。这一时期,因为商品贫乏导致几乎所有的商品供应都比较紧张,多数商品都是凭票供应或者限量供应的。酒的供应是根据货源情况而确定的,在货缺的时候,一个粮本一个月供应半斤散白酒,丰裕一点的时候按一斤供应。薛廷臣每次去打酒,都是拿着粮本和一个一斤的葡萄糖瓶子,不管是缺的时候还是丰裕一点是时候,营业员都会给他打上一斤。当然,除了他的人缘好之外,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曾经是商业局的办公室主任,在职期间的形象比较好,大家都很认可,加之他平易近人、善待下属的作风给人们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即便是被打倒了,营业员们还是对他一直都很客气和尊重,并力所能及的照顾一下。

薛廷臣把二两酒喝完之后便起身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走起路来脚底下轻飘飘的,心里感觉挺舒坦。回到家后也不那么急躁了。从那一次以后,薛廷臣知道了自己最合适的酒量是二两。

过了一段时间,造反派给薛廷臣升了一级,把他的牌子换成了和顾庆池、张广业的一样,牌子上的字换成了走资派。不但和走资派“一律平等”了,好像比那两个真正的走资派还高了一等。顾庆池、张广业两个人的牌子上只是在名子前面写上“走资派”三个字,而薛廷臣的名子前面除了“走资派”三个字外,还加上了“死不悔改的”五个字。薛廷臣这个走资派比顾庆池、张广业多的这五个字,好像说明他这个走资派,比那两个局长走资派的资格要老一点。薛廷臣挂上这个牌子以后,没有感到压力,反倒觉得心里有点“光荣”和“自豪”的感觉!

所有人脖子上挂牌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牌子上的名字上面用红笔打几个×××。薛廷臣曾在小说里看到过在名子上用红笔打了×××的,是意味着要被执行死刑的。人犯在被杀头的时候,名字上就画上了×××。他觉得他们这十几个被挂了牌子的人,没有一个人干过要执行死刑的事,也没犯下被执行死刑的罪,思想上就是弄不明白,在他们名字上用红笔画×××是什么意思。他虽然一直不能理解,但却没法去问。事实上,这一时期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得很,他不能理解的事多着呢!后来,薛廷臣又反过来琢磨:商业系统挂了牌子的一共有十几个人,全县就更多了,就连县委书记、县长也都挂的是走资派的牌子,名子也都用红笔打了×××。大通县的“八丶一八”红卫兵,把当时的省长王昭揪来大通批斗的时候,王昭的名子也用红笔打了×××。就连国家主席也挂了牌子,名子上也用红笔打上了×××,最后连性命都没有保住,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有彭德怀、贺龙、罗瑞卿以及其他一些革命老前辈、老干部,都有同样的遭遇。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这个无名之辈,受到这么一点挫折也算不了什么,也就觉得无所谓了,也就不觉得稀奇古怪了。如果在

大通县只给薛廷臣一个人挂这样牌子那他早就羞的跳河了

  
 入  狱 '本章字数:5598 最新更新时间:20131214 07:51:46。0'
037 入 狱

由于“八·一八”战斗队和“捍卫队”两大组织的观点不同,他们之间经常发生矛盾冲突和斗争,今天“八·一八”说:中央军委来电支持我们。明天“捍卫队”又说:中央**来电支持我们。老百姓也弄不清楚,究竟那一派是正确的。

有时候两派的斗争还相当激烈,不光斗殴,甚至还动用了武器。西宁就曾发生过一起“报社事件”。两派为了争夺报社这个宣传阵地都动用了武器,武斗中两派都打死了人,当地部队也介入了。

中央发生的事情老百姓根本不知道,上面的风向标一般很难掌握。一九六七年三月五日,公安局突然到处抓“八、一八”的头头,再后来连“八·一八”的一般成员也被抓了,最后就连倾向“八·一八”观点的其它“红卫兵”组织中的成员也开始被抓了。听说“八·一八”组织被宣布为反革命组织。为什么成了反革命组织,没有人知道。“捍卫队”成了真正的革命派,凡是“捍卫队”认为需要抓的人都可以抓。由于需要抓的人太多,公安局忙的抓不过来,便由各单位的“捍卫队”队员参与抓人。抓到的人全部被押送到县公安局的监狱里面进行看管。

一九六七年三月八日,薛廷臣和农副公司会计李道坤突然被农副公司的“捍卫队”抓了起来。因为没有手拷,来抓人的人,用绳子将他们五花大绑,然后押送到公安局。

他们两个不是“八·一八”的人,为什么抓“八·一八”的人却把他们这些不是“八、一八”的人也抓进公安局,薛廷臣一点也弄不明白,但身不由己,没有办法,人家想抓就抓,想怎么就怎么,他们此时此刻已经是刀底下的豆腐,只能任人宰割。

薛廷臣和李道坤虽然不是“八·一八”的人,但农副公司的 “捍卫队”硬把他们两个也抓起来押送到了公安局,其目的是为了把他们彻底打成反革命分子,彻底整垮。

被抓到公安局以后,那些人让薛廷臣和李道坤跪到南墙根先向毛主席请罪。南墙根很阴冷,他们被冻得承受不了,但没有办法,只好咬着牙吞声忍气的硬受着。一直等到 “捍卫队”办完了相关的手续以后,他们才被“捍卫队”的人交给了监狱里的管教。

入监的时候,首先是要被搜身的,那些人把他们随身带的钱、粮票、水果刀、水笔以及鞋带、裤带等全部交给了管教,由监狱管教登记保管。

因为抓的人太多,监狱已经没有地方放人了,后来又在公安局的后院里设了个临时监狱。一间房子里要住十几个人,监室的门背后放着一个尿桶,由两个人轮流值班,每天倒一次。监室里臭气熏天,但总比南墙根冻得要命要强得多。

在监狱里,一天只让吃两顿饭,而且吃饭是定量的,饭菜质量也很差,每顿饭都是两个加了玉米面的小馍馍,一碗白菜汤,一般的人根本就吃不饱。当然也有个别人吃不了还要剩,那是因为思想想不通,背着很沉的思想包袱,发愁的吃不下饭。

黎明化工厂党委书记童国贵被送进监狱之后一句话也不说,总是在那里哭。薛廷臣问他:“你怎么不吃饭老是在哭?” 童国贵抽噎着回答道。“我也不是“八·一八”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把我抓进来了。” 薛廷臣不解地问道: “抓进来就抓进来,有什么可哭的?”童国贵哭着说道:“我妈在家里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这可叫我该怎么办呢!”

对这个孝子境遇薛廷臣很同情,一直劝说他,让他不要怕,也不要有太重的思想负担。在薛廷臣的劝导下,童国贵不哭了,但因为他心里老是想不通,眉头上老是一个疙瘩,思想负担很重。吃饭的时候,别人都是狼吞虎咽,吃不够就没了。而他却只吃一点点就放下了筷子。每顿饭最多只吃一个小馍馍。薛廷臣和他睡的地方挨着,他吃不完的馍馍都给薛廷臣给吃了。

薛廷臣的心很宽,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只要没干坏事,只要没做亏心事,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只要还有一口气,哪怕天塌下来,只要砸不死,就照样挺着胸膛往前走。”因为心宽,所以他能吃能睡,他始终相信,挨整的日子不会太长,只要自己没干坏事,以后一切都会澄清的。

入狱以后,薛廷臣心里很明白,自己绝对不是“八·一八”,把他和“八·一八”的成员一样对待,肯定是连纯见和那几个“捍卫队”的骨干分子有意这么做的。因为连纯见对他们两个有成见,再加上农副公司的那几个“捍卫队”的骨干分子,特别是甄云北和章守严,总想把他们两个打成反革命,所以,任何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的。现在既然被抓进来了,那就等着吧,等公安局提审的时候,再把自己的理由给公安局的人讲清楚。由于薛廷臣的心里没有什么顾虑和思想负担,饭量也没有减少,他总是感觉肚子吃不饱,咕噜咕噜不停地叫。好在童国贵吃剩下的馍馍都给了他,还能面前对付。

在监狱里,给他们打饭的人名叫韩永胜,薛廷臣在商业局当办公室主任时,他在商业局采购科(农副公司的前身)当过科长,后来调到公安局桥头派出所当所长。“八、一八”被打成反革命组织以后,因为抓的人太多,在公安局后院设了临时监狱,韩永胜便被调到临时监狱来看管抓来的“八·一八”成员以及像薛廷臣、李道坤和童国贵这样的人。

因为曾经同过事,韩永胜对薛廷臣的为人很了解,对他的历史也很清楚,知道他是被人打击报复的,加之过去是同事,之间相处还不错,所以,对他就非常照顾。每次轮到给薛廷臣打饭的时候,韩永胜总是要从馍筐里面捡大一点的馍馍给薛廷臣。打汤的时候,总要先从饭桶底下捞一勺菜,然后从面上撇一勺漂着的“油花”。韩永胜的这些举动,薛廷臣看在眼里,感激在心中。不是他爱贪小便宜,一是确实吃不饱,二是落难以后韩永胜没有歧视他,还感念同事之间的感情,所以,他的心里感激。

韩永胜是山西临县人,和薛廷臣也算是老乡,又曾经同在一个单位工作过,对薛廷臣的为人和工作一直很敬佩。过去,他们在一块工作的时候,相互之间总是称呼“老薛”、“老韩”。但在监狱里,轮到点名,韩永胜总是直呼“薛廷臣!”挨斗挨贯了的薛廷臣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但韩永胜的心里却觉得不自然。“八·一八”平反以后,韩永胜曾给薛廷臣解释说,监狱里有规定,不能叫老张、老李的,只能叫名子,让他能够理解。薛廷臣笑了笑说:“你怎么还在意这个?您对我的关照我一直记在心里,感谢还来不及呢!”

监狱里有规定,其它食品不让买,只允许买纸烟。薛廷臣进监狱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块多钱,在看管的人员那里保管着。他们在监狱里无聊没事,心里总是有点发急,薛廷臣就向管教提出了买纸烟的要求,管教拿来了纸和笔,在监狱看守的监督下,让薛廷臣写了个条子,从外面给他买了几盒两毛钱一包的比较流行的“战斗牌”香烟。从来不吸烟的薛廷臣在帲е醒Щ崃宋蹋惶煜凶琶痪褪俏趟迪谢睢

三月十四日下午五点多钟,农副公司“捍卫队”的章守严、周海生、甄云北和钱生狱四个人来到监狱,把薛廷臣和李道坤提出监狱,五花大绑后押解到了农副公司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口有两个“捍卫队”队员把守着。薛廷臣和李道坤进了办公室后,薛廷臣看到大女儿惠春和大儿子尚文在那里站着,李道坤的家属也在办公室里,他不知何故。薛廷臣是不轻易掉眼泪的,但是,此时此刻,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不由得心里一阵难受,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滋味,两眼里饱含了眼泪。

原来,家属们提前接到通知,说薛廷臣和李道坤两个人晚上要回家吃饭。接到通知之后,两个人的家属都各自包了饺子,等待亲人回来吃饭。但等了好久却没有等到。这两个“犯人”没有能回家去吃饭,家属们只好把饭送到农副公司办公室。

本来在监狱里根本就不能吃饱,见了饺子就应该是狼吞虎咽的饱吃一顿,但薛廷臣面对着香喷喷的饺子却没有一点食欲,只是勉强的吃了一碗。李道坤却吃得很香,竟吃了两大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薛廷臣才算真正感受到了童国贵吃不下饭的那种心情,也体验到了吃不下饭的那种味道。

吃宪饭己是七点点多钟了“捍卫队”骨干分子押着薛廷臣和李道坤去参加啇业系统的批斗大会。到了商业局以后,章守严将薛廷蛮和李道坤按在了一根三角铁上。他们虽然穿着棉裤,但由于三角铁碐子太硬、太韧,跪了一会膝盖就麻木的有点吃不住了,头上的汗珠子雨点般的往下滴。等从三角铁上站起来的时候,两个膝盖疼的已经站不起来了,薛廷臣只好靠着墙等了一会才算站住了脚,因为长时间失去白由,薛廷臣尿已经憋得很难受了想“小便,”但因两手期后绑着没有办法解皮带,不知如是好。他看了一眼站在傍边的农副公司保管舒管员张有贵说:“我想小便”。

走,“我领你去厕所。”张有贵领酱薛廷臣到厕所,帮他把皮带解开尿罢了又帮他把皮带扣上。为此,薛廷臣对张有贵非常感激,他将张有贵对自已的好处牢牢地记在心里。他在后来写的回忆录里曾经写过这样几句话:“我始终在心里感激着张有贵。现在我想,当一个人在最困难的时候你帮助了他,他永远都会记着你的好处的。”

批斗会开始之前。连纯见命令道:“将反革命分子薛廷臣、李道坤捆起来!”

“捍卫队” 成员章守严、赵发荣立即走了过去,拿起绳子将薛廷臣五花大绑。

章守严是“捍卫队”的骨干,赵发荣是农副公司的老职工,“捍卫队”的一般成员。在捆薛廷臣的时候,左胳膊是章守严绑的,那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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