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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王朝·沉重的黄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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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是要去定力寺烧香呢。”

“定力寺?那孩子呢?”

“也都带去了。大将军,这是出什么事啦?”

“哼!”韩通恶狠狠地松开老仆人的衣领。老仆人脚下一个趔趄,仰面跌倒在地。等他费劲站起来时,韩通已经带着军士们轰然离去。

“定力寺!?定力寺!原来早有预谋!”韩通怒气攻心,仰天大吼。

韩通知道事情紧急,如果无法拿到人质,将无以节制赵匡胤,当即率众奔往京城定力寺。





十一


在赶往定力寺路上,韩度再次献策。他建议韩通派两组人潜出京城,一组人赶往太原,将兵变之事通报昭义节度使、中书令李筠,另一组人前往扬州,通知淮南节度使、中书令李重进。李重进乃是周太祖郭威的外甥,与赵匡胤分掌内外兵权,坐镇淮南,赵匡胤对他亦颇为忌惮。韩度富有计谋,知此二人素与赵匡胤不和,且各自拥有重兵,如能令他们出兵勤王,赵匡胤未必能够得逞。韩通一听,微微点头,知道韩度所言有理。他采纳了韩度之策,急调忠心机敏之亲兵六人,分两组潜出京城。

在韩通分派两组人马之时,韩度暗中又将自己的亲信陈骏叫了过来,悄声说:“万一我与将军有什么不测,你要为我们报仇。”韩度似乎觉出不祥的预兆,所以他不容陈骏犹豫,给他一匹马,让他速速离开京城。

韩通率兵赶到定力寺之时,赵匡胤正于内廷南门受阻。

韩通带着人马,风风火火赶到定力寺。他已经顾不上礼仪了,带着人轰然涌入山门,直奔大雄宝殿而去。一时之间,寺庙里前来烧香拜佛的人吓得往角落里乱躲。胆小的都忙不迭地想要往寺庙外跑,却都被韩通的手下军士拦住了。

寺庙内几个小和尚见如此架势,赶紧跌跌撞撞地跑进去通报。当韩通率军闯入大雄宝殿时,定力寺住持守能和尚带着几个大和尚也赶到了大雄宝殿门口。

“你是这里的住持吗?”韩通问。因为经过一番奔忙,他的头上已经满头大汗。

“正是贫僧。”守能和尚也不紧张,用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回答。

“本将军今日到你处缉拿朝廷要犯,劳烦大和尚带我四处转转。”韩通曾经见过赵匡胤的母亲杜老夫人和赵匡胤的夫人,识得她们的相貌。因此,他觉得还是不要说出自己的目的为好。“现在庙门已经派人把守了,只要赵匡胤家眷在寺庙内。我定然能认出来。”他这样琢磨着。

“原来如此,那就请大将军跟随贫僧走一圈吧。”守能和尚微微垂了一下眼皮,侧过身,伸出右手做了个往里请的动作。

然而,在定力寺,韩通扣押人质的计划再次落空。韩通带着韩度等一干人,跟着定力寺主僧守能仔细搜索寺院内的各个角落,连僧舍、柴房等处都未放过,可惜依然未见到杜老夫人等人的踪影。

“这可如何是好?”韩通满脸涨成了酱紫色,已然没有对策。他空有一身勇力,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毫无用处。

韩度眯起小眼睛,牙齿咬着下嘴唇,叹了口气,说道:“为今之计,只能上朝面君,以陛下之命紧急调兵入城。”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韩通率众又匆匆赶往内廷。

待韩通率众离去,定力寺主僧守能深深松了一口气,原来赵匡胤太夫人杜氏、夫人王氏等家眷确实藏在寺院之中的一个多年未曾开启的密阁。初三晚上,赵匡胤母亲杜氏、夫人王氏等家眷确实没有回府,而是宿在了定力寺内。初四,辰时,当赵匡胤整军将进京城之时,街头巷尾已经将赵匡胤率军入城之事传到了寺内。定力寺主僧守能剃度之前曾是巨盗,因厌倦世间杀戮,看破红尘,才出家为僧。他听到消息后,当机立断,从密阁底部撬开数块楼板,架上木梯,请赵匡胤母亲杜氏、夫人王氏等人自木梯进入密阁。寺内诸僧长期受到赵匡胤及太夫人的恩惠,自然对此事守口如瓶。

当时,韩通已经带人搜到密阁门前,但见门口尘土厚厚一层,密阁锁头紧闭,珠网缠结,确实数年未曾开启过。因时间紧迫,韩通不及多想,很快带人离去。如果当时心思缜密的韩度再在这个密阁前多待片刻,说不定会令人打开密阁仔细搜索。可是,当时韩度也是神经高度紧张,心里正急着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也没有想到密阁会有暗道与他处相通。赵匡胤母亲杜氏、夫人王氏等便是如此躲过一劫,而韩通的命运亦因此而改变。

且说韩通带着韩度,率一百多亲兵直往崇元殿而去,未到皇城的左掖门,只见远处一小股黑烟滚滚升起。韩通大呼:“大事不好!”

被情势所迫的韩通怒目圆睁,几欲流血。他狂呼不已:“晚了!晚了!左昇龙门一定出事了。恐那贼子已经去了崇元殿。事已至此,别无他法,诸兄弟随我去杀了赵匡胤那贼子!”

韩度急道:“将军,不可,为今之计,当约束诸兵士,见机行事,否则恐有血光之灾啊!”

韩通大骂道:“浑蛋!休再多言,若不是听你之言,也不至于耽搁了时间,否则我早砍了那贼子的首级。”狂怒之下,韩通已经口不择言。

韩度心中一震,已知难以改变主将的想法,慨然道:“的确是在下失虑。既然如此,我当与将军同生死!”

韩通哈哈大笑:“好!这还像话!”又昂然对众兵士道:“今日一战,可能有去无回,各位愿不愿意随我?有不愿意的,现在赶紧散了,俺也不怪罪。”

韩通所带百多位亲兵,皆是多年生死相随的亲信,听到主将的呼喝,尽皆高呼:“誓杀贼子,与将军共生死!”

因自尽的士卒挡住去路,韩通当即决定率诸位亲兵绕皇城到西华门,打算从西华门进入后再前往崇元殿。他们未行出多远,只见一彪军马迎面而来,人数看上去至少千余人,当先一面红色大旗,旗帜正中绣了一个“王”。

韩通见到突然出现的人马,大惊,高呼道:“来者何人?”

那边旗帜下的将军瞪着一对三角眼,哈哈大笑道:“末将散员都指挥使王彦升,韩将军,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啊。”原来,王彦升早就认得韩通,而韩通对王彦升则只闻其名,不识其人。

韩通大惊,随即亦大笑一声,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厉声道:“大胆!王指挥,是谁令你带兵到此内廷?”

王彦升并不正面回答:“韩将军,还请你随我前往殿前都点检公署一趟,赵点检邀你共商大事。”

韩通冷然道:“本将军正要上殿面君,通报重要军情,没有时间去。”

王彦升哈哈一笑:“韩将军,这次恐由不得你。”

韩通仓促出门,身未披甲,明知无甲而战自然于己不利,但还是在马上将大砍刀一横,摆出了决死一战的架势,用铜锣般的嗓门喝道:“王彦升,今日本将军正要前去面君,我看谁敢阻挡!”

王彦升见韩通只有一百多人,根本未想到他竟敢抽刀相向,显然是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被蔑视的感觉让王彦升心里腾然冒起了怒火,他大喝道,“你死到临头,竟还未将我放在眼里。”当即是恶向胆边生。他生性残忍,一旦动怒,早就将赵匡胤“不得发生冲突”的吩咐忘到了脑后。

王彦升将自己的丈八大刀猛然一振,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诸将士听令,韩通人马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韩通瞪圆了双目,目眦欲裂,仰天大呼:“先帝,你在天之灵且看末将一战!”

韩度见形势凶险,在旁一把拽住韩通马缰绳,交给一位亲兵,喝道:“你带数人务必护送将军回府,关门死守,拖延时间!”

韩通大呼:“浑蛋!浑蛋!快松开马缰!”那亲兵不听,牵着马缰往回便走。

韩度抽出配刀奔突而出,口中呼道:“诸兄弟随我杀贼!”

韩通百余名亲兵在韩度带领下,狂呼着冲向王彦升。

王彦升没有想到韩通人马主动进击,愣了一愣,眼见韩度已经抽刀奔到马前。

韩度见王彦升发愣,腾身而起,挥刀向王彦升的人头砍去。眼见王彦升就要身首异处,突然一支羽箭嗖然而至,正中韩度右胸。原来王彦升部的弓箭队已经向韩通之兵射出了第一轮羽箭。

韩度狂呼一声,翻身落在王彦升马前。

王彦升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惊怒,三角眼中寒光闪烁。他迅速定了神,一拉马缰,令马的前蹄重重踏在韩度的胸前。韩度顿时肋骨尽断,发出痛苦的惨叫,惨叫之间,口中挤出一些断语残句:“反贼,今日……啊——未取你……项上人头……”话未说完,他只觉项上一凉,便再说不出话来。此刻,王彦升的大刀已然砍下了他的首级。

韩度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很远,停下来时,两只眼睛大大瞪着,空洞地望着天空。

片刻之间,羽箭如飞,韩通的亲兵顿时有三四十人倒在血泊之中。其余数十亲信死死护住韩通,且战且退,往府邸撤去。距离皇城西华门半里之内,韩通的一百多名亲兵死伤了九成。因此,外城百姓少有人知道此处曾经还发生过一场小规模的惨烈战斗。也许,在王朝更迭的历史中还有更多类似的真实事件,可是,又有多少人会知道呢?

当将近府邸之时,韩通看了一眼身前身后,这才发觉只剩下五人三骑,而且个个满身鲜血。三匹战马的身上,也浑身淌着湿乎乎的大汗。不远处,王彦升正率一干步骑飞速追来。

韩通带着五人三骑未跑出多远,只见前面出现一彪人马,当头打一“赵”字旗帜。原来,这正是赵匡胤派出回宅邸保护家眷的亲兵,他们也扑了空,听了老仆人的报告后,便往韩通府邸赶来。

慌乱之中,韩通带人逃入府邸,大门还未关上,王彦升已率兵赶到。

随后,一场屠杀开始了。韩通拒死力战,被王彦升取了首级。韩通府邸内的五十余名亲兵,大多力战身死,少数投降的几个,也被王彦升令人砍杀。王彦升并未放过韩通的家人,韩府上下,除了亲兵之外,数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老少少,一时之间纷纷被杀身亡。只是片刻之间,韩通府邸变成了人间地狱,四处鲜血淋漓,愁云惨淡。

王彦升离开韩府之前,让手下清点了一下韩通府内的尸体,他们发现了一个问题,里面独独不见了韩通的儿子——韩敏信。

“一个驼背小子,跑了也不足畏惧!”当王彦升听说没有找到韩敏信的尸身时,他表面满不在乎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但是,私下却安排属下务必要找到韩敏信,而且叮嘱属下一旦找到韩敏信格杀勿论。

韩敏信,从小驼背,且身体孱弱,所以当时许多人都暗地称他为“骆驼儿”。也许是因驼背的原因,韩敏信从小就不喜欢外出,总是将自己锁在屋子里,陪伴他的,是一大堆书籍。其实,韩敏信的背只不过微微有些驼,但是,他自小极为敏感,每每想到此事,都深以为愧。韩通自己是个武人,却颇为疼爱自己的孩子。孩子从小驼背,让他内心歉疚不已,所以见孩子爱看书,就想方设法去各地搜罗。

韩敏信虽然身体孱弱,但长到二十多岁,已经是个饱读诗书颇有智谋之人。韩敏信知赵匡胤在军内威望日隆,曾几次提醒父亲小心赵匡胤,但是韩通仗着周世宗的信任,并不特别在意。

在这场屠杀中,韩府上下,除了“骆驼儿”韩敏信之外,全部被杀。可是,这个“骆驼儿”在哪里呢?王彦升对韩敏信的智谋素有耳闻,韩敏信的逃脱,令他暗暗担心。所以,自确认韩敏信从韩府逃脱后,王彦升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斩草除根。





十二


赵匡胤离开崇元殿后,没有直接回公署,而是去了明德楼。

宿位诸将已经陆续赶到,簇拥着赵匡胤登上了明德楼。在明德楼上,赵匡胤下达了一个令诸将大为震惊的命令。他令进入京城的军士全部解甲还营,随时待命。即使是赵普、赵匡义都大感意外。

长着一个大鼻子的殿前都虞侯李汉超和风度优雅的内殿直都虞侯马仁瑀等人当即表示疑虑。

“如今大局未定,怎可让军士解甲还营?”

“是啊,这样是否过于草率了。”

赵匡胤将双目一瞪,略带着怒气道:“我早已对诸位说明,既推戴吾为天子,当听我号令!二位何又多言!”

在南门遇到那两个忠勇卒长后,赵匡胤发现自己的内心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知道,自己如今不仅想要成为天子,更想要得到天下的人心。因此,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并非为了展示自己过人的胆略,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在这种力量之下,他甘愿以自己的性命赌一赌。不,他甚至甘愿押上所有兵变将士的性命来豪赌一把。

马仁瑀、李汉超等人具都心中一凛,在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虽然赵匡胤还未成为真正名正言顺的皇帝,但是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点检。当即,宿卫诸将神情肃然,不再反对,各自传令所部依令而行。

赵匡胤随后回到点检公署,脱下了身上的黄袍。关键时刻到来了。

片刻之后,宿位诸将拥着范质等重臣进入点检公署。

赵匡胤见到诸位大臣,呆了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在一种尴尬的沉寂中,赵匡胤终于逼着自己开口了。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哽咽的。在奇怪的恍惚中,赵匡胤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受世宗厚恩,被形势所迫,才做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有愧天地!可是,国事危急,若不如此,六军难以驱策,事情又将会怎样呢?”说罢,他的嘴唇与下巴哆嗦起来,热泪禁不住盈满了眼眶。

宿卫诸将与大臣中有不少人为之动容。

宰相范质没有想到赵匡胤会这样说,竟然一时无语相对。刹那间,范质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许多故人的形象影影绰绰在眼前浮现出来。“那是十年前吧?!是的,是十年前啊!那时,后汉的隐帝刚刚被反叛的郭允明杀掉,郭威,不,应该叫先帝才是啊。他率兵进入京城。是的,好大的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啊,烧掉了多少房舍啊,有多少百姓家、官宦家被军兵大肆抢劫啊!兵乱之中,先帝率领百官到明德门朝见后汉的太后,请求立继位的君主。还是在这个明德门,先帝又率百官请求立刘赟为继承人。太后又能怎样呢?只能照办啊。可惜这个刘赟自己也无法左右命运啊,短命的刘赟啊,你终究成了王峻与郭崇刀下的孤魂了啊。我那时还不算老啊,王峻被任命为枢密使,当时我是翰林学士、尚书兵部侍郎,竟然一下子被任命为枢密副使了。为什么啊?因为我没有反抗,不仅没有反抗,还暗中表示了支持啊。先帝啊,你的谋划真是深远啊,竟然安排汉宰相窦贞固和苏禹桂劝你自己称帝啊!太后一个女人家又能怎样呢。你当了监国,随后真的登基当了皇帝啊!先帝啊,可是今天,你看到了没有,你的故事又被别人重演了啊!老天啊,这是个什么世道啊?!为什么临老了还要让我再次遭遇改朝换代的折磨啊!?老天有眼,难道这就叫天道轮回吗?!难道,京城的百姓又要再遭一次血光之灾吗?难道这些可怜的百姓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家业,又要再遭一次劫掠吗?!”范质立在那里,神思在时光隧道中迷迷糊糊地穿梭着。郭威、王峻、刘赟、后汉的太后,那些死去的人的面孔,就在范质眼前若隐若现,仿佛只要伸手轻轻一拉扯,就能让他们挣脱时光的迷雾站到眼前来。范质就那样恍惚地盯着赵匡胤,陷入了深沉的悲哀中。

散骑指挥都虞侯罗彦环脾气粗暴,见范质等人沉默不语,按捺不住火暴脾气,便拔出长剑,上前一步,冷飕飕的长剑在范质眼前一指,气势汹汹喝道:“我辈无主,今日必须要推出一个新天子!”后来,《宋史》因这件事给罗彦环下评语,说他对于宋朝的功劳不一定先于其他人,但是对于后周,他的罪过却不在人后。

赵匡胤似乎也未想到罗彦环会如此直接,怒道:“大胆,放肆!”

罗彦环手持长剑,脸色铁青,竟不后退。

范质的嘴唇与下巴使劲哆嗦着,茫然无措,已然是老泪纵横。

王溥等人心知局面已经难以挽回,当即走到赵匡胤跟前,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范质叹了口气,干瘦的身子往下一缩,仿佛顿时矮了一截。他知道周太祖、周世宗创下的基业,已经不可能再在他们的后代身上传承下去了,迫不得已,跟着王溥等人跪拜下去,口中却呼道:“先帝!老臣无能,有负先帝,愧对天地啊!”

赵匡胤趋身上前,去扶范质,道:“范大人,负世宗之大者,乃是我,大人有经世济世之才,日后助我继承先帝遗志,继续经营天下,也不算是有负先帝啊!范大人所欠先帝者,只有一死。不过,一死何其易,为天下生又何其难啊!我知范大人不惧一死,乃是心系天下苍生。是我难为你了啊!”

赵匡胤素来尊重范质的德才,所说之语,虽有收买人心之嫌,却真正出自肺腑,在场诸臣闻之动容,忠义之士更是热泪盈眶。

赵普心中暗道:“吾主果非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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