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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 派国家:美国为什么独一无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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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Gee Bernard Shaw)。他们的目标是要以“集体福利”取代“争取个人利益”,方法则是“渗透式”的。他们不像马克思主义者那样,坚信要把社会推翻,而且,他们尤其不像工党那样在意选举的胜利,而工党的成立也有费边社成员的功劳。其实,他们并不想把自己与特定的政党绑在一起。他们希望将集体主义包装打扮成一种共识,并将政府的控制逐一扩展到各个机构,从而循序渐进地实现社会主义。

对于费边社的成员来说,改变舆论氛围很重要。这样,无论是谁进入议会都会和着他们的节拍前进。悉尼·韦布曾说道:“如果伦敦一小批2000人不到的见识卓著的知识分子没有达成共识,那么英国将一事无成。”费边社的首要目标就是影响那一小批人,它也重视塑造那些不怎么重要的人物的心灵。费边社的标志性特点之一是它的小册子,他们还创办了《新政治家》(New Statesman)等杂志,为众多的议会委员会设定议事日程并创建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费边社成员还帮助树立了这样一种思想,即社会主义不仅是一种政治信念,而且是一种激动人心的生活方式。他们创立了一个“团体”网络,包括妇女团体、艺术团体、教育团体、生物学团体和地方政府团体。“保育室”团体是其中最成功的团体之一,由放荡不羁的青年男女组成,他们以声名狼藉的放荡者H.G.韦尔斯为自己的行为榜样。保育室团体有很强的社会性。费边社书记爱德华·皮斯(Edward Pease)因此这样描述道:“自然的,保育室团体不仅致力于经济学和政治学,野餐和舞蹈也在其中有一席之地。保育室团体中有些成员最终结为夫妻,涉及生活中更重大的事件时,没有什么比同情心让长久幸福的婚姻生活更具安全感了。”

费边社成员的影响经久不衰。悉尼·韦布为工党起草了党章第四条,他使工党保证坚持“生产方式、分配和交换的公有制”。直到20世纪90年代,工党才放弃了党章中的这一条。像伦敦政治经济学院这样的费边社机构,培养出了许多专家,他们对官僚政治的魔力坚信不疑,《新政治家》杂志则塑造了几代政治家的思想。

在某些方面,费边社是英国特有的现象;而在其他方面,费边主义则是具有广泛普遍性的一个样板。在整个欧洲,知识分子群体都在努力树立这样一种思想,即社会主义是未来的浪潮;而活动分子团体则有助于界定,社会主义不仅是一个思想体系,而且是一个团体。这些努力的结果是一场“社会主义运动”——它是一种友爱的意识形态;它是一套能够由生至死组织管理人们生活的信条;它是一种对温和主义者施加无情压力、对叛徒进行恐怖报复的信念。

随意拿起任何一位欧洲左派政治家的传记,人们会发现他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参加学生激进主义活动;参加工会会议;不停地进行反轰炸、反越战、反种族隔离的游行;与《世界报》(Le Monde)或者《曼彻斯特卫报》(Manchester Guardian)的编辑人员共进午餐;在党的会议上进行一致决议,和各色各样的人——政客、新闻记者、工联主义者、学者、夫妻配偶或者主妇——参加没完没了的冗长餐会,尽管他们都是共同事业的组成部分。当弗朗索瓦·密特朗(Francios Mitterrand)、赫尔穆特·施密特(Helmut Schmidt)或者丹尼斯·希利(Denis Healey)进入政府的时候,他们经常发现那些理想不切实际,不得不暂时把它们搁到一边——这种背叛经常激起新的一代人加入左派阵营中去。但是,他们对运动和思想的重要性有着极为清醒的认识。巴黎左派知识分子传统上经常出没的塞纳河左岸(rive gauche),直到今天还是法国政治中一股潜在的力量。

小布什的总统职务与河右岸(rive droite)同样有着这样的关系。在过去的30年里,保守主义运动已经变成了一个权势集团。美国右派可能还认为自己是可怜的劣势一方,因此要削除自由主义的力量(这种信念正是它的一个力量源泉),但这种自我形象显然是不正确的。本书前面的章节中详细讲述过的那些人——愤怒的知识分子、临时应急的智库、古怪的捐赠者,他们与权势集团的密切关系就像20世纪60年代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斯津津乐道的自由主义等级制度一样。他们为小布什政府提供了政策、人员和组织,他们通过越来越有活力的保守派媒体,使自己的信条传遍全国。尤其重要的是,他们似乎已经赢得了思想战的胜利。


17街1150号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市中心17街1150号是一幢标准的办公大楼,它是我们介绍这一权势集团的好地方。如果真的有过什么“信念与活力中心”(Center of Conviction and Energy)的话,那么它就在这里。实际上,它所拥有的保守主义智囊团超过了一般欧洲国家的水平。

大楼的10至12层是我们的老朋友——美国企业研究所。鉴于它受人敬重的历史,美国企业研究所目前颇为壮观。在小布什政府任职的美国企业研究所前雇员超过一打,包括迪克·切尼(他妻子现为美国企业研究所董事会成员)、小布什的首位财政部长保罗·奥尼尔、小布什的首位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格伦·哈伯德(Glenn Hubbard)、生物技术委员会主席利昂·卡斯(Leon Kass)、小布什总统任职头两年的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拉里·林赛(Larry Lindsey)(他帮助完成了2001年的减税计划)。凯文·哈西特(Kevin Hassett)是支持政府对公司减税计划强有力的外援者,他帮助重拟2003年的减税计划。小布什的演讲撰稿人戴维·弗鲁姆现在美国企业研究所任职,他帮助创造出“邪恶轴心”这个词。前国防部政策委员会主席理查德·珀尔(Richard Perle)曾在美国企业研究所任职数年。我们其中一人采访美国企业研究所所长克里斯·德穆思的时候,就有两位内阁部长给他打电话。

大楼的5楼是《旗帜周刊》,这或许是小布什领导下的华盛顿最有影响力的杂志。相对于《国民评论》15。4万份、《新共和》(New Republic)8。5万份以及《国家》(Nation)12。7万份的发行量,《旗帜周刊》5。5万份的发行量并不大。然而它却很容易通过悉尼·韦布式的检测,直达管理这个国家的“一小批见识卓著的知识分子”手中。每周一,迪克·切尼都会派人去取30本《旗帜周刊》。'2'《旗帜周刊》有着悠久的保守主义传统,哪怕不赚钱(它失去了它的经营者鲁珀特·默多克每年100多万美元的支持)也要宣扬资本主义的优点。值得赞扬的是,《旗帜周刊》以老式的方式——通过在知识界而非买卖交易中的成功——获得影响力。《旗帜周刊》的创刊编辑比尔·克里斯托尔在布什家族并不受欢迎,因为他曾两度与布什家族过不去——一次是在他担任丹·奎尔办公室主任时,成为保守派表达对老布什政府不满的核心人物,另一次是他支持约翰·麦凯恩获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的提名。然而,《旗帜周刊》却充塞着符合保守派口味的内容——从马克斯·布特(Max Boot)敦促美国人承担白人的责任(或者诸如此类的话),到克里斯托弗·考德威尔(Christopher Caldwell)剖析反犹主义在欧洲的蔓延。'3'

美国企业研究所和《旗帜周刊》是17街1150号的领军者,但它们并不孤单。比尔·克里斯托尔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管理着“新美国世纪计划”。同样是在5楼,慈善事业圆桌会议组织(Philanthropy Roundtable)和《慈善事业》(Philanthropy)杂志告诉有钱的保守派如何把钱捐赠出去。慈善事业圆桌会议是在20世纪70年代由一批不满的保守派捐赠人成立的,现号称有600个会员。早在小布什提出“充满同情心的保守主义”之前,它就针对笨拙的福利官僚机构而大加赞扬自愿组织。慈善事业圆桌会议经常与附近的(16街1513号)资产研究中心(Capital Research Center)联手发难,使自由派基金会为“捐赠意向”而苦恼——那些创建基金会的强盗式资本家,真的想让你们资助女同性恋者的行为艺术吗?

军国主义的悉尼·韦布们见识到了17街1150号是如何催生小布什政府对伊拉克的政策。时光回溯到1997年12月1日,比尔·克里斯托尔和罗伯特·卡根(Robert Kagan)共同为《旗帜周刊》写了一篇题为《萨达姆必须滚蛋》(Sadam Must Go)的封面社论。1998年,“新美国世纪计划”派人送了一封信给比尔·克林顿,敦促他“竭尽全力”地采取外交和军事措施赶走萨达姆。信中的签名者包括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和保罗·沃尔福威茨(Paul Wolfowitz)。与此同时,美国企业研究所为许多最为咄咄逼人的鹰派人物提供了栖身之所,他们炮制出大量对中东进行民主化改造的小册子,主办有关无赖国家的会议。小布什是在2003年2月美国企业研究所的一个大型餐会上下定决心致力于中东的民主化事业,还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呢?总统许诺,一个民主的伊拉克“将为该地区的其他国家树立一个引人注目、振奋人心的自由榜样”。总统整个讲话过程中唯一一次冷漠肃静,就是试探性地建议以色列人应该停止在巴勒斯坦人的土地上扩建定居点。近10年来,17街1150号一直在敦促反对萨达姆·侯赛因的战争,而这次餐会仅过了两个多星期,战争就开始了。


研发部门


17街1150号的存在表明,对于小布什的总统职务来说,思想信念是多么重要。但这并不是要否认小布什领导下的白宫对智力的关注不如前任。比尔·克林顿当政时,宾夕法尼亚大街1600号看上去感觉更像是大学的公共休息室,而不像政府单位的所在地。它夸耀说里面有6位罗德学者(其中包括克林顿总统本人)。在克林顿最早任命的518名官员中,有1/3的人上过哈佛大学或耶鲁大学。与此形成对照的是,在小布什最初的14位内阁成员中,只有两人在本科时上过常春藤盟校。从任何的学术标准衡量,小布什政府中都缺乏能与智力水平一流的拉里·萨默斯(Larry Summers)和罗伯特·鲁宾(Robert Rubin)比肩的人。'4'小布什欣赏的是一个机构的灵魂,而非它的智能。他最不喜欢的人之一,就是与他同时期在耶鲁大学读书的斯特罗布·塔尔博特(Strobe Talbott)——那时候,他傻乎乎地研究书本、参加讲座,不与兄弟会的哥们一道喝酒。相反,克林顿则很喜欢塔尔博特。

但是,小布什从一开始就明白,保守派知识分子就像研发部门之于企业总裁那样能够为其所用。他在华盛顿得到的经验是,父亲所领导的政府因为缺乏某种“虚幻东西”而分崩离析。小布什任得克萨斯州州长时,卡尔·罗夫为了确保他的老板能进入全国性的政策辩论中,向他推荐受人敬重的詹姆斯·Q.威尔逊的作品,以及马文·奥拉斯基和迈伦·马格尼特这些更年轻的煽动家的作品。担任总统时,小布什特地在清一色的前企业总裁组成的内阁中,用几位思想家来装点门面——康多莉扎·赖斯是斯坦福大学的校监;约翰·迪伊乌里奥是一位杰出的社会科学家(也是詹姆斯·Q.威尔逊的门生),他暂时管理着“基于宗教信仰和社区首创精神”的项目办公室。与小布什总统任期一开始就相伴相随的那些构想——减税、教育改革、充满同情心的保守主义以及导弹防御——在河右岸的各处早已酝酿了几十年了。

在小布什领导下的华盛顿,斯特劳斯分子的数量是显示思想信念重要性的晴雨表。每年大约有60位斯特劳斯的追随者参加国庆日野餐会。国防部副部长保罗·沃尔福威茨是阿伦·布鲁姆(Allan Bloom)的学生,而后者则是斯特劳斯出类拔萃的门生。他甚至出现在索尔·贝洛有关布鲁姆的小说《拉维斯坦》(Ravelstein)(1)中,这部小说受到知识分子的推崇。其他斯特劳斯分子还包括国防部特别计划办公室(Office of Special Plans)主任艾布拉姆·舒尔斯基(Abram Shulsky)、国家药品控制政策局局长约翰·沃尔特斯(John Walters)、生物技术委员会主席利昂·卡斯。没有人会真的相信,像小布什这样一个把耶鲁大学当作酒量比拼场所的人——还差一点点就赢了——会挑灯夜读斯特劳斯的著作《色诺芬笔下的苏格拉底对话》(Xenophon's Socratic Discourse)。但是,小布什知道那些人物的重要性。

居于小布什研发部门中心位置的是右派智库。在国会不远处是8层楼高的传统基金会,其年收入达3000万美元,雇员大约有200人,每年举办的讲座、辩论会和会议大约有700场。2003年,传统基金会在国会山总部的面积扩大了一倍多。新的办公场所里有供实习生和研究员使用的套间、一个250席的礼堂和一个运动中心。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支持约翰·阿什克罗夫特所称的“传统基金会进行的了不起的真理研究工作”。位于马萨诸塞街和第10街交叉口的卡托研究所,则在一幢十分显眼的玻璃建筑中宣讲自由意志论。由前传统基金会研究员创办的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就像弗兰克·加夫尼(Frank Gaffney)领导的安全政策中心(Center for Security Policy)所做的那样,已经介入小布什政府的外交政策制定之中了。伦理与公共政策中心(Ethics and Public Policy Center)则试图恢复“犹太-基督教的道德传统”,使之对政治辩论产生影响。

传统基金会并不是唯一同时进行思想传播和采取实际行动的保守派机构。在主张减税的右派一边,斯蒂夫·穆尔(Steve Moore)的“增长俱乐部”(Club for Growth)和格罗弗·诺奎斯特的“为了税改的美国人”,大力推广统一税等概念。乔治·威尔把“正义研究所”(Institute for Justice)描述为“一个欢乐的诉讼者团队”——它为争取学券制,反对约束地方企业而斗争。

河右岸并不只是华盛顿的事情。自由派只有少数几个智库,而遍布全国的保守派智库现在有50个左右。赫德森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不仅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和威斯康星州的麦迪逊设有办公室,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也有。它折中地同时雇用自由意志论者和斯特劳斯分子,以非传统的方式集中考虑未来问题。华盛顿以外最大的保守派智库是胡佛研究所,它号称拥有250名雇员,并且接纳了里根总统时期的国务卿乔治·舒尔茨(Gee Shultz)以及加里·贝克尔(Gary Becker)和米尔顿·弗里德曼(由于某种原因,他选择在美国最具自由主义色彩的城市旧金山退休)等自由市场经济学家。胡佛研究所的《胡佛文摘》(Hoover Digest)和《政策评论》(Policy Review)杂志广为人传阅,它还有自己的电视节目《常识》(mon Knowledge)。胡佛研究所的研究员们聚集喝茶的公共休息室,给人一种身临牛津剑桥的感觉——一群身穿粗花呢外衣的绅士在礼貌地,时而也很活泼地谈话。但如果有人期望在那里听到牛津剑桥公共休息室里的经典话题——抱怨国家资助的削减,谈论美帝国主义的邪恶——那么他进去后定会吃惊不已。胡佛研究所的研究员会一边喝茶一边愧疚地向你告诫:他们担心学券制是一种逃避,因为在其中还保留了国家在教育中的作用;他们彬彬有礼地为扩大小布什政府减税幅度的计划进行辩论,或者考虑到来自中国的威胁,美国需要大量地增加军备。

其他的保守派智库规模要比胡佛研究所小。例如,曼哈顿研究所给人一种完全局限于自己一方天地的感觉。每个这样的智库都有意使自己显得特异。比如说,许多西海岸的智库都有一种自由意志论者的腔调。由洛杉矶的高风险债券(junkbond)之王迈克尔·米尔肯(Michael Milken)创办的同名智库米尔肯研究所(Milken Institute),是撤销管制规定的温床,而它对社会保守主义则无暇顾及。

另一个例子是西雅图的发现研究所(Discovery Institute),由布鲁斯·查普曼(Bruce Chapman)于1990年创办。查普曼是一名理性右派,他在1966年与乔治·吉尔德(Gee Gilder)合著了一本有关共和党的书——《失去头脑的政党》(The Party That Lost Its Head)。他被召进里根总统的白宫之前在人口调查局工作了一段时间,工作就是与智库保持联系。离开政府创办发现研究所之前,他先是栖身于赫德森研究所,而后曾试图在西雅图创办一个西部版本的赫德森研究所。发现研究所的使命是“使未来的光明前景成为现实”——这听起来有点像《星际迷航》(Star Trek)(2)中的台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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