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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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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他把孙平北扔在地上,站起来懊丧地踹了他一脚。
这时孙平北抽搐了一下,一阵有气无力的咳嗽,嘴里涌出一股血来。
“没死!”四个兵大喜,都过来围着孙平北蹲下,希奇地看着他躺在地上一阵阵抽动。
但只抽搐了几下,孙平北又不动了。
一个兵捅捅他肋下,“……乖乖,又动了又动了。嘻嘻。”
宋三蹲得脚都麻了才站起身。“应该死不了……该挑脚筋了吧,谁有小刀子?”另外三个都摇脑袋。他们全是能跑的,也就是说,刚才狂追那阵又脱又扔,身上除了朴刀,什么也没有。
“……那就用大刀切吧。”宋三蹲下来,找那条好腿的筋。


这时,跑到河边的年振早就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但是不远处还有些明军在跑,他不敢现身。
直到看到他们暴打孙平北,年振一阵阵血气上涌,加上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体内确实也有可涌的东西,便咬着牙跑回谢家废墟去寻兵器。
年振手里这把朴刀,一只手太重,两只手太轻,刀头锋刃还是卷的,除了帮他冒充冒充明兵,毫无用处。
他找到一把倭刀,正要去拼命,看见一根粗长的木棍压在废墟下。他抓住它往外拖,没动静,看来是很长。两脚蹬住了木柱再使劲,一屁股坐在地上,木棍出来了大半截。他看见了那条系在棍尾的手带。
心中一喜。
轻轻刨开乱石焦木,可别伤着锋刃哟……


宋三在孙平北腿上摆好位置往下割。孙平北哦呀哦的呼痛。
刀有点儿钝。
“不够快啊。”宋三举刀看了看刀刃,继续切。跟腱在他刀下左滚右滚。
“日!什么筋这么难割!”便使劲锯了起来。
一个明兵站起来走开去。这景象不太好看。
“好了!”宋三大喊一声扔了刀,用力掰开那伤口来看。切口并不整齐,有一股指头粗细的淡红色筋头露在外面,雨水一打,渐渐发白。
“再来这根。”他又提起刀。


年振从水边悄悄摸了上来,蹲伏着蹭到了宋三背后左侧——另三个明兵一个背着这边站得挺远,正对着年振的一个兵半跪在地上,两手按着扭来扭去的孙平北,脸却扭开了不敢往宋三这边看,还有一个正橛着屁股埋着头,蹲在宋三身旁,看得呲牙咧嘴。
“噗”地一声,一根松木长矛洞穿背心,从宋三胸前透了出来。
年振收矛,侧移,再捅出。
橛着屁股的明兵愕然抬头,刚微微起身,矛尖已捅入了肛门。
那一声厉叫,当真惊天动地。
正对年振的明兵回转过脸,两眼猛睁,挥刀格开快枪,跟着一脚踢在长矛中端,动作十分利索。
年振长矛脱手了。
站在不远处的明兵奔回,提刀加入战团。
年振并不溺战。他退回水边,一只脚还踩在水里,仰脸看着岸上的对头,举手握住背上的倭刀把柄。
剩下的两个明兵一左一右,小心展开与他相对。
经此一日一夜,年振不知不觉中已经透出点沉毅,见明兵不动,便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拔出倭刀。
见年振气焰凌人,左边明兵提气高喊“快来……”
倭刀闪电般劈来。明兵后跳,“……人哪,倭寇!有倭寇啊!”
年振一刀砍空,纵上河岸继续追砍。明兵奋力格挡,但年振双手劈下,势大力沉,压住了朴刀后使劲往下一拖。明兵单手抬不住倭刀,给划得自头顶到胸口一条尺多长的大口子。
与此同时,右边朴刀已刺入年振肋下。正要上搅,年振侧滚脱出了刀口,还是不啃放过先前的明兵,使劲一掷把倭刀插在他胸膛上。
然后年振猛力一滚抓了长矛,正要撑起来,却给另一明兵的朴刀砍中后背。
这一刀太重了,年振给剁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那兵大步走到年振身侧,举起朴刀照准他的脖子砍下,途中膝弯给背后一只手捅了一下,腿软了,险些砍中自己膝盖。
他稳不住平衡,向前跨了一大步。
年振伸手抓住了他的下体……


孙平北向最后那明兵的膝弯打出一拳后就脱力垮掉,万事不管。
好在都已经结束了,就看见雨幕摇曳,在田野间扫来扫去。
附近除了他还有两个活人。
被刺中肛门的明兵在往远处爬,拖了一地的鲜血,夹杂着些黄白之物;年振的肋骨是从后背给劈断的,腰间那一刀破了肝,此刻血如泉涌。
孙平北喘息着挣扎到年振身边,看看伤,再看看他的脸。
“呵呵,”声音细微,“干得漂亮。”孙平北微笑。
年振也微微一笑。
“他死了么?”
年振问。这小子实在不敢相信那猛力一扯,竟然就要了个精壮汉子的性命。
孙平北试试那个明兵的呼吸,已经没有了。但他还是拖来倭刀刺入尸体的耳朵下方,才答道:“死了。”
就动这一下又没力气了。只感到周身刺骨的寒冷。孙平北不看也不想左腿的情形,心底下估算海边的情况。
把废墟、明军被耽搁的时间和两艘大船联系起来,孙平北觉得问题不大,想必滨田、乐淑他们已经上船了吧。他又凑到年振面前。
“你叫年什么来着?”
“年……年振。平北哥……什么时候……醒的?”
“我给他吓醒的。”孙平北指指爬了很远才死掉的那个明兵。
“哦。”年振闭上眼。血流得慢了,他不会再睁开眼睛了。
孙平北看了他一会儿,不由自主地在口鼻间试了一次呼吸,但身子已经冷了。便伸手抹去他脸上的血污,记住他的相貌。
须臾,平北撑起身看看河。水在上涨,杂着草叶细枝死鱼翻翻滚滚,浑浊不堪。
……我的事还没完哪。
孙平北爬进了水里。


下午,雨停了。
一只农家狗跑出来,沿着河岸边嗅边走。
四野很静。到处是明军和倭寇奔跑时留下的脚印。它嗅这些脚印。一面盾牌躺在水里,露出一点儿包铜。狗把它拖出来,痛痛快快地大咬了一番。好久没玩得这么开心了。
接着它看见一些有血迹的拖痕。仔细嗅,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腥味。
阳光多么暖和,多么亮。狗抬起鼻子,把毛立起来,使劲抖上一阵。然后它吐着舌头在小道上狂奔。
跑到一座孤零零的田间小屋,累了。趴在门口,拿尾巴在自己后背周围地上瞎扫。它平展展的趴着,眯眼看鼻尖。
然后耳边炸开尖脆的齐声喊:
“救——命——哪——!”
它一惊跳起来,觉得脑门已经给怪声掀出条缝来,“汪”地大叫一声飞快逃走了。


那天的黄昏,几个加急的信差从余姚出发,快马加鞭奔向京城。
东海上,两艘大船鼓了满帆离岸。
有一艘偷偷下海捕鱼的单桅小船以为他们是官军的巡海舰,慌得胡乱转舵,升帆降帆。两艘大船从它身边经过,毫不理睬,船头涌起的波浪把小船轻轻的推在一边。


一群姑娘和小孩躲在树林里,望着河对岸的谢氏庄园废墟哀哀痛哭。
她们不敢放声,远处那几个赤着上身的明军士兵尸体把她们吓坏了。
后来有个小姑娘发现河岸这边还有个半光着身子的兵,胸口布满恐怖的紫淤。他好象还活着,每隔一会儿就吐一个泡,再隔一会儿又吐一个泡。


入夜,从大陆腹地开出的明军有些先头部队进入海岸卫所。他们的辎重在雨后的大路上压出道道深辙。游击大人邓一明心下大定。
他在那些厚重毡布下面,看到了鸟嘴长铳和霰弹炮。


双屿这边。有只鸽子抢在太阳落山前飞临港口,再绕过无数桅杆和帆蓬,落入王直的议事厅。几个人接到书信,当场展读。目光茫然,“……,平北也没了……”
。 第二卷 终




更新时间2005113 20:14:00  字数:3731

 。
金止月:俺想要一枝不怕下雨的铳。


冬天是个沉闷的季节。
金止月、郝秀和李泽威一冬天都在跟枫木次郎研究兵器。他们搬出了孩儿营,在镇上找了房子住下。
那枫木次郎曾经当过葡萄牙人的通译,到过南洋和吕宋。他秉承西洋观念:火器要打得快打得远,威力可以先不管。
南洋当时的冶炼和锻造技术已经很厉害,枫木次郎造出的枪管,长到超过一人身高,依然不会炸膛。
这个老家伙选徒弟特别苛刻。李泽威入选是因为他在孩儿营铳术最精。枫木第一次上岛,就注意到他右半边脸的伤痕像是火yao炸膛弄的,问起才知道,李泽威是着急开枪用火捻直接桶了药门。
李泽威最希望的是能早日摆脱火绳。老家伙告诉他,这可是非常、非常难的。
郝秀也是极其热情的一个。他以前是个探子,后来成了李泽威的跟屁虫。沧州讨债他起了很大作用。
许栋在柯武的记录里找到郝秀的名字,赏了他四十两银子。小家伙头一次有那么多钱,在码头上买了一枝佛朗机铳背在身上。因为人小铳长,看着滑稽,把枫木次郎给逗乐了。那之后郝秀便整天围着枫木的工作台瞎转,随时准备插手。
金止月为孙平北的事难过了好长时间,是他主动找到枫木次郎,出的题目让枫木十分赞赏。
——俺想要一枝不怕下雨的铳。
这三个小家伙很少返回孩儿营,倒是去码头多一些。因为滨田雄在那里。
滨田花了一笔巨款买了一船橡木板,用来修补那艘马来快船。许多孩儿营的男孩成了他的帮手。
——这是咱们孩儿营的船!
滨田雄修船修了一个月,不耐烦了。那些洞很难补。后来柯武问他为什么不把外舷拆了,整条龙骨和架子留下,也许还好办点儿。
两人说着说着便又激动了,动员了孩儿营的所有残余,几乎把这艘船重新造过。
橡木板有个特点,它厚到一定程度就比楠木、樟木船板更能抗炮弹。
这艘船获得意外的大成功。
港口里无数善于造船的人,天天在那里抄着手出主意,滨田雄听得懂就干,听不懂就不干。他减了一根桅杆,而把中桅加高;他要的是武力,就采纳了西班牙式的冲角。贪心之下造得那么长大,弄得整条船头重脚轻。
于是橡木板都用上以后,他开始弄短那根冲角,越弄越短,越短越不顺眼。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突出和好大一个根部。全港的人都在笑。可以一试航,大家都笑不出来了,这艘船怎么这么快?
没有人知道,这成了世界上第一个球鼻艏①。其破浪和稳流的效果,比刀型船艏还好。
有些快船船主因此也装了冲角,结果却只是更慢。滨田雄一头雾水,既然这样的船型有速度,那就保持原样吧。
船还没好,滨田雄并没有招募船员。但孩儿营的人天天来看,饭都不吃就要帮忙,水手已经差不多齐了。


大讨债使孩儿营的武功为全港所知,尤其是他们的悍不畏死,更为老水手们交口称道。当然孙平北是讨债功绩最大的人,但他已经战没,而滨田雄还活着,并且是孙平北的结拜大哥。滨田雄便顺理成章地正名为大蟑螂团的首领。
男孩子们纷纷离开孩儿营,还有一个原因——那地方现在是女孩子们的天下。许栋和王直大力培养不懂武功的女生,逐渐有了成效。
她们成了双屿的特色,是船长们找老婆的首选之地。
而孩儿营的主管刘痕,自讨债团返港,带回那么糟糕的消息,他就不干了。孩儿营失去老师,习武之风日降。
想想过去,滨田雄和完颜辉为争夺老大的地位,各自收了很多“徒弟”。大孩子练的时候那些小屁孩儿也跟着练,有些悟性好的进步很快,弄得有时候老师要向学生请教。
大蟑螂团正式组建之时,那些悟性好的小家伙自然也要加入。加入了就得实战,他们变成老团员们的练功靶子,给天天揍月月揍,揍出了一种喜欢挨揍的怪脾气。
而那些揍得很爽的人,在小屁孩们身上多少找到些信心。但凡自己心情不好、功夫太差、钱不够用、给蚊子叮了、中午饭吃得太多……就去大棚子揍人。
再后来孙平北张乐淑练功的时候,也有一批小孩死皮赖脸跟着。这两人好说话又愿意指点,弄出了无数自称徒弟的家伙。
这里面只有李青魂没有徒弟。她从来一个人舞剑,讨厌人多吵闹。只把她的剑舞在后来孩儿营迎接返航者的聚会上,好好展示过一下,弄得一大批女孩子怯生生的要跟她。女孩子们天天进贡,连野外的桑葚都冲洗了偷偷放在她床头。
青魂感动之余收了她们。刚刚完成了拉筋的步骤,就遇上大讨债。
刘痕叹息。
那一场搏杀死人太多,孩儿营的许多可能,就此断绝。


滨田雄的船完工的时候,严冬已经过去。
他把许栋、王直和所有参加过大讨债的“蟑螂”们都请了来,把大田平三郎和二十几个倭刀手也请了来。
只有李光头不受请。他现在谁也不理,连李鸳都不理,所有的人也不理他。
王直最恨李光头的,就是他断送了孙平北,从此让西班牙人没了向导。
西班牙人的信使小船两次到双屿,许栋王直陪烂了笑脸,还是要见到孙平北才肯谈交易。西班牙人实际上很渴望做一单,留下的银圆样品成色十足,但中土赖帐之名响遍香料群岛,他们怕得要死,谁都不信。
整个冬天没有一艘大卡拉克进港,刚刚开辟的航线断了链。
枫木次郎带了三个徒弟给新船主道贺。滨田雄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只对那三个小子很亲切。
滨田雄把老家伙晾在一边,逮住郝秀细细问他当年是怎么从沧州脱身的,两个聊了好一通故事。
枫木次郎很无聊地去找王直、许栋说话,看了一会孩儿营女生的歌舞,喝了许多闷酒。等到滨田雄那边说得差不多了,就赶忙过来。
“你兄弟以前有个燧发的双管铳,不用火绳。我听说是你买给他的,当时你又是从谁手上买到的?”
“不知道不知道!”滨田雄很不耐,“一个花胡子小贩,天知道从哪儿来的。”
“他是什么口音?”
“不知道。”
“你弟弟对这个礼物,可曾研究过?”
“没有。……哦,他说过那两块燧石不值钱,特别的是火门。”
枫木次郎的小眼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什么地方特别?”
“他说有个什么簧……我忘记了。”
“他为什么说那两块燧石不值钱?他在什么地方找到同样的燧石了吗?”
“不知道,我没问过他。”滨田雄看见许栋向他招手,甩了枫木次郎跑去。
许栋问他:“滨田,你这船快,现在有个不动脑筋的生意,干不干?”
“什么生意?”
“这一向大港缺灯油和肥皂。你没看见许多房子黑灯瞎火的?帮我们搞一船油。”
滨田雄:“前一向不是宁波来过几艘小船吗?怎么会缺油呢?”
许栋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们把油卖给日本人了。”
滨田雄一乐:“日本连灯油也缺啊?”
许栋答:“土地太少啊,舍不得种油籽。他们的好地都去种粮了。”
“我往哪儿去搞油呢?哦对了,柯武和张乐淑哪儿去了?我这么大日子,居然不来!”
王直正好走过来:“他们坐船去博多了。护送周南先运四船丝绸。其实我看哪,周南先未必需要这么强的护卫。是这两个小朋友想散散心了,赖在雁阵身上。再过一个月,追樱花就要开始,我估计俩姐弟一春天都会泡在日本。”
许栋不知此事,“追樱花?什么玩意?”
王直答:“春天樱花一炸弹一片海,但没几天就要凋谢。日本那么一个长条的国土,春风从南到北一吹,樱花的浪头也从南到北依次滚过去。有些日本人追着樱花跑,很好玩的。”
滨田雄回到原先的话题:“许老大,你说吧,那油我怎么弄?你给我多少银子?”
许栋看王直,王直看许栋,“满满一船油,四千两吧。不过这一回你的油特别一点儿,我们出六千两。”
滨田雄大喜:“好!我干!”
两人似乎还没说完,滨田雄有点儿急:“怎么?怕我的船不行啊?我这船可是橡木造的!三桅横帆,有铳有炮……哦,你们不是有更大的船嘛,为什么要把这单买卖送给我?”
“还真是非你这船不行。”
“要去抢呀?也好,抢就抢吧。我们要搞谁的油?有向导吗?”
“嗯……是这么回事。昨天下午佛朗机人跟我说,大戟山外海有一头长须子……”
这时许多客人开始散去,滨田雄依次礼送。枫木次郎和他的徒弟正往外走,滨田雄笑着拍三个小子的肩膀,“好好干!”枫木最后出来,瞪着滨田雄的笑脸。
“我说句公道话,滨田阁下。您是个大傻瓜。”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您愚笨。”枫木次郎说完,冷冷一躬走了出去。滨田雄瞪着牛眼,正犹豫是不是揍这老家伙一顿。王直许栋走过来,“那么你去不去?”
“哦。我去。你们刚才说什么?那是什么?”
王直答道:“佛朗机的原话:他们发现了一头灰鲸。”

注①:球鼻艏,一战时期在修复船只的时候就有专家发现,船首补了一块铁的船比光滑的船跑得更快。世界上真正大举采用球鼻艏的是二战时期的日本。当美国依阿华级战列舰还保持平整船艏的时候,日本大和级战列舰已经采用了球鼻艏。





更新时间2005114 11:38:00  字数:5079

 

她从中桅逛到前桅,看见滨田雄在艏楼栏杆上坐着,叼了根熄灭的旱烟管,月光下便如一座雕像。


响螺号用了一天半追上了那头灰鲸。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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