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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心草,大夫!哪有大夫?!”那‘婆婆’一看,顿时就傻了,屁滚尿流的,拔腿就跑啊!长钘还在那喊呢,把人抱起来,横冲直撞都不知道往哪去好了。
突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眼眶,盈盈而润,眼湿了、手也湿了。“没死呢,放下吧。”这下丢人了,长钘吸了吸鼻子,把那还没来得及的眼泪,又收回去了。
心草笑的得逞极了,“刚才那种人就是骗钱,我斗得戏骨,不是吹的!”长钘也笑了,“那离宫出走,是不是真心的?”心草当即把头一扬,“当然是真的!”
长钘也傲娇了,“是真的~,怎么没把狗和乌鸦带走?”“你才是乌鸦,那是只黑鸟!”
“乌鸦!”
“黑鸟!”
“乌鸦!”
“黑鸟!!”
最后两人都累了,长钘向后伸出手,那是他要拉人的动作。以前是钰蒴,以后,只有心草。“还疼吗?”心草听他问,又瞅了瞅他伸出的手,委屈的撇撇嘴,一拳头砸在了他的手心里,引得长钘一阵哼笑。
然后就一直走,一直走…… 1634061410
【三年后】
那又是一场艰苦的大战,他们在杨毅的带领下,进行了为期半月的奉旨剿匪。三年之间的磨砺,他们的努力终于没白费啊!
连日的山间作战,好多人染上了风寒咳嗽,但这挡不住他们,欢欣雀跃的心情。这是他们演兵三年的最后一场战争了!自此战以后,生死荣辱全凭自己。封侯拜将行赏论功。
杨毅也不再是他们的教头,想立功的,就继续打。不想打了,就解甲归田。九妹自然是这当中,最纠结的一个了。不知王佺……会不会让她继续打?要说武艺,这三年下来,她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有的男子都打不过她……
……╮(╯▽╰)╭还是省省吧,看王佺平时看着她的那股劲,就知道‘结果’已经离‘可能’太遥远了!
可是她又舍不得,并非是她崇尚暴力。只不过这里也有她的友谊,还有多年来,怎么也不能忘却的,那片曾属于她的‘战场’。她走了,会不会再有烧杀抢?还会不会再有屠村呢?
她不敢想象,那太残忍了,她已为之努力了三年,还要继续吗……
【郢历。靖和三年。五月十一】
那日,长钘兴高采烈的,去正殿找心草。在此之前,两人已经半个多月没说话了。因为!就在半个月以前,心草又给他娶了一房侧妃!这侧妃还不是别人,正是那冷育洪之女,冷卫儿!
这给长钘气的,他都替她不放心!那个不长心的东西,还说什么,既可以防止幺冷两派真心合并,还有人帮她拌着钰蒴,说不定还能让冷育洪收收心。还一箭三雕!去她的三雕!他这只‘箭’当得可真不易!
“心草!”心草听着他喊,马上应了一声,“哎,来了来了!”结果出来的时候,带了一身的白面。长钘眼睛一亮,“你下厨啊?”“啊,吃不吃?”当然吃了!御厨都比不上的手艺啊!
“嗨,说事!”长钘灵魂归位,拿出了一张红的,“喜事,猜!”心草抬胳膊蹭蹭鼻头,“义明姑姑的,我有!”后来意识到,不对!长钘不认识陈义明啊!“你等等……不会是……”
长钘抬起下巴一晃,心草一蹦三尺高的跳到了他身上,把面粉拍了他一脸,“啊!!是姐姐!姐姐要成亲了!”“呵呵呵……”
婚期定在了五月廿五,心草最后还是遵从了王佺的决定,留守在家。如此喜事一来,王太守的同僚,自然也都会利用此等机会,互相提携。而当中王佺的职位,必然也是被众人牵挂于心。
长钘本与王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可怎奈人家这亲姐俩,在这么重大的日子里,简单的见一面都不行。你想啊,本来这高朋满座喜气洋洋的,突然来了个千里寻亲,弄得一家人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啊?
再说了,人多眼杂,万一大伙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新娘解体了呢。到时候再把新娘子吓晕过去,得,亲别成了!这从哪都说不过去啊!所以啊,忍着吧。
长钘和王佺两兄弟相逢甚喜,激动之余,长钘还特意和人家,先打了声招呼,把这事细说了一遍。“你的意思是,现在司徒家的那个小十,是假的?”“确实如此,实在是缘分,怎么也没想到,我俩娶的,竟是同胞。”
两人分离,虽年久日深,但王佺对长钘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王佺一身大婚喜服,“有何要求,为兄一定办到。”长钘欣然微笑,“不必靠前,只让她在角落看见即可,我们再约时间,与她们相认。”“好。”
“吉时到——请新人!”
“一拜天地!”九妹缓缓下拜,从这一礼起,她便嫁人了。
“二拜高堂!”王太守和司徒老爷在上座受礼,同样是乐的嘴都合不上。
“夫妻对拜!”王佺看着新娘子,缓缓下拜,娶了自己喜欢的人,对他来讲,甚幸!还好有当初那,令人无可奈何的错误。
“礼成!”心草再也忍不了了,她跑了出去,在一片无人之地,揭下易容的面纸儿,放声大哭。又或许,她本是想以这种方式来大笑。“啊~~,啊~~”
长钘从后面追过来,“呵,怎么哭了?哎,快别哭了,你姐姐大喜,哭了不吉利!快擦干了。”
心草呜呜的擦着脸,“我不知道那俩老爷谁是我爹,我也不知道那个夫人,是不是原配?是不是我娘?可是我看见我姐姐了,我终于看见我家里人了。呜呜~~,她跟我长得一样,我终于看见我家里人了……”
长钘把心草按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着头发,“不哭,还有我呢,我带你找回原来的家,我带你找你爹娘,他们要是不要你也没事,谁扔你我也不扔。”
心草抬起头,相当委屈的控诉,“他们要我!”“啊,好好好,要你要你,大家都要你,将来我就上你们家去抢人,我们都要你这个宝!不哭了……”
而九妹那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她坐在囍帐之下,盖头挡着,却能听见屋里的各色人声,窸窸窣窣、忙忙碌碌的。而景椤则一直在她手边陪侍着,隔一段说一句,“小姐大囍!”九妹一开始还好,彼时却突然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悲伤。
“景椤,我想哭。”景椤忙蹲身掀开盖头来看,“小姐是不是想老爷夫人了?昨晚上咱们不是哭过了吗?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哭,再哭妆就化了。”
“不是我想哭的,是我心里想哭,是种奇怪的感觉。”景椤没等听完,已把盖头盖上了,“好了小姐,要洞房了,快想点高兴的事!”九妹点点头,又一会儿,果然好多了。
╮(╯▽╰)╭没办法,今日大囍,两个人的眼泪,一个人流吧。
华灯初上之时,王佺回来了,屋里的媒婆丫头们又是一阵忙乱。喜称杆过了眉头,九妹便能看见了。王佺的脸色微红,看似喝了不少的酒,但眼神依然清明。两人对饮合卺,相敬如宾。
闲杂人等一走,王佺便不似进来时的酒力了。他醉眼微醺,笑的格外温暖怡人。半晌,他抬手抚在了九妹脸上,“你与十弟甚是不像。”
其实他还想说,九妹在战场上晒了三年,皮肤还是那样白皙似锦、红润透亮。只是他不想说,他只想和九妹这样,一起静静的,感受这安馨的喜悦,永远看着她风清霁月的笑容,直到他不在人世的那一刻……
是夜,芙蓉帐暖,天地同春。
孪生镜画
第二十一章。孪生镜画
第二天天不亮,九妹就起身了,在厨房忙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早茶准备好。先是回房,把王佺捏着鼻子叫起来,然后再慌忙的准备妆容。
“九妹,来!”九妹回头,不明所以,“怎么了?”王佺十分淡定的告诉她,“昨天爹见到晋越了。”喀嚓!天际传来一声巨响,把九妹劈两半了。见到~~,晋越了?
在此之前,王太守是见过九妹的,那时候在军队,她还十分坦然的装作司徒晋越呢!早知道有今天,她当初就是把自己埋了,也不带出来见人的。现在可好,只剩下丢人了。
她悲催的问王佺,“爹他不会休了我吧?”王佺哼笑了一声,“杞人忧天,过来帮我更衣。”九妹心事重重的走过去,本来还有点新嫁娘的羞怯,这会儿全变成害怕了。“伸手。”
王佺不但没动,反而反手去掐她的脸颊,“你那是态度?”九妹脸上一痛,忙伸手揉了几下,“我紧张啊!快点,好将军,伸手!”王佺这才把手伸过去了。
真难伺候!
王佺看她那样子,又忍不住在她头上揉了两下,“放心吧,就凭你带来的那份嫁妆,你就是把太守府拆了,他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哼,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了解?除了权、钱,还有别的东西,能撼动他王禀元吗?
等衣服一理好,王佺就拉着九妹往外走,“走,先去看娘。”
那是一个冷清的院子,里面没有下人看守,说不上干净,却也不显得败落。主卧的侧墙上,挂着一幅画像,下面摆着香炉,还有各色香果。九妹猜到,那女子,应该就是自己的婆婆。
“娘很漂亮。”是真的很美,起码以九妹的见识,没人比得过。王佺抬头看着那画看了很久,“娘是被气死的,走的时候连眼睛都没闭上。娘,我娶到心爱的女子了……”他哭了!九妹把人半搂在怀里,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王佺的软弱。
“少卿……”王佺只是抱紧她,忍了忍情绪,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娘,我有家了,我终于有家了……”“少卿,别说了。”九妹的眼睛也红了,她轻轻拍着王佺的背,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娘,我等了三年,她终于变成王氏了。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九妹用巾帕擦净他的脸,自己又点了香,插在那精致的香炉里。又端好了自己煮的香茶,郑重的跪好,“儿媳燚越,拜见娘亲。”
不知是不是幻觉,王佺竟然看到他娘笑了。那一刻,他的心,全部被填满了。
九妹会做人,但也不意味着,她会对鬼说人话。既然拜见了亲娘,又知道了那么不堪的过往,若她没有作为,那就真不配做王佺的妻子了。她只给公爹一个人倒了香茶,其他的人换成了香梨玉笋。
至于那个小妹,她认为下一代不该受牵连,所以就让人倒了普通的普洱。“燚越拜见公爹。”王太守高兴啊,自己这儿媳,不但有胆识,还是大家族出身,怎么说都是个好啊!持家的本事更不用说,百年之后,他也能老怀安慰了!
“快快起身!好儿媳,既入我王家门,以后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你办事,公爹放心。”说着,一个大红包就放进托盘里了,九妹又是一拜,“谢公爹。”
“嗯,以后好好照顾王佺,这太守府,也由你全权打理。”九妹没有一丝惊讶,直接就答应了,“是。”
她是答应了,可人家王梁氏能乐意吗?这王梁氏,正是当年气死正室夫人的那个妾,此人膝下还有一女,就是王家唯一的女儿,红婉。“老爷,新媳妇刚过门就……”“不必多言!”
得,话还没说完就被否了!这要是平时,王太守也不至于如此坚决。可如今这事牵扯到了司徒家,里子带面子,说什么他也得,把这儿媳妇给套牢了呀!
其余两个妾,表情还算淡然,一看也不是什么生事之人。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其中的一位,还与她的婆婆,长得有七八分的相似。她全身上下,无一不可谓是妖艳,但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悲伤,却和那妖艳显得格格不入。
王佺,也正是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暴怒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眼里全是厉色,王太守有些紧张,“吾儿……”‘啪!’一巴掌打在了那女人的脸上,直到九妹反应过来,他的手还没放下。
“少卿!”九妹费力的把人拉远了些,王太守脸色也变得不好,“这是做什么?佺儿,难道你不觉得她很像你娘吗?”王佺的眼里,微微泛着赤红色,“别拿她和我娘比!恶心!”
也不管在场的人什么表情,王佺甩开袖子就走了。九妹没跟出去,她先扶住了王太守,“公爹恕罪。”王禀元脸色缓了缓,“燚越啊,此事与你无关。”
九妹露出笑容,显得气氛和缓,“公爹,今日我便随王佺启程回门,出去走走,也许会好。”太守大人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路程远,你们注意安全。”“是。”
豫州
长钘和心草不宜在杭州就留,便折中在豫州边城等候。“少卿说,他们夫妻二人需先回门,返程之时,再绕道豫州,与你相认。”心草盼的有些急躁,“要几天啊?”长钘想了想,“最快四至五天。”
心草半天憋出一句,“也好。”长钘没忍住笑,拉着人上了主街,时值傍晚,街上叫卖的小摊很多。心草看到后,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许多。
“哎,给我点银子,我饿了。”长钘眼睛搜寻着各色小吃,嘴上却很淡然“不给。”心草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人,“那你带我来干嘛?看着你吃啊?”“对啊!”
‘咯~咯~咯~咯~’一阵磨牙声传来,长钘笑的更欢乐了。最后东西还是买了的,只不过变成了心草吃,长钘看着。‘扑棱扑棱~’小黑鸟从人群中穿梭而来,落在了心草肩膀上。
“讯鸟?”小黑鸟叽叽喳喳叫了一阵,心草皱了皱眉,也吹了一段鸟语,然后小黑鸟就飞走了。长钘目不斜视,“我才知道这鸟是干什么的。”心草没接话,长钘觉得不对,侧首问她“怎么了?”
“冷卫儿要见我,次数太多,宝丽她们怕是撑不住了。”“姑姑呢?”心草停下步子,“姑姑出面惹人怀疑啊,怎么办?我不想回去。”长钘轻轻揉了揉她的后颈,“别心烦,尽管去,这我替你看着。”
心草也就没再多说,最后只交代了一句,“那你可给我看住了。”说完就骑着快马赶回去了。
那一夜可了不得,自王家那三个妾室,喝了九妹的开水泡白梨,一个接一个的跑茅厕,按心草的话说,那可真是个‘天荒地老’啊!
郢宫
心草是两天以后回宫的,夜里没睡,回来匆匆吃了早膳,就急忙去见冷卫儿了。见到人时,她还真是惊吓了一把,那冷卫儿的脸色,可真是和她不相上下。
冷卫儿见她来,当时就哭了个稀里哗啦的,“姐姐,求姐姐给卫儿做主啊!”心草刚要开口,冷卫儿就抢话了,“姐姐,那幺钰蒴欺人太甚了,不但恃宠而骄,还不让我等去见太子,我只是稍有反抗,她就把我给打成这样了~。”
说着,还亮出了胳膊上的青青紫紫。心草小心的摸上去,“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冷卫儿哭的更甚了,“姐姐前几日卧病,她就是趁姐姐不在,才敢动手的,这宫人们都被其淫威所吓,更是不敢在您面前提了~。”
为了这点屁事,就把她给叫回来了。心草这个恨呐,直想在那片伤肉上,再咬上几口。“太过分了!”冷卫儿吓了一跳,心草缓了缓脸上的表情,“你等着,我帮你收拾她。”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等她刚一走,钰蒴就从后面耳房出来了,“妹妹好演技,这几下子,还真没白挨呀!”“是姐姐计谋高超,妹妹定为姐姐马首是瞻。”心草趴在狗洞底下,抻着耳朵听了个仔仔细细、明明白白。
心里狠骂道,‘好嘛!好你个冷卫儿,真是可以啊?飞上枝头,你就变禽兽啊你?’如此看来,是不是就可以说,幺准和冷育洪,已经合谋了?
哎呀,真是让人好奇啊,你说这俩禽兽,到底是怎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彼此的呢?(我打!你问谁呢?这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心草从狗洞里钻出来,把头一扬“哼,不就是算计吗?我也会!等着狗咬狗吧你俩!”然后就在桃子、宝丽和春阑,神奇的目光注视下,华丽丽的一甩袖,走了。
移空山
集辛和阿蒙两人,浑身湿漉漉的,极其狼狈的爬上了移空山。望哨那兄弟刚开始还没看清,就问旁边那人,“哎?你看那俩人,破衣烂衫的,是要饭的吧?”那哥们抬手就是一脑勺,“你要饭爬这么高的山呢?”
集辛一看见大门,就倍感亲切,身上也有劲了,“哎!兄弟!我是小弟,开门呐!”俩人仔细一瞧,哟,还真是!马上摇铃,让底下的把大门开开了。两人又紧急消息,也就没换衣服,直奔青恺的房间去了。
“组织!!”集辛这一嗓子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回来了。其间无戏想出来看看情况,轮椅刚一推出门,就和弯着腰的集辛撞了头,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无戏淡然的摸了摸头发,“没关系。”集辛一时没思考过来,顺嘴就一句,“不客气。”
无戏:“……”
阿蒙:“……”
……
无戏:“…嗯。”
集辛:“……”
阿蒙:“……?”
这段沉默,是在青恺出来以后结束的。两人这才打着摆子,随青恺进屋了。青恺刚一坐下,集辛就以半身之势,扑倒在人家干净的桌子上了,“组织!我们用生命换来了重大的情报!”
青恺额上青筋暴跳,阿蒙以一脸‘你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