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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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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走向仕途之路。当年韩愈考中进士之后,曾经三年在吏部选官落选,最后无奈之下只好到节度使府任观察推官的微小官职,由此步入官场,最后也官至吏部侍郎。
正是因为大唐进士宝贵,所以很少有进士闲置之事,各地州学乃至道学,也很少有进士任教。崔氏学堂也算厉害,居然请到进士出身的夏箴言担任先生,大大出乎崔向意外。
不过既然有进士授课,崔向自然求之不得。进士考试说白了,也是应试考试的一种,只要是应试考试,时间一久,都有规律可循,都有约定俗成的套路可得,夏先生既然身为进士,必然深知其中三味,因此教授课业有的放矢,也就离进士之路近了几分。
不以是否高中进士论才学不假,但既然所有人都要谋求一个进士出身,考中者才有入官的资格,学而优则仕,学以致用,崔向从不觉得夸夸其谈的学问会比只为进士考试而学强上多少。
唐朝时没有形成八股文的定例,进士考试时自由发挥的可能性更大,所以能有一名名师指点,可得事半功倍之功。
正是因此,崔向再看夏先生之时,越看越觉得他虽然貌不惊人,却肯定是深藏不露之人,所谓人不可貌相,对,诚哉斯言。
天气渐热,日子平静如淡淡流水,崔向慢慢适应了每日上学下学的生活。他坐在后面,先生很少提问到他,仿佛自从上次对答之后,就不当他存在一般。夏先生讲课颇有特色,除了平常读诵强记之外,多数时间留给学子自己去体会微言大义的妙处。换了常人,会认为夏先生有偷懒之嫌,崔向却明白夏先生是有意为之,要对每个学子因材施教。有融会贯通能力者,可以多加引导,专门学习进士考试的课目。没有举一反三才能的学子,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只教他们诗赋即可,以后吟诗作画,也算是一名文人骚客。
除了上课之外,闲暇时间都用来练字和苦读。上次和崔安无意中谈到欧体,倒是给了他一个想法:何不融合众家之长为已所用,最后也可以形成一种独一无二的字体。崔向也没有想当一名名扬天下的书法家的念头,书法家名气再响,远不如进士所学的才学实用,崔向志不在此,只是想写出一笔独具风格的好字罢了。
父亲崔卓也不知是否适应了在崔氏学堂当书法先生的角色,反正他从来不对崔向说出他的想法,他不说,崔向也不问,父亲习惯了内心的孤独,就让他内秀去罢。
因为书法课不是必学课,只有一半学子听课,崔向没有去凑热闹,他可不想和父亲低头不见抬头,在家里见了还要学堂上见,想想就让人发狂,再说他的书法以前是由父亲亲手传授,现在正有想法想要抛开父亲的影响,更是不会再去学上一学,否则岂非自讨苦吃?
崔越隔三差五会来一趟,说一些轶事奇闻,再考究一下崔向的学业,开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偶而也会调侃崔卓几句。崔卓却是理也不理,不过对崔向的学业还是比较上心,虽然不会如崔越一般直接开口相问,也会不时扔下一张纸,也不说话,就转身离去,意思是,考考诗赋和书法。
崔向就会默默地拿起纸,用心书写一篇诗作,然后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放到他的案头。有时想想也觉得可笑,父亲明明对他十分在意,却总要板着脸一言不发,仿佛多说几句话就显示不出他的父权一样。对自己儿子何必如此,难道做人就不能放松一些?
正当崔向认为照此下去,每天都有所进步,只等学业更上一层楼,然后考上道学……然后就离会昌法难越来越近,只是他现在对于如何护全百丈寺的百余名僧人,一点头绪也没有,总不能事到临头再想办法,到时一片混乱,哪里还有办法可想?
崔向不免有些上愁,正苦思冥想之时,一直没有主动找他的崔安崔居两兄弟,却突然找他有事。

第二十五章 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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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上了十日学,终于先生开恩,允许休假一日。崔向却没有偷懒,还是早早起来,绕湖练习出入息法。说来他一直对这具十七岁的身体是否有暗疾心存怀疑,因为他突然之间重生到唐朝,睁眼一看却是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也就是说,原先的崔向在睡梦之中不知何故意外死掉,让他得了便宜。便宜好得却又放心不下,一个人没病没灾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死亡,怕是有心脏病一类的突发疾病。真要是如此的话,还是得好好修习出入息法,省得万一再死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活一次了。
崔向绕湖漫步回来,还未进门,就发现崔安崔居兄弟二人正在菡萏苑门口等候。一见崔向,崔安抢先一步,急急说道:“崔向,你对欧体可有钻研?”
崔向不解其意,点头道:“略知一二。”
“太好了,崔向,快随我前往文渊阁,听说他们不知从何处寻来了欧阳询的真迹《千字文》……来,同我一起前去辨别真假!”崔安二话不说,伸手拉过崔向,也不问他是否同意,转身就走。
崔向恼怒崔安的无礼,他不是崔府的家奴,可任由崔安呼来呵去,何况崔安前来是有求于他——崔向一甩手,挣脱崔安的手,淡淡说道:“我还有事要做,再者依我的眼力,可是辨不出真假来,只怕会耽误你的大事,抱歉。”
崔安脸上怒意一闪而过,脸色变了一变,慢慢地又恢复了平静,一脸傲然地说道:“说得也是,倒是我高看你了。不去也好,不过可别怪我没给你见识欧体真迹的机会,可惜了……九弟,你有何打算?”
崔居吞吐说道:“我不好书法,陪你前去也是没用,不如留下,和崔向说说话。”
崔安也不勉强,瞥了二人一眼,一脸惋惜地说道:“不思进取,无奈何也……”一边说,一边摇头,然后施施然扬长而去,也不知是说崔居还是讽刺崔向。
崔居望着崔安远去的身影,脸上似笑非笑,一直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回头一笑,问道:“崔向,你来自新吴,可是去过百丈山上的百丈寺?”
崔向心中一惊,不知崔居何出此言,脸上却不动声色:“百丈寺本是新吴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方,新吴城几乎人人去过,我自小生长在新吴,肯定也不会例外。崔郎君有何见教?”
崔居摆摆手说道:“不要叫我崔郎君,我排列第九,叫我崔九或是九郎都行,要不就见外了不是?”随即笑嘻嘻地凑上前来,又变成了一副没有正形的模样,接下来一句话却让崔向大吃一惊。
“我想上百丈寺……出家为僧!”
……近来崔贺尧心事重重,心情颇不平静。本来前些日子,他还为请来崔卓这么一个柳公权的高徒为崔氏学堂任教而沾沾自喜,尤其是当崔卓在书房之中将“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两句诗一挥而就,一笔笔势恍如飞鸿戏海,极生动之致的楷体展现在眼前,与两句诗的意境相互呼应,犹如浑然天成,令他叹为观止,心情大好。
随后他独自一人越是欣赏越觉崔卓书法绝然,除了当世几大书法家不能相比之外,他想不出何人还能与崔卓一较高下。欣赏完书法,崔贺尧反复将两句诗默念数遍,心中暗暗吃惊,崔卓的书法大好,毕竟有数十年之功,而崔向不过是十六七的少年,怎么会写出如此精辟的诗句?莫非他是神童?
不对,若是神童,也不会十六七岁还未上州学。早慧的学子,十三四岁考中州学的也比比皆是,而且听崔越说过,崔向似乎学业不精,有些木讷,不过上次一见却并非如此。崔向不但言谈举止无可挑剔,还张口做出与当时情景融洽交融的诗句,诗句流畅工整,又暗抒心胸,又有将他比喻为明月和春光的赞誉,同时暗示他有意要当向阳的花木,言外之意自然是指崔氏学堂,其用心之巧思,用意之高深,却是出自一名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之手,想想就让人大为震惊,此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玲珑心思,让人见猎心喜,崔贺尧当时就动了着意培养之心。
本来他也有意这几日与崔卓父子多接触,不想当日就有公务缠身,袁州治下的宜春县发生一起命案,苦主任之强一家老少五口人全被毒死,吃饭之时全部倒毙于饭桌之上,口吐白沫,系中砒礵而死。
任之强因外出买木料而逃过一劫。
此案经由宜春县令刘云川审问之后,找不到下毒之人,又有邻居传闻说是任之强有别宅妇,而他的发妻任宋氏是有名的妒妇,几次要任之强将别宅妇赶走,甚至以死相逼。任之强表面答应,暗中又将别宅妇转移他处。后来事情败露,引起了任宋氏更大的不满,二人经常吵架,任宋氏甚至以和离威胁任之强。
任之强家境贫寒,任宋氏却是生在有钱人家,嫁给任之强时,嫁妆丰厚,田地数十亩不说,还有铺子三四间,因此任之强才得以有钱,买了一处两进的院子,过上了奴婢伺候的甩手掌柜生活。
虽说要是女方主动提出和离,嫁妆不能带回,但宋氏家族势力庞大,就算不暗中作梗,明着将铺子收回的话,任之强也是无可奈何。但是他又不舍得别宅的美娇娘,就只好一拖再拖,又向任宋氏再三求饶,再加上新买的院子需要全新装饰,任宋氏一时也就顾不上再和任之强打闹,而是忙前忙后指挥小工做活。
正当工程要收尾之时,还缺少一根木料,任之强自告奋勇要去购买,留在家中的五人,除了任宋氏之外,还有任之强的三女一子。等任之强返回之时,一家五口早已死去多时,场面惨不忍睹。
宜春县令刘云川听信邻居和小工的证词,认定是任之强对任宋氏心怀不满,伺机下毒,按律当斩。任之强随后被屈打成招,被判斩首示众,上报刑部,只等秋后问斩。
任之强侄子任房见不相信任之强下毒杀人,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一门五条性命?任房见越级上告,报到袁州府衙,状告宜春县令刘云川屈打成招、草菅人命,要为任之强讨回公道。
作为崔贺尧上任以来首次受理的民告官的大案,而且任之强案情复杂,稍有不慎,若是处理不当,便有失察之过。一旦有了污点,正好落了顶头上司江南西道按察使卢关口实,正与崔氏不和的卢氏中人的卢关到时必定会借机大做文章,将他拿下。
正是因为此事,崔贺尧才一直没空再与崔卓见面,也没时间理会崔福所说关于崔安和崔居找崔向之事,就连郑氏来信催促郑瑾儿回去,他也抛到了脑后,来不及以长辈身份命郑瑾儿动身,此时崔贺尧紧皱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第二十六章 崔九(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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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时佛教大兴,不说寻常百姓出家者众多,连许多文人墨客也曾出家为僧,比如大诗人贾岛就当过和尚,不过后来在韩愈的劝告之下,又还了俗。也有一经出家就终身为僧者,比如著名的寒山和拾得大师之中的寒山,就是出身于官宦之家,后来出家后,成为一代高僧。
崔向还知道,两年之后,大唐将会出现一位曾经出家为僧的皇上!
有唐以来,佛教与道教一起并存,不过自唐太宗李世民信佛敬佛以来,又有高僧玄奘大师西天取经,以一人之力力辨西方十四国,被十四国共尊为法主之后,至大师东归长安,太宗亲率文武百官出长安城相迎,从此佛教大兴。
期间虽有道教大力排斥佛教,但因佛教教义之中的济世救人之说与大唐蒸蒸日上的国力相应,在百姓之中深得民心,流传甚广,道教无法在教义上超越,又没有可以与玄奘大师相提并论的大德之士,所以逐渐式微。再有佛经博大精深,即便不信因果之人,也会被佛经优美的文字所折服,只作学问研究之用,也令人向往,再者初唐之时出家为僧需要考核,必须学识渊博者才会成为和尚,所以当时和尚称呼乃是尊称,非有真才实学者不可得,许多大诗人乃至高官权贵都以有一名和尚友人为荣。
再后武则天当政之时,更是将佛教推向新高。至今许多经书的开经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便是武则天所作,历经千百年不衰,仍传诵不绝,为人所称道。待其后的唐玄宗继位之后,先有开创密宗的开元三大士善无畏、金刚智和不空,更有佛门高僧鉴真六次东渡日本,不仅成为日本佛教律宗开山祖师,还被日本人民称之为“天平之甍”,意为他的成就足以代表天平时代文化的屋脊(意为高峰)。
当时大唐国力鼎盛,四海臣服,未尝不与当时的佛教兴旺,所有信仰佛教之国,无不以大唐高僧为尊有关。
安史之乱后,唐朝国力衰弱,同时因为出家为僧之人众多,良莠不齐,寺庙占地过多,难免会滋生不良和尚。再后又因自肃宗之后,皇上多信玄幻之说,妄求长生不老,崇信邪道,大唐日益衰微,再无盛唐气象,民心再无济世向上之意,上行下效,于是道教再兴。
当今圣上武宗信道,自登基以来,逐年压制佛教,但百姓多年对佛教的信仰并非一朝之功可以改变,所以信道者还是不多,尤其是众多高官权贵以及几大士族,都是坚定的佛教信众……所以当崔居开口说出想要出家之话时,崔向微一惊愕,也未多想,就问:“崔九……九郎,男儿正是博取功名,建功立业之时,为何想出家为僧,难道想学玄奘法师西天取经不成?”
“崔九”一出口,崔向就有怪怪的感觉,不由想起杜甫的《江南逢李龟年》中所写: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尽管说来彼崔九与此崔九绝非一人,不过总是觉得好笑,就改口称为九郎。
崔居伸手拉过崔向胳膊,自来熟得有些近乎耍赖,几乎是拖着崔向就走:“走,二郎,我二人边走边谈。”
崔向愕然:“去哪里?”
崔居一脸神秘,笑得有点让崔向摸不到头脑:“当然是去文渊阁了!”
崔安前脚刚走,崔居就硬拉他去文渊阁,这兄弟二人不会是早就设计好的罢?也不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被人谋算的,依崔安的傲气,才不会真把他当成奇货可居。
崔居见崔向一脸纳闷,也不客气,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就象关系好得不能再好的至交好友一般:“也不瞒你,二郎,八哥为人我心中有数,以他的眼光,到了文渊阁铁定被凌静安骗到。我二人还是要去帮他一帮,不能让凌静安过于张狂了。”
凌静安是谁崔向不想知道,文渊阁他也不想去,就是崔居过份热情地勾肩搭背也让他颇不自在,只是看在崔居比崔安不那么令人讨厌的份上,崔向不好意思表现得过于明显,他只是脚下一停,巧妙地一转身,就从崔居的熊抱中挣脱出来,站在原地,摇头说道:“九郎,我没有辨别欧体真迹的眼光,去也无益,家父交待的书法练习还未做完,实在抱歉,少陪了。”
“我并没有要你帮我鉴别欧体真伪!”崔居反而一脸惊讶,转眼又笑嘻嘻道,“误会,纯属误会。八郎不过是随口一说,他才不会相信你的眼光,他只认为自己无人可比——事实却是,他看走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七八次了,连凌静安私下里都送他一个绰号:八假郎!……说跑了,我是想让你陪我走一趟,路上正好听你讲讲百丈寺,若是得空,还要请你和我一同前往龙兴寺……”
龙兴寺?崔向脑中“轰”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龙兴,兴龙!难道有何寓意不成?净贤长老的“且向西南行”指的是袁州,难道更是指袁州城中的龙兴寺?
崔向由龙兴寺蓦然又想到名列中国佛教中禅宗五家之一沩仰宗,此宗的开创者灵祐和他的弟子慧寂先后在潭州的沩山和袁州的仰山举扬一家的宗风,被后世称为沩仰宗!虽说现在还没有沩仰宗一说,但并不妨碍崔向心中的豁然开朗之意,因为沩仰宗初祖灵祐禅师乃是百丈寺祖师百丈怀海禅师的上首弟子,也就是说,与百丈寺是同出一源!
崔向双眼放光,急急问道:“龙兴寺可是在仰山之上?”
“不是!”崔居一脸狐疑地看向崔向,见他一脸兴奋,双目有神,不由大乐,“仰山之上也有一寺,名仰山寺,仰山离袁州约有五十里。龙兴寺则在袁州城中!二郎,难不成你也与我心有同感,想要出家为僧?这样最好,我二人共同参悟佛法,暮鼓晨钟,也好有个伴儿。”
崔向却没有心思听崔居乱说,心思转了几转,竟然一时无解。若只从名字上看,龙兴寺显然更符合真龙兴起之意,不过至少目前来看,龙兴寺与百丈寺并无渊源。难道一切要着落到仰山寺?若单以仰山寺和百丈寺之间的传承关系来看,净贤长老偈语之中的西南之行,或许还真是暗指仰山寺!
坐而沉思不如行而谋定,崔向想通之后,心情大好,一拍崔居肩膀:“走,去龙兴寺。”
崔居喜出望外,连连搓手:“不想二郎比我还急,去龙兴寺剃度也可以,以后再行脚到百丈寺挂单也可……你当真决定要陪我一同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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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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