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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其实很有趣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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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生命的本能,却让胎儿咬紧牙关,硬抗了过来,但是这惨痛的记忆已经融入了他的每一个细胞。从此他知道,外边的世界意味着更恐怖——当他出生之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了。

朱祐樘是被偷着生出来的,没有必要的照料,环境也是肮脏粗糙到了极点,婴儿那柔软的皮肤,被放置在冰冷的泥地上。痛啊,那钻心的剧痛,那撕心裂肺的惨嚎,再次强化了他对这恐怖世界的认知。

事情还没完,小太监张敏受命,要掐死这个野孩子——真要掐死也好了,偏偏张敏不敢下手,而是伙同纪氏等宫人,将小朱祐樘藏匿了起来。这就意味着,在他婴儿时代的记忆中,充满惊恐不安地躲藏和对所有陌生人的恐惧,甚至连外边的脚步声,都会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但却由不得他挑挑捡捡。好在,幼儿时代的朱祐樘,并不知道这世上的人,还有另一种活法,理直气壮,无所畏惧。在他的心里,一定是以为世上的人,都过着这种动荡不安的生活。

母亲告诉他,只要遇到一个穿黄色衣服,下颌上长着乱糟糟毛发的怪人,那就是他的父亲了。父亲是不会伤害他的人,还会保护他。从此他就日日夜夜地盼望着,盼望着父亲的出现。然而,当他的父亲真的出现的时候,带给他的是又一连串惨剧。

父亲出现了,但是这个穿黄色衣服,长着胡子的怪人,并没有给他丝毫的安全感。相反,年幼的朱祐樘亲眼目睹了母亲死去,看到了照料他的小太监张敏吞金自尽。这时候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和所有人一样,都只不过是那个叫什么万贞儿的女人的奴仆。

万贞儿随时可以取他陛命,只要她高兴。

这恐怖的现实压缩着他的人格,终日生活于死亡的边缘,朱祐樘的人格已经彻底异化,对女性怀有莫可名状的恐惧,所形成的是一种令人悲哀的奴性人格。

冷酷的现实告诉他,他并非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曾拥有丝毫的权力,他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只是为了衬托女人的凛威。他只是别人意志的附属物,喜怒哀乐,生杀予夺,尽操于女人之手。

女人!好可怕的女人!

在他人生中的全部记忆里,横亘着这样一条绝对法则:对女人逆来顺受,绝对臣服,则意味着生。对女人那怕是稍有不满的流露,则意味着死。而他有求生的本能,他不要死,所以他无可选择。

他就这样恭顺屈服,对强加于他头上的任何事情,都千恩万谢,因为这意味着他的生机。就这样他迎来了新婚大典,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只要像他此前那样叩头谢恩,那么他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就这样他走进了洞房,见到了那个姓张的女人。

##03 皇宫来了个女暴君

朱祐樘的婚事是群臣不断上书的结果,他的父亲朱见深,因为其人格滞留于婴幼儿时期,根本就缺乏关爱别人的能力与意识。

大臣们上书:“陛下,陛下,快点给太子找个老婆吧,随便找一个就成,皇太子已经17岁了。”

然则大臣们为何要说随便找一个凑合呢?皇太子的婚事,也是可以凑合的吗?

能凑合凑合,就谢天谢地了。要知道,朱见深这厮,压根就不上朝,也不看奏章,大臣们急得两眼喷火,所以才敢乱说一气。不管怎么说吧,反正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替太子选妃之事,终于提到了议事日程。

而且这门婚事,还千真万确是凑合。因为经历了长达几个月的研究,最后大家一致敲定,就选老张家的丫头了。

这老张是哪一个?老张,便是鸿胪寺卿张峦。

那么鸿胪寺又是干啥的呢?鸿胪寺……这么说吧,如果有宾客来到朝廷之上,就会有一群小太监在门前列成长队,扯开嗓门高吼:“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奥巴马到……”鸿胪寺,就是安排并吩咐小太监们喊口号的这么一个奇怪部门,类似于宣传部,又近乎于外交部,大概算是外交部的宣传干事吧。

那么大家为什么选中张恋呢?

因为大家都想凑合,而且要让太子妃务须达到凑合的程度,好一点儿也不成。选择张峦,是因为张峦这个人比较有个性——他怕老婆。

史书上记载,张峦的妻子姓金,是一个女权主义分子,典型的女强人。坐在家里是威风凛凛,典型的母老虎。平日里一言不合,大耳刮子抡将起来,只听啪啪啪,就见张峦的脸颊上,印着五个清晰的手掌印。而且打的时候张峦还不许躲,打完了左脸,再主动把右脸送过去,送慢了都不成。总之是很凶。

话说那金氏有一天又将老公暴打了一顿之后,就上床歇息。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恍惚间,就见一片荒野,冷风渐寒,苍蓝色的天空上,孤零零地悬挂着一团冷月,那月亮却也诡异,分明是正在对她冷笑。

月亮也会笑?金氏正在吃惊之际,突听“嗖”的一声响,就见那团月亮,竟然凌空直扑过来,撞入她的怀中。金氏慌乱中双手一抱,却不想月亮撞来之时,力道极大,只听张祐氏惨叫一声,怀抱老公从床上跌了下去。

金氏怒气冲冲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分说,劈头盖脑又将老公痛打了一顿。打着打着,忽见老公模样说不出的可怜,金氏心中一软,不由得把老公抱在怀中,软语温柔道:“打你,是因为我爱你,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是夜,金氏就幸福地怀上了身孕。十个月后,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孩子出生了,这孩子生活在蜜罐里,淋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打出生就天天看着老妈暴打老爸,耳濡目染,积习日久,对于家庭的理解,超过当时数百年之久——总而言之,这小女生心目中的家庭,是建立在男女平等基础之上的,是尊重女性的,是如同她的家庭一样,老婆随时可以暴打老公的。

现在,大家就选准了这个女孩,让她嫁给朱祐樘,出任太子妃。

看看这历史是多么地怪异啊。

朱祐樘原本就已经被养成了奴性人格,即使是娶个柔情似水的女生,也未必能够医治得了他,偏偏这些缺德的大臣们又恶搞,故意给他配上一个女暴君。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朱祐樘这个倒霉蛋,永无出头之日吗?

##04 残酷的蜜月

张氏嫁过来没多久,宫里的女霸主万贞儿就死了,紧接着朱见深也飞快地死去。于是,皇宫之中,出现了权力真空。然而现实生活中的桎梏虽然解除了,名义上来说,朱祐樘已经是天下第一人,尽可以为所欲为了。但是,他心灵中的阴影反而更加浓重,他的灵魂,始终是一个匍匐于地跪着的人。

他需要时间站起来。

奴性人格一旦形成,几乎是无可痊愈的。要想让朱祐樘那跪着的人格立起来,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完全取决于,他和皇后张氏的情感博弈。如果他赢了,那么他的性格必然走向另一个极端,从此杀人如狂,嗜血如魔。而如果他输了,那么张氏就赢得了头彩。

当然,在当时两人并不确知这一切,他们只是用充满了恐惧的眼睛,偷偷地窥视着对方。于张氏而言,她德容兼缺,娴淑俱无,完全是混进了皇宫,心里只是担心哪天一个按捺不住,暴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再把她打回原形,那可就惨了。于朱祐樘而言,他已经患有多种恐怖症,最严重的就是女性恐怖症。女人在他的生命记忆中,历来是死亡的象征,所以他恐惧地蜷缩于龙床之上,于暗夜中偷偷地流淌着泪水,等待着自己终极的命运。

这一等,就是整整四年。

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这四年以来,这俩活宝虽然睡在一个被窝里,却硬是没有嘁哩咔嚓过,没有事实上的夫妻性生活——两人欢天喜地入洞房的时候,朱祐樘18岁,张氏16岁,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正是容易弄出性罪错的时候,把女生的肚皮研究大了,是必然的。

但是,在他们婚后整整三年,张氏始终没有怀上孩子。直到第四年,才生下千古怪胎朱厚照来——这怪物将成为大明帝国的第十一任皇帝。历史雄辩地向我们表明了这样两桩事。

头一桩,这俩活宝的性机能正常,身体机能健康。

第二桩,他们曾经亲如一体地挨挤在同一个被窝里,你搂着我,我抱着你,睡了长达三年之久的春梦,却硬是没有怀上小宝宝。

不是他们俩身体力行,倡导晚婚晚育,也不是他们讲究优生优育,他们才不琢磨这正事。一切迹象都表明,在婚后的前三年,他们始终未能配合成功过。

是朱祐樘的奴性人格,与张氏对权力的疑忌,将他们的性本能牢牢地闭锁了起来。但到了第三年,张氏就已经把身边这个怪男人研究透彻了。

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脑子明显有毛病。他进了卧房,就会蜷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如果她不事先吩咐,他就没有任何主动性行为。一旦他熟悉了这个房间,就再也不敢走出去,他曾经在冷宫的阴暗处躲藏了十几年,才保住了性命。现在他已经习惯于躲藏,而且除了躲藏,他不知道是否还有另外一种生活方式。

原来男人是这个样子的啊。

可想而知,张氏心里是多么地好奇。

她不得不开始引导这个男人,指挥这个男人,吩咐他,命令他,而在这个过程中,朱祐樘表示得相当合作——当然他也有试图主张自己独立意志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张氏把眼睛一瞪,0K,朱祐樘立即萎焉了,居然比狗还要听话。

尽管在这种情形下,张氏仍然未曾有过弄权的想法。事实上她和朱祐樘一样,都被这狭矮的皇宫囚禁了起来,朱祐樘因为恐惧陌生人,从来不敢出门去上朝,从早到晚,就躲藏在她的房间里。她也曾鼓励过他,但时日长久,她很容易受到了朱祐樘的影响,以为他们所躲藏的这间屋子,就是全部的世界。

等到长子朱厚照生下来的时候,她终于第一次与宫外接上了头。

家人送信贺喜,并明确提出,要当官,全家人统统当官!

家里的丫头已经生了太子从此张家之人,最小的辈分也是皇叔了。难道你想让全家人跟三国的刘备刘皇叔一样,摆摊卖草鞋吗?

从这一天起,张氏开始将自己的意志强横加于朱祐樘的身上,并迅速地取得了成功。

##05 黑帮大火迸

在张氏的吩咐下,躲藏在深宫里的朱祐樘,终于发布了他登基以来的最高指示——封皇后的亲爹张峦为寿宁伯。封皇后的大弟弟张鹤龄为寿宁侯。封皇后的小弟弟张延龄为建昌伯,不久又晋升为建昌侯。再由国家掏钱,为张家修筑一座华丽的家庙。还有还有,赐四百余顷良田,为张家的私田。可由张家自己跑马占地,看中哪片就要哪片。

张鹤龄,张延龄兄弟大喜,就商量了一下,成立了一家张氏兄弟拆迁办,先划出土质最肥沃的一大片土地,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拆迁。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居民很是讶异,只不过一夜之间,自己家的地就不算数了,成张家的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去官府告状。

官府收到状子之后,在上面划一个圈——请寿宁侯、建昌侯酌情处理。

案子报回到张氏兄弟手中,兄弟二人将上访的百姓捉来,知道啥叫和谐吧?知道吧?和谐就是……不知道?敢不知道,给老子往死里打!直打得百姓哭喊连天,然后张氏兄弟在路上贴上大标语:严打违法上访!一人上访,全家丢人!一家上访,全村耻辱!我拆迁,我光荣,你上访,你狗熊!一管二抓三劳教,上访不如房拆掉!张家利益重于泰山,立即响应马上拆迁……在激昂的口号声中,张家兄弟派出成群结队的家丁,手持木棍,把老百姓从家里统统赶了出去。

地方官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上书:“陛下,求你了,管管你二舅哥,管管你小舅子,做人不带这么流氓的……”

朝官弹劾,要求处理此事。于是朱祐樘躲在皇后的身后说:“真有这事?不会吧……那要不,咱们派个调查组,下去调查调查?”

调查组由巡抚高铨带队,他来到拆迁现场,看着满地的鲜血和跪得黑压压的百姓,深情地说道:“为啥俺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俺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为啥俺对领导感情如此之深,只因为这疙瘩清一水全都是刁民……”很快调查取证完毕,回来报告说:

“陛下,全都查清楚了,事情是这么一回事,你二舅哥和你小舅子,承包了一块盐碱地,正在挥汗如雨,吭哧瘪肚地大搞基本建设,乡亲们都激动地唱道:当年的烂泥湾,和今天不一般,大舅哥来是模范,又种田来又生产,咱们走上前,鲜花送模范……”

朱祐樘听了,长松了一口气,道:“我说呢,现在有些人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乱。那什么,前些天不是有大臣建议严打吗?那就开始吧,要严打刁民,不能再让他们胡言乱语了。”

正说之间,二舅哥、小舅子又闹出事来了,照大明祖律,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的自留地,每亩征银不得超过三分银,而大舅哥和小舅子不管那么多,规定他们划定的片区内,每亩地必须上缴五分银,少一分水牢伺候。

朱祐樘回来问张皇后:“这事该咋办?”

张皇后道:“什么叫咋办?凉拌!我大弟弟、二弟弟,每亩地征五分银,那是他们的企业经营自主权啊,你当皇帝的不应该干涉。”

好像也对……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紧接下来,张氏兄弟更加凶猛,派了家丁蜂拥冲人太皇太后周氏的地盘上,连打带抢,大肆逞凶。可是对方的后台是太皇太后,只比皇后高不比皇后低,怕你个卵子?当即汹汹,集结了一批的黑社会人马,张氏兄弟也不甘示弱,找了江湖黑道上的兄弟,倾巢出动,要和太皇太后比试一个高低。

双方人马于廊坊遭遇,张家这边清一色黑衣黑帽,人手一柄超长的西瓜刀。高举一大幅标语,上书:严打黑恶势力,天下唯我独尊!周家那边清一色黑帽黑衣,雪亮的西瓜刀握于手中,也举一大幅标语,上书:铲除不法之徒,世上唯我称雄!两排标语,鲜红的大字,触目惊心。

对恃的双方,各有数千人,都是一声不吭,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足足盯了两个时辰,忽然风起,才听得两厢里同时呐喊一声:杀啊……双方人马轰的一声撞击在一起,然后激烈地砍杀起来。嗖嗖嗖,嚓嚓嚓,直砍得鲜血飞溅,耳朵鼻子肉片子满天狂飞。足足砍了一天一夜,却因为双方衣服打扮一般无二,没有丝毫区别,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人在砍自己人。

谁砍谁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要砍出风格,砍出魄力,砍出气势。在这个问题上,无论是皇后张家,还是太皇太后周家,是有共识的。

黑道兄弟卷入朝廷政争,在荒野中大火迸,皇后张氏和太后周氏,双双不依不饶,都逼迫朱祐樘表态。朱祐樘怕得要死,躲又无处躲,藏又无处藏,正在惊恐之际,忽然传来天大的利好消息:靖王家乱!这才把朱祐樘从两难的困境中解脱了出来。

那么,什么又叫靖王家乱呢?

##06 杀人狂的孵化器

靖王,乃永乐皇帝朱棣的孙子朱祁镐——看看这个祁字,就知道这厮乃朱祐樘爷爷辈的,和英宗朱祁镇、景泰帝朱祁钰是同父异母兄弟。

现在来说朱祁镐,他先和一个老婆生了两个儿子,老大叫朱见潇,老二叫朱见溥。朱见溥娶了个漂亮老婆何氏。然后朱祁镐又和另一个老婆马氏,生下了儿子朱见潭,朱见潭也娶了个美貌老婆茆氏。

此外,朱祁镐还有一个儿子,叫朱见景——他是日后一系列惨案的见证人和举报者,所以我们知道这里有个人就行了,不用多理他。

问题出在朱见潇身上,此人脾气比较大,总是怒气冲冲,怨天尤人。他认为,母亲对他不公,不喜欢他,却偏爱弟弟朱见溥。朱见潇的怨气,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不是,但不管怎么说,五指有长短,手心有薄厚,偏心眼的母亲,在这世上也确实有。但再偏心,母亲还是母亲,这应该没错吧?

但朱见潇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母亲偏心是错误的,应该予以纠正。

如何纠正呢?

很简单,朱见潇把母亲逮住,关进一间小黑屋子里,自己坐在门口,喝着美酒,吃着肥肉,一边吃喝还一边问:“妈,你饿不饿?要是饿的话跟儿子说一声,儿子再多吃两口……”就这样,朱见潇在小黑屋的门前坐了几天,终于听不到母亲说饿了,打开门一瞧,啧啧,原来老妈已经活活饿死了。

就这样,朱见潇成功地饿死老妈,避免了让老妈在偏心弟弟的错误路线上越走越远。然后朱见潇心情愉快地来到了后花园,正见弟弟朱见溥坐树下读书,朱见潇大喜,操起一根木棍,一声虎吼:“呔,哪里走?”不由分说,扑过去,只听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弟弟朱见溥的惨嘶之声越来越微弱,渐渐无声无息了。

朱见潇欣慰地放下手中的棍子,现在,终于清静了。

接下来是全家哭着办葬事,正当朱见溥的妻子何氏,穿着孝衣走出门时,竟发现大伯子朱见潇正手持一束鲜花,等在门前。见到美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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