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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三部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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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辆车开到水塔下停了。带队的杜玉章看了百万雄师标语连连叫好,吩咐拍照,派人守护:“不准损坏,多拍几张照片,这是反对中央的最好证据啊!”
听完立言述说刚才一幕,杜玉章大笑不止:“东郭先生呀,知识分子啊,就是有两面性呢!”
回家路上,立言想到杜玉章委婉的批评,确实形象贴切,不由笑了。整个形势正按自已预见发展,让他否定曾经自以为是的“反压迫”论。正确的结论应是,那些曾“革”别人“命”的人,执政以后,随着地位改变,思想、行为、政治取向也变了,逐步走向广大群众的对立面。阶级关系在新形势下转化了。昔日的革命者成了今天革命的对象。如同人走路时的两只脚,历史正是在这不停的替换中前进呢!他在这场疾风暴雨中始终把握了正确方向。想到这点,立言几乎产生陈氏兄弟最初的自负,发现自已于政治方面有着潜质和过人之处!




三十、都是些蠢货

“六?二六”来电让本已被百万雄师廓清的造反派卷土重来,杀回汉口;满街开着宣传车大喊大叫。大字报、小报、标语、传单,铺天盖地。口径一致地呼喊:“陈再道是挑动群众斗群众的罪魁祸首!”“打倒陈再道!”“严惩百万雄师杀人凶手!”固然民众乐园等舆论阵地没有重建,六度桥一带比以前更加热闹。密密匝匝紧挨着的人头上简直可以走路。
瞧着一派大好形势,立言欣喜而快慰;心里又惋惜,要是中央*电文提前两天发来就好了,冬生、继红就不会牺牲,就会和战友们一同迎接胜利的到来,分享胜利的喜悦!能更提前一点,在六一七之前,望生也不会献出生命。历史往往在一瞬或不经意间决定成败得失。令人扼腕。让人遗憾。反转一想,正是这些年轻的生命以鲜血写出功与过,是与非,正确与错误,才换来今天的局面!但是,他何曾料到历史不仅粗疏也是冷酷无情的,极不公平的,有时甚至带点谄媚;纵然芸芸众生推动历史前进,几乎全都湮灭无闻!数以千万计的无名英雄不过当了极少幸运儿和投机家的垫脚石。如果“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更是黑白颠倒,是非难分,面目全非!谁都知道,没有暴烈的*,物极必反,就没有思想大解放,就没有*化的长足进程。如今,仅仅过去四十年,有谁还记得当年那些指点江山的激昂辩论?有谁还记得那些视死如归的鏊战?有谁还记得余望生、李继红、李冬生、丁翠花、伍老幺、狗娃和他的奶奶,包括当时为人鄙视的两个囚犯?
立言准备中央表态后,结束政治流亡,回到栗阳。然而,他担心司徒。她的表现有点出乎意外。按说,受他开导影响,已经大为转变。尤其在六一七、六二四,面对血的事实,她曾跺着脚斥骂自已的战友:“都是些蠢货!自已把自已搞被动了!”6?26来电反倒使她“回生”,成天跑到三五零六工厂里的“总部”开会;并且,见了他绝口不说做了什么,连立孝也不讲。若非让他吻过,若非固守传统观念,只怕司徒再也不会来他家了。
前两天,立功回来一次,很悄密,还化了装:戴顶草帽,穿套烂棉布对襟衣服,绝像个郊区农民。据说,他们从内线探明,6?26来电后,百万雄师高层搞了个“猎头计划”,专门暗杀造反派头头。这样,即便造反派胜利了,群龙无首,也成了乌合之众,一盘散沙。以防万一,造反派有影响的人物全都集中住在新华工、红武测等巩固的根据地,并且,警卫森严,深居简出。立功说,杜师傅在常委会上还提议搞个“二线”,亦即“候补”之意。更保险。有人笑着讲,没这个必要吧?杜玉章回答,早就想退下去的。只是没有胜利,不好提出。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讲起下水道中匍伏突围的历险经过。
那天,他们由腊狗打着手电引领着爬行一段,下水管道蓦地高大开阔起来;可以躬起腰,水深及膝。杜玉章告诉大伙,这里下水管道特别粗,不是英国人修的,就是法国人修的;肯定过了中山大道,进入旧时的“租界”。离长办联司不远了!人们正欣喜马上就会脱险,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哗啷啷”水流奔腾声。听声音,水势又大又猛又急,似要顿时灌满整个管道!腊狗惊叫一声,是哪个工厂排水!好大一股水!我们都要淹死啦!他的话没说完,倒下了;不是让水冲倒的,而是被成群狂奔的老鼠撞倒了!他后面的人也几乎为难以数计的“老鼠狂潮”“淹没”。大伙腿上、手上、肩上、颈子里,甚至头上,爬满大大小小的老鼠,毛茸茸,痒酥酥,麻碌碌,有人还被划上一爪,咬了一口。人们惊骇地喊叫着,手忙脚乱地驱赶着,浑身起鸡皮疙瘩,毛发耸立!骚乱了十余分钟,总算平静下来。战友们松口气。杜玉章提醒大家,注意点,可能随后有蛇追来。大家莫怕,别乱动就行了。果真,不一会,管道里水又“扑腾”起来,手电光照耀下,水面闪动一片荧火虫般绿光。无数条蛇如鳝鱼般碰撞人的腿肚子游过,最后面一拨蛇,显然吞噬过老鼠,肚子鼓胀,如蝌蚪摇摇摆摆游动,形态丑恶;虽说令人心悸,竟然不似老鼠造成的惊心动魄、惶恐万状!杜玉章解释,蛇是撵老鼠吃。俗话说,“蛇鼠同窝”嘛。天热时,老鼠见了蛇如同遇见猫,让它信子一撩,瘫软得跑不动,甘当“下饭菜”;到了冬天,蛇冬眠了,变成老鼠储藏、随意取用的过冬“香肠”,啃得露出白骨,蛇也不动弹一下……杜玉章耻笑道:都是些蠢货!然而,他的幽默评论并未教人轻松。故事令大伙寒透骨髓,一声不吭。下水道里只听得一片“哗啦,哗啦”涉水声和粗重的喘气声回响。显然,人们急于离开这阴暗、腌臜、恐怖的地方。行进好半天也没人说句话。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腊狗。他突然叫道:亮光!有亮光了!前面肯定是出口!但是,当大伙急步赶到向往的光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排拇指粗的铁栅栏。要在平素,这些惯于使用机械的工人,不是找钢锯来锯,就靠氧焊来割。那刻,二话不说,轮番上前拿铁矛撬,摸石头砸,用手摇。真所谓,人多力量大。栅栏的钢筋很快打开两根。这支残兵败将挨个侧着身子钻出时,方始看清眼前一派茫茫大水,刚才置身其间的,是通向长江的一个排放污水的管道口。
太阳开始西斜了;金色光芒洒落在江堤后面青色的四棱尖形楼角上、洒落在红瓦屋顶的壁炉烟囱上、洒落在层峦迭嶂般的绿色树梢上,如同展现一片童话世界。
杜玉章很快找到方向感:这里可能是过去的俄租界。离黄埔路应该不远了!
下水道里屈曲大半天的人们,在松软沙滩上,尽情地舒展手脚身子,或作深呼吸,或互相取笑对方脸上、头上泥水污渍,听杜玉章这话,七嘴八舌叫嚷去长办联司。突然,腊狗喊道:有情况!这一声,教刚刚松口气的人们顿时紧张,操起铁矛四处打量;只见东西两头江边的船上冲下大队全付武装人马!人们不由愤怒地吼叫:这样逼人,老子跟他们拼了!杜玉章果断地拦阻住:转回去。老子们同他来个地道战!说着,他向大伙解释,对方不仅人数占绝对优势,自家折腾大半天,疲惫不堪,哪能再拼?钻进下水道,就可凭地形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正当大伙纷纷朝回赶,腊狗又喊开:转来,转来,不要慌!是自已人!红体兵!三司革联!
果然,迎面而来两支队伍的红旗上印着“三司革联”、“红体兵”金色字样。走在最前面的是全身军装、戴付眼镜的杨卫东。他刚想问腊狗什么,瞟见杜玉章,抢步上前握住双手,说:杜师傅,听到百匪围攻工造总司,我们就坐车驰援。不想,长江大桥封锁了。只好让红水运搞两条船渡江。哪知,王家巷、江汉关、滨江公园几处码头也封锁了。这样,只好顺水下来……杨卫东的话没说完,人群里挤进一个腰插匕首、身背大刀的姑娘,将他扒开,拉起杜玉章,边跳边叫边笑:爸,真是你?真是你呀!可把我担心死了啊!跳着叫着笑着,又不停地用手背抹眼泪。江风抖动她大刀把上的红绸,如同闪耀的火焰。杜玉章欣慰地微笑着,久久地凝视小蓉,仿佛是尊线条刚劲的雕塑,一动不动。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他丝毫没挂念老婆和儿女,全身心为革命路线战斗;此刻,劫后余生,与小蓉不期而遇,又惊又喜,这才发觉自已是去阎王殿走了一遭,差点不能同家人相见,不胜恍若隔世之感;面对心爱女儿的深情倾诉,这位饱经沧桑、性情达观的老工人望着,听着,终于不免潸然泪下……
会上,杜玉章讲完历险经过,依旧沉浸于当时感受中,声音哽咽,感慨万千。最后解嘲道:“我打记事起就没哭过。那天竟然撒了泡猫尿!”大伙对杜玉章的述说唏嘘不已,结论是,路线斗争真正你死我活!接着,又对“蛇鼠同窝”的共生现象发表各自看法。有人说,是“相生相克”;有人说“各占天时”;有人说“失去抗争,等于灭亡”。立功却别开生面,把孔夫子的名言翻过来讲:“百万雄师猛于蛇也!”立言为“历险记”里感觉攫住,直犯恶心,头皮发麻,不寒而栗;同时,否定所有浅层诠释。总觉得故事里隐含深邃的象征。
立功告辞时说:“趁天没黑早点回华工,莫让他们在‘猎头计划’里打个勾!”立言猛地联想,司徒天天忙忙碌碌,会不会为这件事?更加惴惴不安。
七月十五日中午,一进刘家,司徒愤愤不平地:“用这种一边倒的口气,单单指责一派,怎么叫人心服口服啊!”立言反问:“难道6?26电文里说的不是事实吗?”司徒摇摇头:“任何事情都有个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最先动手的是造反派,”看看立言要反驳,当即补充得更严谨:“两派都有人挑起武斗。两派都搞了武斗!怎么单单点我们的名呢?完全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立言摆摆手:“你这成语用得不恰当。有个量变到质变的问题。最根本的是,”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庄重地:“要用阶级分析的观点来评判!”瞟见司徒听到“阶级分析”四个字,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立言窥透她微妙的心理,笑了,同时涌动几许自豪。向来是别人给他作“阶级分析”,而今,自已也抡起这把利剑剖析别人!他明白司徒内心的疑惑和不服,展开讲:“*主义认定,任何*都是阶级斗争。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派,这些蜕化变质分子是阶级斗争的新对象。我说的阶级分析是看符不符合这条原则……”
司徒咬着嘴唇不吭声。她无心辩论。她感到委屈。其实,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她已懂得并坚持运用“阶级分析”。那年,伯父来给奶奶拜年,送来许多糖果点心,又给司徒两元压岁钱。她高低不收,是奶奶塞进她口袋里,才不好拒绝。奶奶抓点心她吃,她跑开了。开学时,司徒将两元钱交给老师,声明:“少先队员不要资产阶级的压岁钱!”班主任表扬了她,并以这句话作标题写文章发表在《少先报》上。以后,她更自觉地对一切人和事进行阶级分析。这等表现让她高二便成为*预备党员。这次运动初期,许多老师打成黑帮、牛鬼蛇神,固然她不赞成罚跪、架飞机,却认为批判他们并没有错。当着有人以批判资反路线为名,要砸档案室。她迸力阻挡,任凭造反派拉她,推她,打她,就是不让开!另一路搜查队伍发现黑材料藏在图书馆,人们蜂涌而去,司徒才没遭受更严重伤害。她的这次表现颇引人注目。造反派骂她“铁杆老保”;党组织认定立场坚定。司徒宠辱不惊,觉得不过做了一个党员该做的事情。既然加入先锋组织,处处应当走在前面。不想,这次响应伟大领袖号召,却遭到中央*一记当头棒喝!中央*可是代表毛主席、党中央的呀,难道自家在一向视若生命和灵魂的政治方面,真出了问题,真犯错误了?她既惶惑又不服,不由泪水盈眶。
立孝开始以为大哥和司徒如往常斗嘴,过一会就没事了;看见轻易不哭的同学泪水涟涟,感觉事态严重了。她与司徒从小学到初中、高中都是同一个学校,同在一个班,情同姐妹。立孝也很要求进步。加入共青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最终还是司徒在鉴定会上力主“重在表现”得以通过。她对司徒感激且崇敬。运动中参加三字兵并非全然是“免得挨整”,更主要的,是凭着感觉跟司徒一道走;她既无司徒的阶级自觉性,也没梅汉花那种明确的功利性。*时凑凑人数;小范围内凭着意气发表一通保守观点。连大字报也没独自写过一张,只在人家的文稿上签个名字而已。这个鹅蛋型脸庞、美丽慧黠的姑娘,思想上才算真正的逍遥派呢!然而,正如志鲲所言,逍遥派并不逍遥,无论从感情抑或亲情,她最终倾向造反派。一度,她认为司徒的“转化”属于自已的功劳,悄悄问大哥:“你看,我要在解放前当地下工作者,策反敌人兵团司令,一定会很成功的,是不是?”立言笑而不答。他笑天真的学生们往往喜欢作稚拙的比附套用,“通牒”哪,“照会”哪,“敦促某某某投降书”哪,比比皆是,满天飞!真个“书到用时方恨少”“书到今生读已迟”!立孝不明白哥哥笑中含意,只觉得有种埋没功劳的愤懑。但是,造反派的节节胜利令她暗暗高兴;当着司徒,她从不表露,甚至显得比她还执拗。眼见大哥与司徒僵住,当即站在司徒一边辩护:“两派都死有人。应是两派都有杀人凶手!造反派里杀人凶手揪不揪,处不处理?”立言不假思索:“一视同仁,当然处理!”立孝叫起来:“好呀,为什么单单点我们的名?6?26来电实际是对武汉两派的表态,以制止武斗为名,单点我们,完全是玩文字游戏嘛!”说到最后,她真有点愤慨了。立言惊讶妹子的思辨敏捷,但是,他不想深入展开,压低声音制止道:“立孝说话注意点。这可是中央*、中央军委*共同发出的文件!”两个姑娘震慑了,然而不服气。也许担心她俩说出更出格的话,也许化解尴尬,立言转了话题:“你们看,七月四日,首都红代会、北航红旗、北师大、井冈山等二十三个组织发表‘关于武汉地区目前形势的严正声明’;前几天,十号吧,清华井岗山中南调查组发表公告,都支持工总翻案,打倒陈再道……”司徒撇撇嘴,固然晓得这些组织是中央*宠儿,冷笑道:“他们一个群众组织凭什么摆出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下车伊始,哇喇哇喇?真算钦差大臣?我们只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谁的话也不听!没有毛主席表态,谁表态也不行,不算数!”立言莫可如何地苦笑了。他理解司徒和她的战友只有依靠最后一道精神支柱撑持。但,他们自已必定也明白,若非毛泽东的旨意,中央*如此明确表态是不可能的。指望伟大领袖出面推倒重来,不是天真的幻想,就是冥顽不灵的一厢情愿,或者干脆就是别有用心者煽动顽抗、造乱子而编造的遁词罢了!
事实的确与立言认定的那样,就在百万雄师将一线希望寄托毛泽东身上,伟大领袖已然决定了他们的政治命运。
各军区不谋而合支持保守派,武斗频仍,形成大批判的严重阻力,使得毛泽东只好亲自出面给封疆大吏们做工作。七月十三日,毛泽东决定视察大江南北。第一站就选定具有重大战略地位而情况最为混乱严峻的武汉三镇。
当晚,周恩来打电话远在重庆的谢富治,令其连夜赶往武汉负责毛泽东安全;空军司令吴法宪通知武汉空军政委刘丰迎接周恩来专机。这两种安排说明中央已不信任武汉军区。
翌日晨,也就是七月十四日的早上,周恩来率李作鹏和海、空军作战部长抵汉。显而易见,带有威慑性。中午,谢富治、王力、余立金偕“北航红旗”四名造反派,以中央代表团名义赶到。这样一个班底如何断案,不言而喻。
夜间,从来忌讳坐飞机的毛泽东在汪东兴、杨成武、郑维山、江腾蛟簇拥下乘专列到达;至此,陆海空三军配齐,广州、南京、济南几个军区,包括溯江而上,后来亮相的东海舰队,对武汉形成合围之势。显然,*中央对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作了充分估计和准备。
毛泽东下榻东湖宾馆梅岭一号。周恩来住百花一号;谢富治、王力住百花二号;刘丰带电台、保密机与周恩来同住一幢楼,作应变之用。中央如临大敌的布置,陈再道浑然不觉,更不知毛泽东秘密来到武汉。
到汉的第二天上午,毛泽东亲自指示周恩来:“要他们放了朱洪霞,给工人总部*!”
司徒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些最高机密。就在毛泽东作出决断的当天,即七月十五日下午,在武胜路新华书店周围的墙壁看大字报时,她又同立言争论开来。
“刘老师,”司徒以讥诮口吻喊着立言:“你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实的下车伊始,来了就去新湖大看大字报……”立言听司徒对自已“老师”长,“老师”短地称呼,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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