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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衣衫褴褛的方恨水艰难的顺着斜坡爬了回来。他气喘吁吁的走到老僧面前,愧疚的说道:“对不起……什么吃的都没有,连野果都没有找到。”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了那老僧和尘涯眼神里的异样。一瞬间,恐惧就充满了方恨水的心头。
就在他一愣的时候,尘涯往前挪了一步。
方恨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跪下,然后挚诚的叩首说道:“割我的肉来吃吧,我愿意将自己献给法师。”
这句话一出口,倒是让尘涯和那老僧怔住。
片刻之后,老僧得意的笑声飘荡在大山深处。
尘涯问,你自己不吃?
不吃!
为何?
省着些……走出这座山,就不用吃我了。
但这句话,方恨水没敢说。
☆、第一百五十章 赌注和约定
第一百五十章赌注和约定
很让方解意外的是,演武院的学生宿舍并不是集中在一起的。而是很零散的在演武院中分布,有的在花园,有的在湖边,选择的都是风景最美之处,而不是干巴巴一片房子。这种布局让方解十分欣赏,唯一不够体贴的就是食堂不管送饭到宿舍。
不管住在哪儿,吃饭只能在食堂。
方解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换身衣服,当麒麟看到疲惫到几乎软翻在地的方解连忙迎上去,而方解则谢绝了麒麟背他走最后这段路的好意,硬撑着自己走进屋子里。没顾得上打量这三年属于他的房间是什么布置,方解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整个扔在床上。
就这样躺了十分钟,方解稍微缓过来一口气之后扒掉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好院服之后又躺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出房门。在出来的那一刻,他让自己看起来很jīng神,隐藏住身体上的疲惫和疼痛,近似于往常那样走出院子。要知道,能做到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走路就已经殊为不易了。
才走出自己的院子,方解远远的就看到远处两个人并排朝这边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交谈,当看到方解的时候远远的打了声招呼。
是裴初行和虞啸。
方解看到这两个人,眉角没来由的挑了挑。
他在脸上挤出歉然笑容,加快脚步迎了上去。
“真是抱歉,应允了要拜访两位兄长,只是出了些状况没能成行,还望两位兄长海涵。”
方解施礼后道歉道。
裴初行和虞啸连忙伸手将方解扶住,裴初行微笑道:“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怪你。家父知道之后还特意交代我,让我登门去看望你。半路上遇到强人你的运气也太差了些,要知道dì dū的治安向来极好。只是因为你住在散金候府,我知道散金候最近出了长安所以便没有去,还想跟你说句抱歉呢。”
虞啸也道:“当rì比试的时候你已经疲乏,遇到强盗再做拼争自然会吃亏些。不过幸亏你修为不俗,若是换做常人只怕已经遭了不测。”
方解知道这两个人都有意拉拢自己,所以也表现的极客气。但正是因为这客气,反而拉开了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虞啸和裴初行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看得出来方解刻意表现出来的谦逊和礼貌。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说一些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裴初行也虞啸谁都没有再提登门拜访的事,也没再提他们的家族对方解的邀请。他们不说,方解也乐得放松。快到食堂的时候又遇到了谢扶摇和莫洗刀他们,众人结伴一同去吃饭。
不得不说,演武院的伙食确实很好。
而且演武院不禁止喝酒,当然酒菜都不是免费的。说好了虞啸今rì做东,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抢着去结账。方解是小气,张狂和莫洗刀是缺钱,而至于谢扶摇和裴初行,更不会做在他们看来抢着结账这样很小家子气的事。这便是世家子弟与普通百姓的区别所在,若是普通百姓朋友一起喝酒,往往都会抢着付钱,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是对朋友的尊重和显示自己的好客不吝啬。
而在世家子弟看来,若是说好了谁结账而另一个人把钱付了,那么这绝不是表现敬意,而是侮辱。因为即便再多银子的一顿酒饭,他们又怎么会在意?相对银子来说,他们更在意的是面子。
坐下来,先是做了一番介绍之后,气氛便有些尴尬。张狂和莫洗刀只顾着低头吃饭喝酒,也不礼让也不说话。显然他们两个对这些世家公子还是有些戒心,若不是方解在的话,说不定他们两个已经起身离席了。
谢扶摇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他和方解,张狂,莫洗刀的关系已经不错。而他又是世家子弟,和虞啸,裴初行之间有话题可说。所以他就不得不起一个纽带的作用,不时穿插在貌合神离的两拨人之间。
酒喝的差不多,裴初行似乎也不想在这尴尬的气氛下继续耗费时间。沉默了一会儿对方解说道:“既然觉晓你身子已经复原,那么等过几rì演武院允许外出的时候,咱们便结伴同游长安如何?我知道你到了dì dū之后,想必是还没有时间多转转。百里长安,可看的风景可多的很呢。”
“兄长盛情难却,我怎么敢不从命?”
方解敬了裴初行一杯后应了一声。
虞啸被裴初行抢了先,索xìng不再说什么,而是站起来道:“既然约好,到时候可不许少了我。那边还有几位朋友刚才招呼,我过去看看。我已经告诉这里的伙计,这顿饭我来请。”
“兄长有事自去就是,不必在意我们。”
方解站起来相送,虞啸和裴初行随即离开。等他们两个走了之后,莫洗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有这两人在,酒喝的好不自在。”
“现在走了,咱们放开就是。”
张狂笑着端起酒杯敬谢扶摇道:“你与他们不同,我们认你是兄弟!”
谢扶摇似乎是极高兴张狂这样说,连忙端起酒杯陪着喝了。
方解有些不悦的说道:“你们怎么能这样,人家好歹请了咱们吃这顿酒菜,才走你们竟然就说这样的话,这也太可恶了些。做人要讲道理,要有礼节,人家说了请客咱们怎么连谢谢都不说,就算不说谢谢,也要说些别的吧?”
张狂以为他真在牢sāo,下意识的问道:“那该说什么?”
方解抬手招呼了一下喊道:“伙计,把菜谱拿来,再加几个菜!”
……
……
夕阳下,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着夕阳西坠映照下的美景,再加上已经吃饱喝足,所以怎么都有点惬意的感觉。谢扶摇看了看大字型躺在草地上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形象的方解,忍不住笑了笑道:“没见过你这般小家子气的人,即便是不花自己银子,也不至于吃撑到连路都走不动了吧。”
方解嘿嘿傻笑,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叹道:“人家好客,你自然要做出配合的样子。还有什么比吃好喝好,能让请客的人更开心的事呢?”
他微微叹息道:“只是可惜了,我真想再叫些东西打包带走当夜宵吃来着,但……实在没好意思。”
“是不好意思,还是你今天属实再也吃不下一点东西了?”
谢扶摇笑了笑挪揄道:“好歹你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也要顾忌一下自己的礼仪风度吧。”
“说这些都没用,还是填饱了肚子最实在。”
方解摇头道:“时间莫若修行好,天下无如吃饭难。每一顿饭都要认真品味享受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吃下去的东西?怎么对得起吃下去就能延续生命的肃穆?至于什么风度礼仪,只顾着吃饭了谁顾得上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时间莫若修行好,天下无如吃饭难。”
谢扶摇喃喃的重复了一句,然后赞道:“这句话说的妙极!”
“妙极的话有的是,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
方解有些艰难的坐起来,看着谢扶摇认真的问道:“那rì在演武院你我交手,你为何要留手?”
谢扶摇一怔,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留手。”
“你猜我信?”
方解道:“按照道理,所有人都以为那rì你是真的对我动了杀念,而我当时甚至都以为你对我动了杀念,所以咱们两个应该很疏远才对。你可知为什么比试结束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请你喝酒?”
“为什么?”
“感谢同窗你的不杀之恩啊。”
方解感慨了一句后说道:“别人只看到我一拳将你打倒,却没人看到你在我近身的时候刻意收回了指劲。既然你敢向演武院的教授挑战,又怎么可能将四象指只修行到了夏法?当时大家不解,事后必然也能想明白。”
“你又何尝不是,你敢说自己当rì已经尽了全力?”
谢扶摇反问。
方解笑了笑,不置可否。
“方解……”
“嗯?”
“你……真的不能修行?”
“真的,大家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只是想听你亲口确认一下。”
“你这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你知道吗?”
方解白了他一眼,看着已经不再刺眼的太阳微叹道:“你们这些能修行的人,在得知我不能修行之后多半会想,哎呀,那个家伙居然是个不能修行的废柴。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夺得演武院考试的头名?”
谢扶摇摇头道:“我没这么想。”
“很多人都这样想。”
方解道:“从上午时候检测修行之力,就有许多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知道那是蔑视,哪怕我得了头名他们依然不变的蔑视。首先是我的出身不高贵,其次便是我没有修行的潜质。有这样两样东西,谁也不会觉着我能有所成就。而事实上,时间百姓大部分是我这样的人,所以他们全都碌碌无为,注定了只是任何时代的陪衬。”
“谁这样想,才是白痴。”
谢扶摇道:“世间最重要的,便是百姓。无论帝国多强大,世家多豪富,若是没有百姓,还能坚持下去?”
方解笑道:“我很高兴你有这种马恩列主义思想。”
“那是什么?”
谢扶摇问。
“是……一位哲人,提倡人人平等,世界大同。”
“很大胆的想法,但不切实际。而且这个哲人的名字也很奇怪,马恩列,不知道是何寓意。”
方解不知道怎么继续编下去,只好转移话题。
“你不是说如果有大战,就不进演武院的吗?为什么明知道朝廷就要在西北用兵了,还是选择进来?”
谢扶摇沉默了片刻后,语气肃然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却觉着……这仗,绝不会轻松。进演武院的人,未必就能在这里待上三年。”
方解神sè微微一变,忍不住道:“你这样说,被人听了去只怕要受罪了。”
谢扶摇摇头:“你不会对外人去说,我怕的什么。不如咱们两个打个赌好了,就赌你我能不能在演武院安安生生的学习三年。若是能,你便赢了,我将武当山两仪剑法教你。若是不能便是我赢了,如何?”
“看……我就说你还存着货没甩出来,当rì在演武场你只用四象指,而没用两仪剑……我输给你什么?”
方解很小家子气的问道。
“站在我身边。”
谢扶摇语气平淡但认真的说道:“若是你我都要上战场,那么我希望站在我身边的是你。”
“为什么?”
“整个演武院,没几个人比你懂什么是战争。也没几个人比你懂,怎么在战争中活下来。谢家一rì不复兴,我便一rì不能死。”
方解沉默,当夕阳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他缓缓起身,走向自己的院子。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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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在樊固原来是一场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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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在樊固原来是一场错过
方解躺在一张本冷硬平滑的大理石台面上,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躺在案板上等着被宰割的羔羊。他赤裸着上身,完美的胸肌和八块腹肌展现无遗。以十六岁的年纪拥有这样一副好身材,也不知道能让多少人嫉妒。
方解很不适应这种躺好了被别人围观的现状,但既然答应了周院长愿意被他研究当然也不能反悔。
但当初可没说好,研究他的身体也包括女教授丘余在内。
丘余站在方解身边,凝神看着方解的小腹。这种长时间的盯着一具健康的强壮的男xìng躯体看,她倒是没有什么旁的心思,但被看的人似乎有些别扭,不时不安的扭动一下身子。以至于让丘余微微皱眉,实在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躺好不要动!你这样我怎么看?”
方解心说哪有占人家便宜占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但他同样想了解自己的身体,所以只好尽力不去看丘余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丘余的眼睛一直盯着方解的小腹,过了很久之后开始逐个凝视他的四肢。到最后的时候,方解确定哪怕自己穿着裤子也藏不住什么秘密了。
“怎么样?”
坐在一边品茶的周院长问。
“很奇怪。”
丘余微微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气海,自然也就没有连通丹田的筋脉。但偏生他身体里就十一处气穴倒是开了,不过我无法理解,和气海没有任何联系的气穴开了,有什么用处?”
周院长微微皱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看看他开了的气穴中有没有内劲。”
丘余嗯了一声,再次凝眸注视方解。方解听到自己身体里开了十一处气穴的时候微微愕然了一下,但却没有去询问什么。从离开樊固,他知道自己的气穴正在逐渐开通。在樊固的时候他是一窍不通,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开了十一处。
丘余在看他,他在沉思。
难道身体逐渐变得更加强大,就是因为气穴逐渐畅通的缘故?按照普通人修行的道理,确实应该是这样。与气海想通的气穴开的越多,那么能调用的存在于气海中的内劲也就越多。同样,畅通的气穴越多,那么身体的强度自然也就越大。但还是按照普通修行的道理,除非全身开了三十六处以上的气穴才能修行,那么方解现在最多还是只能勉强算是一个普通人。
只有分布在四肢和胸腹内的特定的三十六处气穴打开,这样才能让内劲顺畅运行。强化人的躯体,让内劲在体内形成循环。
可这些和方解没有任何关系,他开的气穴只有十一处,而且都是孤立的,之间互不连通。
“没有!”
丘余看了一会儿之后确定道:“开了十一处气穴中,都找不到一点内劲的存在。他现在之所以能达到修行者的体质,甚至高过一般修行者的体质,是因为他的肌肉很强,他的力量全部来源于肌肉而不是内劲。”
“靠自身的肌肉就能拥有媲美修行者的力量?”
周院长沉思了一会儿后又问:“这十一处气穴分布在什么地方?”
“两臂各有三处,两腿各有两处……”
“还有一处呢?”
“在……”
丘余的脸忽然红了一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在两腿之间那个地方……”
“啊?”
周院长吃了一惊,忍不住走过去盯着方解某处看了看。当看到裤子里那隐隐可见的硕大轮廓,周院长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说道:“从来没见过有人还能在这个地方开一处气穴的,难不成那个东西也能发挥内劲?”
丘余红着脸提醒道:“他没有内劲。”
“对哦……那这只能算是天赋异禀了吧……妈的,好鸡肋的天赋异禀!”
周院长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但不知为什么语气中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嫉妒。
方解脸一红,但却格外的骄傲:“谁说这是鸡肋的天赋异禀?如果你做个民意调查,问问男人们最想要得到什么强大的异能,你看有多少人会选择这里强大?只怕绝不会低于一半,甚至超过七八成!”
“俗!”
周院长微怒道:“俗不可耐!”
方解辩论道:“有用处的天赋异禀,就不算鸡肋。能带给人类幸福生活的天赋异禀,更不是鸡肋!”
丘余尴尬的转身,不再去看方解。周院长气的捋着胡子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瞪着方解。
而某人,觉得自己今天真正义。
无论如何,这种好事只要是个男人就想获得不是吗?管他什么鸡肋不鸡肋,老子很强很大很粗暴,就得骄傲!
……
……
演武院后山
瀑布下
方解结束了上午的被研究之后,又被绝对有报复心理的丘余带到了这里。他敢跟任何人打赌,丘余让他继续去瀑布下面抵抗落水的巨大压力绝对是因为上午自己那义正词严的辩护。
所以为了不能示弱,方解再次把衣服脱了个jīng光。反正对于这个有白眼的女教授来说,自己穿不穿衣服真没有什么区别。方解丝毫也不怀疑,别说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就算他穿一层铁板,也挡不住那双白眼。
丘余发现自己对这个无赖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转身不去看他。
上次站在瀑布下陷入感悟中的方解想到了很多事,比如他的红眸比如他的昏迷。但这次方解没有再去想这些东西,他只想认认真真的感受自己的身体。
水流从山顶砸落,就如同连绵不尽的拳头狠狠的轰击在他身上。这种强度的打击,相当于一个不知疲倦的好陪练。而方解,则在这无尽的拳头中体会着自身的变化。当他静下心的时候,随即感觉到了身体的微妙反应。
只是因为水流是不间断落下来的,这种感觉到的反应很快就消失不见又或是没有消失却无法再感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