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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奇的马上功夫我在官渡时也曾见识过,相当纯熟,和曹氏后辈中的第一人曹休打得难分难解。想不到上淮徒这么厉害,明天这一仗该如何进行?
阿风道:“主公不用担心,您地铁戟和刀法岂是蒋奇可比。属下大胆说一句,上淮徒他也占不了半点便宜的。”
“嗯,那就是我未必赢得了他。”我随口回了一句,心里继续琢磨。
阿风急道:“主公如果全力施展。肯定赢。”
“嗯?”我听他声音忽然这么大,抬头一看,他面色已是涨得通红。
“阿风你怎么了,我又没说不信你。”我略略一想,明白了他的心思,笑了。“你因为以前在黑山那边呆过,所以不好太驳上淮徒将军的面。我知道。我在想,怎么能不赢。”
“不赢?”
“对,不赢。当然也不能输。你有什么主意?”
阿风愣了半天,回道:“很难。上淮将军的马上兵器,属于强力硬功。他内力也并不弱,若只守不攻,恐难抵御。”
嗯。这点我已经想到了。以柔克刚也需要自己真是那高高的一轮明月,能谈得上普照荒川野岗。和上淮徒比,我还无法自负到这种程度。
“若还以强攻,则双方并无多少回转空间,可能就得非分胜负方能罢手了。”我自言自语,替阿风说出他没说出口地下半句。顺手抄起睡榻上的银盒,打开盒盖。
阿风无言点头,退出帐去。
一夜无语,次日清晨,我很早就醒转过来,躺在榻上搬运大小周天,只觉气通脉顺,内息如夏日石榴,狂叶怒红。
状态大好。
我腾身坐起,前后左右,有节奏地扭扭脖颈。随即下榻,转转腰肢。
青少年时,我有一段郁闷的时期:养父离去,恋人分手,良友反目。那时候我可耻地孤独着,大好人生无法可遣,曾做过好几年杂志主撰人和兼职编辑,过着充实而忙乱不堪的日。由于太专注于著书立言,身体日益毁败。虽然我内功甚强,但自暴自弃地心态令我颈椎和腰椎时有酸痛,后来我一朝领悟人生目标,遂痛下决心,养成了起床时扭脖转腰几十下的习惯。
我不喜欢去看医生,而相信自己的努力和习惯。事实上,花费巨资也许无法根治的颈椎和腰椎问题,在我良好的养生习惯面前,连六个月都没撑过去——半年之后,我身体已全无任何毛病。我的九阳自爱功,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逐步创制出来地。
内外功的晨练都完毕了,我取过那件特别地“内衣”,扣在我的汗衣上。嘿,正合适。
我还是继续穿上唐猊软甲,外面套件大红色战袍。
到现在为止,我进入军营当兵的时间虽然也不算短了,但在甲冑的适应能力始终无法和其他本时代将领媲美,毕竟,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经过我的要求,韩为我特制地唐猊软甲都没有护肩和袖套,这样可以完全解放我的肩臂,使我能大限度地挥我的武学艺术。
没办法,想在马战上有自己地地位,就不能不多方计较,想点歪歪点,把坑尽力填平补齐。为此,削弱一部分传统防护能力也只能认了。
出得帐来一瞧,阿风正站在我门口呢!
阿风头直肩正,身体靠在一棵树上,双脚微分,面朝我的寝帐,两眼怒睁。
我欣赏一下他的姿态,心里暗暗好笑。不愧是干保镖的,擅长伪装,连这睁眼打盹么有艺术性。
他这睁眼睡觉的习惯,襄阳军中只有我知道。
四下扫一眼,成小虎带着两个卫士正在稍远处晃荡。
我咳嗽一声,把阿风吵醒。
“怎么累成这样?”
他皱皱眉,忍住一个哈欠:“大营空虚,我实在放心不下,半夜里出去转了一圈。没事,现在好了。”
我看看天,大概五点钟左右。
“你去我帐里睡会儿,今天贵客来访,到时候你还得帮我撑场呢!”
阿风又是一个哈欠,这回没忍住。
他又皱皱眉。然后道:“那,主公我再放肆一回。”
我很是高兴,道:“去吧,不过,这次只给你一个时辰,前军营见。”
自打从曹营里出来。逃到长沙去,被徐庶他们一通灌输,我以前的“流氓团伙”习气几乎被扫荡一空。周围的人虽多,硬是再没人敢跟我称兄呼弟。打爷骂娘了。
占据襄阳以来,这种情景是日益严重,连赵玉也似乎受了谁的指使教导,深自收敛。
我只能心里暗叹,却没有办法。
谁让我决心已定,要真正当一个汉末乱世中地英雄呢?
那个时代的英雄。是不需要朋友和兄弟的,有忠心的部下和勤劳的人民就够了。
阿风本来也是相当谨慎细致的性。对我从来是毕恭毕敬、敬而不近之地。
但是在他短暂跟随我当亲卫的几天里,我现了他的一个大秘密。
和他一块跟随我的田烈好吃好喝,平日里比较偷奸耍滑,经常要阿风代他顶班。有两天我觉阿风没日没夜地轮值,非常奇怪。就算他是忠于职守爱护朋友地十好男生,可是人总得睡觉吧?再深厚的内功,也无法阻断人基本的生理功能。他天天这么二十四小时加班加点。怎么可能熬得过来?
于是我就拼了两晚没睡,悄悄地观察阿风的举止。
终于我现,他也是睡的,但他会选择睡觉时机。
有同伴、无出差、夜深沉,这三条是阿风放心入睡的铁定原则。
有同伴,则不会让敌人靠得太近就能有所警觉;无出差,则保护目标确定,易守卫;夜深沉,同伴不会觉他是睁眼睡,而且也不会太有闲聊地**。
真强!
天亮的时候,我困了。
正好那时他在打盹,我出去把他叫醒,唤进大帐里,让他跟我一起睡。
我累了两夜,什么话也没说,自个很就呼呼大睡。
那个时候阿风想必已经清楚,他地秘密被我现了!这似乎反而使他放下了所有包袱,难得地睡了一场大觉——我中午之前醒来时他还在沉睡中,一直睡到傍晚。
到七点的时候,阿风精神抖擞,准时出现在淳于铸的先锋大帐外。
“主公,我吃饱喝足了,前来伺候。”
今天的重头戏是我和上淮徒的比武。淳于铸不太理解对方地想法,有点担心,整军出寨时还在问我:“主公,他们为什么还要斗将呢?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我笑道:“你长在关中,上淮徒的个性,你应该比我熟。他擅长阴谋诡计?”
淳于铸摇头:“我听说他为人颇为豪爽勇武,却不曾闻过他使诈。不过……那个上淮焉,见到她我总是心里麻麻的,很不安稳。”
我很奇怪:“麻麻地!怎么是这种感觉?莫非你喜欢她?”
淳于铸慌忙摇头:“我怎么敢喜欢她那种。太可怕了,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哈哈大笑:“你要知道女孩都在想什么,那可怕呢!不如我跟上淮徒说,比武我要赢了,就把妹妹嫁给你,好不好?”
“啊,我不要!真不要!”淳于铸真有些急了,脸胀得通红。
我撇撇嘴,哼哼两声:“你还真是眼光很高呀!嘿嘿,行了,跟你开玩笑呢!”
亲卫骑队行了不到两里路,对面马蹄声渐近,探马急急回报:“上淮军而来,人数大约为两千骑。”
我点点头,亏我早起了点,不然被他们抢到寨前堵住门口去就不太好看了。
淳于铸立刻命令摆开锥型阵势,准备战斗。
对面人马停住,两骑马冲过来。
今天天气晴朗,金日亮如火盘,灿烂无俦。
第二十六章 再见珍藏
上淮徒果然厉害。
我苦思一夜,忽然想通关键。
既然他艺高自恃,那么,我如果跟他讲讲条件,应该可行。
于是,我约他三战:斗拳、斗短兵、斗长械。
每日一战,赢得两战者为胜。
上淮徒明显是艺高人胆大,想都没想,全都答应,但他有个条件,无论胜负,三场都须打完,因为,他想和我比试的,其实是长兵器。
我同意了。
然后,上淮徒问了一句:“胜如何?败又如何?”
我道:“你胜,我退兵回家;我胜,你撤去宛城之围。”
上淮徒听了,嘿嘿一笑:“倒也公平。只不过,我下手不会留情,你要斗输了,未必有命回去。”
这话还是过于自负。
这时候我当然不肯示弱:“我保证,你即使连输三场也一定能安全回去。”
上淮徒脸色一黑,作为两军主帅的第一次对话,口舌之争他没占到便宜,气度上反而先吃了些亏。
第一天比拳脚。
我身着唐猊软甲,纯重不到十斤,以我现在的功力自不用卸掉。再说对方上淮焉、陈家明两大美女看着,也不想当着她们的面脱衣裳。便只去了外袍。
唐猊软甲是我军中上乘的一种甲衣,外貌酷似公瑾牌银马甲,无肩无袖,款式精良,只不过不是银白色的,而是以黑色的棉布缝纫成外罩,针脚亦十分细密,就算当外套穿也不丢人,反而加衬出我矫捷劲健的英姿。
上淮徒则扔了头盔。解开全身甲胄,花了不少时间。
我心中暗笑,他来之前大概没想到要和我步下斗拳。这么说来,我应该能为周瑜争取多的时间了。
河北方面今天出动了两千骑兵,为将领是上淮焉和陈家明,韩猛和赵椴都没来。我这边只有五百骑卫,淳于铸本来想作为随行亲将跟着我一起到前面去,近距离观战,以防意外。我没有同意,这五百骑兵是我唯一可靠的本钱。还靠他统一调度呢。
因此,后我只让成小虎带着两名卫士伺候在侧。对面上淮焉也只带了两名手下。为哥哥压阵。这两名手下既不是鲁山诸勇士,也不是陈如月、月影这种等级的高手,看外表都是普通的近卫。
双方准备就绪,各自列开架势。
上淮徒右足悬起,摆出金鸡独立之势,右掌前伸,左拳平行横举护住胸肋,两眼灼灼如火,辣辣地瞪住我。
我皱皱眉。虽然他这起手式也就一般,但正因为如此,我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拳路。
我左手捏捏右拳,顺势晃动几下手腕:“来啊,上淮将军,让我见识见识你地神拳。”
上淮徒双目陡地射出两道精光,若有实质。便在这刹那间。他身上黄色劲袍已骤然鼓动,他本来就身材魁梧,外袍这么吹气球似鼓起。是骇人。
“呼!”一声闷响,我眼前微微一花,视野所见,已全是一片鲜黄。
上淮徒身体跃起空中足有四尺多高,姿势却丝毫未变。依旧是那招金鸡独立式。遮天蔽日,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我扑压过来。
我大吃一惊。双方相距怎么说也有两、三丈的距离,他这么一记飞越千重岭,当真有仙从天外来的感觉。
我没有退后,也不闪避,只是盯着他的两脚,看他如何攻击。
虽然我生在现代,得天独厚,所习拳法、脚法并不拘于任何门派,但因坚实浑厚的本性所定,搏斗时不喜欢离开地面,哪怕那种招式犀利无双。
除了迫不得已,我绝不空中作业。
当然,我并不缺乏应对敌人空中来袭的经验。
上淮徒弯曲的右足轻轻一点,身体已轰然右转,左足顺势半空中横扫,簌簌作响。
其势凶猛,劲道尤其浑壮满溢。我只觉头颈一阵寒意,急忙左手变抓,牵他靴底,右手轻抬,侧推其腿,双手配合,挤压引导他的腿力。
上淮徒身体横转半圈18度,上身冲至前方,两掌一高一低,一横一纵,向我右颊和右肩切拍过来。
我双手齐齐变拳,亦分出上下,低喝一声“叱”,左拳碰其右掌,右拳击他左掌心。
“砰!”两击并为一响。
我退后数步。
上淮徒身体一震,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翻身落下地来,身体正立,却仍是一招金鸡独立,姿扬势足,恍然只是前移数丈相仿。
我在退后的同时已默运内息,调整好呼吸,双手轻轻一掸外套浮尘,说道:“好腿!听说昔时有李半天之腿,妙四海,却只闻其名,不知其态,今日见到上淮将军脚法,依稀可以想见前辈风范了。”
上淮徒脸上微见疑惑,说道:“飞帅,李半天何许人,他也懂我这门震天腿法么?”
我一笑,道:“哦,那是我长辈曾提到的一位前辈,极擅腿法,与将军你颇有暗合之处,一时感慨,将军勿怪。”
上淮徒哦了一声,说道:“我本说这门腿法乃我祖宗家传,并非学自同道师友,原来如此。飞帅卸力手法奇妙,似云闲雾散,绵延无绝,我得换招了。”塌腰敛臀,左膝微弯,右足同时沉落,脚尖虚虚一点土地,轻轻一拧脚踝。
“玉环步?”这一式我却相当熟悉,失口叫了一声,“是鸳鸯脚么?”
上淮徒忍不住回过头,似乎看了一眼远处地妹妹上淮焉,又转回头,面带惑色:“我这极阳点戳腿,向来甚少应敌,飞帅莫非也听人说过?”
我摇摇头,却不解释。
上淮徒皱一皱眉。鼻中一呼一吸,猛然大喝一声,右足扬起,一脚侧踹过来。我双拳一封。劲力一撞,他脚收回,接着便反弹回来,脚尖点向我胸膛。
这一脚十分奇奥,一晃之下,竟然逼出七、八个虚影,倒似有七、八只铁脚劈胸点击而至。
我低叱一声。双掌闪处,同时出现数道拳影掌痕。迎上前去。
“嗡!”一声悠长的剧震,种种虚影残像顿消,我两掌已拿住他右足。只觉他脚力如山,力道方向千变万化,却是无法一招拿死。
我迅变招,双掌再度送出,又退两步。
上淮徒察觉出便宜,上体微微后仰,便卸掉我地回送劲道。右脚落地,左脚又起,弹向我前心。
他腿长劲挺,根基稳固。我双掌既受不住他脚力压迫,便只能顺势后退。他点蹬摆掀,一口气连起十数腿,我已被迫退后了近十丈之远。
上淮徒一吸之力用竭。只能停止追击,身躯复原起式,此刻他换为左足在前虚刺地面。右足为主要支撑点稳定身形。
现在我已能完全断定,他使的,肯定就是古式戳脚。心想:“原来这时候真就有了戳脚这门腿法。”
戳脚是河北著名拳种,它现代的全名很长,叫作“九番御步鸳鸯勾挂连环悬空戳脚”。回忆他之前的金鸡独立。空中点扫。我慢慢明白了:“上淮徒家传技艺震天腿法、极阳点戳腿等等,多半就是早的戳脚门功夫。只不过他功力深湛,能施展戳脚中的高明绝技,外表看起来和现代戳脚完全不同,难怪我开始没认出来了。”
一般认为,戳脚可能起源于宋末,至元末明初已初步成型。技击名家、文学施耐庵在其名著《水浒传》中,已借武松、鲁智深等好汉之手,施展过“玉环步,鸳鸯脚”,点翻过蒋门神、邓龙等绿林强人。
但今日上淮徒一通连环腿,一下把这门拳法地起源提前了至少一千年。上淮徒这门极阳点戳腿,虽不如现代戳脚那么格局完善,却另有一种淳朴厚重的强大威力,而且,很显然他施展的一些高深招式,因为修炼方法失传,现代已无法得窥其全貌。
古老文化,真是底蕴无穷。
我很高兴能在汉末领教到早期戳脚门地高招,但也知道对方现在尚在试探中,老这么退让防守,一旦对方攻了性,自己恐怕有受伤之虞。猛然大喝一声:“看我八仙拳!”趁对方暂缓气息,连攻数招,劲力激射,笼住对方的身形。
一瞬之间,古朴汉钟离、潇洒韩湘、大气曹国舅、小巧蓝采和,四种相反的心法,两两对应,先后在我双拳下显出真身。
这门拳法,是我少年时从得到的一本古籍中无意中学来,数般不同的拳路使将出来,其形百变,古意盎然。
上淮徒微微一愕,大约也没见过我这门功夫,气势稍衰,脚扣似龟,掌如熊,凝神先做好防守。
我所需要的,也就是他精神上的些许停滞罢了。八仙拳毕竟不是我特别精熟地拳法,其中好几个路数也不合我天性,像风流吕洞宾、娆媚何仙姑,枯定张果老这类,我都只是摆个起手架式当幌,立即便换到其他拳路,根本不敢当真使出那路招式来。
上淮徒虽然没见过我这门八仙拳,但对我身法、拳意却把握甚准,当我使出何仙姑、张果老这两路精气神契合度较弱的拳招时,他双目顿时爆出光芒,两掌轻松格开我地莲叶手和驴中腿,上身一仰,便欲再起绝命腿法。
好在我早有准备,后一路铁拐脚已及时启动。这却是一路以腿法为主,手法辅助地诡奇拳法,少年时我曾多次以此路技艺对敌,对其中精彩微妙之处领悟极多,而且我也早打定以腿敌腿,以诈破敌的策略,因此运用起来,极其坚决有自信。
铁拐李的真身相传乃是个瘸,因此这门铁拐脚的精义既不在矫健,也绝不依靠凌厉凶猛心法克敌制胜。它的精髓,就在一个“拐”字。
上淮徒有些小瞧了这门看起来残缺不堪,毫无豪气地铁拐脚。见我开始施展腿法,正合心意,震天腿法再起,高举高打,纵劈横扫。
但此刻我已逐步摸清了他腿法地要旨,脚步扭扭拐拐,处处以柔克刚,很就反占上风。
上淮徒腿上技巧果然了得,几次被我拐腿别住关节,踩乱步法,都在千钧一之际凭借深厚的功底摆脱困境,进而顺势踢出好着,反戈一击。
双方此来彼往,身形晃来挪去,不知不觉间已交手百招以上。
耳中听得双方军士地喝彩加油声,大鼓的剧烈震动声,我和上淮徒都越来越兴奋。
从我来说,这次到了汉末之后,还没有一次比拼能像现在这么尽展实力之长,却长时间无法压制住对手的攻击力量。上淮徒腿上的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