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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战上海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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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个拿给他。”郭骑云说。

“不,不行。”于曼丽很激动地站起来,“我必须要告诉他。”

郭骑云啪的一声按下电台的电源开关,说:“你想害死他吗?”于曼丽愣住。郭骑云接着说:“以他的性格,你不怕他‘大闹天宫’,最后压在五指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他只信任我,我是他的生死搭档。如果我都不对他讲真话,他还会信谁?”

“你对他讲了真话,他将成为第二个‘毒蜂’,而你将成为刽子手。”郭骑云说,“你自己考虑好前因后果,千万别冲动。”

“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了?”

“只要我们遮盖得好,他就不会知道。就算他有一天知道了,他也不会责怪你。”

“他会的。”于曼丽喃喃自语。

“我不替你做决定,既然你已经蹚了这趟浑水。”郭骑云说。

“他就在下面等着。”于曼丽已经有些恍惚了。

“所以,你要尽快抉择。”郭骑云说,“你还要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在警告于曼丽,于曼丽明白,郭骑云是踩在“中间色”上的猎人,而明台的眼里只有是非黑白。

明台煮好咖啡,一个人在照相馆的房间里溜达。于曼丽神情凝重地从楼上下来,郭骑云紧随她的身后。

明台说:“这么快就联系上了?你们之间好像合作得并不愉快,曼丽?”

于曼丽居然淡淡地一笑。

明台笑着说:“看来,问题不简单,出了什么大事?”

“我们电台的信号很不稳定,接收时间断了三次,电源需要维修,电压也不稳。”于曼丽尽可能拈些行话来敷衍。

“电压的确是个问题。”明台说。

他在楼下煮咖啡,看见灯光一明一暗,晃晃悠悠,就知道电压不堪重负。没办法,为了避免日特、汉奸的搜查,他们用的都是电灯线。

于曼丽把一张译出来的电文递给明台。

上面写着一行字:吴淞口第9号仓库,二十六箱。保证运输。

“是前线物资。”郭骑云很主动地说。

“我们常做摆渡吗?”明台问。

“是。有命令就做。”

“有内线?”

“是,仓库里有内线。”郭骑云进一步地解释,“这种事按惯例都是我亲自去负责,仓库的内线也只认我,比较隐蔽和安全。军需物资上了船,有B区作战组接管,我们只负责仓库与货船衔接这一段。”

“好吧,摆渡照旧,郭副官,你注意安全。”

“是,组座。”

“我把于曼丽留在这,有事情我会主动跟你们联络,箱子里的人头你们处理一下。还有,郭副官,我希望你尽快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并做好搬家的准备。”

“搬家?”郭骑云很吃惊。

“这地方不安全。”明台幽幽地说。

于曼丽的心一直悬在半空,她看着明台,喉咙管噎着,忍耐着,面对这个聪颖又独断的人,于曼丽始终难以想象,如果他有一天知道自己欺骗了他,他会怎么样。

天空渐渐陷入黑暗。

今夜一定很漫长。于曼丽想。

一个星期后,上海“烟花间”的一个弃用的小格子楼里,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穿着长袍马褂,脚上是一双布鞋。

谁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寻花问柳客遭此大难,而且是死无全尸。“烟花间”的老板娘及时报了警,法国巡捕房的警察派人过来看了看,拍了几张照片,就草草了事。

兵荒马乱的年头,一具无名尸首拖到乱坟岗就地扔了就算完事。

半个月后,汪伪76号梁仲春接到新政府治安军队的军需官陈炳的失踪报告。梁仲春发出协查令,搜寻半月未果。

一个月后,汪伪隐匿在上海青石镇的军需库发生大爆炸。

紧接着,上海中共地下党创办的地下刊物《红旗周报》上刊登了《新四军小分队奇袭日军军需库大获全胜》的文章。

这份周报投递到了新政府各个机关,极大地打击了汪伪政府的嚣张气焰。

而汪曼春现在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在明镜身上,她派人把上海银行的保险库盯得死死的,就等着张网扑蝶,等着共产党“飞蛾扑火”。

一个晴朗的早晨,明台被香喷喷的炖乳鸽汤给诱惑了,他欢喜地从楼上蹿到楼下客厅,明镜在小客厅里坐着,看着他欢乐可爱的样子,残留在心的一点点寂寥心绪也被明台温暖的面庞扫得干干净净。

春暖花开,明镜满眼都是明朗舒畅的感觉。

“大姐早。”明台闻香坐下。

明镜趁着明台高兴,跟他说,昨天苏医生来了,专程给他做媒来着。明台当时脸就变了,他知道,明镜说任何事,都是事先有准备的。

他太了解大姐了。她一般是决定了要做,才跟你“商量”。

明台瞬间胆战心惊,他不想自己一不留神,被大姐弄一个媳妇回来。这算怎么回事?

“我才不要结婚呢。”明台说。

“为什么不结婚,你又不比别人差,一表人才的……”

“大哥还没结婚呢,为什么偏偏要我结婚。我不干。”明台甩了手,站起来,鼓着气要走,偏又恋着那一锅好汤。

此刻,明楼和阿诚下楼来了。

明楼看着明台很诧异,问:“你站着干吗?”

“我,等大哥一起吃早饭。”明台一边作答,一边很机灵地溜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明镜忍着笑。

阿诚忙着给他们奉汤。

明楼不经意地问起昨天苏医生来的事情,明台绷着脸,满肚子的不高兴。明镜却兴致很高,说起明台的婚事,说:“苏医生有个表妹程小姐,是百里挑一的贤惠女子,又聪明又能干,跟明台很般配。

“苏医生的表妹?”明楼想了想,说,“我好像有点印象,我去他的诊所见过两回,嗯,不俗,是个美人还子。她今年有多大?”

“二十五岁。”明镜说。

“二十五岁?比明台大两岁。”

“是大了点,不过大一点有大一点的好处,知道疼人。”

“那倒是。”明楼说。

“这姻缘可是一点也错不得。走错一步,就毁了一辈子。”

“苏医生应该拿张照片来给明台看看,到底也要他喜欢才好。”

明台心底大以为然。

“苏医生说,他家表妹素来不喜欢照相。就算是有照片,她也不肯轻易拿出来示人。说我又不是什么物件,拿给别人家去挑三选四的。”

明楼笑起来,说:“倒是挺有个性的,像明台。”

明台低着头暗中撇嘴。

“不过,我听说程家那孩子是庶出的。”明楼说。

明台觉得有拒绝的希望了。

明镜停顿了一下,声音略轻些,说:“我也打听过了,的确是庶出的,不过,她娘也是千金小姐出身,因为家道中落了,才给程家做了妾。而且程家大娘去世早,据说,是要扶正的,偏偏她娘也命薄,前几年病故了。她父亲极爱她的娘,一气之下出家了。留下这个女孩子送到江西她父亲老家去住了两三年。”

明台一边吃着饭,一边仔细听着这倒霉女孩子的经历。

“再者说……咱们对外不也说小弟是庶出的吗?”明镜说。

“那也是。”明楼想了想,说,“苏医生保媒,历来就有学问的。他可能也想到了这一层,怕将来谁家埋怨他,谁委屈了谁的身家。总要门当户对。”

“咱们家的孩子倒也不图她的陪嫁。”明镜说,“只要女孩子模样好,性情好就行。程家是通情达理的人家,远比那些暴发户家的小姐强得多了。”

明台嚼在嘴里、平常爱吃的乳鸽肉顿时淡而无味,形同嚼蜡了。

“要这样说的话,找个日子见个面吧。”明楼说,“明台也不小了,早点结婚,成家立业,像他这个性子,总要有一个人管束着他才好。”

明台急得不行,气得不行,偏偏又不能发作。实在捺不住性子的他,突然间站起来。

明楼和明镜看着他。

明楼问:“你想说什么?”

明台说:“我不想相亲。我也不想结婚。”

“你不想结婚?你到‘烟花间’干什么去了?”明楼问他,声音很轻,但是明台不敢回话了。“我现在真是没有精神来跟你耗力气。”明楼说。

“‘烟花间’?什么地方?”明镜问。甫一问完,她立即就明白了,腾地一下就火了。

“你小小年纪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明台瞬间往后缩了几步,缩到桌子边缘处,似乎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明镜气得用筷子砸他,明台一伸手,居然把筷子都接住了。他说:“我就是不想结婚!我干吗不能去‘烟花间’啊?我都是成年男人了。人家都去得,为什么我去不得?‘烟花间’就一定是败坏风俗的地方吗?有名的文人学者还在那里作诗,有钱人家还在那里举办舞会呢

“阿诚。”明楼喊了一声。

明台这才慌了神,叫了声:“姐姐,我那天是迷了路才走进去的。”他把明镜的筷子顺了回去,“我还遇见曼春姐了,是她拉着我进去跳舞的。”他看见阿诚已经走过来了,索性就跑到明镜身后去站着。

“大姐,您甭听他胡说八道。”明楼说,“阿诚,你把这小东西先关到书房去。”

明台急了,一跺脚道:“不就是相亲吗,我去还不成吗?”

“你答应了?”明镜抓住他这句话,逼问着他。

“嗯。”明台点点头,算是屈服了。

“好,我告诉你,你乖乖地听话,别想着节外生枝。我们明家就指望你开枝散叶了。”明镜话说得很轻,眼神却很严厉。

明台嘴里一阵嘀咕:“放着大的不去开枝散叶,拉着小的做垫背。”

“你嘀咕什么?”明镜问他。

明台看着明楼说:“我想做孔融!”

明楼作势要拿他,明台飞快地跑上楼了。

一条装饰极为华丽的走廊上壁灯明亮,环形的办公室设计,从走廊上环形扶手往下看,大厅里花香鬓影,绅士名流荟萃。日本大使馆正在为“华北战场”取得的胜利举办酒会。

许多军官、日本侨民、交际花应邀而至。场面异常热闹,花团锦簇,酒香四溢。钢琴师弹奏着《夜来香》的舞曲,流光溢彩的顶灯下舞动着一群活色生香的红男绿女。

程锦云高贵典雅地出现在酒会上,她是陪同一名日本军医官进入会场的。那名军医的真实身份是共产国际代表,他把程锦云带入会场后,就各自为营了。

程锦云走向一张华丽的餐桌。她准备好了在一杯红酒中放置药物。正要行动的瞬间,她看见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明台微笑着朝自己走来,仿佛迎面吹来一阵宜人的暖风。

“惠小姐,需要我为你服务吗?”明台微微一哈腰。程锦云浅浅一笑,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此句大妙,说到明台心窝里。

“看来,你我这次目标一致。”明台说。

“那可不一定。”锦云说。

“我觉得是一定的。”明台平视着锦云的眼睛,说,“惠小姐,有什么可靠的途径好介绍?”

“你能进来,途径一定比我更顺。我看,我需要你的好路子。”

“我的路子,你铁定行不通。”明台贴近她,锦云在他的掩护下,将白色的一颗药丸扔进了一个红色的高脚杯里。

“给哪个倒霉鬼准备的?”明台环顾大厅里的各色人等。

“谁拿起来喝,谁就是那个倒霉鬼。”

明台明白了,“惠小姐”下药的目的,是要造成酒会中有人突然发病,制造混乱,好浑水摸鱼。

明台决定在她制造混乱前,预先抵达行动地点——大使馆二楼的机要室。

一个穿着和服、脸上扑着厚厚一层香粉的日本女人朝明台走过来,她脸上带着笑,但是因为香粉太厚,笑容显得很虚伪,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小野君,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桃子小姐,昨天我答应过你,怎么肯失信于美人呢?”明台的手很不规矩地揽住了日本女人的腰。

桃子小姐身子略有酥软,脸色泛着红晕,她轻轻推开明台的手,说:“我们上楼去吧。”她说完,不待明台回应,就噔噔噔几步朝前走,而后回身来,对明台回眸一笑,很具情色的挑逗意味。

程锦云看着恶心。

明台准备跟去,他很有意味地对锦云说:“其实男人有时候很脆弱,脆弱到经不起一个迷人的微笑。”

锦云佯装着若无其事,说:“别装情圣了,利用男色做武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成所愿。这是你的本事。”

“你怎么知道不费吹灰之力?我是为情报事业献身,也是情非得已。”明台往后退了一步,说,“如果你是出于嫉妒,我会很开心。”

锦云淡然一笑。

明台双眉一展。

桃子小姐已经走到楼梯口了,明台大跨步地跑过去,他双手扶着桃子的肩膀,大摇大摆上楼去了。

二楼,桃子小姐与明台很快就穿过了警戒线,进入了桃子小姐的办公室。桃子小姐是日本大使馆里负责打印秘密文件的打字员。

一个星期前,明台跟她在一家法国人开的奢侈品商店里认识。当时她想购买一瓶很昂贵的香水,结果钱没带够,明台替她把香水买下来了。两个人在咖啡馆足足坐了一个下午,聊得很开心。桃子小姐的办公室很干净,很整洁,独独灯光很幽暗,窗帘捂得死死的,把一片大好春光全都锁在窗外。

红色的沙发,黑色打字机,系着蝴蝶结的相框,充满浪漫情调的小空间。桃子小姐肆无忌惮地扑过来,明台只觉得香粉落在自己的鼻尖上,痒痒的。他索性就亲密地抱紧她,她的手从他的脖颈摸索下来,从他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明台。

明台向后退了半步,说:“桃子小姐,你想干吗?温情浪漫如果不合你口味,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交流。”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知道你接近我一定有所图谋。”

“我图色谋心,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若说到图色谋心,其实是我的初衷。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因为,你带的这把枪。”

“我的枪是用来充门面的,不是用来杀人的。”明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我的弹仓是空的。”

桃子狞笑了一声,说:“那也要试试再说。装门面用得着装微型消声器吗?你以为一个经过残酷训练的间谍会分不清左轮手枪里有子弹和没子弹的重量吗?”她毫不眨眼地对准明台的头面就是一枪,咔的一声,果不其然,放了空枪,她一愣的瞬间,明台攻势凌厉地袭击了桃子,反手夺枪。二话不说,对准桃子的肺部就是一枪,桃子应声中弹。

明台说:“我的习惯是,第一个弹仓不上子弹。”紧接着,他对准女间谍的头补了两枪。

他把落地窗帘拉开,才发现落地窗朝向大使馆花园的一面有半圆形封闭式门廊,落地长窗将室内与室外连成一体。这是一条出路。

而此刻大厅里一片混乱。一名日本军官喝了红酒后,心脏病突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名日本军医正在给昏迷者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军医不停地给停跳心脏施压,让血液借助外力重新充盈心脏。

所有的宾客都簇拥在病患者的身边,程锦云趁着人们精神分散,她从人群中抽身而出,悄悄走向楼梯侧门。

她在楼梯口遇到一名卫兵,她很惊慌地对卫兵说,大厅里发生了很大的事故。卫兵背好枪就朝楼下走,程锦云一支飞镖结果了卫兵的性命。

明台与锦云以不同的路径、不同的手法,最快的速度朝着目标,一路杀伐而入。二人在机要室门口遇上,一分一秒都不差。

“一个人也没有。”明台低声说。

机要室的走廊上空荡荡的。

“人都在下面。”锦云说。

“也许是陷阱。”

“也许是有人持意安排的,我们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锦云蹲下,迅速开锁,机要室的门被打汗了。

明台和锦云同步奔向密码柜。

“我开锁,你守门。”锦云说。

几乎没有商量余地,锦云奔向密码柜。明台推弹上膛,守住门口。

大约两分钟后,锦云打开密码柜,取出一份“第二战区兵力部署计划”文件复制本。“准备走。”她说。

此刻,楼道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跟我走。”明台说。

明台拖着锦云的手,开了门,猫腰奔向桃子小姐的办公室。明台推开办公室的门,他与锦云刚一进门,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近了。

明台反锁上门。

桃子小姐的尸体横躺在地上,明台举手向尸体致歉。

“你还挺多情。”锦云说。

“同行嘛,要有风度。”明台打开门廊,二人顺着门廊攀缘而下,一个柔韧灵活,一个协调平衡,双双辅助,犹如空中杂技般,顺利而轻巧地落地。

“走。”明台、锦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逝在花园中。他们身后是一片枪火声,夹杂着疯狂的叫嚣声和谩骂声。

明台和锦云逃离危险后,直接去了一家类似“烟花间”的小旅馆。明台戴着一副极上极宽的黑边框眼镜,站在柜台前拿房号和钥匙,侍者一直在看明台和他身后的锦云。

大约觉得像锦云这种打扮的女子,不应该来与这个花花公子开房间。

明台知道侍者在想什么,他鼻子里喷着冷气,拿了钥匙,拖着锦云的手,开房间门去了。

二人进了房间,明台拉上窗帘,摘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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