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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收拾完毕，关了大灯，客厅里只留下一盏夜灯。原来两人卧室里各有一盏夜灯，今晚都关了。贺香？不敢一个人睡，过来和苏芳菲困一个床，开始两个人都没有睡意，坐在床头苦等。贺香？抱着苏芳菲的腰，紧张得手直抖。苏芳菲安慰她：“别紧张，就当是一次演习。”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苏芳菲困意上来，头依在贺香？的肩头睡去了，贺香？却丝毫无睡意，曲膝坐在黑暗的床头，瞪着一双大眼，支着耳朵顷听。
夜深沉。万籁无声。贺香？觉得时间很慢长。
这种聚精汇神的状态很耗费一个人的体力和精力。贺香？也终于抗不住了，不知不觉与苏芳菲拥着睡去。
寂静的客厅，昏黄的夜灯。
嘎吱，一个细微的声音。大门的把手轻轻转动。
门被慢慢地推开。
7。7恋足狂
门被慢慢地推开。
一个壮硕的蒙面人走进来。他机警地左顾右盼，穿过客厅，先来到贺香？的卧室，翻开钱包，把里面的一叠钱掏出来。塞进贴身胸衣里。折身出来，目光落在苏芳菲的卧室门上。那扇门虚掩着，露出一条宽宽的缝隙。
蒙面人慢慢推开门，借着窗外的夜光，看到宽大的双人床上，一对年轻女孩坐拥在一起。他慢慢地走过去，伸手轻轻触摸到贺香？的一只脚。
蒙面人呆愣在那里，似乎惊诧于贺香？的这只玉足，他慢慢跪在床前，脸一点点凑过去，好像要用嘴去吻贺香？的玉足。
此时，从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贺香？和苏芳菲猛然从梦中惊醒。两人同时睁开眼，床前的男人让她们大惊失色。苏芳菲忽地一个蹬天踹，一脚踢在壮汉脸上。壮汉身体一歪，噌地从地上站起来。
“小妞，下手够恨啊。来，陪老子好好玩玩！”说着，壮汉拉了一个架式，猛扑过来。苏芳菲站在床上，用腿攻击。两人扑腾折打，又从卧室打到客厅。
贺香？吓懵了，伏在门框上不知所措。
开始苏芳菲还占着上风，但时间稍久，她的体力就降下来。
“香香，快出去报警！”苏芳菲大喊。
贺香？脑袋发晕，想要冲出门去找人，被蒙面大汉飞起一脚踢在腰际，她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后脑碰在墙棱上，立即惨出血来。
蒙面人越战越猛，忽地一个倒挎，将苏芳菲摁倒在地上。蒙面人从腰中一摸，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苏芳菲脖项上：“小妞，有功夫啊。我他妈的就对你这种辣椒女人感兴趣。今晚我就上了你。听话，不许动，动一动我就捅死你！”说完，伸手哗一撕，将苏芳菲的睡衣扯烂，露出白？的肌肤和饱满的乳房。
这时候，贺香？咬着牙慢慢站起来，她的手伸进洗浴室，摸到了一把圆椅。贺香？灵机一动，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握住椅腿，悄然走到蒙面大汉背后，高高举起圆椅砸了下去。
嗵！圆椅面儿正砸在蒙面大汉的脑袋上，他未及哼一声，身体一软倒在苏芳菲身上。苏芳菲费力把他拨开，自己才喘着粗气站起来。苏芳菲惊魂未定，她做梦没想到，这个小蟊贼如此凶恶，忍不住又上前，朝着他的腹部狂踢了两脚：“混蛋，王八蛋，想占本姑娘便宜是不是？去死吧！”
此时，贺香？已吓得傻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嘴巴半张，五指不由自主塞在嘴里，上下牙嗑嗑发抖。“菲菲，他死了吗？我打死他了！”
8。1乐园
苏芳菲定下神来，看那大汉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脚踢上去就像踹在面布袋上，也有些慌了，这家伙真不禁揍，不会一椅子就打死他了？“喂，别装死，有种你站起来！”苏芳菲又仗着胆子踢了他一脚。那大汉身体一转，仰面朝上，一缕血从黑丝袜面罩里渗出来，滴在地板上。
“菲菲，血，他死了！”贺香？要哭起来。
苏芳菲慢慢蹲下去，颤抖着手一把扯下蒙面大汉的黑丝袜面罩，在他鼻息上拭了拭，这才舒一口气说：“放心吧，这个世上恶人都没有那么容易死的。他死不了。快拨110，让警察来！”
……
从公安局返回的信息让苏芳菲和贺香？多少有点失望。这的确是一个惯偷。但确是第一次进入她们家。他并不是一个恋足变态狂，根本没有偷过贺香？的丝袜和鞋子。
“那个家伙并不是我们要等的变态狂。这么说偷你袜子和鞋的另有其人！”苏芳菲皱着眉头说。
贺香？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我们该怎么办？他会不会再来？！”
苏芳菲冷笑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害怕没有用，只要他敢来，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看着并不比自己强壮的芳菲，这一回贺香？更加担心了：“如果那个家伙比今天这个小偷更厉害，怎么办？你又不可能总在我身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性千面，各有自在。在世界各地，都有同性恋俱乐部，只不过有的在明处，有的在暗处。据暗访记者谢长骐说，在京城的地坛、西单、西三旗、世界公园、紫竹院附竹，每到周六就会有许多人，甚至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同性恋聚在那里。在如今无所不在的互联网上，如果你稍加注意，就会看到许多诸如丝袜美腿或玉足论坛或网页……有阳光就有暗夜，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同样会聚集着以群而分的人们，共同的嗜好会把这些人融流在一起，他们在隐蔽地进行着自己的狂欢……
吴提最近一段时间对美女美腿美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事的时候爱到相关的论坛网站上去浏览。还悄悄把苏格雷发送给他的贺香？的照片收藏起来，闲时拿出来细细品味。异性相吸，自古使然。在许多男人心目中，漂亮的女人就是天使，是无价的艺术品，只远观而不可嬉玩焉！
8。2乐园
这天，苏格雷来找吴提，一见面就神秘诡谲地问：“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要带你去一趟恋足俱乐部，让你真正见识一下那些恋足狂们。”
吴提心生反感，这种事想一想都挺恶心：“你恋什么不好，便要迷恋女人的脚丫子？”
苏格雷嘿嘿一笑：“挺聪明的人怎么会在上面犯错误呢？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其实人性中有许多弱点。每个人的爱好不同，有的人喜欢养猫养狗，有的人则喜欢养毒蛇和蜥蜴。有人生来就不爱异性恋，只喜欢同性恋。泰国的人妖，风靡全世界，大凡去泰国的人，无论政要还是商贾，更不要说普通人了，他们要观看的重点之一就是泰国人妖！这就是人性，没见过的想见一见，没经历过的想经历一次。”
吴提提醒：“喂，雷子，咱们说什么呢？跑题了啊！”
苏格雷又是一个坏笑：“不瞒哥们说，这座城市的几个同性恋场所我都去过，这并不是说我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对于一个搞摄影的人来说，我想用镜头说话。国外有一位著名的摄影师杰克•；奎因就是专门拍同性恋的，还在国际上拿了大奖。异性恋不是犯罪，你不能说同性恋就是犯罪，只是大家的性取向不一样。为什么异性恋就是合法的，同性恋就不合法了呢？！”
苏格雷一张嘴就没完没了。“你现在是记者，将来会做什么呢？一位老记者给我指出做记者这行当将来大约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就是成为一位专家，你做记者跑某个行业时间久了，就会变成那个行业的专家；另一条出路就是作家，走职业写作之路。我看你未必能做得了专家，做个作家倒还合适。所以我现在给你的建议是，大千世界，哪个方面你都应当去深入了解，最好能亲自体验一把，为你将来写作集累丰富的素材。”
吴提笑道：“拜托，我接受你的建议好不好？！”
苏格雷擂了吴提一拳：“好了，走吧，我带你去看茵茵！”
吴提问：“茵茵是谁？是不是你的第N个情人？”
苏格雷诡异一笑说：“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苏格雷的白色爱丽舍轿车驶出主街道，在辅道上行驶了一段，忽地调头，驶进旁边一个花园式停车场。吴提下车，在苏格雷的指引下往前走了百十米，苏格雷一指前方说：“瞧，五月天，我们到了！”
恋足俱乐部对外的名字叫五月天俱乐部，位于北三环外。旁边不远就是三联商场和国际传媒联合大学。苏格雷悄然说：“听说俱乐部老板的后台非常硬，不然也不会在这种黄金地段做这种事儿。”
吴提问：“雷子，你好像很熟悉这种地方，经常来吗？”
苏格雷邪邪地笑道：“难道你不是记者吗？记者就是万金油，什么都得懂，什么都得知道。”
8。3乐园
苏格雷在俱乐部门口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几分钟，从里面出来一个满头卷发的男子，他左右瞧了瞧，才过来和苏格雷打招呼：“雷哥，你好久没来了。今儿有空？”
“甜甜，你好！”苏格雷微笑着和他握手，并亲切地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带个朋友来喝咖啡，今儿这料儿怎么样？”
“好料儿啊，刚从非常洲送过来的，你进去尝一尝就知道了。”
满头卷发的男子扭捏地向吴提伸出手。吴提不得不伸手去握了握。他听得出刚才苏格雷和卷毛的对话是业内的黑话，即话中有话，外人听是一回事儿，实际上他们自己清楚的是另一回事儿。
“嗳呀，这位帅哥好有力气，攥得人家生疼！” ；满头卷发的男子夸张地惊叹。
“甜甜，你别惹他，他是省际武术散打冠军，只对美腿玉足美女感兴趣！”
“噢，原来是这样！” ；被称作甜甜的卷发男子有些遗憾地上下打量吴提，转头一扭一扭在前面带路：“走吧，两位帅哥请跟我来！”
苏格雷在前面，吴提在后面，两人进了五月天俱乐部。五月天虽然门脸儿并不大，但进去以后室内面积却不小。迎面一堵园屏风，里衬日光灯，在灯光映衬下，外面的白色丝稠上，赫然一双美足，旁边还有柳体书法一篇。吴提细看，竟然是一篇盛赞美足的短章：
纤巧不腻，温润如玉，十趾葱白，趾甲如蔻。足弓如杯，能盛半个鸡蛋，足掌纹路，春水秋山。肤白？细，纹势如水。清风徐来，气郁芳香，暗潜十里。观之灵动，形体飘逸，勾魂摄魄。触之心动，嗅之意醉，骨酥若无，握如弯月。今古一也，无外情性。
“两位随便把玩！”甜甜把两人带进场后便挥手而去。吴提皱起眉头悄声道：“那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怎么取名甜甜？走路也女里女气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什么奇怪，圈子里的人都这么叫他，他很喜欢这个名字。他的职业是一个规模不少的商店老板。他不但是个恋足狂，还是一个同性恋者，一个人身上集多种取向。但你千万别小瞧了他，他为人很仗义！在这个圈子里有不少朋友。据说，现在正红得发紫的那个猛男影星李XX是他的铁哥们。”
8。4乐园
几个女模特在T型台上走秀，穿着细细的高跟鞋，一双双美足大约涂了银粉，一闪一闪，星星点点，性感十足。那些服务员，也都只穿着短裤，修长的美腿，脚下是高跟鞋，在粉色光线映照下，暧昧十足。
一个光头的歌手走上台去，唱《我心中的美人》，歌声悠杨。
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在光头四周跳舞，后来有人搬了一个高挑椅，她坐下来，抬起修长的美腿，聚光灯一束正打在抬起的那只美足上，如玉雕一般，灵玲剔透。光头在女孩面前跪下来，嘴里依然唱着悠悠的歌，慢慢伏下身，鼻尖几乎贴到了女孩高高翘起的脚趾尖上。
光头男人每高声唱一句，那女孩子则低声呻吟一声。
场子里有人吹起尖厉的口哨。
你是我的心尖，心肝，你的就是我的，美人的足，一饮千年不想醒来。
吴提记得这个并不怎么出名的歌星，他前两天还在电视上见过。
光头唱完歌，忽地跳起来，一把将坐着的美足女孩扛在肩上。女孩佯做挣扎状，轻轻摆了摆美腿，一双粉拳像小锤一样击打光头歌星鼓突性感的胸部。
台下又是一阵疯狂的尖啸。
光头歌星冲台下嘿嘿一笑，扛着女孩下了台。
吴提说：“雷子，我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苏格雷歪歪嘴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意会去吧！”
舞台灯光突然全暗下来，音乐消逝。所有的人都静下来。
苏格雷显得有些激动，伏在吴提耳边悄声说：“快瞧，朱茵茵要出来了！”
一秒，两秒，五秒，六秒。
一缕蓝光突然从天花板上泄下来，打在一出台口处。
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猛地挑起布幕，身体轻灵地从幕后走出来。
场子里立即响起一片尖啸声和惊呼声。
“茵茵，茵茵――”
那个红裙女子抬起纤长的右臂轻轻摆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甜密的笑。
“小蹄子，我爱死你了！”
“茵茵，来跟我喝个交杯酒！我想死你了。”
“靠，我都流口水了！”
吴提看到观众如此为这个女人疯狂，低声问：“茵茵是谁？”
8。5乐园
苏格雷嘿嘿笑道：“这个茵茵来头不小，她是五月天老板从日本引渡过来的职业腿足模。原名叫井下茵茵，到中国后改名叫朱茵茵。因为她崇拜中国的明朝皇帝朱元璋，所以为自己起中国名字时改姓为朱。朱茵茵从小说受过专门的美足训练，我估计她小时候家里一定很穷。”
吴提疑惑地问：“为什么？”
苏格雷：“在日本有人专门从事腿足模这个职业，她们绝大多数都是出身于贫穷人家的小女孩，从小就被这些美体机构收容，根据不同情况进行培养。美足模特受过严酷训练，才能真正成为一个足模。可以说也是万里挑一，容不得一丝疏忽！这些腿足模培养成功后，出路最好的是卖给丝袜商，成为职业腿足模；有的则卖给变态的富人，成为恋足狂的玩偶。更有悲惨的则成为卖淫机构的赚钱机器，为那些对美足有专门嗜好的嫖客提供特殊服务……”
红衣女子朱茵茵在T型台上慢慢地走了三圈，然后脱去外面的红衣长裙，扔下台来。一个粗胖家伙一把接住，像狗一样贪婪的闻着。“噢，噢，一股子大奶味！”他大叫。
人们又一阵沸腾。
朱茵茵里面穿着一身薄若蝉翼的白纱短裙，裙裾只到膝处。更显出她那魔鬼般的身材，丰乳高突，乳沟细长而幽深，蛮腰仅可一握，一米八几的身材，那一双修长美腿足有一米四五，长腿之下，一双美白嫩足放在银色丝带鞋中，如一对半月银勾，摄人心魄。
“瞧，那一双令人销魂的美人蹄！天啊，我都激动得快要死了！”
“我向上帝发誓，昨天晚上又梦到它们了！”
朱茵茵踱到中央，坐在那把高背圈椅上。在乐曲声中，朱茵茵解开搭扣，抬起一条腿，慢慢地往下脱丝袜。吴提这时才注意到，她穿着一条长筒肉色丝袜。随着丝袜脱下，朱茵茵修长的玉腿裸露无疑。
观众中传出惊呼声。
丝袜脱下来，朱茵茵抬头四顾。
“宝贝，扔过来！”
“宝贝，我爱你，给我吧！”台下有人热切地呼唤。
朱茵茵忽地抬手，把那条长长的肉色丝袜尽力向后面扔去。观众像潮水般哗地移过去，一个瘦高个子男人猛地一跳，幸运地把那条丝袜抓在手中。“妈妈呀，这是真的吗？我得到了茵茵的丝袜！”那个瘦高个子男人捧着丝袜像孩子一样喜极而泣。
另一条丝袜也脱了下来。
观众开始疯狂起来。
8。6乐园
吴提和苏格雷夹在观众中，身体都站立不稳。
苏格雷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上：“妹妹，哥在这里呢！别辜负哥对你的一片真心啊！”
苏格雷的话也许飞进了朱茵茵耳中，她微微扭过头看过来。她的目光从苏格雷脸上掠过，却落在旁边吴提的身上。一缕妩媚像电一样传过来。吴提感到了朱茵茵眼眸中放出的电磁波，不由得浑身一颤，汗毛孔都张开了。
人的眼睛有时候是会说话的。
就在吴提一愣的刹那，一团肉色丝袜飞过人们头顶，轻飘飘的落下来。
“吴提，接住！”苏格雷喊，在他和吴提之间，站着一个大胡子男人，双眼瞪得跟灯笼似地紧追着那抛过来的丝袜。
有十几只手同时伸出来抢那条丝袜。如果吴提想得到，他只要轻轻掂起脚，利索地伸手一抓，肯定能得到那条粘染着朱茵茵原汁原味的丝袜。但吴提并没有强烈想得到的意愿。就在他略一犹豫之时，那个大胡子男人身体飞起，长胳膊从半空中截获了那条丝袜。因为腾身跃起太用力，他的身体砸向吴提。吴提猛一闪身，大胡子身体往下坠地，幸亏旁边还有几条高高举起的胳膊，他才没有跌倒。获得丝袜的大胡子兴奋异常，把嘴唇狠狠在摁在丝袜上，好半天没有拿开。
旁边几个男人望来嫉妒的目光。
苏格雷挤到吴提身边，捶了他一拳：“你痴呆什么啊，要不然丝袜就是你的！”
吴提耸耸肩：“这里的人太疯狂了！你继续慢慢欣赏，我去趟洗手间。”
吴提分开人群，沿着一条走廊往前去找洗手间。柱子旁有位浓妆艳抹的漂亮女服员，冲吴提深深鞠躬：“先生，请问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