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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鬼实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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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继续犹豫,一边揭开了粘在塑料绳上的透明胶,提起了塑料绳。
然后差点儿从上铺掉下来。
我一提起塑料绳,就觉得不对劲,因为那木匣子至少有三四斤重,但此刻手里的感觉,轻飘飘像是提着一卷棉花。
栓在塑料绳和橡皮筋上的,不是古色古香的木匣子,而是几张卷成细筒状的旧报纸!
“我……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我有种想抹眼泪的感觉,我把别人临终托孤的“孤”丢了!过去几个小时内,我虽然检查过两次,但每次都只是看看塑料绳是不是安在,是不是有个东西栓在那里,但因为光线的原因,从来没有真正拿出木匣子来看一看。
巴渝生不动声色地说:“这么说来,那木匣子可能是在昨晚入室盗窃中丢的,也有可能早就被拿走了……更有可能,还是在昨晚之前就已经被盗,因为昨晚的犯罪现场显然是一个茫无头绪的人制造的,真正得手的人会尽量保持低调。”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小偷是怎么找到的,我藏得很好的呀!”我还在否认着自己的失败,明知道,藏得好不好这个问题,还是要偷到木匣子的人来判断。
巴渝生没有继续打击我,说:“折腾了半夜,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件事,不要太自责,我们会尽力帮你寻找。同时,我也请你再帮我们一个忙。”
我说不出“赴汤蹈火”这样的口号,反而担心和巴渝生相处越久,越有走嘴说出一些秘密的风险,只好说:“没问题,只要你答应帮我转到公安大学去,医学院读书太累了!”
他听出我在开玩笑,说了声没问题,又说:“不过,这个请求,你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希望你去见一个人……我们找到了舒桃。”



正文(二十一)
9月18日
如果你的记性不像我这么糟的话,一定会记得,舒桃是十二个墓碑上的名字之一,她的死期,紧接在陆蔷和顾志豪之后,将是九月二十八日,离今天,不多不少,还有十天。
你知道的,每提到这件事,我都会自然而然地想起陆虎的预定死期,十一月四日,离今天,还有四十七天。
还有我,嗨,还是不提了吧。
舒桃实际只比我大一岁,但看上去,比我想像的年长很多,大概是所谓“风尘女子”的效应——她是在公安局最近一次“严扫”中被发现的。她上个月才来到江京打工,没有登记,也没有前科,能及时被“找到”,也是冥冥中的安排,对她来说,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此之前,公安局甚至找到了她老家,线索却断在那里,因为一时间家乡亲友都不知道她“转战”到了哪个城市。
巴渝生特地安排了分局的一间办公室让我们见面,而不是用传统的审讯室。进门之前,我问他我究竟该说什么。他说,我的目的,是劝说她告别现在的这种生活和工作方式,接受警方的监护,尤其在九月二十八号那天,警方希望能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护。
“你们不是已经把她拘留了吗?就一直看着她不就是了?”
“她是在扫黄过程中一起带进来的,并没有直接的卖淫证据,她可能是属于目前只做‘前台’的那种小姐,我们不能正式进行拘留。”巴渝生解释后,替我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我犹犹豫豫地走进去,回头向巴渝生寻求支援,但他不失时机地把门关上了。
舒桃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星期六上午明媚的阳光。她穿着短袖衫,超短裙,皮肤微黑,五官却有致。她个子不是很高,但有种泼辣的气质,见我像企鹅似地磨叽进来,就知道我是个好欺负的,厉声问:“你是谁?你来干什么?都关了我一天两夜了,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去?我犯什么法了?你们公安局还讲不讲道理了?”
她肯定没想到我这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学生妹会说:“你不要叫啦!我是来救你命的。”
“你?”她走上前瞪着我,“我需要你救我的命?”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仅仅是唇枪舌剑可能不够用的,一定要调出飞机导弹才行。我故作镇静地说:“你不要急,我能不能救你的命,需要你听我慢慢讲清楚。”
“讲什么?你才几岁?来给我讲大道理吗?珍惜青春什么的?你当我没听过、不知道吗?”舒桃咄咄逼人,一点也不舒,也不像桃子般甜。
我说:“讲大道理是你父母的事情,我真是来救你命的,请你耐心听我说,好不好?我先问你,你从小到大,有没有一种感觉,自己很特殊,和常人不同?”说实在的,这个桃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舒桃冷笑说:“当然和常人不同,一般人有几个能这么倒霉,被毫无理由地关这么久?”
“他们不是有意为难你,其实也是想救你的命。”
舒桃这回由调侃转为愤怒了:“你口口声声说救我的命,是不是当我是傻瓜?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吗?”
我又深吸了一口气,不大适应这每句话都像在吵架的说话方式,轻悠悠地说:“让我们从你的过去谈起吧……大概十年前,给了你很多关爱的奶奶去世了,对不对?你不要怕,这个是警察告诉我的。
“但你想不想知道,警察没告诉我的内容?你奶奶去世后,你还会经常看见她,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你,对不对?你甚至知道她是因为对你放心不下,才徘徊不去的。只不过,你那时候已经足够成熟,知道这件事如果说出去,所有人都会认为你‘脑子有问题’,于是你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对不对?你甚至因此觉得自己很失败、很古怪,就好像乡亲们说到巫婆邪事,谈虎色变。你开始对自己不再看重,对未来,对梦想,开始藐视、开始失去兴趣。我说得对不对?”
我在见舒桃前专门问过巴渝生,她是否失去过重要的亲人。巴渝生他们的调查工作很透彻,告诉我舒桃其实一直有点“问题少女”,尤其在她失去了奶奶以后。我问这个问题,目的是为了应用一个正在形成中的理论。
我的理论的核心是这样的:由于我的每次遇险,都是在一个充满灵异的古怪世界,即便那些僵尸,也是到那个世界里被“洗脑”后才成为“活死人”,这说明无论是谁想要我的命,肯定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而且不能直接到我们身边来伤人。陆蔷和顾志豪被害,都是因为他们本身在和“死人”的接触中,不经意中,和我一样看见了那个阴阳界,甚至进入了那个阴阳界。长发女鬼守候在阴阳界和现实世界的边缘,有人一旦误入,就成了受害者。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那些幻象(只有我和陆蔷可以看见长发女鬼在医院走廊的身影),因为这些幻象是长发女鬼在另一个世界的表演,只不过我们这些视力不太稳定的阴阳眼看过去,另一个世界的景象会和现实世界重迭在一起。综合一下,陆蔷、陆虎、我,也许顾志豪,我们这些六月十六出生的倒霉蛋,我们这些墓碑上的名字,恰好都能“见鬼”。这就是我说的“和常人不同”。
苦莲茶也见到顾志豪死后的身影,甚至收到了顾志豪留给她的两粒骨珠,但她自始至终没看清顾志豪的脸,也没能和他交流。更有可能,是被害后的顾志豪很努力地回来看苦莲茶一眼。
而我们这几个既定的死者不同,我们有一种潜能,可以看见不该看见的事,进入不该进入的世界。只不过,个人的经历大不同,潜能的出现有早晚,看见的事物和另一个世界的情景也深浅不同,但都和生死相关。
我的“阴阳眼”出现得很晚,或许正是因为我从来和死啊活啊鬼啊神啊地保持距离。
照此类推,舒桃也不例外。
从舒桃此刻的表情看,我的猜测精准无比,我的话无情地动了她的心弦。
泪水为证。
“你……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的言语也许还凌厉,她的眼神却有些受伤。
“我和你一样,会看见说出来别人不相信的东西。”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杨双双、甚至巴渝生,他们都相信我。
舒桃的双眼已经湿红,她坐了下来,双手捂住了脸:“我不是没有向他们提起过,我不是没有告诉过他们,我看见了奶奶,死去的奶奶,他们就是不信,他们说我脑子有病……”
我在隔壁的椅子上坐下来,柔声说:“你不是唯一的,你不是孤单的,其实,有很多这样的人,也都会有这样的能力,有这样的遭遇。”
“你也有?”
“我有。”
舒桃啜泣了一阵,用纸巾擤了鼻子,说:“你知道我的秘密了,为了扯平,该告诉我你的遭遇了,告诉我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要‘救我命’?”
“好。”我又深吸了一口气,“我、看、见、了、我、的、坟墓。”
“啊?”舒桃彻底止住了哭泣。
“还有你的。”
“什么?我的什么?”
“你的坟墓,我看见了你的坟墓……你的墓碑……一个墓碑,写着你的名字,和死期。”我一边说,一边警觉地看着舒桃,随时准备肉搏的开始。
好在舒桃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荒诞消息镇住了,发了一阵呆,开始苦笑:“你……你也太会搞笑了吧,拿姐开心是吧?我也许没有上过名牌大学,但可不是弱智。”
“你看我的样子,是在搞笑吗?”我指指自己的脸,“你知道我说出这话容易吗?你知道这话说出来,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点后面很多九的人都会认为我是精神病,我容易吗?”
好在,舒桃正好属于正常人群中百分之零点后面很多个零、再后面的那个一,她虽然可能还不相信我的危言耸听,但不再觉得我是闲极无聊。
“那你……你能不能,具体跟我讲讲?”
我从那间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巴渝生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也不知道他是偷听了,还是因为他是诸葛后人,很振奋地对我说:“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成功说服她的。”
舒桃已经答应,这些天接受警方的监护。从九月二十六号起,正式住进公安局的一个招待所。那个招待所的那间客房会有重兵把守,舒桃也答应好,二十八号那天足不出户。
但我有一种感觉,这些貌似周全的安排警备,其实有可能只是杯水车薪,或者,南辕北辙。
假如我的理论成立的话。
我的理论是,长发骨感女人并没有来到这个世间杀人,而是将受害者引诱到那个阴暗的世界,再下毒手。所以即便那间招待所客房内外被看管得水泄不通,如果舒桃自己不注意,还是有可能被长发女鬼钻了空子。巴渝生对这个理论不置可否,当然他置了可否又能怎么样?也只有干瞪眼——他不可能控制这个世界以外的人和事。
是不是,只有我,可以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
大概是看我心情郁闷沉重,巴渝生努力比较欢快地说:“为了回报你的大功劳,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应该算是好消息吧,至少是我们在调查顾志豪和陆蔷被害事件中的一个重要的突破。还记不记得那天在你脖子上的伤口处取了样?”
我不自主地摸了摸脖子,九阴白骨爪的掐痕已经褪去。我点点头。
“我们本来没指望发现太多东西,当时没收集到指纹,后来也没能分离出DNA,所以基本上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不过,经过对取样结果的仔细分析,我们发现了极微小、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一片陶器碎片。”
“什么?你是说,那天晚上,我的脖子上,居然带着一小片古董?”是不是该自怨自艾一番?脖子上肉眼都看不见的附带品,会比我的整个脖子都值钱。其实人脖子本来就不值钱,连鸭脖子都更有价值呢。
巴渝生点头说:“真的很小,放大镜才能看清。我们估计,是你在米砻坡遇袭的时候,你提到的那个女人,她手上带着的泥土中,夹杂着这一点点碎片——样品里有很多泥土成分。”
我忽然想到,昨晚在阴阳界看到的一幕:一双从地底下伸出的手……这么说来,那个长发女人真正的家,可能也是在那片坟场的地下。
原来那道掐痕里嵌着阴阳界泥土的样品。
我说:“我知道了,那陶器碎片,一定是米砻坡文化那个年代的锅碗瓢盆吧,距今八千年左右?”苗盼盼老师那里端来的菜,我现炒现卖。我老妈在身边的话,一定又要说我爱卖弄。
我老妈在身边的话……这个念头想起来,实在太可怕了——我妈咪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她知道这一切后的反响——上大学不过两个星期,却已经成了公安局的常客!
“差了那么点……那陶器碎片,是唐朝的产品。”
“唐朝?!”我立刻想起摇滚巨星陆虎要将长发女鬼“打回唐朝”的名人名言。“你们没查错吧?”
巴渝生并没觉得受委屈,还只是那样微笑着说:“因为样品本身非常小,可用的元素不多,年代也不算很远古,所以寻常的文物断代方法,比如碳十四啊、热释光啊什么的,都行不通。”我边听边点头,好像很内行的样子。“我们刑侦实验室的专家也费了不少心思,这是为什么这么多天才最终有了结果。他们尝试了一种改良的‘老化测定发’,终于有了些结果。普通的老化测定法,是根据陶瓷外的那层釉质的结构变化来断代,年代越久远的陶瓷,釉质的老化程度越大。而这个样品实在太小,而且是釉质和陶体相交的一个部分,所以我们将这个样品辗转了几个考古实验室后都难得出定论,最后还是一位高人想到了一个很具风险的点子。他将这本来就微不足道的小碎片继续切割,然后用多台仪器同时测定,汇总结果,终于得出推断,是唐朝的陶器。”
我还在继续点头,只不过更像是因为枯燥得快睡着了时候的那种点头。这个巴队长真是书生气不改,好像我对这个测定那个测定饶有兴趣似的。
“这么说来,那个掐我脖子的女人,是唐朝人氏?”唐朝的女鬼掐过我的脖子,我被文物掐过脖子,多荣幸啊!我幸福地想翻白眼。
巴渝生好像没有我那么兴奋,平板地说:“准确说,她和埋有唐代器皿的土质有过接触。”年度最大的大实话。
但我知道,他同意我的判断,如果要调查那长发女的来历,的确可以从唐朝入手。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升起,不是很切实际的一个念头,但我这个人本来就不切实际,尤其在苗圃里见到了那十二座不切实际的墓碑后。我说:“有一件事,我忘了和你说了。”其实,我的经历,有很多都“忘了”向警方交代,毕竟是本人的私生活嘛。
“其实,我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是在另一次打架的时候。”瞧,我才是真正的问题少女。



正文(二十二)
江京市公安局拥有一位全国数一数二的肖像技师,名叫黄海,至少巴渝生是这么介绍的。
黄海从脸上看,才三十出头的样子,细皮嫩肉的;但从头上看,却年过半百,因为一半的头发都已经掉到黄海里去了。我注意到他有一双修长柔软的手,无论是挪动画笔还是按动鼠标,都特别惹眼。巴渝生并不想让我的“阴阳鬼事“广为流传,所以只是跟黄海说,要画一个我在梦中见到的唐朝中年女人,可能对破案会有帮助。
一个女孩在梦里遇见一个唐朝中年女人,会对破案有帮助?巴队长看来并非撒谎高手。
黄海先在电脑上打开了公安专用的人像绘制软件,让我选了一些人脸的基本元素,比如脸型、头发、眼睛形状、嘴部形状等等。然后用一种可擦拭油墨打印下来。他说,很多外省市公安局的技术员选择直接在电脑上制图,但他更喜欢将基本轮廓在电脑上组成后,用手工进行加工。
根据我的进一步描述,黄海在最初的轮廓基础上画了一张草图。草图虽草,那人面像和长发女鬼本人已经有了几分神似。黄海将草图扫描入电脑,开始进行精确修改。
感觉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重复着同一句指令。“少点肉!”“再少点肉!”“再瘦点!”“还是太胖了些!”直到黄海优美的手几乎要抽风,他停下来,转头看着我问:“真的还要再瘦下去吗?我们还是不是在画唐代美女啊?唐代以丰满为美,怎么会有这么瘦的人?你瞧她,下巴颏比范冰冰更尖,好像比老冠心病美女西施还病态。”
我说:“这真是我看到……做梦里看到的呀?除非我这个人有特异功能,眼睛有哈哈镜成像效果,可以把人瞧扁了。”
黄海盯着我,他的意思我明白:你能梦见活蹦乱跳的唐朝美女,你说你有没有特异功能?
我只好又说:“我们不是要力求精确嘛!已经很接近完美了。”
再看一眼电脑屏幕上的美女图像,我才发现,除了精瘦无比,除了衰老的痕迹,这真是张趋于完美的古典美女面容:含幽带怨、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细巧的鼻子,弧度恰到好处的薄唇。我甚至回忆起她前额眉中的一点朱砂,让黄海加了上去。
黄海点上那枚朱砂后,大概也注意到了那肖像的天资国色,轻轻叹了一声,说:“好吧,我们开始画服饰吧。她穿什么样颜色的衣服……袍子或者长衫?是什么式样?”
“白色……我也说不清什么式样,很宽大那种。”一个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的念头冒出来:会不会,找我拼命的那个长发女人,就是我在苗圃看见的那个被蚣蛭和怪鸟分尸的那个白衣女人?都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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