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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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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克丝想:“真的——他等不及了——像一个疯子。”

他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肩头,把她拉起来。

“来吧,姑娘——否则我抱你下去。”

他话虽说得高兴,但语气里有一股子狠劲儿叫人害怕。她用力把他推开,自己背靠着墙。她没有办法了——她脱不了身——她无能为力——他正朝着她过来。

“来,爱丽克丝——”

“不,不。”

她大声喊道,拼着命用手把他挡开。

“杰拉尔德——住手——我跟你说一件事,向你坦白——”

他果真住了手。

“坦白?”他好奇地问。

“是的,坦白。”她用这个词儿,没有经过很多的考虑,但她在绝望之中还是这么说,只希望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他脸上现出厌恶的神情:“想必是从前的情人吧?”

“不,”爱丽克丝说,“别的事。我估计你会叫它——是的,你会管它叫犯罪。”

她马上发现自己说得对。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住了。她一意识到这一点,就恢复了勇气。她感到自己又能左右局面了。

“你最好坐下。”她平静地说。

她自己也走过去,坐在老位置上。她还弯下身去,捡起针线活儿。但是在她平静的表情背后,脑子里像发昏似的在编造故事,为的是引起他的兴趣,等救兵来到。

“我告诉过你,”她慢吞吞地说,“我做了十五年的打字员。这不完全是实话。我中断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我二十二岁那一年。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上了年纪,有点钱财。他爱上了我,向我求婚。我接受了,我们结了婚。”她停了一下,又说:“我劝他说,为我着想,去办理人寿保险。”

她看到她丈夫脸上突然显出兴趣,就更有信心地往下说。

“我战争期间在医院里工作过一段时间。我在那里处理过各种各样稀有的毒品。”

毫无疑问,杰拉尔德听得很有兴趣。杀人犯必然对于杀人有兴趣。她碰一碰运气,结果成功了。她很快看了一眼钟:差二十五分九点。

“有一种毒药——细小的白粉——只要一丁点儿就能致人死命。你也许懂得毒药吧?”

她担心地提出这个问题。如果他懂行,她就得多加小心。

“不,”杰拉尔德说,“我懂得很少。”

她大大放心了。

“你当然听说过天仙子碱啰?我说的那种毒药,作用跟天仙子碱差不多,但是事后不会在人体里找到痕迹。医生会以为是心脏病。我偷了一点这种毒药,把它藏了起来。”她停了一下。

“说下去,”杰拉尔德说。

“不。我害怕。我不能告诉你。改时间再谈吧。”

“现在说,”他性急地说,“我要听。”

“我们结婚了一个月。我对年老的丈夫非常好。他在所有的邻居面前都夸我好。谁都知道我是一个贤妻。我每天晚上都给他煮咖啡。有一天晚上,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我放了一点点毒药在他杯子里——”

爱丽克丝停住了,小心地理一理她的线。她一辈子没有演过戏,但是在这个时刻,她比得上世界最有名的女演员。她实际上已经进入残酷的放毒犯的角色。

“这种毒药很平和。我坐着瞧着他。他咳嗽了一下,说他要呼吸新鲜空气。我打开窗子。接着他说他站不起来了,结果他死了。”

她停下来笑了笑。九点差一刻,他们肯定马上就要来了。

“你从人寿保险里拿到多少钱?”杰拉尔德问道。

“大约两千镑。这钱我花得很不得当,都花光了。我回去当我的打字员,但是我不想干长。后来我遇到另外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知道我以前结过婚。这个人年纪轻一些,长得挺好,他有一点钱。我们悄悄地在索塞克斯结了婚。他不想办人寿保险,但是如果他死了,他的钱当然归我所有。他跟我第一个丈夫一样,喜欢我亲自给他煮咖啡。”

爱丽克丝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只加了这么一句:“我咖啡煮得非常好。”

接着她往下说:

“在我们住的那个村子里,我有几个朋友。我丈夫有一天吃完晚饭,突发心脏病死了,他们都替我非常难过。说真的,我不喜欢那个医生。现在看来他没有怀疑我,但是他对于我丈夫的突然死亡确实感到非常惊奇。这一回,我到手了四千镑,我把钱存起来了。接着你——”

但是她的话被打断了。杰拉尔德·马丁用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她,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

“咖啡——就是这咖啡!”

她惊慌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咖啡为什么这样苦。你这个魔鬼!你下了毒药。”

他用两只手抓住椅子的扶手,正准备向她扑来。爱丽克丝向后退去,退到火炉旁边。她又吓坏了。她张开嘴,正想把真相告诉他——又停住了。他马上会扑过来的。她准备使出全部力气。她稳住自己,镇定地看着他,

“是的,”她说,“我已经给你下了毒药。毒药开始起作用了。现在你站不起来了——你站不起来——”

她要是能使他坐在那里不动——哪怕几分钟也好。

啊呀!那是什么?她听到路上有脚步声,听到开园门的声音,又传来外面小路上的脚步声,外屋的门开了。

“你起不来了。”她又说了一遍。

她从他身旁溜过去,冲出房间,晕倒在狄克·温迪福德的怀里。

“老天爷!爱丽克丝。”狄克喊道。

他扭过头去,跟同他一起来的人说话,这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察。

“你进去看看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小心地把爱丽克丝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低下身来看着她。

“我的小姑娘,”他轻轻地说。“我可怜的小姑娘。他把你怎么了?”

她的眼皮动了动,嘴里轻声地吐出他的名字。

警察回来,碰了碰狄克的胳膊。

“屋子里头没有什么,先生,就是有一个男人坐在椅子里。看来他好像受了某种极度的惊吓,而且——”

“怎么呢?”

“嗯,先生,他——死了。”

突然,他们听到爱丽克丝的声音。

“结果,”她像做梦似的说,“他死了。”

王林译

10.摆脱乔治

〔美国〕罗伯特·阿瑟

达夫·丹尼斯的声音叫道:“劳拉,你换好衣服了吗?”

门上的叩击声惊醒了劳拉,她猛然坐起。她坐在梳妆台前面,依旧衣冠不整。劳拉之所以被吓了一跳,是因为适才她正在做梦。梦中她站在一架照相机前面,照相机的镜头渐渐幻化成乔治的眼睛,而且不断朝她眨眼——就是乔治在杂耍时时常表演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眨眼。

好在乔治已经死了,感谢上帝。乔治已经死了五年,而她总是在很累很累的时候梦见他,比如现在——她是如此的累,在楼下的聚会进行到一半时,她竟然打起了瞌睡。

“稍微等一下,达夫。”她答道,可是门已被推开,福摩斯特影视公司公关部头目的矫捷的身影走了进来,达夫的小圆脸怒气冲冲,两手叉腰,对她怒目而视。

“喂,劳拉!”他说,“你大概忘了自己正在举办一个与新闻界拉关系的聚会吧,干吗什么也不做,却躲在这儿生闷气。斯塔克罗斯·拉芙答应今晚唱主角儿,而且干得还不错,可是如果你不露面,你怎么能与那些写文章的人交朋友呢,我的意思是快点。”

“我就来,达夫。”她努力克制自己。她讨厌达夫·丹尼斯,就像他讨厌她一样。“我有点累,就这么回事。”

“明星没有累的权利。明星属于大家——也就是说属于报界。”达夫一副油腔滑调。

“你最好离开这儿,”劳拉·雷娜对他说,声音里流露出危险的甜蜜,“否则我就用这个砸你。”在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座镀银雕像的时候,达夫连忙退了一步。那座雕像是她的私人代理人哈利·劳伦斯送给她的礼物。

“等等,劳拉!”他忙说,“如果今晚见不到大名鼎鼎的劳拉·雷娜的风采,你就会名声扫地。”

“别慌,”她扭身掷给他个背影,“我会对所有的混蛋都露出微笑,装出一副好像我并不想往他们脸上吐唾沫的样子。海勒·法兰奇和比利·彼尔斯是不是也在?”

“正在咬指甲等你呢。”

“我就猜到他们会来。这两个家伙整天盘问玛丽,我的个头,还有彼得罗,那个男仆,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刷牙。”她撅了撅嘴,“玛丽被海勒收买了,知道吗,把她知道的什么鸡毛蒜皮都告诉他。彼得罗用同样的方法收买了比利。我晚上一说梦话,那些畜生第二天就会知道。”

“这些鸟事对明星的声誉至关重要。”达夫·丹尼斯说,“你自然心里有数。我等你十分钟,呃——对了,新来了一位记者,从东部报业集团来的。他想私下采访你,问你作为一个被所有男人都渴望弄到手的女人感觉如何。”

“滚他妈的蛋。给哈利·劳伦斯送一杯酒去,我马上下来。”

“听你的吩咐。”小男人说着关上了门。

劳拉探过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今年三十五岁,通常看起来只有二十九岁。可是今儿晚上她看上去简直像有四十岁。因为她累了——天哪,太累了。不胜其烦的客套话啊,聚会上的女主角啊,等等,等等——好在这一切都已过去。接连不断的轰动之后,她解除了与公司的契约。现在她终于可以与哈利一道组建自己的公司,拍自己想拍的片子了。他已经与联合公司商谈过三部片子的事宜,这意味着他们每人可以赚到好几百万。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因此逃到海外去,逃离所有那些用明星的血做墨水写文章的无聊文人和畜生。过去五年里,那些家伙一直在吸她的血,企图将她的背景和她的过去公之于众——而这正是她和哈利竭力想藏匿的。

她在好莱坞引起轰动之前的那七年生活居然在她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七年中她在全国各地的廉价杂耍班子里表演过,跟丈夫乔治一起跳脱衣舞,像个小丑,乔治,在她生病后拿走了她挣来的一切,然后一脚把她踹了。乔治,一生中所做的唯一一件不算自私的事情,是在纽瓦克的一桩抢劫案中被人谋杀了。当她在报上读到他的死讯时,她感到一辈子都没有那么快活过。

可是海勒·法兰奇和比利·彼尔斯是多么想把这件事情捅出来,捅给全国的三百家报刊和几千万读者啊!

幸亏有了哈利·劳伦斯——噢,感谢上帝派来了哈利!

此时她仿佛看见了他,个高肩宽,声音平缓,正在楼底下与那些记者和小明星从容周旋,逗得人人发笑,甚至连海勒·法兰奇也被逗弄得神魂颠倒。现在她和哈利可以双飞双宿啦——现在他俩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公司。当然,首先得收拾海勒!她许诺过给海勒提供一条独家新闻,那个掌管好莱坞流言栏的长舌瘦女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又有人敲门。她快活地转过身。

“进来,哈利!”

门开了,可是进来的却不是哈利·劳伦斯,而是一个个头很小的男人,留一头黑发,戴一副很大的塑胶架眼镜,几乎把整个脸都罩了起来。劳拉在一瞬间似乎感到来者似曾相识,可是这点感觉马上就被恼怒冲掉了。

“你是谁?”她喝问,“跑到我房间里来干吗?”

“东方报业集团,”来人小声回答,“就想跟你谈一小会儿。”他掩上门,缓缓地环视了一遍舒适的梳妆室。

“我跟达夫说过在楼下见你!”

“我想你还是更愿意私下谈谈吧,格罗丽娅。”

“怎么,你——”她说不出话来。用手捂住胸口。“你叫我什么?”

他取下巨大的塑胶眼镜,弄散油亮的黑发之后慢慢地闭上右眼,半睁着眨动起来。

“现在认出我了吧?”

“不!哦,不!”在她内心一个声音在叫,乔治!没有死!没有死!“这不可能!见你的鬼,你死了,报上说的,纽瓦克的抢劫案。”

“是个误会,故意弄出来的。总之我蹲了大牢,用别人的名字,六个月前才被放出来。你可让我好找啊,小宝贝。新名字,新鼻梁,新牙齿,新事业,以前那个乔治和格罗丽娅喜剧演唱团里的老格罗丽娅·戈登可是一点影子也见不着啦。你现在这地方不赖,比我俩以前混饭吃的那些耗子窝强多啦。”

绝望和愤怒几乎让她发抖。这就是乔治,就是他,从死神的手里溜了回来,又来糟蹋她的生活。

“你要什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如果要钱,我付你两万五千元了断一切,然后离婚。”

“离婚?”乔治咧嘴一笑,露出发黄的大牙。“我可不干。我是你亲爱的丈夫,在经过一段很不情愿也很无奈的离别之后,又回来看你来啦。”

“我情愿死,”她厌恶地说,“你过去是一头猪,你现在还是一头猪。五万。我上哪儿去借来就是,用五万块去填你那个洞。别忘了,我可知道在克利夫兰发生的事,你仍旧可能因为那件事情坐牢。”

“可是假如人人都知道杂耍团的脱衣舞娘格罗丽娅·戈登现在成了好莱坞最卖座的性感肉弹劳拉·雷娜,事情又会怎样呢?碰巧得很,我手头正有几张你的脱衣舞玉照,那些专登丑闻的破杂志对它们可是挺感兴趣的啰。”

劳拉闭上了眼。

“乔治,”她说,“你可要小心。我现在把价码提高到十万,你最好拿了就走远点。我可不是孩子,你甭想再敲诈我。”

乔治将两手往皮带里一插,露出一脸的狞笑。

“小宝贝,这里可是加利福尼亚,别忘了公共财产法。(按美国一些州的法律规定,男女结婚后,夫妻双方共同享有家庭的所有财产。)我的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你在银行里存了几百万块钱,还是别来跟我计较这几个小零头吧。现在先过来亲亲你的失踪已久的丈夫,他得了健忘症,还需要你好好温存一番呢。”

她跳了起来,乔治朝她大步走过去。他一把抱住她,迫使她头向后仰。

“放开我!”她气喘吁吁。

“你要我对你好点,你就对我好点。过来,亲亲孤独的老乔治。”他捉住她左手的手腕,拧到她的背后,疼得她咬紧嘴唇才没叫喊出来。

“这就对了,”他以一种残忍的幽默口吻说道,“好了,现在像个女人那样过来亲亲你丈夫。”

疼痛和厌恶在她脑海里燃起了一片白色的火焰。她感到自己的右手碰到了那座镀银雕像,随后用尽了全力便向下砸去。接下去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就像另外几次使她声名狼藉的歇斯底里大发作那样,整个身心都燃烧起愤怒的火焰。等到一切都告结束,她发现自己手持雕像,上气不接下气,正弯腰看着乔治。乔治躺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眼睛睁得老大,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脑袋的一侧有个窟窿,鲜血正缓缓往外流。

这时劳拉意识到有谁走了进来。

她转过身,只见哈利·劳伦斯背朝门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只高脚玻璃杯。

“天哪!”他惊叫,“劳拉,怎么回事?”

她双手发抖,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在他去锁门的时候喝下去大半。然后她摸到梳妆台旁边的椅子坐下,向他叙述了整个过程。

“我明白了,”待她说完后,他说,“是你丈夫,天哪,劳拉。”

“我觉得他死了!”

“他是死了。老天,他现在确实死了。当然这属于防卫,可是你非得打破他脑袋不可吗?”

“他不放我走。我失去理智,就不停地打他打他,直到他倒下去。”

“当然,这我知道。可是那些写文章的家伙们呢?他们是不是要弄个头条新闻,说你又大发脾气——把他打死了?”

“他是只跳蚤,”她低声说,“他来这里敲诈我。”

“我知道。可是如果你先抵抗一下子等我来——”他掏出一块手绢儿擦擦额头。“天哪,劳拉,就比如说海勒·法兰奇吧,她一旦知道你对她隐蔽了自己的过去,她就会渲染出一桩血案攻击你。她会站在乔治一边,为这个可怜的家伙编造出悲惨的经历,说他如何坐牢,如何被你抛弃,又如何爬回来向你求救,而你干了些什么呢?你把他揍得脑浆四溅。她什么写不出来?而其他的人只会跟着她瞎起哄。”

“我的上帝,哈利!”她抓住他的手。“那就是说——一切都毁了,是不是?我们的公司——跟联合公司的合作——我的前程……”

“还可能以谋杀罪判处你在圣奎汀监狱坐大牢,甚至终身监禁。这都取决于海勒和比利还有其他家伙写得有多恶毒。即便我们能逃过这一关,我们的公司、计划,还有你的事业也都彻底完蛋了。”

“不,哈利,不!”她用自己的脸庞贴紧他的手,发疯似的在上面摩擦。“我们肯定可以做些什么。谁也不认识他,他是化名到这儿来的,而且他并不真是个记者,也许我们可以摆脱掉他——为了公司的声誉,达夫·丹尼斯可能会帮我们。”

“他也许会。”哈利思考了一会儿,“不行,我们不能信任他。公司一旦解散,他就会把整个事情全兜出去。为了一个故事,达夫连掐死他奶奶都愿干。”

“那我们怎么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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