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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性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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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豆子在找你。”她朝老狗微微一笑,身形隐没在黑暗当中,离开小小院落。
无情无绪来到水岸,她仰望天上明月,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处,什麽事都做不好,她沮丧地咬著唇,小手探入袖中轻轻握住一串铃儿,心绪飞梦,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它开始,在那株柏杨树下——
在那株……柏杨树下——
瑶光瞪大眼眸,用力地眨了眨,然後膛得更圆更亮。她、她没眼花,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真的在那儿,静静地、孤独地立在树下。
感谢天,感谢月娘,感谢所有天地神灵。她眼中起雾,小小身子已朝他直奔而去。
“文竹青,你、你混蛋,你、你怎可以把我软禁在冥界,自己一个人跑得不见踪影?!你、你再也不可以这样,我告诉你,我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她冲著他喊道,小手握成拳头,眸子水水雾雾的。
这丫头好似变美了。粉嫩的颊!弯弯的眉儿,气嘟嘟的小嘴,他就著月光瞧她,想起上回的体验,他只尝了点甜头,尚不及深入便教那阴冥判官半路杀出,打断他俩的温存。
“别生气,是我不对。”他语气放柔,眼眉俱缓,顺著她的话尾。
她是让他幻化的外表迷惑了,会变成那判官的模样原为避开捉鬼老道底下的探风鬼,那些鬼灵极难应付,当他选下一个藏匿地点,他们不久便能寻来,累得他无法专心疗伤。
而会在此地遇见她是一项惊喜。
瑶光没料及他这度快便承认错误,满腔的激动顿时化为乌有,她小嘴一张一合的,怔怔瞧著他,竟不知要说些什麽才好。
好半晌,她绞著小手,瞥瞥河面皎洁银光,又调回来瞅著他,眼眸如欲诉情衷。“你别再丢我一个,你要去助大哥一臂之力,我也要去。”
她喜欢他。嗯,正确说来,应该是她喜欢他幻化而成的这个阴冥判官。有趣。他暗自冷笑,就不知是单相思?抑或两情相悦?
还有,大哥是谁?该不会——
“不是我不让你跟,是你大哥……他不会应允的。”他隐在树影中,深知幻化他人时,最难学的便是眸子,即使变得分毫不差,流露出来的目光依然不同。
“你带我找大哥去,我自个儿同他请求。”瑶光趋近一步,小手自然地扯紧他的单边衣袖,玉般的脸蛋微仰,“我不会碍著大家,那魔胎受大哥一剑,得尽速寻到他,将他除之,多我一个,也可尽点绵薄之力。”
果然。呵呵,是那捉鬼老道的妹子。
见他不语,瑶光又想起一事,语气中夹著关怀和指责,“你强迫人家吞下珠子,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你、你这么做,是不是又为了顾及我大哥的托付?你没有必要如此,我们……我们都请清楚了,以後你还是你,我仍是我,我会学你的法术,但不再痴缠著不放,不再涉及情感,你将那麽贵重的东西给我,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她顿了顿,心发热,眼眶也是,但她倔强地眨掉湿气。“如果……如果你在这次追击中受了伤,教我怎能安心?我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不要做这样的罪人,我也不希罕那颗珠子,我也不要你这样护我——”

鹊桥仙 

回复'28':唔,感人的语调,可爱的面貌,可惜,站在她跟前的不是她所想的那个。
瑶光微微喘息,感觉四周静得出奇,空气中有一股怪异的波流,她忍不住轻问:“文竹青,你为什麽不说话?”
“不说话有不说话的乐趣。”
他逼近一步,瑶光下意识後退。
“什麽?你是——唔——”
虽已惊觉不对,还是慢了。
瑶光让一只强劲的手臂拉进怀中,她仰起头,正巧方便他俯下衔住她的双唇,极度愕然中,她瞧清了他的眼眸,那目光不似文竹青,没有他自然而然的温和神气,阴森中带著诡谲,彷佛嗤笑著她。
又是这只该死的魔胎。
正是新仇旧根一并涌上。瑶光气得险些晕厥,这次倒是镇定了些,她合上眼,死咬住小嘴,脑中暗想法咒,正要催动之际,他双臂竟如前次一样猛地放开她,力道之大教她差些滚入河中。
柳眉一扬,就见夜月中三道银色光刀迥旋飞至,後头追来了两人,一是白衫飘飘,一是红袍凌扬。那魔胎见到对头,自知重伤未愈不是敌手,躲过光刀袭击後,身子往暗处窜去。
“哪里走?!”天师大声怒喝,一柄铜钱剑法力加持,“去!”剑笔直飞去,破黑暗迳自进入另一空间,追那魔物而去,再加那三道银色迥旋光,全无声无息地没入漆黑当中。
瑶光还是跌在地上,没惊慌,没失措,见他们两人赶到,心定了下来,才欲开口,却见白衫男子怒气冲冲地朝她大踏步而来,气势逼人。
“你想干嘛——”她怔怔问。
文竹青以行动替她解答。
忽地,他蹲下身用力抱住她,一手支著她的後脑勺,一手箍紧她的腰身,半句话也没有,低头就印住她的唇,动作粗犷中带细腻,反正是牢牢含住了瑶光的嘴,将两片唇瓣融在自己嘴中。
“唔……唔……我……嗯……”瑶光动弹不得,也没打算要动,真的是吓到了,想说话,唇微微一动,他的舌已探了进来,将她的小舌含著缠绵。
到得最後,瑶光只有两个念头——
这是一个非常完整而结实的亲吻。
而,不说话有不说话的乐趣。


 
 
第七章 千金难比方寸动

 
 
   一对缠绕人儿的身後,那笑声陡起,隆隆震响。
“哈哈哈哈,文老弟,是老哥哥瞧低了你,还骗我不动心,没想到你是不呜则已,一呜惊天地、泣鬼神啊。哈哈哈哈,很好很好,我可开心啦!你们俩多亲近亲近,本天师早说了,我要嫁妹子,没有嫁不成的,你俩喜事我来负责,天庭地界无谁敢反对。”
那两个刚由梦境转回,正彼此凝视若,瑶光脸蛋发烫,她下意识抬手轻捣,颊边的热度是她从未体会,这即是脸红心跳的事吗?她顿觉羞涩,咬著小唇,发现这小小举动转移了他的目光!细长眼瞳更为黝黑。
“哈哈哈,本天师也不来打扰两位,你们慢慢温存。”最后一字刚落,大红袍凌扬半转,壮硕的身躯瞬间消失,感应那柄铜钱金剑而去。
“大哥,等等——”瑶光唤出,已然不及,想起在大哥面前上跟他、跟他……心中羞涩荼乱,不明白他是怎么一回事。
“你发什么疯?!你、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推了他一把,无奈对方八风不动,胸墙坚实得紧,瑶光不甘心,改为捶打,“放开我啦!混蛋!你不娶我就算了,我也不会死赖著不放,但是你、你怎么可以随便、随便……那样啦……”
气得真想咬他一口,她“哎呀”一声,小脸整个皱了起来,手竟捶得发疼。
他终於有所动静,一掌包住她的手,静静审视著,以和缓的力道揉著痛处,脸色前所未有的深沉,口气有些冲、有些紧,“我随便怎样?”他睨了她一眼,继续揉著小手,男性的掌心和女子的纤柔大不相同,引起瑶光体内阵阵骚动。
他继而又道:“你反应就这么迟钝,连对方其正底细都感应不出?!还像个小傻子被骗得团团转。”他在生气,心中极不爽快,没想到同样景象会再见一次。
之前,他尚能安抚自己,虽说勉强,理智一方还是占了上风,可这一回,因体认那莫名的妒意,一经引爆,嫉妒和愤怒交杂,如开闸猛虎、如波涛汹涌,挡不胜挡。
瑶光想抽回手,他不让,挣扎下心底好生委屈。
“谁教他变成你的模样,半身还藏在树影下,我、我一见他……”那时见著了他,她不知有多欢喜,哪里揣测得到他是魔胎所化?!头偏向一边去,她咬著唇不说话了。
“他抱住你、吻住你时,你没察觉吗?还分辨不出他并非是我吗?为什麽不施法将他震开?就这麽傻、这么笨,只会教人欺负?!”妒火中烧,他不知自己现下的神情,脸色臭得可以油炸臭豆腐。
瑶光瞧著他好一会儿,才讷讷地说:“你又没像他那样抱过我、吻过我……我怎么察觉?怎么分辨得出?後来知道了,我正要施法,大哥和你就来了……”
闻言,文竹青心脏猛地一震,眸色更深,闪烁著奇异光芒。
他的脸缓缓趋前,好缓好慢,两人的眼神交缠,他的鼻尖点著她的,然後是唇,轻而柔地朝瑶光压下。
“记住,我这样抱你……这样吻你……”他贴在她唇上低语,双臂捆紧了她,将那娇小的身子压入自己的胸怀,在瑶光发出嘤咛的同时,舌尖窜入小口之中。遇上她,一抹水岸飘荡的孤魂,文竹青从不知会陷得这么深,莫非那串铃儿真有灵性,他无意间取下它,就已受其支配。

鹊桥仙 

回复'29':是她的真性情动摇了他,难以相信她百年来孤单的游荡,守著一弯水域,偏不忍心让他人落得与自己相同命运,是傻、是心性太过柔软,才又接二连三阻碍鬼差拘提一名妇人的魂魄,怕那遗留下来的孩子失去亲娘,会孤苦无依……孤苦,无依……这是她百年来尝尽的吗?
心微痛,他掌心抚顺著她单薄的背脊,脑中闪过她强要他收下串铃,脸上期盼可怜的神态,还有每回陶家村相会,她欲言又止、努力压抑著,却还是难掩爱慕的眸光。
而一旦承认了对她的感情,自己将面对的是来自天庭与冥界的指责,虽有天师支持,恐怕也难以善了。
在意吗?心中有个声音问自己。
他亲著她,深入的吻转为轻啄温存,听见自己回答:他不在意。
这便是世间男女之情,是她放弃修行成正果、寻寻觅苋的东西,却将他缠困了进来,他忆起那位仙籍为太白金星,入凡间了却尘事,最後却为捞起水中映月而溺毙,他为自己的死法下了注解:心动,一切值得。
当时,尚觉无稽,如今他仿佛来到这样的境地,感觉怀中女子就像水中潋滟的月华,静谧而美丽!他也想融入水里,将她捞起。
体会著何为心动,若因而受罚,亦何惧何忧?!
小手熨在他胸上,推开一小段距离,瑶光抬起眼眸,晶莹水亮。
“你为什么……为什麽……”她不知该怎麽说。
而他明明懂她的意思,偏不开口,细长的眼底闪著兴味,细细瞧著她。
“你的脸蛋好红。”温和的话语略微低沉,气息拂过瑶光面颊,更是发烫。
闻言,她又是双手捣脸,真的好烫,“为什麽……噢——”不知觉呻吟了一声,觉得好丢脸好羞赧好——唉,就想挖一个大洞把自己埋了,或是跳入河中,再也不要起来。
“你体内有银珠,阴寒大减,自然有冷热之感。”纵使内心情丝缠动,他不改惯有的神色,松开臂膀放她自由,但仍是触手可及的距离。
提及银珠,瑶光意识陡地一震,本是满腔激动要对他大加挞伐,可是方才错认本尊,已对那魔胎发泄,後又让他抱入胸怀,热情对待,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她看箸他,眼神哀怨,闷闷地将非讲不可的话重复了一次。
“那银珠便是你的元虚灵神,我已经知道了。你把守护的原灵给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承受不起……我、我也不要。你大可不必为顾及托付,做这样的牺牲,若是因此你受了伤,我、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你怎能这么自私、这么可恶?!”
这男人看得她心跳促急,险些忘了该说什麽。
瑶光垂下螓首,踩了跺脚,牙一咬,“还有,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我别招惹你,我、我很认真在做了,你干什麽要亲我、抱我?还在大哥面前,他会当真的。一定要将我、将我……嫁给你的,你到底想怎样?!”乱成一团,她又跺脚,急得快哭了,感觉他的靠近,小手推了他一把,“别来招惹我啦,我、我已经忍下来了,藏得这么辛苦,你偏不放过我,你、你走开啦!”
若走得开,也毋需痛苦挣扎。他立定,双手负於身後,压下想再度拥她入怀的冲动,知她内心起伏,而自己何尝不是。慢慢来吧。他告诉自己。
“你如何离开了冥界?”他叹息,眉淡淡蹙著,“那里安全无虞,你偏偏不待,莽撞只会让你身陷险境。”
“安全无虞又如何?!对我而言,那是一个牢笼,没一处熟悉,哪儿都不能去,大哥忙,你、你把我丢下,自己却跑掉,我到头来仍是孤单一个,我还宁愿在这水畔,胜过那里千倍、万倍。”她唇抿著,睐著他,“我不管,我要跟著你们,怎么也不回去。”
“胡闹。”他静静责备,月光在两人身上洒落银辉,亦将他皱摺的眉心映得清明,他生气了。“我得阎王命令,需助天师追击魔胎,已无暇顾及你。将你安排在冥界是最好的抉择,你跑了出来,无谁能护你,若又发生如方才的状况,该如何是好?!”顿了一顿,他出其不意地握住她的腕,坚决不让地道:“跟我走,我带你回冥界。”
“不要。”瑶光单手捶著他的胸,连声轻喊:“不要不要不要——”
这个恶劣的、恶劣的男人!原来他的一派温和都是装出来骗人的。瑶光不愿回冥界,若此次让他带回,要出来可不再容易了。
先躲再说。心中意念一动——
“瑶光!”他怒喊,可是掌心已空,她竟以他教给的法术,借用他元虚银珠的法力逃离他的身边。该死!这到底该怪谁?!
他铁青著一张脸,双手在胸前变换给印,无奈心思太过凌乱,再加她有意躲他,刹那间竟感应不出她在何方。
该死!该死!他又低声诅咒,连续造了好几个口业。
“唉唉,当初收这个妹子,本天师就知她不平常。”他假咳了咳彷佛忍笑,听了来龙去脉,心中虽也担忧,但知道瑶光竟能由他手中逃开,还是用了“借力打力”的法子,想想便觉好笑。
“文老弟莫愁,我已遣出小鬼追寻瑶光妹子的踪迹,待她回来,我这当大哥的自当多加管教。”他说著,发须自有生命似地缓缓飘动,“嘿嘿嘿,你对瑶光妹子原来是情深意重啊,助我对付魔胎,还敢将灵通护体的元虚过渡於她,别再同我办称这仅是普通情怀,本天师压根不信的。呵呵呵呵,你们很好,这样很好,待此事了结,我便与你同上天庭请示,将妹子嫁你为妻。”
文竹青心思尚不在此,只担心著一个姑娘,他的直觉向来其准,总感应著危险即要发生。
“她该是在这附近,偏不现身。”已有好几日,他与自己的元虚互通,猜测她暗暗尾随著他们,而自己在能抓出正确地点时,总让她先著一步地逃离。如今,她借他元虚银珠的法力施法的技巧是愈来愈纯熟了,时时感应,时时躲他。文竹青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鹊桥仙 

回复'30':“呵呵呵,她不出来,是怕你要押她回冥界,再加有我在旁,她定知若要反抗毫无胜算,哪里还敢出来?唉,你这是打草惊蛇。”瑶光尾随而来正中下怀,她发倔地不愿待在冥界,任她暗自跟随,反过来说,亦可关照她的安危。
“天师,二十里外的村落有异状,民家的鸡犬一夜间死得精光,还伤及人命,暴毙的村民全成乾尸,血被吸得一滴不剩。”小鬼来报。
闻言,天师与文竹青双双立起。
“这魔胎需吸饮生血才能维持灵力,再不拾掇,伤的人命将愈多。咱们多次扰断他疗伤,他胸口的剑伤定尚未复原,铜钱剑神力无边,那伤处拖得愈久将愈益严重,他能力不聚定要发狂。”炯目炽焰,黑瞳在眼眶中滚动,他手拿一翻,剑由虚空中生出。“多次教他逃脱,也该有个了给了。”
文竹青听那小鬼来报,心没来由地一紧,知事有蹊跷,双目淡合,两手给印。
此次的回应好生猛烈,持有他银珠的姑娘没有刻意躲藏,他用心感应著,透过自己的元虚传回讯息,排山倒海而来——
蓦地,他双眼暴睁,其中锐光闪烁,可怖异常。
“瑶光危险!”
话语刚下,除音尚存,他白色身影已移形换位追寻而去。
这几日总是躲躲藏藏的。
她怀疑,其实大哥知道她匿在何处,因她悄悄看著他们时,大哥那对铜铃大眼好几回都对准她的藏身处,了然地笑。
而那个白衫男子……瑶光想起他,不由得哀怨地扯了一下小草。
都是他啦!谁教他没来由对她又亲又抱,弄得她神思一团荼乱,也不肯给她一个理由,最後还气死人地要强押她回冥界,当时,自己急著逃开,却忘了好重要的一件事——
她前来寻他,是为了把元虚银珠物归原主,没想到到得最後,事情全在意料之外,弄得珠子没还,自已也不敢随他而行。
讨厌啦!她手一抬又想扯草,突然记起他说过的话——
石子也有精魂,你踢它,它也会痛。
唉,是的,万物皆有精魂,不仅是石子。她想著,终是放下手,赔罪似地轻轻抚摸著被自已拔得乱七八糟的小草皮。
“怎麽?独自一个?”
瑶光惊跳起来,瞧见那人的白衫尽是血红,从前襟染至下摆,两边的袖口亦是,斑斑血迹,那模样阴森得令人毛骨发寒。
历经两次的教训,再没察觉,她就真的是笨到了家。宁下心神,她稍退一步,视线戒备地随他移动,丝毫不敢松懈。
“呵,怎不说话?你上回瞧见我,主动拉我衣袖,还同我说了好多的话,才几日不见,这么冷淡?”他连文竹青负手於身後的样子都仿得惟妙惟肖,若不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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