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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惊魂六计:假发疯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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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拔腿就朝外跑。

跑到水槽边,用力搓洗被唾沫和菜汤浇过的部位,搓了几下,把衣服脱了下来,用洗手液涂满,洗得泡沫乱溅。搓了半天之后,用清水冲了好几遍,拧干搭在肩膀上,之后用洗手液涂满上身,搓洗干净,最后,集中力量对付被唾沫沾过的左手腕,搓两下,冲洗干净,放到鼻子边闻一闻,又继续搓。

连续搓了十几分钟,唾沫的气味似乎总也搓不去,手腕已经发红了,他眼睛左右快速瞟动,满面惊慌,全身颤抖,终于哭了出来。

用湿衣服擦干眼泪,他把衣服穿好,走进食堂。食堂里挤满了学生,每张餐桌都是黑压压的人头,窗口前排着的长队已经消失了,大师傅正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把剩下的饭菜拿去喂猪。他赶紧跑过去,拿起一张餐盘递进去,点了几样菜,端着餐盘走出食堂,四周看了看——大家都忙着吃饭,没人注意他。他小心翼翼地托着餐盘,顺着食堂和图书馆之间狭小的过道,一直走到食堂后边,那里放着两个巨大的泔水桶,他把餐盘里的食物倒进去,又反身出来。

交付餐盘后,他一个人回到教室,从书包里掏出一盒饼干,一盒牛奶,慢慢吃了起来。

整个下午,他竭力小心,但还是免不了被人沾一下,衣服和身体洗了又洗。

魏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第一节课后,魏筝宣布:“第二节课,我们去医院看望见义勇为的英雄!”大家热烈鼓掌,林静的脸色变得煞白。

第二节课,大家排着队走进学校对面的医院,说说笑笑。林静十分紧张,把双手抱在胸前,全身绷得像一张弓。

“林静,你别紧张。”魏筝说。

林静僵硬地点了点头,还是很紧张。

魏筝大致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了,暂时不点破,由他去。

队伍穿过散发着消毒水和各种古怪药物味道的走廊,走进了英雄的病房。英雄的病房里摆满了鲜花和各种别人送来的有趣的东西,孩子们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林静仍旧把双手抱在胸前,一动不动。英雄从床头柜里掏出香蕉,给孩子们一人发了一支,林静摇了摇头,没接。

最后的仪式是大家挨个和英雄握手,魏筝发现林静不见了。她悄悄走出病房,发现林静并未走远,他就站在门口边上,双手抱着胳膊肘,全身僵硬。

“你不和英雄握手吗?”魏筝问。

林静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松动。目光朝左右瞥了瞥,忽然脸色又变得煞白,刚松弛了一点的身体再次绷紧,态度又坚决起来,用力摇了摇头。

魏筝叹了口气,走进病房,把孩子们领了出来。

英雄拄着拐杖把大家送出门,走到林静身边时,英雄的拐杖滑了一下,身体眼看就要倒下去,大家发出惊叫,林静也发出惊叫,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把英雄扶了起来。

“谢谢。”英雄笑着摸了摸林静的脑袋。

林静脸色已经白得像个死人,仿佛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般,眼睛瞪得极大,浑身颤抖,嘴唇半张,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大家都看出不对劲了,英雄着急地说:“快叫医生!”

一个孩子跑去喊医生了。

英雄抓着林静的胳膊,正要问什么,林静猛然一阵更加剧烈的颤抖,一把甩开英雄的双手,眼泪哗地流了下来,转身就跑。魏筝想去追,英雄的身子却被林静推的一倒,她只好先扶住他,等英雄站稳,林静也跑得没影了。





5


就在这个晚上,魏筝的大伯死了。她连夜赶去守灵,第二天清晨,又赶往学校上课。一个晚上没怎么睡,黑眼圈十分明显。临走前,她再三叮嘱其他人:一定要严密看护大伯的尸首,防止报纸上那个剥皮大盗——现在不火化的死人越来越少了,大伯家又住在郊区,完全符合剥皮大盗的条件,不可不防。

上午她没有课,一个人待在办公室,想起大伯生前的一些事,眼泪忍不住往下流。怕人来人往地看见,尤其怕人们重复问相同的问题,她把眼泪擦干,用茶水洗了洗眼睛,对镜子照照——看不出哭过。

装出一副笑脸穿过走廊,趁人不注意,推开走廊尽头的小杂物间。

这是学校里专放笤帚、拖把之类物品的小杂物间,平时很少有人来。房间很小,一个窗户也没有,地面上堆满了杂物,陈旧的空气散发出灰尘的味道。魏筝把房门关好,自己坐在一堆折叠起来的地毯后面,尽情地哭了起来。

刚哭了两下,门忽然开了。魏筝大吃一惊,连忙撩起衣襟擦干眼泪,有些害羞地从地毯后探出头去,一眼看到了林静。

林静没有发现魏筝,他把门小心地锁好,在原地站立了几秒钟,转过脸来,朝魏筝这边走过来。走近了两步,魏筝看到了他的脸。

他的脸上被大片大片的红斑覆盖,几乎看不到正常的皮肤。

他走到离魏筝两步远的地方,忽然蹲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一把扫帚,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小股小股地流出来。

“林静,你怎么了?”魏筝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

林静浑身一颤,蓦然瞪大眼睛盯着她。认出是魏筝之后,他警惕的神情慢慢退去。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猛然跳开,也没有神经质地立即跑去冲洗头部,反而悲伤地叫了一声:“魏老师。”抬起手擦拭脸上的泪水——他的手和胳膊因为抱着扫帚变得脏兮兮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肮脏的胳膊上同样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红斑。魏筝顾不得许多,撩起他的衣襟一看,全身竟然都是这种红斑,皮肤上结着细细一层血痂,差不多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

“你这是怎么了?”魏筝吃惊地问。

“皮肤过敏。”林静抽噎着说。

“啊?”魏筝顿时明白了,“你平时不让别人碰你,就是怕皮肤过敏。”

林静神情悲伤,目光闪烁,过了几秒钟才点了点头:“什么脏东西也不能碰。”

魏筝怜悯地把他揽在怀里,他很柔顺,把头贴在她胸前。但魏筝马上想起这会导致他皮肤过敏,便把他推开,不料他反而伸出胳膊,环抱住她的脖子,在她怀里压抑地哭出了声。魏筝竭力安慰他,最后,预备铃声打断了他的哭泣。他从口袋里掏出湿纸巾,小心地把脸和胳膊擦干净,站起来,对魏筝鞠了个躬:“魏老师,我上课去。”

他把门打开,目光左右瞥了一下,走了出去。魏筝紧跟在他身后,还想叮嘱他几句,忽然见他脸色大变,浑身剧烈颤抖起来。顺着他的目光,她望过去,看到孙美丽正站在走廊尽头,愣愣地望着他们。注意到魏筝的目光,孙美丽面无表情的状态瞬间改变,变脸一样换上一副极度虚假的笑容,小女孩般撒娇地招呼着:“啊,魏老师啊,我们家林静是不是惹事了?”噔噔的高跟鞋快步走来。

“没有没有。”魏筝连忙说,“林静皮肤过敏了,你怎么不让他在家休息?”

孙美丽怔了怔,立刻笑着说:“我怕影响他的学习呀。”

“快去医院看看吧,”魏筝说,“看起来怪吓人的。”

“好吧,那谢谢魏老师了。”孙美丽拉起林静的手,两人边走边频频回头跟魏筝说谢谢。





6


两天以后,林静重新来上课,身上的血痂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皮肤上显出一条一条新鲜的痕迹。魏筝想摸摸他的头,被他猛跳闪开了。一切又恢复了原状,他保持着过度的洁癖,不允许任何人碰他,也不吃学校里的食物。魏筝给孙美丽打了个电话,问起这种过敏症的起因,孙美丽也不知道,两人相对叹息了一阵,便挂了。

日子过得飞快。魏筝的大伯下葬了,大家提心吊胆地看护坟墓,直到水泥浇注好,也没有发现剥皮大盗的踪影。这期间林静的过敏症又发了两次,照例是体无完肤。

几个月后,剥皮大盗又行动了,这次他的技艺差不多已经炉火纯青,一整张尸体的皮被完整地剥了下来,如果不是左脚那里缺损了一块,就算得上毫无瑕疵了。魏筝聚精会神地看着新闻,新闻上被剥皮皮肤的尸体显得异常恐怖,冷不防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她吓得惊叫起来,回头一看,孙美丽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孙大姐,是你啊,吓死我了。”她吁了一口气。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孙美丽随手翻看她桌上的报纸,只看了一眼,便尖叫着把报纸扔开,“太可怕了,这什么东西啊?”

“剥皮大盗。”魏筝苦笑道,“你说,这剥皮大盗身上,会不会有尸体的腐臭味啊?”

“不会吧?”孙美丽睁大了眼睛,耸起鼻子闻了闻。

门口咣当一响,一个人影跑了开去。魏筝快步走到门口一看,林静的身影正好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是谁啊?”孙美丽问。

“没看清楚,一个女学生。”魏筝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

孙美丽走后,她回到教室,目光瞥向林静的座位——林静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抬起胳膊使劲嗅。这个动作让魏筝心里结了一个疙瘩。

第二天,林静的过敏症再次爆发。





7


时间一晃而过,魏筝渐渐习惯了林静的洁癖。除了时不时的爆发过敏症之外,林静基本算得上是个乖孩子,洁癖令他过分的安静,在别的男孩调皮捣蛋的时候,他常常独自坐着发呆,但这并不妨碍他交了几个好朋友——在不接触的条件下,他还是很愿意和别人聊天的。

和林静关系最好的,除了赵阳,就是彭熙春。彭熙春的身材几乎和林静一模一样,从背后看,人们常常把他们两人弄混了。但两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彭熙春活泼开朗,调皮捣蛋那是有名的,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居然能成为朋友,让魏筝百思不得其解。

课间操令魏筝头疼,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孩子躲着不来做课间操。

这天照例如此,清点人数,发现彭熙春没来,魏筝说:“林静,你去教室把彭熙春叫来。”

林静飞奔而去。

魏筝左等右等不见他们来,眼看课间操都做完了,学生们陆陆续续往教室方向走,这两个孩子还是没有来。

魏筝想起自己的手机忘在讲台上了,得趁着那帮小毛头没回教室前收拾好,否则不知道会发出去多少条无聊的短信。加快脚步,赶在所有孩子之前,她赶回教室,推开虚掩的门。

教室里坐着两个孩子,他们肩并肩,背朝着门口,从身后看,分不出谁是林静,谁是彭熙春。

“你们怎么不去做操啊?”魏筝边朝他们走来边问,身后陆续有学生跑进来。

两个孩子一动不动,谁都不说话。

走得近了点,魏筝才发现,其中一个孩子浑身血红。

林静的过敏症又犯了吗?她正这么琢磨,鼻子里传来一股浓重的腥味,像是谁杀了头羊,血肉混合的味道。穿过桌椅拦住的走道,她一眼瞥见两个孩子的脚下——一摊黏稠黑红的血在他们脚下会聚成一个小潭,那个血红的孩子,浑身上下都在朝下流淌着鲜血。她心跳骤然加速,一把捂住了嘴。身后几个孩子惊叫着跑过来,一个孩子性急,一下跳到林静和彭熙春前方——林静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前方,而在他身边,那个应该是彭熙春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脸——他的脸上血肉模糊,整张脸皮被剥去,一双眼睛凸出在脸上,仿佛凝固的血池里漂浮的塑料球。

不只是脸,实际上,彭熙春从头到脚的皮肤,都已经被人彻底剥去。

魏筝和学生们凝固了几秒钟之后,不知谁率先发出尖叫,接着,仿佛被传染一般,所有的人都狂叫着朝教室外冲,有的人冲到半路就开始呕吐。魏筝把孩子们推出去,阻止其他孩子进来,把教室门锁好,忽然浑身瘫软,一下坐在教室门前的地上,手上牢牢按住门把手,有气无力地对闻声赶来的其他老师说:“剥皮大盗,快报警!”





8


警方的调查持续了半个月,一无所获。唯一可能的目击证人林静,在沉默了三天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林静说,“我一进教室,就看到他变成这样了。”

无论人们怎么问,他翻来覆去只是说这句话。

慢慢地,这事就过去了。

教室里少了一个人,空的那张桌子就成了大家堆放杂物的地方。开始几天还有人议论此事,后来也就渐渐忘记了。





9


林静和赵阳互相搭着肩膀,抱着篮球从教室外跑进来。赵阳一头大汗,一进教室就去接水喝。只剩下一个纸杯,赵阳把水喝了,给林静接了一杯水,林静摇了摇头,用手捧着往嘴里送了几口水。

“林静,你怎么不热啊?”赵阳撩起衣襟没头没脑地擦汗,把肚皮敞开来吹风。

林静笑着摇摇头:“我不热。”

魏筝远远地看着林静,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如果说彭熙春出事后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林静的改变。他的洁癖差不多完全消失了,现在谁都能碰他,他也满不在乎地和别人接触,甚至抢着去倒垃圾桶,除了还是不吃学校里的饭菜、不愿意和别人共用饮水的杯子之外,和其他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魏筝始终觉得他看起来很不对劲。

他的过敏症再也没有犯过,然而皮肤的质量却仿佛下降了许多。在此之前,虽然隔三差五就全身鲜红犯一次过敏,但在不过敏的时候,他是个白里透红的小孩,现在呢,皮肤暗淡,一种死沉沉的蜡黄色,除了嘴唇是红的之外,浑身上下不见半点血色。

即使是在如此剧烈的运动之后,他的脸上也没有出现一点健康的红色。

那种蜡黄蜡黄的肤色,总是让魏筝想到死尸。

继而,她便会想起死去的彭熙春。

她常常会有些不好的联想,虽然她也觉得这想法极度荒谬,但还是忍不住会那么想。

现在,林静和赵阳相对而坐,赵阳浑身汗水像小溪般流淌,而林静身体上下干干净净,一点汗渍也没有,这种想法又冒出来了。

而林静的行为,也仿佛在支持着她的这种想法——林静不再是那个安静的小孩,他越来越淘气,越来越活泼,不再像是原来的林静,反而像……像彭熙春。

是的,除了容貌,他现在简直和原来的彭熙春一模一样。

她静悄悄地关注着林静,但没法对任何人说。

中午,大家都躺在课桌上午睡,林静也睡着了。

魏筝悄悄走过去,凝视着他。

在熟睡中,他双眼紧闭,皮肤蜡黄,看上去十足是具尸体。

魏筝又打了个寒战。

她小心地把眼睛凑近林静的右耳朵——这两只耳朵看起来倒是白里透红,就像是木头上长出的鲜蘑菇,和林静全身的肤色完全不配套。

在右耳朵根部,她找到一颗圆溜溜的黑痣。

她咬紧牙关,迅速离开教室,把手按在胸前——彭熙春的右耳根部,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黑痣。





10


秋季运动会快要开始了,差不多全班的孩子都报了某个项目。林静报的是800米长跑,为了夺冠军,他和赵阳约好放学后在校园里跑上十圈。这是前所未有的巨大运动量,第一天开始跑之前,两人都先做好了充足准备。

“我先吃碗米粉垫垫肚子。”赵阳说。

“长跑前不能吃太多东西。”林静说。

“不吃东西哪里有力气?”赵阳态度很坚决。

两人跑到校门口的米粉店,赵阳要了碗米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林静咽了好几口唾沫,眼睛骨碌碌地转悠了几圈,在赵阳的怂恿下,终于也要了碗米粉,大口吃了起来。

一边吃,他一边警惕地转动着眼珠。

刚吃了两口,他的眼珠凝固了,口里含着半截米粉,似乎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浑身莫名地颤抖起来,神情变得异常惊恐。

“你怎么了?”赵阳推了推他。

“我吃不下了。”他把嘴里的半截米粉吐到碗里,拿纸巾擦了擦嘴,继续颤抖着。

他感到自己手足冰凉。

在暗处观察的魏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好不容易等赵阳吃完,两人热了热身,便开始沿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跑。

跑了五圈之后,林静感觉到一种窒息的闷热。

咬着牙,继续跑。

第七圈时,全身仿佛火烧一般,他觉得胸口被箍得紧紧的,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我不行了。”他对赵阳大喊,“我去洗个澡。”

赵阳满头大汗,跑得也是很累,气喘吁吁地道:“洗什么澡啊?跑完回家去洗啊。”

但林静已经跑进了澡堂。

魏筝悄悄跟了进去。

一进澡堂,林静就迫不及待地脱去了全部的衣服。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他大声问:“有人吗?”

魏筝躲在更衣柜后,一声不吭。

林静把浴室大门从里边锁上,打开水龙头,站到了底下。

冷水哗啦啦地冲了下来,他蜡黄的身体,在冷水的冲击下,显得异常怪异。

但一时又说不出怪异在什么地方。

没等魏筝找出那种怪异感觉所在何处,林静又把水龙头关上了。他把双手放到额头发际线上,摸索了一阵,忽然用力往下一拉——脸皮就这样被拉了下来。

魏筝大吃一惊,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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