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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粮的地步,这比打上几场恶仗还要危险,他这次拼了老命出来搞点“副业”,决不能无功而返。
正当特遣队的战士们一起向北突围时,杰克却一反常态,抓起冲锋枪朝鬼子涌来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射击,嘴里喊着“宰了你们这群该死的猴子”,他的两只眼睛此时看上去就像是恶兽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满腔的仇恨化作一股怒火,顷刻间喷薄而出。
看到平日里一向胆小如鼠的杰克这一次竟然和小鬼子拼起命来,特遣队的战士们都感到很奇怪。宋乾坤向胡山使了个眼色,胡山忙上就领会到他的意思,冲上前去,用一只胳膊抱住杰克的腰,把他夹在腋下就往回跑。
也不知道杰克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他今天下定决心要为中国人民的伟大抗日事业献身,他拼命挣扎着,试图摆脱胡山的束缚,一边挣扎,还不忘向冲上来的鬼子射击。胡山见状,暗自吃惊,心想:这小子肯定是疯了。他一看没辙了,只好把杰克扛到肩上,扭头就跑,子弹从他头顶上嗖嗖飞过,不过最倒霉的还是杰克,他把杰克扛到肩头上,就等于给自己撑了把保护伞,敌人的子弹一个劲的朝杰克身上招呼,有几颗子弹甚至是贴着杰克的脸皮飞过去的,只把杰克长长的刘海削去了一大截。
“嗨!你这个粗鲁的家伙,快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会走。再这样下去,我会没命的!”杰克这一次真的急了,他用手一抓胡山的脸皮,胡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脚下不稳,一下子摔了个大马哈,连同杰克也一起摔了出去。
杰克骂骂咧咧的刚要站起身来,只听头上一声呼啸,一阵弹雨又飘了过来,差点没把他天灵盖给揭了去。他下意识地又卧倒在地,并开始向鬼子还击。也许是混沌的黑夜使射击精度大打折扣,也许是他太紧张了,他竟然一个目标都没击中,反而让敌人投掷过来的一个手雷给炸昏了过去。
“他娘的,这个美国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给老子添麻烦,连长真是鬼迷心窍了,干嘛要让他加入战斗小组。”胡山抱怨了几句,几个匍匐前进,来到杰克身边,此时杰克身上落满了黄沙,形似半个死人。他一看,鬼子又冲上来了,先用冲锋枪对准鬼子一阵疯狂扫射,他自认为自己的枪法也是数一数二的,也打过不少硬仗,可是那些鬼子猴精猴精的,也不知道受过什么特殊训练,闪躲腾挪,上下翻滚,除了一个冒失鬼被他射出的流弹击中眉心以外,其他的鬼子都轻易躲过了他的子弹。
此时,宋乾坤他们已在北面撕开一个口子,几个特遣队的战士并不恋战,他们冲破包围圈以后,严格执行宋乾坤的命令,纷纷去抢烤架上的骆驼肉。而骆驼肉的香味随风灌入他们的鼻孔,馋的他们直流口水。
就算平日里有粮有饷的时候,骆驼肉这等美味佳肴也是极具诱惑力的,更何况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其中一个战士大概是饿昏头了,控制不了自己的食欲,掰下一块骆驼肉就往嘴里塞,接着就狼吞虎咽起来,身边又没有水和美酒一类可以饮用的东西,他吃得太猛,一下子卡住了喉管,打了个喷嚏,吐了一地的碎肉,有几块肉还挺大,看样子是没来得及嚼一嚼就往下咽,差点没噎死他。
其他几个战士看到他动手了,自己也心痒痒了,心想:他奶奶的,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打鬼子,待会儿就是战死了也不至于当个饿死鬼,此时不吃更待何时?心里这么想着,就开始动手了,大家七手八脚的,也分不清哪是骆驼头,哪是骆驼腿,哪是骆驼的驼峰,凡是有肉的地方就拼命撕扯一番,痛痛快快地吃起来。
而宋乾坤是担任断后任务的,他的做事风格一向是进攻时,他冲在最前面,撤退时,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战场。等他压制住鬼子回过头来也想抢上几块骆驼肉时,正巧碰上战士们疯抢骆驼肉的场景。他当时就火了,冲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战士面前,在战士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抢什么抢,都他妈属恶狼的?是没见过骆驼,还是没吃过骆驼!”
“连长,俺自从跟着你来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古楼兰,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骆驼,俺吃骆驼肉也是头一回。”这个战士一边狡辩,一边把骆驼肉往嘴里塞,“连长,你也吃块骆驼肉垫垫肚子吧,待会儿鬼子冲过来了,得有一场恶仗要打呢。”
宋乾坤被这个战士的一番花言巧语弄得晕头转向,他本想好好教训这个战士一顿,可一寻思,觉得这个战士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于是也跟着吃起骆驼肉来,不过宋乾坤是那种要么不干,干就干他个天翻地覆的人物,他的吃相看上去自然比其他人更野蛮更霸道,他甚至还抢了其他战士的“地盘”,让其他人都觉得很不爽。
“连长,你不让俺们吃,自己却比谁都吃得快吃得多,你现在简直就是一条饿狼啊,哪还有半个长官的样子?”刚才被宋乾坤踢了一脚的战士抱怨道。
“你他娘的还敢顶嘴?反了你了!你小子偷吃部队缴获的‘军粮’,老子没把你军法从事,算是便宜你了。”宋乾坤一抹嘴,打了个饱嗝,冲战士们嘿嘿一笑,“老子吃饱了,你们也快点吃,吃饱了咱打包回去,让考古队和炮烙营的兄弟们也吃个痛快!”
这个被宋乾坤踢了一脚的战士在没加入特遣队以前是个八路,他对国民党的军官一向没好感,不过对宋乾坤却是一个例外,他很喜欢跟着这样的硬汉打鬼子,虽然宋乾坤有些“匪气”,行事也非常霸道,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宋乾坤的崇拜。
不过,他和特遣队的其他战士一样,都是“刺头兵”,心里佩服哪个人,可不常挂在嘴边,反倒是遇到了什么委屈,都要发泄出来的那种人。他一看宋乾坤跟他耍无赖,他也耍起了脾气,嘀咕道:“这分明就是土匪作风。”
“你他娘的嘀咕什么呢?”宋乾坤瞪了这个战士一眼,一脸的不爽。
“嘿嘿,连长,没嘀咕什么。我刚才吧正在寻思,咱们不能用手拿骆驼肉。你想呀,待会儿咱还得和鬼子拼命呢,一手拿骆驼肉一手拿冲锋枪,打起仗来可不方便。”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小子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呀?”
“我是这么想的,咱把军服都脱下来当包袱使,能装多少骆驼肉咱就装多少,待会儿打起仗来,把包袱往身上一系,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打鬼子了。”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不但会吃,还挺有脑子的。咱们就这么干,兄弟们快脱衣服吧。”宋乾坤夸赞了这个战士几句,就带领战士们脱起了衣服,将一件件上衣当成包袱来用,烤架上的骆驼肉被一扫而光。
通讯兵王冶是个滑头,鬼点子特别多,他一看熟肉没有了,旁边还有宰杀好的生骆驼肉。他寻思着,大家拼了老命出来搞“副业”,自然是缴获的东西越多越好,凡是能拿走的都应该拿走,留给小鬼子也是糟蹋东西。
但是,战士们的上衣都已经包满了骆驼肉,再脱就该脱裤子了。他就问,能不能把裤子也脱了来包生肉。宋乾坤说,你要脱便脱,老子是没什么意见,就怕你裤裆里的那玩意儿不干净,包了生肉回去,就算烤熟了都不见得有人愿意吃。一番话把大家伙都逗乐了,只有王冶显得十分尴尬,一张脸像被驴踢了一样,通红通红的。
正当特遣队的战士们准备满载而归时,宋乾坤突然发现不见了胡山和杰克两人的影子,他顿时懊悔不已,心想坏了,刚才只顾着突围了,他让胡山去接应杰克,不知道现在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想到这儿,他让王冶带着战士们继续向西面突围,绕过敌人的包围圈,伺机退回高楼内。这些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抢来的骆驼肉,都是特遣队和考古队的救命粮,说什么也不能再落在小鬼子的手里。他明白,日军的沙漠特战部队就像是一头无比凶猛的野兽,现在敌众我寡,他们一起杀回去是个死,他自己杀回去也是个死,同样是死,可他又不能抛下胡山和杰克不管,那就让他一个人去死好了。
特遣队的战士们都不同意宋乾坤的做法,但他很坚决,他告诉战士们,现在还不是和小鬼子玉石俱焚的时候,他们还要护送考古队闯过一道道难关,在他们没完成护送任务之前,特遣队的大旗就一天不能倒下。
其实,自从特遣队踏上楼兰大地的第一天起,宋乾坤的所作所为已经向大家传达出一个信息:特遣队其实就是一支敢死队,连长死了排长上,排长死了班长上,班长死了普通战士顶上去,只要全特遣队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和小鬼子血拼到底。正是靠着这种顽强不屈的精神,他们才一步步扛了过来。
夜已经深了,寂寞而鬼魅的楼兰大地也沉沉地睡去,王冶含着泪花带着战士们继续向西突围。宋乾坤高举鬼头大刀,刀尖直指天幕,他宛若一座挺拔的山峰立在那里,刀锋发出逼人的寒光,他抬头仰望星空,猛然大喝一声,那满天繁星汇聚成一股无穷的力量,自刀尖传入他的身体。他知道,自己又要大开杀戒,这场恶战无疑是凶险的、残酷的、血腥的,但只要是为正义而战,他便毫不犹豫地拔出自己的战刀。
战场另一边,胡山将昏迷不醒的杰克扛到肩上,边打边退,但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又添了个累赘,胡山很快就成了鬼子包围圈里的一块肥肉。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鬼子,胡山将杰克放到地上,随手扔掉了打空弹夹的冲锋枪,他面无惧色,拔出大砍刀,准备与鬼子决一死战。
日军沙漠特战部队的指挥官森田一郎不仅是个出色的军人,还是一个剑术高超的武士,他的师父曾是北辰一刀流剑术的顶级高手,他本人也是北辰一刀流的秘传弟子。整个特战部队受他的影响,每个战士除了要学习最基本的格斗技能外,还必须接受北辰一刀流剑术的训练。因此,日军沙漠特战部队的战士人手一把锋利的倭刀,就是特意为白刃战而准备的。
值得一提的是,森田一郎手上的那把倭刀可不是一般的战刀,剑鞘上面刻着象征日本皇室的菊花图案,分明是一把御赐宝刀,这充分证明了日本天皇对这支特战部队的重视。一般日本天皇御赐的宝刀都是赏给那些战功卓著的将军,还有日本军事学校成绩拔头筹的优秀学生。中国近代著名的军事家蒋百里曾经以第一名的好成绩从日本士官学校毕业,也获得过日本天皇御赐的宝刀。
北辰一刀流是日本江户时代末期开始兴起的一种神秘剑术。其流祖乃是千叶周作成政,他创作次剑术流派的初衷不在于提高和发扬搏杀之技能,更多的是将它作为一种高雅的艺术来看待。起初,北辰一刀流的习练者必须要使用竹刀和佩戴护具,后来被日本当权者利用,进行一番粉饰和包装后,就变成了一门残忍的搏杀技艺。
森田一郎虎视眈眈地盯着胡山,并要他扔掉武器投降,胡山反而将他大骂一顿,说有本事就来取爷爷项上人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森田一郎两眼放射寒光,嘴角弯成弧形,露出可怕的诡异的笑容,他对胡山的谩骂非但不生气,反而表现得很兴奋,他一直把自己和普通的军人区别开来,怎样才能证明他的与众不同,唯有不断遇到实力强劲的对手才可以让他一展身手。如果此时胡山真的交枪投降,跪地求饶的话,他反而会看不起胡山。
一阵冷风吹过,胡山紧握住手中的大砍刀,刀锋上耀眼的寒光投射到森田一郎的脸上,让本已面目狰狞的他变得更加冷血。其实,当胡山看到鬼子没有直接击毙他,反而要和他决斗时,他心里倒痛快了许多,心想凭借自己多年的白刃战经验,即使不能全杀掉这伙鬼子,也能拉上三五个做垫背的,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但当他和这伙鬼子交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这的确不是一伙寻常的鬼子。他也是有些武术功底的,身手自然不差,况且早年倒斗和这几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也让他的胆子比常人大很多,心想对付这几个倭奴国的小卒还是绰绰有余的。而森田一郎似乎有意要锻炼他手底下的士兵,他让他们和胡山逐一过招,见胡山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就两三个人一组同时攻击胡山,以次来进行搏杀训练。
本来这不是一伙普通的鬼子,现在又来了个车轮战,胡山自然吃不消,身上很快就挂了彩,左臂和右大腿上分别中了一刀,疼得他直打哆嗦。森田一郎还告诉胡山,他早就听说满清十大酷刑里有一种叫“凌迟”的刑罚,如果胡山不投降,他就会让手下的士兵轮番对其攻击,他不准许士兵们取胡山的性命,只要他们在胡山身上割上一刀便视为成绩合格,立刻退下,换上别人。
他这样做,虽说不至于在胡山身上割上三千六百刀,但也能让胡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刚才胡山看到森田一郎让士兵们都收起枪,用刀和他对峙的时候,他满以为此人还算一个真正的军人,没想到转眼间就想出如此毒辣的计策,他现在恨不能冲上去把森田一郎活刮了。
时间一点点消逝,胡山身上的鲜血也一点点向外流淌,又和鬼子交战了十几个回合后,他身上已经有多达十几处刀伤了,那一处处刀伤深可及骨,皮肉外翻,血淋淋的,甚至还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插满利刃的陷阱,而自己的身体就被戳在了那些利刃上面,每一处伤口都让他感到钻心的痛,他握住砍刀的手在不停颤抖,大腿上一片血肉模糊,他现在每砍出一刀,迈出一步都觉得无比艰难。
这时,森田一郎见折磨得胡山差不多了,他又宣布换一种玩法。他说,刚才他是在训练士兵们的胆量,现在他要训练他们的速度和力量。他让三个士兵同时用刀攻击胡山,谁先砍下胡山的一只胳膊,就算成绩合格。命令一出,离胡山最近的三个士兵叫嚣着,像三条野狗一样扑向胡山。
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直接激怒了胡山,他咬紧牙关,紧握砍刀,两眼充满杀气,像一条饿狼似的紧紧盯住扑上来的猎物。第一个冲上来的鬼子兵对准胡山的左臂举刀便砍,胡山强忍住剧痛,抬起左腿,一脚踹在鬼子兵的胸膛上,只把那鬼子兵踹翻在地,口吐鲜血不止,接着鬼子兵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现在,胡山已经到了生命垂危的关头,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必须全力以赴,做到精准打击,最大程度的杀伤敌人。第一个鬼子兵进攻的同时,第二个鬼子兵也举刀砍向胡山的右臂,然而胡山并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他用左手一下子抓住了鬼子兵的战刀,任凭鬼子兵怎么抽都抽不动,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胡山露出狰狞的面孔,他把鬼子兵往右一带,接着右手反手一刀,鬼子兵像夜壶般大的脑袋滚落在地,正好砸在昏迷的杰克的脑袋上,杰克朝上的脸一侧沾满了鲜血。
就在第二个鬼子兵发动袭击时,第三个鬼子兵也开始动手了,胡山杀掉第二个鬼子兵后,转过身就要迎击第三个鬼子兵,却不料这个鬼子兵偷偷转到了胡山的身后,准备伺机下手。他一步步靠近胡山,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表情,大概是前两个鬼子兵的惨死令他多少有些害怕了,他这一次干脆不顾长官的命令,不志在取胡山的胳膊,而是直接举刀砍向胡山的后脑勺,准备将胡山的脑瓜子开瓢。
胡山感到背后一阵冷风袭来,他顿感不妙,慌忙转身迎战,此时却看到鬼子兵明晃晃的战刀朝他的脑门上砍来,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他知道为时已晚,只得闭上双眼,听从命运的安排……
只听“扑通”一声,鬼子兵笨重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胡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张狡黠的脸,那表情还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原来,袭击鬼子兵的正是杰克。之前,他只是被鬼子的手雷给炸昏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刚才被胡山削掉的鬼子兵的脑袋正好砸在他头上,滚烫的鲜血沾满了他的脸,他的意识也逐渐清晰了。当他看到第三个鬼子兵正要偷袭胡山时,便奋不顾身地一跃而起,从皮靴里抽出匕首,一下子插进了鬼子兵的脖颈里,总算是救了胡山一命。
“美国佬,原来你没死啊,俺还以为……刚才多谢了,是你救了俺一命,俺会把你当成最要好的兄弟。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只应一声,俺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胡山就是这样的一个硬汉,只要你肯和他生死与共,他必定推心置腹,把你当成他的生死兄弟。
杰克疑惑地看着胡山,他不知道中国人为什么动不动就要为兄弟“上刀山下火海”的,他还以为胡山只是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而随便说说的。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胡山接下来的举动倒是彻底感动了他。
只见胡山用身体挡在杰克前面,他知道像杰克这样的美国大兵,肯定是第一次参与白刃战,而白刃战在杰克眼里,只不过是他停留在中世纪那段黑暗历史的一场噩梦而已。胡山这样做是要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