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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终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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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斌斌回去,婚礼结束了。两个人回到新房,夏春紧紧的抱着臧斌斌,这一切都过去了,来的就是幸福,不管怎么样,有一个爱着的人在身边,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的。
舜翠灵参加婚礼了,师傅像亲生母亲一样,那样的高兴。
夏春再上班的时候,门越来找夏春,看到她的眼睛正常了,并没有觉得奇怪。
“你的那画儿……”
“我还是会给你看的,放心。”
“那真的谢谢你了。”
门越走了,童雪就进来了,锁着眉头看着夏春。
“夏春,你玩阴的,我跟你没完。”
“童雪,你变态吧?我没找你算账,你到是找我来了,跟我玩,我能玩死你,小破孩。”
“你……”
童雪出去了,夏春心里也没底,现在她就是一个变了形状的人,仇恨在心。
化妆师的心态向善,换来的才是善良,如果向恶,化妆的时候,死者的阴气就是侵进去,恶气更得,最后就难摆脱了。
夏春感觉的了可怕,这事怎么处理呢?看来只能是找师傅去了,舜翠灵的面子她应该还是有给的。
夏春晚上和臧斌斌去了师傅家。
夏春反事情说了。
“童雪那孩子太单纯了,也是独生子,什么东西必须要得到,得不到的话,宁可毁了,这是这些孩子的问题,恐怕我说也不一定起作用。”
“可是,阴气入体,那怎么办?”
“我只能试一下。”
童雪和舜翠灵谈了很久,暂时是放下了,其实,这事也许很难放下。
童雪竟然和打雪卫生的赵雁走得非常的近,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寻个女人一直就是想报仇师傅,这点童雪是知道的,她担心事情会麻烦。
六月初,夏春又看到了小楼出现了,老阎头坐在窗户那儿,夏春哆嗦了一下,看来这小楼是被老阎头靠住了,大概死的时候,也会在 这里。她要走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童雪,站在一边,邪恶的笑着。
夏春就知道麻烦事儿来了,这个丫头已经往邪恶的边缘而去了。
夏春阻止不了,只有顺着发展。
赵雁再次找到了夏春。
“夏春,我想见你师傅,把前仇解开。”
“你这个真有意思,这些就跟我师傅没有关系,你是不是变态?”
“对,没错,我就是变态,所有的罪责,我怪到了你师傅的身上,你师傅只要把六角盒给我,一切都过去了。”
“你离我远点,我不想见到你。”
“好,你也会跟着倒霉的。”
赵雁走了,夏春锁着眉头。
门越那边有一个复杂的活儿,夏春过去了。
“辛苦你了。”
“我的工作。”
门越站在一边看,那烧得面目全非的脸,让夏春确实是忙了一气,一直到化完了,门越说。
“恐怕我是永远也达不到这个水平了。”
“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就达不到。”
“夏春,我最近看童雪和赵雁走得很近,得注意点了,我也听说一些关于,你们之间的事了。”
“这个我知道,有什么办法呢?”
“童雪可以看见一些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一直也没有能理解。”
“是呀,不管怎么样,让她去吧,如果来了,我们也可以对付。”
夏春从门越的化妆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她就听到锁阴的那个房间有声音,她没理,不管怎么样,这里发生奇怪的事情,不不奇怪了,不用有那么多好奇心。
只是,夏春是一下想知道,漆红门里到底有着什么,那可是和师傅有关的一个地方,虽然师傅退体了,可是,她和火葬场的一切似乎并没有结束。
夏春琢磨着那个漆红门,馆长白才头进来了。
“夏师傅,明天你得去小西的火葬场,那边有一个麻烦的活儿。”
“那们的化妆师不是能做吗?”
“家属是一个重要的人物,要求特高,他们达不到,就打电话来了。”
“那我去。”
夏春其实并不想去,可是馆长的面子总是要给的,何况,放婚假多放了很多天。
夏春第二天过去的,小西的火葬场是新建设的,非常的不错,她被小西的一个化妆师带进停放室有一个高级厅里。
“夏师傅,就是这个人,说是一个副市长。”
“怎么死的?”
“车祸,很严重。”
夏春掀开单子,还是愣了一下,头部砸扁了,还被烧了,几乎就是要重新做头。
夏春出来了,进了馆长的办公室。
“这个活我想,我不能做,整个头都要重新作。”
“夏师傅,这事我真得求你了,这真是没办法的事,开追悼大会的时候,总不能那样子吧?”
“我不是做不了,这样的活儿,我是实在不想做。”
“您有什么顾虑呢?”
“你也知道,无头尸是很邪恶的。”
“这个不是。”
“几乎就是了,这是轮回的邪恶。”
“那你开条件。”
“家属在厅外面,白线系颈,至于我在里面干什么,我不想让任何知道,我会在三个小时内,把一切弄好的。”
“我得和家属商量。”
馆长出去找家属商量,夏春看着馆长的办公室,挺豪华的,到底是新建的,可是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
馆长半个小时才时来,后面跟着家属,是死者的妻子,眼光呆滞。
“我同意,只要他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那不是问,不过我得事先跟你讲清楚了,系白线于颈那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以后也许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而且我还解决不了,也许不会发生。”
“我同意。”
馆长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夏春的面前,她拿着进了停放厅,把钱扔进了化妆盒,然后开始作头,扁了的像皮球一样,夏春把胶体放到脑袋里,挤下扁了的头,一直到形正过来,胶体凝结后,她看了一眼照片,确实是不错,几乎是完美。
夏春把头发梳理一下,再有胶体做脸的五官,五官,全没了。
她做到左耳朵的时候,白线跳动起来,夏春一愣,把胶料放下,站到一边,看了一会儿出去了。
死者的妻子坐在椅子上,几个人陪着。
“你要动白线,谁都不要动。”
夏春再进去,就坐在一边,看着死者,就差一个耳机了,然后上皮,拉皮,一点一点的,需要时间,这都不是问题了。而且,夏春发现一个问题,自己又自妆一次后,竟然突然有了一种特别的灵性,手到之处,无不是随心应手的,就像有人在帮着自己一样。
夏春从化妆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了。
她坐在椅子上想,不管你是高官土豪,总是要到这里来,想想,人生苦而短,天天快乐是最得要的了。
一个人推开了半掩着的门进来了,夏春锁了一下眉头,这个人正是领着她的那个男化妆师,五十多岁。
“我不是说了吗,谁都不能进来。”
“对不起,夏师傅,你看我想学学,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对不起,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人在我旁边,这样的活儿,你们完全可以自己琢磨,研究。”
“是呀,研究十几年了,弄出来总是会有走样的地方,总是神出不来,形出来了。”
“对不起,请出去吧!”
这个化妆师人品也不怎么样,他出去一会儿,家属就进来了,是死者的儿子。
“您坐在我父亲面前抽烟,是很不礼貌的,他生前是不抽烟的。”
夏春就知道那个化妆师鼓捣出来的事。
夏春非常的生气。
“我在工作。”
“我只看到我坐在那儿抽烟。”
夏春站起来,把烟掐灭后,收拾东西后,把化妆盒盖上了,把白线拉断后说。
“白线要留过三年,烧掉。”
夏春拎着化妆盒出来,进了馆长办公室,把钱拿出来,扔到桌子上说。
“这活儿干不了了。”
“夏师傅,不会吧?”
“你的化妆师太不尊重人了,家属也不同意我给化妆了。”
夏春上来就走了。
回去后,夏春和白老头把事情说了,就进办公室换衣服。
许萱说。
“师傅,你这是去干什么去了?”
“外活,你今天的活儿怎么样?”
“挺顺利的。”
馆长跑进来了。
“夏师傅,千万别生气,你不化,没有人能做了,我求你了,那个化妆师不懂事,家属心情也不太,你是一个大量的人。”
“我真的不是为难你,为难他们,这无头尸的活儿,谁都不愿意干,阴气最重了,而且还是一个官员,那阴气积重难返的,这个你也应该理解我,他们进来,让我无法再工作下去,阴场散了,我不想再做了。”
“夏师傅,市委书记都打电话来了,说我办不了,就把我撤掉了,我的仕途就完了。”
“馆长,阴场散了,我不想出事。”
“我不太懂这些,阴场散了会怎么样?”
“那我的阳气就会出去,人活的是阴阳之气,出一气,就是半死不活的,全出去,那就是死人了。”
“没这么邪恶吧?”
“要不你试一下?”
“别开玩笑了,夏师傅。”
小西的火葬场,馆长和那个化妆师来了。
化妆师的眼神告诉她,不满,生气,怒气,虽然道歉了,可是那还是不满。
夏春也不好再拿着了,她紧锁了一下眉头。
“我吃过饭去。”
夏春让许萱拎着化妆箱上了车,他们去海圣楼吃过饭后,夏春说。
“你跟我去。”
她们过去后,夏春说。
“我要那段白线。”
家属说扔了,找不到了。夏春一愣,那线要接上的,扔了?再系白线?那是断阴之路,隔阳之桥,这事根本不可能,她不能做。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五十章 阴不入阳

这是夏春没有料到的,家属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事。
“找吧,找不到你们就去其它的地方请化妆师吧,省里有一个化妆师,可以做。”
“你牛皮什么,不就是个给死人化妆的化妆师吗?要是平时,我眼睛都不看你一眼,你算什么东西。”
死者的儿子骂着。
夏春看馆长,馆长像三孙子一样,哄着那小子。
那小子出去后,夏春说。
“馆长大人,你也看到了,这活你真的就得请省里的化妆师来了,我是没办法了。”
“明天早晨就开追悼大会,这时间……”
“来得及。”
夏春和徒弟上车,就走了。
“师傅,什么东西?”
“是呀,不过也没什么,挺正常的,他们不了解我们这里的世界,所以认为我们是难为他们,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夏春回家,臧斌斌正做菜。
“今天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老公。”
“怎么才回来?”
夏春就把事情说了。
“这到是真可气了,看不想化妆师,那就别用我们。”
两个说了一会儿,夏春就看电视,电视剧不怎么样,她看诗集。
卧夫的诗集,这小子竟然自杀了,去了纯净的世界去了,夏春想,自己会不会呢?海子,顾城,就是一个魔咒一样,在诗的世界里冲来冲去的。
干经打来电话,说是去西藏采风去,让她准备一下。
“干老师,恐怕我去不了,你也知道,火葬场这边的活儿,我是脱离不开的。”
“我和你们主管文化的副市长说完了,他给你打招呼。”
“噢。”
放下电话,夏春把事情说了。
“那是好事,你将来不行就去部队,那多美的事,千年万年等不来的。”
“我挺喜欢这儿的,死者是不会玩心眼的。”
“反正你高兴就行。”
两个吃饭晚的时候,馆长就来了。
“夏师傅,不行,那个省里的化妆师看完了说,他的活儿达不到这个水平,但是可以化妆,但是要求找到线,找不到就不能化了,可是那段线是真的找不到了,那段线有那么重要吗?不行就再重新弄一段。”
“那是断阴隔阳的线,再扯一根,就不是那线了,我说过,这很危险的,我也不会冒这个险的。”
“那怎么办呀?领导都骂人了。”
“你让你的那个化妆师化就成了,好坏罢了。”
“那肯定不行,家属不会同意。”
“那我也没办法了,你不能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完美吧?”
“没那么严重,夏师傅,市里打电话来了,说你采风的事,这事我安排,完事后,以后馆里没事,你就不用去上班。”
“馆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工作我还是要认真对待的,只是这活儿确实是危险,断阴隔阳,就是阴不入阳,阳不避阴,线找不到,接不上,就像洪水一样,阴阳相搅,对化妆师就是生死之险呀,或者说是九死一生,没有解。”
他们正说着,馆长电话响了,接了电话,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夏师傅,你们忙着,那线找到了,就不麻烦您了,您明天就可以准备采风的事了。”
夏春松了口气,臧斌斌说。
“他们是一点也不知道,你解释,他们还以为我们在故弄玄虚一样,真是没办法。”
“不提了,吃点红酒。”
两个聊着天,喝着酒,一直到晚上八点钟,准备结束的时候,馆长又打来了电话。
夏春看了一眼说。
“馆长。”
“接不,不接弄不好就跑来了。”
夏春接了电话。
“出事了,你马上过来,快点。”
“出什么事了?”
“我过来就知道了,这下完蛋了。”
馆长看来是真的急了。
“小西那边出来了。”
“走,我陪你过去。”
两个人开车进院子里,120的车在,医护人员都在外面。
夏春一下车,两个馆长就跑过来了。
“那个省城的化妆师出事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化妆两个小时了,没动静,我们就在外面喊,也没动静,进去一看,人躺在地上,没气了,医生说死了,尸体还在里面,没动。”
夏春和臧斌斌他们过去,警察站在外面。
馆长说了几句,夏春要进去,臧斌斌拉了她一下说。
“我进去吧,我是十阳,这对我来说,一点事也没有。”
夏春心里也没底儿,这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臧斌斌进去了,夏春就开始担心,几分钟后,臧斌斌就出来了。
他把夏春拉到一边小声说。
“那白线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段白线,接线后,就出了这事。”
“那个化妆师死了?”
“阳气都尽了,在死者的身体里,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看还是放弃吧!”
夏春说。
“你看看这架式,能行吗?”
“那这样,我们两个一起进去,你徒弟就别进去了。”
“嗯。”
夏春把家属叫来了,就是那个死者的儿子。
“你害死了人知道吗?”
“他有病,是自己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那线不是原来的白线。”
“和白线没关系。”
“你能找到不?”
“找不到。”
“那我们就没办法了。”
夏春不想化,这样的人太可气。但是,就是警察说这事,也不可能定这小子的罪,这样的事情没人相信,法律也不是采信的。
夏春和馆长说了。
“那段线找不到了,你也看到了,人死了。”
“夏师傅,有什么办法吗?”
“有到是有,你看看那家属,就凭这点,我们也没办法去玩命,这可是要命的事,弄不好就死。”
馆长也犹豫了,这可是人命的事,这妆到底化还是不化,馆长正犹豫着,一个领导就走过来了。
“别弄得那么玄虚,医生说是猝死。”
夏春摇头。
“不干就开除。”
夏春到是乐了,开除?如果没这话,她还要以考虑一下。
夏春他们回家了,臧斌斌说。
“你不干了,我也不干了,说不干还真有点舍不得。”
夏春也有点舍不得,还有很多的事情没弄明白。
第二天,夏春上班,馆长找她。
“夏春,没办法了。”
“没问题。”
夏春收拾好东西后,找到臧斌斌。
“我被开除了,你在这儿干,那些事你帮我弄明白。”
“也好,你没事吧?”
“没事,我考虑是不是去部队,我也喜欢那儿。”
“去省里,恐怕我们就要两地了。”
“不会的,到时候你出过去,事情弄明白了,你也不干了。”
夏春回去,并没有给干经打电话,她还在想着,到底自己何去何从的。
夏春不知道,那个死的副市长,最终是怎么处理的。
夏春没有想到, 馆长又打来电话。
“那死者的妆你要是化,可以当副馆长。”
“对不起,我已经被开除了,不是你们的职工了。”
夏春特别的生气,这叫什么事?
臧斌斌晚上回来,夏春说。
“怎么样?”
“馆长找我,让我跟你谈谈,那个妆一直没有化,等着,可是没有一个化妆师愿意接这活的。馆长的意思还是你去,我没同意,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我觉得这事不一定有完,如果真的没有化妆师,那么家属还要求,坚持着,那就还得找我。”
夏春没有料到,干经打来电话 。
“夏春,你来部队吧?”
“我在考虑。”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小西火葬场的那个妆,你要给化,那是死者是我的一个朋友。”
“这个,干老师……”
“这样,明天我过去,见面聊。”
夏春没有料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事来,臧斌斌说。
“这个妆不是不能化,我们两个合作,就没有问题,那条线是找 不到了,我们要系阴阳线,那个死的化妆的阳气都在死者的身体里,和阴气相揉之后,是一种鬼气,鬼气上身,那就会和死者相易生死,死者会活过来,就是医学上总说的是假死,这叫易死活,这鬼气会从身体的七窍而出,死者七窍不存在了,那么会从唯一的地方出来,就是肛门,我们要做死肛门,就可以了。”
“我没打算做,明天和干经谈完再说,看来是他们是找了他,这个死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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