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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晨奶奶更是痴呆到不行，一天到晚对着个破电视发呆。
晨叙目睹了爸爸妈妈奶奶被屠杀的经过，已经被吓傻，平时连也话也不说，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晨爸爸的心理已经出现了扭曲，整天对着这么一家人，实在是难以接受，加上那次晨叙的突然昏倒，也不知道回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晨叙也变成了这个样子，失去了自己的人性。
所有的头绪都理清楚，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鸡血饭是谁供给的？
是晨爸爸？还是那个神秘人，更是其他的存在？
接下去就会看清楚。
“看完了？”那个久久不说话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王哥没有说话，事到如今特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是非对错已经有了答案。
“看清楚没有？”那个存在又问道。
王哥依旧是不说话。
“哈哈，你可知道，这可是人干的好事，是人！你知道吗？是那些比厉鬼还要凶恶的人干的好事。”说话的存在声音有些癫狂。
“是人干的又如何，你这样做难道不是错的吗？”王哥再也无法沉默，反驳道。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错了。”那个存在语气中冷声连连。
第七章 传来噩耗
“孰是孰非，皆有定论，这一家人遭遇的苦难，自然会有公道，如你这一般，将已死之人留在人世，不让其入轮回之中，实乃大罪，如果皆如你一般，那要阴司何用？要天道何用？”王哥说的在理，如果凭自己的主观去做一些事情，其实是违反了一些规则。
“说的对，就是要阴司有什么用？天道？天道会看到的话，你也看出来，那些人杀伐果断，哪里是新手？那为什么不受惩罚？”那存在平淡的说道，不喜不悲。
“自有报应。”王哥说道。
“自欺欺人而已。”鬼物反驳道。
王哥看着地上流出黑水的晨爸爸，脸上很痛苦的样子：“可怜人，我不想杀你，可是你已经失去了堕入轮回的机会，而且这样下去你必化魔，还是归去吧。”
什么意思？师傅给我讲的那个故事，那个女人是被送进了轮回啊，可是为什么他就不行那？
“哈哈，那你就动手吧，你杀了我们一家，你杀了我们一家啊。”晨爸爸突然笑了起来，周身黑气嘶嘶，这是要化为厉鬼的征兆。
“你真要动手吗？”那个存在说的时候，言语中有些威胁的意思。
鲨鱼齿落下，晨爸爸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就此消散，留下一地的黑水。
“是我就活的他。”那个存在这样说道。
“那又如何，你这样做，让他在阴司那里，名未除，身未死，就算现在想去投胎，也入不了轮回，这是救人？”王哥点出了其中的利弊。
“爸爸，妈妈。”这个时候，一个小孩从里屋跑了出来，正是晨叙，现在的他眼睛里也是血泪，流下来在惨白的脸上好不恐怖，但是这里面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孩子的悲伤。
“这……”王哥有些无措。
“你不是能杀吗？这个你也要杀掉吗？”那个存在问道。
王哥有些犹豫，他也看出了这孩子是同样入不得轮回的，却是下不了手，这一家人确实是死在了他的手上，魂飞魄散。
王哥举起手中的鲨鱼齿，算是回答了鬼物的问题，杀掉。
我一把拉住王哥的衣袖，摇头道：“王哥，不要。”
王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趴在晨爸爸身边的哭泣的晨叙，晨叙抬起头来看着王哥眼睛里的怒意让我心惊，再看了我一眼，同样的愤怒。
“是你，不是你来的话，我们一家都不会死。”晨叙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
“晨叙，我……”我说不出口，晨叙说的确实。
不知道为什么，木讷的晨叙恢复了自己的人性，尽管如此，人性之中已经被愤怒填满，小小的他周身也是散发出黑气，竟然比晨爸爸的还要强上几分，奇怪。
王哥说道：“大是大非面前，有时候你不得不做一些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王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知道了，手中的鲨鱼齿已经向着晨叙的玄府刺去。
“尔敢。”
这么一声，屋子里黑雾袭来，瞬间我打眼前就是漆黑一片，天眼之下也是漆黑一片，王哥紧紧抓着我的手。
“你真是冷血的家伙。”黑暗中走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天真的男人，大大的眼睛就像邻家大哥哥一样，晨叙此刻就站在他身边，身前的黑气已经消失，那就是不用化为厉鬼了，谁能想到这竟然是让王哥慎重以对的鬼物那？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哥问道。
“这个，你不用知道，我只要问你，当你看到这一家人的悲惨，你是如何下的去手的？”这鬼物问道。
“因为大道。”王哥说道。
“好一个大道，为了大道，你不是应该去找那些罪魁祸首吗？你找这些可怜的人有什么用那？”鬼物再次说道。
王哥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开口：“我会的。”
“不，你不会，因为你没机会了。”鬼物开口道。
“你也是一个恶人，一个不懂人情冷暖的恶人。”鬼物说话间，往前迈了一步，王哥的场域瞬间崩塌！
强到难以置信，一步之下，将王哥进来屋子之后营造出来的气场全部摧毁，简直就是令人无法生起抵抗的念头。
王哥微微一愣，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场域在人家一步之下，就全局崩溃。
“你能让刘宥走吗？”王哥只说了这么一句。
“可以，我不杀好人，这孩子蛮不错的，是关心晨叙才来这里的。”鬼物笑着说，摸了摸晨叙的头。
“多谢！”王哥对着鬼物道谢。
“不用，你还是要死的。”鬼物一指王哥。
“那也未必！”王哥气势攀升。
“刘宥，你先走。”王哥松开我的手说道。
“走？王哥你什么意思？”我着急的问道。
“快走，去找你师傅！”王哥对着我说道。
“不，我……”我刚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又想到，不过是徒劳的，王哥用生命为我争取来的时间，我必须尽快赶回去，然后通知师傅，可以看出，王哥不是这个鬼物的对手，他用生命在拖延。
我点了点头，先前吃过的丹药现在已经有了效力，我感觉身体有了力气，向着门外走去。
走的时候，鬼物对我笑眯眯的，晨叙看着我想扑过来，被那鬼物按在手里，过不来。
当我回头的时候，我看到王哥将鲨鱼齿在自己的后脑勺刺了好几下，然后王哥的表情变得坚毅，变得波澜不惊，属于王哥的场域再次出现，不过是小小的一片。
那是道家的禁术——“乩童”是原始宗教巫术仪式中，天神跟人或鬼魂跟人之间的媒介，类似西方宗教所称的“灵媒”。正规的道教与佛教都不承认属于本教内仪式，道教和佛教虽承认有乩童这回事，但不允许弟子们搞这些东西。
王哥刺激自己的穴位，沟通天地，也不知请来了那方大能，或者是野仙，或者是鬼物，但是付出的代价恐怕也是巨大的。
当我打开门，跑出去的时候，听见一声怒吼，听见一声嬉笑。
下楼的时候，我碰到一个少年，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没注意看，慌忙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出来楼门，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走了没多久，我就感觉到被太阳照得头昏目眩，眼前一黑，终于晕倒在地上。
黑暗中，我看到了许多东西，晨家四口，晨爸爸，晨妈妈，晨奶奶，晨叙都是满脸血泪想我控诉：“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们一家都死了，都死了。”
我一边朝后跑，一边挥着手中的杀生刃，“是你们要杀我，是你们还要杀我的。”手中的杀生刃上一个狰狞的鬼脸浮现，这是它第二次出现了，属于杀生刃的凶灵。
然后就是那个神秘的鬼物，大大的眼睛，身边站着的是晨叙，王哥跪在他的跟前，一动不动。
“不！”我喊起来。
“刘宥醒了，快叫老前辈来。”在我眼前的是林临。
而师傅不在眼前，胖叔也在这里，还有个医生一样的人，看到我醒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再给我吊上一个吊瓶。
“林临，王哥，王哥他……”我还没说完。
就看到林临眼里噙满了泪水，“我们知道了。”
“怎么回事？我抓着林临的一副问道，我激动之下头又有些晕。
一种强烈的不安在我心头蔓延开来。
林临低下了头，“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我着急万万分。
“告诉他吧。”师傅走了进来，对着林临开口道。
“我，我说不出口。”林临低头痛哭起来。
“刘宥，你要知道不是自己一时的冲动就能解决事情的，这样，往往会失去在乎你的人。”师傅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局。
我拔掉身上的针头，跪在师傅跟前，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师傅，我……”
我说不出话来，强烈的歉疚和强烈的心痛让我的喉咙堵塞，让我的头痛剧烈，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啃噬着我的脑袋，强烈的怒意冲击了我的意识，眼前血红一片。
师傅看到情况不妙，走过来，摸着我的头，我感觉自己安抚了不少，去看看你王哥吧，牵起我的手，朝着门外走去，林临跟着后面。
这段路对我来说是阴阳两隔的路，感觉走了好长，又不想走完，我看到病房门口围着许多人，我知道这就是我要接受的事实。
当师傅带着我走过来的时候，人群让开一条路。
“就是这个小子吗？”
“就是他。”
“唉，王大哥实在是……”
“都是因为老前辈的徒弟。”
……
人们低声的议论，让我头也抬不起来。
师傅大声说道：“刘宥，抬起头来，我双衍一脉要有自己的担当！”师傅这一声，屋子里静悄悄的。
没错，王哥因我而死，我不能逃避，这错，我理应担当。
当我见到王哥的时候，王哥仪表端庄，静静的躺在那里，身上的黑色事务部的中山装还是那样，只是胸前有血色印出来，鲨鱼齿就在王哥的手边。
我砰的一声跪下，狠狠的一个响头，一个接一个，我看到地板上已经有我额头的血迹，师傅没有阻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第八章 不速之客
没有人同情我，就算这样，对王哥的愧对，也让我安不下心。
当我感觉到头昏的时候，我就想，就这样磕死自己算了，一双大手贴在我的额头上，把我扶起来，是张哥。
张哥他的眼眶红红的，说了一句：“够了，小宥，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你王哥的意愿。”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鲨鱼齿就插在自己的心脏上，跪在那里，他，他……”说话间，林临又泣不成声。
我听到这话又是一阵难过，王哥的面孔还是那么威严，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去找我，才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哦不，还有那只恶鬼，还有那只恶鬼，我要杀掉他，杀掉它！
“刘宥！清醒过来！”师傅一句道喝，将我从失去理智的边缘拉回来。
“刘宥，你怎么了？刚才你差点入魔！”张哥问道。
我看到周围的人脸上表情有点惊恐，甚至有一丝害怕，刚才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记得，只感觉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杀掉他！杀掉他！
“王睿云死了，这哈尔滨得有一个掌权的吧，这黑龙江的事务，可是一天都落不下。”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众人有些愤怒，但是看到来人之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程流苏，你这是什么意思？”来人正是东北事务部的统帅，上面有政局，腾族老的元老人物，下来就是他掌控这东北事务部的调遣，而那次山林里的登仙道的事件，就是因为他刚愎自用，对王哥心怀不满，才牺牲了那么多的新人，这人心胸狭隘。
“你叫我什么，太一，你可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程流苏斜着看了一眼说话的人。
太一？哈尔滨三个卫龙关之一，张哥，太一还有刘晓三个人都是王哥的心腹。
“哼！”太一冷哼了一声，显得很是不屑。
“王睿云自大死掉，我们哈尔滨的龙头需要再换一个，我就是这个意思。”程流苏一语激起千层浪。
“你他妈……”太一一下子就急了，想要扑过去被张哥拦住。
自大死掉？
“你他妈再说一遍！”我朝着程流苏喊道，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把他撕碎。
没有人会料到我会说这么一句，都看着程流苏，看他会怎么办。
程流苏的脸色很难看，俯下身子来盯着我说道：“就是因为你，王睿云才死的，他死的活该，死的自不量力。”
我心中愤慨难平，“放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王哥！”一拳就朝着程流苏轰过去，融合了碧华结晶果的一拳，就这么被程流苏一把抓住，“好一个刘宥，没大没小，我就替老前辈教训教训你。”
说话间，我感觉他的手上用上了力道。
“我的徒弟，有你教训的份。”师傅的声音响起，朝着程流苏膝盖一脚，程流苏直接跪在我跟前。
众人都屏息起来，只有太一一个人笑的出来。
“好一个下跪求饶。”太一说了这么一句。
程流苏脸色无比难看，没想到师傅竟然完全不顾他的面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老道子，你！”程流苏狠狠的说道。
“老道子也是你叫的？给老子磕头！”说话间又是一脚踹向程流苏的另一个膝盖，程流苏双膝跪地跪在我跟前。
程流苏想站起来，师傅一把抓住其琵琶骨，手上用力，他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滴落下来，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音。
“老前辈，怎么说程统领也是……”跟着程流苏来的那个人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师傅一语反驳。
这种人就是陈流苏手底下的心腹，刚才程流苏侮辱王哥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现在看到主子有事才站出来。
“老前辈这样，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说话间好几个就要上前来。
太一，张哥还有一个人，应该就是刘晓，拦在师傅身前。
顿时剑拔弩张，有大打出手的趋势。
“你们给我退下，我老道子什么时候要你们这些小崽子人保护了？”屋子里雷意十足，雷击桃木剑已然剑指想要上来的几个人。
啪啪的雷声在屋子里听得真切。
想要动手的几个人已经呆在原地，不敢再动一步，生怕师傅冲动之下血溅五步。
“你们退下，老道子前辈哪有你们说话的分。”程流苏不愧是上位者，看到情况不妙，赶紧对手下吩咐道。
“老前辈，刚才是我冲动了，我事务部失去一个兄弟，我失去一个左膀右臂，我也是一时气愤才……”程流苏的这个样子实在是难堪。
“呸，你的左膀右臂？你给睿云提鞋都不配。”师傅话说的露骨，没有丝毫让程流苏站起来的意思。
程流苏依旧跪在我跟前，显得狼狈不堪。
“老道子你这是做什么！”已经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就要走过来。
师傅雷击桃木剑搭在程流苏的脖子上，啪啪的雷击声已经让程流苏的脖子上有些焦黑。
进来的是腾族老，可以看得出来，腾族老对这个程流苏还是庇护的。
看到师傅这个样子，腾族老停下了脚步，沉下了脸，“你这是做什么？”
“刚才这小子侮辱睿云，你说我该怎么办？”师傅反问道。
“流苏，老道子说的是真的吗？”腾族老问道。
“族老，我只是说睿云轻敌而死，不是……哎哟。”程流苏还没有说完，师傅手上再次发力，这次他痛得哼了出来。
腾族老的脸色难堪起来，这里这么多人，想必程流苏的名声他也知道，侮辱王哥的事不会错的。
“我知道了，老道子，你这样不合适，怎么说流苏也是东北事务部的统率，你这么做，让他以后颜面何存？”腾族老知道师傅的脾性，眼见程流苏的命在他手里攥着，也不敢激怒师傅。
师傅放开了程流苏，让其站起来。
“只是说了一句，统率？他也配？”师傅看着程流苏说道，程流苏低下头不敢看师傅的目光，转头到了腾族老的身边。
腾族老没有说话，想来是上次的事情已经让高层对程流苏有了不满，毕竟聻这种大事，竟然没有重视起来，实在是大错。
“还有刚才说哈尔滨事务部的龙头。”师傅说这话的时候。
程流苏抬起头来，说道：“这个我会任命的。”
“什么时候哈尔滨的龙头要你来任命？你算什么东西。”师傅怒斥道。
程流苏看向腾族老，腾族老示意其不要说话，程流苏更加难堪。
“张远，你出来！”师傅喊道。
“老前辈，张远在。”张哥走了出来。
师傅拿起王哥身边的鲨鱼齿，问道：“哈尔滨的龙头我交给你来做，你也是睿云的心腹，你们几个我都知道是什么人，这龙头交给你，你敢接吗？”
程流苏瞪着张哥。
“有什么不敢！”张远接过师傅手中的鲨鱼齿，根本不理会程流苏的目光。
“好！日后有人敢陷害于你，或者是对你不从，就是跟我老道子作对！”说话的时候，师傅盯着程流苏。
“老前辈，这事你做不了主！”程流苏愤愤的说道。
“你问他我做的不做的这个主！”师傅看向腾族老。
“够了，流苏，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腾族老开口训斥道。
程流苏一愣，“你真当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吗？老道子要是出手杀了你，你能怎么办？你以为上面会因为你制裁他吗？”腾族老一语点出了程流苏的处境。
程流苏朝后一退，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一向庇护自己的腾族老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像你这样的人，老道子杀了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