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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骨头在说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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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指出最左边其他几个更低的小丘说,“较低那个是镁,高的是矽。往右的S指的则是硫磺。” 
标示钙的丘陵大概占荧幕的一半高。 
“还有一点钙质。” 
钙的旁边还有属于铁元素的山峰。 
“还有一点铁。” 
他下结论说:“大致上和普通手套没什么不同:锌最多,再来是矽、钙,还有一些其他成分。我把结果列印下来,然后再找新的位置做检验。” 
“好了,轮到下一只手套。” 
我们重复前面的所有程序,在汤格厨房里找到的那只手套。其中关于锌和硫磺的部分与前者相似,但钙的成分却较多,但看不见有铁、矽和镁的成分。我们做了许多次,结果都是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 
“制造商制作乳胶时,配方多少会有些出入,甚至同一家厂商的产品都可能会有些微的差别。” 
“所以这两只手套并非一双?” 
“它们甚至不属于同一品牌。” 
面对这种结果,我顿时乱了方寸。 
“还有什么x光检验可以找到更多的线索?” 
“现在用的这种X光仪可以清楚地显示出样本的成分和化学结构,还有一种X光可以分析物体的结晶构造,可惜乳胶制品并没有结晶构造,所以应该帮不上忙。我认为这两只手套绝对不会出于同一家厂商。” 
“它们有可能是同一盒装内的不同手套吗?或许在这种情形下,成分也会有所不同。” 
他沉默了一会儿。“等一下,我给你看点别的东西。” 
他跑出房间,我听到他与其他专家在外面说话。回来时,他手上捧着好几份厚厚的相同格式的报表。他展开这些报表,让我一起比较其中的差异。 
“这是我们对同一品牌不同手套做的检验,不过检体来自不同的盒装,其中的成分确有不同,但并不像我们做的那两只手套有很大的差异。” 
我看着报表,这里的手套大小或有不同,成分却是没什么分别。 
“再看看这个。” 
他又拿出另外一份,结果相同:成分虽有出入,但差异非常小。 
于是我静下心来,仔细看着手上看来没什么不同的报表:锌、铁、钙、硫、矽、镁,锌,矽和钙质含量特别多。我抓起戈碧那只手套的报表,两者间的成分几乎完全吻合。 
“拉夸克斯先生,你认为这两只手套会是同一品牌吗?” 
“没错,它们符合我的观点,甚至有可能出自同一个包装盒。咦!我对这只手套还有印象。”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是哪件案子的证物?” 
他翻着报告。“大概是几星期以前送来的,编号是327468,我要查一下电脑。” 
“麻烦你了。” 
电脑很快地输出资料,我看着荧幕上的内容: 
证物编号:327468。法医研究所编号:29427。送验单位:蒙特娄警局。案件负责人:路可·克劳得尔、麦可·查博纽。发现地点:博杰街1422号。发现日期:1994年6月24日。 
一只旧手套。也许那家伙用来保护他的指甲。克劳得尔!我想起他提过在圣杰魁斯公寓找到一只手套。圣杰魁斯也有手术用手套!而且和戈碧身上发现的手套相吻合! 
我谢过拉夸克斯,搜集所有的报表后离开。直到把手套交还存档,刚才的发现带给我的刺激还久久无法平复。汤格厨房的手套与戈碧身上的并不相同; 里面的血迹属于小型哺乳类动物。戈碧身上发现的手套非常干净,没有血迹也找不到指纹。圣杰魁斯有一只手术用手套,恰巧与戈碧的那一只吻合。难道贝坦德说的 没错?汤格和圣杰魁斯会是同一个人? 
办公室桌上已经有张字条等着我,蒙特娄警局的人来过电话,所有关于博杰街的档案照片都已存入电脑光碟,我可以前去拿。我立刻拨电话,告诉他们马上就过去。 
往蒙特娄警局的路上,我不断咒骂拥挤的交通和造成堵车的观光客。到了之后顾不得找车位,只有并排停车,三步做两步冲向三楼负责警官的座位。幸好他已烧成光碟,我赶紧签名借出,再冲回车子。 
回家的路上,我不由自主地回头张望,深伯汤格出现,深怕圣杰魁斯出现。我就是无法克制自己频频回头。 

 
三十七
 

我回到家时,已经是5点30分了。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找不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事做。莱恩的话是对的,汤格可能就在四周,我绝对不能大意。 
但饭总是要吃的,也不能就这样呆坐着。 
走出了大门前,我扫视四周的街道,巷子左边披萨店前有两名制服警察,我朝他们点点头,指着往圣凯萨琳街的方向。他们商量了会儿,其中一个转身离开。 
我住的地方穿过圣凯萨琳街不久可到福伯格,想去那里买点菜。虽然一路上有警察跟在背后,倒也不觉得别扭。一天待在实验室里忙,竟然没发现今天的天空特别漂亮,蓝天白云的景象极为迷人,出来走走觉得舒服极了。 
我在蔬果店流连于酪梨、香蕉、花椰菜和马铃薯种种营养必需的食物前,又到面包店买了长面包、巧克力蛋糕,还有一个派。最后在肉店挑了些猪排、牛绞肉和馅饼。 
肉店老板问我:“只要这些吗?” 
“不止,我还要一块丁骨牛排,要很薄很薄。”我捏起指头比出厚度。 
看着肉店老板从架上拿下切肉的锯子,我的第六感又开始蠢蠢欲动。是什么东西在暗示我,会是锯子吗?这太难了吧!谁都有可能去买锯子,魁北克警局就曾尝试调查这个地区的刀具店,他们卖出的锯子数量有上千把,对案情一点帮助都没有。 
那会是什么呢?没关系,经验告诉我这种预感还会再出现,到时候自然会明白。我付了肉钱离开,又到圣凯萨琳街的汉堡王再买点别的东西,最后才回家。 
回到家,一眼就看到我最害怕的事——答录机里竟然有通留言。我害怕是汤格打来的,犹豫着不想听。不能这么神经质,有可能是莱恩,于是我按下按键。 
“晦!妈,是我。最近还好吗?喂!有人在家吗?接电话嘛!”我可以听见电话那一头车水马龙的声音,她用的好像是公用电话。“我想没人在,好吧!我也不 多说,该要出发了。整个旅行都很愉快,妈你说的对,麦斯是个鸟蛋,我再也不需要那种人了。”好像有人在旁边说话,我听到她回答,“再给我五分钟。”然后继 续,“妈,我刚好有机会到纽约,而又有人让我搭便车到蒙特娄,所以我马上要出发,很快就可以看到你了。” 
卡嗒。 
“不!凯蒂!千万不要来。”我狂喊着。 
我又听了一遍留言,仿佛在做恶梦。戈碧死了,那变态狂甚至把凯蒂和我的照片放在她的墓穴里,而凯蒂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我心跳加速,脑袋里一片混乱。该如何阻止她?她现在人在何处? 
找彼得。 
等待电话接通时,我的脑海回溯到凯蒂三岁那年,有一天我带着她上公园玩,她原本待在沙坑里,我则在一旁和其他妈妈聊天。突然凯蒂起身丢掉手里的铲子,对着在摆动的秋千跑过去,我清楚的知道秋千就要打到她,却已无能为力。这一次我又有相同的感觉。 
彼得的专线电话没有人接,于是我试着打总机。秘书告诉我他不在办公室,我并不意外,只简单地留话。 
看着答录机,我试做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全身发热,仿佛有人在后面掐住我的脖子。 
“不会发生的。” 
我发现博蒂正盯着我瞧,于是又对着它重复说了一遍:“绝对不会发生。” 
它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坐了下来,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 
“我一定会采取行动,不能让这恶魔得逞,尤其是对我女儿。” 
把刚买的食物丢进冰箱后,我拿出手提电脑,打开我的资料档。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这件案子的调查,最早的日期记录是伊莉莎白的尸体被发现的那天——6月2日。只不过是七个星期前的事,感觉上却有七年那么长。 
我拿出档案夹,希望借由这批资料可以找到些线索。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细细检查所有的照片、人名、日期,斟酌调查报告里的文字,一遍做完再重头,总共看了三遍。 
在读到莱恩访问葛丽丝父亲的报告时,我的第六感又出现了。 
肉店,葛丽丝曾在肉店做事;凶手以厨师专用的刀锯为凶器,又熟练解剖技巧;汤格嗜好解剖小动物。这些事情问或许有什么关联。 
我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肉店的名字。 
于是我依档案资料上列的号码,打电话过去。 
一个男人接起电话。 
“当马斯先生吗?” 
“我是。”厚重的英国腔。 
“我是布兰纳博士,正在调查你太太死亡的案子,可以请教些问题吗?” 
“好。” 
“她失踪的时候在外有工作吗?” 
停了会儿。“有。” 
我听见电话那端传来的电视声音。 
“你知道她工作的地点吗?” 
“在费蒙的一家面包店,叫‘好牛角’。那只是一份兼职工作,她要照顾小孩,所以从来不上全职班。”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掩饰自己的失望。“她在那里做了多久?” 
“只有五个月,她一向做不长。” 
“之前她在哪里工作?” 
“一家肉店。” 
我屏住呼吸。“哪一家。” 
“叫‘拉波奇’肉店,是我们教区一位教友开的。在圣多明尼克街上,离圣罗伦街不远。你知道在哪里吗?” 
没错,我知道那个地方。 
“她什么时候去那里工作的?”我尽量保持冷静。 
“她做了快一年,1991年大半时间都在那里。这我可以查,很重要吗?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个。” 
“我也不能确定。当马斯先生,你听过你太大提过汤格这个人吗?” 
“谁?”声音急促。 
“汤格。” 
一阵沉默,我可以清楚听见电视里广告的声音。 
“没有。” 
他暴戾的语气让我吓了一跳。 
“谢谢你的帮忙,有什么进展我会通知你。” 
我挂断电话,马上拨给莱恩。他不在办公室,家里也没人。我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于是再拨另一通电话,然后拿起钥匙出门。 

圣多明尼克街比我上次来时要热闹许多。拉波奇肉店窗户上的标志没变,但是今晚灯光明亮,还在营业中。里面的客人不多,我排在一个老太太的后面,看她指着要架上的兔子。小小僵硬的尸体让我想到汤格冰箱里那些可怜的收藏品。还有阿莎。 
我等老太太离开后才走向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个五官凶忍的男人,倒三角脸,露出T恤外的手臂虽细,却满是结实肌肉。他身上围裙沾着污渍,看起来有点像一朵朵的碎花。 
“你好!” 
“好。” 
“生意好吗?” 
“每天生意都差不多。”与当马斯先生相同的英国腔。 
我听见店后面有人在洗东西。 
“我在进行葛丽丝谋杀案的调查,”我打开皮包亮出自己的证件。“可以请教一些问题吗?” 
男人看着我。店后传来开水、关水的声音。 
“你是老板吗?” 
点头。 
“贵姓?” 
“普内瑞提。” 
“普内瑞提先生,葛丽丝曾有段时间在这工作,对吗?” 
“谁?”’ 
“葛丽丝·当马斯,圣多明尼克教区的教友。” 
他两手环在胸前,终于点头。 
“她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三四年前,我也不确定,这些工人总是来来去去。” 
“她自行离职的吗?” 
“甚至没有知会一声。”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反正每个人都是这样。” 
“她看起来不开心、失望或是紧张吗?” 
“你以为我是谁,弗洛伊德?” 
“她在店里有没有朋友,谁和她比较亲近?” 
他眼睛闪亮,嘴角露出笑意,油腔滑调地说,“亲近?” 
我瞪着他,没有笑容。他也收起玩笑,眼光绕着店内看。“这里只有我和我弟弟,没有人可以让你亲近。” 
“有什么人来找过她吗?或是曾和谁发生不愉快?” 
“喂,我给她一份工作,我只需要告诉她该做什么,不用管她的社交生活。” 
“我想或许你留意到……” 
“葛丽丝是个好帮手,她离开让我手忙脚乱。每个临时跑掉的工人都让我陷入地狱般的生活。我承认很气这些人,但并不恨他们。在教堂听到葛丽丝失踪的消息,我以为她跑掉了。当然这不是她会做的事。想来她老公有段难过的日子。我很遗憾她死于非命,但我真的记不起什么了。” 
“你说难过的日子是什么意思。”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用拇指抠弄着柜台。“你要问她老公,这是他们家的事。” 
我终于能了解莱恩先前对这一区人的评语。现在呢?看看照片吧!我拿出皮包里圣杰魁斯的照片。 
“看过这男人吗?”他拿起照片。“这是谁?” 
“你的邻居。” 
他仔细看着照片上的脸孔。“这照片照得不好。” 
“这是从摄影机上翻拍下来的,不过还是可以看。” 
我看到他的脸孔突然皱了起来。 
“怎样?” 
“嗯……” 
“如何?” 
“看来有点像另一个我跑掉不干的员工,不过可能是你刚才的问题让我想起这个人。我真的不知道。” 
他把照片推还给我。“我要打烊了。” 
“你说的是谁?” 
“喂,这么烂的照片,每一个留这种糟头发的男人看来都像照片上的人,没意义。” 
“到底你指的人是谁?” 
“那人在葛丽丝走前来上班,然后葛丽丝不告而别,不久他也同样消失,没有再出现。他们两个都是兼职,那时我弟弟在美国,只有我一个人守在这里,他们是我唯一的帮手。” 
“他叫什么名字?” 
“弗提耶。我想想。里欧,里欧·弗提耶。没错,因为我表弟也叫里欧。” 
“他和葛丽丝同时在这里工作?” 
“唉!我用他代替另一个离职的人。我想用两个兼职分担一天的工作,这样如果有人突然离开,还有另外一个可以帮忙。结果他们两人同时离开,那真是场恶梦。弗提耶在这里做了有一年,是一年半,突然就不再出现,连钥匙都没还,就剩我一个人顾这个店。” 
“有什么关于他个人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没什么特别。他看到我的征人广告跑来应征,愿意配合早上开门、晚上关门和清扫的工作,切肉功夫也很好,实在是个条件不错的工人,所以我就用了他。他一天有好几份工作,个性安静,从不多说话,我连他的地址都不知道。” 
“他和葛丽丝的相处情形如何?” 
“我怎么会知道。早上他走了她才来,下午她离开后他再回来,我甚至不能确定他们彼此认识。” 
“你想照片上的人会是他吗?” 
“他或其他有这种发型的人都有可能。”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 
他摇头。 
“你有听过圣杰魁斯这个名字吗?” 
“没。” 
“汤格?” 
“听来像是同性恋。” 
我的头越来越大,讲得口干舌燥。我只好留下名片,无可奈何地离开。 
三十八
 

我到家时,莱恩早已气急败坏地等在门口。 
“你就是没有办法听我一次?你谁的话都不听,就像跳鬼舞的印第安人,穿着自己的服装,跳着自己的舞,还以为自己能防弹。”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太阳穴暴起,我想现在最好不要开口。 
“你开谁的车?” 
“邻居的。” 
“你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我没回答,头越来越痛,喉咙也开始不舒服。 
“这世界上有没有人可以劝得动你?” 
“想进来喝杯咖啡吗?”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跑掉,让那些警察在外面干吹冷风?他们的职业可不是做你的私人保镖,为什么不打电话或是打呼叫器找我?” 
“我打了。” 
“就不能多等我十分钟?”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要等多久,我想我不会出去太久。该死!我只不过出去一会儿。” 
“你可以留话。” 
“早知道你会反应过度,我的留话会和《战争与和平》一样长。”我知道这样说话有点过分。 
“反应过度?”他提高音调。“容我提醒你,这个城市里已经有五或七名女子遭到肢解谋杀,最近的一个不过是四个星期前的事,其中一个的头盖骨还掉在你家 院子。这个变态有你的照片,我们却一直抓不到他。至于现在找的这个家伙,他不但有收集刀具的癖好,还喜欢解剖小动物,甚至打电话给你。他曾经跟踪你最好的 朋友,现在戈碧已经死了,她的尸体旁边还有你和女儿的照片,这家伙同时也宣告失踪。” 
几个人走过人行道,好奇地看着我们,以为是情侣在吵架。 
我的声音开始不耐烦,心里有种被伤害的感觉。“莱恩,进来喝杯咖啡。” 
他生气地举起手握拳,却又缩了回去。我到隔壁还邻居车钥匙,然后开门让莱恩进屋。 
“低咖啡因还是要浓一点?” 
这时他的呼叫器开始铃声大作,他吓了一跳。 
“我看还是低咖啡因好了,你知道电话在哪里,不用我找给你吧!”我说。 
我忙着拿杯子煮咖啡,但耳朵却竖着听他讲电话。 
“我是莱恩……是……混蛋……什么时候……好,谢谢……我马上就去。” 
他放下电话表情严肃地走到厨房门口。我的心跳和血压顿时升高,我端着咖啡,努力保持冷静,等着他先开口。 
“他们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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