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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情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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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的态度刺激,开始发作:“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阿哈愣住了,此前她没想到这个。半晌,她瞪了他一眼,冲去洗手间。阿新听见她在洗手间又呕吐起来了。   
他对这呕吐声感到恶心,不但不怜惜她,反而从心底里滋生出恶毒的情绪,冲着洗手间大声喊叫:“我把你当仙女,你可真像!你耳朵里听着我说我爱你,发疯地爱你,可你怀着别人的孩子也不告诉我。”   
里面呕吐的声音停止了。不一会,脸色苍白的阿哈出现在洗手间门口,表情怪异地看着阿新。阿新一时不知所措。   
“我从来,”她缓慢地说,“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扮仙女,你爱我,是你自己的事情。”   
阿新有些结巴地:“你想赶我走?”   
“我确实不想再看到你,特别是现在,”她突然提高了声音,“我特别讨厌你!”   
她说完,扑在墙上放声大哭。   
等她哭够了,止住声,房间里格外的安静,阿新已经没有踪影。   
她躺到床上,开始感受自己身体里的细微变化。其实,她已经几个月没有月经了,只是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完全属于自己,它内部寄生了秘密,她的生命又产生了新的生命。她的手掌捂住冰冷的腹部,腹内似乎因为她手心的温暖而活跃起来,而愉快地痉挛和呼喊。她感觉到她的身体沉沉的被吸附在床上,在半空里的大地之上,这身体变大了,变松软了,可以包容很多很多,可以容纳无数的生命,像树木花草在大地上的生长,像雨后的抽芽和阳光里的欢笑。   
这一定是个男孩,一个眉毛浓黑双腿有力的男孩。他就要将她彻底颠覆——她的命运和人生。她再也不能去见颜如卿,哪怕他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在等待着她。颜如卿,她的永远不能实现的梦想,虽然她每天零点仍然在为他祈祷,每刻她目光的张望仍然是在把他搜寻,可她已经不是他的阿哈,不是那个完好无损的恋人。   
事实上,她对颜如卿并不完全了解,只是保留了最初的完美印象,那高原之夜的眩晕,那青春的觉醒和彼此守候,那初恋人儿永远的依恋。此外,她了解他什么?对他知道多少?他的性格除了温柔有礼是否还有乖戾?他追求艺术是否只是借口?他将一切视为过程不求结果是否在逃避责任?他随时可以离开弃她而去是否是将美好人性赖以生存的东西看轻?他对她再难燃烧激情是否已经发生心理变异?   
他是一个幻象,从一开始就是,这和他的懦弱没有关系,是她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巨大的幻象,因为,他是她所没有经历过的,是来自山外的文明都市的男人。   
她无法过多地思考。这肚子里的孩子将充实她的生命,但也将给她带来实际生活的全部考验和新的情感折磨。她想哭,想在大哭一场之后将已经降临的一切迎接,并准备好力量接受那些潜在的打击和考验。为此,她必须要自己坚强一点,健康一点,宽容一点。   
宽容!每个胸有怨艾的人都会听到这样的规劝。然而一个人如果未被生活善待、未被他人善待,又被要求宽容,并且他(她)尚能够宽容,那么他或她一定是个特殊的人。真正的宽容,其实是多么难以做到啊,想想,她曾经对那个男人——她此后一直在心里称呼王鹰为“那个人”——心有所动,如果不是因为颜如卿,她可能会疯狂地爱上那个人。那个人总是给予她一种深切的关怀,在音乐上给她启发和力量,帮助她寻找艺术中的神灵,寻找她自身对音乐各种表现的潜在可能。他沉默寡言,却是她身边燃烧得最旺盛的火,不相干的人以为那是个深沉又冷漠的人,可那非凡的来自于他的热力,她怎么会敏感不到呢?她敏感到了,她对他充满了感激。可她怎么知道他是她的劫数,是埋伏在她生命旅途的恶魔,他夺走了她十八岁少女的贞操,而她将他打死了(她一直这样认为),她成为了杀人犯;而后她又怀上了他的孩子,这孩子很快就要降临世间……   
她想着要不要回金竹大寨。如果放弃了对颜如卿的寻找,她也就失去了方向和动力。一只没有了梦想的鸟儿,等于被折了翅膀,最好是回到它的旧巢之中,寻求往日的温暖,将残羽瘦骨收拢,闭上眼睛,慢慢养伤。   
但这鸟儿已经不是一只鸟儿,这鸟儿的生命里已经有了另外的生命,它的生命将发生难以逆转的裂变,它还能回去吗?就算回去,以前的鸟语花香,难道还是鸟语花香?高原上的童话岁月,是否保持着她足迹的光芒?晨昏霞晕,依然挟裹着往日神秘的幻想?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感觉夜晚蒙蔽了窗户,黑黑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细微的呼吸。她一动不动,就让那种身体被大地吸附的感觉弥漫在自己的意识当中,她感觉到自己在下沉,向地的深处下沉;她的身体在融化,在黑暗里融化,悄无声息,无边无际……房门轻轻地响,她也懒得动。   
阿新悄悄进来,他手里拎了一袋从超市买来的新鲜水果。他怕开灯惊醒她,就轻手轻脚地去到厨房,拉亮灯,开了水龙头哗哗地洗水果。   
水的声音在夜里十分清脆,令阿哈想起云贵高原上春天冰雪消融时冰块的碎裂,刺骨而清冽的泉水对涧岸的冲击,以及那迅速流动的水中颤动着的青黛山影。   
意识的朦胧和身体疏松的感觉消失了,阿哈十分清醒,坐了起来。   
阿新端了水果出来,也不说话,走向她,温柔地坐到床头,喂她吃。那是南方碧绿的杨桃,切开后是五角形,像美丽的海星星,新鲜的酸酸甜甜的气息令她欣喜若狂,倍感饥渴,母鹿一般大吃大嚼起来。 
◇欢◇迎访◇问◇◇   
第80节:草丛产子(1) 
3。草丛产子   
四月初,阿新告诉阿哈他要回韶关和父母过清明节。   
此时阿哈已近临盆。   
她知道他终于熬不住要逃跑了,他的害怕已经让他无法安宁。她的肚子大得咄咄逼人,行动也很艰难,他根本不敢碰她,他以为她的身体会随时随地爆炸,然后是婴儿惊天动地的哭喊。   
临走前,他有些愧疚地站在她旁边,迟疑着,想和她说什么。   
“我,回去。”他艰难地说。   
她期待他说:“我回去请我妈妈来帮你。”   
他吞吐了半天,说:“我,过完节,就回来……”然后拿着他简单的行李赶快走了。   
她失望又颓丧,他一走,她就在屋里放声大哭,叫着“妈妈”,心里希望母亲伶俐能够听得见她的声音,将她一把拥到怀里……   
悲伤的哭泣令人头皮酥麻,仿佛即将昏迷。但在昏迷的前夕,她挣扎着顿住了:肚子里的小人会不会听见她的哭声?会不会感染上她心里的悲伤?那是她的小小的孩子啊,像树上的鸟儿一般容易受惊,闭着眼睛在她的身体里吸取营养,吸取她所能给予他的一切。她身体和情感的每一个动静都会牵动他的神经,她得小心啊!或许他现在无法对她说话,无法有意识向她表达,可谁知道他会不会把他现在的所知所感触埋藏在生命里,然后到了将来,用某种态度和行为、以命运的形式向她昭示……   
啊,如果布摩在此,他一定能够告诉她,那腹中的胎儿,携带的是何方神灵的秘密,是哪一个布依祖先的转世,她要为他做什么样的祷告……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腹中胎儿的成熟,他已经长大,十分地沉重,令她动辄气喘吁吁。他在她的身体里烦躁不安,常常对她拳打脚踢。某个夜晚的梦中,她梦见他撑开她的肚脐,一跃而出。   
如果他真的能够一跃而出多好啊!她害怕生产,真是害怕极了!   
她害怕,但她必须承受。她每天缓慢又仔细地洗擦自己的身体,要让这身体洁净芳香。她长久地将蓬蓬头对着自己的阴部冲刷,那是孩子来到世间的出口。在过去的岁月里,出于羞耻心和神秘感,她不敢触碰自己身体的这个部位,即使是现在,这个部位也仍是那么幽静,睡眠一般闭合着,不时分泌黏稠的液体,发散出树丛般的气息。一想着那孩子就要从这隐秘而狭小的地方奋勇而出,要将她的身体撕裂,她就恐惧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晕过去。   
孩子啊孩子!一个在她身体的深处呼吸的小小的人,她知道他要来了!   
她不能站也不能坐,只能躺在床上。躺久了,又觉得腰酸。她还常常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踢自己,有些着急要出来。她每次只能吃很少东西,因为他已经顶得她的胃十分难受了。   
清明节的第二天是寒食节,伶俐说过,寒食节出生的人命运不好,一辈子缺衣少食。她暗暗告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千万不要选择这一天,千万!贪睡的孩子,听一听阿妈的心声啊!   
“阿妈”的身份让她感到羞愧,非常的难为情,真的。但如果孩子生下来了,就要叫她阿妈了,她很羞,她还不到十九岁。   
清明过了好几天,阿新没回来。   
深夜的时候,她的肚子开始疼痛,她以为是晚间吃了半截青瓜坏了肚子,便去洗手间。用纸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流血,不多,颜色粉红,不同于她所熟悉的经血的玫瑰黑。   
那个时刻就要来到了!   
因为紧张和恐惧,她已经两天吃不下东西,头有些发晕。她冷静下来,不再哭泣,而是哼起了歌子,尽管声音发抖,她还是哼唱着,想帮助自己镇定。   
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   
风吹花瓣落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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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草丛产子(2) 
水向东流九道弯,   
弯弯曲曲数落红。   
哥哥你几时回转来,   
将妹心思捧手心儿上。   
她的声音变得薄弱和不稳定,断断续续,眼泪也止不住地流。她一边哼着,一边检查自己将要用的东西:很多的卷纸、酒精、剪刀、热水、脸盆和干净毛巾。她记得母亲生邦的时候准备的就是这些。她发现就是没有孩子的东西,小毯子小衣服之类,什么都没有。她找出自己的钱包,里面还有两张百元纸币。她披上一个布依织锦披肩,就捏着这两张钱还有小剪刀出去了——下意识里,她随时准备着要迎接他的突然降临。   
从她住的出租屋到大街上,有一条漆黑的巷道。她从每隔三五米远就有一对紧拥在一起的男女身边挤过去,来到大街上。   
大街上灯火辉煌,不夜城在夜晚比白日更加美妙完美。她走上一条漆黑的街道,这是一个新开发的住宅小区,楼还在建,路还没修好,路灯杆立起来了但不亮。这是条近道,她向来往人更多、灯光更明亮而且有喧哗之声的广场方向走去。她记得那里有很多商店和饭店会营业到很晚,还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士多店,可以买到孩子的衣服和用具。   
走在感觉有些陌生的黑暗小街道上,遥望她要去的地方,像小时候在山里走夜路,明明看见灯火温暖的寨子就在前方,但却走了很久也到不了寨门口。她走不快,身姿有些摇摆。黑暗的小街道很漫长,她仿佛在穿越自己人生的某个过程,就是这个过程,如此的黑暗而无助。她是在黑暗中受孕的,无边无际的、永难把握的黑暗,将她包裹,又似有非有,把她带入深渊,让她的生命孕育另外的生命。她突然觉得,她并不恨他,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她浸入回忆,回忆那个黑暗之中颠覆一切的过程,每一个细节,他是如此的强壮有力,他的脸像高原烈日下暴晒了一整天的石头般发烫……在回忆中,他似乎也已经不是他了,展开了她的身体令她怀孕的,其实是黑暗,是黑暗中旋转的天空,是黑暗中叹息的南明河,是南明河潮湿又芳香的堤岸,是那在她命运中守候了很久的黑夜之神。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很久也没接近那个城市灯火最辉煌、有着快乐喧哗的地方。她没有力气,双腿发软。   
阵痛又发作了。她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东莞庄附近的一片草丛,她再走不动了。看看四周,竟找不到自己来的方向,也不知身处何处。夜晚的景物和白天是多么的不同,夜晚的一切都像是梦的舞台的布景,她感到疲惫,感到虚无和轻飘,不能控制自己。她就在草丛中坐下来,手在身后撑住自己的身体,她想睡去,在习习凉风里睡过去,去睡梦中迎接她的孩子……   
片刻,在剧烈的疼痛中,孩子脱离了母体,哭叫着来到世间。她在瞬间清醒过来,迅速用小剪刀剪断他的脐带,再用披肩将他裹了起来。她的身体轻了,虚空了,开始发冷,仿佛他将她生命的多半带走了似的。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按在自己虚弱、渴望温暖的腹上。   
这是一片闲置的工地,守工地的保安刚送走一起玩了大半夜扑克的老乡,准备睡下,就听见了初生婴儿的哭声。他光着膀子拿了大电筒循声而来,很快看见草丛里的人影。电筒一照,那女子抬起头来,还是一张少女的脸,满是泪痕。少女怀里的婴儿已经不哭了,她抱紧他,颤抖着。保安转身跑回工棚,拿来自己的薄被披在她的身上,又在旁边燃起了一堆火给他们取暖,然后,他回工棚拨打120。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火刚刚熄灭,阿哈抱着孩子直打哆嗦。   
这个夜晚,王鹰在西乡的金腰带酒吧,吹奏一些舒缓浪漫的曲子。   
胜利者已经回去后台数钞票,或者去三楼享受按摩,他的音乐给那从拳击台上抬走的失败者安慰,也为酒吧客人将心灵上被残忍和血腥、利欲齿咬的伤痕抚平。酒吧里变得很安静,客人们听着抒情优美的萨克斯风,忘记了自己刚才下注的输赢,都不想说话,只默默地喝着啤酒、鸡尾酒。他吹奏凯丽金的《春风》,客人们听得身心愉快。他从《春风》转到《樱桃树下》,这时他看见了神奇的幻象——阿哈,美丽的阿哈,抱着一个恬静沉睡的男孩,在繁花如云的果树园里,望着他微笑。他轻轻地,携带着音乐,走向他们,在一个激情上仰的动作里,萨克斯管里仿佛发出了温和的命令,樱桃树洁白的花瓣突然纷纷扬扬飘洒而下,落在他们身上,阿哈的笑充满了喜悦,婴儿也睁眼醒来,快乐地张着小嘴……   
王鹰决定离开,马上就走。   
他感到渴得不得了,喉咙里仿佛火烧一般。他停止吹奏向酒吧角落走去,想在离开之前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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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草丛产子(3) 
李遥和黑雪正在亲密说话,旁边不是柔桑,而是一个姿色一般表情木然的姑娘,黑雪介绍说是她表妹小许,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来南方看看。李遥历来鄙夷不漂亮的女人,一直当那表妹是电灯泡,看也不看她一眼。小许倒不在乎,似听非听,似看非看,也不离开。李遥更加讨厌她,故意当着她的面和黑雪打情骂俏。   
王鹰朝他们张望的某个瞬间,却看到了小许警觉的眼神,感觉到这其实是个神秘人物,而不是来南方找工作的待业青年,具体做什么的,就很难揣测了。在南方,人都是多面的,各有各的来历、背景和目的,不像内地小城市里熟人社会大家知根知底。   
看得出李遥对黑雪有非分之想,但黑雪是游戏态度,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王鹰坐下,黑雪对他点点头。   
在打情骂俏中渐入佳境的黑雪突然产生倾诉欲,激动地对李遥讲她和贵州名作家耀明的故事:“我刚到深圳的第一年,他还是很牵挂的,有机会就给我打电话。有个春节,我好孤单,叫他来深圳看我,他真的找了个开会的机会来了……他来深圳后,我给他老婆拍电报:‘我和耀明睡在一起,很好!很幸福!’”   
李遥一副流口水的样子:“看来他练气功走火入魔已经平息了,又开始与色、性纠缠。哎,他老婆我见过,很执着的那种,你那样做,很刺激啊!想叫她发疯吗?”   
“当然,我就是要刺激她!电报一过去,他老婆就把电话打到房间来了,文联领导也打电话来了,要他马上回去。他暴跳如雷,说我是他身边的定时炸弹,迟早要爆炸……我还生气呢,这个男人,永远是将他的名利看得比我高,我真傻啊我!”   
王鹰轻声问:“你今后怎么办?”   
黑雪叹气:“肯定不回贵州了,永远不回!”   
“你真要走?”   
“对,我明天就走,先去澳门,那边有个熟人,在珠海认识的。过去了,再找别的机会,不一定就呆在那小地方。”   
王鹰轻叹一声:“越走越远,我们都是这样,注定要越走越远,然后想回去也回不去,也不知道回哪里。结果,就只好还是走。走吧,我也要走,我今天就走。”   
李遥转过脸来:“你去哪里?”   
“去广州。”   
“梁老板这里……”   
“我不想再干下去了。”   
“我跟他可是有协议的。”   
王鹰突然怒火燃烧:“我告诉你李遥,你干违法的事情别牵连我,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李遥觉得黑雪的表妹目光炯然地看了自己一眼。他不理她,悻悻地对黑雪:“我口误,跟梁老板其实没什么,这小子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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