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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指的就是秃头。
我这样举他还不够,我还要施展我的拿手好戏呢。
难道我会举着或者说是抱着他跑?
这样做才真是脑子有病呢,更何况现在的场景做不适合做这个动作。
那么我可选择的动作也就不多了。
我将秃头高高的抛起,然后险险地接住。
众皆惊呆。
秃头吓得哇哇大叫。
没几下,他尿了。
这样一来,我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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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枪声响起来
说实话,我的体力和臂力还真的是非比寻常。
很好理解,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做的多了就不觉得累了。
我曾经抱着猪跑步,也曾经举着猪升空。
一句话,练出来的。
但任何事情都有个限度,就算是天生神力也不可能拥有持久长力。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世上不存在永动机。
举着秃头抛了几下,让他有一种飞一般的感觉,其实也是我竭尽全力才勉强做到的事情。
究其原因,秃头看起来凶神恶煞,其实是色厉内荏。
他看上去精悍干练,实际上是瘦小挫矮。
甚至我都怀疑这个亡命之徒是个烟鬼,他吸。毒。
总共就是个百十来斤,我将他高高举起并不难,但也不代表就不累。
我额头汗如雨下,我累了。
但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不知好歹,更不知死活,在我举着他升空的时候他竟然吓得哇哇大叫。
当时我还矜持的想着,说可能这货以前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就算有过,也是在极小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可能连话也不会说,也不会走路,充其量也就是呀呀学语,爬地而行。
一念及此,我想就原谅他吧,毕竟这种事情还真是极为罕见难以想像的,他大惊小怪受惊狂乱也无可厚非。
尽管他真的叫的很难听,比猪叫起来都难叫。
也许是我喜欢猪却不喜欢他的心理在做怪吧。
我总觉得做人要随和,更要能设身处地的替对方着想,只要不是太过就都有回旋的余地,都可以谅解。
我想让别人好一点,哪怕自己坏一点,这都没问题。
但我不是上帝,也不是佛祖,我是人,不是神。
你伤我心,我和你分离。
你要我命,我也要你命。
秃头显然是想要我的命,幕后主使虽然是小胡子,但他是具体执行者,首先要遭殃的必然是他。
坦白讲,我抛着他升空只不过是想摔着他落地。这是一种猫玩耗子的心思和趣味,我不介意和他玩玩。
我当然不想和他谈谈,更不想和他谈谈做人的道理,只想把他整个半身不遂。
在这之前,他毫无形象的大叫,叫的比猪都难听,我忍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接下来他竟然吓得大尿。
想叫就叫,还要大尿。
吓得大叫,然后大尿。
你叫就叫,尿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为什么要往我的头上尿?
难道你把我的脑袋当夜壶?
或者你觉得我的脑袋像夜壶?
不会是你认为我的脑袋是夜壶吧?
我想可能是我想多了,秃头被吓得尿失。禁了,他大概没有这么多的感知和觉悟。
腥。骚的尿。液溅了我一头一脸是事实,这让我想起了胖子当年老往头上摸的摩丝。
他说那是他的法宝,重要性不亚于灰姑娘的水晶鞋。
胖子当年刚懂得男女之事乃至后来一接触到天上人间的时候,就暗自觉得自己土鳖和土气,甚至都到了不堪入目的程度,于是他下定决心要改头换面改变形象。他踌躇满志着想要去一趟韩国,将自己变身成为金城武或者是梁朝伟,再次点就是陈冠希,最不济也要是谢霆锋。但可惜身无长物经费有限,去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很好理解,金钱不够,只能去,去了啥都做不了,更糟糕的是还来不了。
可能正是从那时候开始,胖子就对金钱有了全新的定义和不一样的理解吧。去不了韩国是伤心的,但伤心有个屁有,他还是遵循了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开始自我转变了。
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想让我给他做一次微整形,当时我遗憾的告诉他说,我不具备这方面的天份,也没有这方面的手段,还是等你长大了成熟了并且变得有钱了,再去思密达也为时不晚,前面有刘晓庆奶奶杵着当楷模,你有什么好着急的。
胖子坚决不同意,他说他是这么考虑的,出名要趁早,变帅要趁小,你就用力挤压我的双颊,长此以往,反复不辍,看能不能把我的大饼脸变成瓜子脸。他还说,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打他耳光,但必须要两脸都打,而且力度还要保持一致,看能不能以此来达到减脂瘦脸的效果。
他说这叫一箭双雕,双管齐下。
他还说这是他奇思妙想集思广益后得出的结果,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
当时我被他的创意和想法给惊呆,深深的震撼过后,我都忍不住想抽他两嘴巴子,心说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案例。
但在他恳切的目光里和期盼的眼神下,我还是妥协了,为兄弟两助插刀是可以的,为兄弟两颊按摩也是可行的。于是我开始了我的挤压人脸的征程,千辛万苦地坚持了长达半年之久。现在想想,我为猪按摩并且产生这种念头的关键因素可能和为胖子的大脸按摩有着直接关联,或者说是从中得到了某些启发和找到了某种灵感。
事实证明胖子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不靠谱,反正胖子的脸部没有明显变瘦的趋势,反而还越来越臃肿了。当时搞得我也忐忑不安心有愧疚,心想是不是我的手法过重导致胖子的脸部肌肉得到锻炼,因此而结实横练起来。
我有些难过,胖子更不好过,我能理解他的悲哀。直到有一天他跟我说:“大海,停手吧,我想从另一个角度改变我的形象。”
我如蒙大赦,心想再也不用近距离接触他的大脸了,心灵和肉。体上双重的折磨也不会再有了,我真为他的机智和奇思妙想而感到骄傲。
他说他想要试图从气质和发型上入手,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达到鹤立鸡群的效果。
他说这大有可为,绝对成功。
于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王胜利就出现了,他总是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并且弄得明光闪亮亮瞎狗眼,而且在其方圆数米还飘散着令人做呕的神秘香味。神秘香味是他的感觉,我的感觉是难闻臭味。
他的这个习惯似乎一直保留到了今天,在这件事情上,他这么坚持,我很佩服他。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看了看不远处目瞪口呆的胖子,矜持的冲他笑了笑,还特别留意了下他的脑袋,果不其然,依然是闪耀光亮。
一股尿。骚。味传来,呛得我鼻子难受,我忍无可忍了。
本来小胡子提起高兴的过往就让我觉得如鲠在喉,心里有恼羞,也还有愤怒。我想,更多的应该是愧疚和自责吧,有一种无所不在的罪恶感。
不能断人财路,更不能断人生路。
何况那还是一个想要辉煌无双的人。
虽然我扮演了十分不光彩的角色,运用了非常龌龊卑鄙的手段,但那时年轻不懂事,应该是可以得到原谅的了。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不是致命的错误,就都还有改变的机会。
高兴想不开犯了致命的错误,也是因为他年轻吧。
少不更事,又有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就算有,也可以进行救赎和改正。
秃头想要我的命,我不会原谅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生命得来不易。
永远不要自暴自弃,永远不要想到轻生。
凡事尽量做到卓越。
此时秃头的行为更是让我大怒。
我不想再让他升空,我想让他落地。
我忍着恶心将他再次接住,然后狠狠地将他向地上砸去。
他摔在地上,痛得惨叫,一时动弹不得,晕了过去,全身上下不知道摔断了几根骨头。
小胡子见此情形后勃然大怒,嘴角微微抽动着,在我们没注意到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考究的手。枪。
枪口黑洞洞的大张着,对准了我。
或者下一刻,他就会扣动扳机,送我归西。
冷汗湿透了我的衣服,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心想今夜恐怕难逃一死了。
我想这家伙该不是黑。社会吧,天朝严禁控枪,普通人想要弄把枪还真不容易。典型的例子就是很多亡命之徒用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自制。枪。可能的原因是他们的能量不够,但最主要的还是渠道不多,同时又极为隐秘,因为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当然,盗墓贼也算是亡命之徒,并非是普通的人。
胖子在一旁焦急万分的说道:“那位大胡子同志,咱们都是中国人,有话好说,千万别干傻事,狱中的非人生活不好受,千万别想不开。”
不知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怎么回事,说话的同时他还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阿英也生气的说道:“宋子安,你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的,把枪放下,再作他议。”
我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胡子的名字叫做宋子安,宋子安听了阿英的话后反而嚣张地大笑起来,他狞笑着说:“是嘛,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后悔的。”
阿英脸色阴沉了下来,她说:“老板的叮嘱你忘了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杀人。张泽海为人不坏,你不能杀他。”
道在她心里我真的不是一个坏人吗?我听了阿英的话后,对她的看法又有所改观,觉得能得到她的认可,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小胡子宋子安明显有些忌惮阿英的话,他挣扎犹豫着,但枪口还是对准了我的脑袋。
他不想放过我。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就这么僵持着,得到了短暂而又诡异的平静。
我的冷汗扑簌簌滑落,像是伤心的眼泪。
我觉得宋子安可能不会听从阿英的建议,就算有着不可知的压力,他还是会开枪的。我可能真的要死了,我觉得人生憾事还很多,再也无法完成了。
人生长恨水长东,固然如此,但有些事情总还是能够想办法做到完美,就算不完美,圆满还是可以的。
我闭上了眼睛。
我颤抖的很凶。
果然,我听见枪响了。
随之而来的枪响声连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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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马猴之死
我觉得我必死无疑。
枪响了,我死了吗?
如果我死了的话,那么我又怎么可能会听见接连不断的枪声。
而且我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好像也没有任何中弹的迹象。
但一切怎么都又变得这么的安静,难道是发生了某些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吗?
我急忙睁开了眼睛,这一下,我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小胡子站在棺材的一边,在棺材的另一边,站着的是一只大马猴。那是之前袭击过我的那只猴子,当时要不是胖子神兵天降般及时出现,救下了我,说不得我就已经挂了。
这次我可能也会挂在小胡子宋子安的枪下,但好巧不巧的,大马猴却突然出现了。
神猴天降,威风无算。
然而这时的大马猴却是摇摇欲坠,不复当时神勇,有命丧当场之忧。我清晰的记得,先前它还想要抓爆我的卵。蛋,而现在,它的身上中了子弹。
胸前殷红一片,鲜血顺着胸膛流淌,它命不久亦。
它又不是铜头铁臂的那只猴子。
它又不是那只被压了五百年的猴子。
它又不是大闹天宫的那只猴子。
它又不会七十二变,更别说翻个跟头十万八千里。
但它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猴子。
它不是故事里的猴子,它是一只真实的猴子。
虽然它很丑。
也许它很丑,但它却很温柔。
也许它用凶悍来掩藏它的温柔。
我觉得是它替我挡住了子弹。
本来宋子安愤怒的子弹是要射。向我取我性命的,但意料之外的是却招呼在了大马猴身上。
宋子安一直坐在棺材上,他卓而不凡自做潇洒,背对着之前被我和胖子取掉墓砖而露出的盗洞。他自然不可能注意得到他的身后,更不可能想到会突然有这么一个怪物在它的身后突然袭击它,就像当初的我也不会想到一转身便遇到这么一个怪物。我们是在宋子安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就能看到他的身后,却也并没能发现大马猴的踪迹,一方面是因为虽有强光探照灯照亮了大半个墓室,但是光照程度仍然有限,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小型发电机来提供动能,所以还是留下了阴影和死角,而在将我和胖子以及阿英三人都控制住后,为了彰显他的强势和能力,宋子安还特意调整过探灯的照射角度,这样一来使得光线差不多完全聚集到了我们这边,他身后的黑暗就更多了。
我觉得还有别的原因,这也就是另一方面的关系,大马猴可能是爬进来的,它匍匐着来到了棺材后面,发起了致命的一击。
这一击也差点让宋子安挂掉,我看见它的脖子侧面被撕咬掉了好大的一块皮。肉,深可见骨,此刻他正用没握枪的一只手捂着伤口,起不到多大作用,依然血流不止,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痛得死去活来,极为痛苦,没有直接晕过去就算不错了。
马猴没能一口咬死宋子安,那么接下来它就必死无疑了。
因为他有枪,而它没有枪。
就算它有枪,也不见得会用。
就算它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在此之前,我是极度痛恨并且厌恶之只妖猴的。
它曾经想要我命,并且还差点得逞。
基于这个原因,我便非常想将其给结果了。
现在看来,也用不着我了,小胡子替我完成了心愿。
小胡子没有继续开枪完成他的心愿,很大的可能是他的枪里没有子弹了。
我觉得这很侥幸。
相比起来,或者我更讨厌的是小胡子,而并不是老猴子。
胖子说,它害死了与他同来的数人。
胖子把它当成了飞僵。
但它毕竟不是行尸走肉,而是有血有肉。
不知道它是不是还有情有泪,有感有悟。
反正,它快要死了。
我见不得人不得善终,我也见不得动物不得好死。
有生就有死,但也不能横死。
横死街头,横死荒山,横死在外。
横。竖都是死,但为什么不是竖着死,反而是要横着死。
我也说不来。
我不知道这只通灵了的老猴子是基于什么原因突然出现在了小胡子的身后,并且贸然向他发动了攻击。妄自猜度,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它先前偷袭我不成,因此怀恨在心,一心想着报复,恰好这时潜了进来,将小胡子当成了我,搞错了目标失去了生命。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极其难以令人信服和接受的可能,是我不愿去想和不想去说的。
那就是,这只猴子得到了某人的指令,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它出现了。
有人在操。控着它。
那人要它舍生取义,慷慨赴死。
它可能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死。
它可能会觉得这样做能让主人开心。
它可能因此会获得更多。
更多的当然不是权势,而是食物。
它可能很开心。
开心的原因是它觉得自己会成功。
它可能很兴奋。
兴奋的原因是它觉得它又要立大功。
它可能很骄傲。
骄傲是因为它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它也能为主人做些事呢。
它也能帮主人做些事呢。
它忠于它的主人,那怕为他去死。
他可能就是他。
我多希望他不会是他。
但这却很没有可能。
他是胖子。
思绪纷至踏来,我的心凉了半截。
因为在宋子安拿枪对准我的时候,在言语之外还有过多余发声的就是他的那几声剧烈的咳嗽。
当时他咳地很凶,好像变成了一个痰盂,被痰给卡住了。
回想起来,如果有人通过某种方式给马猴发出的暗号的话,那么当时他的那一连贯剧咳最有嫌疑。
很明显,小胡子一方的人不会给大马猴发暗号通知它来袭击小胡子,他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有猴子这么一回事。
而我和胖子以及阿英也不可能会通对某种动作来传递号令,因为猴子就算随时待命,也不是以跟随左右的方式待命,而是潜伏在不远处听候调遣,它或许会偶尔偷。窥,但不可能一直监。视,做个动作它八成会注意不到。但声音就不同了,只要不是聋子,一定范围内都能够听得到。
胖子做了我和阿英都没有做的多余动作,这就引起了我的怀疑。
当然,也有可能猴子的主人根本就不是胖子,而是另有其人,是这个人对猴子发出了施令。
那么这个人不是傻子的话,不会在这个时候让猴子出来送死,做为秘密武。器和杀手锏,只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让它现身,天降奇兵,出奇不意之下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我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这当然是最关键的时候。
它出现了。
那么它的主人一定会觉得这是最关键的时候。
我的死和它的主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可能他不想让我死。
他不想让我死,它就死。
我转头去看胖子,只见此时此刻的他脸黑到了极致,阴沉得能吓死人。
我心说对了,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再往前追溯,在我遭到马猴偷袭的时候,在我难以抵抗的时候,胖子突然出现,宛如神兵天降。
他突然降临,降就降了,但他偏偏没打着猴子。
他在猴子后,却偏偏没打中。
当时我很生气,觉得他的打。枪狂人百发百中的封号太过名不副实了。
站在猴子的后面都打不着它,是不是就算那是只死猴子你也打不着?
真是太过匪夷所思,比他用煽耳光的方式来瘦脸减脂还要离奇。
当时我也并没多心,心想是人就都会犯错误,谁没个糊涂犯傻的时候。可能胖子是一时激动,觉得自己一下子能取妖猴性命,过于亢。奋之下反而失了手,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