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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琪依偎在他身侧,“后来呢?”
“我爸不是个懂得珍惜的人,他只信奉享乐和打打杀杀,野心不断膨胀,外面也有很多女人。我们兄弟几个常年跟着我爸打拼、受训、完成任务,难得陪在我妈身边,所以她很孤独。我希望自己能尽快掌权强大起来,这样我妈可以跟在我身边,日子没那么难熬。黑色生意做到足够大就想漂白,我爸金盆洗手的时候,被仇家报复,在金三角被围,我妈去看他,那时也恰好在云南境内,竟然傻得帮他去顶罪……”
苍溟情绪有点激动,靖琪心里也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也许跟她父亲有关,因为当初正是因为金三角的一个大案子才让她爸爸一战成名,仕途一帆风顺。
“苍溟……”
“我妈揽下所有罪名,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我爸做的什么营生。她见不得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也怕我以后走我爸的老路,觉得漂白是条正道,我还小,生意离不开我爸,所以如果一定要有人牺牲,那就让她来。我爸竟然也同意……他就去看过我妈一回,回来还说她是个傻子,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警方花了那么多功夫收网,不可能一无所获没法交差,没有新证据,居然也就接受了我妈的认罪!你知不知道……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检察官是谁?”
苍溟的眼里多了几分恨和痛,就像受伤的孤狼舔舐伤口时的表情靖琪不用想也知道答案,可是她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更无法辩解什么。
她相信父亲在当时的立场一定有这么做的因由,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现在虽然心疼苍溟,可她不能只站在他的角度看评断什么,这对爸爸太不公平了。
“现在你知道我和你们荣家的仇怨在哪里了?你爸爸是为了权位,我爸爸是为了偷生,勾结起来达成这么一个协议,牺牲我妈妈,害她坐了那么多年冤狱,最后死在牢里,化作一钵骨灰递到我手里!我该恨谁?还是应该恨所有人?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苍溟每一个字都像击打在靖琪心上,她拉住他的胳膊,“苍溟,你不要这样!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和想法,我们那时都还小,没法左右的!况且伯母虽然离开你,也只是觉得这么做对你是最好的,如今你继续发展正经生意,好好活下去,她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了!”
“你懂什么?”苍溟挥开她的手,怒焰助长了他语气中的责备,“你有没有尝试过被父母遗弃的滋味?这世上原本最该无私疼爱你的两个人,把你独自扔下,任你自生自灭,甚至满手血腥!你父亲的高官厚禄不知是踩着多少像我母亲一样的人才换来的,享受之余不觉得有愧吗?”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爸爸!他从没蓄意伤害过什么人,只是按照原则和证据办事,你不可以这样中伤他!”
苍溟冷笑,“果然是荣家教出来的女儿,满口假仁假义!”
“你!”靖琪气极,他竟然这样贬损她。
“我说怎么今天我那工程的奠基仪式请不到苍少来参加呢,原来是趁着风轻云淡的好天气带荣小姐出来散心!”
丁默城的声音不期然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苍溟眯起眼,“你来干什么?”
丁默城手里捧着一束黄色雏菊,一步步走过来,“当然是来祭拜闫姨!”
周围苍溟的属下见势都要围上来,苍溟抬手示意他们退回去。
“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还没死,用不着别人来帮我祭拜!”
丁默城被苍溟的身躯挡在墓前,两人身量相仿,连咄咄逼人的气质也很像。
靖琪发现这丁默城倒是他们兄弟几人中跟苍溟最为相似的。
“我是真的来看闫姨,我要针对的人是你,从来不是她!如果她还活着,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怕是也要给你一巴掌好好教训你才对,对女人都下得了手!”丁默城敛起脸上惯有的狠戾和看戏的表情,淡淡地说着。
“我说过,晓君的事不是我做的!”
“那她呢?”丁默城朝一旁的靖琪努了努下巴,“荣家小姐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要不要一件一件说给你妈听,让她看看你是不是已经算为她报了仇了?”
靖琪不想承认,这个说法真的伤到她了,联系刚刚跟苍溟的一番对话,真是疼到了骨头里的感觉。
苍溟一僵,丁默城趁机绕开他,把花放到墓碑面前,脸上全是虔诚和尊敬,就像眼前埋葬的是他的骨肉至亲。
要想起过往,其实一点都不难,有时就只是这样一块冰冷的石碑,就能唤起往昔最温暖的记忆。
见证父母惨死,从小流离失所,直到被苍龙带回来,才有闫翠宁这样一个母亲般的人物照顾他,心疼他,终于能够吃饱穿暖,丁默城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可惜她死了,晓君也死了,他跟这个世界的唯一感性纠葛似乎都被硬生生切断了。
丁默城半蹲在那里,想的竟然是,如果当初闫翠宁没有为丈夫顶罪,没有一去不回,他们这些兄弟们的命运是不是就会不同,甚至连旁边这个荣靖琪的命运,也会不一样吧!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立马给我滚远点!”苍溟冷冷下逐客令,“你要是真的感激我妈当初对你的照顾,就不会在她死后都还不让她过几天安稳日子,大动干戈地迁坟!”
丁默城拍拍手上的泥站起来,并不否认这一说,“你应该清楚我针对的人是你,是你们整个擎龙股份!别以为你现在有荣家的这张王牌在手里,就可以换来荣家跟你的合作!荣家人恨你入骨,不可能诚心跟你合作,更不可能玩联姻那一套,把女儿嫁给你这样黑道起家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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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大姨妈准时到访。。。又痛又累,加更神马的是真的不行,亲们行行好别再逼俺了~周末加,这几天让我稍事休息哈o(╯□)o
主动道歉(6000+肉偿!)
更新时间:2013124 22:28:43 本章字数:6615
苍溟挑眉,“怎么,怕了?没错,我跟荣家联合起来的话,你就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了,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丁默城不语,目光落在旁边的荣靖琪身上,苍溟本能地护在她身前道:“你要是再敢伤她半根汗毛,我保证让你坐不上高家老大的位置,不信尽管试试!”
丁默城没再说话,离开前却完全是一副“我们走着瞧”的表情。
苍溟知道现在还只是开端,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靖琪坐在床上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亮亮的,那些花纹越看越漂亮,的确是戴上去就不舍得取下来漭。
最重要的是,它还饱含深意,送戒指的人是不知不觉入了心的男人。
她也想走到他心里去,却走得异常艰难。他心底的高墙筑得太高太硬,要闯进去,她疼,他更疼。
今天在他妈妈墓碑前的一番话,看得出是苍溟尽了力想让她去了解自己的,可是回忆和矛盾撕扯得他都快丧失了理智,所以无可避免地也伤了她的心度。
听到门外有动静,靖琪赶紧拉好被子躺了下去,装作已经睡着了,她不知这个时候面对苍溟,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苍溟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睡袍随意地套在身上,氤氲着一层甘冽清爽的味道。
他从浴室出来没看到靖琪,发现她又睡在楼下的房间,就知道她还在生气。
他拿着一条干爽的毛巾,想让她帮他擦干头发,见她拉着被子缩成一团,就知道她肯定在装睡。
“喂,醒醒,起来,帮我擦干头发!”
靖琪没有反应,任他摇晃和轻拍,苍溟就更加确定她在装睡了。
他一屁股坐下去,床的一边顿时往下一陷,他顺手把毛巾往她头上一扔,恰好盖住她露在被子外头的小脸。
“唔~”
靖琪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抓下脸上的毛巾,腾地一下坐起来,恼怒地看着悠闲自在的苍溟。
“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我擦头发,快点!”
“你自己没有手吗?”靖琪火大地把毛巾扔还到他头上,以牙还牙。
她气哼哼地顺势又要躺下去,被苍溟一把拉住睡衣,使的劲大了一点,一颗扣子被扯开来,露出一边白皙圆润的肩头。
“你放开!”靖琪拍他的手,却被他一把就揽进怀里,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硬实的胸膛上。
“再不乖我就把你整个衣服都扯下来,然后你就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靖琪无奈,这人根本就是耍无赖。
她忿忿地把衣服扣好,半跪起身子,拿起毛巾为他擦头发。
手上故意使了很大的劲,把他头发揉得一团乱,蓬蓬的像个鸟窝。他却不嫌疼,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任她揉。
他的头发比刚见到他时要略长一点,看起来也更柔软,没有那么硬朗了,不像刀口舔血的黑老大,倒是有些富贵公子的气息流露出来。
靖琪的动作渐渐温柔下来,毛巾吸走了发间的水分,她帮他把头发胡乱地理了理,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在鼻尖萦绕。
“怎么突然温柔起来了?”苍溟伸手环住她的腰,把脸靠在她的肩窝,手掌暧昧地在她身体上抚着,悄悄想从衣摆下缘伸进去。
“没什么!”她只是想到他和丁默城说的那些话,他现在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了,可毕竟是混黑出身,就算现在出去,江湖上也还是不少人顾忌着苍家的势力,要恭恭敬敬称呼他一声苍少。
她和他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吧,这样下去,会有将来吗?
“你不是说,两个人要互相了解吗?为什么又不肯坦诚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靖琪闷闷的,“有时候还是不要太坦诚了,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就算说出来也不见得就能放轻松。”
这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是希望他不要太压抑自己,心事可以跟她倾诉,可如果他觉得她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贸然揭开往事的疮疤,除了再疼一遍,甚至比之前更痛苦,那她宁可等下去,等他准备好。
苍溟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抱紧她道:“还在生气?”
靖琪摇头,敛眸看着手指,她现在常常不自觉就会去看指间那个小小的戒指。
苍溟的尾指勾住她的,身体大半的重量靠到她的肩上道:“戒指还在,我以为你生气就会把戒指拔下来扔到一边了!”
靖琪作势就要去拔,被他摁住,人也整个落入他的怀抱,被他由后面抱住。
“对不起,我不该怪到你身上!”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不该说那些话,惹你伤心!”
靖琪像被蜜蜂蛰到一样几乎惊跳起来,转身盯着他瞧,苍溟蹙眉,“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
“没……只是,原来你也会主动道歉!”
“很稀奇吗?”
“很稀奇啊,上回听到你说……好像是在船上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活不成了,才听到你说这三个字,还说应该早点放我走!”
苍溟没说话,气息热热的,拂在她的耳边。
他有很多对不起应该跟她讲,但是都不知从何讲起,他有时候希望她忘了,有时候又巴不得她永远都记得。
他们之间的一切,不要忘记。
“琪琪!”他勾住她的手指细细端详那两个戒指,沉声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礼物没有送出给你,要不,就作为农历新年的礼物送你吧!”
“是什么?”
“你不是想回家见你爸妈和哥哥吗?我送你回去!”
“真的?”靖琪惊喜地仰头看他。
苍溟点头,她听到能够回家的消息总是这么兴奋欢喜,以前觉得气恼,现在却是失落。
留在他身边,始终抵不过回她自己家里去。
靖琪似乎也察觉到了,有点为难和羞涩地伏在他胸口安慰道:“我……我回去以后会跟爸妈哥哥说我们的事,以后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苍溟牵了牵嘴角,如果一切都能那么顺利而简单就好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吃蛋糕西点?”
靖琪摇头,“为什么?”“因为那是我妈做给我吃的最后一样东西,烤盘里的蛋糕还是热的,我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吃完,警局接她的车子就来了,我跟在后面追了很久,拼命地大喊,车子都没有停下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盘蛋糕的滋味,再有类似的味道都会让我联想到那天的情形,好像预示着什么似的!”
苍溟说的淡淡的,他想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当着靖琪的面撕开过去那些以为不能释怀的伤口,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情绪和压力,说出来,的确轻松很多。
“你别这样!”靖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仿佛安抚的是十几年前那个骤然失去母爱的少年,“你妈妈一定很爱你,也很牵挂你,才会明知要离开了还不忘烤蛋糕给你吃。甜点是可以让人开心轻松的食物嘛,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揪着过去不放的样子,这样你怎么会快乐呢?我……我明天给你做个蛋糕,或者提拉米苏,我保证看你吃完,你吃完我也不走,好不好?”
苍溟深深看她,然后俯身吻住她的唇,仍旧是柔滑如草莓慕斯一样的触感,稍稍有点凉,带着甜甜的味道,比任何一种蛋糕的滋味都更美好。
“不用……我吃你就好!”他低哑地在她唇边说着,有饥饿感在血液里蔓延开去。
“你无赖,我不是说这个,唔……”
抗争无效,靖琪还是被他的吻给俘获了,他那样吮着吻着,厮磨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的唇都好像快要被融化了。
他的手绕到她身前去解开衣服的纽子,从敞开来的衣襟口滑了进去,覆在她胸口的饱满上揉/捏着、推挤着,软软腻腻地握在掌心里的两团一定有各种靡丽的形状,他很想探头去看,但是吻偏偏还没有延伸到那里,尚在她的唇齿间流连。
靖琪有点吃不消他缠绵又强势的吻,呼吸很急,手也去推他,轻声说,“我不想……”
“不想?琪琪,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骗子!”苍溟的唇移到她的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小声控诉。
她胸前可爱的两团早已饱胀起来,顶端的红蕊也变成小小的红果顶在他的掌心。胸口有些剧烈的起伏着,身子都像融化的奶油一般软下去,她还敢说她不想?
靖琪被他弄得像触到电流一样酥麻,直想躲开,不满地撅起唇,“我不想理你啦!总是这样的,我们还在冷战呢,心情不好就骂我,心情好了就抱抱,不喜欢这样子……”
苍溟放开她的耳垂,抬眸看着她的眼,黑色的瞳孔浸染了情浴的水亮,像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又吻她的下颚,一下一下的,漫不经心道:“我可没有要冷战的意思,是你想太多了!”
“才不是!”
“我道歉了!”
“没诚意!”
苍溟沙哑地笑出声来,“那你说吧,要我怎么补偿才够!”
身体的动作倒是完全没有停下,瞬间就已经把她的睡衣往后褪了下来,吻也渐渐向下走,却并不急着去拜访他最爱的两团小兔,而是顺着她的后颈脊线热烈地吻,每一下都贴着一节脊柱,顺序往下,让她不自觉地坐在床上身体却往前弓起一个弧度,尤其是到腰的时候,痒痒的,好像每一个吻都挠到她的痒处,她轻吟出身,腰背处凹得很性感,整个人都往前倾,被他的手扣住,两团软嫩也更多地送入他的手中。
“不要你补偿,嗯……让我睡觉就好了!”靖琪咬牙,边说话边逸出吟声实在太羞人了,可是谁让他这么磨人!
苍溟也不反对,脱了自己的浴袍抱着赤果果的她一起钻进被子里,享受着肌肤相贴的亲密触感,“睡啊,我也要睡,一起!”
靖琪被他的唇舌扰得没辙,他就在她颈侧舔舐着,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大腿压住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臀后还能感觉到他的茁壮正抵着她暧昧轻蹭。
这样怎么可能睡觉嘛!
靖琪气恼地闭起眼,故意不动不发出声音,假装睡着了一样,任他去身后折腾。
苍溟也不恼,耐心地在她后颈亲吻,吹开她那些绒绒的头发,热气拂过皮肤,有红晕慢慢浮上来。原本抚在她胸口的手揪着顶端的红果,绕着周边那粉粉的一圈把玩,然后掌心贴着她软软的小腹往下,在芳草之地逗留,长长的中指熟门熟路地向芳草中心进发,触到早已渗出的露水,满意地笑了笑才摁在蕊叶上或轻或重地按压,并不急着由那水源入口侵入。
他就不信这样她还能装睡。
果然,靖琪难耐地扭着身子,想把腿间那磨人的手指给挤走,可是扭得身上微微出了层汗,那手指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更放肆了几分,探到幽境入口,在泛滥的春潮中点了一点,立时就让靖琪极力忍耐的伸吟破了功,娇软地叫出声来。
她往后一蹭,想把他顶远一点,却碰到了股间他最敏感的硬挺,他哼了哼,揶揄道:“不睡了?这么不老实地乱动!”
“你这样我怎么睡,啊……放开,回你的房间去,唔~”
苍溟笑,“没关系,你睡着,我来就好!”
他撑起身子,侧躺在靖琪身后,一条腿撑开她的双腿,修长的手指不再隐忍,长驱直入地闯入幽秘的深处。
她的身体已经十分湿润,可是还不够,他怕等会儿她懒懒地由着他来还是会弄伤,现在要给她多一点适应的时间。
他知道她可以湿滑到怎样可爱的程度,更体会过在那种极端滑腻放松的情形之下真正闯入她的身体会有多么强烈的快慰,所以他的指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