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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棋子
“女皇陛下，属下已经按您的指示召开了多场会议，其中有些显露猫腻地共有二十四人，确定的有五人。”
“抹除几人不影响秩序。”
“大概六七人吧，城中强者本就不多，周遭环境恶劣那些叛党多数为高阶异能者，一次损伤太多只怕城池就保不住了。”城主恭敬地站着，想了想，道。
杯子发出清脆碰撞之声，云汐坐在一边摆弄着茶具，辰韵寒说：“我会派人盯住那二十四人，挑出态度最为强烈者，一共拔除六人，如果那些人还不知悔改，便全部击杀干净。”
“这……”城主面露难色。云汐瞥了他一眼，摇头嗤笑，上下属的首要利益显然难以达成共识。
“放心。”辰韵寒淡淡说：“叛党完全清除干净，且新力量填充上来之前，我会派暗部镇守。”
城主听了松出口气，极地女皇的暗部势力一直是个迷，寻常青蛙更是连知都不知其存在。如果能有暗部强者守城，效果简直甩了那些损失异能者几条街，更重要地是高层决议时不用受制于人，何乐而不为。
一阵冷香袭来，便见辰韵寒一袭长裙款款落座，指尖轻敲桌面。
“极地城主，我最近逛街时经常听说你的领土发生了各种暴动，这是要天下大乱了吗？”斟上一杯茶，辰韵寒优雅地细品，云汐看了眼窗外地鹅毛大雪，暗道那城主走得太不巧，然后似笑非笑道。
房间陷入一片沉寂，辰韵寒浅浅抿着茶。云汐咂咂嘴，随即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由头。”清冷声线忽然响起，云汐面露愕然，辰韵寒不咸不淡说：“也不能只有我破晓之地乱。”
抹杀叛党必须有理由，而现在辰韵寒根本没时间去收集，况且那群叛党不少都是城里极富名望之辈——明面动手太大动干戈，不如借异兽作乱地东风将那些叛党一股脑列入牺牲名单，一举达到效率最快最简化。
但，辰韵寒政敌根基太深，几乎每个聚集地都有耳目，一个两个还好说，毕竟极地环境险恶凶兽神出鬼没。特别中型要塞聚集地之中，那叛党势力就更不好说。故而最近那群人总会数个或集体一起被安排做任务，又或城边突然异兽暴动、异兽袭城、丧尸危机，卷入这样那样地事件之中，以雷霆之势，趁敌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歼杀！
除掉大头，剩下杂鱼便不足为惧，辰韵寒深谙此道，墙头草可恨却必须存在，放任一方城主独大而缺少制衡，极易造成难以管制地局面。
“所以你以杨凡为饵，把那窝成年雪雾橙灵引到忘忧雪见堡去，就只是为了让忘忧雪见堡也乱起来？”一个不可思议地念头浮现而出，云汐潜意识不信，但见辰韵寒那冰冷美颜时不禁有一种毛骨悚然地感觉。
“不错。”辰韵寒眼神微敛，冷漠道：“虽然骚乱只是个幌子，但幌子太多难免招致祸患。忘忧雪见堡，必乱。”
忘忧雪见堡乱了，才能为破晓之地的肃清行动障眼，两城一起丧尸、异兽暴动，兼之有音爆魔蛤组织兽潮袭城在前，为瞒过大势力窥探提供了便利。张口呼出一口冷气，原本因为煮茶屋子比窗外暖和一些，而今皮肤竟鸡皮泛起，冷得她直欲哆嗦。
“极地城主。”吸了吸鼻子，避开腰间伤口，云汐扯着嘴角笑：“幸好我不涉及你们内部，也不是你的子民，否则在你们这想保住小命好难。”
有争斗，必有牺牲，何况是如此大规模争战！
从一开始八阶英级丧尸，避追杀，异兽袭城，再到音爆魔蛤，乃至于现今情势，云汐不由怀疑这一切就是辰韵寒一手布下，环环相扣，反击地悄无声息，相信现在那位对手已然元气大伤，到了苟延残喘之地步。
黛眉微蹙了蹙，萦绕辰韵寒地空气愈发冰冻起来，甚至耳边都传来了霜冻之声。半晌后，当温度低到骇人之时，冰唇轻吐：“晟睿。”
注视着冰颜的云汐明显察觉对方犹豫了一瞬，随即她皱眉沉思，晟睿……晟睿！
对！首席智囊晟睿！
在之前交锋中因为晟睿十分敬畏辰韵寒，不时喜形于色，给她直感不如凌飞褚之辈沉稳内敛，她见过几位凌影城智囊，哪个不是老谋深算，一眼就让人不敢小觑？
反观晟睿、破晓城智囊团——辩论激烈直抒己见，更多却是惊叹极地女皇地御下手腕！
这才是真正城府！
辰韵寒身为十大聚集地唯一女性城主，羽翼尚不丰满，八阶实力远不达九阶，故而便将众人眼光从智囊团身上引开，加之她本就受人瞩目，夺目光环反压其智囊团。
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大浪，云汐此时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暗部在暗，庞大势力闻其名而不知内里乾坤，触碰不到。而智囊团在明，这就是一种保护，一种大隐隐于朝地伪装——她微微掀起眼帘，慢得犹如画面一帧帧地过，“你不防备我是间谍？如此大秘密不怕我泄露出去？”
“何秘密。”辰韵寒觑她了一眼。
“我……”第一次近乎于哑口无言，云汐苦笑一声，说：“换个时间，换个心历，再换个立场，我肯定会像他人一样敬畏你。”将所有光芒集于一身，纵然风险巨大，但，同样能加深十大聚集地忌惮。
不缓不急地饮下口茶，素手放下茶杯，辰韵寒淡淡说：“明日启程。”
“好。”
极地常年大雪，特别时节临近冬季，漫天飞雪遮盖了视线，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苍天大树挂着一条条凌霜，终于承受不住凛冬苦寒，轰隆倒地，途中拉扯下数颗较小一点的大树，宛若多米诺骨牌，雪絮纷飞间，纷纷倾轧而下。
手臂撑在附近地巨石之上，杨凡大口喘息，胸腔仿佛有无数根冰刺锥来，白雾快速从他嘴里吐出，旋即擦了擦嘴角鲜血，心有余悸地瞟着身后，确定没有危险之后，索性一屁股瘫坐积雪中。
“该死的，我这次离开聚集地没多久，竟然就误打误撞闯入这头异兽的地盘，还一不小心就彻底惹怒了它，这都快半个月了！妈的，不就是不小心吃了它唯一的幼崽！”杨凡怒气冲冲，最后却越说越心虚，他怎么会一时脑袋发热吃了异兽幼崽？
猎人警觉性自然不用说，这只幼崽踩中了他布置地陷阱，因为对外界不熟他等幼崽嗷嗷叫了半天，期间甚至吓唬打跑诸多异兽，这才敢对这只没见过地幼崽下手，不过那一餐美味毕生难忘。
托了那只幼崽地福，杨凡一次抓到大量猎物，看了一身地狼狈，咒骂道：“我都吃了那崽子多少天了，这只异兽竟然还一见我就发了疯地追，如果不是它外貌和幼崽一模一样，到现在我都还莫名其妙！”脑中电光一闪，像屁股着火一样跳起来，急忙脱下绒靴用火点燃，“畜生鼻子可灵着呢！我就说为什么它能一眼认出我，一路上甩都甩不掉，原来是着了那头小崽子得道！还好现在风雪大，身上又带了明火，不然普通火焰根本烧不着！”
绒靴被熊熊火焰吞噬，焦臭味甫一出现就被呼啸狂风吹散，掏出备用绒靴穿上杨凡感觉身上的力气一瞬间掏空。
“真是大意。”嘴里微微苦涩，他抓起幼崽时幼崽浑身哆嗦，哀鸣了许久小身子连反抗地力气都没有，尿液顺着它的下…体留下，幸好他及时避开，尿液冲地并不远，检查全身衣物也没有被打湿，而今细细想来，就只有靴子非常有可能沾染上一两滴。
幼崽兽瞳中翻涌地滔天恨意，杨凡记忆犹新。
凄厉风声呼啸，杨凡定了定神，凝聚异能力于双目环视四周，犀利视线扫了扫冰雪之森。长年累月积聚下地厚雪，擎天大树、断木、偶尔有一点异兽脚印，剑眉皱得死紧，半个月来亡命狂奔慌不择路，早已迷失了方向。
眼前情景在极地太常见，完全区分不出差别。
看了半天也找不出路，杨凡总觉得怪怪地，轻‘咦’一声，转过身摸着身后岩石，喃喃说：“这岩石竟然是温热的……”旋即凑近鼻子嗅了嗅，脸色顿时大变，“不对！这是异兽尸体！”
用手拍去岩石上地厚厚雪层，深色鬃毛显现而出，半月来地逃亡让他神经十分敏感，涌上一股不详预感，立察有异！
跑！
汹涌澎湃地异能之力，顿时在其体内奔腾暴涌，杨凡脚下轰然一踏，震耳爆炸声淹没在风雪之中，旋即犹如一枚脱膛子弹般，暴射而出。
身形不断疾退，杨凡呼吸急促，紧张得口干舌燥，暴雪之声接连，眼角满是激射炸裂地雪花。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测，白茫天地，骤然笼罩在一股骇人威压之下，空间大震！
吼！
“去哪。”
“破晓之地和忘忧雪见堡地交界处。”冷冷嗓音叫住了云汐离去脚步，回头看着面若冰霜地脸颜，沉默一阵，说。
“你救不了他，一切全凭命数。”
“我知道。”云汐忽然笑了，“我去也不是想救他，只是想告诉他别浪费了‘神女姐姐’地回礼。”
辰韵寒挑眉，神情微有点意外。
“路。”笑着摊了摊手，云汐一脸天真无辜，没有头脑一热夺门而出。辰韵寒似乎很满意，琥珀眸子中地冰冷淡薄一毫。
“我可以问。”
“伤。”
“我有姨妈巾。”
“……”辰韵寒：“不行。”
云汐表情彻底阴沉了下去，黑眸沉沉。辰韵寒轻吁一口气，眉宇夹杂着了丝浅浅无奈，仿佛做出某种妥协，然后白色袖袍一挥，见云汐握住药剂奇怪地望来，说：“饮下。”
毫不犹豫地拔下瓶塞，云汐仰头咕噜噜喝完，末了还冲她倒了倒空管。一抹清冷香风忽然袭来，微凉地感觉泛起腰间，附在窟窿之上，辰韵寒说：“我携你。”
第219章 眼底暗藏的冷血
辰韵寒近身那一刹，淡色蓝光流转地壁障随之浮现，一种奇异地感觉顿时油然生出……不知源否重伤，伴有许久不曾地恶心晕眩，四周好像一下子静了下来，随即无数影像纷至沓来——白雪森林，冰川悬崖，仿佛静默中地加速世界，在歪曲哈哈镜像之中穿梭而过。
辰韵寒每一步看似轻缓慢挪，竟让得那些影像快得犹如丝线从眼前掠过！
看着宛如闲庭信步地辰韵寒，云汐嘴里五味杂陈，黑眸一转，画面赫然快得出奇，那些丝线骤然光芒大盛，仿佛坠落时空隧道，五光十色，陆离缤纷，刺得人眼睛生疼。
“极地城主真乃出门旅行之必备。”过了一段时间，云汐从这些奇景里回神，轻笑。
无感情地瞥了她一眼，辰韵寒不置一言，眉宇笼罩着千古寒冰。
“极地城主，为什么我们不一开始就用这种方法赶路？”
“伤。”
“其实势好得差不多了吧？”此伤非彼伤，之前辰韵寒重伤未愈，不断卷入超负荷战斗，眼前一幕幕不用想也知耗费异能力庞大，凌影城里云汐还未见哪位强者使过这招。
同三人组大战试探意味居多，云汐放软身子窝在辰韵寒怀里，黑瞳微缩，精神力囊括了体内经脉，感知细密覆盖整个空间。
乍看少女似乎卸下防备，辰韵寒面色无波，须臾之后，一股狂放气浪顿时呼啸而来！
吼！
恐怖地威压以及剧烈异能波动，充斥着虚空，天空气象巨变，惊动了附近无数镇城强者，沉沉看了眼电光翻涌，将白昼雪天映得刺亮地异象之处，异兽咆哮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哪怕隔了极远，震感仍轰烈骇人。
“要遭！”
“这阵仗肯定是有异兽在作乱，听说破晓城的领地骚乱不断，果然祸害到我忘忧雪见堡领土。”
“很久没有如此恐怖地威压出世，这是预兆暴雪极地要遭大患了吗？”
连日来幼崽不见归巢，一开始雄性雪雾橙灵以为它贪鲜，命令雌性雪雾橙灵耐心等几天，但依然音讯全无，最终它按捺不住和数头雌性雪雾橙灵边觅食边寻找起来。异兽对气息敏感，直觉也准得骇人，路过这片森林时闻到了幼崽地味道，同时也感受到那一丝异样，顿时震怒非常！
某处凹陷地形之下，杨凡惊恐地缩在了后面，仅是雪雾橙灵发出地怒吼与威压，即刻就伤得他五脏重创！鲜血不断顺着手臂滴落，浸红了雪白地面，看着犹如一场暴风雪般狂刮肆虐的大地——跑出去立马就会变成肉片，想不到情急下举动竟是让他困死在这。
幼崽尸体上覆盖地积雪早就被气流吹飞，成年雪雾橙灵在它面前打着转，前蹄忽然高抬，然后重重踏下，蛛丝裂缝顿时从其脚下疯狂扩散而出，一头，两头，三头……成年雪雾橙灵全部围着幼崽尸体，巨头亲昵地拱了拱它，似乎是在唤醒调皮装睡地孩子，喉咙发出低低呜咽。
大腿微微打颤，杨凡几乎窒息在这恐怖威压之下，祈祷着有强者洞察成年雪雾橙灵，及时赶杀死这些畜生！
“死老头，要不要去看看？”红面老者望了眼半空暴掠而过地黑影，然后瞅见身边头发花白的老者事不关己地捋胡须，没好气说：“老混蛋！我们如果不出手，那些小家伙是不可能打得过成年雪雾橙灵，虽然他们这么多人可以算作一场不错试炼，但问题来得雪雾橙灵不止一头啊！”
“这些小家伙本事没有，脾气倒挺大。”鹤发老者好似活神仙，虽然两鬓花白，脸上竟一丝皱纹也无，光滑得犹如少年一般，只见他双目如电，气定神闲，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雪雾橙灵素来喜欢组建家庭，不止一头，那岂不是来了一窝？”红面老者皱了皱眉。
“惨咯，惨咯。”鹤发老者摇头笑道：“小家伙们平时一个个趾高气昂，是时候让他们吃吃瘪。”
红面老者气得眉毛倒竖，话都接不上来。
“我们忘忧堡的小家伙去哪了？”
“哈？”红面老者听了微楞，然后反应过来，哼道：“他们又不会关心这破事儿，一个个更是傲气。”指着天空暴掠而过地黑影，“明面上的镇城人虽然家族有点历史，但也只是有一点。和这些人一起抗敌？雪雾橙灵再强，比之与一群傻瓜并肩战斗，我们那些小家伙都不愿意出手啊！”
“他们……是不是也该再磨砺一下？”
鹤发老者蹙眉凝思。他们口中的‘忘忧堡小家伙’，赫然指代真正忘忧堡世家子。
“狗屁！雪雾橙灵什么位阶？那些小娃娃（非世家子）什么位阶？几个照面这忘忧堡就要葬送在你这老家伙手中！”红面老者怒不可揭，磨练也要看对象吧？绝对实力面前那绝对是一场虐杀！赶过去地几乎都是忘忧雪见堡表面上镇守各个城池之人，一旦全灭，无边森林异兽那么多，再闹出什么好歹一时找谁填补？
一座座城池沦陷，若继续隐藏着底蕴不让世家子顶上，忘忧雪见堡基业和威严便会带来极大负面影响。然而忘忧雪见堡这个名字，让红面老者顿时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第五赟这个混蛋！
各大世家偶尔会有走动，忘忧堡初建那几年，族内多数老者都搁不下那块老脸，支支吾吾，太他妈羞耻肉麻啊！
情种去死啊！
“去看看咯，老伙计。”
森林之中，凶悍地劲气骤然肆虐而过，刺耳尖啸接连不断，爆碎木片，崩飞石块顿时炸涌而起，冰石碎块遮天蔽日，点点白光和银雷闪电连成一片。恐怖威压延绵森林，那直破苍穹之巨木，枝干断落木絮纷飞间，陡峭山壁大片大片坍塌坠下。
远方传来轰隆隆地闷雷，半空中，辰韵寒脚踏冰蛇，同云汐一起淡眸眺望。
此刻森林中可以看到诸多人影晃动，雪雾橙灵暴动引得无数异能者闻讯赶来，闹事点离忘忧堡管辖城池不远，加之边界人流大，不一会儿，在杨凡犹如渡过几个世纪地绝望中，曙光络绎到来。
“孽畜找死！”
“竟然一次就来了四头，而且个个成年，雪雾橙灵出了名地护崽，一头幼崽也没带，看来是铁了心想来我忘忧堡领地作乱。”
“这成了年地雪雾橙灵实力无限逼近英级，大家一起上，协力拿下这孽畜！”
森林上方，赫然有诸多团电光盘踞，时而左闪时而右蹿，陆续赶来地镇城者神色凝重，大地尸横遍野，躺倒异能者数不胜数，皆是才赶来就被一个照面灭杀，连雪雾橙灵的模样都没见到。
一双兽瞳泛着冷戾寒光，愤怒暴瞪。
石壁下杨凡猫着身，将衣服脱了个精光，掏出水袋简单清洗身子，然后从包袱拿出一套崭新衣物换上，毫不在乎头发上地水珠凝固成霜。他眸光复杂地盯了会右手，狠狠咬牙，旋即冷光一闪，手起刀落！
血花飞溅！
手臂滚落，竟是其摸过幼崽尸体的手！
“等你遇到如何也打不过的强敌就知道了。”
少女告诫地话语忽然响过耳畔，杨凡疼得脸颊抽搐，赤红着双目单手翻出药剂。
“幸好极地气温冰寒，不然我非得血竭而死。”快速吸吐几口空气，铺天盖地的疼痛吞噬着神经，看着眼前晶莹剔透地药剂，杨凡一口咬下瓶塞，发狠猛灌，“神女姐姐，我杨凡是生是死，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