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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手里的茶杯掉了下去。
哐当一声,茶水四溅,杯子摔了个碎烂。
数暖低头下去捡它的碎片,一不小心被割破了手指的皮,但还是安安静静地瞧着它。
数暖被带回晟宫后第一次开口,声音还是哑,又很小声,但是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了,“破了,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第205章 骗人的晟叔叔96
晟千墨那双古潭般幽冷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一言不发。
他看着她的眼睛,但数暖的目光清澈又安静,一丁点的伤情都没有。
他沉默不言着,伸手过去拿走她手里的碎片,轻轻地擦拭她手指的血,末了,轻轻抓着她的手指摩挲着,就好像是在试图抓住正在流失的什么。
无言地凝视。
数暖低下了头,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被晟千墨抓着的手指,他并没有用力,不多时,她便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晟千墨那样清清晰晰地感觉得到,她就在自己面前,就在他身边,但她一声不作地,便把他推在心门外。
夜里,北城总算下起了第一场小雪。
阿采帮忙着给数暖换上药,安抚她说:“太医说这药方很灵,再过些天数暖姑娘就能拆掉石膏了。”
数暖望着窗外的雪夜,想起自己独身一人从榆水城跋山涉水跑去南疆的时候,也下着这样绵绵的雪,可心镜却变了。
不过,数暖想了一会便没再多想了,她不愿自己沉浸在那种绝望的氛围里,有些东西,想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换过药后,数暖便又把书袋翻出来,写榆水城的所见所闻,只是,用左手每写下一个字,脑子里便会不由自己地响起晟千墨折断自己的手之时说的那句话,每每在脑海响起,心口子便咚咚地扎得很疼,尽管用左手练了几日,可字写得歪歪斜斜,全无过去以往的隽秀漂亮。
饶是如此,数暖依旧一脸平静地写字,就好像那样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哪怕是在困境当中也要努力活下去,如今经历的,也只是自己不留余地地交出去了那一份信任罢了,尽管这份信任被人踩在脚底下碾碎了。
数暖打算让李元找时间帮忙她把这份章交给书院的李太师,她并不清楚李太师信不信自己是奸细这回事,但出发榆水城之前,李太师对她那样信任,如今她没有做好学生的本份,但还是会希望把她该做的做了。
数暖的章没有写完,她写了一页,看着那些字迹,心高气傲如她,终究还是将纸揉成一团,攥在了拳头里,缓缓地趴在了案几上,闭上眼睛,气息短促地呼吸着,眼眶里水汪汪地映着,那些无声的情绪在眼底无法宣泄。
夜半时分,晟千墨一身酒气回到寝宫里,看到数暖趴在坐榻的案几边睡着了,他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往床榻那边走去。
数暖迷迷瞪瞪睁开眸子,迎面撞上晟千墨那双醉意醺醺的幽冷目光,他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未等数暖反应过来什么,他便将数暖放倒在床榻上,压在她身上,一把扯落她身上的衣裳,她的衣裳半褪地滑落肩边,露出一大片春色。
晟千墨又盯着她凝脂般白皙娇嫩的肌肤打量了一番,可最后却低头埋在她颈边,嘴唇贴着她的肌肤,带着灼热的气息和酒香,嗓音低沉地说:“没有破。”
第206章 骗人的晟叔叔97
晟千墨又盯着她凝脂般白皙娇嫩的肌肤打量了一番,可最后却低头埋在她颈边,嘴唇贴着她的肌肤,带着灼热的气息和酒香,嗓音低沉地说:“没有破。”
很用力地说这三个字。
皇后的棺椁葬入皇陵的那日,温知故没有去看。
或者说,是去不了。
她本以为皇帝不会把皇后葬入皇陵,那样的话,她便可以随时去看望她,可是如今却去不得了,皇帝对相处多年的皇后都未曾心软下来,她并不想自己也因此栽进去了。
于是,她便去了城外的树林,给娘亲烧了些纸钱。
“休学吧。”
纪叙白倚靠在树前,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烧纸钱的她说了一句话。
温知故缓缓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纪叙白懒洋洋伸臂一拦,将她轻易按进自己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腹,低头看着她说:“月份再大点,会被书院那些人发现的。”
温知故冷冷看着他:“原来纪太傅也会怕被人指指点点吗?”
纪叙白温和一笑,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不是向来脸皮最薄了吗?之前在书院被我欺负一会都要红了脸,现在有孩子了,倒不怕了?”
温知故冷着面色刚要推开他的手,纪叙白放在她背后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拧痛她,语气却依旧平平地:“我是看在你怀了我的孩子的份上,不跟你动手,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再忤逆我的话,休怪我把你弟弟抖落出来。”
温知故痛到生理眼泪一下子飙出来,她一边流泪一边嘶声喊:“你敢动他,我就杀了你的孩子!”
纪叙白脸色一下子变了,阴沉地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温知故也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怵,她见识过他这样阴戾的眼神,知道他当真生起气来,自己讨不了好果子吃,上次这样惹怒他的时候,她一连三日下不来床,而他在床上又不只是单纯的压着她做,他会花样百出的让她受尽各种求死不能的折磨想到那些噩梦般的过往,温知故心里一颤一颤的,说不怕是假的。
然而,这次纪叙白的反应却是大出所料。
过了许久,纪叙白忽然放开了她,目光也慢慢缓和下来,甚至勾起唇淡淡道:“好,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动他。”
温知故被他拧着后背的手一松手,倒抽了一口气险些倒下去,又被纪叙白抱了起来,“好了,你乖乖的,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皇陵看望你娘亲的。”
他那样温柔的语气,就好像真的是在对待一个深爱的情人。
温知故被他抱在怀里,却仿佛被再次挂上了熊熊烈火烧着的烤架,背后又忝了新伤,被他抱着时更是疼得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她咬紧了牙关,绝望得要命。
可她知道她只能按照纪叙白的话去做。
不好意思就等了,今天特卡特卡,如果明天顺起来的话就给你们加更补上。
第207章 骗人的晟叔叔98
“公主小的时候,性子其实挺野的,她一个小孩子就敢上山去打了,厉害吧?”
轩九一边啃包子一边漫不经心地告诉宁城远。
宁城远回想起来之前他们去郊外场打的时候,数暖的那一箭,确实一看就是练过的了,不过让他很好奇的是,“谁教她这些的啊?”
轩九又吃了一口包子,看着他道:“阿澈。”
宁城远再次愣住,喃喃:“那这么说的话,他们确实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了啊”
轩九冷笑道:“公主和阿澈的关系,可不是常人轻易就能比拟的。”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青梅竹马很了不起吗?晟哥和西离也是青梅竹马,不也没擦出火花吗?这说明什么,说明数暖就适合和晟哥在一起!”
轩九:“”
他懒得跟这个人争论这种毫无逻辑的问题,吃完了包子正要倒水喝,宁城远已经帮他倒好水递到他面前了,轩九稍稍给了点脸色,拿起茶杯喝了几口水,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公主?”
宁城远颇是为难:“这个不着急”
轩九放下茶杯,抬起头道:“出去。”
他待在宁王府的数日以来,一直没把自己当成俘虏来看,这会也甚至不以为自己是被抓进来的人,全然没把宁城远的威严放在眼里,便要把他赶出屋外去。
宁城远皱了皱眉头说:“再过几日行了吧?”
轩九又拿起茶杯喝水:“过几日是几日?”
宁城远一咬牙:“五天。”
轩九抬眸看他一眼:“三天。”
宁城远默了默:“行吧。”
纪西离从苏凰的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晟千墨为了把数暖安然无恙留在晟和宫里,说是要调查清楚此次事件,并且不惜以自己晟军总领的身份向皇帝担保,如若数暖日后当真叛变,他便自行革职。
“他疯了吧”纪西离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喃喃自语。
她本以为在晟千墨看清了数暖的真实面目后,他不会再对她心软,可自从回北城以后的种种事情,却证明了她所不愿意去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个答案
那时候所有将士都恨不得将数暖除之后快,因而必须在当下便把那些将士的情绪安抚下来,可事后呢,事后晟千墨的做法却是把人带回了晟和宫,连太皇太后来都不让带走,如今又向皇帝立了这种自断后路的承诺,他的目的,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他从一开始就想好要护着她了。”纪西离在苏府和苏凰喝了几杯闷酒后,便起身要离开了。
“西离。”苏凰并没有站起来,喝了一口酒慢慢道,“有些答案,你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如今他心有牵挂,做朋友的,只能支持他。”
他得承认,他对数暖有偏见,并且,是很大的偏见。
从一开始,他觉得这个小丫头不一般。
那么小的一姑娘,明明看着平平凡凡的,却让晟千墨这样的人上了心。
第208章 骗人的晟叔叔99
他本以为五爪虫一事是一个了结,但不曾想,就像纪西离说的那样,他从一开始就想好要护着数暖了。
既然如此,他们这些局外人,又还能说些什么。
而纪西离听到苏凰的话后,心头一阵酸涩,她站在殿中沉默了许久,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便走了。
彼时,晟宫。
晟千墨今日哪也没去,他翻到了被数暖揉成一团藏在书袋里的纸张,打开了,静静地看了许久,许久。
而后,磨墨提笔,照着数暖写的章写了一遍。
数暖睡醒了起来时,便看到晟千墨坐在窗台的案几边书写东西,她本是没有多想什么的,只是余光冷不丁瞥见被他取出来放在案几上的那团铺开了的褶皱的纸。
数暖蹙了蹙眉,走过去。
她在晟千墨对面坐了下来,垂着眉看了看他的字,又看了看她的字,嘴唇欲动。
晟千墨知道她在身边,也没抬头,一边书写一边开口淡道:“在你的手还没好之前,你想写什么,想做什么,本王会替你做。”
数暖抬起头看了看他,过了须臾,晟千墨亦是缓缓抬起眼眸,看着她,“饿了吗?”
数暖没回答他,回里殿换衣裳,只是右手骨折了,许多事情都做不了,就连简单地换身衣裳也变得那么困难。
她扯了袖口扯了一半,身后便伸过来一只手,动作轻缓地帮她更衣。
数暖低着头,小拇指在食指指腹那里轻轻打着圈。
晟千墨却也低头下来,捧住她的脸,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唇,“暖暖,是本王错了,成吗?”
数暖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他的双眼,他也投掷了全部的情绪专注地凝视着自己,无声地对视。
不多时,数暖眨了眨眼,隐忍着,眼睛终是湿润润地泛起了水雾,可目光很冰凉,数暖嘴唇一动一动地,过了好一会才低声说:“可是你骗数暖了。”
数暖说完这句话,不等他回答,便推开了他的手,自己转身出去了。
这两日,晟千墨很少有时间待在晟宫里头,数暖什么也做不了,便躺在坐榻上看话本子,阿采跑进来说有她的同学来看望她。
数暖稍稍有了精神头,放下话本子笈鞋出去一看,果不其然,是温知故和岂越苏海他们过来了。
她沉郁了数日的心里总算被扫开了些许。
岂越他们说要带她出去散散心,李元听了,皱了皱眉头说:“数暖姑娘,王爷没说过让你出去的”
岂越顿时忍不住道:“就在城里走走,能跑哪里去啊?”
李元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了,不过他还是打算默默跟着他们,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
外面的天难得晴朗,没有下雪,温凉的阳光洒落在湖岸边,树影细碎的随着风晃啊晃。
趁着岂越和苏海去买吃的了,数暖和温知故坐在树下赏湖,温知故转头过来看着她受伤的右手,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开口:“早知道就不让你去南疆了。”
第209章 骗人的晟叔叔100
趁着岂越和苏海去买吃的了,数暖和温知故坐在树下赏湖,温知故转头过来看着她受伤的右手,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开口:“早知道就不让你去南疆了。”
数暖:“没事,太医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拆掉石膏了。”
“那心里呢?”
数暖垂下了头,手指抓着一块小石子,在岩石底下划拉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我想明白了,就没事了。”
她始终是年纪太小了,心里执拗得很,一点也学不会该对什么妥协。
“你呢,考察好回来了吗?”数暖提起这事,总归是愧疚,“我原来以为可以再回去找你的,始终还是辜负了李太师。”
温知故轻轻点了点头道:“李太师能理解你的处境的。”
她想起来什么,眯起眼睛看向湖水中央,轻声说:“我过些天打算休学了。”
数暖蹙起眉转头回来看她。
温知故知道她想什么,抿了抿唇道:“我没有办法。”
数暖站了起来。
“什么休学啊?知故你要休学?”身后传来岂越疑惑的声音。
岂越手里拎着几杯牛乳茶,递给了她们,后头的苏海也带着买回来的点心过来了,“你们说什么呢?”
温知故却没有要再说下去的意思,接过牛乳茶轻声道了谢,便又安静地坐回岩石上。
那对于数暖而言,又是在加剧着她内心的反弹。
她看着温知故坐在这里,却仿佛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像困兽一样被一张,怎么也逃不出去的束缚。
她后来一想,她自己就在晟千墨的那张扎,只不过,温知故放弃了挣扎。
后来他们分别时,苏海还在讲着笑话逗乐他们,数暖最后总算给了面子露出一抹浅笑,苏海这才放过她了。
岂越找了个借口要去买东西便顺路送温知故回家了。
“你要休学吗?”岂越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她这个问题。
温知故见他再次提起,便也没隐瞒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你成绩那样好。”
“很多事情不是都得有个为什么的。”温知故说着,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道,“每个人都会有言不由衷的理由。”
岂越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皱紧了眉头:“不能告诉我吗?”
温知故轻轻地点了下头。
岂越送她到院子外头,温知故也没让他进去,便和他道了谢与他挥手再见了。
等人走远了,温知故才转身低头开门,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着事情,被站在身后的人冷不丁一出声吓得险些往后栽倒,又被他伸手一捞抵在了门板前,纪叙白冷冷地盯着她:“他为什么要送你回来?”
温知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低喘了一口气,瞪着他,开口道:“顺路。”
“什么时候认识的?”
“只是同学。”
“一等班何时有过这个人了?”
温知故心里愈发堵得慌,忍不住喊:“只是同学!别的班的同学!”
纪叙白轻轻皱着眉按住她乱动的手,“喊什么,哪个班的?”
第210章 暖暖,跟本王回家1
“纪叙白,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难道连交个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温知故喊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的关系,她近来情绪又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被纪叙白接二连三这么逼迫,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
纪叙白见她哭了,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擦拭她的眼泪,低声哄道:“行了,我不问就是了。”
温知故想推开他,可纪叙白却并没有让着她,低头便咬住她的唇吻了进去。
他的手在她的小腹摸来摸去,甚至忍不住伸进她的衣裳里摸,仿佛能摸得到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似的。
亲着亲着,纪叙白便伸臂将人儿抱起来推开了门抱进去了。
岂越从小巷的拐角走了出来,整个人有些发蒙。
他看到了纪太傅把温知故压在门上亲
温知故为什么会跟纪太傅在一起
她要休学也是因为他吗?
岂越那样洒脱一个少年郎,这会却因为温知故的事情,心里闹腾得厉害,前所未有的难受。
晟千墨寻了些天,可算把那位远近闻名的青衣师傅请到了宫里。
数暖起初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晟千墨让她躺在床榻上,又将她的衣裳扯了大半开来,亵衣裹着胸部,但锁骨和肩膀都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数暖一低头,便看到了自己锁骨上的那个黑色的奴字。
“一会可能会疼,本王会陪着你的。”
数暖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大概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尽管心里抵触,但眼下她的伤还没恢复,她并不能反抗什么。
因此,数暖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