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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倒是可以。不过为了不惹麻烦,撕碎什么东西这样的念头,最好还是忍一忍。”我笑着走上前去,将裹有羊皮卷轴与幸运戒指的包裹放进他的口中,“叼着这个东西,像一只真正的野兽一样穿过他们的防线,然后把包裹送给艾林的守军。不过你得谨慎一点儿,以免被他们误伤。”
巨兽点了点头,然后顶开帘子,飞快地消失在积雪之中。
我又在安德烈的营地停留了两个小时,直至狗头人完成他的任务回来复命。尽管途中出了一点儿小麻烦,但我们的主要目的仍然达成了。珍妮甚至给我们写来了简短的回信告知艾林城内的情况。
城中现在有可以战斗的士兵共八百人左右,其中有四十个骑兵,二百个十字弓兵,剩下的则是长矛兵与剑盾手的混编队伍。士兵们的身体还算健康,但士气并不旺盛。若非拥有地利以及天气优势,也许纳尼亚伯爵早已得手了。
珍妮告诉我,她将在明天一早把我到来的消息以及反攻计划交代下去,然后尽最大努力配合我们。
我看完了她的回信,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人数比我预计的少了一两百,但三支队伍的总兵力达到了一千,在周密计划之后仍可一战。
艾林的守军士气不旺,所以我们先得对纳尼亚伯爵的大军造成致命打击,而后那些士兵们才可能有勇气出城追击残敌。一千对一万,人数总归太少。也许在我的配合之下可以轻易将敌人击溃,然而想要全歼,着实得花些力气。
但若非如此也不能给周边的宵小造成巨大的心理震撼。一旦这一万多人的正规军统统被我们留在艾林城下,那么任何一个家伙在打这里的主意之前都得好好掂量掂量,他们是否能够承受一位古代杀神、一位大法师的怒火。
仿佛诸神在眷顾着我,在我离开安德烈营地的时候。暴风雪渐渐变小了。
如此一来,纳尼亚伯爵的联军在天亮之后仍会发动进攻,而落雪则可增大我的法术的威力。这简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用最后的时间做了充足的准备,仔细考虑战场当中可能出现的情况。悉心整理好我的法术位、施法材料,随身配备的武器,甚至还挂上了一柄长剑。
在最后的一个小时之内,我睡了一觉。虽说高等法师可以持续几个昼夜不休不眠,然而今日一战对我来说却具有特殊意义。
我不能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悠长的号角吵醒了我。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瑟琳娜与罗格奥已经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
我伸了一个懒腰,又抖了抖双手,戴上一双露出手指的手套。然后走到暗精灵王子与唯安塔的面前。这两位都不是正常人我没法把他们带在身边,尤其是在危险的战场之上。万般无奈,我只得想了一个馊主意。
法术,高等“彩虹法球”。
这个法术所形成的七彩结界可以将里面的人严密保护起来。免疫大多数的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确保这个人不会在乱军之中被冲散。
然后我将他们埋在了营帐的地下,又加盖了一块木板,一层浮土。
瑟琳娜欲言又止,最终幽幽地说道:“看得出来。这似乎是你的爱好。”她应当是想起了我把她困在玩具房子里那件事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挑开帘子走出了帐篷,正好撞见找过来的暗精灵法师。这个高傲的家伙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道:“爵士。祝贺您,这次您有一个重要任务了。”
一刻钟之后。我知道这个“重要任务”究竟是什么了。
也许是索米尔与暗精灵向纳尼亚伯爵告知了他们对我的疑虑,因此那个老家伙命令我带领我属下的私兵。参与到第一波进攻中去。我们将享有“率先抢占敌人墙头”的荣耀。
换言之,炮灰角色。
不过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实在懒得再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因此在满帐的大小贵族们都以幸灾乐祸的神色看我的的时候,我微微一笑,向那个老家伙点了点头:“伯爵大人,我定会给您一个惊喜。”
随后转身大步踏出营帐,以最快的速度与我的半人马、矮人军团汇合。
头顶的云层依旧厚重,但雪势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似乎随时都有停止的可能。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扯得我的披风作响。
此刻我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之上,与索尔并排而行,身后跟随着半人马战士与矮人雇佣军。我们排成两层的散线,半人马在后,矮人在前,在鼓声中向艾林城墙下推进。
我的队伍处于半月形阵线的最中间,左右可见长龙似的、由剑盾手与长矛手所构成的兵线。一万人的队伍不是小数目,即便我以法师之眼极力远眺,也没法看到兵线的尽头。
五层步兵阵线之后是骑兵队伍。因为是攻城而非野战,那大约八百的骑兵只需要防备从侧翼杀出的伏兵、或者从城门中冲出的骑兵即可。这样宝贵的兵种,纳尼亚伯爵是舍不得用于攻城战的消耗的。
骑兵队伍同样分为五列,纳尼亚伯爵与高级指挥官便位于骑兵的重重保护之下。骑兵之后另有大约一千人的步弓手与十字弓兵,这些家伙将会掩护步兵攻城。也许是数日以来毫无压力的战事令他们放松了警惕,阵线的两翼除去游弋的轻骑之外,竟没有任何防备。
我们在鼓声中沉默前行,直到艾林的城墙在视野之中越来越大,才停止前进。五百米,绝对安全的距离。无论是步弓手的抛射还是重弩的弩箭到了这个距离都失去了杀伤力。
城墙被冰雪覆盖,在阴霾的天空之下闪烁着银光。墙头几乎看不到守军,就好像这是一座空城。纳尼亚伯爵的心中显然也有此疑惑,因此令鼓手再次敲响战鼓。
一长、三短。这意味着第一横列的剑盾手继续向前进发。
剑盾兵将圆盾举起擎在胸前,向前迈开步子。作为与他们同一阵列的特殊集团,我与我的战士们也随之向前。在风雪中走出将近一百米的距离,墙头还是没有动静。于是鼓声再次响起,命令我们原地待命,同时第一阵线的两侧士兵向中间靠拢,好发动一次小规模攻势。
但我没有理会,继续驱使战马前行。我身后的战士们跟随着我,很快与停留在原地的士兵拉开了大约二十米的距离。
阵列中的鼓声再次敲响,那是在警示我们归队。然而我的嘴角露出微笑来,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向前疾奔,瞬间就跃至五十米外,然后勒马调头。
如此一来,原本在最后方的半人马战士变成了前锋,又向两旁散开,为我在前面露出一大块空地来。
我终于舒服地抖了抖肩膀,猛然将我的兜帽掀开,洒出一头尼安德特人标志性的银发。
唉,憋了七十万字之后主角终于不用藏头露尾了我会说我很爽吗!未完待续。。
卷四 铁幕降临 第十六章 第一战 二
前方的步兵面面相觑,没搞清楚我们究竟是打算做什么。无弹窗更新快倒是有二十多个剑盾兵立即从身后摘下了手弩指着我们,其中一个人扬声高喊:“布兰多爵士,你要做什么?”
看起来纳尼亚伯爵早在队伍中安排了这些家伙监视着我,不然剑盾兵的背后也不会藏有手弩。只是这家伙碍于我贵族的身份,还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对我发动攻击,显然仍抱有幻想。
我策马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哼一声:“士兵,换个人来和我说话。”
“我乃欧瑞王国博地艮行省王国边防军的大队长。”那人高喊道,“布兰多爵士,我命令你即刻归队,否则将以谋叛罪论处!”
此刻我们距离纳尼亚伯爵所处的位置不过两三百米远,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定然也已经知晓。然而直到此时,军队依然没有向中间聚拢的迹象,这令我有些失望。数道兵线散排开,这对我的计划有些不利,我得让他们都聚成一团,否则没法发挥魔法的最大威力。
于是我冷笑一声,对那位大队长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布兰多男爵,谋叛罪吓不到我。倒是你注意安全!”
说完之后,我双手猛然抬起,向空中泼洒出一大片赤红色的铁锈粉末来。
“他是他果然法师!”那大队长看到稀薄的红色在空中弥漫开来之后,似乎终于证实了之前被告知的那个猜想,急忙高喝:“放箭!出击!”
二十来发弩箭立即劈空而至,发出尖利的啸声来。但索尔早已纵马而出,腰间的长剑化作一道弯月。砰砰几声响,射向我的箭矢都被打落在地。
但那位大队长的应变能力也相当不错。弩箭未能建功之前。他已经命令长矛手将木杆长矛掷出。虽说这原本不是用来投掷的武器,但在五十米的距离上,还是能够发挥相当杀伤力的。
然而前提是必须能够准确命中。
第一次见到半人马库尔苏勒的时候,我便见识过他在高速奔跑的途中以树枝做矛左右开弓的精湛技术。部落中的其他战士虽然不如他,但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人类步兵投掷出来的长矛大多数未能命中,偶尔正对准了目标的,便被半人马战士在空中稳稳接住,而后转手便“送还”过去于是人类战线上开始传出武器入肉的“噗嗤”声与惨叫声来。那力道之大,竟将整个人都活活钉在了雪地上。
这一耽搁,我的法术成型。
空中的铁粉早已落下。在雪地当中“嘭”的一声爆散开来。下一刻。那些正在小跑冲锋的士兵们发现身上陡然一轻低头看去的时候,铁质或是铜质的皮甲部件已经连同手中的金属武器一道,正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锈蚀。一个呼吸之后,便像是沙子一样哗啦啦地流淌到了地上,变成了更多了铁粉。
而另外一些正向这里聚拢的第一阵列步兵又被这些新生的铁屑附着到身上。不过几步时间里同样被彻底地解除了武装。
中阶法术“锈蚀”的效果像是瘟疫一样蔓延,越来越多的步兵向这里聚拢,地上的赤红色粉末也越积越多,直至他们全部手无寸铁地愣在原地、面面相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我想,若是这些士兵们其中有那么一两个幸运地逃脱之后,也许会在年老的时候对自己的孩子说“我年轻的时候,可的确是见识过魔法的”
只是现在就看他们谁有这样的好运气。
索尔将手中长剑向前一指,早已按捺多时的半人马立即发起了反冲锋。粗壮的马腿践踏大地。掀起大蓬雪花。即便身披重甲,仍然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灵活。短短几十米便提至最高速,先是马身胸前的尖锐铜角撞上第一排手无寸铁的人类士兵,而后双刀如月华倾泻,在撕裂空气之后带起大片头颅与鲜血。
这是一百多个职业骑兵面对上千手无寸铁的人类的蛮横杀戮,数个呼吸之间便贯穿了战团。而后返身继续冲击,将更后方迟来的箭雨甩在了地上。
三次冲杀之后,聚成一团的人类惊慌失措地向后方溃退,混乱的踩踏中造成了更多伤亡,留下了近两百具尸体。
半人马没有追击,而是收拢阵型重新撤回到我身边。
这一次试探性的攻击终于起到了我所希望的效果。敌方阵营中的暗精灵法师是个识货的家伙,无论怎样高傲,都应该清楚我具有何种实力。似乎在他向纳尼亚伯爵进言之后,军阵中响起急促的鼓声,大军阵型由半月阵转为冲型阵,两翼的兵线向中间收拢,骑兵与弓手回归阵列第一线。
我们没有动,而是安静地看着他们变更阵型,将贵族们更加严密地保护在中间。
贵族坐镇指挥而非像亚丁那样冲杀在前,是欧瑞王国的特有传统。这在某些方面自有其
优越性例如可以减少高层军官的阵亡率、令军队不至于在指挥官死亡后溃散,但在另一方面,也会削弱士兵的士气,尤其是在欧瑞军队系统如今腐败崩坏的情况下。
但对我而言,最大的优势便是,我可以将其一举轰杀。
我耐心地花了一刻钟等待他们调整阵型,而后看到一骑越众而出,正是一个暗精灵魔法傀儡。但这一位不是跟在索米尔子爵身边的那一位,而是个生面孔。看起来,法师波鲁干只能算是纳尼亚伯爵的贴身侍从与顾问,而真正能够控制那位大人物的,则是这个家伙。
那冒牌法师隔着近百的距离远远看了我一眼,大声喊道:“撒尔坦迪格斯?你还打算将三百年的旧事重演,与人类王国为敌么?”
“现在的世界可不再是你那个时代。你该好好抖落从坟墓里带出来的腐朽味儿,然后认真弄清楚一个事实无论在北方还是在欧瑞,属于你的时代都已经过去了!”
哈。我真是有些喜欢这个家伙了。
两军对战之前,总是得说些场面话的。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跳出来大放厥词。那么原本我准备好的很多话可就说不出来了
我总不能站在这里自言自语,像一个演讲家一样先激情澎湃地发表一番演说吧。
这下子,我准备好的那些想要告知天下的讯息,终于可以理所当然地一一阐明了。
于是我策马前行几步,以阴沉的语调说道:“依我看,也的确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才令你们忘记了畏惧。”
“什么时候,区区傀儡,胆敢在我的面前说出此等妄言?”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区区杂兵。胆敢阻拦在我的面前?”
“若你们愚昧无知的脑袋已记不清我的名号。那么我便再次重申任何与我,撒尔坦迪格斯、死亡与灵魂之主、巫妖的杀戮者为敌之人,都必将付出血与骨的代价!”
“当我再次降临西大陆之时,便是汝等不臣之辈,化为白骨之时!”
说实话。我对这番宣言打心眼儿里觉得满意。虽然有自吹自擂之嫌,然而话音一落,我便已看到了效果
撒尔坦迪格斯这个名字的确在历史当中湮没太久,以至于在各种版本的传说之中,留下来的只是一个“死灵君王”的名号。而我相信,在场的这些士兵没有一个不曾在小时候听说过关于我的传闻。
此刻,我将把他们童年记忆中的噩梦,化为现实。
若是还有人心存疑虑的话,那么当他们见到先前遗留在阵前的同袍尸体开始慢慢蠕动时。便可放弃最后一丝幻想了。
高等法术,“死亡召唤”。召唤不超过一千个死者躯体为自己作战,被死体杀害之人将被转化为死亡生物,直至法术上限。
雪地上的尸体缓慢地站了起来,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低沉嘶吼。不少人的皮肉还在翻卷,血液仍在流淌。甚至有一个家伙将垂下来的眼珠一把揪掉,放进自己的嘴里咀嚼,不断从嘴角落下红红白白的组织碎片来。
战场上开始变得沉默,我可以看到,最前排的骑兵们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来。西大陆的凡人们已有数百年没有和这种死亡生物打过交道了,这些士兵的心理素质和三百年前相比,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儿。
然而事情还未结束。
死体们身上的皮肉开始大片脱落,就好像那是被浇上了一桶热水的奶油,在几个呼吸之间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腥红的肌肉与脏器。此时法术的效果终于结束,赤红色骷髅兵们下颚嚓嚓作响,迫不及待地伸展自己的骨臂,似乎急于将它们送进生灵的躯体之中。
前方的骑兵队列里有人吐了出来这原本就是一群生长在和平年代,从未经历过大规模战争的菜鸟。许多人在第一次杀人见血之后都会发抖,何况目睹了如此盛大的一场活体解剖。
于是我将手一挥,血淋淋的骷髅兵们以超越了常人的灵活向着骑兵飞奔过去。
首先迎接它们的是一场箭雨。十字弓兵与长弓兵开始远程压制,范围不但包括了骷髅兵,还覆盖了我与我身边的战士们。一千多人一轮齐射出来的箭矢发出嗡鸣声,黑压压地向我们扑了过来。
这种情况我早有预料,魔法形成的防御圈令箭矢纷纷摊开,除去消耗掉我一个中级法术之外没有任何效果。至于那些迎着骷髅兵射去的箭矢要知道那些家伙本就是死人,还是连说话都漏风的骨头架子。除去十几个倒霉鬼被直接命中头颅之外,剩下的仍然毫不畏惧地扑进了还未行至高速的骑兵阵列当中。
若是在凡人之间的战场上,步兵主动冲击骑兵无异于自取灭亡。然而这些骷髅兵在接近他们之后陡然跳了起来北辰之星为它们提供的力量加之轻盈的骨质身躯使得它们一跃超过了三米,直接让过了先头的一批老兵,扑在了队伍的最中间。
赤红色的骨骼携着凌空而下的势能、加上骑兵的高速,轻易贯穿人类的头颅,造成了不少于四十人的杀伤。尽管另有几十个骷髅战士被马蹄狠狠踏碎。然而骑兵阵列已被打乱。死去的骑兵迅速转化为死体,又毫不留情地扑向被绊倒在地的昔日同僚
恐慌与死亡迅速蔓延开来。先头的骑兵在看了我们一眼之后下马回身增援中路。而此时我抽出了背后那柄以深渊植物制成的魔杖,口中诵念一个帕萨里安在古鲁丁城下使用过的法术“攻城锤”。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