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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手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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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将是德尔塔王室最后的七个月,之后这个国家会再次群龙无首,陷入混乱。现在的德尔塔王朝已经不是从前的白槿花皇朝,各地诸侯并没有绝对优势的兵力可以在这种突发状况中控制国内的政权于是这将是我的大好机会。
    我那最终用于向整个人类复仇的尼安德特人帝国,将在这一片混乱中诞生。我将紧握这混沌之中的王权,重新成为站在世界顶端的人。
    然而我的雄心壮志,目前承载在我的这具因为高热而疲惫无力的凡人躯体当中。我牵着两匹黑马混杂在四个小型商队当中通过了并不严格的检查,在两个守门卫兵有气无力的目光当中通过了那扇敞开的大门。
    看起来,古鲁丁村庄这些隶属边防警卫军的老兵们已经对频繁的战争感到了麻木。或者同我一样,他们也知道这一次与以往的进攻并不会有何不同在分散于附近村镇的商队陆续躲进城墙避难之后,他们将紧闭厚重的城门,然后由那些被雇佣来佣兵接手防务,在打退了兽人的又一次进攻之后上报行省防卫厅,获得上级的嘉奖和荣誉。而那些佣兵则带着欧瑞金与失去同袍的悲伤离开这里,去寻找下一个可能使他们丧命的雇主。
    古鲁丁村庄里并没有因为战争的即将到来而显得冷清,相反的,因为大量的商队涌进这里避难,这里的贸易甚至比以往更加繁荣。进了城门以后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地面平铺着大块的花岗岩。这个面积相当于约科孙镇的广场被众多的商贩占据,地面积累着各种食物的残渣和废弃的商品,在夏末的阳光里散发着令人厌恶的酸臭味儿。
    商贩们以一种完全不同于守城卫兵的精神气向每一个行人兜售自己的货物,只盼能在战争和雨季开始之前将它们统统换成欧瑞金或欧瑞银,然后离开这里。
    我牵马载着珍妮从这片极广阔的广场当中走过,耳边是一片嘈杂声。不少衣服破旧的小孩子活跃地在我身边跑来跑去,明亮的眼睛里充满着贪婪的意味,紧盯着我腰间的凸起。这些小家伙都是些“金手指”,大多被一个衣服光鲜的混混所控制,尽可能地盗窃每一个行人的财物,然后供那个人挥霍这种事情在几百年前屡见不鲜,没有想到现在依旧如此。取得了西大陆的霸主地位之后,人类进步的脚步似乎因为缺乏压力变得缓慢了。许多事情数百年来一成不变,除非有某种巨大的外力去打破它们。
    我不愿意被这一群小家伙围住不得脱身,于是将腰间的那个凸起露出我的袍子那是我的诅咒魔剑的剑柄。接着我用左手一拉,令那魔剑的剑身露出了一截来。阳光立即在雪亮的剑刃上反射出一抹寒光,寄居其中的魔灵也感受到了周围浓重的生人气息,于是变得躁动不安,想要饱饮鲜血。
    一阵本能的恐惧感立即侵袭了那几个孩子的心灵。原本蹦蹦跳跳嬉笑着盯着我的小家伙们立刻变了脸色,甚至还有人惊慌地跌倒,然后飞快地跑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开了。之后的三到四天晚上,他们都将被噩梦折磨,然后感到头晕乏力不过仅此而已。我并不想在进入城镇的第一天就制造几具尸体,给自己惹上麻烦尤其是在这种被战争阴影笼罩的状况之下。
    穿越这个广场使得我更加疲惫那些污浊的空气可并不适合一个病人呼吸,小商贩们的叫嚷和招呼也让我心烦。尤其还是在我感觉自己的肋骨被迪妮莎的那一击弄裂了几根,导致我的胸膜发炎的情况下。我想要找到一家不错的旅店将珍妮安顿下来,然后自己去采购魔法材料和草药,先保证她不会再有生命危险,然后把自己弄得活蹦乱跳。
    但让我恼火的是,村庄里的有限的几家旅馆竟然都因为避难潮的到来而客满,甚至包括了一家一天要一个欧瑞银这样天价的高档旅店!
    我牵着马停在一条稍微僻静些的道路旁边树木的阴影里,看着那些来来去去的本地人,感觉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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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我觉得我得了胸膜炎了
    古鲁丁村庄的布局是一个大十字,依附着东西纵横和南北纵横的两条主干道,又建修起不少较窄的道路来。主干道上分布着大量的店铺,它们的交汇处就是大广场,现在我站在主干道之后的一条道路的路边,将身体用我的袍子裹紧。虽然依旧是夏末午后炎热的天气,但高热还是让我觉得寒冷。我想我身体里的那些创伤一定是发炎了我有几十种法子去干掉一只小哥布林,却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立即感觉好起来。魔法很强大,却不是无所不能。
    这条道路上分布着一些规模较小的店铺和旅馆,我的斜对面则是一家面包店和一家水果店。喷香的面包和色彩艳丽的水果被店主摆在门外,我却没有一点胃口。我的身后是一扇紧闭的木门,大概是一户人家。
    附近的店主人们隔着木头窗子好奇地打量着我,猜测着我们的身份,打发无聊的午后时光。
    我也看了看他们,觉得喉咙里开始发痒,并且干得厉害。我从马鞍上取下水袋晃了晃,发现只剩下一口水了。珍妮闭着眼睛靠坐在大树下,依旧毫无意识。我看了看她干裂的嘴唇,又掂了掂手里的水袋,还是把最后那点水送了进她的嘴里。但她只凭着本能喝进了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浸湿了她胸口纠结在一起的长发那些头发因为连日的奔波所带来的灰尘已经不复从前那种银亮,而是呈现出一种死气的苍白来。
    我看着她现在狼狈的样子,又想起第一次在路上见到的那个神采飞扬的女骑士,忽然觉得心酸又无力。
    看起来疾病真的会让人变得软弱,我竟然又开始对这个女人生出怜惜的情感了
    我为她擦干了嘴角抬起头来,却发现一个穿着格子布裙的女孩子,左手挎着一个篮子,正站在路对面看着我们。我只当她也是那些好奇的本地居民中的一员,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站起身上将那个水袋挂在马鞍旁边。但当我回过身来之后,发现她竟然还在看着我们。她亚麻色的头发被编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口。两只眼睛细细长长。嘴唇仿佛为了配合她的眼睛,也是薄薄的两片。总的来说,不与精灵的女孩子和尼安德特人的女孩子比较的话,在克莱尔人当中,她还是一个相当有吸引力的姑娘。
    于是我隔着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的道路,向她微微歪了歪头,那意思是:“有事?”
    这个女孩接触到我的目光,似乎立即变得局促不安起来。她侧过身去,似乎想要走开,却没有迈开步子。接着她又看看自己的篮子那篮子里盛着三条从旁边的面包店里买来的黑面包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我一直看着她,拿不准她到底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她不像是那种做皮肉生意的姑娘,也不像是给旅店拉客的人,做“金手指”的话,年纪又太大了些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普通的村民,看着我,做什么?
    这时候那女孩竟然穿过了街道向我们走了过来,神情严肃而紧张,就好像我是一尊挂着青苔爬满了常春藤的金牛神雕像,而她要来膜拜我一样。下一刻,她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身上散发着衣服清洗之后的皂角味儿,亚麻色的头发被阳光映成了橘红色,手指因为劳作而有些粗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最普通的少女。
    “先生,”她神色肃穆、结结巴巴地说,“您是找不到旅店了吗?”
    我忽然弄明白这女孩想要做什么了。原来她是想要带旅行的人去家里住。这种事情其实挺常见,但是在这个时代风险也挺大。因为你很难弄清楚你带回家里的人会不会在看到你美貌的妻子之后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很难弄清楚那人会不会在结算了住宿费用之后又跑回来把你们全家干掉然后抢个精光,又或者那人安安稳稳地住了几天结清食宿费用后即将离开,却忽然跑来一堆人说他是他们的仇人,顺带把你也送去见了星界诸神。
    虽然那些事情大多发生在比较偏远的山区村镇,但在人口流动频繁的古鲁丁村庄,也很难杜绝此类事件。每年来来去去的佣兵和商队有十几万之多,仅凭城镇治安官手中的那点力量,可远不足以应付那么多事情。
    这个女孩大概是第一次招人回家,却正赶在我觉得自己虚弱得要死掉,烦躁得要发狂的情况下真是个好姑娘!
    于是我没有让这个看起来几乎扭头就要跑掉的女孩再多说话,而是疲惫地挥手打断了她:“如果你家里足够清静而且干净的话,我们就走吧。”
    她愣了一愣,然后脸上蔓延出喜悦的笑容来:“我家里很干净的,我保证!而且只有一个妈妈,也很清静”
    “那么就走吧。”我说,“顺便帮我把我表妹扶上马,她还生着病。”
    我记得后来我曾经问过这个名为艾舍莉崔碧思的姑娘,为什么从来不敢带人回家的她会选择了我。当时她笑着说:“因为没钱吃饭了呀。”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当时看到你给珍妮姐喂水坏人是不会有你当时那种伤心又无奈的表情的。”
    我一直很羡慕这些凡人可以拥有如此简单又单纯的逻辑但这种逻辑,是我不敢奢望拥有的。
    艾舍莉的家住在村东面,靠近村庄的围墙。那里有一大片不错的荒草地和高大的橡树,树下就是木质的房舍。她带着我们走到门前,很小心地侧脸去看我的表情,大概怕我觉得这里无法同那些高档的旅馆相比,会转身离开。然而我停步在门前看了看了,微笑了起来。
    爬满常春藤的木墙,绽放着夏末最后生命力的野生蔷薇,低矮茂盛的青草,小小的、却洁净的玻璃窗这些都使我想起自己在海边的那个法师塔来。我无名指当中的那个陷阱一直没有启动,看起来那个小贩也没有做什么傻事。总还有一些东西被保留下来了,就在那个海边的悬崖上。一些我想要拥有、却不得不抛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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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昏黄
    艾舍莉的父亲生前是一个木匠,因此房子造得很大,大到将我与珍妮用两个房间安顿下来之后,依旧有一间空余。客厅很宽敞,有温暖的阳光透射进来,将房子烘出原木的清香味儿。只是这样一栋漂亮的房子里却承载了那么多的不幸她的父亲死于兽人的袭击,母亲则害了重病。
    走进我们的房间的时候,她母亲的房门开着。我向里面瞥进去,发现那是一个脸色苍白,手腕缠着绷带的中年妇女。她的身体陷在厚厚的被子里,一双无神的眼睛直视着我,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艾舍莉急走两步关上房门,有些局促地解释道:“她的病不传染的,也很安静,我保证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不方便”
    我轻轻皱了皱眉,问她:“她病了多久了?”
    “一年了。”她低声说,“也不是一直都这样每隔二十多天就发作一次,一发作身上就会疼上六七天,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带我走近房间,帮我掀开床上的被子,我则把珍妮放了上去。我没有解开她的披风,我还不想让她知道这是一个贵族。
    “请医生看了吗?附近的医生?”我为她盖好被子,长出了一口气,觉得抱她上床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我身体里的全部力气。
    “请过了就是因为花钱请了医生现在才不得不招呼你们,我们实在没有钱了。”她抿着嘴唇,站在房门的阴影里说,“医生放了几次血,可是一点都没有好转。他们说这病治不好了,我”
    她这样说着,几乎要哭起来。我也同样觉得挺无奈我没力气,又发着高烧,头脑一片混乱,实在懒得费力气调理自己。本想请一个医生来帮忙,哪知道竟然是些只懂得放血疗法的货色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袍子里摸出一个欧瑞银抛给那个姑娘。银币在阳光里闪了闪,划出一道弧线来。但女孩没有接住,银币掉在了地上。她眼角还带着泪花,手忙脚乱地俯身到地上去追那个险些滚进门缝的小东西。
    我忽然觉得心里又有点不好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痛的关系
    “先带我去看看你母亲吧,然后用这去钱去给我采购些材料。”我对她说,“可以的话,就把给你母亲治病的药材也一起买了。”
    “嗯?”她蹲在地上看着我,背着光,细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您说什么,先生?”
    被病痛折磨的我非常不愿意再重复一遍自己的话哪怕她是因为惊讶或者说喜悦才问出这个问题。然而当我触及她的眼神那种柔软的、哀伤的、惊讶的眼神和将她的轮廓剪成了半片金黄的阳光,我忽然觉得自己心底有些东西再一次不受控制地释放了出来。
    我很想把这最近反复出现的情感归结于病痛带来的软弱,然而我发现那种令我胸口酸胀心头酸楚的感觉竟然让我如此着迷。
    我真是要疯掉了。
    “带我去看看你的母亲。”我再次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同时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如果你不想让她继续受折磨的话。”
    她终于听懂了我的话,几乎是抢着在我的面前打开了门,将我让了进去。房间里干净整洁,没有让人厌恶的气味。这对于一个长期居住这重病人的病房来说很难得,至少证明这个姑娘很会照顾人。
    我走到床前,用左手挽起右手的长袖,轻轻拿起她的手。那女人试图把手抽出来,然而只是无力地抽搐了一下就再无力动作了。这只因为长年劳作而显得粗糙的手并不漂亮,指甲缝里还有洗不掉的黑色污渍。手指的关节肿胀充血,几乎无法并拢。我轻轻弯了弯她的手指关节,病人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叫不出声。
    我放下那只手,摇了摇头。艾舍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就连从窗户里透进来的阳光也无法抹掉上面的那层黯淡。“真的治不好么?先生?”她用最后的希望问我。
    “我只是觉得,这些医生连这样的病都束手无策,简直是”我用有些混沌的头脑想着一个合适的词语,“蠢材。”
    “就是说”她愣了一愣,然后惊喜地叫出声来,“治得好吗?”
    “痛风而已。”我耸了耸肩,“再让那群蠢货给她放血,她就会死掉的。我给你开一个单子,你按照上面写的去买齐我的东西,然后我来处理吧。”
    “好好好!”她连忙答应,然后快活地在她母亲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妈妈,这位先生说他能治好你!你再不用受这些苦了!”
    那床上的女人转了转呆滞的眼睛,费力地牵了牵嘴角,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干脆转身走出了房门,去自己的房间里从包裹中扯出一块羊皮纸给艾舍莉列出清单。
    小姑娘几乎是飞跑着出去的,然后我才想起,我似乎忘记嘱咐她弄点吃了的。但罕见的睡意很如潮水般袭来,使我顾不得胃里的痛楚了。我弄了些水给珍妮润了润嘴唇,然后回到房间脱掉自己的长袍躺倒在床上,很快就在灼热的呼吸与胸口的疼痛中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一段又一段噩的梦从脑海里挤出来,浮现在意识层面。我几乎又能感受到将自己转化为巫妖之体后身上的那种痛楚,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内脏,挣扎着想要冲破我的胸口。
    我似乎回到了世界树下,站在精灵们建造的那华丽优美的祭台上。乳白色的光辉包裹着我,净化着被我分离出身体、却一直在体表萦绕不去的“恶”的特质。近乎全知全能的感受再次回到我的意识之中,我能同时感知到上百里范围内微风的流动,树叶的碰撞,枯枝的折断声,上万人的盔甲撞击声,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脚步引发的大地微微震动。
    我同时倾听这一切,却能将它们一一理顺。我分得清风的细语和林木的呼啸,也分得清每一个人的心跳和血液流经伤口时所受到的阻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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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盐渍李子
    我即将成为新神,我的一切都在被净化、重组。我的感知力在此刻达到巅峰,身体却像一个婴儿一样脆弱。而那些小心翼翼地前进的怯懦的人,却将在此刻对我进行的可耻背叛,冠上战争的美名。指引他们的,则是那个十几小时前与我彻夜缠绵的女人
    这一段记忆很快模糊,我忽然又回到了更早的时候,变成那个侧卧在马拉雅山脉最高峰上的人。极度的严寒将我的血液冰冻,魔力却使得我的头脑依旧运转自如。我的身躯只剩下一只完好的右手,其余的三肢和躯干则翻露出可怕的血肉,甚至戳出了骨茬这都是安塔瑞斯那可怕的龙息的杰作。
    我毫不犹豫地泼洒出价值足以买下一个公国的昂贵魔法材料,让山巅万年不变的晴空当中聚集起乌云。那血色的云团在我的头顶形成可怕的大漩涡,而后隆隆地向四周扩散。它们将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覆盖半个艾瑞法斯特,将死亡散播到每一个角落。
    这瘟疫之云将夺走百万人的生命,然后以生灵的力量塑造我的巫妖之躯
    然而这场景又很快跳转,跳转到我还是一个真正的婴儿的时候。某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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