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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发生了。
在唯安塔待过的那个山谷里,我的乌鸦之眼曾经遭遇过这种状况努力向天空飞翔,却一次又一次地回到原地。但那种情况与眼下有有不同那毕竟是一个封闭的山谷,在封闭的环境当中布下那种局,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然而现在我面对的是一整片广阔的区域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与何等精妙的技巧?
于是我想到未来那个“我”的身份来
时光与空间之神。倘若他是可以从操纵时间与空间的话做到这种地步应该是易如反掌吧?
然而。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在今天所经历的,应该是属于他的回忆否则他也不会提前以如此手段应对我。但悖论也就产生了
如果他曾经没有踏足过这里,又怎么会知道,放我进入这里有不妥之处?
或者说最终我还是会找到什么方法,打破这个结界,而他现在所做的只是徒劳的无用功?
正在我沉思的当口。狗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它略显兴奋地嗅了嗅地面,然后冲我摇摇尾巴,又向远处汪汪地叫了两声。
我循声看去那里并无不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丛矮树而已。但它表现出来的异常情绪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也许这动物具有人类不曾拥有的本领,竟能够指引我找到出路?
于是我也跳下了马车,跟在它的身后。轻声道:“带我走。”
狗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迈着轻快地步子向那从矮树跑去,并且隐没其后。
我赶紧跟上去,转过了那一丛茂盛的植物然后发现我失去了它的踪影。
身后的前的枝叶还在微微摇晃,更远处则是一片青草地。但狗已经不见了。附近又没有什么陷坑,眼前更是一马平川它哪去了?
我皱了皱眉,还是迈步向前走去。走出了几十米。前面又出现了一丛矮树,于是我的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拨开枝叶果然,后面是停着的马车。而我又向身后看去仍是那边草地。
于是我叹了口气,重新走到马车旁边。
倘若我刚才又走出去的话也还会见到同样的景象吧。这是一个死循环。
不像由魔法造成的幻象无论怎样高明,始终是幻象而已。人们可以通过周密的观察、细心留下的印记来慢慢找出环境的破绽,然后令其失效。然而现在我面对的似乎是空间的本质改变。换言之,以我的能力,还无能为力。
而且这东西似乎只对我有效果狗已经穿过去了吧。
我略微有些茫然地停在原地,而头上的太阳投下明亮的光来。晒得我的脊梁微微发烫。两侧的树木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空气里没有一丝风。
这样一个初夏的午后我该在阴凉的屋子里读书。但眼下却站在这条毫无阻拦的道路面前,束手无策。
青蛙变成的车夫坐在马车前,不安地跺了跺脚。这家伙的智力有限因为它化为人形还没过久。大约要维持这样的形态一或两个月,脑袋才能跟得上身体的变化。变得更加机灵一些。
但即便是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不安与恼怒,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要对我说?”
他咧开一张大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听见了狗叫。”
欸?我微微一愣,然后侧耳倾听。
但四周什么都没有。就连路边的小昆虫似乎都因为这高温而显得疲惫,闭上了嘴。
我瞪了他一眼。车夫缩了缩他那原本就几乎不存在的脖子,抬起手往前指了指“您听”。
前面还是那条路黄土路。路的两侧是杂生的野草,虽然没有经过人为修剪,但那种翠绿色也的确讨喜。野草再往边儿,就是矮树,然后渐渐变成高树、茂密不透风的丛林。视野相当良好,而我也没见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但他总不会拿我寻开心吧?
我正想再好好询问他的时候自己也发现前面的景致发生了变化。
路的尽头原本是弯路,现在从弯路的那一边出现了一个人影。我们隔得远远,大约有上百米。平日里这样的距离对于拥有法师之眼的我而言原本是纤毫毕现,但此刻似乎受到了无形的时空屏障的影响我的视线变得和一个普通人一样了。
但随着那人慢慢接近。我可以看到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小东西。没看错的话就是那条狗?
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法师袍,样式相当熟悉。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认为那就是我自己。然而我现在穿的可是新时代的服饰,没有披那袍子。
直到我们之间相隔了十米远的时候,我才看清那人的样子,然后松了一口气。那是一个年轻人怎么看都不是我。而他身边的。正是我的那条狗它看到了我,欣喜地飞跑过来,一边无声地叫着,一边左右晃着尾巴,然后跑、跑、跑
就在距离我两米远的地方一直跑。不能跨越半步。
最终它也疑惑地停了下来,耷拉着舌头喘着粗气。似乎颇为懊恼。
来者走到狗的身边,看了看我,神色极其复杂。我没开口,只等他说话。
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出现一个这样的装束的人怎么说都不可能是过路的。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或者说面对你。”
实际上我并没听见他的话,只是读懂了他的唇语这是操法者们的必备技能之一。在战斗的时候,也许周围的环境嘈杂,也就没可能听清对手的咒。这个时候,如果可以读懂唇语,也就可以了解对方在施展什么法术、从而从容应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苦笑。于是我的心里有了一个相当的模糊的推推断,只是还有待证实。
于是我说道:“你是奥利弗?”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从前的我怎么会想到,我一直所崇拜钦佩的那个人,实际上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即便是现在我恢复了过去的记忆,也还没法把当时那种情感彻底地从脑海当中驱逐出去。所以说我该怎么样面对你呢?”
于是我又道:“你是奥利弗。”
“那么你还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奥利弗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说道:“上一世没法儿和你交流,到了这一世,我的力量已经被大大削弱了,倒是可以钻法则的空子同你好好说上一会儿话你何必这样的焦躁不安?”
“你这个蠢货。”他嘴角满含着笑意,最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辱骂我?他是在笑着辱骂我?!
我的怒气勃发,感到脸颊都微微发热。踏前一步,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他嘲讽地笑着,摊开手,“你甚至连你真正的敌人是谁都弄不清楚,难道不是一个蠢货?!”
“前世你对我警惕戒备。甚至在最后一刻想要同我一起死去你知道你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么?!”他脸上的笑意褪去,眉头倒竖,一张年轻的面孔上竟出现了几分威严,“倘若我还活着,你何必在那种状态之下虚度一百七十多年?!”
“你复苏之后,从一个三流法师一步步变成,随时可以成为永恒不死的存在的半神,你以为是谁在庇佑着你?依靠你前世那个大预言术么?!它早被修改了!没有我,你早在古鲁丁村庄之后就被人干掉了!”
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甚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你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么?你知道你生活在哪里么?你知道星空诸神都是些什么东西么?你知道什么这世界上会有魔力这种完全不合常理的力量存在么?!”
他一口气问出四个问题,一个接一个,就像是接连的当头棒一样,打消了我的怒气前世我无数次问他诸如此类的问题,然而他都没有给我确切答案他是打算摊牌了?
“找来那些大法师。差点儿毁灭你的人不是我!让你妻离子散孤苦无依的人也不是我!而我究竟为你做了什么?保护你?给你强大的力量?令你得到命运的认可?这些难道都是错事?难道伤害了你?”
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皱起眉头:“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他在我的对面,隔了两米无比漫长的距离,喘息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好问问你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生出了戒心是从米伦的自爆开始?”
我没有说话。
“如今你想要知道,我就给你一个答案。”奥利弗一挥手,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你们都以为,我要毁灭这个世界,是不是?你们这类人。自诩睿智,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能够欺骗你们,一旦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就再难被改变。那么现在我可以问你这样一个问题”
“眼下你们的星空诸神又在做什么?深渊领主们,又在做什么?你应该早就察觉,它们关闭了上层与下层的位面令这世界上的亡魂越聚越多。然后呢?”
“然后就会毁灭这个明,这个世界。”他冷冷地盯着我,“你管这叫拯救世界?”
我沉默地看着他的双唇,等他终于问出了这一句话,才说道:“这叫毁灭世界。但同样的我不清楚你是否也会这样做。又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奥利弗像是有些灰心地叹了一口气:“你从前听说过所谓为的神创论。对不对?神祗创造了你们这些人类、创造了其他的生灵,而也是神祗开辟了深渊地狱。”
我点点头。
“那么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他看着我,“既然是神祗创造的世界,而深渊位面又在主物质世界之后被创造出来按照你们的说法,是被帕拉丁的铁锤熔出的无尽世界,那么为什么,那样一个低等位面当中的生物,会远比地上界的生物强大?”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似乎我的确从未考虑过。一直以典籍之中就是那样说的深渊位面存在着强大的黑暗生物。至于为什么强大?
因为它们的确、就是很强大啊?
“我再问你前些日子,你在海岸,对抗了神威。对不对?我在这里都能够感受得到。”
我只得点了点头。
“那么你就没觉得那位黑暗女士的威压比平日里弱了许多?同你在矮人的地下王国感受到的那次威压远远不是一个水准?你真以为,仅仅凭借你身上的、那来自于光之天使的部分力量,就足以与其抗衡?光之天使能够对抗黑暗之后么?!”
这番话,的的确确地震撼了我。我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在矮人的地下王国的那一次经历雷斯林取出了黑暗之后的心脏,随后就召来了她的愤怒那种毁灭性的力量的确
同我在海岸感受到的那一次完全不同!
也正如他所言。光之天使,即便在星界之中、在全盛之时都无法与主神抗衡,而我又怎么可能仅仅依靠他的一部分力量,就令神祗退却?!
从前我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我想我当时,的的确确是已经彻底地疯癫了!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再也没法儿按捺自己的好奇心。哪怕对于眼前这人还没有完全信任,然而我也同样急于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个解释至少能够给我提供某些线索、供我细细思量的解释!
“可怜的人,你只是错生了时代而已。”奥利弗的脸上露出嘲讽似的微笑来,“你赶上了这个时代的终结不是你们人类所谓的明兴替,而是彻彻底底地终结。我来告诉你,为何星界与深渊界的那些家伙会那样强大。为何,现在的神祗又那样孱弱。”
“因为它们将相当大一部分的力量,都用于关闭这三个位面了。而在位面关闭之后,就如你所担心的那样,地上界会被亡灵充斥,最终使得人类的科技明覆灭,而后这些亡灵相互吞噬,渐渐变得越来越强大,最终,只剩下那么有限的几个”
“而这有限的几个,将获得无法想象的力量,强大到,它们可以依照法则,强行打开本应连通着的位面通道,再趁此机会”
“封神”我目瞪口呆,艰难地吐出这个词来。
“没错。封神。”奥利弗冷冷地说道。“想要封神,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在一个明的终结、另一个明的发端。而新神会继承旧神的神格,依旧宣称是他们创造了新的人类。他们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获得那种凌驾众生之上的神力永世轮回。”
“那么现在的神祗们呢?他们为什么会甘愿,令新神取代他们自己?这样的轮回究竟有何意义?他们为什么不不断地吸收来自主物质位面的力量,让自己便的越来越强?”我轻声问道,觉得头脑里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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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理想乡
修改完成了。神速阿
奥利弗笑了笑。我总觉得他那笑容有些故作神秘。然而他对我说:“你确定,你想要知道这一切?”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了一会,最终点点头。
于是他转身向后走去。我一愣,然后大喊道:“喂,你去哪里?!”
随后我意识到这样做毫无用处因为他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而我也没法儿用他的真名使其对我俯首帖耳因为那同样需要受术者能够听得到我说话至少是“认为自己听得到我说话”。
我就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并且消失在道路的转弯处。只留下狗还在蹲坐在地面上,快活地盯着我。
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该死,究竟怎么了?
这时空屏障毫无疑问,是未来的那个我布下的。但竟然是为了保护奥利弗?
难道说我最后终于被他说服,与他变成了同盟?
至少依照眼下的情势来看,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我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按照未来的自己为我安排的那条路走下去,然而又该怎么办呢?
这心思还没在头脑中转几下,我就发现路对面又有人走过来了。起初依旧是模模糊糊,看不清真面目,但随着他越走越近,我看清了那是谁
竟然是我?!
穿着和现在的我同样的衣服,脸上的表现也显得略微惊异,似乎同样对我的出现感到不解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说是之前的“另一个我”,还没有死去?瑟琳娜骗了我?
那么他也不该穿着与我同样的服饰啊?
他慢慢走到我面前。停在狗的旁边狗舔了舔他的手,就好像他才是它的主人。
这狗东西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吗?!
我正打算开口询问,却忽然觉得手心有点儿发痒。还有些软软热热的感觉。下意识地侧脸低头一看
搞什么鬼?狗正在舔我的手?
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再次向前看去那个同我一模一样的人已经不见了,我的眼前。隔着几米远是我来时坐的那辆马车。
我竟已经跨越了那时空的屏障,来到对面了。或者说,刚才走过来的那家伙其实就是我自己
我已经彻底地没有更多的想法了。这就是神祗的力量么?这种不可思议的比魔法更加玄妙的手段?我甚至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便从路的一边来到了另一边。
但我随后放弃了无谓的猜想反正也根本理不出头绪。现在,我就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初次踏足魔法师实验室的凡人好了。神力这就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我会得到的力量么?
奥利弗对我说。只有在世界毁灭之后,才有可能封神。难道说,未来的我竟接受了那个结局,坐视这世界崩塌然后成为了诸神的一员?似乎按照我现在的心态这种整个世界都与我不再有丝毫关联的心态,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该死,我左推右挡。竟然还是走上了他为我安排的那条路。
于是我迈开步子,带着我的狗继续向着世界之树走去。我想要找到奥利弗,我还有那么多问题没有问他比如米伦。那样的一个女人,究竟在得知了什么信息之后选择了自爆?
这条路的路面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即便隔着鞋底,我都能感受到那种热量。迷雾林森位于西大陆南端,因而即便是夏月初。也已经相当炎热了。我有心事,加之走得急,身上不多时就渗出了一层汗水。
但还是没有使用法术为自己驱散暑意。那当然是个低级魔法,咒也不长。然而需要用到的材料,在从前是随处可见的某种植物,到了现代则已经几乎绝迹因为它对空气质量的要求实在太高。
别说那小植物,即便是我,现在在观看天顶暗星的时候都有些费力。从前的夜空,蓝黑色的天幕之上撒满了点点光亮,甚至可以瞧得见玫红色的大团星云。然而现在的夜空。就只能瞧见一片死气沉沉的黑,别说玫红色的星云就连一些稍微暗淡些的星星都看不见了。
所以我只得将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只穿了一件衬衣赶路。走了一会儿,又将头发束在脑后,终于感觉清凉了些。
拐过了道路之前的那个转弯儿。一片清凉之意顿时扑面而来。
我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嘴。今天所感受到的惊讶之情,几乎比过去两辈子加起来的总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