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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殇飞身过去闪电出手,拧住苏明轩的右手直接卸掉胳膊,探手取出他怀里的锦帕递给璟王。
那是一方素白的锦帕,透着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锦帕的右下角,用浅粉色的丝线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牡丹的花枝交缠,生长着青翠碧绿的叶子。而花朵的旁边,则用同样的丝线绣了一个字。
看到那个字,璟王原本冷寒的脸,骤然绽开一抹阴冷嗜血的笑容。
宰相家的家教还真是让本王不敢恭维,身为哥哥,竟将自己亲生妹妹的锦帕贴身携带。宰相可知,这乃是乱伦。
他的话说的并不重,可是一字一句都仿佛是淬了毒的钢针,钉在人心头。
不,不是这样的。苏明轩大喊着想要解释,他只是偶然捡到了月儿的帕子,私心里却舍不得归还,这才一直贴身放着。都是他的错,是他龌龊不堪,不关月儿的事,这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月儿没有关系。
凰天爵冷冷睨他一眼:确实和月儿没有关系。若是有关,他发誓一定要会让他生不如死,宰相大人还是自己看看吧,这到底是宰相府的家务事,本王也不好参与。
冷殇将帕子递给苏炳成,后者拿在手中扫了一眼,眼神中霎时爆发出的杀气让在场所有人心头一惊。
尤其是苏明馨,因为苏炳成自从看了帕子之后,就一直就拿那种眼神盯着自己,让她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难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怎么可能,她分明检查过,那条帕子就是苏明月的,上面小小的月牙和月字,都表明了是她。
可为何,父亲却这样看着自己。
馨儿,你给为父好生解释一下。苏炳成怒火中烧,赤红着眸子将那锦帕扔给她。
苏明馨慌忙伸手接住,当目光定格在右下角的图案时,瞬间如被雷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一定是哪里不对。
父亲,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这个
你想说,这个不是你的凰天爵冷笑望来,那苏二小姐敢不敢将手里的锦帕拿给大家看一看
苏明馨攥紧手里的帕子,恨不得就那么将它揉进骨血里消失不见,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否认。
这条锦帕的确是我的,可是可是我并没有并没有将她送给大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大哥那里,我脑中骤然闪过一道亮光,神情骤然僵住,恐惧的目光刷地看向苏明月。
是她,这一切都是她精心安排的。目的就是想用自己做下的局,来害死自己。
她记得,前几日她有一条手绢脏了,让丫鬟拿去洗,后来丫鬟回报说那条锦帕被风吹走,不知去向。她本来也未放在心上,想着她的锦帕多,丢一条也没有什么。没想到,那条锦帕根本就不是丢了,而是被苏明月给拿了去。
那她是什么时候看穿自己的布局的呢,能从自己院子里的丫鬟手中不动声色拿到自己的手绢,绝非一朝一夕能成。
她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你不知道何梦芷指着她尖叫,那你刚才何必露出紧张害怕的表情,如果你不知道,那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苏明馨百口莫辩,她能说她原本只是故意做出那副样子,好让她们注意到那条锦帕的存在,这样才能让苏明月身败名裂。可是现在她这么解释,只能被认为是在无故攀咬别人,除了越发显得自己心虚外,一点用处都没有。
肯定是你故意陷害轩儿,把你的帕子往他怀里塞,就是为了让人觉得他品行不端觊觎自己的亲妹,让人唾弃轩儿,这样一来老爷便会发怒,轩儿失宠。馨儿,我自认待你们不薄,你为何这般恶毒害人。
不得不说,何梦芷的脑洞开的确实很大。
不过她无意中的揣测,居然全部都是苏明馨原本的心思。果然恶毒的人之间都是心灵相通,随便就能看透对方的行事心思。
不是的母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苏明馨打死都不可能承认,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面凄然。
轩儿,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炳成才凝眸沉声,冷冷问道。
听到手帕不是苏明月的,苏明轩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继而便是疑惑,他一直带在身上的,分明是月儿的手帕,何时换成了苏明馨的。
不过在他心中,自然是优先保护苏明月。至于苏明馨,不过是个庶妹而已,既然她有心要害月儿,那必然也留不得她。所以听到苏炳成这般问,只稍稍迟疑便道:父亲,轩儿也不知究竟是何事。今日馨儿到我院中,说三妹与璟王殿下发生争执不欢而散,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家中,故而让我去三妹院中看看。我当时也觉不妥,三妹到底是女子,我这般闯进去于礼不合,但馨儿说三妹可能会一时想不开,若是她一个女子去的话,到时定不能护三妹周全。所以我才会擅闯三妹闺房,引出这等大祸。
他这样一说,苏明馨只觉一盆凉水兜头泼下,让她从心底生出寒意。
第二百一十三章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苏明轩的话,让一切十分明显,这是苏明馨的阴谋,为的就是通过乱伦情感,毁掉他们两人。
毁掉苏明月,何梦芷举双手赞成,但这贱人居然还妄想牵扯上她儿子,双眸爆射出寒冽冷光:苏明馨,你还有何话说
周遭鄙夷奚落的眼神,让苏明馨寒彻心扉。既然所有人都巴不得她死,那么就怪不得她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苏明馨膝行到苏炳成面前,拽着他的锦袍下摆,哭喊道:父亲明鉴,这一切都是大哥诬陷馨儿。馨儿下午是拜托大哥来救月儿妹妹,但馨儿如何提前未卜先知晓得月儿妹妹在沐浴,又如何隔空操纵让大哥闯进去。大哥想要推脱,馨儿无话可说,谁让馨儿手中掌握着让大哥不安的把柄,让他恨不得置馨儿于死地呢。
把柄什么把柄后退一步甩开她的手,苏炳成垂眸冷冷问道。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母亲终日凭栏期盼着的父亲,在他心中,只怕从未有自己和母亲一丁点的位置吧。苏明馨心灰意冷:大哥对月儿妹妹的关心,并不只是兄妹之情,更是更是男女之爱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
尤其是何梦芷,上前啪就是一巴掌:你这个贱人,居然还在胡说
我没有胡说,父亲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到大哥院子里去搜。大哥书房之中,有一副他为三妹亲笔描绘的丹青。苏明馨捂着被打的脸,满眼阴狠。
既然她活不了,那么所有人都别想好过。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一个男子,私下描绘女子画像,这意味这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苏明轩脸色苍白,恨不得能一掌打死苏明馨。那副画,她当真看到了。
所有人怀疑的目光让何梦芷怒火中烧,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哥哥为妹妹描摹一副画像,有何不妥,你竟如此栽赃陷害。
苏明馨冷笑看来:既然没有任何不妥,母亲为何这般心虚。我是不是栽赃陷害,去大哥院子里一看便知。怎么,母亲不敢吗
你何梦芷气的浑身颤抖,她确实是不敢,轩儿对那个贱人的心思她如何能不知道,他私下里给苏明月画像也不是不可能。万一当真搜了出来,她又要如何替轩儿开脱。
够了苏炳成怒吼一声,来人,去大少爷院子里,找找看有没有三小姐的画像。
老爷,你难道真的信这个贱人的一派胡言不成。何梦芷心急如焚,一口一个贱人叫的苏炳成格外恼火。
闭嘴,如果轩儿真是清白的,看一下又有何妨。堂堂宰相夫人,言语如此污秽,她当年的端庄典雅,都被狗吃了么。
看他脸色阴沉,何梦芷亦不敢再多说什么,目光闪烁不定,脑中飞快思索着,若是万一搜出画像来,要如何开脱。
反倒是原本神色紧张落魄的苏明轩,此时镇定异常。目光扫过璟王面颊,如果真的牵涉月儿清白,璟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不多时,苏炳成派去搜查的下人匆匆回来,手上当真捧着一个画轴。
何梦芷脸色一变:老爷,这
苏炳成横眸怒视,接过下人递来的画轴,缓缓展开。
画上女子一袭鹅黄轻纱裙,飘逸丝带随风舞动,站在樱花树下,明眸如星,落在满天飞舞的花瓣之上。大半张脸被纯白丝巾掩住,却依旧一眼就能看出,画上之人就是苏明月。
轩儿,这你作何解释。苏炳成将画轴仍在苏明轩脚边。
苏明轩伸手捡起来,仔细擦净,起身恭敬递到璟王手中:王爷当真不为月儿辩驳半句么虽然不愿,但此刻他不得不将心上人推到另外一个男人怀中,交给他去保护。
因为,他们是兄妹,他没有资格
本王实在没有想到,不过交给你一点小事,你居然都做不好。宰相府大公子的能力,实在让本王失望。凰天爵接过画轴,展开扫了一眼,缓缓摇头,虽极为神似,却无半分神韵,早知如此,本王还是应该自己动手。
简单一句话,便将这幅画的由来解释清楚。这是璟王吩咐苏明轩,为他画的苏明月的画像。
璟王和苏明月之间已有婚约,要一副苏明月的画像也在情理之中。之所以不自己动手,也是因为虽有婚约,碍于男女之别不便长久相处,故而求一副画像以解相思之苦。
一切都合情合理,没有半点不妥。
苏明馨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在苏明月被人看到身子毁了清白之后,璟王居然还能如此维护她。
这幅画,她才不信是璟王吩咐苏明轩画的呢。
之前苏明月为了他,不惜将全府上下害的进了天牢,他们二人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自己作画,何需旁人来代劳。可是他是璟王,是陛下的皇子,是苏明月的未婚夫,谁能在这个时候,质疑他说的话。
就算是这样,那月儿妹妹偷偷埋在院子里梅花树下的情诗呢,也是殿下写的么我可记得,那字迹和落款,分明就是大哥。不,她不会就这么认输。
好在她之前另有准备,她就不相信,苏明月能未卜先知到这种地步。
情诗趴在桌子上的苏明月眸中划过一抹冷笑,面上却仓皇着急的抬头:什什么情诗,我我不明白姐姐在说说什么
那心虚的样子,长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苏明馨冷笑一声,转头看着苏炳成道:父亲,馨儿愿以性命起誓,绝对没有诬陷三妹半句,否则馨儿愿负荆请罪,向妹妹行三跪九叩之礼。
她这样的毒誓都能说出来,实在让人不得不信。
但是,苏炳成并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情,毕竟事关自己的儿子女儿,这样的丑闻如果是谣言诬陷也就罢了,如果不是,那只怕就不是失去两个孩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到时候他会成为整个帝都的笑柄,甚至连陛下也会怪罪下来。
可是他不管,璟王却十分的饶有兴致:情书素闻苏大公子文采斐然,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冷殇,你去院子里把那几颗梅树拔了,看看下头可埋着什么东西。
是,主子冷殇飞身出去,院子里继而传来大树倒地的声音。
不知为何,苏明馨看着他这么淡定的模样,心底剧烈不安。不,这次绝对不会出错。那个人说,他埋下情诗的时候,往苏明月房间里吹了迷香,她绝对不可能知道有人动了手脚。对,她要有信心,这次一定可以让苏明月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你快让冷殇住手吧,哪有什么情诗,姐姐是在跟你开玩笑的。苏明月又急又羞,一张脸白了又红,似乎在竭力掩饰什么一样。
这样的态度,又给苏明馨吃了一颗定心丸:妹妹何必着急,既然树下真的没有埋着什么东西,岂不正好还了妹妹清白。若是妹妹心疼那几株梅树,回头再让下人载回去也就是了。
月儿就怕,即便有心,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她话中有话,让苏明馨心头又是一跳。
下一秒,冷殇捧着一个满是泥土的铁盒子进来,仔细擦拭干净之后,递给自家主子。
凰天爵接过放在膝头,把玩着盒子上的大锁:你确定,这个盒子里放的,就是苏明轩写给月儿的情诗
盒子没错,锁也是自己亲手锁上,钥匙还在自己手中。打造这把锁的师傅说了,如果没有钥匙,谁都无法打开这把锁。一切都没错,苏明馨忍不住兴奋起来,眼中闪着激动光芒,疯狂点头。
哈哈哈,这一次,苏明月死定了,她死定了
这个锁,倒是挺精致。凰天爵看向苏明月,月儿,打开它吧。
苏明月疯狂摇头,脸色煞白,不安的看向苏明馨,似是祈求一般:我我不能打开,不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没有钥匙。对,我没有钥匙,打不开
她这样,明显就是心里有鬼。苏炳成怒不可遏,朝旁边下人怒吼一声:给我砸开它他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番折腾,箱子被打开。一叠厚厚的信笺安静躺在里面,苏明馨瞬间激动的扑过去,抓起其中一张兴奋大叫:父亲,我没有骗你,这就是大哥写给月儿的情诗。你看,这就是证据。
苏炳成接过她递来的情诗,面色阴沉的展开。如果轩儿当真和月儿生出不伦感情,那么他一定不会顾念骨肉之情,而今晚的事情,他也一定不会允许泄露半分。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在意用一些卑劣残忍的手段。
信,被完全展开。苏炳成的目光,却越来越寒冷。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啪一声把信纸砸在苏明馨脸上:这就是你所谓的情诗
怎么了,难道苏明馨捡起来看了两眼,瞬间面如死灰。
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情诗,还是情诗。只不过对象,却换了。变成了一个男人,写给她的。
看着上面肉麻露骨的话,苏明馨浑身发抖,入坠冰窖。
姐姐,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挖,你为什么不听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御赐年宴
幽怨的嗓音响起,悲悯,愧疚,更多的却是失望。
苏明月缓缓起身,拿过凰天爵膝头的铁盒,走到苏明馨身边蹲下:姐姐可知,你暗中嘱咐一定要销毁这些的丫鬟,非但没有照你的吩咐做,反而要背着姐姐把这些留下来,来日当做勒索姐姐的证据。月儿恰好发现,这才替姐姐掩藏起来。本想着就此隐瞒过去,可是姐姐却误将这些当做大哥写给月儿的书信。姐姐,你好糊涂啊
最后一句,咬得格外的重,明明是难过失望的语调,听在苏明馨耳中却是绝对的嘲讽。
她这是赤裸裸的炫耀,炫耀她比自己聪明,炫耀她事事看穿自己的计谋,炫耀她不止让自己计划落空,甚至还要向她负荆请罪三跪九叩。
苏明月你不得好死苏明馨恼羞成怒,扑过去一把掐住苏明月的脖子,用尽全力,只想拉她陪葬。
快,拉开她
旁边的下人们一拥而上,轻易便将苏明馨的手掰开。
咳咳咳呼吸倒灌,苏明月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晶莹泪珠滚滚落下,姐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并未得罪过你呀。
她的话,瞬间刺激了苏明馨的痛楚,让她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居然说自己没有得罪我,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恨你。苏明月,我到底比你差了什么,在宰相府里,你是高高在上的嫡女,而我却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女。虽然大家嘴巴里称呼我是二小姐,可是我过得却连个下人都不如。凭什么,这都是凭什么。你又傻又丑,却有云妃娘娘照顾着,一出生就能和表哥订下婚约。就算被表哥抛弃了,你还能得到陛下赐婚,嫁给璟王,成为王妃。而我呢,我竭尽所能讨好母亲和四妹,才能换来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我哪点比你们差,论容貌,我不输给大姐和四妹。论才学,我比那些世家小姐差了什么。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个傻子丑女都能得到的东西,我却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你以为,你现在清醒了,就万事大吉了吗哈哈哈,苏明月,我可怜你。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苏明馨显然已经精神错乱了,说话毫无章法,全是对她的恨。
对于这些,苏明月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种人,嫉妒一切比她优秀比她过得好的人。没有为什么,就是嫉妒。这是一种病,心理变态的病。
不过她说的最后那句话,却让她很在意。
苏明馨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关进柴房。
苏明馨被拖了下去,苏炳成一脸阴鸷的扫过众人: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在外面听到一个字。转身,拂袖而去。
他分明,是在隐藏些什么,不希望苏明馨说出来,才那么着急的让人把她带下去。
众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苏明轩原本欲言又止,却被何梦芷揪着手臂给拖走了。
初云苑,又恢复了白日的清静。
苏明月坐在八角桌旁,手上把玩着茶杯,愣愣出神。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