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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也不多问,转身放下床幔,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她刚走,苏明月便飞快的打开包裹,将其中的药粉取出来。又径自下床倒了一杯茶水,将药粉混入水中。然后又拿了一块纱布将水倾倒过滤,按压成形,放在烛火上烘烤。
几番折腾,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再将纱布打开,里面的药粉已经成了一颗圆鼓鼓的药丸。
苏明月优美的粉色菱唇轻轻勾起,露出一个狐狸般狡诈的笑容。
将药丸放入盒中之后,小心翼翼的锁上。然后便转身倒向软床,折腾了一日,她也真的是累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一时睡不着。脑中不由自主浮现起今日发生的事。
她是想退婚没错,但没想到居然会这样顺利。想到今日的局,苏明月心底波澜起伏。
原本她只是想让苏明玉自食恶果罢了,没想到最后男主角竟然换了个人,变成了白玉枫。毫无疑问,这一切的主导者肯定是璟王。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帮助自己。
他派冷殇过来协助,她还能想得通,毕竟有合作关系在。但为什么他要冒着得罪平阳侯府的风险,帮自己退婚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苏明月拉过被子蒙住脸,长叹一声。算了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刚闭上眼睛,打算真的睡觉了,谁知门外忽然传来一丝轻微的异响。
苏明月弯了唇角,这些人果然按捺不住的动手了。
自从下午拿到这丹药时,看到众人眼中露出的贪婪目光,苏明月就知道这枚丹药绝对不普通。果然后来从紫菱口中知道,这丹药可谓万中无一的救命宝贝,可以解百毒。男子能提升功力,女子可美容养颜,格外珍贵难得,可谓千金难弃。
苏明月心里清楚,这样贵重的丹药慧聪大师不可能平白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估计,这又是璟王的手笔。这人,倒真是聪明得很,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连慧聪大师都能使唤的动,这可是皇帝都难以求见一面的得道高僧啊,他可着实不简单。
果然,片刻后,从门缝中飘出一股白烟,睡在外间的紫菱嘤咛一声越发陷入沉睡。苏明月紧闭双眼,屏气凝神,一面装作沉睡一面细心留意那人的一举一动。
进来的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看不清长相。只见他在房间里翻找片刻之后,拿到了慧聪大师那个盒子,打开确定药丸还在,忍不住发出一声得意的冷笑。然后将盒子揣在怀里,又掏出另一个一样的盒子放在原来的位置。转头冷冷看了沉睡的苏明月一眼,冷笑一声匆匆离开。
待到他走后,苏明月才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扫了一眼放在梳妆台上的盒子,目中寒芒炽烈。
那个黑衣人,并不是当夜唯一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在他之后,又有数人接连而来。
其中两人还离奇的撞到了一起,大打出手之后又相继离开。
等到差不多要天亮,才安静下来。
这下,总算可以放心睡了。
谁知苏明月才刚闭上眼睛,门外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叩叩叩,还挺有节奏。
谁苏明月翻身坐起,冷声问。
明月小姐。
冷殇苏明月拧眉,这人早上来的时候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么,也没见这么有礼貌的敲门啊。
心思一动,苏明月翻身下床,懒得重新穿那复杂的古装,直接伸手取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便开门出去。
果然,明亮的月光下,青衫墨发的男子立于树下。银白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似乎镀了一层光。他就那样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唇角含笑的望着她。眼底漆黑如墨,却又清透无比。
璟王深夜来访,可是有事苏明月缓步过去,秀眉微微皱在一起。
凰天爵微微勾唇,清润嗓音缓缓想起:今日之事,我来给三小姐一个解释。
或许是现代对于小姐这个称呼格外敏感,所以苏明月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时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王爷若不嫌弃,直呼我的名字就好。说完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猜到,今日之事我还要多谢王爷相助。
坏了明月你本来的计划,是本王的不是。凰天爵改口倒是改的颇为随意,微微欠身,颇有些歉意。
凤眸划过那一张精雕细琢的脸,眸底一抹流光闪过:王爷若当真觉得有愧,不妨再帮明月一个忙。
但说无妨
帮我掳一个人。
谁
何梦芷
冷殇凰天爵唇角含笑,淡淡唤了一声,冷殇立马垂手上前听令,听到明月的话了
属下这就去办。
黑影一闪,冷殇消失在原地。
对于冷殇这一手出神入化的轻功,苏明月当真是羡慕不已。虽然她的近身格斗不错,但到底刚穿来这个身子上不久,磨合还差了些。再加上苏明月原本的身体底子弱,叫她有些功夫使起来颇觉力不从心,所以有些事情做起来也多有不便。如果冷情凰天爵淡然的目光自苏明月脸上缓缓扫过,又淡淡的唤了一声。
属下在旁边的大树上翩然落下一道倩影。
以后你便跟在明月身边吧。凰天爵清润一笑,目光沉沉的看向苏明月。
苏明月被看的心头一跳,颇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拒绝道:算了吧,王爷的人,明月可要不起。刚才她可看的很清楚,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侍卫在听到璟王的话时,那双目之中迸发出来的诧异。
这些黑衣侍卫,对于璟王来说,必定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再说他堂堂一个王爷,还能让人害的身中蛊毒,显然处境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这般顺遂。
她一贯的原则就是,能不欠别人人情就最好别欠,否则无论如何也还不清。
你我既然合作,就不该有所保留。凰天爵轻咳两声,颊畔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既如此,明月恭敬不如从命。苏明月并不是纠结之人,再加上她身边确实需要一个懂武功的人在,否则很多事情无法办好,冷情,去屋里取纸笔来。
冷情怔了一下,待璟王淡然的目光瞟过来时,立刻浑身一震,俯首道:是
飞身进入屋内,取出纸笔摆在苏明月面前。
笔走游龙,峰回曲折。顷刻间,苏明月已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一剂药方。
山中寒气重,王爷本不该来。之前的方子重在保养,一时要生效倒有些难。看王爷寒气入体,怕是要加重药量。且照这方子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连服三次,必有好转。苏明月将药方交给冷情。
恰在此时,冷殇拎着一个人影飞奔而来。走到近处,直接将人摔在地上。
苏明月凝眸看去,不是何梦芷却是何人。
明月,你是想
苏明月缓缓点头,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笑容。
月华之下,她一张脸更显恐怖。可这浅淡至极,却满含睿智的笑容,竟让凰天爵看的有些移不开眼。就连一旁的冷殇,也骤然生出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来。
苏明月让冷殇在何梦芷身上做了些记号之后,又将人给送回了厢房中。
这一切悄无声息的完成,就连何梦芷也丝毫没有察觉,因为冷殇在潜入房间掳她是就点了她的睡穴。
今日给了他们那么沉重的一击,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呢。所以,倒不如她先下手为强。
今日被你扔进后山寒潭的那个僧人,你将这帕子藏在他身上,明日一早务必悄无声息的让这位宰相夫人手下的心腹发现他的尸体。苏明月将一方小小的丝帕递了过去。
冷殇犹疑了一下,见主子神色如常,这才伸手接过:属下一定照办,请明月小姐放心。
明早,肯定又是个很热闹的清晨啊。
第三十一章 私相授受
一夜再无话
翌日,阳光出奇的好。
苏明月缓缓正眼,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前世身为特工,神经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甚少能够好好睡一觉,熟知这一次竟睡得如此酣甜。
紫菱。苏明月缓缓坐起,唤了一声丫鬟的名字,紫菱立刻推门进来,小姐醒了。
说着放下手中的铜盆,拧了一张帕子走过去递给苏明月净面。
什么时辰了洗个脸,更加精神了些,苏明月不由皱着眉看着门外灿烂的阳光,疑惑问道。
小姐,快到午时了。紫菱一边又端来漱口的盐水,一边嘴角噙笑的回答。小姐今日也不知为何竟睡得如此沉,就连早上早课都错过了。原本她还想叫醒小姐,但后来见大夫人并未派人来催,又见小姐睡得香甜,一时不忍心进来打扰。
她竟睡了这么久。苏明月眸色一寒,仔细嗅了一下鼻端萦绕不散的香气,原本紧蹙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
看来是有人给她点了安神香,才会让她一觉睡到现在。前世实在是太累,这一世能睡得好觉,也不错。
更衣,绾发。等一切装备停当,太阳已端端正正的挂在了半空。
有小僧人端来斋饭,一一布下,紫菱便扶着她过去,这才开始为她布菜。
不好啦,死人了
才刚吃了一口,门外就传来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苏明月恍若未闻,继续淡定的吃饭。紫菱见她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也跟着目不斜视的继续为她布菜。
怎么回事谁死了谁死了
在哪里哪里死人了什么情况
院子里一片嘈杂,住在这边厢房里的人基本上都出来了,听到死人,面色都有些惶恐。
就在后山的月色湖,尸体刚刚才被打捞起来。穿着灰色的僧衣,却不是寺庙里的僧人。刚刚大吼着死人了的那人解释道。
不是寺里的僧人或许是别处修行僧人路径此处,不小心失足落水吧。
有这种可能,不过佛门清静之地,出现生死之事,也确实是罪过。
门外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被苏明月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微微一笑,继续吃饭。
小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紫菱被她那神秘的微笑挑起了好奇心,大眼睛闪烁着灼灼光芒盯着苏明月的脸看。
这丫头的好奇心可不是一般的重。苏明月无奈放下筷子,伸手召来紫菱的耳朵,在她耳边一阵耳语。
什么,居然就是那个无耻之徒紫菱尖叫一声,又赶紧捂住嘴,飞奔到门口左右看了一下没人,这才关上房门跑到苏明月身边站定,小姐,奴婢觉得夫人肯定会把这件事栽赃在小姐身上,咱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离开那不成了畏罪潜逃了,那要是被人泼上脏水的话,才是真的洗都洗不掉了。
别急,小姐我自有安排汗,这称呼怎么这样别扭。
紫菱果然没有说错,苏明月这顿饭还未吃完呢,何梦芷就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找上门来了。
一进门,何梦芷什么都没说,只拿一双阴气沉沉的眸子盯着苏明月看,似乎想要将她看透一般。
这些年她们被这丫头给骗的好惨,一直以为她是白痴傻子,却不想这根本就是她的伪装,为的就是等到自己羽翼丰满的一天。可恨她还一直觉得自己赢过了蓝初晴那个贱人没想到当初败在了那个贱人手上,现在又被那贱人的女儿狠狠戏弄了一把。
好很好今天她非要弄死这贱人不可。
同行而来的还有昨日在寺门外见到的黑衣男子,以及荣王世子凰天然。这两人倒是格外随意,似乎不像是开问罪,倒像是来做客,施施然捡了椅子坐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明轩也在人群当中,看到苏明月时,目光露出一丝焦烁,不断朝她使着眼色,似乎是想让她赶紧走。
人都逼到门口来了,她还能朝哪儿走这个苏明轩,心思龌龊也就罢了,脑子还不好使。
优雅的擦了擦唇角,苏明月乖巧起身朝众人福了福,眼风掠过何梦芷时,无视她眸底赤裸裸的杀意,淡然一笑道:月儿荣王世子见过母亲。母亲这时候过来,可是要陪月儿吃饭
何梦芷脸色一变,这该死的傻子,看到这么多人来居然还如此镇定,果然之前都是假装。可恨她居然被骗了这么多年,只要一想起来就让她如同百爪挠心一般。
转念一想到今日定能让她身败名裂,又生生在怒容中憋出一丝笑意:不必了,月儿,我有话问你。
嗯,母亲要问月儿什么苏明月眨巴着眼睛,十分无辜的问道。
何梦芷一挥衣袖,进来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被白布蒙着,只露出一双脚。白布上晕染了大片水渍,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刚刚门外传的热闹的溺水僧人了。
苏明月丝毫不惧,反倒好奇的上前掀开白布:母亲,为何要把这人盖起来,是要玩游戏吗好好玩的样子,月儿也要玩。说完还孩子气的拍着手掌,笑的一脸灿烂。
这做派,十足十就是一个傻子。门外众人见状,心中不由升起巨大疑团,看向何梦芷的目光也显得有些异样。
苏明月,你居然还在装疯卖傻。你以为我们还会上你的当吗你这个贱人可笑我们居然都被你这傻子给骗了,你昨天杀了人不说,居然还害了四妹。你简直,你简直心如蛇蝎。一旁的苏明馨抢出一步,嗓音尖锐的指控,看那样子,简直恨不得扑过来撕开苏明月脸上的面具。
馨儿,五皇子和荣王世子在此,休得造次。何梦芷厉喝一声,遂又谦恭的扫了一眼一脸看好戏的凰天霖,和始终沉默不语的凰天然。
苏明月惊了一下,早猜到这黑衣男子身份贵胄,没想到居然是当朝五皇子,凰天霖。转念又是冷冷一笑,这下想起来人家身份更高了,刚刚一副兴师问罪的主人姿态的人不知道是谁。
二姐,是不是四妹和白大哥在一起了,你却没有,所以你讨厌我。委屈的瘪了瘪嘴,凤眸之中充盈水汽,苏明月洗了洗鼻子委屈的道。
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但话语中的意思却又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白玉枫潇洒风流,俊美无铸,这苏明馨若对他生出情谊也不是不可能。求而不得,因而恨上苏明月,诬陷她,也很顺理成章。
苏明月眸底噙了一抹冷意,目光落在苏明馨恼羞成怒的脸上,唇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容。
若是苏明玉,只怕被这个笑容一撩拨,立马就要扑上来死了她。可惜苏明馨不是苏明玉,她比苏明玉的城府深了可不止一倍。
苏明月,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生一副腌臜心思么。杀了人居然还敢狡辩,当真是无耻之极。苏明馨冷笑一声,扭头看向一边。
苏明月越发委屈得厉害,直大声叫道:二姐为何要说月儿杀人,月儿杀了谁,月儿不知道。
你自己看,这就是你杀的人,你还敢说你不知道吗苏明馨一把揪住苏明月的胳膊,将她拖到担架面前,掀开白布强迫她看。
苏明月吃痛低呼,却又咬牙忍住,怯生生的看向何梦芷:母亲,这人不是睡着了嘛,二姐为什么说他死了。
她的眼神真挚,神色惊惧,却不是做了亏心事的慌乱,而是因为好怕产生的恐惧。而她害怕的源头,众人都心中有数。
苏夫人,你把我们叫过来,就是看相府庶出的小姐,如何逼迫嫡出小姐承认杀人吗凰天然骤然开口,清越的目光缓缓撒过苏明馨脸颊,眸底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这样气质清华高远,永远温文尔雅的人,居然也说出了这样严重的话来,可见确实是看不下去了。
世子误会了,臣妇也不愿承认这件事乃月儿所为。何梦芷长叹口气,眼神痛楚的看着苏明月,从袖口缓缓掏出一条丝绢,道,月儿,你可识得此物
苏明月凝眸看了看,双目骤然绽放出一丝惊喜:月儿的手帕,母亲捡到了月儿还以为不见了,好伤心呢。
苏夫人拿出这条手绢,想说明什么凰天然淡淡扫了那手绢一眼,轻声问道。
一旁的凰天霖抿唇一笑,自顾自倒了杯茶,浅酌一口。视线在苏明月身上打了个圈,眸底噙了一丝分明的笑意,看的苏明月心头颤动不止。
这男人眼神好锐利,看似淡然,实则暗藏锋芒。那眼神中藏了蓬勃的欲望和野心,如同利剑,能洞穿任何实物。
月儿,你怎的如此糊涂啊何梦芷忽然痛呼一声,看着苏明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知女儿家贴身之物不可随意赠人,如今从这僧人怀中搜出你的手绢你,你叫我如何向你爹爹交代。
她不说苏明月杀人,只说私下赠送贴身之物,亦是想说苏明月行为不检,私下里与人有染。
众人被这百转千回的剧情搞得心潮起伏,不过却也对何梦芷着原本贤淑大度的宰相夫人刮目相看。
第三十二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果说以前何梦芷在人心中是温婉大度的贤妻良母,那么如今这形象已被完全颠覆。
且不说昨日苏明玉和白玉枫做出苟且之事被当众抓住,就说后来她们居然仗着这件事情逼迫苏明月退婚。虽说是苏明月自愿,但那估计也是迫不得已。试想,自己的未婚夫当众和自己的亲妹妹做出苟且之事,她一个傻子又能如何呢
如果这件事情是实属无奈,那今日发现这僧人尸体之时,只凭从他身上搜出的一块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