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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放下屠刀,也可立地成佛。小女子说的,可对么
没想到施主年纪虽小,却有如此深刻的感悟,实在是难得,难得。灵允大师并没有正面回答苏明月的问题,不过他说的话也算是一种默认了。
苏明月淡然一笑,笑容谦虚却自信:大师过誉了,大师对佛法的见解,才更让小女子佩服呢。不拘泥于宗庙高堂,游走于世间的苦修,看遍万民苦难,于真实中寻找仏韵,感悟真谛。大师品格高尚,小女子羞愧。
灵允被苏明月几句话夸的有些飘飘然,却碍于有道高僧的沉稳淡定不能有所表现,只能一边宣着佛号,一边感慨两句:施主过奖了,贫僧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她说有话要问灵允,可翻来覆去却不过是在拍灵允的马屁一样,难道说她觉得拍了灵允的马屁,他就会开口承认自己之前额签语都是错的,沈若兮根本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女不成。
凰凤怡轻蔑一笑,没想到苏明月也有黔驴技穷的时候,还以为她会如何巧言善辩的替沈若兮开脱呢,没想到居然就是这样,讽刺的看着苏明月,凰凤怡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激动,忍不住出言嘲弄:苏明月,你以为你夸赞大师几句,就可以改变既定的事实吗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天真。
七妹,我想天真的是你吧。凰天爵冷冷一笑,无情的打击。
凰凤怡被他一句话噎得脸色一变,不过瞬间释怀,苏明月是璟王的未婚妻,他偏帮自己的未婚妻说话,自然是理所应当了。可惜,凰天然见她这般愚昧蠢笨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补了一刀: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惜大师却以只言片语便将一妙龄女子陷入死地,冷眼旁观等同于落井下石。大师苦行修禅之人,却抛弃万民融入庙堂,岂非有违你初衷。
他这么一说,灵允和凰凤怡才双双反应过来,后者面红耳赤眸色焦急,前者目光轻闪之后,捻着佛珠缓缓开口道:居于庙堂是修行,苦行天下亦是修行,佛祖自在心中,而非拘泥于行。
他这么说,也解释的过去。不过凰阙看着他的目光,却已经不如之前那么信任了。
然而,这原本也并不是苏明月找他的重点,她找他的真实目的,还在后面呢。
大师修行这么多年,不知可得道了苏明月凤眸明亮,仿佛方才凰天然所说的话并不是她挑出来的刺一样。
灵允被她语言的陷阱陷害过一次,心中自然有所提防,这次再听到听到她的问题,自然要谨慎思索一番再答:佛祖拈花一笑是为道,割肉喂鹰也是为道,贫僧苦行天下解救众民亦是为道。道在天下,道在心中,道在拈花一笑之间,道在品茗闲谈之间。何为道何为得道
一抹冷芒在眸底一闪而过,跟她打太极,小女子佛法浅薄,不懂何为道。不过传言中,得道之人都是能腾云驾雾,日行几万里的呢,不知大师可有此能耐
她一副小女儿天真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天方夜谭,灵允忍不住抿唇露出一抹淡然笑容:小施主,贫僧虽擅长占卜测算,但也终究是凡人血肉之胎而已,知晓过去未来已是上天感念贫僧修行给予的最好馈赠,贫僧如何能再奢求更多。
原来大师你不会日行千里啊苏明月看上去格外失望,转眸对上凰阙的时候却又恢复了灵透睿智的模样,陛下,大师说他不会日行千里,所以臣女觉得,您最好还是听过户部尚书的汇报之后,再做定夺。
户部尚书被点名的户部尚书和凰阙一样的为难,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忍不住跨列出来,疑惑的看着苏明月道,郡主不知为何会提及微臣,微臣也并不知道灵允大师不会日行千里之事啊。
不知为何,凰天霖心中骤然生起一股寒意。她知道,她居然连这件事情都知道。
可是,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分明做的天衣无缝
一旁的凰天爵从容起身,来到户部尚书的身边,笑着提醒:尚书大人难不成忘了,父皇来之前你还跟本王说,有急事要奏秉啊
户部尚书还是有点没搞明白,自己要奏秉的事情跟现在沈若兮被当成妖女这件事情有什么关联,不过既然有机会可以将加急奏报上秉,他当然不会错过,登时撩开袍子跪了下去。
陛下,清河县城三日前突发瘟疫,来势凶猛,县令刘大人三日前派遣三千里加急传书微臣,请求陛下拨款救治疫情。
第二百八十章 拆穿假面
什么凰阙大吃一惊,今年南诏国恶事频频,看来真的是上天在给他示警。小说这沈若兮不是妖女,还能是什么,不过眼下正事要紧,即可传令,国库拨款三万两黄金购买药材,聘请大夫,奔赴清河县救治疫情。
凰天霖有些搞不懂了,苏明月这么大张旗鼓的,难道就为了让皇帝知道清河县发生了瘟疫这么简单
当然不会,接下来凰天爵就开口替他解了疑惑:尚书大人,你是不是还忘了,奏报之中还有其他什么内容啊
其他,王爷的意思是啊,微臣想起来了,户部尚书先是迷惑,继而忽作恍然大悟状,陛下,刘大人在奏报之中还提到,灵允大师游方至此发现疫情,已经联合当地大夫将疫情暂时控制。但是此次疫情与往年不同,症状十分奇特,大夫们都束手无策,请陛下务必派遣宫中御医前往确诊。
原来这才是关键
户部尚书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也忽然怔住了,抬眼看了笑意妍妍的娉婷郡主一眼,又转而去看那位身形明显有些僵硬的灵允大师。如果灵允大师三日前还在清河县救治疫情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快出现在帝都之中难道刘大人三千里加急送过来的不只是奏报,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不可能,所谓的三千里加急,便是用训练精良的汗血马驹中最精良的马匹,让人日夜兼程轻装简行,而且还要在中途不断更换对应马匹,才能堪堪让一个人在三日之内赶到帝都。且不说汗血马驹得来不易,其中精品更是万里挑一,南诏国上下也仅有那么几匹。若非紧急奏报,寻常根本不能使用。就算要用,也必须是手持腰牌的传令兵。灵允大师虽然美名在外,却也没有这个特殊权利,可以让人给他开这个后门。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三日之内,从清河县赶到帝都。那么眼前这个灵允大师,究竟是谁
而让户部尚书更加吃惊的是,清河县的加急奏报,这位聘婷郡主又是如何知道的
与户部尚书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灵允大师。而这位一直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得道高僧,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越来越无法淡定,眼睛里的心虚之色十分明显。
凰阙是何等精明之人,只需要一眼,就看出这个灵允大师有异,登时气的将桌子上的酒杯迎面朝他砸去:来人啦,将这个秃驴给朕押过来。
形势转变之快,等到灵允被押着跪在凰阙面前的时候,众人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尤其是凰凤怡,心头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刻骨的恨意和寒意让她差点抑制不住就要冲出去了。如果不是凰天霖关键时刻抄起桌上的筷子趁着众人不注意打了她一下,估计她现在已经冲出去指着苏明月大骂了。
灵允被拆穿已经是事实不可逆转,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如何将自己保下来。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凰阙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灵允,目光森冷,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那模样,似乎只要他下面说错一个字,就会将他当场格杀一般。
凰阙并不是个十分大方的人,而且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大方到连自己的王位都不在乎的地步。当知道沈若兮是祸国妖女,可能会夺取他的江山之后,他便爆发了难以遏制的奴役,不顾是齐王府的寿宴,不顾文武百官在场,不顾一切究竟可不可能是否查实,一心要将她拉入天牢。如此的不顾情面,显然是抱着要杀了沈若兮而后快的决心。可是现在却发现,这个所谓的妖女预言,居然是一个冒牌货给出来的,那么其真实性必然有待考究。而且如果他现在再动手,也根本不可能服众。可是不管沈若兮会不会是妖女,这都会像是一个魔咒禁锢着他,让他对齐王府生出忌惮。
但是就算再忌惮,又不能动手清除,这种压抑的怒火总要找到一个发泄的渠道。很不幸,这个冒充的灵允就成了替代羔羊。但现在凰阙想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是谁在高贵,凭他一个普通人,是没有胆子敢冒充一个大师来骗当今皇帝,而且还是要陷害一个王爷,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指挥,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凰凤怡此刻心中亦是忐忑,这个和尚现在拆穿抓了现行,会不会将所有人都都出来到时候她是不是也要受到牵连纤弱的肩膀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凰阙现在的表情。
现在她最希望的,倒不是怎么把苏明月给拉下水了,今天想要再拿苏明月开刀已经不可能,她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自己保全了。凰凤怡现在只希望有人能出来把今天这桩事给顶过去,免得她被人连累。
苏明月怜悯的看着被按压着跪在自己的身边的和尚,这个人今天注定要成为牺牲品了。只是她还要盘算着,怎么在牺牲了他的情况下,还能把幕后的人给拉出一两个来。
在众人的注视和凰阙的皇威逼迫之下,和尚开始瑟瑟发抖,眼睛里光芒闪烁,显然是在拼命思考对策。
见他这副模样,显然是背后指使的人势力太大,一旦他随意开口的话就很容易被人灭口,所以思考着如果能把这件事情抗过去,说不定背后的人还会怜悯他而施以援手。可惜,凰阙很霸权的戳破了他最后的幻想:朕的大内天牢中有一百零八道刑法,你现在可以不说,上一次被朕关入天牢中的人熬到了第十七种,因为朕也很感兴趣,到底能有人可以撑到最后。
这种淡然的语气,阴森的眼神,瞬间如同在和尚后背种下一颗芒刺,让他跪立难安:陛下,这一切都是小民的错,都是小民心存怨怼,想要恶意报复,所以才乔装灵允大师混入王府之中。小民只是,只是想报复齐王殿下而已。
报复我为何要报复我本王与你素不相识,自问平时低调平和,甚少与人结怨,你到底为何要如此陷害本王对于这个人,齐王简直恨入了骨子里。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值得他这样处心积虑,居然混乔装灵允大师混入府中,还故意亲近皇上说出那些话来,让他的兮儿受了这么大的苦楚。
那和尚颤抖了一下,眼风扫过凰天霖阴沉似水的狠辣眼睛,登时缩回视线,指着齐王嘶吼起来:你当然不记得了,我一年前要饭路过你们齐王府,见你们高宅大院,每日吃剩倒掉的食物都比我吃的食物好。原本想要化缘,可是却被你们恶言侮辱,还乱棍将我打跑。我就是恨你们这种仗势欺人的狗官,不把百姓当人看。所以我要报复你,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过得比我还要不如
他喊到最后,情绪激动就好像确有其事一样,可是齐王和苏明月都知道,他这是在说谎,目的是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好保全背后真正的主谋。
凰天霖听着这个和尚的话,神色不由稍稍松动了一些。不得不说,这个和尚的确很聪明,她将所有的罪都背到自己身上,并没有将事情全部揭露出来。只说是因为私人恩怨,所以才要对齐王府下手。这样一来,不管是要证据还是要证人,都比牵扯出一大群人来的要干净利落一些,也更加能让父皇信服。毕竟,一些人在被逼急了之后,确实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都已经一无所有了,也不怕再多失去一些。
其实这个和尚自己也知道,凭凰阙现在的愤怒,根本不可能绕得过他。皇帝刚才有多想让沈若兮死,现在就有多想让他死。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君王,会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让自己被骗被戏耍玩弄,还是这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不得不独自一人将所有罪名都担下来。否则他的妻子和儿女,还有他的父母,都会受到牵连。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出卖过他的人呢。说不定自己帮他顶罪之后,他还会帮自己好好照顾家人。
死一人还是死一片,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可惜,苏明月并不想让他就这样蒙混过关,直接指着他的脸道:你一个平民百姓,上哪里去找一张如此完美无缺的人皮面具呢
灵允大师,虽然在场的没有多少人真的接触过,却也远远的看到过。这个和尚的容貌,确实和灵允大师一模一样,所以才会一直没有人发现。如果不是苏明月欧偶然提起户部尚书,恐怕没有人会知道吧。
那个和尚有些怔住,眼神闪躲着不愿与自己正面接触,显然是害怕自己眼底的情绪被她看穿。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小丫头,话也不多,却句句都戳中要害之处:这张这张人皮面具是我随便捡的,对,就是我随便捡的。
随便捡的一张人皮面具价值几何,在座的都很清楚。他这句话,根本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看来,苏明月是非要把他们一并拉下水,否则绝不肯善罢甘休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审判会!
那和尚见凰阙明显的不信任,可是又不敢随意再编排一些理由,真正的原因也不敢说,一时急的冷汗沿着额角拼命滑落。小说
就在此时,一只手闪电般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抓住他脸上的面具一拉,即刻撕了下来,露出他原本的容貌来。
这个男人长得三角眼塌鼻梁,一张嘴有些歪斜,一看就十分猥琐。跟刚才那副得道高僧的样子,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凰天爵掂量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嗤笑一声:随手捡的,这样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乃是用真正的人皮拼接刻画而成,至少要耗费万两黄金。你既然说是因为讨饭被齐王府的人乱打辱骂才生了怨气,那么证明你绝对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苦人了。捡到这种面具之后,随手卖掉,也可换个上千两,普通人家几十年都不用丑吃喝了,你何必还要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潜入王府,来欺瞒陛下呢
一句话,直接戳中了问题的重点,让那个和尚的身子抖了抖,越发将头埋了下去,不敢去看凰天爵的眼睛,更加不敢去看那个九五之尊的眼睛。此时的皇帝,肯定恨不得杀了他。
他猜得没错,凰阙确实是忍不住想要杀了他。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背后肯定还有人在谋划主导这一切,如果不把这些人抓出来,他根本无法出气。
凰天霖也很清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如果不推一个人出去抗下所有的事情,这个坎儿是迈步过去了。
扫一眼早已吓得缩成一团的凰凤怡,凰天霖当即决定牺牲她。清咳一声,凰天霖朝凰凤怡的方向不动神色个的瞟了一眼,和尚瞬间会意过来,却也同时瞪大了眼睛。
看来,你确实很想去天牢感受一下那些酷刑。既然这样,朕成全你。凰阙说完,就要命人将他拉下去,那和尚吓得大声尖叫,不不不,陛下,草民招了,草民招了。是,是七公主指使草民诬陷齐王府的,这一切都是七公主指使的。
这一句撕心裂肺的哭喊瞬间将凰凤怡的心绪给拉了回来,她一直在想办法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担心这个和尚忽然看到自己会忍不住将自己出卖,可是没有想到,他还是拆穿了自己。想着刚才凰阙的滔天怒火,她就忍不住害怕的流泪,父皇,父皇不关儿臣的事,真的不关儿臣的事。都是这个和尚胡说八道,他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来陷害儿臣。这一切与儿臣无关,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
与你无关凰阙的眼神阴森的落在凰凤怡身上,神色之中有着明显的不信任。
那和尚一听凰凤怡坚决不承认,也有些慌了起来,扑过去就想抓住凰凤怡:七公主,你现在怎么可以不承认呢你是想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吗难道你忘了,是你自己说苏明月那个贱人害得你必须去巫羌国和亲,你也必须要让她尝尝失去好朋友的滋味。所以给了我人皮面具,让我装有道高僧骗的皇上信任,还说之后的事情都不用我插手。可是现在呢,你怎么可以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来
果然是只有利益牵扯的联盟,说瓦解就瓦解了。
凰阙咻的一声站到凰凤怡的面前,低头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她哭的那么伤心,那柔弱的样子还是像平时一样。可是这一次,他居然不再觉得心软,看着哭泣的凰凤怡,只觉得她是一个多么善于伪装的人,可恨之前他还那么相信她,居然觉得这是自己最贴心的女儿,反倒忽略了另外一个凰凤瑶。说实话,相比起来,凰凤瑶和他的相处并不多,却一直表现的乖巧懂事,随时不可爱,却也不会出错。
父皇,真的不关儿臣的事,真的不关儿臣的事啊凰凤怡一边哭着,一边去看凰阙的神色,见他脸色居然没有一点缓和,心中咯噔一下。难道父皇不疼爱她了吗,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现在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