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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宫人倒吸一口凉气,腿肚子大颤要跪下了。
可坐在对面的太子爷确实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我估摸着你该是喜欢这种伶俐的丫鬟伺候,若是你不喜欢,那你便自己挑是了。
周围的宫人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句话又齐齐落了下去。太子殿下对这位姑娘当真是宠爱到了极点,便是这样的话说出来,太子殿下也不曾生气。
算了,反正这是你的东宫,左右不过都是你的人,我再怎么挑,也挑不出个干净的。苏明月继续没大没小的说话,一点也没把对面坐着的人当成是一国的太子爷。
偏偏巫子墨反而是喜欢她这个样子,身边多的是畏惧恭敬的脸,偶尔被人家这样不放在心,全然不当回事的对待,反而让这个从小站在高台习惯了俯瞰人的太子爷生出了兴趣,越发想要征服面前的这个女子。
笑着摇了摇头,巫子墨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惊世骇俗,哪有人赶着找虐的呢。可偏偏他是被这样的小女子给迷倒了,她越是对自己冷淡不当回事,他越是想将自己狠狠挤进她的心里,想要看看自己在他心占有一席之地后,她对待自己时是不是还是这般的无所谓。
一顿饭吃的十分安静,再无人说话,只是等用完膳,宫人来收捡桌子的时候,苏明月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藏宝图的事,等你们造出第一样武器,试过威力相信了我的话之后,我会帮你们解开。
我说过了,此事不急。更何况现在南诏国一片大乱,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越发不急了。
想到南诏国发生的事情,巫子墨突然有些犹豫,是不是要现在和苏明月说。说罢,他害怕着小女子一时间承受不住,又变得生无可恋。可是不说,他又担心日后这件事情传进宫里让她知道,会让她以为自己故意隐瞒,越发与自己疏远。
苏明月抬眼,看见巫子墨纠结神色,皱眉问道,有话说,是不是男人啊,这么扭捏
第四百六十七章心伤自尽
巫子墨叹息一声,起身走到苏明月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道,今日我收到南诏国传来的密报,昨夜璟王府突然失火,将府一切烧成了灰烬。
苏明月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
昨夜有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璟王府,碰巧已经身为太子的凰天爵出宫在靖王府举办了生辰筵,宴请了荣王齐王和何大将军府的人。璟王府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凰天爵等人下落不明,璟王府被人一把火烧成灰烬,据说没有一个人逃出来。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巫子墨干脆将一切和盘托出,正好他也可以借机试探一下,苏明月对凰天爵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他究竟是不是有机会。
烧烧成灰没没有人逃出来
据说是淮河王谋反,习风前往查出了他和凰天霖勾结的证据,一路被追杀回京,却在京城外被凰天爵的人救下。凰天霖大约觉得证据已经落在他的手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巫子墨说的轻巧,可这个噩耗,却如同他拿了一把钝刀在苏明月心口一点一点磨出深不见底的伤痕。
苏明月的脸悲伤不加掩饰,恍若从骨子里弥漫出来的一般,脸色刷地失去了所有血色,连身体都沁着骇人的凉意。
巫子墨以为她会哭,所以说完之后,便一直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今天白日里她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在他眼前回放,让他的心一下子揪得紧紧的。他忽然有些害怕,他不该现在跟苏明月讲这些,明明白天她还因为她和凰天爵如今的立场而不想再活下去,现在他告诉她这个噩耗,无疑是将她好容易恢复的情绪再次推入深渊之。
他一边暗骂自己太过心急,一边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焦急的轻声唤着,月儿
谁知他一碰,一直不曾发出一点声音的苏明月嘴角楚然有些流出来,而她也是两眼一翻,面色苍白的陷入不省人事。
巫子墨心头一慌,伸手便去捏苏明月的脸颊,强行将她的嘴巴撬开。大量嫣红的血迹从她的嘴巴里涌出来,瞬间将他的右手染得通红,也刺痛了巫子墨的眼睛,他对着左右早已吓得愣住的宫人大喊一声,快去,快去叫太医,快啊
宫人们那里敢耽搁,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快步跑走,去太医院叫人去了。
巫子墨心又痛又悔,又忍不住有蓬勃的怒意汹涌而出,俯身将苏明月打横抱起,一边朝床榻走,一边怒吼道,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咬舌自尽,凰天爵死了,让你活不下去了是不是,那我呢,你又把我放在哪里我对你的真心难道这般的不值钱,连让你有丝毫眷恋都不行
可是苏明月早已陷入昏迷之,苍白的脸色市一片死寂,看的让人胆战心惊。
刚刚还在用膳,甚至还在他面前没大没小大逆不道的人,突然咬舌自尽,丧失了所有的生趣。不止是巫子墨,连娇兰殿的宫人们都是吓了一大跳,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去太医院请人的奴才连气都不敢喘一口,一路飞奔到太医院,看见当值的太医便直接冲去,连礼都来不及行便着急忙慌的道,几位大人快随奴才去东宫一趟吧,娇兰殿那位主子又出事了。
一听是娇兰殿出了事,太医们也丝毫不敢耽搁,转身拎了药箱和前来通报的奴才一路朝东宫飞奔。心里默默祈祷着,只希望这次那娇兰殿的主子又是什么要命的伤势病情,否则以太子殿下之前的表现来看,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当真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路飞奔到东宫,一群太医喘着粗气,看见巫子墨要整理仪容下跪请安,却被后者一个怒吼给打断,都什么时候了还请安,还不快滚进来。她刚才咬舌自尽,你们快看看,伤势可严重
其两个资历较老的太医前一步,一个捏开苏明月的嘴去看她的舌头,一个伸手扣在她的手腕诊脉。
巫子墨在一旁急的火烧眉毛,见他们给苏明月看伤,却又一言不发,急的在一旁一个劲儿追问,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能不能治
回殿下的话,两个太医之擅长外伤的那个躬身回话,殿下请放心吧,姑娘舌头的伤口并不深,应该是内伤还未恢复,所以气力不及的缘故。
听了这话,巫子墨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此时此刻他竟有些感谢凰冥,幸好他当时不顾情势将苏明月打成重伤,否则让她在全然健康的情况下知道凰天爵的消息,恐怕现在人救不回来了。
巫子墨摆摆手,走到床边坐下,你们赶紧,该治伤的治伤,该开药的开药,别都杵在这里了。
擅长外伤的那个太医赶紧打开药箱,联合另外一位太医,专心的给苏明月治舌头的伤势。直到看她的舌头不再出血了,这才暗地里松了口气。
刚才在来的路,他们是真怕这位娇兰殿的姑娘又出了什么要命的事。虽然没有人清楚这位姑娘的身份来历,但是从这段日子太子对她的态度来看,这姑娘在太子心肯定有着很高的地位。所以如果这姑娘有什么闪失,估计太子说让他们陪葬话也不全是威胁。
当一碗热腾腾透着药特有的浓郁的味道传来时,苏明月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看见巫子墨坐在自己床边,而几个拎着药箱一看是太医的老头站在自己面前,她重重把头瞥向一旁,闷声道,你何必要救我,反正我终归也是要死的,如今死也算是我自己如了你们的愿,免得你们日后再动手麻烦。
你这么想死,没有他你当真活不下去好啊,那我偏偏不让你死,我一定要让你活着,让你生不如死见她一醒过来要寻死,巫子墨心头一口怒气来,甩开她的手口不择言的怒道。
苏明月眼睛睁了睁,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无声的眼泪从眼角滚落,还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我倒是忘了,你可是巫羌国的太子爷,一惯的狠辣无情,又怎会让我死得痛快。
在场人纷纷垂头,权当自己是个聋子,听不见两人此时的话。
太子爷一惯的狠辣无情不假,这在巫羌国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要说面对眼前这个姑娘,太子爷那可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真心,旁边人一眼便能看得清楚,太子爷待这位姑娘不同。于是在他们眼,苏明月变得十分的不识好歹起来。
你一定要同我这样说话你一定要如此气我一定要让我对你下了杀手才甘心巫子墨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此生还从未如此对待过一个女子,可偏偏第一次将一颗真心献,却被人家完全不当一回事,甚至弃如敝屣,眼里心里都是那个负了她成了她杀母仇人之子的男人。
他自认不天下任何一个男子差,可如今却输的一败涂地,让他怎么能甘心。
苏明月抿紧了嘴唇不说话,可眼泪还是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巫子墨不喜欢看见别人哭,尤其是女人。对他而言,女子的眼泪太过软弱,恍若是召之即来的工具,最是能激发男人怜香惜玉的心。所以他很讨厌有女人在他面前哭,以往但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掉泪,一定会被他赐死。可是如今,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子的眼泪,她明明伤心欲绝恨不能死掉,却还倔强的咬着嘴唇,连抑制不住的哭泣都是默默无声,好像一盏摇曳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蜡烛,让他心底的愤怒渐渐消失,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说错了话,我明知你此时伤心难过,却还要说话来伤你,是我不对还不成吗。你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要坏了。巫子墨语调温柔,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样的语气,还有说出来的话,确实将在场人的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看着那个躺在床跟太子怄气的小女人,连喘气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可是太子殿下,往日纵横整个巫羌,便是连王和王后都不曾放在眼的太子殿下,如今居然对一个小丫头道歉,而且还是这般手足无措的道歉。分明不是他的错,却还要将错揽在自己的身。
可是苏明月听了他的话之后,却哭的更凶了,简直是蹬鼻子脸。
再温柔的语气又如何,巫子墨不是凰天爵,在这个时候,她想念的是那个叫凰天爵的男人,她想看他一眼,确定他是不是平安无事。
这一步棋不在她之前的预料之,所以她根本无法判断巫子墨所说究竟是真是假。如果她费心筹谋这一切,不惜将自己推到和他对立的位置,不惜深陷如此险境,到头来他却不在了,没有人陪她走以后的路,她一个人要怎么面对。
苏明月的眼泪,让巫子墨彻底没了办法,哄也哄不好,骂又骂不得,最终只能无奈妥协,你先不要哭了好不好,现如今还并未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我让那边的人留心着,一有消息通知你还不成么你别哭了,好好养伤可好
当真苏明月当真止住了眼泪,双眼通红的看着他,有些不信。
第四百六十八章藏匿行踪
在苏明月因为凰天爵的死而被受刺激甚至咬舌自尽的时候,南诏国城西外一处小山坡,穿着青色锦袍的男子脚步沉稳的出现在山间林道之。小说林道尽头,几个人并排站立着,眼巴巴的看着这条路的尽头,似乎是在等他回来。
太子殿下人群之,穿着白色锦袍气质温的俊逸男子高喊了一声,目透出几分忽热,忍不住迈步过来迎接,殿下,城内的情况如何了
这步行而来的正是在大火之失去了踪迹的凰天爵,此时他容色沉静,一双黑眸深不可测,见着穿着白衣的凰天然迎过来,也只是淡淡点头示意,等到走得近了这才对同样一脸期待的众人道,城情况与我们所料丝毫不差,父皇接到习风的密报之后下旨处死了五皇弟,南诏国朝堂眼下也是大乱。想来这边发生的事情探子已经飞鸽传书回了巫羌国,那边接下来必然会有所动作。想必云妃娘娘不久之后能回宫,至于咱们,也要抓紧时间将图纸的武器冶炼更多,这样这最后一仗才更有把握。
那殿下,陛下那边何昆吾性格耿介,说实话,当初被邀请参与这瞒天过海的计划时,他还真是犹豫了好久。
要知道,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欺君了,要是陛下怪罪下来的话,他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微薄信任肯定再次荡然无存。到时候大将军府还是眼钉,陛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想要拔出。
凰天爵拍拍他的肩膀,让这个忠直耿介的武将做这种事情,的确有些难为他,放心,本宫已经让人暗传讯父皇,将详细情形汇报一遍,日后父皇定然不会为难将军。
爹,难道你还信不过太子殿下不成,他说没事一定会没事。相之下,何婉婷对凰天爵倒是信心十足。月儿那般聪慧绝艳的女子,她能看的男子,又怎么会是冲动无脑之人呢。
听到这样的话,凰天爵神色还是很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害怕。
说实话,自从苏明月离开之后,凰天爵的变化实在是让人心惊。先是在朝堂大开杀戒,最重要的是他处死这些人虽然在朝并没有多少显赫实权,处置起来也的确不用花费太多心思,可是这些人彼此之间毫无关联,被处死的理由又千百怪,有些甚至是倒霉的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多说了几句废话而已,便被他给革职查办。也正是因为如此,冷酷残暴之名才得了下来。
还有这次处置凰天霖这件事,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整个局都是他在背后谋划。
陛下年纪慢慢大了,对于血脉之情看的也更为严重,不若当初处置他的时候那般狠辣无情。他将凰天霖关在天牢之,却未曾真的想要要他的性命。
但凰天霖的存在,对于凰天爵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所以他挖出了凰天霖在京城的残留势力,知道他和青州淮河王勾结私自练兵的事情,便假借凰天霖之手逼得淮河王造反。再借机让陛下派习风去青州追查。而在从青州回京城的这一路,习风所遭遇的刺杀也都是他暗地里安排。京城郊外的驿站内,甚至璟王府那一场行刺和大火,都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因为只有这样,凰阙才会真正对凰天霖下杀手。
一个被关在天牢的皇子,居然还有能力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王爷造反,还能沿途刺杀他亲派的内监,甚至居然为了销毁证据而谋害未来储君。这桩桩件件的罪过,都足以让凰天霖死百次有余。
太子殿下,这次的事凰天然想说这次的事情实在闹得太大,而且他的手段也实在是有些狠了,他也是在刺杀当晚被自己父王拽着一起来到这里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凰天爵布下的局,为的是处理掉凰天霖这个隐患,让巫羌国的人以为他们有可趁之机。只是仅仅是因为如此,便牺牲了那么多的人命,他实在有些无法忍受。
可是真要他说凰天爵的不是,说日后等他继承大位之后,凰天霖算再有野心也生不起生么风浪了。但谁有说得准呢,凰冥都可隐忍二十几年伺机夺位,凰天霖又为什么不可以。
凰天然想说什么,凰天爵如何能不知道,他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甚至赔了他和苏明月之间的终身,为的是那样一个位置。现如今他能为她做的事情不多了,所以这最后一件,如何能不做好。算手染鲜血身背无数人性命又如何,自古帝王之路,有哪一条不是尸骨累累血流成河,闲话少说,最近这段时间,咱们都要在这里冶炼兵器了。
荣王和何昆吾都是沙场的将军,带兵打仗和武器研制都颇有心得。苏明月留下的武器图纸十分复杂,单靠那些冶炼制造的铁匠未必能够造出来。但是他们好歹是有朝职在身的人,平日里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的盯着,想要出一趟府门十分的不方便。而这锻造武器的事情有又必须绝对保密,所以唯有让他们死了,才能瞒人耳目。
殿下说的是,与巫一战迫在眉睫,咱们的确需要尽早将兵器冶炼出来。几个人跟在凰天爵身后,穿过小山坡之后进入一座山谷之,通过特殊的方法下到山谷下方,那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矿场,凰天爵将一座秘密的冶炼坊建在了这里。
这里和当初东域那边的蝶谷类似,也是苏明月无意间发现,走的时候连同锻造图样一并留了下来。
进入冶炼坊,灼热的温度扑面而来,这里整日烧着大火炉,从未间断过,温度自然外面高许多。凰天爵等人进来之后,看着忙碌的工人们,最近成果如何
次锻造出来的那个效果不是太好,所以我让工匠们又进行了改造,最迟今天晚,应该会有新的武器拼造出来。苏民孤儿留下的武器实在是太精妙了,很多东西的锻造对工艺要求都很高,他们试了很多次,也无法造的如同她描述的那般。想到此处,何昆吾忍不住恨恨一跺脚,早知道当初该封锁城门全城缉拿苏明月,让她来帮着咱们指点冶炼,到底是她设计的武器,她应该更清楚炼造的方法。
爹,您再说什么呢,您怎么可以通缉月儿,她何婉婷第一个被刺了耳朵,不敢不顾的跟自己爹叫板,话还未说完,被沈若兮拽了拽她的袖子,凑在她耳边小声道,好了,在殿下面前还是少提月儿的名字吧。
虽然她们都相信苏明月,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