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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圣旨已下,金口玉言,整个后宫可都知朕要临幸于爱妃了。”司徒漠转而轻抚着她细滑的脸颊,眼神微沉,“朕今夜可是得待这儿了。”
“皇,”苏晓玥也不回避,“您才是揽月皇朝那高高在的九五之尊,即便是此刻改了圣旨也未尝不可。也没人胆敢有微词。”
司徒漠眯起了眼,“朕从来说一不二。爱妃说此话是想让朕成为一个出尔反尔的君主么?”
“臣妾不敢!”苏晓玥微勾起唇角,“只不过皇此话将事情说得有些严重了。不过是后宫妃子的侍寝之事,并不似前朝那般颁布的朝令夕改,全不必说得那样严肃。”
“爱妃,”冷冷地盯着她,司徒漠片刻之后才缓缓地森冷开口,“你这是在对朕说教么?”
“臣妾不敢!”说教?她倒是想。“臣妾不过是说了些肺腑之言。”
“好一个肺腑之言!朕可真是小瞧你了!”
司徒漠猛地将手从她的脸甩开,指尖倏地在她的脸颊划过,一道红色的痕迹立刻显现。
“你……”司徒漠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红色的於痕,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抬眼看向她的脸,在2看那於痕,却像刀一般地剜着他的心。“朕……”
朕不是故意的!
司徒漠像这样说,然而,他的这一句话倏地便停住了。
麻辣的疼痛像被刀割一般地印在脸,苏晓玥微微一怔,抬手,将那道於痕掩阖,试图将那抹辣辣的痛在冰凉褪去。然而,这完全一点都不起作用。
“你……”司徒漠攥紧了拳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微皱的眉头,看着她对他的声音毫无反应的表情。
缓缓地将手放下,於痕重新出现在司徒漠的眼前——他的心顿时被紧紧地揪着。
“司徒漠,”苏晓玥让那抹痛清晰的呈现在空气,“想让我毁容,你的手段大可再大气一些,这样小家子气的力道算得什么?”说着,忽地对着不远处的一处诡异地轻笑了起来。司徒漠诧异不已,追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把明晃晃的刀正森冷地躺在不远处的檀木桌。他的心顿时没来由地停了一拍。
“看到那把刀了吧?”苏晓玥笑着,倏地利落地站起身,往那那把刀的方向而起,在司徒漠全身血液几欲凝固的瞬间已手执刀,到了他的跟前,那刺眼的光芒刺入他的眼,伴着她冰冷的话语,“喏,是这把!您瞅瞅,很是锋利不是?臣妾平常都拿它来切切水果,很是不错,通常一刀下去,连桌面都快烙下印儿来。皇,若是您真想毁了臣妾的容,眼下,这道是个不错的工具,不是么?”一面说着,她又扬起纤细的指尖轻轻地划过那锋利的刀刃,冷不丁地,刀刃划破了皮肤,鲜血蓦地沁出。
“哐当——”
下一秒,刀子毫无预兆地落地之声。
“苏晓玥,你疯了么?”司徒漠冲着眼前的苏晓玥大声地吼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全身颤抖地看着那被她划出一道伤痕的手指,鲜血一点点地也印在了他手。
司徒漠此刻直想将她的脑子剖开,看看她的脑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怎可以在他的面前做出如此之事?她怎可以在他的面前做出此等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她……
“皇,”苏晓玥冰冷着眼眸看了他愤怒的表情半晌,而后忽地轻笑,“臣妾不过是在给皇您演示一下此刀的锋利程度,免得皇要说臣妾是在诓您了。”
“你——”司徒漠咬牙,怒红了眼死死地瞪着眼前还敢笑给他看的女子,“这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分明是如此珍爱自己的人,却只为了激怒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司徒漠怎会爱这样的女子?
“不知皇你这话是赞美臣妾,还是要批评臣妾呢?”苏晓玥一径地笑着。
“不准给朕笑!”司徒漠忽地朝她吼了过去,“苏晓玥,你果真是不要命了是么?”
不要命?
她若是不要还会在这里么?
苏晓玥倏地敛起了笑,冷冷地回视眼前那双漆黑的眼,冰冷地开口,“皇,您要抓着臣妾的手抓到何时?”
司徒漠看着她,低头,看向那仍旧沁着血珠的手指,忽地低下头。
“你做什么?”见状,苏晓玥皱眉,忙想将手奋力地抽回来。
可是,她还是慢了。她呆呆地看着他,无法动作了。
——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满是血的手指被他紧紧地攥着,一抹温热扫过那个伤口,舔过她的指尖,将血吮得干干净净。再一抬头,她仍旧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和他唇角沾着的她的血。
司徒漠轻轻地舔过唇角残留的血,低头再看向那个让他心疼的伤口。苏晓玥也不禁地低头,那原本该是鲜血堆积的伤口,此刻已是鲜明地只剩那被刀刃划过的痕迹,隐约只有少量的血仍在沁着,血清也淡淡的溢出。她很清楚,这伤口一会儿之后该止血了。
可是,下一秒,她又呆住了——眼前的男人竟又低下了头,想要将她那未净的血舔舐!
“司徒漠,你给我停止!”苏晓玥再也受不了地吼了起来。而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力,硬是将自己的手指从他的手挣出,指尖仍有他的体温。
手落空,司徒漠微微握紧了双拳,冷冷地回视她,“你的血还在流!”他静静地陈述,看起来却更像是在谴责。
苏晓玥瞪着他,此时,她已经不知是怒还是怎样了,她只知道,她现在不想面对他。
“没有了,已经没有了!”血已经被你舔干净了!
原本后面那句话是该随着吼出来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愣是止住了。这是一句多么暧昧的话!她是决计讲不出来的!
“不,它还在流!”司徒漠盯着她的手,一点也不肯松口。
苏晓玥愤然将手藏到了身后,她受不了那双盯着她手的眼睛。
“我说没有没有!”苏晓玥怒然大声吼道。
那刺痛他双眼的带伤的手被掩藏,司徒漠的目光只能再次回到她的脸,更为那另一道由他造成的於痕而懊恼。
怔怔地盯着她脸颊泛起的嫣红,司徒漠忽地感觉自己的呼吸被抢走了一般。这女子,此刻才是倾国倾城的!
苏晓玥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只是,看着那双盯着自己连眨也不眨的黑眸,她只觉得全身都似乎开始冒起了氤氲的雾气,热气似乎顷刻之间地在她周身飘起了。
这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再让自己被他这样盯着了。
“皇,您该走了!”苏晓玥冷冷地开口,说得那样得理所当然,仿佛刚才二人之间的呃争辩都是多余的。
司徒漠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看着她,眼有一丝的清明,“不!”
“你——”苏晓玥张口便要开始骂人了。
然而,司徒漠却忽地起身,转而走到门口,开门,走到门外,随即外头响起说话的声音。
“来人!”
“是,皇!”
“传太医!”
“是,皇!”
接着,脚步声响起,再来是司徒漠那沉稳的步伐,一道颀长的身影重新从门口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苏晓玥站起身便想开口说什么。
“爱妃的伤必须让太医看看!”司徒漠却先她一步地开口,带着那不容置喙的坚定,“朕今夜会在这里。若是爱妃不愿意侍寝,朕也不会勉强。”
说完,他又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沉暗而严肃,仿佛他说的话是有多么得不容怀疑。而事实,即便是苏晓玥看着听着,她也不曾怀疑。
苏晓玥呆呆地看着他,微张了张嘴,忽地又紧紧地闭,便不再言语。半晌,她便缓缓地又坐下身去,呆呆地看着自己地那闪着白光的刀子发呆。
好半晌之后,司徒漠也才淡淡地随着坐了下来。却在瞥见她竟看着那把刀发呆时,眸光一厉,迅速地从桌捞起一个杯子嗖得一声往那把刀砸去。
——又是清脆的一个声响。
苏晓玥转头,皱眉看向他。
“爱妃的寝殿里再也不许有类东西!”冷冷地,司徒漠只从齿缝蹦出这些字来。
一怔,苏晓玥撑大了眼,旋即眯起,“皇,您什么意思?”
司徒漠冷冷地回道:“字面的意思,相信爱妃很清楚才是!”
第19章:深陷皇权迷云中(5)
“皇,您这是要自此软禁臣妾的意思么?”苏晓玥的眼现出一抹阴冷。六零文学
司徒漠淡淡地看着她,“爱妃似乎总爱将事情想得过头。朕不曾想要将爱妃软禁。”
“是么?”苏晓玥冷哼一声,“臣妾若是未记错的话,在醉月林,皇曾金口玉言地答应那位黑意思女子,要将臣妾软禁在这后宫之。“
司徒漠轻笑,“爱妃倒是记得清楚。那么,爱妃这是要来提醒朕务必将爱妃囚禁于宫的意思么?”
“难道皇不正是如此想法么?”苏晓玥冷诮地反问。
司徒漠勾起唇角,眸光掠过她的脸颊,“依照今日的情形看来,朕的确觉得有此必要。”只是,他更怕的是性子刚烈的她只会挣扎地愈加凶猛,只会做出让他更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皇,臣妾打心底觉得皇该将如此想法永远埋葬。”苏晓玥冰冷地开口。
司徒漠没有回话,只淡淡一笑。
苏晓玥看不清楚他这一笑意味着什么,故而,她只能静静地看着。室内,更漏声声,烛火焦灼。
好长的一段时间内,两人都不再开口说话。一人只静静地坐着,似看着烛火,又开在冥思些什么,而另一人则眼难掩焦急地不时倒茶,眸光瞥向门口。
终于,喊门的声音传来了。
司徒漠噌地站起了身,门外是桃花的声音。
“皇,太医已到。”
“进来!”
“是,皇!”
接着,门不紧不慢地打开,桃花领着太医走了进来。
“臣……”
“不必多礼了!”那准备跪地的太医身子才弯到半空,司徒漠那不耐烦的声音便冷冷的传开。“给玥妃查看伤势。”
太医身形一怔,而后起身,“是,皇。”说着,便朝苏晓玥那边走去。在离苏晓玥两步外的地站定。
“臣见过娘娘!”太医微低着头,“不知玥妃娘娘身子哪儿受了伤?”
“本宫……”
“脸颊和手指!”
还没等苏晓玥将一句话说完,司徒漠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生生将她要说的话给打断了。她忍不住地斜睨着他,可是,她竟见不到他皱眉之外的其他表情动作。
太医微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苏晓玥,眼里有几分了然。毕竟是行医数年的行家,只一眼便看出苏晓玥脸颊的伤是如何造成的。
“万幸,玥妃娘娘这脸的伤并无大碍。”太医忙是低头对着司徒漠说道。
“并无大碍?”司徒漠对着他皱起了眉,眼里竟爬了怒气,“吕宗略,未经检查,你竟说玥妃并无大碍?”
那被称为吕宗略的太医忙更加低下头,“臣不敢欺骗!”
“你敢以项人头担保么?”司徒漠冷眸扫过他。
吕太医顿时浑身一颤,“臣、臣……容臣再仔细看过月妃娘娘的伤势。”
此时,司徒漠才冷哼一声,“看!若是看错,朕便让人摘了你的脑袋!”
“是、是,皇!”吕太医连忙应和道。
说着,吕太医便往前又迈了一步,隔着大约二十公分的距离盯着苏晓玥脸的於痕细细地观察了起来。
此时,司徒漠却又开口了。
“朕准许你与玥妃如此近么?”一股隐隐的怒火似乎要爆炸一般。
顷刻,吕太医的动作僵住了;苏晓玥却只淡淡地看着眼前这老人的面孔她并不陌生,似乎每次受伤或有状况,这个太医便会出现。她也不禁纳闷,这宫只有他一个太医么?还是司徒漠只相信他一人?看着,她冷冷地皱起了眉。
“皇,您是在侮辱吕太医的医术。”
苏晓玥淡淡从齿间蹦出这么一句话来,顷刻之间让司徒漠和吕太医两人都呆住了。
吕太医对着苏晓玥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这位娘娘的心似乎不与她冰冷的表情相称。相对他的惊异,司徒漠却更多的是被指责之后的窘迫和愤怒。
“爱妃,你说什么?”司徒漠冷冷地眯起了眼。
苏晓玥抬眼冲他淡淡一笑,“皇不是挺得很真切么?皇,您虽是一国之君,然而,在医术,您却远不是吕太医的对手。你如此质疑分明是对吕太医医术和医德的侮辱。不是么?”
“这可是了!”司徒漠轻笑,“何时朕冷若冰霜的爱妃会替无关之人着想了?”说着,眼竟带着对吕太医的嫉妒。
吕太医立在一旁,通身骤地一凉,却不知这股冰凉是从何处而来。
“皇您说笑了。”苏晓玥淡然地回着,“臣妾不过是说真话而已。太医既言臣妾的伤无大碍,那便是无事的。”
被这样一番地奚落,司徒漠不禁咬起牙来,这样的女子叫他如何能省心?
死盯着她半晌,司徒漠终于还是败在她的眼神下了。
“好!”司徒漠冷沉地开口,“朕便相信了这一次。接下来,爱妃,你该让太医看看爱妃你的手指了。”说着,目光已移向了她的手去。
深知她若是不听从他的命令,他绝对不会甘休,二话没说地,苏晓玥便将手递到了吕太医的眼皮子底下,冷声道:“劳烦吕太医了。”
“臣不敢!”吕太医忙惶恐地微退开半步,头垂了下去。
司徒漠的目光只死死地盯着她那手的手指,眼多了几分安心,虽然那血依旧刺眼,好歹不再沁出血来了。
“吕太医,仔细给玥妃查看!”司徒漠又是冰冷地下着命令。
“是,皇!”
吕太医说完,便微抬眼看向苏晓玥那纤纤玉手,仔细地盯着手指被划开的地方查看起来。
“娘娘,这是锋利的刀刃割伤的?”吕太医略带怪地开口对着苏晓玥问道。
“是!”苏晓玥点了点头,简洁地只答了一个字。
吕太医又细细地看了看,而后抬眼,点头,“嗯,幸好伤口未有感染,只要稍事涂抹些药膏便可痊愈了。”
“朕的宫总有醉国最好的治愈伤口的紫凝霜。”司徒漠又似半路杀出一般地开口。
苏晓玥抬眼看了看他,那深刻的五官此刻印在她的眼竟有几分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吕太医的话给吸引去了。
“玥妃娘娘若能按时按量地涂抹紫凝霜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吕太医的脸似乎现出几分兴奋的表情,仿佛那“紫凝霜”是一件多么好的东西似的。
“紫凝霜?”顺着心意,苏晓玥便问出了心头的问题。
“禀娘娘,“吕太医微微弯身,“这紫凝霜是醉国制药世家顾家秘制,而这顾家所制药均为醉国皇室所用,这一款紫凝霜是前些时日才研制而出,对于各种刀伤、剑伤等具有极好的治愈功能,而且涂过之后不留下一丁点的疤痕。”
“果有如此好的东西么?”苏晓玥微微挑起了眉。
“回禀娘娘,臣绝不敢妄语!”吕太医忙低下头。
苏晓玥点了点头,继而转头看向司徒漠,“皇,臣妾可否问您要一瓶?”
“爱妃若是要,朕自然是会给的。”司徒漠淡淡地开口,“只是,朕有一个条件。”
“条件?”苏晓玥皱眉,“皇的意思果真是想在臣妾的脸,在臣妾的手留下丑陋的疤痕?”
这是威胁!苏晓玥很清楚,司徒漠也很清楚。只是,他依然只是笑。
“爱妃,这条件很简单,相信你是不会拒绝的。”司徒漠自信满满地露出一抹笑来。
苏晓玥看着他的脸愈发拢紧了眉,“皇,臣妾若是不答应呢?”
“朕相信爱妃你一定会答应的。”司徒漠轻笑,“因为朕手的筹码并不是爱妃这脸、手的疤痕。”
“你——”苏晓玥气极,她这才记起自己的处境,不觉懊恼地直想将自己一枪毙了。
然而,事实是,这里并没有枪,所以,她只能怒瞪着眼。可是,两秒钟之后,她便收敛了这愤怒的表情,转而侧目看向一旁的吕太医——恼怒之下,她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个人在!
“你先下去吧!”司徒漠这也才想打一侧的吕太医,于是低沉着声音将太医摒退。
之后,又是两人的对峙。
“爱妃有何话想说?”没等苏晓玥开口,司徒漠却先问起来了,仿佛将她的心思都摸透了一般。
苏晓玥愠恼地瞪着他,“臣妾倒是想知道皇要对臣妾提出怎样的条件来。”
“看来爱妃对紫凝霜很是在意。”司徒漠答非所问。
苏晓玥冷哼一声,“皇,这并不在皇您的考虑范围之内,您只管将条件讲出来即是。”没错,她是很在意这个紫凝霜。只是,她并不是为了治她的伤,她只是纯粹地好。虽然既是她自己不提,他也会将紫凝霜给她治伤,只是,他却不见得会让她任意挥霍,毕竟是世罕见的东西,几百年再大方,她也不信司徒漠会对她大方到如此地步。
“爱妃莫不是想整瓶地拿去研究其的奥秘?”看着她,司徒漠笑着一针见血地指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