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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禁卫军首位的身影浑身一颤,握了握拳,低声道:“请皇责罚!”
“责罚?”责罚能让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女人安全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么?
司徒漠倏地冷笑了起来,残戾的眸光闪动,落在众人的眼又是一阵如风暴般的阴影。
无人知晓这个笑的含义,然而每一个都莫名地战栗。一个女子,足够让这年轻皇帝为之发狂,之前无的荣宠是,如今更是进一步的作证。倘若说一刻还有人心存侥幸,那么现下,再没人敢有这样的心思。而如此一想来,他们又不得不为那敢将玥妃娘娘掳走的人捏一把汗,他们只是没有找到玥妃娘娘,而那躲在背后的人却是等于伤害了皇帝心尖的人儿,谁的下场会较惨一点。
这样想着,便有人心里开始平衡了,即便有惩罚,那也不会是最惨的,终究还有人后来居地垫底。
“责罚能让玥妃回到朕的身边么?”司徒漠冷冷地开口,“继续搜,搜过的地方也给朕再仔仔细细地搜一遍,朕相信,她还在宫。”
仲琦微微一愣,这样的命令却是前所未有的。
“皇,恕臣斗胆,”仲琦不怕死地开口,“皇如何得知玥妃娘娘定在宫,若是有心人要掳走娘娘,怕是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娘娘带出宫门。”
“没错,你这话不假。”司徒漠冷眸微眯,嘴角扯起森冷的笑意,“只是,前提是那人是想将她掳出宫去。”
这下,仲琦明白了,皇的意思便是那掳走娘娘的人并非为了将娘娘带出宫去,而是有其他的用意。心有此一悟,仲琦当下便是浑身一颤,如此一下,便是不可耽搁。
“臣立刻重新搜过。”领了圣旨,仲琦立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搜查。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更漏不知疲倦地响着,不知不觉地已是亥时。司徒漠却是睡意全无。禁卫军又是一次次地回复,结果都是无果。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究竟是不是对的。然而,这样的想法刚冒出头来,他便对着自嘲地一笑,他司徒漠是何等自负,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的,然而偏偏碰她苏晓玥的事情,他总是那样多几分对自己的怀疑。这对于他来说,决计不是好事。没错,他是喜欢她,可是,他不会为了她放弃对自己的原则。他的骄傲不允许。
齐眉殿内静得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桃花等一行人小心谨慎地立在门口,偶尔战战兢兢地为皇添茶,除此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是,她们的目光也总是时不时地瞥向门口,希望那凭空消失的主子能够如天神般出现拯救她们卑微的性命,天知道皇盛怒之下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她们的恐惧绝对不是毫无理由,她们虽不曾见皇杀过人,可她们听过不少关于皇的传闻。
传闻当皇还不是皇,只是年满十岁的皇太子时,他便执剑毫无畏惧地将欲置其死地的贼人一分两半;
传闻当皇还是十一岁的皇太子时,他便以身犯险,深入敌营,直取敌军军师首级,震撼三军;
传闻当皇成为皇时,曾亲手杀了自己的恩师,冷酷残戾无人能出其右;
传闻……
一桩桩、一件件足够让人周身血液凝固。一干人等此时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地瑟缩。
娘娘,您究竟是被藏在哪儿呢?
结果,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司徒漠的身,也没有人有苏晓玥的消息。这一刻,司徒漠怒了。很快,宫开始盛传禁卫军统领仲琦因为未找到玥妃娘娘而被皇施以杖责的消息,更有甚者,皇竟是盛怒之下斩杀了一个犯错的侍卫。
一时间,宫内之人皆是唏嘘不已,皇果真是宠这位玥妃娘娘宠了天。
彼时,霜华殿内,皇后莫婉蓉正听着身侧的珍珠叙说着司徒漠的一举一动,脸的神情由原初的愤怒,嫉妒,到最后露出诡异的轻笑。
“娘娘,您笑什么?”珍珠不免怪,“皇待那玥妃如此,娘娘不气么?”
“气,本宫自然是气。”莫婉蓉扬着嘴角,淡淡地啜饮清茶,“只是,珍珠,你觉得此刻正是个时机么?”
“好时机?”珍珠显然没有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一个将她彻底铲除的好时机!”莫婉蓉的声音阴测测地响起。
珍珠浑身一颤,却在同时与眼前的莫婉蓉一般端起了笑脸,眼神淬着毒,宛若蛇蝎。
“该是时候出手了。”莫婉蓉忽地幽幽地说道,“珍珠,传话给莫允,明日的此时,本宫要见到苏晓玥在本宫的面前。”
“是,娘娘!”
辰时,皇宫内某个房间内。
“你倒是悠闲。”
一道带着几分疑惑又冰冷的声音在苏晓玥正安心地端着书看时响起。
“你不也是么?”苏晓玥微一抬眼,见到是那自她被莫名囚禁以来监视和伺候她的女子,便是淡淡开口,毫无一丝身为被囚者该有的姿态,恣意得仿佛她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哼!”女子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乐意么?”
苏晓玥勾起冷笑,“这么说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难道不是?”女子瞪着她,眼多了几分愤恨。
“不必拿那种眼神看着我!”苏晓玥见她的模样,嗤笑不已,“你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与他司徒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女子气急,原本丑陋的面孔因扭曲而更显丑陋不堪。
“秋儿,她说的是真的?”
正当此时,一道阴沉的声音凭空劈来,让那被苏晓玥气得脸色骤变的女子全身一颤,眼看着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最后终于站定,强自镇定地侧过身,朝着那自外走进来的身影福身。
终于来了。苏晓玥冷笑地看着那个人影。
第19章:深陷皇权迷云中(28)
要进去见娘娘?!
身后的桃花既是高兴又是惊吓,高兴的是皇终于屈尊来看自家主子了,惊吓的是,里面的那位主子会乐意见皇么?
司徒漠哪里知道她的这些担忧,径自推开门,便往里面走去,寝殿宽敞明亮,一股幽香迎面扑来,顿时让他醉了几分。六零文学
然而,他脸的笑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他便发现不对劲。空气淡淡的墨香昭示方才这殿的主人曾执笔书写,外面的那些字纸便是最好的证明,那宽大的床铺略有褶皱的痕迹表明方才有人曾在面坐过或者躺过,还有那股子刻进他骨子里的女子香气扔在散漫着。可是,这留下一切痕迹的人呢?
没来由地,司徒漠心陡然一紧,倏尔转身对着门外低声吼道:“人呢?”
随着一声怒吼,一场“兵荒马乱”的搜寻开始了,皇宫内每一个被分派任务的人无不战战兢兢又谨小慎微,丝毫不敢马虎,须知马虎的后果是他们不敢承担的。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给朕仔细地搜,挖地三尺也要将玥妃给朕找到!”
这样不计后果的圣旨之下,有人震惊,有人惊诧,有人骇然,同样也有人为难。
“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宫……”禁卫军统领仲琦如是问道。
而回答他的只有一个——“搜!”
然而算如此,从午时分直到傍晚,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仿佛一个人这样瞬间蒸发了。
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没有人敢到震怒的司徒漠面前说一句话。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地铺在司徒漠的脚下。他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苏晓玥的寝殿,烦躁地等着消息,却没有一个好消息传来。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再也坐不住的他在这殿前已足足站了两个时辰,而身后苏晓玥殿的那些奴婢们们则是恐惧地跪着。
“皇,您还是先用膳吧!龙体要紧!”太监总管柯平不知何时到了司徒漠的跟前。
司徒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朕的玥妃没有找到,你以为朕有心思用膳么?”
“可……”柯平想说什么,可面前的皇却是眸光一厉,顿时他便萎蔫了,“是,奴才知错。”说着,往后退去。
司徒漠仍是静静地站着,目光死死地盯着大门口。
跪了一地的奴才们知道皇在等玥妃娘娘,不禁各自都在心祈祷:娘娘快些回来吧!奴才们都受不住了!
只是,不幸的是,苏晓玥明显没有听到他们心的哀号。
后宫的搜寻工作仍在进行,这原本是皇帝的妃子所居住的地方,如今的一番大搜索,顿时让那么平日里悠闲自在的妃子们惊恐不已,自然,也少不了愤怒和怨言,有阻拦,却拦不了皇的圣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天的月亮要越来越亮了,而禁卫军除了没有找到皇宠爱的玥妃娘娘,别无所获。当然,如果不包括眼前的阻拦的话。
“大胆,这里是太后的寝宫,谁敢进去?”
太监那极细的声音让正准备进太后寝宫执行命令的仲琦皱起了眉头。这太后的寝宫是最后的地方,他也早预料到会有阻拦。
“本官封皇圣旨办事,还请管公公莫要阻拦。”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他自然是不敢太放肆。之前,在皇后那也是遇到了阻拦的,只是他手捧皇圣旨,皇后娘娘也算识趣。如今对太后,只怕不好解决。
管公公立刻高声喝止,“里面的可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本官很清楚!”仲琦淡淡地说着,眼已有不耐烦,“本官说了是奉旨办事,公公要阻拦,莫不是要抗旨不成?”
“你……”管公公立刻气得不轻。也是,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哪里是什么人想气能气到的。
仲琦看着眼前的脸有些不屑,径直往前走。
“你、你、你——”管公公立刻便蹿了去,尖细的嗓音让人厌恶不止,“你给我站住!”
这样气急败坏的声音若是放在平时听到,仲琦必是会嘲笑一番,只是此刻他笑不起来,这找不到玥妃娘娘,他要拿脑袋去交差么?
“让开!”仲琦的声音已经冷了,立刻使了使眼色让侍卫将人架开,“管公公,失礼了,本官只是秉公办事。”
说着,也不管那尖细的声音如何咒骂,一径往那紧闭的殿门而去。正待喊门,却听得大门开启的声音。
仲琦立刻往后退开两步,抬眸望去,一袭曵地的深红绸缎长袍映入眼帘,再有便是那一脸冰冷却隐约带着几分妖媚的脸呈现在他的面前,浓烈的香气更是扑鼻而去。
堂堂的禁卫军统领差点没站住脚,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用过这样诡异的香薰,只那么轻轻一闻便仿佛身多了几分热度。
忽地,仲琦心下一惊。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香,里面竟然有合欢散的味道?!
“怎么回事?”太后一脸冰冷地开口,只是那脸颊的薄晕让人有些怀疑。
仲琦自然不会去管那么多,只管低头回答:“回太后,臣奉皇圣旨,在皇宫寻找玥妃娘娘,还请太后通融。”
“通融?”太后冷冷一笑,目光落在仲琦的身,“你当这是哪儿?这是哀家的寝殿,凭你也敢进?”
“太后,臣只是奉旨办事!”仲琦仍是淡淡地说着。
“好一个奉旨办事!那么哀家的懿旨你是不是便不遵了?”
“臣不敢!”仲琦继续低着头,却不退步,“臣若不进去寻找,只怕难以交差。”
“哼!”太后闻言冷哼一声,“好,既然是皇要找人,那让皇自己来找。其他人若是想进,可以,踏着哀家的尸体过去!”
“这……”仲琦语塞了。谁会想到太后会来这样一出,竟然以命要挟?咬咬牙,仲琦不得不妥协,“是,臣这边去请皇过来。”说完,吩咐手下的人待着,自己带了几个人便往玥妃的寝宫而去。
不过时,他人已在司徒漠的面前。
“人呢?”
还未等仲琦开口,司徒漠森冷的声音便扬起了。
仲琦立刻单膝跪地,“臣该死!”
眸光一凛,司徒漠眯起眼,“遇到麻烦了?”
“皇英明!”一顿,仲琦立刻承认,毕竟圣何等聪明,“是太后那儿。”
“果然又是她!”司徒漠冷哼一声,旋即大步往前迈,“走吧!朕倒是要看看她想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仲琦微微一怔,看向那道倒影,起身便立刻跟了去。
此时,齐眉殿内响起一阵哀嚎声——终于,他们不用再跪了!
“太后找朕?”
稍时,司徒漠冷峻的身影已出现在太后的坤和宫。未及请安,却是先发疑问,自然,少不了的是冷冷的嘲讽。
立在门口的女人皱起了眉,“皇,连基本的礼节都没了么?”
“礼节?”司徒漠冷冷地挑起狭长的眼,促狭起冰冷的光芒,“太后又何曾将朕的圣旨放在眼底?”
“你……”太后那精心装扮的脸瞬时有了裂痕。
司徒漠看着她,眼底却是不耐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想说什么,当即便是沉下脸,冷声道:“朕现在来了,可以让人进去找人了么?”
“好歹哀家是你名义的母后,皇如此不尊?”太后的脸已是气得通红。
“母后?”这下,司徒漠嘴角讽刺的笑忽地灿烂了起来,一步步地,他到了那自称是自己“母后”的女人面前,忽地微微弯下身,状似亲昵不已地在她耳畔停留,冰冷的吐字,“凭你也配?”
说完,司徒漠往后退开两步,也不管眼前女人那惨白的脸,大手一挥,冷喝一声,“搜!”
“是,皇!”
皇下令,谁还敢阻拦。一行禁卫侍卫鱼贯而入,行动,金属震响。
待到所有进去的人都出来,已是一刻钟之后。
“怎么回事?”人一出来,司徒漠便觉自己的禁卫军个个都不对劲,脸皆是一片通红,连呼吸也沉了许多。
“回、回皇,有合欢散和……年轻男子,玥妃娘娘不在。”毕竟是功力较深的,仲琦深深地吸了口气便回,只是脸那红晕却不是那样容易褪去的。
“合欢散?”司徒漠嘴角勾起冷笑,“太后好兴致!”
被点到名的太后浑身一震,原本惨白的脸更白了,但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哀家养男宠可是皇准许的。”
司徒漠斜睨着她,眼底尽是不屑,“朕记得。不过,还是请太后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完,便是转身拂袖,临了仍不忘给身后的仲琦留下命令,“继续搜,给朕到冷宫里去搜,算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也给朕找到,否则提头来见!”
仲琦一愣,“……臣遵旨!”
说话之间,却只见司徒漠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太后,臣等告退!”仲琦说完,领着手下的人便走了出去。
待所有人的走得干净,那立在殿门口的红色身影才在一旁太监的陪同下转身。
“你们先下去吧!”
一声令下后,那原本躺在榻的几名年轻白衣男子便相继朝偏室而去。
“太后,看样子皇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关紧了门,管公公这才回道自家主子的身边低声地说道。
“不可掉以轻心。”太后微微眯眼道。
管公公抬眼看了看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眼里有几分迷离,有几分炙热。日日陪在太后的身边,即便已不是男人,他却早已被她一身的妖媚所吸引,而尤其在此刻空气还弥漫着合欢散味道的时候。
“太后,您真美!”不由自主的话溢出口。
“放肆!”暴喝声起,管公公那略显薄弱的身子便撞到一旁的桌子,鲜红的血顺着手臂留下。
顿时,他便清醒了几分,忆及自己方才所言的大逆不道的话,立刻拖着满身疼痛的身子爬到了那满身震怒的太后脚下,命令地额头。
“太后娘娘,奴才知罪,奴才知罪,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
兴许是那份忏悔之心表达得太过急切,不消片刻,他额头已磕出了血来。
红色的身影静静站着,一双冰冷的眼盯了半晌,而后才略有叹气地说道:“好了,起来吧!哀家也没说要治你的罪!”
“谢太后娘娘。”万分感激地道着谢,管公公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好了,你也先下去吧!”红色的身影略显疲惫地往身后的炕坐了下去,“好好看着她,不要出岔子。”
“是,太后!”说完,人便朝着门口走去。
最后,殿只剩了那红色的身影,还有那空气浓浓的香气,那是淬着毒的。
司徒漠,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第19章:深陷皇权迷云中(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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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玥看得一阵冷笑,看来这主仆之间的关系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本宫方才问的话,你还未回答。”来人的声音冷得直掉冰渣。
苏晓玥一听,顿时有了几分兴趣,迅速地将手的书扔到了一边,既然有戏可看,她为何要错过?
“奴、奴婢没有。”苏晓玥看着那秋儿,明显地觉得她有几分做作,这颤抖的声音哪里是她听惯了的冷言冷语,分明只是为了蒙骗面前那趾高气昂的女人。
没错,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这后宫之地位最高的。
“请太后娘娘明鉴!”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