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子?!
闇陡然一震,“主子,她、她是苏……”
她是苏晓玥?那个丑女人?闇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惊骇过——不会真的是像他想的那样吧?
司徒漠没有注意身后的人在看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人给吸引,给震骇住了。
他无法想象那个瘫软地坐在角落里的人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十一匹狼,居然全都被杀死了。在它们的尸体上,有各种各样足以致命的东西,银针,碎石,烛台……
黑色的瞳眸微缩,司徒漠将全部的注意力都倾注到那个仍然倔强活着的人身上,那身上的气息,他不会认错,就是那个胆子大到无边的丑女苏晓玥。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揽月皇朝当朝皇帝,一时间的震撼已经消散,他知道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她从狼口下救出来。
正了正身子,司徒漠倏地低沉着嗓音喊道:“闇,还在等什么?”
这声低斥成功地将闇从不可能的可能的猜测中惊醒,主子下命令了,但是——
“主子?”他的脑子因为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呆滞了。
司徒漠面无表情地又说道:“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闇立刻明白过来,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回道:“属下遵命!”
话一说完,他便飞身站到狼和苏晓玥之间,看了看那只狼凶恶的模样,微微皱眉,而后伸手拔出长剑狠狠地刺向狼的额心。此间动作无一丝的停顿,在狼还未来得及向他扑过去之前,他便解决了,那匹刚才还在嗷叫的狼已呻吟地倒地了。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闇擦了擦剑上的血,将它重新收回剑鞘中,后飞身站回到司徒漠的身后。
“主子,已经死了!”
司徒漠点了点,只眼神依旧落在那还是未动半分的苏晓玥身上,眉宇微蹙着,身体却是未动丝毫。
落在一旁的闇便纳闷了,主子这是唱的哪一出?按理说,主子这么急忙地赶过来,不顾及是否会暴露身份的危险犯陷同自己一起来这密室之中,不就是为了救眼前的人么?现如今倒是在最紧要关头救了她,他为何还不上前去探望?这实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他的主子,揽月皇朝的皇帝本就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不是他这个下属能够读懂的,也罢,随他,他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便罢,其他的,反正主子自有论断,轮不上他去插上一脚。
待闇想了这许多之后,司徒漠依然没有动,直勾勾地就只看着角落里的苏晓玥。
而苏晓玥呢,却没有多少空闲看他,只不过是淡淡地看了几秒后便不再面向他了。她已经是全身无力了,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一步,狼一瞬间便被那个男人身后的家伙给杀了,然后,她身上气力也仿佛一瞬间便被抽干了,不要说懒得动,就连呼吸也懒得用力了。所以,随便那个男人是想要她做什么吧,大概就像让她嘚吧嘚吧地跑到他跟前致谢辞之类的,但是,不好意思,小姐她没有心情,就像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一样。
苏晓玥缓缓地闭上眼睛,微微叹息,加上这次,他勉强算是救她两回了……
其实,苏晓玥想错了,司徒漠并不是在心中想着她认为的那些,他没有想着要她从那满地的血中走到他身边来向他道谢,他只是在思忖着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对他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着一股他揭不开的神秘,她于他而言是一道没有答案的谜题。所以他一直盯着她,希冀能看穿她的心思,看穿她的想法,想把她剖析一遍,想……
不过,最终他并未得出结论,所以,在这之后他挺直的身体开始往前移动了,一步步踏着十二具狼的尸体,踏着满地的血,坚定地朝苏晓玥走去。
这一举动着实让跟在身后的闇暗暗呼了一口气,他的主子若是再站在原地不动的话,这府中的主子就快赶到了,到时候还不知要怎么唱戏呢!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密室,所以从那个开启的门口到苏晓玥的身边,司徒漠的花的时间很短,所以,在苏晓玥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她便嗅到了那股好闻的味道,就这个环境来说,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还算不错。
“你没有力气动了!”
司徒漠潇洒地撂起下摆的衣服蹲下身与苏晓玥面对面,等到他说完时,他已经将她的脸尽收眼底了。凌乱的头发将脸颊两侧的面容遮去了大半,血溅了满脸,却没有被抹过地痕迹,约摸这张脸没有被血溅洗过的地方就只剩下那双让他午夜忍不住都会想起的眼睛了。
他很期待她睁开眼睛时的模样,也许比外面那些庸俗的女人美上数百数千倍。
第12章:一时激语陷深宫(1)
苏晓玥已经累得昏过去了,司徒漠没有多言,将她打横抱起,挺直站起,重新踩上那一条血路,她需要梳洗,需要好好休息。
“主子!”惊诧地看着眼前的揽月皇朝皇帝,闇不禁开口喊道。
司徒漠微皱眉斜眼看向他,淡漠地眯起眼:“何事?”
“主子打算……”
闇略迟疑地大胆相问,只是,司徒漠早已明白他的心思,看着眼底的女人,微微勾起唇角,低沉的嗓音在石室内飘散:“有何不可?”
说着,便小心地抱着苏晓玥向外走去,洞口有一片不错的月光。
惊异的眼撑开又缓缓地阖上,闇不再多嘴地紧跟上司徒漠的步子——主子决定的事情没有谁能够更改。
太尉府是一个龙潭虎穴,到处布满着机关,不小心踏错一步,便会身陷其中。不过,鉴于他们已经安全进入,那么,要出去,自然是简单不已——当然,如果半路没有杀出程咬金的话。
现在,当司徒漠抱着苏晓玥刚走到石门外不足十米之时,“程咬金”出现了。
“你们是谁?”语中似带着如湛卢宝剑一般锋利的刃。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无论是从身形、声音还是面容上,都是莫司尘无疑。
司徒漠自然很快就认出来了,拖了月光的福。脸色阴沉地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的女人,原来他竟不知,她还与眼前的男人有关系。
一股莫名的怒气从腹中升起,直达他的眼底,令他周身瞬间冷凝起来。
感受到对面男人的冷冽的气息,莫司尘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眼前的男人什么都没说,一张脸也被黑色的纱幕遮掩,但他直觉眼前的男人不简单。
“你们究竟是谁?”
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两步,莫司尘向司徒漠靠近了一些,他想看清楚他手里抱着的究竟是谁。从府里出来后他直奔太尉府,在整个太尉绕了一大圈,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他要找的那个“丑女人”。走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丝丝的光线,便循着光过来了,不想却撞见了眼前的两个人,下意识,他觉得与那个女人有关系,于是拦路截问了。
司徒漠仍然没有开口回答,一方面,他若是一开口,莫司尘绝对能听出他的声音,另一方面,他不想让莫司尘见到此时此刻怀里的女人。
下定决心不理会他,司徒漠抱着苏晓玥便往安全路径飞身而去,闇紧随其后。
莫司尘见他们居然想走,于是也立刻起身追了过去:“休走!把你手里的人留下!”
借着月光,他总算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那个“丑女人”没错,他见到了她手上戴着早上他见到她时还戴着的手镯子,是她没错!
于是,想也没想地,他便追赶着司徒漠他们,无论对方是敌是友,他都不想让那个“丑女人”跟着他走,在他不知道她状况如何的情况下。
揽月皇朝的将军绝对不是当假的,很快的,他的脚程便赶上了司徒漠,眼见抱着苏晓玥的司徒漠即将飞离太尉府,莫司尘掌风一出,忽地大喝一声:“站住!”
似乎早已知道他会有何举动的司徒漠轻巧地躲过了莫司尘狠厉的一掌,接着闇便接下了接下来的工作,与莫司尘纠打在一起。
莫司尘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将军,对付对手自有自己的一套,而闇身为揽月皇朝皇帝司徒漠的亲近暗位,其功夫自然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两个高手过招,一个为了护自己的主子,一个为了“救”自己想救的人,而身在别人的地盘上,谁都想速战速决,于是什么狠辣的招数都用上了,双方互不相让,就算是受伤了也还要上前继续迎战。
立在一旁的司徒漠拧眉看着似乎拼命在打斗的莫司尘,而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安稳的女人,低声轻喃道:“你究竟有何魅力,居然能让我揽月皇朝堂堂莫将军为你如此拼命?”
在他低语时,两条身影仍然战斗得难解难分,而明显地,闇占了上风,莫司尘则是节节败退,总是如此,他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倏地——
“住手!”一道锐利清冽的声音响起,不属于司徒漠正常的声音,经过伪装的声音。
闇一时诧异,而后迅速冷静地收回了自己的出到一半的拳,一个旋身飞至司徒漠的身边:“主子!”
司徒漠点了点头,黑眸迅速扫向有些狼狈气喘的莫司尘:“为何紧追不放?”
莫司尘轻轻地喘着气,眼神深邃而怀疑地看向眼前一脸镇定冷静的男人,该死,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遇到了对手,对方的身手很显然高他许多。
“我说过了,留下你手中的人!”
司徒漠淡淡地看了看怀中的女人,又将冷然的目光射向莫司尘:“我凭什么要留下,她是我救下的!”
“她,”莫司尘气息微稳,“她是你何人?为何要救她?”
这一问让司徒漠陷入深思,她是他什么人?他为何要救她?
司徒漠皱着眉,眼神细细地扫过苏晓玥被血渍遮盖的脸,这个“丑女人”究竟是他什么人呢?他又……
“主子!”
忽地,闇的一声叫唤打住了他的细想。
司徒漠恼然地抬起头:“何事?”
知道主子气恼了,闇硬着头皮回道:“此处不宜久留。”
司徒漠皱眉心中低咒,该死,他怎么会忘了?
恼怒地狠狠瞪了一眼阻了他路程的莫司尘:“你最好不要再跟过来,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听他如此猖狂的话语,莫司尘不怒反笑:“是么?我倒是很想见识!今夜,我就要你怀里的女子。”
挑衅意味十足的话一出,司徒漠煞是觉得刺耳无比,怒火一点点燃烧得更旺盛。
好,很好!莫司尘,这是你自找的!
不再理会莫司尘,司徒漠紧抱着怀中的苏晓玥飞出太尉府墙,半空中,只留下一道冷如冰刃的声音:“解决他!”
“是,主子!”闇亦冷然地接下命令。
“休走,把……”
一见司徒漠准备飞身离开,莫司尘忙追了上去,只是,闇却不如他所愿。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再追了!”
一只手臂横在莫司尘的面前,闇沉沉的声音钻进他耳里。
握紧拳头,莫司尘冷冷地看向这个方才差点将他打倒在地的男人:“若我偏要追呢?”
“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再手下留情了!”
闇一脸的沉静,内心却有些无奈,虽然主子说让他解决他,但是他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解决他的时候,主子只是一时气愤才会如此说,他不能让主子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有任何失误。
看着那双幽暗的眼睛,莫司尘紧握的拳头微微发出声响,牙根亦咬得生疼。
“好,很好!”莫司尘的眼中酝酿着隐忍的怒火,“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们算回来的!”不是现在,因为他有自知之明,根本就赢不了眼前的人。
说罢,仍是不甘心地往司徒漠飞离的方向看了一看,咬了咬牙,飞身往将军府方向而去,渐渐往黑暗中隐去。
见他离去,闇不禁也叹了口气,而后追向司徒漠的方向。
一场对决免了,皓月下只留了萦绕心头难解的迷。
一切似乎归于宁静,只是——
“老爷,为什么不阻止?”
太尉府墙下隐秘的树丛里,赫然立着两条身影,其中一人开口问着。
“呵呵——”将目光从几条消失的身影上回落到明亮如玉盘的月亮上,苏世彦冷笑了起来,“孙权,你不觉得这样挺好吗?”
“好?”孙权疑惑地看向自己主人,有什么好的?
不管他是不是懂自己的话,苏世彦仍是笑着,笑得狰狞无比。
“好了,看完了,回去吧!”
半晌,苏世彦淡淡地说着,从树丛中悄然走了出来,往自己的寝楼走去。紧随其后的孙权虽有疑惑,却仍不敢怠慢地跟了上去,老爷说好,就是好的。
月光静静地洒落,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
第12章:一时激语陷深宫(2)
带着轻伤回到了将军府,莫司尘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处理完自己的伤口之后,他静靠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有一下眉没一下地用指尖敲击桌面。
蓦地,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莫司尘低声喝道。
“将军,是我!”轻柔的女声传入书房。
皱了皱眉,“何事?”莫司尘答得淡漠。
“将军不回房睡么?”苏袖见他没有要自己开门的意思,便立在门外问着。
莫司尘无声冷笑:“不必了,今夜本将军有重要事情,你自己先睡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苏袖那秀丽的脸倏地暗沉了几分,想继续说话的红唇只得默默地阖上,想要推门的双手也在半空停留了一会儿之后无奈地放了下来。末了,她径自在心头叹了口气。
“是,将军!”苏袖缓缓地说道,“妾身先下去了,将军注意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将军无比叫醒妾身。”
莫司尘冷哼着应了一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不闻其声,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目光中闪现灼人的怒火,紧攥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书桌面,强烈的震动声响彻了黑夜。
*******
司徒漠整晚都没有睡。原本忙碌了一天外加一个晚上,他该是疲惫不已的。只是在他将苏晓玥交给宫女为她沐浴更衣,其间宫女忽惊诧不已地将他请了进去后,他全身所有的疲惫都不见了。
静静地侧卧在书房的暖塌上,房内忽明忽暗的烛光默默地印着司徒漠讳莫如深的眼和那略显阴沉的俊脸,沙漏沙沙滴落的声音也未曾让他紧锁的眉稍有松弛,抿紧的双唇缄默如深,却又像是有无数的话要说,只静静地往心中一点点沉淀。
身影悄悄在房门外落下,自然跪地。
“主子!”闇低沉的声音。
司徒漠微微抬了抬眼,看向门口由烛光映照的影子,冷冷地开口问道:“如何?”
“走了!”闇如实答道。
司徒漠轻“嗯”了一声,而后又沉沉地吐字:“那个老家伙呢?”
“正如主子所料。”平板的回答声。
“很好!”司徒漠冷笑一声,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又道,“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谢主子!”
跪着的身影瞬间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
司徒漠望向门口的视线重新收了回来,微微侧身,看向躺在她身边的女人,深沉的眼透着一股无法抹去的兴奋神采,他的眼底印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睡颜。
伸手轻轻婆娑着她粉嫩的脸颊,司徒漠眼神愈加深邃。
窗外,夜凉如水,一切都很安静,一切都沉睡着,明天会是怎样,只有将夜的黑幕揭开方能知晓。
&&&
第二天的一切如往常一般太阳高挂,每个人都做着自己平常该做的事情。朝堂上,早朝依旧,只是少了身体抱恙的太尉大人,苏云尽心的照顾手上的苏世彦,莫司尘带伤上朝,群臣依旧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但是,司徒漠有些变了——
“皇上,您看如何?”
书房议事,尚书大人柳抚远将前段时间之理水患的情况上报,鉴于水患过去严重,要求再拨些款项予以赈灾治理,待他说完,却发现一贯专注的年轻皇帝居然似有发呆的症状。
“皇上?”见司徒漠没有回答,柳抚远又疑惑地低声唤道。
这时的司徒漠才微微缓过神来,皱了皱眉,“何事?”语气中略显恼怒。
柳抚远忙“噗通”地跪了下去:“陛下息怒,臣……”
“好了!”司徒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朕没有生气,水患的事情,就按尚书大人的意思去办便好!”
“臣遵旨!”柳抚远忙磕头。
“但是,”司徒漠的眼眸忽地微眯了起来,脸色瞬间凝肃,暴戾之气顷刻之间让跪在地上的人感觉全身都被冻住了,“既然事情交有你去办,如果事情有半点差池,你就提头来见朕,尤其是官员贪污,一旦被朕发现,你知道朕会怎么做!”
被那如豹子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没有人不会流汗。跪匐在地上的柳抚远背脊泛凉,战战兢兢地盯着地面不敢抬头,声音战栗,身体亦颤抖得如那秋风扫过的落叶,扑簌簌,仿似全身的骨头都散了一样。
“臣、臣绝、绝对不、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
一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