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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有人一针见血地指出来,这厢,苏晓玥却是一边抿着茶,一边轻笑。
“那许家小姐在听了那人说那威胁他的人是苏家之后,自然也是不解,然而,很快,她便想起来了。原来竟是无意间的一件小事。”
“小事?一件小事至于那苏家将她害至这般?”
“听那许家小姐的说法,确正是如此。却有一日,许家小姐街,正是人多时,推推搡搡之间,她与婢女冲散了,她被夹在人群,忽然间便觉自己的臀部被人掐了一下,许家小姐自然是又气又恼,反身便给了身后之人一个巴掌,可巴掌落下之后,她才看清那人是谁,再见那人眼底的怒火,顿时也明白自己煽错了人。”
“这样一件小事?那被扇的人是谁?那许家小姐知道自己打错了人,肯定是会道歉的。哪里至于让那被扇的人将她……这苏家的人竟这般心胸狭窄?”
“你且小心,话还得当心说。”有人谨慎地提醒。
“怕什么?他苏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还有脸不让人说!”回话的人显得尤为义愤填膺。有了这样一句,于是乎便有人附议了,那议论咒骂的声音也更响亮起来。这样的言论自然让原本已对苏家心生不满却又不敢吭声的人有了发泄的渠道,一时之间竟有些收不住。
苏晓玥听着这此起彼伏的声音,声声入耳,声声入心。
“看到成效了,可开心?”沈若愚看着她淡笑的模样,笑着问道。
苏晓玥却是一挑眉,“我哪这么容易开心了?”
沈若愚闻言便是轻笑着摇头。
那厢稍稍安静下来之后,那细说之人又开说了:“那被许家小姐当众扇耳光的正是那苏家少爷苏冥澋。”
只这几个字便又是炸起来一堆的议论来——
“果然是他!”
“这……他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呐!怎么……”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你也只是知其人,只怕是连他长什么模样都没瞧个清楚呢!”
……
“这也是这事情的缘由了。”那细说之人也不管其他人说什么,只对着自己面前的人说道,“那许家小姐想起这些,又思及那苏家少爷指使那人做的事,只觉整个世界都天昏地暗了。想那许家小姐之前名声还在时,与苏家少爷也算得有些门当户对,又见他是那苏家未来的继承人,自然是颇有几分好感,如今惊闻这样的噩耗,心里头只剩了愤怒和不甘了。”
“那后来呢?”那对面之人忙是往下问。
“后来,那与许家小姐说这些事情真相的人便被许家小姐给赶走了,一来是想着那人不知为何从牢出来,她多少有几分忌惮,二来,却是不想让人再看到她与他在一起,她原本名声已坏,若是再坏下去,她便不用活了。”
闻言,众人皆是叹息地点头称是,人人面都是对着许家小姐多几分可惜。
“那人可离开了?为何之后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那人许是对那许家小姐心生太多愧疚,便顺着她的意离开了。只是,他却并未走远,一来是担心她太过伤心,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二来,此处人迹罕至,她一个女子在这也是不安全的。于是,便在不远处寻了一个隐蔽处。”
“那人当真有这么好心?”忽地,有人疑问。
“当下自然是没有人知道是否真的好心,只是后面的事确证实了。”那细说之人很快便答,“那许家小姐很快便出事了。”
听着那人这样说,众人皆是竖起了耳朵,个个盯着他,无不是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只见那细说之人喝过一口茶后才又继续说道:“那许家小姐正在亭子里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地掉眼泪,不多时,便有一个人朝着亭子走去。那许家小姐正哭得伤心,自然是没有很快察觉到,而那躲在隐蔽处的那人却因视线问题也未见到他的身影,直到他人立在亭子里,他们二人才真真实实地看见了他。”
“不消我多说,你也已经猜出来了,那人正是苏家少爷。”虽说听众甚多,只那细说之人却只对自己跟前的人说,倒像是只是两人私下里交谈一般,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你定是要问,他去做什么?那许家小姐和那在隐蔽处的人也是这样的寻思的。只那许家小姐方才听到自己的清白原是因他而毁,现又见到他本人,哪里有不发作的道理,当下便是大声质问。可那苏家少爷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般。许家小姐见他竟然根本对自己没有一丝悔意,心生恨,便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前便要拉他的衣裳去官府对峙。谁成想,那苏家少爷却是一把抓过她的手,狠狠一推,将她推倒在地。许家小姐吃痛,更是恼恨不已,泪雨涟涟间便是锲而不舍地爬了起来,又要前,那苏家少爷这一次的动作却是出人意料,先是将那许家小姐往怀里一报,竟先轻薄了一把,那许家小姐又羞又恨,便手脚并用地拳打脚踢要将他推开,这一次,她却没有那般幸运,那苏家少爷被她惹恼了,竟是一把将她提起,便生生地用力将她往河水里抛……”
话音未落,阵阵倒抽气的声音便起了。一时间,那气愤非常的咒骂声便是毫不顾忌地又响起了,这一次,却是一次的声音更加响亮。许久,待听得人群响起一个声音时,才方有所安静——“那现如今的情况如何?那之前玷污了那许家小姐的人虽说也算得证人,但只他一个,以苏家的地位,苏家少爷的身份,怕是官府也不会听他的。还有那物证,又是什么?”
“昨晚,那苏家少爷做完这些后便回了府,偏巧不巧的,他的身正挂着那许家小姐的一只耳坠,今日官府去查证时便发现了。”细说之人又道,“要说人证,那亭子是人迹罕至,然昨晚却不止一人在那边,除了玷污过许家小姐的人,尚有其他人目睹了,而且,那些人皆是人品极为老实之人,也断没有说谎的道理。”
“原来如此!”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而于此,苏晓玥也算是完全了解了自己布局之后的成果,只是,尚未见到那苏家的人的状况,也不算是完全了。
“这样一来,那苏家少爷便是想抵赖也不成了。”
“这可说不准了,那苏家是皇商,只怕真要拿他们怎么样,还得惊动皇了。”
“皇向来公正严明,想必一定会给那许家小姐一个公道!”
“但愿如此吧!”
众人仍在议论着,苏晓玥与沈若愚二人却是喝下最后一口茶离开了。事情是他们策划的,自然其的曲折只有他们最清楚。此刻,他们却是要去看看那苏冥澋此时是个什么模样。
***
苏府。
“你给老夫说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书房里,苏泰沅却是已气得头发都要朝天竖起来了。他瞪着眼前跪在自己的面前的一向引以为豪的儿子痛心地大声质问着。
此时的苏冥澋却是双目赤红,脸阴沉愤怒得扭曲了形状,那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人们所见的温尔雅,哪里还有半点大家公子的风度。此时,他的心里谁都想问这句话。他将那被砸到他身边杯子碎片用力地握在手,鲜血瞬时从掌心流下。
苏泰沅眼见着自己的儿子这般,又是心疼,又是咬恨。他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且又是对自己儿子再清楚不过的,此时,哪里还有不清楚的,分明是有人故意要害他的儿子,要害他们苏家。
“父亲,我是被人设计了。”苏冥澋抬眼,双目翻滚着恨意,满声肯定地说道。
苏泰沅叹息着:“为父自然是知道,只是,难道那设计你的人,你心里便没有一点谱?那许家小姐的事……”
“那时发生的事,我根本没有半点印象!”苏冥澋咬得牙龈都出血了。他一觉醒来便听得父亲大大声叫人踹门,待听得那发生的事情,他简直如雷轰订般难以接受,但也立刻明白,他分明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只是,在整个凤栖皇朝,他苏冥澋的名字谁人不知,便是那有胆子害他的人,早已是冢长满了杂草。如今这一手笔,竟是着实地让他吃了一个大闷亏,让他反应不过来,一时之间亦是想不到那幕后之人是谁,这样的手段,这样的能力,让他心生愤恨的同时,竟还心生几分敬佩。
下卷167: 蛇蝎美人(132)
当然,这样的心思苏泰沅是不会知晓的。六零文学 身为苏家的掌舵,他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那胆敢陷害他苏家的人。只是听着儿子的话,他根本没有半点头绪。这陷害他苏家的人手段并不一般,能将那人从牢房里放出来,必然是有些身份的,只是,究竟是谁,竟敢动到他苏泰沅的头来?在这个凤栖皇朝,但凡听到他苏泰沅的名字的,哪个不是得给几分脸面?这般明着陷害,非是后盾强硬无以抗衡。难道会是皇宫里的?可若是那里的人,要动手便早动手了,何至于等到如今,且还是寻着这样的一件事,是否显得太小家子气?这显然不像他们的手笔……
苏泰沅在心头盘算了一番,可终究是没能得出什么结果,最后终是郁闷地一拍桌子,低沉地怒吼道:“若是让老夫揪出那幕后之人是谁,老夫必定让生不如死!”
这句话方落,那原本早已躲在暗处的两个人瞬时均是目露寒光,冷笑连连。尤其是那沈若愚的双眸,更是如阎王索命般的眼神,让一旁的苏晓玥都不禁有些侧目。
然而,这般强烈的目光,既然苏晓玥都要侧目,那室内两个原本便诡计多段,敏感非常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苏冥澋便是瞬时寒光一聚,转头便正朝向苏晓玥和沈若愚藏身的方向,死死地盯着,像是真的能看见他们一般。而一旁的苏泰沅却是目光一敛,瞬时暴喝一声:“胆敢在我苏家偷听!既然不想要命,老夫便将你们的命给收了!”
屋顶的两个人立刻不屑地冷笑,倒也不走,便那样悠闲地坐在屋顶,等着苏泰沅父子将自己府里地高手喊出来。不多时,他们便已被一群人给包围了。
此时,有功夫傍身的苏冥澋已飞身来了,越走越近之间,他那落在他们身的目光便是越来越灼热,待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立时便是震惊得睁大了眼,满是不敢相信。
“小玥!”苏冥澋开口便对着那悠闲地与沈若愚并排坐在一起的着浅绿色衣裳、戴着面纱的苏晓玥唤道。
苏晓玥冷哼一声:“苏少爷可别喊得这么亲切,本小姐与你可不熟!”
那原本准备围攻他们的人听到苏冥澋的话皆是一愣,他们身在苏府,自然是知道那苏冥澋口所喊的“小玥”是谁,只是,再听得苏晓玥这般回答,顿时不解——他们分明是一家人,为何这对话却这般生疏,倒像是真的不认识一般?
众人正疑惑之间,却听得下面又传来一声惊呼:“冥澋,你方才叫什么?”无疑,苏冥澋的那一声“小玥”传达到了苏泰沅的耳。
此时,沈若愚听到那苏泰沅的声音,只觉心头怒浪滔天,翻滚不断,恨不得直飞下去将那人的脖颈给折断。若不是他,他的小玥不会离开自己;若不是他,他的小玥不会消失不见……然而,他却又感谢他,若不是他,眼前的这个让他灵魂震撼,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
“父亲,是小玥!”苏冥澋稳了稳声音,便对着下面道,只是那目光却分毫都不肯离开苏晓玥。
沈若愚将他的眼神看得清楚,更思及之前的事情,他只恨自己没有去插一脚,将眼前的人彻底废了,也便不用见到这让他恼火的眼神。心头恼怒着,他的身子便下意识地将苏晓玥挡在自己身后,将苏冥澋的视线隔离开。
她的容颜不挡,苏冥澋自然地眯起眼,目光阴狠地落在那碍着他的视线的男子,待看清他的面孔,便又是一阵惊讶掠过眼底,待惊讶闪去,他的眼底又只剩了狠厉一片。
“居然是你?”苏冥澋微微咬着牙,看着他对着苏晓玥保护的姿态,心里说不出的嫉妒和恼恨。
沈若愚冷笑一声:“否则,你以为是谁?”很好,眼前之人还记得他,也省得他还要费一番功夫让他想起来。
“堂堂的青城公子竟我那未出阁的妹妹在一起,你自诩对她爱护有加,难道便不怕将她的名声给败坏了?难道不怕把你青城公子的名声给败坏了?”苏冥澋倏地音调一拉,便是狠厉非常地道出这样一句话来。
沈若愚冷冷地眯起了眼,冷哼一声便要说话,却在那一刹沉默了,不为别的,正为了他身后的人——在这样的时候,苏晓玥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晓玥这声音不大不小,却因着她本身的音色,足够屋屋下的人都给听见了。那只关注看戏的人自然是一头雾水,而那处于状况的人,则是该失笑的失笑,该恼怒的恼怒——无疑,这失笑之人是沈若愚,而这恼怒者,自然是苏泰沅父子。
“你笑什么?”苏冥澋看不到苏晓玥的脸,只能死死地瞪着从沈若愚后面冒出了一点点一角,磨着牙质问。
感受到苏冥澋的目光,又念着面前挡住自己的沈若愚的心思,苏晓玥便也不动,不让那苏冥澋看到自己,一面嗤笑道:“我笑自然是因为有可笑之人做了可笑之事,故而才会发笑。”
“小玥,你该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苏冥澋咬牙瞪着她,在醉国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虽不完全清楚她的想法,可有一点,他却是再明白不过,她根本不想回到这个家来,更让他觉得有些不安的是,她仿佛知道他们要她回到苏府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才执意不肯与他回来。
苏晓玥更是一声笑,只是这一笑却分明带着几分冷意:“不劳苏大少爷提醒,本小姐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不过,”苏晓玥故意笑着顿了顿,而后在苏冥澋紧张的眼神缓缓地继续说道,“我更清楚的是某位看似温尔雅的富家公子却分明是道貌岸然,做出那等天地不容的事情来,这还真是叫人寒心哪!若是让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位公子的行径,却不知这天下之人会如何对待这位公子呢?”说着,竟是一副期待的语气。
如此刻意的说辞,但凡有耳朵的人都知道她在说谁了。
于是,苏晓玥前面的沈若愚笑了,而沈若愚面前的苏冥澋却是怒火冲天,那目光似乎能穿透沈若愚而直达他身后的那人。
“你是我苏家的人,若我出事,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苏冥澋恨恨地咬字,每一字都咬得极为用力,仿佛牙齿都能被咬下一般。
苏晓玥却是又一个忍不住地笑了:“这个便不劳苏家少爷您关心了。您还是好好关心关心自己吧!”
听到她的话,不知为何,苏冥澋只觉心头一紧,隐隐有一种她要离开的感觉,于是也顾不反驳她的话,只略带紧张地问道:“你为何会回来?”
“谁与你说我是回来?”苏晓玥冷哼一声。
“这里是苏府,是你的家!”这突然的声调带着几分深沉,却也坚定。苏晓玥循着声音看去,却原来是那不知何时被人带来的苏泰沅,此时,他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仿佛怕她会随时消失一般。
苏晓玥看着他的眼神,下意识地皱眉抗拒。眼前这人是她这个身体血缘的生父,也许是因为之前那个苏晓玥已经离开太久,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即便他对着自己露出这样感性的目光来,她却是一点想要亲近之感都没有,反而更生厌恶。
“抱歉,我可不想承认!”苏晓玥冷哼一声。
“你……”苏泰沅被似被她气得胡子都要跳起来了。
“走吧!”下一秒,苏晓玥便再懒得理睬他们,拽着沈若愚的衣裳缓缓地站了起来,而后看也不看苏泰沅父子一眼,低头便对着沈若愚道。
沈若愚也迅速地起身,笑着冲她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便将手伸到她的腰,微微一用力,便轻巧地施展轻功飞身欲离开。
“慢着!”苏冥澋看着苏晓玥那随风而动的衣角,他的心头莫名地生出几分紧张,忙是前想要阻止,“你当真不回家来?”
苏晓玥头也不曽回,“我说了,这里不是我的家!”连这个世界都不是自己所属的世界,这个身体都不属于她的,更何况是这个她原本不喜欢的鬼地方!
下一瞬,沈若愚再没给苏冥澋任何的机会,迅速地从众人的面前消失。这里并不是没有功夫高一些的,但是,自他们知道那人是谁时,便已断了想法,是以苏冥澋也没有下令让他们去阻拦。最终,他们只得看着他们两个如风一般地从自己的面前消失。
苏冥澋呆呆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脑只觉一片空白。
然而,他是空白,但那苏泰沅却不是。很快,他便唤他回到了书房,严厉地质问关于苏晓玥的情况。原先他让苏冥澋将她给带回来,可因着苏冥澋发生的事情,他却一时之间忘记了,如今看到苏晓玥,便是再遥远的事情也全都想起来了。
面对苏泰沅震怒般的质问,苏冥澋心头却是淡定不已,将他在醉国与她见面的情形讲了一遍,末尾,他又道:“我确是不知她为何又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是跟那享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