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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刀柄,司徒漠抬眼看向苏晓玥,嘴角是冷酷的笑意,而眼底亦是残厉的光芒。
苏晓玥心头一震,她很清楚腿上那一刀扎得有多深,毫无保护地拔出来,便是个男人也不见得能挺得住。
苏晓玥冷笑着,“司徒漠,你果然够狠!”
闻言,司徒漠笑着摇了摇头,“不,朕不够狠,够狠的话,朕会让刚才那几个人在你的身上扎几刀。”
苏晓玥冷哼,“看来皇上是很后悔的,只一个命令,那些人自然就回来了,皇上尽管让他们折回来便是。他们的手虽断了一只,另一只却还是可用的。不必担心他们连一把刀都握不稳。”
又是一通这样挑衅的话,让司徒漠咬牙狠狠地握住了刀柄。
“好,苏晓玥,你真好!”司徒漠冷冷地眸光打在苏晓玥那张脸上,握住刀柄的手紧紧收缩,“既然你如此想找死,朕就成全你!”
“爱妃不是觉得一刀扎入身体的痛不算什么么?”司徒漠冷冷地笑着,“想必这刀拔出来更是不会痛了。”
凉凉的声音钻进苏晓玥的耳朵里,微微一颤,这个男人果然是这样的打算。
苏晓玥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司徒漠的侧脸,要紧牙关,等待痛苦的降临。
司徒漠很快就感受到了她全身的紧绷,眯了眯眼,侧头看向她牙齿紧要下唇的动作,黑眸中闪过一丝的恼怒。
“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司徒漠森冷低沉的声音,“求朕,朕便让你免受痛苦的折磨!”
苏晓玥脸上瞬时染上嘲讽之笑,“免受?司徒漠,当臣妾的腿上扎着一把刀的时候,皇上居然还说‘免受’二字,皇上的理解能力可真是异乎常人!”
司徒漠的怒火顷刻间被苏晓玥燃烧至最鼎盛,怒火在眼眶中燃烧成让人惊骇的颜色。
“苏晓玥,你——你好!”
随着一个“好”字,一把锋刃上滴着鲜血的刀已完全与苏晓玥的腿分离,血在烛火中喷溅着鬼魅的形状,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漫。
痛,渗入骨髓般的痛楚,所有看到的人都为之震撼和恐惧,不仅为这个拔刀的动作,更为了司徒漠的那股狠劲和苏晓玥那咬在唇间拼死都不肯释放出的痛苦喊叫。
试问,这世间能做到如斯的女子有几个?
脚上流着血,苏晓玥的口中也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的下唇早已被血染红,在烛光照射下闪耀着诡异的神采。
而拔刀的人狠狠地将刀往草丛一扔,黑色的眼眸怔怔地看着苏晓玥那双微微盈着泪光的眼和那满是血的薄唇。
怒?
是,他该怒!可是,心底却不只是怒意。
这个女人,果然是不肯低头,连痛也不肯说一声。
苏晓玥,你的这颗灵魂究竟有多坚强?
刺骨的痛意只是那么一瞬间,让刀离开身体时,那种痛也消失,而留在苏晓玥身上的只是之前足以隐忍的痛意。
伸出舌头舔去唇上的血,苏晓玥微带喘息地轻笑了起来。
“失、失望么,司徒漠?”声音虽带着微弱,却异常的冷静和坚毅,“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想要我求饶,下辈子吧!”
这一次的挑衅,司徒漠再没有对话,深沉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和她眼底矍铄的光芒。如此不认输的女人,他从未见过,眼神如此美的女人,他亦从未见过。
司徒漠的胸口突突地跳动——这个女人,让他心动。
轻轻地笑出声来,司徒漠一只手抚上她的嘴角,伸指为她抹去嘴角残留的血痕。
温热让苏晓玥微微一怔,眼神疑惑而戒备地看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司徒漠,你又想做什么?”
司徒漠淡淡地笑着,“爱妃会怕朕又做些什么么?”
“怕?”苏晓玥冷哼,“我会怕你么?”
司徒漠扯了扯嘴角,“既是如此,爱妃为何有此一问?朕不过是看着爱妃你而已!”
苏晓玥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不对劲!
没有继续对话,苏晓玥只是紧紧地锁定他,这个男人不会就此罢手的。
又是异常诡异的对峙,四目对视,空气照旧冷凝着,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敢正常地喘气,就连端着烛台的人都吓得晃动了身子。
就在烛火稍有偏移时,两人中唯一能动的人终于有所动作了。
“你——”
身体忽地被抬高,腰部和颈部各被一只手臂托着,突然的举动和他炙热的温度,瞬间让苏晓玥有些不知所以。
这个男人是在做什么?
司徒漠丝毫未将她诧异的目光放在眼底,双手抱着她便往天启宫的方向而去,一干人等皆在一阵诧异后紧步跟随。
没有人知道司徒漠想做什么。
前一刻还是眼含狠厉,下一刻却似乎眸带笑意,究竟是何寓意?
没有人知道。
饶是苏晓玥再聪明的人,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司徒漠,你要做什么?”苏晓玥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
闻言,司徒漠便笑了,第一次,他听出她的些微困惑,不知这是否为好现象?
低沉的嗓音亮开,司徒漠低头看向她明媚的眸子。
“爱妃认为朕要做什么?”
黑色的眼眸里竟带着一丝丝的温柔。
奇异的感觉钻进苏晓玥的心底,她不懂这样的眼神,只能有些怔愣地看着,依旧是疑惑。
司徒漠轻笑,“看来爱妃不懂!”
司徒漠的声音很轻,也很低沉,让苏晓玥不禁微微地眨起了眼,可是,片刻之后,她又恢复了冷漠。
“臣妾自然是不懂!”苏晓玥冷冷地说着。
没有回话,司徒漠抬头继续往前后,却向身后抛下了一句清冷的话。
“召吕太医!”
跟在身后的一名太监立刻止了步,而后迅速回道:“是,皇上!”
接着,快走的脚步声响起。
苏晓玥皱起了眉头,“司徒漠,难道你还想为我治伤么?”
“爱妃,不可以么?”司徒漠淡淡地回着,却并不低头看她。
“司徒漠,既然不想再跟我玩了,那就把我的穴道解开,这点伤,我自己挥处理,不需要劳烦伟大尊贵的皇帝陛下!”苏晓玥冷冷地说着。
“伟大尊贵?”司徒漠抿嘴,“朕还不知道朕在爱妃心中竟是如此形象!既然如此,朕更不能让爱妃失望了,这处理伤口的事情,朕还是能做得来的!”
做得来?
天杀的臭男人,他又想碰她的身体!
“司徒漠!”苏晓玥的目光恨恨地射向他,“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猛然一低头,司徒漠的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恼怒,接着是款款的笑意。
“爱妃,骂吧!待会,你就没有力气骂了!朕今天一定会让你求饶!”
苏晓玥又狠狠地咬气了早已破了的下唇,“休想!”
司徒漠大笑了起来,不再回话,大步往前走去。
第17章:宠冠后宫谁与争(38)
庄严的天启宫内,难得的灯火辉煌。
“司徒漠,把我放下来!”
一路走来,苏晓玥只是死死地瞪着司徒漠,她讨厌男人的触碰,即便他已经要了她,她也讨厌。
可是,现在,她已经在他安寝的宫殿门口了。无法动弹的她只能用言语来抗争。
该死的,为什么她身上的穴道还是没有解开。
一脚迈入寝殿之中,司徒漠低头冲她展颜一笑。
“爱妃,不必太心急,一会儿,朕就放你下来!”
司徒漠状似轻松不已,这段路不短,可是他抱着她却无一丝的喘气,好像他手里抱的只是棉花而已。
“你看,如今,这不是已进入朕的寝宫了?”
苏晓玥磨着牙,“司徒漠,我要回宫!”
司徒漠扬眉,带笑的眼直视她眼底欲将自己撕碎的光芒,撇嘴说道:“这可不行,今夜起,爱妃便在朕的殿中住下,所以,爱妃你哪儿也不能去!”
“你——”苏晓玥冷冷地看着他,“司徒漠,你要囚禁我么?”
司徒漠的眸光忽地深沉,快走几步小心地将她坐放在软床上,微微弯身,双目与她对视。
“囚禁也罢,其他的词也罢,”司徒漠淡淡地吐字,“朕只知道,爱妃绝对不能离开朕!”
苏晓玥静静地看着他黑色的眼,越是看越觉得他那双眼似乎要将自己吸进某个不知深度地漩涡之中。
“不能?”苏晓玥冷冷地笑道,“司徒漠,对我用这个词,你不觉得有些可笑么?”
闻言,司徒漠扯起嘴角淡笑,“是有些,不过,”司徒漠的眸光微凛,“朕说到做到,除非哪天朕不再要你,你便可以从朕的身边离开!”
不再要她?
苏晓玥心头掀起一丝涟漪,“你这样说,意思就是会有那么一天不再要我了?”
从下被抛弃的人最不能听的字眼是什么——不要你了!
即便是心已经麻木,苏晓玥却也还是带着少时的那种恨,这样的字眼,无论是从谁地嘴里说出来,都让她的心会有所震动。
看着她不太安静的脸,司徒漠一手抚上她的脸,目光如炬地看进她的眼底。
“不排除,未来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这样说话的司徒漠心底也在疑问,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对她失去兴趣么?
此时此刻,他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可是,他也想赌赌看,她对他这颗心的吸引力,究竟能持续多久。
只是一时?或者永生永世?
没有人知道。
看着他写着认真的眼,苏晓玥的心忽地放松了许多,接着轻笑出声。
“你说得没错,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
不可知论的一条重要推论就是,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未来将发生什么,同时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所以,任何事情都无定论,包括世间的一切,也包括爱情。
凝睇着她眼底的笑意,司徒漠骤然眯起了眼,黑色的眸子里敛聚着自己道不清的光芒。
“爱妃对于这个结论似乎很是欢喜!”
这个时候的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突然扬起的这抹让他看着碍眼万分的笑意味着什么,这分明是她难得一见的发自内心的笑,可是,他偏不喜欢。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苏晓玥眨了眨眼看向他,“皇上有必要在意这个么?”
淡淡的挑衅,让司徒漠又不自觉地将手轻轻地落在了她的下巴上,脸上已显出愠恼之色。
“爱妃又想激怒朕?”司徒漠淡淡地说着,温热的气息喷在苏晓玥的脸颊上,手指在她的下巴和脖颈之间徘徊。
被危险的苏晓玥并无恼意,眼底却只有厌恶。
“若是皇上能把手从臣妾的身上移开,臣妾会试着不跟皇上说些不好听的话!”
苏晓玥眯眼说着。正如她本身给人的感觉一般,冷漠的,清冷的,甚至是冷清冷血的,她不爱说话,更不爱跟男人说话,若不是任务中不得不训练,也许,到现在,她就一直当自己是个哑巴。而这样的她也少说恶毒的话,更不会与人争什么,不会为了激怒他人而说什么让自己深陷困境的话。
只是,当一切触犯了她的底线之后,她是疯狂的。
有人见识过她的疯狂,可是,见识到的人连坟墓都没有。
“是么?”司徒漠笑着,手指依然在她的脖颈上蠕动着,“似乎,为了朕好,朕该不碰爱妃!”
苏晓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虽没有言语,可眼神已告诉眼前的人,他说得没错!
司徒漠又是一笑,手骤地从她身上移开,而后站起身。
苏晓玥微微讶异,这个男人有这样“听话”么?
果不其然——
“进来!”转身背对苏晓玥,司徒漠对着门口一个冷冷的吩咐。
接着,高大的红木门被推开,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东西,衣裳,鞋子,首饰,梳妆盒等等。在司徒漠的吩咐下,他们已将东西放到了各自该归为的地方。
等到那个梳妆盒放下之后,苏晓玥才发现,白日里还只是一张朴素桌子的地方竟被一张华丽的梳妆台给替代了。
苏晓玥微微皱眉,这个男人,早已经盘算好了,早就打算要让她搬进他的宫殿中来了?
看着那些人离去,只剩下那个端着一盆温水的宫女还站着的时候,苏晓玥冷冷地看着司徒漠问了起来:“司徒漠,你想做什么?难道你不怕睡在你枕边的我哪天真把你给杀了么?”
司徒漠转头,深沉的眸子扫过她的眼睛,挥了挥手让最后那个宫女也下去之后,他才转身将身体微微向她压过去。
“朕怕!”司徒漠扬着唇角笑道,“朕当然怕,朕怕爱妃下不了手!”
黑色眼眸里是不知从何处借来的自信。
苏晓玥冷笑起来,“司徒漠,你可以再自负一点!我杀人,从来不曾失手过,对准心脏,或者是眉心,或者是太阳穴,又或者是喉管,绝对不会有一个活口!”
在组织里,甚至在整个杀手界,代号为“魅影”的她是所有人的噩梦,没有人的枪法能够比得过她,即便是飞到,她也不会逊于被称为“飞刀之王”的男人,因为那个男人就是死在她的飞刀之下。
任务中,她杀的人无数,只要是被当作任务的人,没有一个活着从她手里逃脱出来。
司徒漠的脸带着一丝丝的凝肃,眼睛不曾眨一下,只直勾勾地看着苏晓玥眼底的那抹嗜血之光,半晌之后,才缓缓地轻笑。
“是么?朕倒是很期待,期待爱妃落刀的那一刻,你这清冷的眸子里究竟有着怎样的光芒。朕十分地期待!”
司徒漠说得那般从容,又是那般恳切,好像真的期望那天的到来一般。
只是说完,他便起身往搁置温水的木架走去。
目光锁在司徒漠的背影上,苏晓玥的脸上没有了笑意。
这个男人,她无法摸透他的心。
几秒钟之后,在苏晓玥的注视之下,司徒漠已端着那盆温水走到了她的身边,将木盆放在地上,而后握住她那只被刺伤的脚。
“你……”苏晓玥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心里莫名地一阵心慌,“司徒漠,你做什么?”
见她带着挣扎和排斥,司徒漠便抬头看着她笑道:“爱妃,你不是已经看到了么?朕要给爱妃洗脚!”
洗、洗脚?!
苏晓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个男人有毛病吗?
“司徒漠,不准动我!”苏晓玥骤然脸上扬起了风暴,无论是语中还是她的眼里都是从来都没有的怒火,“不准动我的脚!”
对于她的表现,司徒漠煞是惊讶不已。他不曾像几天前的晚上那样想强行占有她,也不曾碰她身上敏感部位,可是她的情绪却好像要把她如何如何一般。
仰首看她的眼,司徒漠一手握住她的脚,一边问道:“苏晓玥,给朕一个好的理由!别忘了,你的脚还在淌血!”
“不,不需要你管这些!”苏晓玥的声音带着僵硬,冷冷的强调一如往常,却多了几分司徒漠陌生的激动情绪。
凝眸狠狠地看进她的眼底,却见到她眼底的恐惧,不是对他,而是对——她的脚?
心疼、困惑、不解……司徒漠无法解释那一瞬间心头所感受到的冲击。
这个女人,即便是强迫她,即便是对她狠下杀手,她都不曾害怕过,可如今……
司徒漠眯起眼开始深思,果然,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的身世查个一清二楚!
敛了敛眸光,司徒漠不再看她,低头,任凭他如何警告他不准动她,他依旧小心地将她的鞋子脱下,而后将沾血的袜子轻轻地脱下,再将她的脚放进温水中。
水只没过了她的脚踝。
“司徒漠!“
钻进拳头,苏晓玥恨恨地咬牙瞪着那个动作异常轻柔的男人,瞪着他那双紧紧贴着自己脚的大手。
司徒漠没有回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点点地将渗满了血的贴身衣物推开,而黏在一起的,他只能用剪刀小心地一点点剪掉。
伤口与布料的摩擦让苏晓玥不禁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无法再瞪着司徒漠大骂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脚上血粼粼的一幕。
心微微一颤,许久不曾想起的过去重新涌上心头。
第17章:宠冠后宫谁与争(39)
自从第一次出任务之后,全世界都知道了有“魅影”这个杀手的存在,因为她刺杀的是刚刚喜获诺贝尔化学奖的人,而且是在他的颁奖礼上。
原本,没有人会知道她这个人,只是,首领给她们每个人所配的子弹上都刻下了她们专属的代号。
曼珠沙华和“魅影”,国际刑警开始对她追踪。
然而,就像她自己的代号一样,她如魅影般出现在杀人现场,也如魅影般消失。
数起杀人案件之后,她第一次陷入了困境,警方的包围圈缩小,她只能躲在一个满是臭味的小巷子里。在那里,她见到了一个人。
那时,她的手臂已经中了一枪,血腥味混合着浓浓的臭味,对于在黑夜中**的人而言,那样的气味才是最正常的。
蹲在满是臭味的垃圾堆之中,她的意识有些涣散。原本前一天她才从中东出任务回来,今天就碰上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