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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想杀人似的声音,那是一个被严重侮辱之后的愤怒无比的声音,带着拔尖似的高八度声调。这声音顿时把闇和万俟宏自己给吓到了。可是看到司徒漠那依旧认真在怀疑的脸,便决计不管那么多了。
忽地站起身,万俟宏扇子一手,冷声冲着司徒漠喊道:“你想要打一场?”
闻言,司徒漠立时将手上的绿色瓶子收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既然是真的,那我收下了!”
“等等!”以为被侮辱制药术而相当恼怒的万俟宏此刻更是怒火冲天了,“司徒漠,这不是给你的!”
只是,当火遇上司徒漠这千年冰山时,再大的火也是枉然。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司徒漠权当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无论如何,我收下了!既然你能制出一瓶,也就能制出第二瓶!”
这声音说有多冷淡就有多冷淡,听在万俟宏的耳中,心顿时凉了大半。
“有你说得那样简单么?那些东西我可是花费好多心思才……”
“只要是我皇宫里的药材,再稀有也随你挑就是!”
一句话,将万俟宏未完的话扼杀。
“这……”万俟宏瞬间无语,他差点忘了还有个备用库了,可是,“有些药材你的皇宫中的是没有的!”
原本转头看过窗外的司徒漠此刻忽地脸色有些不豫,回答万俟宏的声音顿时也带了几分不耐烦。
“你要什么,我自然会派人去取。好了,我要回宫了!”
说着,高大的身影便往房间内唯一一个田园样式的屏风走去。见主子动了身,闇便立刻向万俟宏作揖道别而后紧随上司徒漠。
此时的万俟宏见他这般模样,顿时也便不再计较方才的事情了,只是,看着司徒漠的背影,他不禁拧起了眉,旋即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前适时地出声了。
“你这样回宫了,那她,怎么办?”
立在屏风旁的司徒漠顿了顿脚,却并未回身,约摸几秒钟过后,司徒漠冷沉的声音便响起了。
“她是我的!而且,”司徒漠语中是沉着的自信,“他回来找我的!”
说完,身影便随着屏风的转动,书架地打开关闭而消失不见了。
房间只留了万俟宏一人,重新端起茶杯,轻微饮了一口后便又皱着眉吐了出来,原来茶已经冷了。
也罢,既然这里暂时用不上他,他便识些趣做自个儿的事去吧!
说完,双手一扬,随着房间内所有的门窗紧闭,他也从这房间里消失不见了。
楼下,酒楼客栈之间,只有人头攒动,人声沸扬。
第18章:危机重重险立身(6)
休息过后的苏晓玥便开始了“行动”,只是,无论她在这里面怎样打转,她愣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作为机关的地方,更别提说要逃出去了。
终于,再摸着黑探寻了一段时间后,苏晓玥已经放弃了。沉静了思绪,认真地思考起来。
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再加上,方才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省油的灯,能在司徒漠的眼皮底下动手,他若是没些本事,怎么敢做出来?所以,她若是想这么轻松地逃出去,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么,她要怎么做?在这里等着?等到那个男人放她?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苏晓玥凝重地皱起了眉,抬头而望,眼前依旧只是黑暗……
从出去,到沿着秘密通道回到宫中,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这皇宫之中便少了一个足以“扰乱”整个后宫的人。
坐在书案前,司徒漠半晌连眼睛都未曾眨过一下。一旁的闇虽心中有疑惑,却只是尽责地立在一旁,沉默不言。
上书房内的沙漏声此时听来响得有些清澈。
“你跟随朕已经很久了吧?”司徒漠的声音幽然飘起,仿佛对着空气在说话。
一旁的闇立刻怔了怔,旋即明白主子是在问自己的话,于是微微想了想之后,开口回道:“回主子,奴才已经跟随主子十二年了!”
“十二年……”司徒漠喃喃地念着,忽地重又幽幽地开口道,“你会背叛朕么?”
此时,闇忽地心头一颤,双膝“砰”地一声跪地,额头重重地往地面磕去。
“奴才誓死衷心于主子,绝不会背叛主子,如违此誓,必遭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一字一字皆是掷地有声,铿锵有音。
司徒漠深沉地黑眸微低头看了看他,旋即淡淡地说道:“很好,你只记住今天的话便是!”
“是,奴才绝对不敢忘记!”闇毫不犹豫地答道。
司徒漠不再看他,深邃的黑眸凝注在书案上的奏折上,一边扬声道:“好了,没有其它事了,你先下去吧!”
没有其它事了?
闇微皱起了眉,很是不明白主子的想法。
“可是主子,玥……”
玥妃娘娘该怎么办?
“嗯?”司徒漠森冷的声音随之而起。
“这……”如刀芒般的目光杀向自己,闇再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了,俯首作揖,“是,主子!”
说完,转身消失在开启机关的书架之后,几秒钟之后,上书房内,一片幽静,依旧只有那沙漏不肯停息的声响。而司徒漠则是低头翻看起手上的奏折。
也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门外便有了声响。
“禀皇上,玥妃殿的宫婢桃花想见皇上。”
不必多想,自是那柯平的声音。
将手上的奏折轻放了下来,司徒漠微抬起头看向门口,眉头轻皱。
“玥妃殿的桃花?”司徒漠有些疑惑地起问。
门外立刻有了回应,“回皇上,正是,她说有要事想禀报皇上。”
要事?
司徒漠的眉宇在听见这两个字之后忽地松开来了,若他没猜错的话,该是为了苏晓玥的事而来,他道是这宫中有哪个宫女敢提出要见他呢!
很快猜到原因的司徒漠没有想多久,就在柯平想再说一遍时,司徒漠便开了他低沉的嗓音。
“让她进来!”
“是,皇上!”
门外,立在门口的柯公公回完司徒漠的话后便侧身一脸严肃地看向一旁身体害怕得快发抖的桃花。
“听好了,我就帮你这一回,进去之后,记得小心说话!”
桃花立刻满脸笑容又恭敬地回道:“是,奴婢记住了,桃花代我们姐妹几个谢谢柯公公了!”
柯平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渐浮,“好了好了,进去吧!仔细让皇上久等责你的罪!”
“是,是!”桃花忙不迭地低头回道,“柯公公请!”
这时,柯平也不看她了,转身,小心地将上书房的门推开,领着桃花就这么走进去了。
到了司徒漠的书案前,柯平见司徒漠还在看奏折,便说道:“皇上,人已经到了!”
此时的司徒漠微抬了抬头,也不看地上颤颤巍巍跪着的是何人,冷眸扫过柯平后便又重新低头看奏折去了。
“好了,有什么事快说!”司徒漠冷冷的声音听来毫无一丝的感情。
似有一阵冷风吹过桃花的身上,她原本就颤抖的身子更是抖得厉害,而后,连花也说得不太顺溜了。
“禀、禀皇上,奴、奴婢是玥、玥妃娘娘的贴、贴身婢女,奴婢想、想……”
这般吞吐的话,“成功”地让司徒漠抬起了头,正眼看向地上跪着说话的桃花。
“你想问你们家主子?”司徒漠冷声问道。
啊?
桃花讶异地撑大了眼睛,猛地抬头看向面前高高在上的皇上,目光几乎是直视,然而,也就那么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重又害怕地死命低头了——天,她居然直视了皇上的眼!这样的事情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回、回皇上,是,奴、奴婢想问我家主子她……”
桃花支支吾吾地开口,而司徒漠又提前为她报出了答案。
“你家主子要到宫外小住几日,朕应允了!”司徒漠面不改色地说着,“还有什么疑问么?”
“这……没、没有了!”桃花战战兢兢地回道,一颗心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了。猛地将额头往地上磕了一下,“谢、谢皇上,奴婢先告退了!”
话说完,桃花本想立刻站起身来,只是,面前的皇帝似乎并没有向让她立刻站起来的意思。
桃花的一颗心因为这短暂的沉默快要结成冰了。
终于——
“不忙!”司徒漠将奏折阖上放到了一边,而后转头对着柯平道,“你先下去吧!”
话音落下,两个人,柯平和桃花都被这道命令诧异到了。柯平眼露疑惑,所幸在司徒漠身边待的时间长,立刻便回复了他的冷面孔,而后弯身回道:“是,皇上,奴才告退!”
一边说着,身子一边往后退,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在关门的瞬间,他那一双疑惑地眼盯在了桃花的身后。
这个小小的婢女难道有什么特殊?
那厢柯平满心疑惑和猜测,这厢,桃花却是心惊胆战得连呼吸都快免了。她居然要单独面对皇上,这……她应该要怎么办啊?
皇上专门留下她来做什么?而且还屏退了柯公公?这……她是犯了什么大错,所以皇上要将她问罪?还是……
一时间,满天的猜测已经装满了小小婢女的心,就在她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了,整个人都要晕倒时,司徒漠终于开口了。
第18章:危机重重险立身(7)
“你是玥妃的贴身侍婢?”问话的声音依旧是冷沉得听不出情绪。
虽不解面前深不可测的皇上为何会如此问话,桃花却不敢有丝毫地迟疑。
“回、回禀皇上,奴婢是、是娘娘的侍婢。”
“若朕没有记错的话,”司徒漠忽地幽幽启声,“玥妃似乎经常将你带在身侧。”
顿时,一股不好的预兆钻进了桃花的脑子里。
“蒙、蒙玥妃娘娘垂怜,奴婢才得以贴身服侍娘娘。”
在宫中待久了,她也学了不少的场面话,该说时便需得拿出来才是。
“既是如此,那么,”司徒漠微微颔首,“你对玥妃平时的举动便是再清楚不过了?”
汗从脊背一颗颗直直地滴落,将桃花后背的衣裳瞬时染湿,她果然预感无错。
“这……”桃花惶恐地颤动嘴皮子,“玥妃娘娘并不是时刻都让奴婢跟着,奴婢实在……”
“嗯?”司徒漠森冷的音调又飘了起来,“若是如此,那让你跟在玥妃身边有何用处?”
对地磕头的声响随着司徒漠的话音亮起,还有桃花苦苦求饶的声音。
“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
“饶命?”司徒漠冷笑起来,“朕都未说要杀你,你为何求朕饶你的命,莫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
桃花骇然睁目,旋即又是额头磕地。
“不,没、没有!”桃花慌忙辩解,“绝对没有,请皇上明察!”
黑眸死死地盯在她的身上,司徒漠越发地蹙起了眉,原本他不过是试探,可是看这地上跪着的人的神情,他立刻知道,果真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明察?”司徒漠身子微微前倾,嘴角带着残厉的笑。
只是两个字而已,若是换成一般的语气,桃花想必早已回了“是,请明察”了,可是如今,听着这似乎随时准备将她结果的声音,她全身的汗毛都已经立起来了,张开了嘴,她却是一个字音都未曾发出。
这种惶恐,司徒漠早已见识过了,故而也便不把桃花的恐惧当一回事。
“抬起头来看朕!”司徒漠看着她低垂的头颅,声音顿时又沉了几分。
此时的桃花已经吓得全身都快没有力气了,乍听面前的皇上竟要她抬起头来,她的魂都已经吓没了,听着司徒漠的命令,她的身体只有毫无反抗地动作。
“皇、皇上……”
桃花被迫地看向司徒漠那张阴闇的脸,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看向他的眼睛,如今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所幸,司徒漠懂得适可而止,也没有再为难她说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否则,下一秒,桃花就已经瘫软倒地,他司徒漠也就不能问出什么来了。
“朕来问你!”司徒漠不再有多余的话,直切正题,“玥妃最近可曾见过什么陌生人?或者有何怪异的举动?”
“记住,如实回答,若有一字半句隐瞒,朕有千万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
质问加深深地恫吓和威胁,司徒漠此时的形象在桃花的眼里,俨然已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然,司徒漠根本就不介意别人将自己想成恶魔,此时,他要这样的效果。
“奴、奴婢不敢隐瞒!”深深的恐惧,桃花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玥妃娘娘未曾见过其他人,至于怪异的举动……奴婢实在不知道娘娘的哪些举动属于怪异的,奴婢……”
听她这样的回答,此时的司徒漠眉头只锁得更紧,其中却有几分原因为着桃花说话之内容。什么叫“不知道娘娘的哪些举动属于怪异的”?她苏晓玥在别人的眼中究竟有几分是属于正常的?
心中如此的问话让司徒漠也不禁觉得好笑了,只是面对一个小小的奴婢他却不能失了仪态,只得紧锁眉头。
这一行为在他司徒漠的心中自然是没有什么,只是,搁在小小奴婢的眼里却是又在她心里又烙下了一个名为恐惧的疤,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得愈发厉害。
“那么,”想着向方才这样问不可能问出什么,司徒漠便又换了一个问法,“玥妃可有叫你回避之时?”
回避?
果然,换了个方式,桃花的神情也变了,眉头微锁,一副认真回忆的模样,司徒漠此时也抿紧了双唇,他知道,这回,他收到效果了。
“这……奴、奴婢不知那次算不算?”桃花看着司徒漠很是勉强地答道。
司徒漠的眼立刻紧眯了起来,“说!”
“是,皇上!”听到如此果断的声音,桃花也断不敢再有所迟疑和一丝的隐瞒,“昨日奴婢随娘娘赴晚宴的路上,娘娘曾让奴婢回避了一次。”
“昨日晚宴?”司徒漠的眼底闪过寒光。
“是,是,奴婢不敢说假话诓皇上!”桃花听到怀疑声立刻惊慌地回道,“请皇上明察!”
谨慎为上,司徒漠细细地打量她惶恐的神情后,确定她没有说谎。
只是,就在昨日发生的事,他却疏忽了!
一抹对自己的恼怒划在他的心头,司徒漠的心情愈加阴沉,方才尚好些的语气又顿时变坏了几分。
“说具体情况!”每一个字都似乎都充斥着高温度的火焰。
“是、是!”完全不知对面的皇上为何心情又变坏的桃花只得硬着头皮回话,“昨日,娘娘与奴婢本是要赴宴,见时间充裕,娘娘便挑了僻静的小道,却不想走到了一座花园……”
“花园?”那厢,未等桃花继续往下说,司徒漠却已迫不及待地问了,“何处的花园?”
“这……”似乎知道这才是重点,桃花小心翼翼地答,“是、是原本为二皇子建的那、那个……”
“二皇子?”司徒漠阴冷的目光诡谲闪动。
煞是突兀的三个字注定要让桃花不能将自己的话说个完全,而且只能凭空地增加她的恐惧感。
“回、回皇上,正、正是!”听着自己颤抖的声音,桃花已经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声音究竟是怎样的了。
好!很好!
司徒漠倏地扬起一丝冷酷的笑,紧接着目光扫向地上跪着的桃花。
“继续往下说!”
没有意料中的暴风雨,桃花不禁有些讶异,却也不敢松了那么一口气,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她早已干燥的嘴皮子又开始动了起来。
“在那里,奴婢和娘娘恰巧碰上了二皇子,原本娘娘只寒暄了一下便想走,只是,二皇子将娘娘叫住了。”
“二皇子将玥妃唤住了?”司徒漠似疑问,似低吟。
桃花没敢耽搁,“却是如此,只是,娘娘并无意与二皇子多说,待到二皇子想让奴婢回避再与娘娘对话时,娘娘却也不曾答应。”
“哦?”司徒漠眯着眼,“那么,后来为什么又命你回避了?二皇子说了什么竟让玥妃听他的话让你避开?”
“这……”桃花很是迟疑。
“怎么?”司徒漠的眼底又现残暴之气,“不说?”
“奴婢不敢!”被这么一问,桃花哪里还敢多做他言?“那、那是二皇子说、说二皇子与娘娘说的话不是我这一个小小奴婢可以随意听去的!”
“他与娘娘说的话?”司徒漠冷笑道,“他们之间有何话可说?”
“奴、奴婢不知!”虽知道皇上是在自言自语,桃花仍是安分地答着。
淡淡地扫过地上的桃花,司徒漠冷冷地说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特赦令终于下达,桃花那一刻快结冰的心总算是有些温度了。
“是,是,谢皇上,奴婢告退!”桃花带着庆幸地慌忙回道。说完,便起身往门口退去。
只是,正当她一手要打开门时,司徒漠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了。
“还有……”
无意外地,桃花自然是被吓到地慌乱转身,又朝地上跪去。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