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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非常时刻?
蓝傲天轻笑,他是不知何谓他口中的“非常时刻”,只是这几个字倒是有些吸引他。
“蓝公子?”那人见他忽然轻笑,不禁疑惑地抬眼轻问。
“本公子若不想去,便是老天也无法奈我何!”蓝傲天凛然冷声道。
那人一震,瞬间忙点头称“是”。
“不过,”蓝傲天倏地诡谲一笑,“你家主人的说辞倒是吸引了本公子!”能这样轻松地找到他,且称他为蓝公子,想必他的身份对方已知,或许自他进揽月皇朝那天起便已经盯上他了,这样的人找他,可不是真正的有意思?
“那……”那人迟疑地问,眼中已有了欣喜。
蓝傲天冷笑地看着他,成全了他心中的猜想,“带路吧!”
闻言,那人脸上已露出无法掩饰的欣喜,“谢蓝公子,蓝公子请!”
蓝傲天冷眸微动,迈开步子便随他离开。两道身影瞬时便自这人烟罕至的街角消失,然而,在他们离开后,两个黑色的身影也紧随地出现,其中一人向另一人使了使眼色后,便飞身往蓝傲天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另一人则飞快地往另一方向而去,朝着西郊人少之地而去。
约摸一刻钟后,一条黑色的身影悄悄地落在司徒漠所在锦雾山庄的后院禁地,对着早已战立在面前的身影单膝跪地,极尽恭敬。
“皇上!”
“回来了?”那个身影回身面对他,一张冷酷的脸正是山庄主人,亦是揽月皇朝君主司徒漠,“可是发现了什么?”
“是!”跪地的黑衣人好不含糊地沉声应答,“如皇上所料,已有人求见醉国国主。”
“是么?”司徒漠扬起残厉的冷笑,“果真是按捺不住了!”低眸,他又冷声问道,“可是暮跟着?”
“回皇上,正是!”黑衣人立即回道。
司徒漠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是,皇上!”
说着黑色的身影瞬间又飞身离去了。
抬眼看着他离开,司徒漠很快地转身,嘴角仍是带着冷笑地大步走出后院大门。他该去看看那一直沉睡不醒的“醉国皇后”了。
走到苏晓玥所睡的大堂前,乍见那紧闭的门,他的嘴角立刻扬起了笑。
几个立在门前的下人立刻上前跪下问安。
“可曾有人进去?”
“回庄主,属下等一直守着,不曾有人进去过!”
听到回答,司徒漠满意地点头,“很好,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一会了,吩咐厨房,将午膳备好。”
“是,庄主!”
一行人如是回着,便各自低头散去了。
庭中只余司徒漠一人昂然立着,抬眼看了看那依旧闭着的大门,他迈开了步子往石阶上步去。行至门口,司徒漠便觉里头一阵冷气透过门的缝隙向他袭去。微抽了一口气,司徒漠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立刻毫不迟疑地推开了门,希望他没有做得过头。
门倏然打开,一种比方才更加冰冷的寒气骤然萦满司徒漠全身,顷刻间,司徒漠的眼神愈加阴沉了,紧紧地盯着那仍静静地躺在榻上沉睡的苏晓玥。
“怎么回事?这样冷,你居然随你小姐在这里睡着?你这个奴才是怎么当的?”
大步行至那颤抖地站立在床榻一侧的紫鸢身边,司徒漠立即冷厉地训斥。
“……奴、……”
被训斥的人全身颤抖着,嘴唇已快紫得发黑,脸上白如雪,似乎快要结出白霜来,眉毛、睫毛几欲冰冻,看着训斥自己的人,她眼里竟有一丝的喜悦。而司徒漠将之解释为被拯救的欣喜。
眼底滑过冷意,司徒漠的脸上只有冷酷无情,“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唤醒你家小姐,你想让她被冻死么?”
许是司徒漠冷酷,又许是敞开的大门让外头的热气闯入大堂内温度略微上升,被冰冻得快倒下的紫鸢终于开始微微动弹,薄薄的紫黑色的嘴唇轻轻掀动,嗫嗫地答着:“……是!”
说完,便开始“解冻”杵在一处许久未动的脚,慢慢地朝苏晓玥走去,只是这步履艰难地竟似踩在刀尖上。
“小、小姐,醒、醒醒——”声音细弱蚊蚋。
而苏晓玥紧闭的眼依旧毫无动静。
“小、小姐,醒醒!”音量微提高了些。
睡着的女子那浓密黑长的睫毛仍是未动一分。
紫鸢咬了咬牙,“小姐,醒醒!”声音总算是有了“解冻”后才有的效果。
半天没有反应的人,总算开始转动眼珠子了,睫毛微动,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小姐,你终于醒了!”紫鸢忙不迭地语带欢喜地说道。
苏晓玥的眸子由方才的迷蒙渐渐地回转到平日里的冷情,看见眼前紫鸢的脸,她冰冷地问道:“怎么了?”一副她尚未睡足却被人打搅的不愉快情绪。
闻言,紫鸢忙缩了缩,“小姐,司徒公子来了……”说着,将目光拉向一旁站立的司徒漠。
“嗯?”紫鸢话一出,苏晓玥的脸色愈加冷沉,对着她厉声训斥,“你这下贱奴婢,不是让你在他人进来之前唤我么?你当本小姐的话是耳旁风?”说着,她迅速地坐起身,扬起手便朝紫鸢的脸上狠狠地扇去一个耳光,音量大得惊动了外头在树丫上栖息的小鸟。鸟儿飞过时扑棱棱的声音响过之后,再看紫鸢,原本惨白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五个鲜红的指印。
紫鸢捂着脸直勾勾地看向苏晓玥,眼底的阴鸷一闪即逝,而后倏地噗通一声跪下地,哭泣地哀求声继而在大堂开始回荡。
“小、小姐息、息怒……奴、奴婢知、知错了,奴婢再……再也不敢了……求小姐原、原谅奴婢这次,奴、奴婢一定、一定会好、好好改的……小、小姐……”
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哭泣声,仿佛下一秒便要断气了,还有听了都让人肝肠寸断的哀求声,似乎受到了多大的冤屈,经历有多么得悲惨。
一旁静静看着的司徒漠原是有些惊异于苏晓玥忽然毫无平日作风地骂人,再见她竟又毫不留情地动手打人更是讶异,然而,再看见那个被打的奴婢在被打之后身上隐隐散发的阴冷,便终于明白,苏晓玥不过是在他面前演一出戏。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究竟是真有意演戏给他看,还是果真只是在教训一个对她满含杀意的人。
低眉看着跪地苦求的紫鸢,司徒漠冷笑起来,这个倒也挺能演戏的,瞧那扑簌簌掉在地上的泪珠,未经训练哪里能如此真切?
再抬眼瞧苏晓玥的神色,却见她冷若冰霜的脸仍是结着冻,只是眼底除了那始终如一的冰冷外,倒是多了几分平常不见的算计和对她所看之人的揣测。
原来她亦不清楚这个奴婢的底细。
司徒漠大胆地做出了这样的猜测,冷眼继续看苏晓玥怎样继续。
谁知,苏晓玥却忽地从榻上走了下来,到了他的跟前,微放低的声音道:“奴家教训不懂事的丫头,让司徒公子看笑话了。”
诶?
司徒漠微挑眉,余光瞥向地上——她就这么放过了这个奴婢了?
“哪里?”司徒漠对着她轻笑,“看苏小姐方才的模样也是让在下开了些眼界,巾帼不让须眉,苏小姐主家的能力足见一斑。”
这话让苏晓玥听来总有几分怪异,下意识微皱了一下眉头后,她才回道:“司徒公子见笑了,奴家这般训斥奴婢,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泼辣性子难教了。”
“苏小姐真是说笑了!哪有女子这般说自己的?”天下间能这样做的恐只有她苏晓玥一人而已了。司徒漠闻言笑出声来,“苏小姐这般知书达理,纵是偶尔泼辣些,那也必定是有足够的理由的,譬如遇上些不好管教的下人奴才,端出些气势来,别人才不敢因见小姐瘦弱便随意欺负了去。”目光有指地瞥了瞥地上的紫鸢,司徒漠顿了顿又接着继续说,“况且,这世间的男子见多了乖巧温顺的女子,见着像苏小姐这般真性情的女子,那必是百般喜爱而欲求之一笑,甚或互许终身的。”
嗬,这话说得所圆满,便是她泼辣或不泼辣,都是惹人爱的,称赞人的话说到这份上,碰上个世间普通的女子怕都是要高兴得忘乎所以,管那人是身份尊贵的皇家公主,还是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抑或粗鄙无知的乡村丫头!
第18章:危机重重险立身(35)
苏晓玥以丝绢掩唇,清灵的笑声传出,状似害羞,“司徒公子如此谬赞,奴家都快不好意思了!”
看着这样的苏晓玥,司徒漠的黑眸只冷静地闪着光芒。她虽以丝绢遮了唇,他却哪里能不知她嘴角却已是浓浓的冷笑,怕是对他的说辞不屑又几分厌弃。照理说,他该十分生气,只是像她此刻的娇羞模样着实是少见,虽只是假装,却依旧遮不住她浑身一语中人的风韵。
“苏小姐这样害羞,在下不说也就是,只是,”司徒漠扬唇笑着,“在下方进这里时,寒气袭人,再见小姐竟在这里睡着了,果真是担心不已,苏小姐若是因此染上风寒,在下可便是罪过大得去了。”
“嗯?”苏晓玥闻言,忙一脸疑惑,“司徒公子是指此处很冷?”
“难道苏小姐并无感觉?”司徒漠凝眸问道。
收到他探寻质疑的眼神,苏晓玥立刻如沐春风地灿烂一笑,“多谢司徒公子的关心了。只是,奴家倒是不觉得,只觉着这清凉舒服得很。方才奴家实是贪恋这难得的好睡处,便觉舒适地睡过头,未曾知司徒公子进来,让公子见了奴家的丑态,真是抱歉得紧。还请司徒公子莫要见怪才是!”
一番客气倒也不显做作的话让司徒漠不禁笑了起来,从她的话中也辨得出她说这里清凉舒爽的话一点都不假。
“苏小姐说哪里的话,苏小姐便是睡着也是美的,何来丑态之说?苏小姐可莫要妄自菲薄才是!”司徒漠黑眸静静地看着她,“不过,在下倒是讶异苏小姐竟不畏这寒气,方才若知小姐并无事,在下便不会让小姐的丫鬟来打搅小姐你的美梦,而她也不至于被小姐训斥,从而影响苏小姐与丫鬟之间的主仆感情了。却是在下不曾细作推想,要与小姐说抱歉者乃是在下才是。”
又是一通满是道理的话,却让苏小姐听得微微一愣,明眸微眯,倏见他眼底的笑意,顿时明了他竟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苏晓玥眯着眼闪着猜测,他是知道她想借机教训紫鸢,还是原本他与紫鸢之间就有某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与她对视的那双眼深邃得根本找不到一丝可以得知谜底的线索。
“司徒公子言重了,奴家……”苏晓玥状似不知如何是好地说着。
司徒漠却是严肃了神色,“这礼苏小姐是非接受不可的,否则,在下便当是小姐不想原谅在下了!”
诶?
苏晓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微愣了一下便觉好笑,被强制接受道歉,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多见吧!
于是,在苏晓玥沉默的认可下,司徒漠很是庄重地道歉,苏晓玥只是冷冷地看着,心头却同时思忖着另一件事——地上跪着的那一个还没有解决。
“方才在下处理事务一时忘了时辰,等到忙完一切,这才想起了小姐。原以为小姐已用了午膳,问过厨房竟得否定的回答,在下这才忙赶过来,着实是在下疏忽了。”司徒漠又接着道,“甚幸小姐是舒适地睡了、此时虽时辰已晚,但不知小姐是否肯给在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请苏小姐一同用膳如何?”
一同用膳?
苏晓玥微皱眉,“司徒公子莫不是亦因身负公务而忘了进午膳?”什么事能让他忙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吃午饭?且不说他是君王,他也是这山庄的庄主,必然是有奴才下人按时给他用餐或者提醒他进餐的,有人提醒便是想忘也忘不了的,那么他就是在一个没有人提醒或者说没人敢提醒的环境下了?
重重推想,苏晓玥更加怀疑司徒漠那深不见底的心里究竟在做着怎样深层的打算。
司徒漠闻言一笑,“苏小姐果是冰雪聪明,只在下一句话便猜到了。不知苏晓玥可愿与在下一同进膳?”
“这……”苏晓玥微微沉吟,既然此刻扮演大家闺秀,总得有些矜持的模样。
“如何?”
为难地蹙眉后,苏晓玥抬眼看向他,“虽然这于理不合,只是,既然司徒公子如此盛情邀请,奴家若是再退却便是奴家的不对了。”
“苏小姐真是通情达理之女子!如此,”司徒漠笑着旋身侧向门口,单手往前一伸,“苏小姐请吧!”
苏晓玥看了看他,便往前迈开了步子,只是才走两步,她便顿住了。
“苏小姐?”司徒漠疑惑地看向她。
苏晓玥忙笑着赔礼,“司徒公子,抱歉,可否稍等片刻,待奴家将方才未处理完之事处理好?”说着,目光抛向了地上跪着一直未曾抬起头的紫鸢。
眉梢微扬,司徒漠立刻明了,轻轻一笑,“自然,小姐自便!”果然,她哪里能放过?
看着朝紫鸢走去的苏晓玥,司徒漠轻笑起来,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是打算如何处理的,对一个于自己有极度威胁之人,她会使出怎样的方法来。
“紫鸢!”
苏晓玥走到了紫鸢的跟前,一双锦色绣鞋出现在她的眼底。
“是,小姐!”
答话时紫鸢的身子微微一震,虽然不是非常明显,苏晓玥却看到了,于是不觉嘴角眸低闪过冷笑,想是她跪着也不忘要怎样来好好报她的一个耳光之仇吧!
低眉看着她,苏晓玥半晌地没有开口,这倒是让一旁看热闹的司徒漠微微纳闷了,那样的眼神里,他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只得静静地看,细细地分析。
良久,苏晓玥终于再次出声了,只是,却意外地是一声长长地叹息,“哎——起来吧!”说着,竟也还伸出双手微弯身打算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只是,对方可不领她“这份情”。
一副害怕的模样,见她要扶自己,紫鸢忙挪开了身子,自个儿万分感激和惶恐地道了谢,而后站起身在苏晓玥的跟前退开了两步。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口中仍是喃喃地感谢着,既清晰又带几分清冷。
见她一副惊恐地躲开自己的手,苏晓玥微低眉敛了眼底的冷笑,而后再缓缓睁开,此时已是十分的伤心,还带几分氤氲了。看着,司徒漠黑眸里的笑更盛了,依然是不变地演戏,依旧是不管是真是假,那模样总是让他忍不住地将目光只落在她一人的身上。
“紫鸢,你在怪我是么?”
苏晓玥看着紫鸢,一副泫而欲泣的模样,语气是多般的难过,让人听着已是想要疼惜了。
紫鸢闻言,慌忙挥手,“不,不,奴婢怎么会怪小姐呢?奴婢……小姐你不要这样子,奴婢……”一副慌乱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扶你起来?而且还站得这样远!分明是要与我生疏了,不是气我又是什么呢?”
苏晓玥神情不变,语气却又多了几分委屈,好像她才是那个最为委屈的人。
“这……”
紫鸢敛眉咬牙,此时谁也见不到她眼底是怎样的神情,只是单从她全身散发的气息,苏晓玥便知,她心头又有什么在暗自算计。
只是,无论她怎样筹划,此时却是无法奈她苏晓玥如何的。
“哎——你果然是怪我的,所以才不肯轻易地原谅我。”苏晓玥见她仍是低头,于是便蹙了眉头,幽幽地开口,“你原是我最贴身的丫鬟,近身伺候我的时日亦是最长的,也是所有丫鬟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所以起初我才留了你在我身边。只是,我原便是只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小姐,事事都需依赖了你,也因了着不好的脾气,总让你吃不少的苦头,多是责骂打罚,时日长久,也难怪你日愈对我生怨恨了。说来,也都是我的错了!”说着,很是配合的长长地叹一口气——编这么一长段的话总得喘口气。
“小姐……”
紫鸢微微撑大了眼睛看着她,再明显不过的惊讶,而惊讶之下,也难免地露出几分真实。她的眼底已有防备滑过。
见了这番情景,原本便相当怀疑苏晓玥是在编段子的司徒漠完全敢肯定了,她压根就是为了某个目的又“全身心”地投入“演出”了。
“可是,紫鸢你知道吗?”苏晓玥说话声依旧是幽幽的,“我这性子哪里是能交到朋友的,也唯有你与我是最亲近的。我总以为你在我身边,自然是最懂我的人,便想着你肯定是不会犯错的。可是,你让我生气的机会却那样多,我看着总是难过,我一难过便心情极是暴躁,你也知道的。于是,总是骂你打你责你。可是,我知道,看着自己信任的人被自己一时地怒气被训得对自己恐惧,我是多揪心呐!”说着,还甚是唱做俱佳地捂了捂胸口。
侧旁,司徒漠看着,掩不住的笑已经爬上了眼角,恍然间竟让他想起那次在皇都外树林中救她时的模样,是这副唱做俱佳的姿态未曾变一分。
只是,对象变了,不再是他。
“小……”姐……
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