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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她无法解释之前的那种感觉,所以她现在才在这里发呆,所以,她才会有莫名的疑惑——难道是这个身体还有着本能的记忆?
这样的想法有些诡异,若是在未穿越之前,她会嗤之以鼻,世上哪有这样几乎鬼神的论调,可是如今,却由不得她要好好地怀疑一番了解。可谁知,这一番的怀疑,却意外地牵引起她在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关于那个她本该毫无感觉的词,那本该与她无关的一切。这一想,却是一发不可收拾,仿佛过去经历的种种痛苦的感情都一拥而上地爬上她的心,钻进她的每一根神经,而后唯有一个字形容——痛。许久没有经历这种感觉的她将最大原因归咎于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若还是她自己的身体,便不会有了。
每一个孤儿都想过自己的父母,她也想过,原来是像其他的孩子一样不仅是心里想,而且口上总是念,再到后来只是心里想,而后心里不想,嘴上也再不说。一番历练的结果,心已经死了。
现在忽然地想起,她竟有这样的疑问——若是她的母亲去孤儿院找她时她还待在孤儿院的话,她应该还能享受到母爱的温暖吧?
对于亲情她不在乎,可是,每每,惟独母亲,她却总不能做到完全地无动于衷。所以,才有多次在任务中碰到身怀有孕的女人时手下留情而导致她自己受罚的事情。虽然屡屡因此受罚,她却从来没有后悔过,甚至那时年少,总会想着那些孕妇应该不会有事才对。她总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在知道母亲的无奈和无辜之后,她就没有办法恨已经安稳地躺在地下的她,连带的,竟一点点地将她对母亲的爱与渴望牵引而出,以至于期望,有那么一天能享受母亲的爱。
“母亲……”不自觉的呢喃从她的齿间溢出,下一秒,她的心口便隐隐作痛。
扬手紧捂胸口,苏晓玥讶异地低头,这一次,她肯定,是这个身子还残存着记忆,跟她一样,对自己的母亲有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她”,这个身体的主人,究竟有一个怎样的母亲?——苏晓玥第一次对这个身体主人的身世产生好奇,只要知道“她”的母亲的消息即可。
兴许是这样的一种共鸣,她竟意外地发现,心一点点地平复,仿佛打了一剂镇定剂,心跳平稳而有力地继续跳动。
“放心吧,我会找到她,会帮你好好地照顾她!”既是为了答谢“她”给了她一个身体,也是为了一尝自己的夙愿。
苏晓玥低声轻喃,对自己的心细细地诉说和承诺。
窗外,月光依旧皎洁,光辉洒落,将窗前的苏晓玥装点得如月中女神,闪动圣洁的光芒。
此时的苏晓玥是异常美丽的,坚毅中带着几分极少见的柔情,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拥有她的美好。——这是身处窗外两个不同地方的两个男人此时共同的愿想。他们注视她已久,只是,只顾着自己想事的苏晓玥完全没有注意到。若是她的反应一如理智时的灵敏,她便会立刻发现那足以灼痛人的目光,专属于男人的目光。
蓝傲天是一直都在的,在她说完那句冷血绝情的话之后不久,她便起身回了寝殿,宣称要洗漱休息,而他便一直看着,他不相信她能睡得着。果然,目光守在她的窗户口是明智的选择,很快地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能见到她几乎脆弱的一面,让他对她产生心痛的感觉,尤其,在她的手捂住胸口时。他差一点就想飞到她的身边给她一个肩膀,只是,他忍住了。也许是一种直觉,他觉得她不喜欢被还是“别人”的他看到她的脆弱。于是,他静静地站着,看着。
而另一处的男人却不像蓝傲天一样从苏晓玥发呆一开始便在,从上书房出来,如盘的月便已升上了东方的天空,照亮了一片寂静和黑暗,心头有个想见她的念头,于是便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边,远远地他便看到了蓝傲天的身影,然后,顺着他专注的目光看到了此时所见的女子,那个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子。而出乎他意料的,她竟是在发呆,而且那神情异乎寻常。心下也骤然明白为何蓝傲天会静静地看,而不是到她的身边去了。——他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静看着月光下她的脸,她的神情有他似曾见过的痕迹,那一夜她做噩梦时,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么,现在她还是想着那个她曾经的噩梦么?还是,又是他所不知的?
司徒漠知道自己猜不到答案,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安静地看,不打扰。可是越看他越是沉不住气,跟蓝傲天一样,尤其在她紧捂胸口时,他几乎都快压抑不住飞冲至她的身侧。
他无法形容他能从她身上感受到的痛苦气息,他只能从心底冒出一股无奈的感叹:世间女子多是希望在自己脆弱是有一双臂膀相伴,可似乎惟独她不愿不想,明明深藏一身的痛苦,却宁愿自己一人相扛,拒绝他人的关心,再痛却连泪也不流一滴。为何,她竟能坚强至此?这样的女子,他怎能轻易放开?怎能舍得放开?
第18章:危机重重险立身(43)
“昨夜睡得可好?”
第二天一大清早,正当苏晓玥对镜描眉时,蓝傲天已径自到了她身后,对着镜中的她笑着问话。
淡淡地抬眼看了他一下,苏晓玥没有急着回答,直到眉描好之后,才起身对他回话:“很好,多谢国主关心。”说话时,她几乎是面无表情。
看着她的模样,蓝傲天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你可梳洗好了?”他淡淡一问。
“嗯,已经好了!”待身侧的紫鸢为她理好衣服后,苏晓玥才平淡地吐字。
蓝傲天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走吧!”
“要去哪里?臣妾以为今日的早膳该是在这里用才是。”她可不想又跟司徒漠跑到同一桌去吃。
见她排斥的神情,蓝傲天不免失笑,“朕倒是只是与爱妃同进早膳,只是,如今身在揽月皇朝为客,自然是要客随主便。况且身为醉国皇后,可不是那么自由的。”
“是么?”苏晓玥冷笑,“臣妾多谢国主的提醒。否则,臣妾还真要忘记自个儿的身份了。”要让一个被迫成为别人的人记住不属于自己的身份,换做谁都是为难的。
蓝傲天自然知晓她语中的讽刺,却只是一笑,“那么,皇后可准备好前往了?”
冷冷地瞥他一眼,苏晓玥与他擦肩而过,迈步往门口而去。
蓝傲天笑了笑,一面紧跟上去,一面对着身后的紫鸢吩咐道:“紫鸢,你不必去了!”
紫鸢一怔,“是,国主!”
回答她的是无声;再次抬起头来时,只见了门口高大的背影,空气中似残存着他的气味。痴迷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背影,久久不肯撇开。
不消片刻,两人已并肩到了司徒漠指定用膳的地方,居然是浣月湖心的小岛。
“这里的风景果真是不错。”三人落座,蓝傲天便客套地赞美开来。一旁的苏晓玥只是冷冷地撇嘴,目光只落在手中风茶杯上,盯着那袅袅的水雾。
“承蒙夸奖,听闻醉国有不少的名胜,在下有机会也想看看,不知阁下是否欢迎?”司徒漠淡笑着,目光微微瞥向苏晓玥,似观察她的神情。
“阁下能莅临敝国,自然是敝国的莫大荣幸。”依旧是客套万分的话。
“如此,在下必寻时间叨扰。”司徒漠依然笑着。
如此的一来一往,客套的话虽只有那么几句,苏晓玥却已经听得很不耐烦了,眉宇已经是紧蹙了。而身旁的两个人似乎依然了解她的心思,适可而止地转移了话题。
“阁下可是在等哪位佳人?”半天未见早膳上桌,蓝傲天明知故问。
司徒漠扬眉一笑,“着实抱歉了,在下确是在等人,等的正是玥妃。”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一旁淡定自若的苏晓玥,而后又继续道,“想必两位也已知晓,她昨日方从宫外回来。在下寻思着,既然荣景皇后与她这般‘有缘’,必是得见一见才行,否则,若等荣景皇后回了醉国,可就失去这般好的机会了。阁下认为呢?”
“此话倒是说得在理!”蓝傲天不无附和地点头,接着转而对苏晓玥说道,“不知皇后以为如何?”
“臣妾?”苏晓玥装着才有所觉悟的模样,“这……臣妾自然是听国主的。”做个没有主见的女人,有时不见得不是好事。
闻言,在场的两位君王皆是心有领悟地一笑。
“晓玥,你这话可便说错了!”蓝傲天笑着拉起她的手,满目神情地对着她,“你可是我的结发妻子,我该是听你的话才是,你若不想见,我又岂会勉强?”
突然的举动让苏晓玥浑身一震,差点就想发怒地赏他一个巴掌,可是在接收到一旁司徒漠森冷嫉妒的目光后,她又停止了动作,任由他紧握自己的手。只是,虽然她愿意配合他的“演出”,被人碰触的她也装不出任何笑意,嘴角的冰冷不必刻意地突出已是再明显不过。
“妾身惶恐!”既然他用的是民间才用的夫妻间才有的称谓,那么她也不能用错了。“所谓夫为妻纲,出嫁从夫,妾身自然一切都是听夫君的,夫君要让妾身见什么人,妾身便见什么人。不敢有二话。”
这是一番苏晓玥怎么听都想吐的话,然而,她最后还是一口气地说完了。由此,她已经在心头开始佩服自己了。看来,北京电影学院没有破格录取她成为优秀学员实在是浪费人才!
听到这样的话,司徒漠目光有些呆了,不管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只有“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是知道她会演戏,而且演戏时许多不符合她性格的话都会说出来,可是像这样几乎将女子个性踩在脚底的话,他实在很难相信她说得出口。
至于蓝傲天,少不了的是愕然,接着是在眼底堆满笑意,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这样的她更加吸引他。
“你真是让我着迷!”蓝傲天笑看着她,既是说着演戏的话,更是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不过,相对于他的开心异常,苏晓玥却只有厌恶。拧眉看着他的笑脸,苏晓玥感觉自己似乎快要装不下去了,尤其是在他竟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还说着让人恶心的甜言蜜语时。
苏晓玥的眼中已经开始酝酿起风暴了。
“两位的感情好得真是让人羡慕。”冷飕飕的一句话飘来,让苏晓玥的情绪稍有平复,可是另一方面,对于他凉凉的话又莫名地感到非常不舒服。
蓝傲天一副开心不已地笑了起来,“见笑了,见笑了!在下只是一时的情不自禁,在阁下面前失态了,真是抱歉。”一面说着,他便适时地将苏晓玥的手放开了,很显然,他知道苏晓玥的忍耐极限快到了。
被放开手的苏晓玥算是送了一口气,虽然不很明显,但是,她微微舒口气的模样却看在司徒漠的眼底,这样也让司徒漠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至少,他知道她不见得有多么乐意让另一个男人碰触她。
“理解!”司徒漠笑着点头,“有佳人在侧,如何情能自禁?看来阁下果真是心系荣景皇后,想必阁下后宫中定是只有皇后一位吧?”
第18章:危机重重险立身(44)
嗯?后宫只有皇后一个人?
苏晓玥好笑地看了一眼司徒漠,他是想探听什么?转过头,她又看向蓝傲天,只见他正盯着自己看,那时黑时绿的眼不知又是在想着什么。
不过,这些都放一边好了。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毕竟,她这个“皇后”在这里听着实在有些“尴尬”,多少要稍微表现一下。
谁知,蓝傲天却笑了起来,“我想这个问题该由我国的皇后来回答会比较妥当些。”
话语一出,苏晓玥有些失笑,这是怎样?踢皮球么?
苏晓玥已经够诧异了,然而,那边,司徒漠说的回应更是让她想活动活动筋骨。他居然很是赞同地点头,“嗯,此言有理。”说着,便煞有其事地转头看向苏晓玥,眼中带笑地问她,“不知荣景皇后可愿赐教?”
这样一来,苏晓玥已经有些无语了。如果他们是想耍着她玩,那么,她只能说,他们找错对象了。
“不敢!”苏晓玥微微低头,嘴角扬着笑,“身为皇后必需母仪天下之风,必有容人之度,国主与妾身虽为结发夫妻,然臣妾时刻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必要为醉国纳贤良女子,充后宫之实,绵延后嗣,醉国方可历久不衰。”
“嗯!”司徒漠赞许似的点头,“荣景皇后果真是好皇后!想来醉国之后宫中必也是如荣景皇后这般大度又富才情之女子,也必是一派祥和,而不似朕之后宫那般……”说着,像是很遗憾又惭愧地叹了口气。
见状,苏晓玥嘴角只有冷笑,“皇帝陛下此话可是说岔了,后宫中有兆宁皇后哪里能像您所言?必是皇帝陛下过谦了。”
这话,苏晓玥可不是胡乱说的,绝对是发自肺腑之言。虽然她知道这揽月皇朝后宫妃子之间斗争也算激烈,只是,不需多认真总结,便很快能发现,若不是有莫婉蓉这样狠毒的女人,这后宫还指不定是成怎样呢!起码,皇后之位不会像现在这样巩固无比。若真要算起来的话,她苏晓玥与莫婉蓉真无法相比,起码,有她在的后宫不会风暴下一片宁静,之前在他揽月皇朝发生的一切便是最好的证明。
“呵呵——”听完她的话,司徒漠倏地笑出声来,对着蓝傲天便说道,“阁下可真是有位好皇后!”
蓝傲天扬唇一笑,“谬赞了!不过,在下确实很荣幸!”说着,便递给苏晓玥一个深情的目光。顿时,让苏晓玥浑身一颤——蓝傲天的行为太过做作,太过让她受不了。
漆黑的眸子盯着苏晓玥看了一会,司徒漠转头看向湖面,扯出一个细细的笑来。见状,苏晓玥、蓝傲天两人自然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湖面。接着,苏晓玥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正想转头看看蓝傲天是怎样的表情,却在转头的瞬间感受到他身上传出的一股戾气,可待正看向他的双眼时,却毫无异色。苏晓玥的眉立即轻蹙,眼中带着狐疑,侧目看向湖面上飘来的豪华船只上的女子——她与蓝傲天又是什么关系?
“那位……”苏晓玥露出疑惑的表情,略带保留地问向司徒漠。
司徒漠几乎是没有半分迟疑地笑着回她:“正是与荣景皇后同名同姓者,朕最宠爱的玥妃!”故意的,他将“最宠爱的”几个字念得尤为重,刻意地对她强调。
“哦?真的么?”苏晓玥将他的刺探视而不见,装作满脸兴奋异常,一副巴不得快点见到那个他“最宠爱的玥妃”的模样,“难怪见着有几分与众不同的样子!”
“是么?”
司徒漠扬唇一问,状似平常,苏晓玥却听得出其中浓浓的讽刺。
“这是当然,非凡之人自有非凡之风,便是像妾身这般的愚拙女子也是瞧得出来的。”苏晓玥笑着回道。也似乎如一般的回答,然而,这语中夹着的几分贬低之意却也是少有人听得懂的。
司徒漠了然地眸光一沉,而后淡淡一笑,“如此,朕的玥妃还真是该像荣景皇后道声谢了。”
“岂敢岂敢,这……”
话正说到一般,苏晓玥骤地停住了,原因在于——
“晓玥?”疑似威胁般低沉的声音,主人是蓝傲天,而此时,他的眼底正酝酿着一股蓄势待发的风暴。
苏晓玥微微一愣,却不知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又是想做什么。
“国主想与臣妾说什么?”苏晓玥恢复淡定,目光与他直视。
蓝傲天盯着她,幽幽地开口,“夫君我怎不知,”一只手已经扬起抚上她被风吹得微乱的鬓发,苏晓玥想躲开,却没来得及,“晓玥你竟是这般喜爱说话?若是喜欢,只管找夫君我如何?”
亲昵的话飘在耳边,亲昵的动作在她脸上不止,苏晓玥只觉全身起皮疙瘩,然后,她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不是被他给震慑住了,只是,那种被人碰触的感觉让她全身血液沸腾地想杀人,可是现实状况却是——不能。
苏晓玥呆立着,而司徒漠看着这样的她,眼底是分明的恼怒,拳心在袖中攥紧了。
“皇上,玥妃娘娘到了!”
——所幸,有人来阻止了,虽然不是成心的。
终于,三个人开始挣脱出刚才的气氛,趁着蓝傲天转头松懈的瞬间,苏晓玥脱离了他的触碰范围,司徒漠眸光瞥到她的动作后脸色也稍稍变好了,这才将目光略微地挪到通报的柯平身上。
“嗯!下去吧!”长袖一振,司徒漠朗声说着便站起身来,侧脸对着在座的两个热说道,“朕这便将朕的爱妃带来与两位认识。但请稍等!”
说着,也不待苏晓玥和蓝傲天二人说什么,便径自朝着身着一袭粉色华衣、正由婢女扶着走下船的女子走去。
接着,苏晓玥便见到司徒漠高大的身影靠近了那个女子,从后面看完全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样的神情,只是从远处那个冒牌的“玥妃”脸上稍能看出些端倪——看来司徒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