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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里,杨根硕哭笑不得,上前拥百合的肩膀。
百合挣扎了一下,也就由着杨根硕了。
“大小姐,我都说了这件事很复杂,你不妨听听前辈怎么说?”
“他是你的前辈,不是我的。”百合瞪视着杨根硕,“一丘之貉。”
杨根硕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扭头看向王刑天。
王刑天摇摇头,面露苦笑。
杨根硕无奈一笑,目光再次落在百合身上。
只见金蛇从她的裤腿钻进去,一路向上,最后从脖子里出来,盘在那里,露出一颗金色的脑壳,似乎很惬意。
金蛇行走的轨迹异常明显,让杨根硕一阵羡慕,随口道:“金龙一定是公的。”
百合瞪大眼睛看着他。
“比我还色。”杨根硕补充。
百合一把推开他,走回了房间。
当然,也没忘一把夺过了王刑天手中的骨笛,一屁股坐在床边,细心研究起来。
杨根硕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气氛相当压抑。
“王刑天,现在,把话说清楚。”百合摩挲着手里的骨笛。
王刑天还没开口,就有人敲门。
杨根硕用耳朵都能想来,八成是酒店的人,服务员或者保安啥的。
果不其然,门外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
“客人,打扰一下,隔壁的客人反映你们大声喧哗,还放蛇吓人。”
杨根硕打开房门,看到一位穿着制服的小巧女孩。
对方看到杨根硕的一刻,呼吸微顿。
倒也不是杨根硕帅得多么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主要是三更半夜的,他穿着太过整齐,雪白的运动衫,非常惹眼。
过了好一会,她方才挪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王刑天、百合。
百合黑发如瀑,穿着大红裙装,有种异域风情,有种华贵和妖娆。
再看王刑天,这个中年人似乎很普通,但是,双眼中偶尔闪现过的精光,令人无法直视。
“那个”感觉这几个都不是普通人,而且,一个个穿戴整齐,服务员弱弱的,将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杨根硕笑道:“妹子,要不进来说?”
“不不不。”服务员连连摆手,眼神惶恐,像受惊的小鹿。
杨根硕笑了:“好的,我们也是有公德心的,接下来绝不大声喧哗,影响其他客人休息。”
“谢谢。”服务员鞠了一躬,就要离开。
突然,旁边多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地中海,可不就是刚才的花裤衩,不过此刻他穿戴齐整了。
“蛇,金色的小蛇,他们他们不是好人!”
不过,就算刚刚差点吓破胆,中年人看向百合的目光依旧有些炙热。
刚刚,他并不能确定金蛇是谁养的,要是知道那条蛇的主人,就是他一见倾心的女子,恐怕就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百合心情糟糕,面容冷肃。
王刑天也是不苟言笑。
于是乎,打发人的差事,又落到了杨根硕的肩上。
“你说蛇,哪有?”杨根硕笑着灿烂,露出一口炫白的牙齿。
“这位先生言之凿凿”服务员有些难为情。
“别狡辩,就是蛇,一条金色小蛇,非常凶恶,还通灵性,差点咬到我,我断定奇毒无比。”
回想刚才双手抓住金蛇,金蛇拼命挣扎扭动吐信的一幕,他依旧是后怕不已。
若不是金蛇主动退却,他不知道是否还能多坚持一秒。
杨根硕笑着摇摇头,走到了柳条箱里一阵翻腾,然后手腕一抖。
抖出去一件金色软体物件。
“啊!”中年人大叫一声,抱头闪到一旁。
服务员则是瞪大眼睛,花容惨淡,却是一动不动。
估计吓傻了。
杨根硕一个滑步,在最后一刻,将东西抓住。
服务员方才有了表情,呼吸方才继续。
好像吓到小女生了,杨根硕有些歉意,抖了抖手里的玩具蛇,笑道:“抱歉啊,假的,玩具而已!”
“过分!”服务员喊了一声,捂着脸跑掉了。
杨根硕挠挠头,真是有点歉疚啊。
“假的?不可能,服务员,你等等,刚刚分明是一条真蛇!”
中年人先是自言自语,见服务员跑了,马上在背后喊道。
尽管杨根硕手里是一条塑料假蛇,服务员依然让吓破了的胆,这会儿,愣中年人如何喊叫,她也不会去理。
“不可能,不可能!”中年人摇摇头,他绝不相信,之前将他吓得亡魂大冒的,居然是个小孩子的玩具。
杨根硕淡淡一笑,作势要抛。
中年人一个哆嗦,骂了句“神经病”,逃了回去,再不露头。
同时,他也不想投诉了,事已至此,前台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而且,他也没有勇气去搞清楚。
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颗三角形的金色舌头,那双冰冷的琥珀色的蛇眼,那条猩红分叉的蛇信。
还有手上那种外面粗糙里面柔软的触感。
中年人一想到这个,身上立刻就是一层鸡皮疙瘩,马上直甩脑袋,想把那些画面那些感受甩出去。
太特么吓人了。
闹剧结束,房门关上,气氛再度压抑起来。
“杨根硕,你怎么知道我箱子里有假蛇的?”
不知道百合出于何种原因,这种情况下,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难道这个问题很重要?
杨根硕想不通,嘿嘿一笑:“百合,你忘了,刚刚我给你找衣服,全都倒出来了。那东西琳琅满目”
“你闭嘴。”百合叫道。
杨根硕并没有闭嘴,继续嘿嘿道:“百合,你太冲动了,有些人身体不好,会被吓死,如果出现那种情况,你也要承担罪责的。”
“谁让他那么讨厌?”百合蹙眉道,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
“你这是没事找事啊!”杨根硕摇摇头,“不过,你怎么会装着一条假蛇?”
“路边看到,挺好玩的,我就买了,准备带回去让”说到这里,百合沉默,自己还回得去么?
杨根硕点点头:“得亏有这玩意,不然还不好解决。”
王刑天竖起大拇指:“大牛,你的脑子真活。”
“王刑天,你可以把话说清楚了。”百合突然变得很平静。
王刑天和杨根硕都有些诧异。
王刑天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孩子,白天在虹口道场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起一个人。”
“谁?”
“我的爱人,云绛。”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孩子是老王的
王刑天闭上了眼睛,脸上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痛苦,开始讲述他那段缠着这甜蜜、心酸的爱情故事。
“那是二十年前”
王刑天声音低沉,面露缅怀,打开了话匣子。
二十年前,王刑天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四处游历,去到南疆边陲,见到了一个无比美丽的女子云绛。
云绛虽有丈夫,但是,丈夫沉迷修炼,根本不管她,备受冷落的她,遇到了一见钟情的他。
于是,他们相爱了
云绛的丈夫一直不回来,他们两人过上了名副其实的夫妻生活,很幸福,很快就有了爱情的结晶。
王刑天和云绛共同生活了一年,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云绛月份见长,行动不便了,王刑天就承担起了一切。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云绛给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女婴天生异相,脚踩七星,肩背火凤。
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女儿将来贵不可言。
就在他们欢天喜地,迎接宝贝女儿降临的时候,云绛的丈夫回来了。
那个男人叫呀买噶,他擅长用蛊,在蛊族地位崇高。
呀买噶自然不能接受这一切,他要杀死王刑天。
两人男人战斗,不分胜负,但是,蛊族人都站在呀买噶那边,王刑天终究不敌被擒。”
呀买噶命人将王刑天打入地牢。
呀买噶对王刑天讲,云绛虽不是蛊族女子,却是他的最爱,他对王刑天恨之入骨,要让我承受万蛊噬心之苦,最后挫骨扬灰。
听了这话,王刑天回敬,他走遍九州,云绛也是他唯一动心的女子,他们是两厢情愿,他们才是真爱,并说呀买噶只是无情的占有,根本不懂爱,说云绛也从来没有爱过呀买噶。
呀买噶疯狂了,他用毒蛇蝎子蜈蚣这些毒虫噬咬王刑天,王刑天夷然不惧,笑着说人生苦短,能够轰轰烈烈爱上一次,死不足惜。
原本,呀买噶决定三日之后行刑,但是,王刑天触怒了他,于是,他决定当晚执行,让王刑天承受无尽痛苦,然后死去。
王刑天被绑在祭坛的一根石柱上。
他们百般责难于王刑天,却不曾对云绛如何,云绛抱着孩子,站在人群中看着他。
“那一夜,我刻骨铭心。”王刑天摇头,“星月俱无,苍穹如墨,蛊族人全都举着火把,星星点点。”
“我当众接受严惩,各种毒蛇猛兽,轮番上阵。”说到这里,王刑天刺啦一声,撕开了衣服,露出浑身伤疤,“但是我没事,我死不了,我自小就泡在毒里,毒虫毒草当饭吃,这点实在不够看。”
“不过我有装死。”王刑天露出惨笑,“看我奄奄一息,呀买噶激动地说我咎由自取,但云绛崩溃了,她抱着孩子,来到了我的面前。”
“那一刻,天地全部安静下来,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云绛捧起我的脸,问我后悔吗?我摇头,大声喊着无悔,她笑了,笑得那么美,笑得那么惨。”
“然后面对众人,解开了孩子的襁褓,说,我们的女儿脚踩七星,背负凤凰,是大富大贵之相。蛊族人很震惊。”
“云绛又对呀买噶说,自己有错,愿意接受惩罚,哪怕以死谢罪,但孩子是无辜的,而且命格奇特,能够给蛊族带来好运,不能戕害。”
“呀买噶说只要惩罚了我,还可以接受云绛,既往不咎,他说对云绛也是真爱。”
“云绛笑了,对呀买噶说,若是他伤害女儿,云绛三生七世,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这是最毒最毒的诅咒了,云绛为了我们的孩子,她发下了毒誓毒咒。呀买噶妥协了。云绛将孩子交到了蛊神手中,然后来到了我的面前。”
“她深深的看了孩子一眼,闭上眼睛,泪水随风而逝,然后,她又睁开了眼睛,抬手摸着我的脸,用她的脸蹭着我的脸。”
“她叫我爱郎,她说无悔,她只恨相识太晚,缘分太浅。”
“最后,带着我,跳下了祭坛。啊!”
讲到这里,王刑天捂着脸,大叫一声,泪水从指缝中流出来。
百合捂住了嘴,也是泪流满面。
“跳下了祭坛?”杨根硕有些不解。
百合摇摇头:“祭坛下,便是万丈深渊,下面埋葬了无数罪人的枯骨。”
“原来如此。”
王刑天闭着眼睛嚎啕大哭:“我三日之后方才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挂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而云绛她”
“她怎么样?”百合急切的问道。
“早已粉身碎骨,魂归九幽。”
“为什么?”百合哭喊。
“为什么?”王刑天哭喊。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百合厉声质问。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王刑天顿足捶胸。
故事到这里基本结束了,杨根硕默然,在心里捋了捋。
王刑天说他风流倜傥,四处游历。
那是老王往自己脸上贴金。
就好像那个喜欢微服私访的皇帝,那个喜欢下江南皇帝,一路考察官员、体察民情的同时,更多精力用来寻访民间美女,然后诗词歌赋风花雪月。
杨根硕翻译一下,那就是王刑天年少轻狂,到处泡妞呗。
而且还是勾搭那种孤独寂寞冷的人妻,真不是好东西。
人家丈夫常年不在,老婆成了留守妇女,他王刑天提供了身心慰藉,但他居然跟人家过上了夫妻生活,还导致对方珠胎暗结?
杨根硕就想问一句,人家的自留地,你王刑天怎么能耕的一点儿不见外?
还有那个什么祭坛的石柱,就是把王刑天绑在上面的,杨根硕觉得,那就应该叫做耻辱柱。
王刑天讲述的时候,杨根硕忍住没打岔,不过,在王刑天讲到几个细节的时候,百合的变化是十分明显的。
一个是呀买噶的名字,一个就是所谓的“脚踏七星、肩背火凤”,一个就是祭坛。
如此看来,不管老王的故事又多少可信度,但有一点杨根硕相信,八九不离十。
那就是,百合真不是呀买噶的亲骨肉,而是隔壁,哦不,是面前这个老王的。
事情理清了,杨根硕沉默着,看着百合的反应。
是激动的相认,还是激烈的抗拒?
百合的反应,超出了杨根硕的想象。
她只是摇头嗤笑,同时抹了一把眼泪:“不错,真是个凄美的故事。”
“啊?”王刑天、杨根硕,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都愣了。
百合刚才哭哭啼啼,分明已经信了,分明感同身受,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孩子,你还是不信?”王刑天急了。
两人长得挺像,血液相容,自己又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孩子怎么还不信?
杨根硕却认为百合现如今的态度也很正常。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阿爹对她也很好,突然又冒出一个阿爹,还居然是亲的,之前朝夕相处十几年的那位,却成了养的。
而且,在亲爹口中,养父简直是拆散人家家庭、逼死母亲、导致骨肉分离、十恶不赦之人。
这让百合一下子如何接受。
但是,百合提出的问题,却让杨根硕眼睛一亮。
“王刑天,据我所知,只要在杯子里加点石灰,任何人的血液都能够融合。”
听了百合的话,杨根硕倒抽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她。
他的表情有震惊,也有欣赏,但,却让百合会错了意。
百合冷冷看过来:“杨根硕,没想到你跟他居然是一伙的,你居心何在!”
“我”
杨根硕刚要辩解,百合打断了他,然后冲王刑天说道:“你是五毒的师父,关于我脚踏七星背负火凤,这在蛊族根本不是秘密,所以,你也不要拿这个说事。”
“孩子”
百合又打断了王刑天,继续说道:“你费尽心机,想要将我认作女儿,你的居心何在?”
王刑天苦笑:“孩子,难道这根骨笛”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一定通过五毒的描述,然后仿制了一根。”
王刑天一拍脑门,彻底无语了。
杨根硕摇摇头:“百合,我能不能说两句?”
“如果你让我跟他相认,那就不用开口了。”百合神情冰冷,似乎在她眼中,杨根硕这个帮凶更加可恶。
杨根硕苦笑道:“百合,如果真的像你说的,我们是一丘之貉,我们糊弄你,但是动机是什么,目的又何在?”
百合不说话。
杨根硕却没有停下:“是不是你会养蛊?是不是你长得漂亮?又或者,我们要利用你对付你的阿爹,对付整个蛊族?”
“都有可能。”百合梗着脖子说,“尤其是最后一条,我直接怀疑,王刑天的故事是假,但跟我们蛊族有仇是真。”
王刑天苦笑不止。
杨根硕也是摇摇头:“百合,这样吧,咱们暂且不论你和前辈的关系,先让前辈将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以及怎样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我们那啥,以至于我们遗憾的没有获得夫妻之实”
“你你闭嘴。”百合羞怒喝止。
杨根硕笑笑道:“前辈,请讲吧。”
王刑天点点头,热切的目光投注在百合身上。
“白天的时候,我见到百合,就发现她云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就留了心,后来问了五毒,我更加怀疑,怀疑是我和云绛的孩子。”
百合冷哼一声,撇过脸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分析
王刑天道:“因为云绛只生育了一个孩子,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她就跟我一起跳下了万丈悬崖。那孩子只能是我的!”
“回去之后,我茶饭不思,我通过五毒了解到百合就是蛊族长老呀买噶的女儿,那么,我就可以确定了。百合是我跟云绛的女儿!”
百合冷笑:“果然所有消息都是从五毒那里得来的。但是,我竟然不知道我们蛊族还发生过那么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孩子,我暂且不证明你和我的关系,我先回答大牛的问题。”王刑天决定迂回一下,“我是从五毒那里了解到你住在四季酒店,而且是跟大牛一起。”
“五毒就是个叛徒!”百合咬牙道。
王刑天摇头,一脸严肃:“如果不是无毒,你们已经铸成大错。”
“喂喂,我说前辈,你言重了吧!”杨根硕不乐意了,“就算我们那啥了,怎么就成了大错?而你勾搭人妻,却是在追求爱情,却是在解救孤苦的留守妇女,你就轰轰烈烈,大义凛然。”
“大牛,你这张嘴呀!”王刑天哭笑不得,“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意思吗?”
杨根硕懵懂摇头,百合也皱起了眉头。
王刑天道:“如果你们情投意合,情不自禁,那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