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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不禁黯然。
“外公明白了。”杨柱国点点头，“我的外孙那是有真本事，本身已是光芒万丈，哪怕开着最廉价的车，穿着最廉价的衣服，也遮不住你的光华。”
“呵呵外公，有您这么夸自己人的吗？王婆卖瓜，谁信哪！”杨根硕深吸一口气，展颜一笑，“好了，我走了，您留步。”
“慢点开。”杨柱国叮嘱。
“嗯。”
车子缓缓驶出，杨柱国在后面一直挥手。
看着后视镜不断变小的年迈身影，杨根硕眼眶微热，他知道，从今往后，彼此心中都多了一份牵挂。
父母子女缘分一场，不就是看着彼此的背影渐行渐远？
从杨家离开之后，杨根硕先后去了艾悠悠家、凌洋家、苏灵珊家。
都是送上礼物，喝杯水就走。
只因为，他跟南门彩云约好，晚上要去给南门老爷子拜年。
大牛很忙的。
萧米米去了姜瑶上班的地方，她想要亲自调查荆崇岭的底细。
然而，首先第一条，那就是要确认杨根硕说过的话的准确性，而他的那些话，是从姜瑶那里听来的。
于是，萧米米找姜瑶求证。
年底了，很多老年人过来换新钞，大概是准备给后辈发压岁钱用的。
姜瑶早就看到了萧米米，只是冲她点头示意，却是顾不上招呼她。
萧米米也不着急，坐在铁椅子上等。
一方面，守株待兔，看看那个叫荆崇岭的会不会过来，或者给姜瑶打电话。
另一方面，也忙着跟进阮小玉失踪的案子。
打开手机，登录市局官于阮小玉的寻人启事已经上传。
如今是咨询时代，萧米米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西京都会人尽皆知。
但是，一个清秀的初中女孩，失联四十八小时，意味着什么？萧米米不敢想，她只祈祷，人性还没有坏到彻底。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姜瑶面前总算没有客户了，她将“正在办理”的牌子掉了个个儿，就变成了“请去其他窗口办理”，这才端了两杯咖啡出来。
“挺忙的。”萧米米迎上去，接过一杯，“谢谢。”
“谢什么！”姜瑶摇头，“有机会请你喝咖啡。”
“好啊。”萧米米说。
跟着姜瑶，来到客户接待区，落座后，姜瑶这才看着她道：“萧警官，你来找我有事？”
“荆崇岭”萧米米话说一半，就发现姜瑶眉毛一颤，于是，萧米米笑了。
姜瑶有些脸红：“这个大牛，什么都跟你讲了吗？”
“你这支红杏眼看着就要翻过墙头，他能不急？”
“什么红杏，什么墙头？萧米米，你说的话好难听！”姜瑶满脸通红，“大牛真的紧张？”
“哈哈，我就说你没那么容易被撬走，他还不信，那个荆崇岭怎么看，竞争力都是一般的样子。”
“萧米米，能不能好好说话，要是没事，我进去了！”
“别呀！”萧米米拉住她，“我长话短说，你没骗大牛，大牛也没骗我？救你的人真的是荆崇岭？”
姜瑶点头：“嗯。”
“穿着名牌，开着跑车，身手不凡？”
“嗯。”
“天啊，他不会是个导演吧！导演了这场戏，只是为了接近你。”见姜瑶瞪圆了眼眸，萧米米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干嘛这么看我？”
“萧警官，虽然你是一名刑警，但是，破案真的需要这么大的脑洞吗？”
萧米米脸一红：“这件事还真跟大牛说的一样，透着一股诡异。喂，他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你还说，都是因为你！”姜瑶突然变得很气愤，“萧米米，我也要帮他追求你。”
“他没戏，我已经是大牛的人了。”
“什么？”姜瑶瞳孔一缩。
“我说”萧米米猛然捂住嘴，好像刚刚说漏了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姜瑶撇过脸去，平静地问。
“大牛出远门了，不放心这个荆崇岭，种种迹象表明，他很神秘，如果有什么企图，会让人猝不及防，所以你”
“我自己会小心的。”姜瑶突然眉头一皱。
“怎么了？”萧米米循着她的目光望去。
“我们家的下人，功夫不错，不知道”
“我知道了，大牛去过你家，应该是”
“他怎么能这样，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说罢，拂袖而去。
“瑶瑶！”萧米米追过去，姜瑶却已经关上了铁门。
萧米米无奈，只得掏出证件，要求经理开门。
经理认识是昨天的警官，很顺从的打开了。
“萧米米，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要工作，没空跟你闲扯。”姜瑶真的生气了，语气相当冲。
萧米米耸耸肩，“姜大小姐，这次还真不是找你。”
“那你进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能进来的！”
萧米米笑了笑：“我现在跟你经理谈，你忙你的吧！”
“你”姜瑶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包上。
“经理你好，我要调取一下昨天的录像。”萧米米提出这个要求。
“没问题，跟我来。”
来到办公室，经理授权登入系统，萧米米亲自操作，设置时段，刷新之后，居然一片雪花。
不只是姜瑶这个窗口，整个分理处的所有监控，在同一个时段，都出现了雪花。
这一次，不光萧米米觉得不可思议，就连经理也目瞪口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跟灵异事件似的。”
“我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萧米米冷笑，“经理，方便的话，请您的职员姜瑶亲自过来看一下。”
“当然。”经理马上出去叫人了。
不多时，姜瑶走进来，嘴里嘟囔：“经理，看什么？”
一眼看到端坐的萧米米，姜瑶小嘴马上撅了起来。
“瑶瑶，出现一件怪事，昨天你救那个人的时候，咱们的监控应该是正常的呀，可是，你看看。”经理指着显示器。
萧米米配合经理的话，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九个画面，这是分理处的所有监控，同一时段，都是一片雪花。
姜瑶慢慢瞪大了眼睛，看看经理，又回到了萧米米的脸上，“萧警官，你做了手脚？”
“你”萧米米一拍脑袋：“我闲的蛋疼？”
说完，俏脸一红，吐了下小舌头，似乎这样的粗话不适合一个女孩子讲，更加有损人民女警的形象。
“瑶瑶，你误会了，不是萧警官，刚刚是用我的权限进入系统的，一开始就这样？”
“这又能说明什么？”姜瑶心里有些犯嘀咕，嘴上却不想屈服。
“说明什么？”经理不解，扭头看着萧米米，“萧警官，你觉得呢？”
萧米米心平气和道：“经理，如果方便的，请让我跟瑶瑶谈谈。”
“当然，当然方便，瑶瑶，你不着急，我出去给你顶班。”经理说道。
“谢谢经理。”姜瑶点了下头。
门带上了，只剩下萧米米和姜瑶。
“你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吗？”萧米米笑问。
“我没什么不冷静的。”姜瑶硬邦邦道。
萧米米摇头：“知道我在警官大学的专业是什么？”
“不知道，也没兴趣。”
萧米米叹了口气：“犯罪心理学。”
“我又没犯罪。”
“学问是相通的，我想说的是，其实你的心里对那个人的动机也产生了怀疑。”
“说完了吗？好吧，我承认，你说对了，可以了吗？”
“你还不耐烦上了？怎么？对大牛的安排有意见？”萧米米有些不忿，这丫头怎么不识好歹呢！
“我一直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女孩，我只想靠自己的双手过简单的生活。”姜瑶红着眼圈说道。
“姜瑶，我还真不稀罕给你解释，为大牛开脱。站在我的立场，我巴不得你生大牛的气，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你的明白我的意思？”
姜瑶瞪大美眸看萧米米，没想到她如此直白。
第五百零四章 刮目相看
“但这次你真的误会大牛了。你以为他擅自做主，不顾你的感受，甚至你还以为，他将你当成了禁脔，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择手段。”
萧米米望着姜瑶，“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对我说了，如果对方是真心实意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他绝不阻挠，他只是担心对方有别的企图，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拜托我的同时，还去拜访了你家。”
姜瑶眼圈红红的，不吭声。
“我不该将咱们俩的手机号给那个家伙，但是，只要他有心，完全可以从别的渠道获得。所以，”萧米米冲姜瑶伸出手，“我要在你手机里安装一个窃听器。”
姜瑶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到了极限，若是那样，自己只要接打的电话，就再无隐私。
萧米米耸耸肩：“这只是我擅自做主，不强求的，全凭你自愿。”
沉默良久，姜瑶终究还是摸出了手机。
萧米米露出微笑，只是，当她看到是最新款的苹果后，有些无语。
苹果的设计，自始至终都是一体的，或者叫做浑然天成。没有后盖，看不到电板，如此一来，萧米米的窃听元件往哪儿藏。
“给它带个套啊，有吗？”
姜瑶秀眉微皱，留下一句“很黄很暴力”，走了出去。
萧米米挠挠头，笑了，这个形容，还真是恰如其分。
姜瑶拿了一个很漂亮也很复杂的水晶保护套进来，萧米米点点头，将窃听器吸附在手机背面，手机穿上保护套，就看不出来了。
末了，萧米米起身，同姜瑶握了下手，“随时保持联络。告辞。”
目送萧米米离去，姜瑶舔了舔嘴唇，终究没有吭声。
“花姐，联系不上闪闪。”
华灯初上，御指天骄开始上客的时候，虢闪闪依旧没来，而且是音信全无。
于是，她的闺蜜殷红红向顶头上司花姐做了汇报。
“她也玩失联？红红，你不管了，那骚蹄子八成是不想干了。”
殷红红摇摇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就算不干了，也不至于一声不吭啊！自己算是她顶好的闺蜜吧！就算要跟过去作别，就算要换手机号，也可以告诉自己一声啊！
她决定等等看，如果过几天，还是没有消息，她就要想点办法了。
“红红，试钟了。”有姐妹叫她。
“来了。”殷红红脆声应道。
而这个时候，虢闪闪躺在酒店套房的洗手间地面上，一动也不想动。
一天里连续不断地“教学示范”，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好的一点，三个禽兽今天没在变着法子折腾她。
每人出了两次货，都成了死狗。
虢闪闪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在，她有三个“学生”关心，她们用温水给她擦洗身子，还给她揉胳膊按腿。
虢闪闪苦点累点，心里却是热乎乎的。
不多时，红毛将晚饭送进来，一桶康师傅，三包华丰。
量比白天多点，可是质量明显下降。
连桶面都吃不起，由此可见，三个禽兽的经济状况，真是不容乐观。
长城suv停在南门公馆门前的时候，南门彩云出来叫嚷，“喂喂，这里不能随便停车。”
杨根硕笑着摇头：“是不是嫌弃我的车档次太低？”
“非也，你就是千万级别的豪车，我也不让停。”
“那我心里就平衡了。说吧，搁哪儿？”
南门彩云拉开车门，毫不见外的坐上了副驾，“听我指挥，一路向前。”
杨根硕迟迟不动。
“干嘛！”南门彩云扭头一看，发现了杨根硕目光的落点，立刻双手抱胸，喝道：“不许看。”
忍不住脸皮发烫，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杨根硕笑容猥琐。
“什么？”南门彩云发愣。
“我有一双神奇的手呀。”
南门彩云咬了咬樱唇，心头暗恨，却没吭声。
依照指示，经过一条小巷，驶入南门公馆的后院，没想到竟然有一座室内停车场，透明的玻璃墙，停放着各式各样的豪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4s店呢。
长城suv个头虽然不小，停在那儿，仍然像个小透明。
步入会客厅的一刻，看到三颗老葱，还有孙道林，杨根硕心中微微感动，对南门雄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老师，学生们给您拜年了。”
南门雄还没来得及开口，华回春、孙九针、李素问、孙道林四个老头齐齐抱拳鞠躬。
“不必多礼，大家同好。”这可是在人家南门公馆，杨根硕连忙抱拳回礼。
“大牛啊，这年都过完了，你还不来，我都以为你把我这老头子给忘了呢！”
“老爷子，我”
“年轻人忙嘛！老头子理解。你喜欢低调，我也理解，所以，我就让他们来了我们，咱们一起吃顿饭，把酒言欢。”
“谢谢，您有心了。”杨根硕满腹真诚。
“呵呵呵”南门雄爽朗的笑了，“小事一桩，都不是外人，人家肯来，可都是看在你这位恩师的面子上啊！”
“老爷子见笑了。”杨根硕再次抱拳。
“入席吧！”南门雄招呼。
中午那顿饭吃的很不自在，晚上这一顿吃的实在舒坦。
席间，孙道林汇报了自己的练功心得，华回春等三人汇报了医学方面的进步，还有大牛科技的项目进展。
另外，三人还聊起了国外那次中医学术交流，说到老外有意刁难，李素问仍然心有余悸：“多亏了恩师及时赶到，力挽狂澜，否则，我就成了民族罪人了。”
杨根硕淡淡摇头，“你们也不差，只是年纪大了，心力不够。”
华回春道：“恩师竟然冒充老李的徒弟，我们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想，还真是一个绝佳的处理办法，打脸打的响亮。”
孙九针道：“恩师虚怀若谷，学生佩服。”
“就是让恩师受委屈了。”李素问眼眶通红，就要离席下跪。
“老李，你这是干什么！”杨根硕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不得已，语带威胁道：“行啦，你们一个个也不要这么酸腐，否则，咱们师徒缘分就此终结。”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三人连连摆手。
南门彩云都不知道还有这件事，今天方才听闻，不由刮目相看，可是，实在看不出哪里有虚怀若谷的样子。
说了不说，李素问突然又呵呵笑了起来，“如果那次的中医学术交流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主办方赔了夫人又折兵。”
“怎么讲？”南门彩云饶有兴趣地问道。
“咳咳。”杨根硕清了清嗓子。
“老师最清楚。”李素问人精儿一样，听到杨根硕的咳嗽声，看了眼南门彩云，便将皮球踢过去，“彩云小姐，得空，让恩师亲自为您解答。”
南门彩云无可奈何，只能微微瞪了杨根硕一眼。
两杯酒下肚，华回春又讲述了柳承恩在国外领奖的盛况，不由泪光闪动：“我华夏终于扬眉吐气，作为华夏医学工作者的一份子，我们每个人都与有荣焉。”
“是啊！”孙九针感慨：“老柳的话振聋发聩，犹在耳边，他反复强调，中西医结合，才是全人类的福音。”
杨根硕微笑点头。
华回春道：“老柳在各个场合都毫不隐晦的提出，他有一个贵人。”
南门雄点头：“柳院长是个讲究人哪！”
饭后，几个老头看着杨根硕上车，南门彩云更是上车相送。
杨根硕当然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于是，就将露西的事给她讲了。
南门彩云听到学术交流的真正目的，就被露西他们的父女之情感动了，“露西虽然不幸，可是有那么疼爱她的爸爸和杰克，她已经很幸福了。”
“你也不差，至少有爷爷。”
“嗯，我比你强点。”她蹙眉，“但是，这跟赔了夫人又折兵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露西病入膏肓，坚持跟我回来了，我也束手无策，后来带着她去了神秘的南疆，终于，让她幸存下来，如今，她以身相许。”
“原来如此！”南门彩云咬了咬牙。
“露西的爸爸富可敌国，人脉丰富，露西很希望我留在他们国家，同她朝朝暮暮。她说可以给我开家医院，或者做别的事，或者什么都不做，她养我。”
“那你还犹豫什么？”南门彩云眯着眼睛。
“我断然拒绝了。”杨根硕没看南门彩云的表情，不过微微仰着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嗯？这样的好事，你居然拒绝，你傻啊！”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什什么我们怎么办？”南门彩云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我这样优秀的男青年，还是不要输出的好，那将是国内广大女青年的天大损失，她们会痛不欲生的。”
“你就臭美吧！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大家就不活了？”南门彩云不住摇头，“你难道不知道咱们国内适婚男青年的婚配压力有多大吗？三千万的单身汉啊！你既然这么优秀，出去祸害其他国家的女同胞吧！”
“南门小姐，你果然悲天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