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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家也只是玩玩,谁在乎那一点土地的开发权。”这话说的言不由衷,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是那是。”
啪!
公羊刚毅一下子扣掉话筒,握紧拳头,满脸通红:“欺人太甚!”
“爸,怎么了?”公羊帅已经猜到一个大概,但还要确认一下。
于是,公羊刚毅将刚刚电话里的内容对儿子说了。
公羊帅没有过多的诧异,但也震惊于杨根硕的效率。
“怎么?”知子莫若父,公羊刚毅看出儿子的异样,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于是,公羊帅又将在林芷君那里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公羊刚毅摸着山羊胡,“居然是那小子在背后捣鬼,有了杨家的支持,杨开福的确有胆这么干。”
“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公羊帅请教老爸。
“怎么办?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继续参加,这一次,咱们依然用实力说话。”
“嗯。”公羊帅眼中燃起熊熊战意:林芷君,这一次,我要动真格的了,你永远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瑟瑟发抖
第五百九十九章 倒霉的马小霖
这个中午,杨根硕是一个人吃饭的,林芷君没让他接。
下午出去找地方理发的时候,就接到了杨开福的电话。
杨根硕很是佩服对方的效率。
电话里,杨开福说经过调查,完全有理由重启拍卖程序,他已经开始操作了。
杨根硕自然又是一番恭维,搞得杨开福怪不好意思的。
这边挂断电话,杨根硕就给林芷君打了过去,将杨开福的意思说了一下,没想到林芷君非常平静的说了声“谢谢”,就没下了。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还是杨根硕率先说出了“再见”。
摇摇头,心底嘀咕一句女人真难搞。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人行道上,就有理发摊子,不大的地方,居然有三家之多。
顾客坐在折叠椅上,只能理发,没有洗、吹。
面前的硬纸板上写着“理发五元”。
就连这露天理发的,都有这么激烈的竞争啊!
杨根硕知道,在西京这个城市,但凡进店理发,一个头二三十是少不掉的。
所以,这露天在价格上具有很大的优势。
然而,没有洗头的地方,也没有吹头条件,所以顾客基本上是老人和小孩。
年轻人嘛!一来在这里理发可能不大舒服,二来,抹不下这个脸。在这里理个头,绝逼是低收入阶层,民工水平。
杨根硕没有这种意识。
三个摊主,其中两个是中年妇女,剩下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但头发基本都白了。
而大妈的旁边还有一个轮椅,轮椅上做个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三十岁许,理着寸头,头发和胡茬也有不少发白了,腿上盖着一块白布,坐在那儿傻笑。
此时,大妈正在给一个老婆婆理发,杨根硕就站在一边等。
老婆婆跟大妈一番聊天,杨根硕知道了个大概。
轮椅上的高大男子是大妈的儿子,大妈老伴死得早,她含辛茹苦将儿子拉扯大,娘俩相依为命,儿子很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当妈的刚以为有盼头了,孰料,儿子从围墙上往下一蹦,一双膝盖粉碎性骨折。
儿子受不了这个打击,变得疯疯癫癫。
母亲无可奈何,只能继续陪伴儿子,到哪一天是哪一天吧!
这是个令人心酸的故事啊!
杨根硕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报道,往往都是寒门学子,有跟人比拼吃饭撑死的,有上的,有熬夜玩手机暴毙的,也有从上铺滚下来摔死的。
不管怎么样,最终痛苦的都是父母家人。
就拿眼前这个高大男子来说,他值得同情吗?
因为自己的一时莽撞,害了自己,更害了含辛茹苦的母亲。
所以,杨根硕很同情这位大妈。
终于轮到他了。
坐下来之后,大妈给他围上白布的时候,随口道:“小伙子,你不像是下苦的人啊!怎么会来路边剪头发。”
“大妈?你哪只眼看出来我不是?我是乡下进城务工的,一个子儿要掰成两个花。”
“大妈眼没瞎。”她娴熟的捏着老式的手动推子,开始给杨根硕修剪头发,“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杨根硕笑了笑,未置可否。
姑且不论大妈的手艺如何,但很显然,她修剪相当仔细,有一股匠人精神。
理发接近尾声的时候,路上响起一个叫声。
“小偷,站住,别跑!拦住他!”
前面一个小偷模样的,拎着一只女包飞奔。
身后,一名身着警服的女子边追边喊。
她这不喊还好,听到她的喊声,原来小偷前面的路人,一下子全都让开了道。
那小偷不慌不忙,回头冲着女警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女警咬牙去追。
杨根硕眉头微皱,因为这个女警竟然是马小霖。
这马小霖不是坐班,怎么出台,哦不,站街,还不是,是上街抓小偷了?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响,飞奔中的马小霖竟然撞倒一名老人。
那场面,杨根硕都不忍直视。
然后,她还想追小偷,结果自然被人拽住了。
而原本给小偷让路的民众,却是一下子呼啦啦围过来。
“站住!警察了不起啊,撞了老人还想跑!”矮胖中年人疾言厉色。
马小霖急出了眼泪:“可是小偷跑了。”
“小偷跑了跟我没关系,但你休想跑。”矮胖男人怒吼。
而这个时候,前头的那名小偷,居然还故意停下来冲她做鬼脸。
马小霖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但也知道,今天这事儿大条了。
“小伙子,还没完!”
马路另一边,理发的大妈一句话没说完,杨根硕已经没影儿了。
围在脖子上的白布,和一张五块钱的纸币随着风,缓缓落在她的手上。
“现在的年轻人啊!”大妈摇了摇头,突然瞳孔一缩。
因为她看到儿子的大腿下面压着一沓红票子。
“大宝,这是哪来的?”大妈忙不迭问道。
“”大宝只是对着母亲傻笑。
“大姐。”旁边一名同行说:“你不知道啊,就是刚刚那个年轻人偷偷放的,八成听到了你的故事。”
“年轻人?”大妈将钱数了数,大惊:“两千块,太多了,无功不受禄啊!而且人家还掏了理发的钱。”
“大姐,你遇着好人了,你的眼光没错,那小子的确是有钱人,那件外套是阿玛尼的,上万块呢!所以,两千块而已,人家不在乎。”
“人家不在乎我在乎,我人情志不穷,我我们母子可以自食其力。”
“你激动什么?”同行妇女撇撇嘴,心里却觉得大妈是得了便宜卖乖。
马小霖相当郁闷,今天是她第一次上街反扒,没想到小偷没抓着,却还撞倒了一个老人,这下子,肯定是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刚刚,那个矮胖男人,也就是老人的儿子,让她过目了一条新闻,说是一位好市民帮忙追小偷,导致小偷意外死亡,被诉六十三万。
对方的意图不言而喻,讹上自己了。
真特么倒霉!马小霖在心里嘀咕,然后哭丧着脸:“不用那么麻烦,该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先报警,叫救护车吧!”
“爸,你咋样?”矮胖男人蹲下,捉住老人一只手。
老人不住发抖,颤声说道:“不不好。”
“我爸快八十啦!”矮胖男人站起身,动情地说:“这位警察同志,我看你也不容易,所以,你也甭跟着去医院了,就我爸这情况,一进医院,检查费都得万八千,之后还得住院。”
“就是就是。”
“这位大兄弟还是个讲究人。”
“警察同志也不是故意的,她在抓小偷。”
“我看就私了吧,这么一把年纪的,让人家说成碰瓷的多不好。”
围观民众七嘴八舌。
老人的儿子斜睨马小霖:“警察同志,你的意思呢?”
马小霖觉得这些人说得不无道理,地上躺着的老人,快八十了,说难听点就是个棺材瓤子,一进医院,说不定都出不来。
叹了口气,她道:“你说怎么办吧!”
老人的儿子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也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同志,我们做事也凭良心,不能让人戳脊梁骨,所以,不多要,你就出一万。”
“一万?”马小霖瞪大了眼睛,不管这钱多钱少,她都没有。
“一万不多,大兄弟心不黑。”
“老人进医院,就没数了。”
“警察同志,这一万块就认了吧,你反正是执行公务,说不定公家还能给你报销。”
“给了钱,就没你的事儿了,说不定还能继续抓小偷。”
一帮人巴拉巴拉,仿佛站在公义的立场,弄得马小霖心里烦躁不堪。
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往外流淌,自己真的好倒霉呀!这刚刚从分局下到派出所,第一次出来反扒,就遇上这样糟心的事儿,就算这事儿私了了,自己也给领导留下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印象。
可是事已至此,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我身上没钱,只能向所里汇报。”马小霖苦着脸说。
老人的儿子面色不善道:“警察同志,你逗我玩儿呢!我这么仁至义尽,你还不识好歹。”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家里有些困难,现在还欠了很多钱,我每个月的工资都入不敷出?”
“我就不信你的微信红包、支付宝账户上没钱?”
“只有刚发的工资,还剩三千块。”马小霖弱弱地说。
“三千?”老人的儿子表情古怪,然后蹲到老人身边,轻声问道:“爸,你要不要紧?”
“让警察同志走!”老人颤声说道。
听到这话,马小霖非常感动,老人真是深明大义!
老人的儿子起身看着马小霖:“警察同志,我父亲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直接离开,但是,接下来我爸的检查费治疗费,你逃不掉;第二,你把身上的钱都给我,我给你立个字据,相当于咱们调解,以后不管我爸出现什么情况,都与你无关。”
“老大爷仁义啊!”
“大兄弟也挺实在。”
“警察同志,你还等什么,三千块,只怕检查费都不够。”
“赶紧接受调解,对你百利无一害呀!”
听着路人的议论,马小霖咬了咬牙:“好,三千块,我给,有支付宝吗?我给你转账。”
老人儿子麻溜拿出苹果x,“支付宝、微信、qq,什么都行。”
见马小霖面露诧异,老人的儿子知道自己表现过于活跃了,于是马上严肃起来,“就支付宝吧!”
就在马小霖的支付密码输入到最后一位的时候,人群外围响起一个声音。
“大哥,别打了,求你,不能再打了。”
苦苦哀求的,是面目全非的小偷。
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微笑着,如三月的阳光一般温暖。
刹那间,马小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恣意流淌。
第六百章 专业团队
“你是谁?”老人儿子瞳孔一缩。
这微不可查的表情,并没有逃过杨根硕的眼睛。
甚至,杨根硕还看到了他同小偷那一刻的对视。
他有瞪视的动作,而小偷显得很是委屈。
“我啊,当然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来着?”杨根硕笑呵呵道。
马小霖擦了擦眼泪,咬了咬樱唇,莲步轻移,来到了他的面前,“杨教官,谢谢你。”
“什么?杨教官?”老人儿子心头一颤。
“这是我们市局刑警队的武术教官。”马小霖抱着他的手臂,一脸自豪。
杨根硕都不知道她自豪个什么劲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丫头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用突出的部位挤压他。
听到马小霖的话,原本非常郁闷的小偷,竟然坦然平衡了许多。
一个明显的反应就是,他抬起了肿胀如同猪头一样的脑袋。
他一定是在想看吧,不是我无能,实在是人家太厉害。
同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老头儿子一眼。
原本,杨根硕亲眼目睹马小霖撞倒老人,那一下真是不轻。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感觉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这其中说不定有着什么猫腻。
尤其是,马小霖当众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老头儿子的目光好一阵闪烁。
“小霖,哭什么?人民警察,怎么能随便哭鼻子。”说着,他下意识的抬起一只手,就要给女孩抹泪。
马小霖本来的避让了一下,低下头,满脸通红。
杨根硕一愣,摇头笑笑,自己似乎有点唐突佳人啦。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杨根硕温声细语道,“你也别怕,既然我来了,天大的事儿,都不用你扛。”
马小霖眼圈一红,眼泪又出来了:“杨教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真的真的没办法报答。”
“干嘛!谁让你报答了。”杨根硕笑了笑说。
“咳咳。”老头儿子咳嗽两声,觉得不能这样纠缠下去,越拖越麻烦,于是没好气道:“两位同志,我爸还躺在地上呢!你们也别忙着打情骂俏,先把眼下的事儿处理掉吧!”
马小霖俏脸顿时红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我懒得管。”老头儿子一摆手。
“好,现在就处理。”杨根硕看着马小霖道:“小霖,你说说。”
马小霖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包括老人的仗义,儿子的要求等等,基本客观公允,是以,老头儿子也没有反驳什么。
“怎么,让你赔钱。”杨根硕皱眉问道。
“嗯。”马小霖点头,“你再晚出现一秒,我的钱就转出去了。”
“多少?”
“三千。”
“这么便宜?”
“小子,你怎么说话呢?”老头儿子怒形于色。
杨根硕笑容可掬:“怎么,想打架?”
老头儿子看了眼小偷的衰样儿,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在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居然叫我小子,你也真是够胆!”杨根硕冷冷一笑,“忘了告诉你,我虽然是刑警队教官,但属于临时工。”
“临时工?”老头儿子重复一句,不知道这家伙何出此言。
而一旁的路人也忍不住一阵嘀咕。
“临时工好啊!我可以胡作非为,跟单位无关,到时候,人家把我开了,就完事了。”
“你威胁我!”
“我不喜欢威胁人,我只喜欢揍人!”杨根硕眼睛一瞪,“尤其是你这种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
“你说什么!警察也不能随便诋毁他人。”
“如果你担心你父亲,早就送医院了吧,而不是在这儿协商解决赔偿问题。你说,你是不是不孝?”
老头儿子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马小霖眼睛一亮,对呀。
“大爷你没事吧!”杨根硕一下子来到了老人的身前,“我真是同情你呀,生了这么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畜生,你多仗义一个人,我直接怀疑他是隔壁老王的种。”
“噗嗤!”马小霖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围看热闹的民众也是忍俊不禁。
“你”老头儿子气坏了。
“我我不太好。”老头抖索着说道,眼神不敢同杨根硕相遇。
而他又哪里知道,杨根硕抓住他的手腕,已经对他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脉象沉稳有力,不似老年人。于是,他目光一凝,就发现了问题:头发是假的,还戴着人皮面具。专业呀!
就在这时,又有人说公道话。
“小伙子,就算警察也不能乱来吧!就算大爷的儿子处置不当,但大爷的的确确躺在这儿,而且也是你们同志撞倒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大爷一把年纪,哪里吃得消这个,所以,你们不可能什么事都不管拍拍屁股走人吧!”
杨根硕看过去,说话的人中气十足,四十多岁的样子。
见杨根硕目光投来,他夷然不惧。
紧跟着,又有一个人蹦出来,“三千块真心不多,人家真没瞎要,你们自己掂量吧!”
这个人更加年轻。
杨根硕冷冷一笑。
“那就去医院吧,一番检查下来,三千块翻个跟头都挡不住,你们就等着后悔吧!”
这是一个中年妇女。
杨根硕点点头:“还有谁,还有谁想要仗义执言的?”
“年轻人,什么意思,说话挺冲啊!你这是要揍我们全部?”老头儿子再次开口,感觉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他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杨根硕长叹一声:“各位老少爷儿们,你们还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还有你们似乎也太操心了吧!至于吗,需要吗?”
“你什么意思?”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不善,问道。
“就是,你几个意思?”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也是脸色冰冷。
“你这个警察的临时工还不让老百姓讲真话了吗?”中年妇女显得相当激动。
他的形象,让杨根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