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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杨根硕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牛,你是个好人,好孩子,阿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女儿托付给你。”李秀琴泣不成声,片刻后才继续说道:“我不求别的,只求她衣食无忧不受欺负。”
“妈!”凌洋只是哭。
柳承恩纵是见惯了生死,眼前一幕依然让他很不舒服。
但是,杨根硕的反应,更是让他不可思议。
在李秀琴殷切的目光中,杨根硕冷冷的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不答应!”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于是乎,三个人都愣住了。
凌洋和她母亲都止住了哭泣。
杨根硕皱着眉头大声说道:“洋洋这么漂亮懂事这么乖,你舍得她你放心她?你还是留下来陪着她走过美好的人生吧!”
原来是这样啊!柳承恩心头恍然。
但杨根硕的话却是戳中了李秀琴的泪点。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舍得吗?这就是命啊,我违抗不了。”
“妈”凌洋也跟着泪崩。
杨根硕摇摇头:“李秀琴,我现在以一个医生的身份跟你讲话,现在,我说的每一句就是医嘱。”
杨根硕突然间神情语态的变化,他自己都不适应,在场四个人也都不适应。
不过总算让李秀琴暂且端正了态度,暂停了交代遗言。
“大牛,你说吧。”柳承恩道。
杨根硕点点头:“李秀琴,无论怎么辛苦,你必须再坚持一个礼拜,哪怕是为了你女儿。到时候,如果我们依然没有任何办法”
顿了顿,他闭上眼睛,接着说道:“我会成全你。”
几人万万没想到,杨根硕竟然说出这番话,前半句,倒是可以接受,后面
杨根硕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你能够坚持下来,我保你女儿一世无忧。”
一听这话,李秀琴、凌洋都是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
李秀琴咬牙切齿,郑重点头:“我答应你!”
为了女儿的“一世无忧”,哪怕再怎么痛苦,她也要坚持下去。
或许,这是她唯一能为女儿做的了。
“洋洋你让一下,我给阿姨把脉。”杨根硕撩起袖子,指尖在衣袖上擦拭而过。
“哦。”凌洋赶紧起身,给杨根硕让了位置。
杨根硕右手三根指头压着李秀琴右手腕脉门,闭上了眼睛,深锁眉头。
先是三根手指,然后只剩下一根中指。
三人自踏入病房以来,李秀琴的眉头一直纠结着,脸色一直苍白着。
是个人,都能够大致体会到她承受着痛苦的煎熬。
但是,这会儿,李秀琴痛苦之色渐去,面色逐渐转为红润,竟然慢慢的坐在那里睡着了。
这种转变,肉眼可见,相当明显。
“太神奇了!”护工小琴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李阿姨已经两宿没合眼了。”
柳承恩摇摇头,杨根硕太神秘,手段太多,能够做到这般,他已经见怪不怪。
小琴自顾自说道:“阿姨不让我告诉凌洋,她是个好人啊,好人为什么要得这样的瞎瞎病!”
“大牛,你怎么样?为什么出那么多汗?”
凌洋发现了杨根硕的异样,不禁发出惊呼。
三人一直关注着李秀琴的变化,李秀琴睡着了,凌洋才吃惊的发现杨根硕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杨根硕睁开眼睛,有些虚弱地一笑,“我没事,应该还能坚持一个礼拜。”
前半句说的自己,后半句,自然指的是李秀琴。
“大牛”凌洋展开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轻轻拥住他,默默流泪。
这一刻,万语千言都显苍白。
爱就一个字,她只能用行动表示。
李秀琴睡下了,凌洋自然要留下,杨根硕却是要走的。
杨根硕无视柳承恩那脉脉含情的眼神,毅然离去。
凌洋将他送出医院,送出很远。
说她送他,实则是他载着她。
骑着小羚羊,载着凌洋。
送出约莫两站路那么远,杨根硕笑着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里吧!”
凌洋搂着他的腰,摇头,“再走一段。”
“再走一段,一会儿岂不是还要送你回去。你送我我送你,最后送到天亮,哦不,是小羚羊没电。”
凌洋绽开笑颜,芙蓉含露般,双臂还是紧紧的。
“好啦,我送你回去,来日方长。”
凌洋回味一下这个成语,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杨根硕掉头,刚要启动,瞳孔微微一缩,然后说了声“坐稳了”,小羚羊慢悠悠驶向了医院。
皎洁的月色下,身后胡同里,一辆牧马人缓缓露头,车窗降下,彪悍的司机摘下墨镜,眉头紧锁。
自己够隐蔽了,怎么有种被发现了的感觉。
医院门口,刚刚将凌洋放下,就接到艾悠悠的电话,艾悠悠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说正在回家的路上。
没走多远又接到庞嘟嘟的来电。
电话里,庞嘟嘟喜极而泣。
“大牛,谢谢你,我瘦了!”
“瘦了多少?”
“2。5公斤。”
“这算得了什么!”
“不是的,你不明白的,这是我五年来体重首次下行,你不明白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
“你不知道。”庞嘟嘟哽咽着说,“我能够感受到消化系统在增强,脂肪在燃烧,我对自己瘦下去,有着足够的信心。”
“呵呵。”
“哦不对,大牛,谢谢你,我应该这么说,这一切都要感谢你,现在,我对你有着足够的信心。”
“无所谓的。”
“大牛,你还要给我针灸么?”
“看情况吧!”
“那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暂时没有,先这样,挂了啊!”
不等庞嘟嘟说完,杨根硕便挂断了电话。
因为,一辆黑色的牧马人横在前面,挡住了去路。
杨根硕单脚驻地,并未下车,只是淡淡看着牧马人。
之前,杨根硕就感觉有人跟踪。
此番再次看到这辆车,那就毫无疑问了。
对方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来者不善。
这次,杨根硕虽然有些消耗,但身边并无牵挂,所以夷然不惧。
车门打开,下来五个人,一水的对襟褂子、绸裤黑布鞋。
见王天林赫然在列,杨根硕顿时明白了一切。
五人直接将杨根硕围住。
其中一个彪悍的中年人,头发有些灰白,并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
“年轻人,你太狂了,王天林再不肖,也是我一气宗的弟子,何况,他还是一把年纪,要教训,那也是我一气宗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通过对方这番话,杨根硕掌握到几个信息。
王天林出身一气宗,一气宗应该是个什么门派。他砸了人家门人的场子,还断了门人胳膊,这会儿,门派站出来了。
想通后,杨根硕笑问:“那你想怎样,以多欺少?”
“呃”彪悍男人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可是被一个高中生这么说出来,他却不好接口了。
好死不死的,王天林还开口道:“大师兄,不要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师兄弟一起上,揍他丫的。”
师弟这么一说,大师兄更是不好意思群殴了。
他是大师兄,代表的是一气宗的脸面,他的脸可以不要,但一气宗不能不要脸。
于是乎,大师兄只能心头暗恨,一番咬牙切齿,然后抱拳:“划出道道来,咱们比一场。”
杨根硕笑了:“大叔好像抢了我的台词吧!不过不用了,你们一起上,也不是我对手。”
大师兄鼻子都气歪了。
大叔?那不是说自己以大欺小?
刚才,还想以多欺少来着。
大师兄不清楚这小子身手如何,但算是见识了对方的嘴巴,着实厉害。
“哈哈,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人被十几个人揍成了猪头,这样的水准,也敢大放厥词!”
“少废话,一起上吧!”杨根硕气势一变,“我赶时间。”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知死活,师兄弟们,一起上啊!”王天林大只是喊得凶,并没有前进一步,而看看左右,根本无人响应。
“师弟们暂且退后。”大师兄冲着杨根硕一抱拳,“我来领教。”
“来吧。”杨根硕淡淡一笑,依然没有下车。
“目中无人!”大师兄大叫一声,“看脚。”
“哎吆,我的腿”大师兄刚刚出脚,就是一声惨呼。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气宗主
“大师兄,你怎么样?”
“大师兄不要紧吧!”
“你小子不讲规矩,怎么能用武器?”
“是这小子不讲规矩,咱们也甭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一起上啊!”
大师兄抱着小腿,面露痛苦。
一帮师兄弟纷纷声讨,王天林更是竭力煽动,希望众人群殴杨根硕。
只可惜无人响应。
没办法,大师兄都不堪一击,何况他们?
适才,大师兄不顾年龄身份,主动进攻的时候,杨根硕迟迟没有应对。
一气宗众人还以为这小子吓傻了呢!
没想到,就在大师兄即将一击功成的时候,杨根硕动了。
抡起小羚羊,切向了大师兄的小腿。
大师兄一腿可以踢断碗口粗细的树干,却没想到让小羚羊的轮胎给伤到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仅仅一个回合,众人就发现了杨根硕的不凡。
除了王天林。
或许这厮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但没人理会他。
大师兄更是恨死了他。
王天林,你个驴日的害俺,这哪里是以一当十,这分明是百人斩嘛!
奈何,王天林尚未感受到来自大师兄的怨念和恨意。
没人上前,王天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然也不会上前去触霉头。
于是乎,一场围堵,就这样僵持下来。
杨根硕依然跨骑在小羚羊上,淡淡一笑问道:“小羚羊也算武器?”
此言一出,大师兄都脸红了。
一气宗其它弟子一时间也是张口结舌。
这会儿,王天林闯荡江湖坑蒙拐骗的优势,一下子显露出来了。
他当即开口道:“武功再高也怕也怕板砖,何况是小羚羊这么大块头的武器。”
“嗯!”一时间,其它门人,包括大师兄在内,都是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只要认定杨根硕动用武器,方才战胜了赤手空拳的大师兄,他们就算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他们一旦出师有名,便可以群起而攻之。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朴素的想法。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只要稍稍掂量一下,那就能够明白一点,出师也无功,只会换来未捷身先死。
“这么大块头的武器,说得好!”杨根硕乐了,“王大师,那你说怎么办呢?”
“我”王天林略微卡壳,然后一抱拳,“你砸我招牌,伤我肢体,令我师门受辱。我一气宗并非无名无姓,所以,必须有个说法”
“住嘴吧!”杨根硕打断王天林的喋喋不休,“我赶时间。”
“但凭大师兄做主。”
大师兄瞪了王天林一眼,知道退无可退,于是开口道:“师门不可辱,我们也不会仗势欺人,这样吧,为了大家都好,希望小兄弟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
“一气宗,师尊面前说明情况。”
“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将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你恐吓我?”杨根硕淡笑,摸了下鼻子。
大师兄不由咽了口吐沫,为什么就觉着那小子的笑容那么邪恶呢?
但大师兄想了想,此刻自己身后还有几个师兄弟,即便打起来,也应该是两败俱伤。
现如今,自己代表的是一气宗的脸面,所以,不能堕了师门的威风。
“小兄弟,看来你也并非无名之辈,要不说出你师出何门何派,说不定还有些渊源。”
“抱歉,没有。”
大师兄一口噎住了,老半天才缓过来:“我们一气宗是名门正派,不屑干那种恐吓威胁仗势欺人的事儿。”
杨根硕点头笑道:“我信。”
“你呃”大师兄没想到杨根硕竟然如此回话,不由一愣。
但,杨根硕的话还没说完,他笑着续道:“你们今天不是仗势欺人以众欺寡又是什么?”
大师兄一干人等都是老脸通红。
没错,这帮人平均年龄也有四十五以上,称之老脸也说得过去。
只有王天林脸皮够厚,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子,牙尖嘴利,现在我们一气宗是在跟你讲道理。”
“哦!”杨根硕冷笑,“打得过的时候,就用拳头,打不过,就讲道理,那不是都由着你们来,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话说到这份上,王天林也理屈词穷无言以对了。
“既然没话说了,那我就要为自己讨还公道了,我可是正当防卫。”
话没说完,小羚羊冲向人群。
大师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子说动手就动手。
杨根硕腾身而起,小羚羊冲向一人,双脚蹬向两人。
正前方一人刚刚抓住小羚羊车把,曲臂封挡的两人同时滑退数米,不住揉搓疼痛欲裂的双臂。
而此时,杨根硕脚不沾地,落在小羚羊车座上,手把一拧,车头顶在前头那人的胯间。
“哦”
一声惨呼中,风声呼啸。
那是小羚羊在手中,被杨根硕舞成了风火轮。
噗噗两下。
一人捂着左肩,一人捂着右脖子,同杨根硕保持一段安全距离,面带痛苦的看着他。
小腿受伤的大师兄,杨根硕直接忽略。
他拎起小羚羊,猛拧车把,飞速转动的后轮几乎紧贴着王天林的鼻尖。
王天林竭力后仰,差点做出一个漂亮的铁板桥,一滴汗滑过花白的鬓角。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大师兄太震撼了。
王天林是不肖,但自己和另外五名师弟,那可是一气宗全部精英,精英尽出,却无人家一合之将。
彼此间分明有种鸿沟天堑般的绝大差距,根本不是靠几个人就能弥补的。
“住手!”大师兄迫不得已,喊道。
“嗯?”杨根硕扭头看他,同时小羚羊下压一寸。
哼哧!
是王天林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请小兄弟就此住手。”大师兄抱拳,“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
杨根硕笑了:“好像是你们主动找上我?是你们要跟我结怨的吧!要是我不住手呢?”
大师兄摇头说道:“我等技不如人,只能是任人鱼肉,但我师门还有高人,若小兄弟一意孤行,我等受些伤痛事小,师门受辱就是大事了。”
“那又如何?”
“到了那时,你将要承受整个一气宗的怒火。”
“好吧,我做好准备了。”
“啊!你要做什么?”见杨根硕抬脚,大师兄苦着脸问道。
“给你师门一个理由。”杨根硕笑笑道:“若我没有金刚钻,今日岂不是任你们揉捏?断胳臂断腿也是情理之中吧,接着还要被你们带回师门一番凌辱。”
“那我们也只是想想啊,想想不犯法吧!”大师兄神情凄苦,脸上写满了哀求。
“大牛我从来不恃强凌弱,也曾以德报怨,但并不喜欢逆来顺受,所以今天,你们很不幸。”
“啊!”
见杨根硕一脚踹来,大师兄大叫一声,曲臂封挡。
“住手!”
便在此时,巷道尽头响起一声断喝。
喝声由远而近,同时,一名老者急速奔来。
鹤发童颜,白须及胸,一袭黄飞鸿白色长衫,一路飞奔,速度尤甚百米冲刺,布鞋时而在侧墙轻点借力,身轻如燕。
“爹!”大师兄大喊一声,如释重负。
“师父!”其他几名师兄弟也纷纷跪倒,便是受伤倒地的,也努力爬起来跪好。
只是那王天林,恨不得将脑袋埋入裤裆里。
不知是害羞,还是见不得人。
大师兄的爹,想必就是一气宗的宗主了?
杨根硕摸着鼻子不禁莞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来了,事情一并解决,省得拖泥带水,麻烦!
见那身量矮小的老头,身子却如灵猿一般敏捷,如此奔跑腾挪,实在是极具观赏性。
为了让对方表现的更加精彩,杨根硕还是抬脚踹了出去。
师父没来,大师兄那是全神戒备的,这会儿则是一副恭候恩师的模样。
所以,杨根硕一脚踹在了大师兄的肩头。
“小贼安敢!”小老头人没到声先至。
“唉哟!”大师兄的惨呼紧接着响起。
“可恶,吃俺老孙一拳!”
如此耳熟的台词,杨根硕听得一愣,差点反问“不应该是一棒么”。
但见老孙头左边墙上蹬一脚,右边墙上蹬一脚,然后怒目圆睁,怒须冲天,一拳朝着杨根硕轰来。
一股强大的气势,令杨根硕当即呼吸一窒。
若说五毒是杨根硕在城里遇到的第一个高手,那么这老孙头就是第二个。
看这老头满面红光,动辄牵动气机,似乎比五毒更胜一筹。
拳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