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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是个自律性极强的男人。
而且当初离开是为了他好,她一直觉得他可以明白她的苦心。
再回来,他不也提出过要么结婚,要么消失的选择题吗?
即便分开三年,他也是动过和她重新在一起的念头的。
如此她怎么会不放心?
可是婚讯突然传出来,她根本没有一点准备。
在沈玥昔看来,楚峻北是在报复她的游疑不定。
如今她受了惩罚,向他提出只要他肯离,她就不介意的想法,他却拒绝!
她是做不来像靳南心那般娇弱依附的样子。
难道他要让她以那样的姿态来面对他?
“峻北,你不要跟我说,你跟一个才相处几个月的女人有了很深的感情!”
沈玥昔自己都觉得可笑。
楚峻北那般沉稳内敛的男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傻的决定。
“感情我不清楚有多深,也许是新鲜期吧,我觉得她样样都是好的,所以就觉得特别喜欢。嗯。”楚峻北点点头,他对沈玥昔说话的时候,像是在和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叙旧。
有着无话不谈的默契,他只需要把心中的感觉说出来让她知道一般。
他却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那想感受,于沈玥昔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打击。
他接着道,“特别喜欢吧,感觉每天都是新奇的,没有墨守成规,有的都是未知。
我觉得自己挺紧张她的。
之前老楚找过南心,我知道他找南心是什么目的。
当时真的冲动的,我硬是把她从老楚的车里拉下来,起先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直到峻南也找了南心,南心整个人受了很大的打击。
过后我才明白,我挺怕他们说出我的目的和想法的,能多哄一天也行。
玥昔,我可曾哄骗过你?”
楚峻北一问出口,又是无奈一笑,“可我骗了南心很多次,不知道为什么要骗,就是担心她知道后会不高兴。
都说要做个诚实的人。
有时候跟她相处,我又觉得谎言是种非常好的东西。
在生意 上用点心机倒是得意,在她身上用了心机,还是有些愧疚的。
我以前是真的没有骗过你,可能 你和我都做得太好了。没有什么好值 得欺骗的。
而南心太不完美。
南心骗了我,我也骗了她。
你说说,呵。”
楚峻北一声苦笑,“我现在都不知道骗自己的枕边人算不算是不道德了。我猜想,南心也是不愿意骗我的,可她有什么办法?
你都说了,她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她有什么办法?
无路可走的困境你是没有体会过,我想当时她也是艰难的。”
沈玥昔唇片轻颤,她从楚峻北的神情和谈吐里听出了感情。
无可奈何的感情。
他把她当成旧朋友一样跟她说着新恋情。
大概也是没处说了吧,所以才会说这么多。
楚峻北的确是苦恼,他没跟joe说过这些。
沈玥昔今天若不是想要这么彻底的威胁他,他也懒得说。
他以为自己将心中所想倒出来,沈玥昔会理解,会退让,他低估了一个高傲女人拥有的嫉妒心。
沈玥昔拧紧的心口无法舒张,如果她输给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她也认了。
可靳南心有什么?
那个私生女的身份就够楚峻北厌恶了,更别提离过婚,还跟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她居然输给了这样一个女人!
凭什么?
她咬了咬唇,“我哪点不如靳南心?”
“你比她好太多,你家世比她好,学历比她高,身世比她高贵。
把你和她放在一起,明眼人都会说你比她优雅惊艳。
她甚至连脾气都不如你好,你是不会发火的大家闺秀,可她呢?生起气来的时候,就跟小孩子没有分别。”
楚峻北自己都说糊涂了,这么看来,南心真是一点优点也没有。
全都不如沈玥昔。
那他到底看上了她哪点?
“她没有一样有我好!”沈玥昔气得发抖!心中更是不甘!
楚峻北努力回想,想讲给沈玥昔听,也想讲给他自己听,“嗯,也许是,可是她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我刚刚就说了,你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做不合时宜的决定。
可她刚刚在合时宜的时间做了合时宜的决定 。
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我。
她在我刚刚走出心情阴霾的时候来到我身边,那个时候我刚好可以为她开一小个缺口接纳她。
可我也没想到千里堤坝溃于蚁穴这样的道理居然会发生在我和她身上。
如果她早一个月用同样的方式在我身边出现,我看也不会看她一眼。
玥昔,这是缘份,讲不清的。”
沈玥昔站起来,她没有再提出任何疑问。
她转身要走,楚峻北喊住了她,“玥昔,我说这么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玥昔转了一半身子,楚峻北看着她的侧面。
沈玥昔眸子冰冷,只是看着正对的墙壁,没有与楚峻北对视,“你觉得我明白吗?”
“我觉得你是明白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
沈玥昔冷然一笑,“我了解的楚峻北是有生活洁癖和感情洁癖的男人,而你,不是他。
也许你还是楚峻北,只是你变了。
你变了,我怎么会了解你?”
“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
“不了解。”
“那么我就直接告诉你,你现在应该明白南心在我心里的位置,即便她有过去 ,我也不计较,我不会和她离婚。
但你,别妄图用你认为对的方式去伤害她。
我会不高兴。”
“你不高兴,会对我做什么?”沈玥昔终于回过头去,嘴角挑起诮意。
沈玥昔吸上一口气,眼中泪渍翻涌,却一直忍着,“峻北,我没有负过你,当初和你分开,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也希望你理解我。
可你不愿意,难道我们之间分手,你没有责任吗?
为什么只能我牺牲?
你为什么不能为我牺牲?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为了楚家的门阀,所以才听从长辈的话。
可如果你不是为了楚家的门阀,为什么要和楚伯伯作对!你为什么不能把家产那些看得淡一些!
你为什么不能放弃一些?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为什么你计较就理所应当,而我计较就要被判死刑?
你不公平!
在你眼里,楚家这座门阀只能是你的,你叫我不要在意,可你去拼死的在意那个东西!
你不公平!”
沈玥昔颤颤呼气。
楚峻北音色冷了下来,“因为我母亲的东西,哪怕一针一线,我也不会拱手他人!!!”
。。。。
“啊!”joe趴在门上虽然没听清,可听得太过于投入,导致里面门一拉开,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摔了个狗啃屎。
沈玥昔红着眼睛从joe身边走过,一句招呼也没有。
楚峻北只是冷睨着没关上的门。
joe很优雅的从铺着地毯的地上爬起来,优雅的拍拍身上的灰。
优雅范儿十足的顺手关上了门。
“喂,你们聊这么久,旧情复燃了吗?”
“我跟你们贺家一样,石油不要钱,烧着玩?”
joe“呃”了一声,“你看看你,动不动就拿石油说事,我说的是心火。”
“我现在只有肝火,你要不要?”
“呃。。。。。。”joe心道,楚峻北,你这样可不好玩了啊。
“joe,我最近可能要遇到一些麻烦,你跟贺疏朗能不闹腾了吗?”
joe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利用我?”
。。。。。。
临近下班时间,楚家老宅派了人过来,八个彪形大汉进了楚峻北的办公室,“少爷,老爷请您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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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月票。】
148 楚家父子间的阴谋算计
楚峻北抬眼看着在办公室门口站着的几个大汉。
楚大老爷还真是舍得,贴身保镖都拿出来了。
这架式显然是他什么时候走,这几个人什么时候撤。
楚峻北站起来,“那你们等我下班。”
主人公说完,起身出办公室叫joe开小会。
保镖素养极高,也不多话,少爷既然说开会,他们就跟着。
因为老爷说得很清楚,寸步不离,带回湘园。
楚峻北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老爷子是不轻意“请”他回湘 园的。
这三年一直没有干涉过他。
连这边楚氏也从来没有来过。
今天一来就大张旗鼓,必然是不会空手回去。
楚峻北有该面对的难题,早晚的事。
沈玥昔没说错,如果楚建勋插手,整个京城也没人敢公然和楚大老爷作对,邱家有实力也不会来惹麻烦。
楚峻北懒散着开小会,joe也注意到了外面几个楚建勋的保镖。
joe小声道,“皇帝陛下这是要传位于太…子,想要让你回去受封登基啊?”
joe眼神总是飘向门外,特助办公室没有关门,几个保镖听得清清楚楚,表情依旧严肃冷黑。
几个大汉像门一样挡在门口,外面想要看点八卦的员工踮着脚尖也看不见,又不敢真的踮起脚尖来。
佯装路过是不可能有好戏看的。
楚峻北坐着椅子在地上一蹬一撑,往joe边上滚去,他难得在公司的时候靠joe这么近,弄得joe心里忐忑极了。
楚峻北偏着头,看着门口几个保镖跟joe耳语。
门口那几个一直都素冷着神色的保镖心中不免打鼓,少爷看着我们干什么?是不是又动了什么歪念头?不会是想跑吧?
这样一下,保镖们心中鼓打得更厉害了。
又不能把少爷给伤了,如果他打着鬼心思想跑的话,老爷又要发飙。
这可如何是好?
保镖们在暖气十足的空间里热得满头大汗。
楚峻北则和joe说着关于公司年会的事情。
joe也是个混帐,明知道保镖已经紧张了,他还故意夸张的做表情,时不时恍然大悟般看着众保镖把眼珠子瞪出来的长“哦”一声。
看到众保镖脸上精彩担心的神情,joe又安份了。
不过joe显然已经明白楚峻北说的那番话,楚家小太爷是真遇到麻烦了。
保镖的神经一直紧崩,随时随地担心楚峻北从某个内间溜了,弄得是厕所都不敢去上。
楚峻北自然不会开溜,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心里无比清楚,楚建勋若要插手,他一反抗,受害最大的不是他自己,波及的是南心。
楚建勋再是心狠手辣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狠手,不相关的女人就难说了。
从过军的楚建勋有超强的侦察和反侦察能力,在京都这种地方,他若要制造一场自然死亡,估计没人查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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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园被白雪覆盖,小道由佣人清扫露出砖面,被凛冽的北方吹得干干的。
京都这时候的雪落在地上也不化,被风一吹便扬起来,像地上的扬起的白色沙尘。
房顶上的雪是故意不铲的。
只有生在北方的人才能享受到冬日里皑皑白雪带来的快乐。
厚厚的一层,像雪白松厚的棉花毯。
明明那么冷,却是觉得暖。
儿时母亲总是满园子找他,把他从雪堆里扒拉出来,再将他身上的雪粒子拍干净,笑着把他拉回屋子里。
有时候一点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
有时候又想把这个地方全部收回来,将所有的人都赶出去。
楚峻北一入湘园就下了车。
大衣套在他的身上,皮鞋落在干净的地砖上,一路往里面走。
那车子不敢擅自离开,只能一路跟在前方少爷的身后。
枝上的梅花红艳盛放,像泼洒在雪白世界中的鲜血。
干冷的风吹过枝头,红色花片上的雪吹离妖冶的颜色落进雪堆里。
儿时的冬天,他看见母亲偶尔会剪几枝梅桠插进花瓶里,一室都是梅香,母亲说冬天里就喜欢看着一园腊梅压春花。
母亲说,那是死中有生,梅花争不过春夏,无论是它的花型还是香气,都不算花中最优秀的。
单独盛开比不过牡丹,一园盛开赢不了樱花。
香气不如栀子,不比蔷薇,更不敌百合。
它争不过,只能忍,等到所有的花都不开了,它再开,它就是独秀于园。
都说梅花好,因为冬天里就梅花让人眼前亮着。
可谁又知道寒梅傲雪争霜的苦楚。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母亲一直拿园中腊梅自比,一个大家闺秀,就那么熬着。
这园子啊。。。。。。
他是真想毁了它!
正宅修得威严方正,有京都的气魄。
楚峻北远远的看着,想象着楚建勋正在饮着茶,一屋子人都尽拣好听话说给他听。
果然,才一踏上正宅的石 阶,里面一阵笑声。
门外佣人见楚峻北过来,忙鞠了躬,“少爷,您回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双扇大门,将楚峻北往里面迎。
里面大厅里坐满了人,齐齐转头过来,笑声戛然而止。
楚峻北站在门口,房宅里的暖气扑上来,化了他肩上的雪末。
伸手解开钮扣,佣人等在身边,等他双手一抬,佣人将他的大衣褪下来,转身将大衣挂在入门右侧的客人衣帽间里。
楚峻北走过去,楚文西最早站起来,笑着声喊,“峻北哥!”
楚峻北伸手捏了捏楚文西的脸,“你胖了啊,最近少吃点。”
楚文西不高兴的打开楚峻北的手,瞪他一眼,哼了一声,“你这样真的一点也不帅欸!”
“哈哈!我帅不帅又不要你看。”楚峻北笑着已经走到了人窝之中,一弯腰从众人围着的矮几上叉了一料芒果扔进嘴里,嚼了嚼,他略有嫌弃的说道,“还是天热时候的芒果味道正。”
楚文西刚被拧过也不记仇,又叉了块芒果塞进楚峻北的嘴里,“不正你就多吃点!哈哈!”
楚建勋没有制止楚峻北的随性,脸上的笑意敛下,却也不过于严肃,倒有点慈祥父亲的样子,“下班怎么这么长时间?”
楚峻北放下小叉,走到楚建勋身边,拍了拍姑姑楚碧晴。
楚碧晴脸上一黑,楚峻北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姑姑,我跟我爸坐会儿。”
这下子屋子鸦雀无声,真真儿雪落有声了。
楚峻北这几年几时态度这样好过?
太阳哪是打西边出来的,简直是从西南边出来的。
楚建勋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脸色亦是一缓,他往左移了一点,看向楚碧晴,“碧晴,峻北难得回来一次,你就不要跟他一个小辈计较了。”
楚碧晴心中不爽的站起来,脸上却挂着笑跟楚峻北说,“峻北,快来坐,今儿好好和大哥聊聊。”
楚峻北懒得理会这些人的嘴脸是否真实,他站了一会,等沙发凉了才不着痕迹的坐下去。
把茶几上那一盏翡翠杯递到楚建勋的手上,楚峻北才悠悠道,“公司事情太多,养活自己不容易,楚大老爷,您得体谅着点。”
众人又是一阵凉气抽上来。
楚峻北今天没吃错药吧,要换在平日里,这话肯定说得讽味十足,今天倒真像一个儿子跟父亲在说话。
活像是真的想 让楚建勋体谅一般。
楚建勋的心情岂止是暗暗高兴,他已经喜形于色,掀开他价值连载的玉盏茶杯盖,喝了一口儿子递上来的杯。
“年轻人,事业为重,反正时间过得也快。”
楚建勋因为声音轻快,看不出来今天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楚峻北心中并不敢肯定沈玥昔有没有来找过楚建勋,亦或找过之后有没有提及南心。
他心中的沈玥昔有的是分寸,所以他要赌一把。
沈玥昔就坐在楚峻北的斜对面,这一大圈沙发,真是够霸气的。
她神色如常,端庄秀丽,楚峻北目光从她身上掠过。
环视这大厅里一周,发现沈家的人没来,除了楚碧晴算半个沈家人。
那说明今天不是大的聚会。
楚建勋原本叫楚峻北回来还板着一张脸,此时心情大好,招手喊了管家,“让厨房备席了。”
“老爷,我这就去。”
管家从后门离开正宅, 以免风雪的寒气吹进厅堂。
楚峻南一进大厅便看见了楚峻北,他将外套递到佣人手中,朝着楚峻北快步走来,“峻北,你真是好久没回来了!”
兄弟二人握了手,互拍了肩膀,活像之前那次不愉快的见面从未发生。
“最近工作忙。”
“再忙也要回家看看的。”
一家子人笑得孰真孰假无法辨清,楚峻北也懒得去分辨。
只是现在他必须把楚建勋给稳着,这大老爷一疯起来,京都城都得搅浑不可。
今天这宴吃得也是奇怪。
一桌子人只要回了湘园的,全都上了桌。
说话的人特别少,倒是楚文西性子活泼,她踢了踢楚峻北的脚尖,“峻北哥,把你在落落姐那里的包间借给我用一下啊。”
“你要做什么?”
“同学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