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离、小兔子乖乖 3瓶;19650022、归与白鸥盟、kopppo、麻呱呱、蔷薇、亚齐、锦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2瓶;星空爱好者、ely77、半价老坛酸菜面、银桑哪哪都帅、等一支穿云箭、疏桐、君梓_lh、今天也好好吃饭了吗、常千月月月月、喵~、ay、小太阳呀、黄小燕、ta g (ctbc)、weiss、一一风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22、一二一
自从知道匡正要去瑞士; 还是两个礼拜; 宝绽就开始给他收拾东西,每天想起什么就往里塞一点; 到匡正走的那天,已经足足塞了三个箱子。
“我说; ”匡正瞪着客厅中间那座小“山”,“你是我家宝绽吗?”
宝绽蹲在地上; 嘿咻嘿咻还在装:“不是你家宝绽是谁; 还能是外星人变的?”
匡正在沙发扶手上坐下,看他把袜子一双双卷起来; 用袜子筒包成个球:“你还记得去北戴河,你只背了一个包吗?”
“那是我,”宝绽捧着这堆袜子球,一个一个装进箱子内袋,“咱俩能一样吗?”
他; 连他卷的袜子; 匡正都喜欢:“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大老粗; 差不多就行了,”宝绽边忙活边说,“你是公主; 不是,王子,得伺候到位。”
原来他是这么看自己的,是他的王子; 匡正绷着笑。
“再说了,那是国外,”宝绽忧心忡忡的,总怕给他带的不够,“万一缺点什么多不方便,多带没坏处。”
“都带什么了?”匡正起身。
“这箱是衣服,羽绒服、大衣都带了,西装带了五套,鞋和靴子各带了两双,方便你换,”宝绽像个操心的新媳妇,“电脑在这里,还有你的瓶瓶罐罐,常用的都有,我用小瓶装的,香水和面膜在这个夹层,然后是这个……”
匡正走上去,一把抱住他,用力搂了搂:“真想把你一起带走。”
“那我再拿个箱子?”宝绽从他怀里抬起头,“你把我卷巴卷巴装里头。”
匡正让他逗乐了:“那我一过安检就得被抓起来。”
宝绽回抱住他,特别不舍得:“注意安全,”他咕哝,“早点回来。”
只是两个礼拜,不是两个月两年,去的还是瑞士度假区,不是阿富汗索马里,他们却搞得像生离死别,好像分开一分钟、一眨眼,灵魂都要枯萎了。
迈巴赫在外头等着,匡正是七点的飞机,宝绽今天有戏,还非要送他,一路上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到航站楼,在安检口分别,他们淹没在步履匆匆的人群中,不敢拥抱,不敢亲吻,只是默默地彼此注视,然后转身,走几步,回头看一眼对方的背影。
回程路上,宝绽靠着车窗发呆,好几次转头往机场的方向看,也不知道能看见什么,小郝在后视镜里瞧着他这样子,忍不住叫:“那个……宝哥。”
“嗯?”宝绽心不在焉。
“老板是去两周?”
“嗯,”两周,他们认识之后分别最长的一次,宝绽忍不住胡思乱想,“郝儿,瑞士没有枪击啊恐袭什么的吧?”
“啊?”小郝让他问愣了,“没、没有吧,没听说过。”
宝绽不放心,还想问,忽然手机响,他掏出来一看,又是那个让他反感的号码,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这次他没有接。
到如意洲时是六点半,时间足够他上妆,下车进门,两个工作人员急急迎过来,神色紧张:“团长,来了一伙人,在楼上检查呢!”
“检查?”宝绽蹙眉,“什么人?”
他们说不清,宝绽快步上楼,一二楼之间的缓步台上,萨爽正等他,已经勾了脸,是《苏三起解》的崇公道:“宝处!”他给他说情况,“来了一伙工商的,说是有人举报我们非法经营,时哥和侬哥陪着上去了!”
非法经营?宝绽看一眼表,这个时间,恐怕要耽误开戏:“营业执照给他们看了吗?”
“看了,”萨爽说,“全部手续都拿出来了。”
两人到三楼,真是工商的,穿着制服,戴着肩章,还举着执法记录仪,一伙人挤在包房里,能听到一个大嗓门儿在嚷嚷:“你们这是超范围经营,罚款!整改!”
“大哥,”时阔亭赔着笑,“我们只唱戏,有时候客人累了在这歇一脚,不额外收费。”
他这么说,那工商的还挺不高兴,弯腰四处翻,翻出来两瓶小牛时期的白酒:“茶水不收费,酒也不收费?”
那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时阔亭想解释:“我们……”
那家伙质问:“喝没喝过?”
时阔亭没办法,只有承认:“喝过。”
“提供餐饮!”人家直接给定性,“街边那种小书店知道吧,想卖一杯咖啡,都得去办食品经营许可证,你们这么大的门脸,就在萃熙华都对面,万一出了食品安全问题,谁付这个责任!”
他说的有道理,宝绽走上去,之前他们一门心思唱戏、稀里糊涂经营,不懂法,现在懂了,就得按着法来。
工商的一回头看见他,卓尔不群的气质,价值不菲的大衣,态度语气收敛了些:“你是老板?”
“你好,”宝绽伸出手,“如意洲的团长,宝绽。”
那家伙意思着跟他握了握:“你们这个戏楼现在肯定是有问题,暂停营业吧,等着处罚通知单。”
宝绽没多说什么,只是商量:“我们今晚的戏牌子已经挂出去了,客人不知道停戏,大冷天的跑一趟,您看能不能……”
“这没商量,”那人摇头,“群众举报我们必须得处理,说实话,你这还行,小毛病耽误不了几天,要真是非法经营情节严重,我们要贴封条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宝绽不再强求,领他们进屋,想聊一聊,了解一下有关规定。时阔亭没跟过去,靠着二楼的栏杆,挺不高兴地冲应笑侬扬下巴:“行啊你,真沉得住气,戏楼都快让人封了,跟没事儿人似的!”
应笑侬瞥他一眼,冷哼:“老百姓举报,小喽啰来查一圈,你跟着走个过场就得了,”他背过身,一副大娘娘的派头,“等会儿宝处随便给谁打个电话,人家还能不管?今儿晚上的戏咱们照唱。”
时阔亭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刚才一个屁都没放,原来他压根没把这帮检查的人放在眼里:“真有你的,”他说不清是佩服还是讽刺,“段公子!”
“少叫我那姓,”应笑侬回头瞪他,“不爱听。”
“亲爹给的姓,哪能不……”
正说着,楼下又进来一伙人,都是男的,有五六个,领头的亮出证件:“警察,”他们问工作人员,“你们这儿谁负责?”
蓦地,应笑侬的神情变了,同一天,工商和民警先后上门,不可能是巧合,这时回头想想那什么“群众举报”,如意洲在闹市区,戏在自己的楼里唱,根本谈不上扰民,哪个没事闲的群众会举报他们?
这是有人存心捅刀子。
警察分出两个去一楼转悠,其余的上楼来,锋利的眼睛盯住时阔亭和应笑侬,很不客气地问:“你们是这儿的?”
“演员,”应笑侬站到时阔亭前头,“警察同志,我们都是守法公民。”
警察习惯性把他扫视一遍:“有群众举报,你们会所以演出为名提供性服务,我们走访了附近的商户和群众,都反映这里晚间有豪车出入。”
说着,他抬眼往上看,应笑侬顺着他的视线转身,见宝绽站在楼上,是送工商局的人下来,听见警察的话,不知是屈辱还是愤怒,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有点少 ≈gt;_
123、一二三
飞了十四个小时; 匡正在苏黎世机场落地。
这次的培训; 瑞士联信商学院只提供场地和师资,学员则由参加培训的私银自己召集和组织; 匡正安排段钊在家留守,其他人全过来服务; 算是一次变向福利。
学员和工作人员分头报到,这些二代或搭私人飞机; 或从家里在瑞士的房产过来; 只有康慨,非跟着来晓星挤头等舱; 一路和夏可撕来撕去。
商学院派了两辆奔驰商务车来接,从苏黎世火车站到小城卢塞恩,沿途是童话般的雪国景色,星夜下的雪松、被积雪覆盖的小木屋,还有火车在皑皑的山景间徐徐穿过; 仿佛全世界都在喧嚣中奔跑; 只有这里的时间停止在某个宁静的时刻。
到了卢塞恩; 一般游客都要找码头坐船过琉森糊,但商学院的车全程走陆路,从白茫茫的森林中穿过; 远远的,能看到琉森糊银镜似的湖面,摆渡船三三两两,船头正前方; 便是雾气中的瑞吉山。
瑞士联信商学院坐落在山麓,以中国人的眼光看,是不大起眼的一个建筑。大家先后下车,托着行李走一段雪路,匡正在前头,墨绿色的羊绒大衣,黑色经典款拼接皮靴,短发被山风吹起,飘送淡淡的麝香气。
突然,左肩上挨了一下,是打散的雪球。
匡正回头看,背后全是他的人,他那三个箱子,黄百两拖一个,夏可拖一个,第三个应该在来晓星手里,他的手却空着,掌心红红的,像是攥过雪。
“哎哎哎,”眼前忽然一闪,是康慨那排嚣张的钻石耳钉,“他不是打你,是打我,打偏了!”
匡正拍了拍肩膀,推着胸口把他搡开:“你们是来工作的,”他对万融臻汇的人说,“工作做好了,把天掀了我都不管,现在正事还没干,乱七八糟的心都给我收起来。”
来晓星抿住嘴唇,惭愧地低下头。
“这里,”匡正跺了跺脚,“是全球顶级富豪的聚集地,2018年私人飞机抵达地区的第三名,一个雪球打偏了,打到的如果不是我,是别人呢?”
来晓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缩起脖子,那个胆小的样子更像只仓鼠了。
“喂,”康慨重新上来,匡正那个箱子在他手里,“我师傅又不是故意……”
“还有你,”匡正把目光投向他,很严厉,“你是培训班的学员,是我们的服务对象,”他指了指箱子,“替谁拿的,还回去。”
康慨看一眼来晓星,梗着脖子不动弹。
“怎么,”匡正眯起眼,“我说话不好使吗?”
康慨其实怕他,但不服软:“我在这儿,不用我师傅干活儿。”
他俩眼看着要卯上,来晓星赶紧过来,从康慨手里抢箱子,康慨不给,两个人拉拉扯扯,夏可在后头看不过去:“我说你们小两口有完没完?”
“夏大嘴巴你说什么!”康慨怒了,抬手指着他,来晓星趁机把箱子拎走。
匡正转身继续向前,康慨追上来:“我说大哥,你脸怎么那么大,你自己的箱子,让别人拎还理直气壮!”
匡正没好脸色给他:“因为我是老板。”
康慨嘀咕:“老板也不能欺负人……”
“小子,”匡正忽然停下,康慨一惊,下意识后退半步,没想到匡正却问,“你爸怎么回事?”
“啊?”康慨发懵。
匡正老大不乐意:“他最近总给宝绽打电话。”
“不能吧,”康慨瞪大了眼睛,“他还没过去这个劲儿?”
“你问谁呢?”
“我……不跟他住一起,”康慨解释,“我也不花他钱,我花我妈的,”末了,他加上一句,“那就是个老畜生!”
匡正无语,姓康的亲儿子都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只希望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时阔亭他们能照顾好宝绽。
到前台报到,领了房卡,每人都是单间,匡正的房间正对着琉森糊,窗外就是粼粼的湖面,太阳刚升起来,和煦的日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床头,他正想放松一会儿,手机铃声响,拿过来一看,是房成城。
“喂,”他们有段日子没通电话了,“房总。”
房成城上来就问:“海外ipo还有希望吗,”他语气急躁,“你再帮我问问,你们万融的投行也行!”
匡正蹙眉:“你的婚离完了吗?”
“快了,”房成城说,在那边踱步,“处理财产还得一段时间。”
“暂时别想了,”匡正实话实说,“等你把家里的事码平,财产全部分割清楚,咱们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房成城的嗓门大起来,“我没那么多时间,老兄!我的股票每天、每小时、每分钟都在跌,我得翻盘!”
“房总,当时我劝你不要离婚,你当耳旁风,”匡正指出他的关键性失误,“好不容易有了你老婆出轨的线索,我让你去查,你记得我是怎么说的?”
房成城不记得,这件事从始至终,他的脑子都是乱的。
“我说,”匡正一字一顿,重复当时的话,“拿到东西别急着抖,找专业律师,我们跟她谈判。”
拿着她红杏出墙的铁证,团队作战拉开了谈,让她撤销离婚申请,删除微博爆料,过几天再改口澄清,把房成城的负面形象拉回来,把风火轮的股价重新托上去,当时如果听匡正的,动影传声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局面。
“可你是怎么做的?”匡正问,“你那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以后风火轮的股票每天、每小时、每分钟都会跌?”
话落,耳边响起占线声,是张荣打进来。
“我他妈也不想!”房成城吼,“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子,还满世界骂我找小三,这种女人我能让她好?”
“可你对她忠诚吗?”匡正反问,“你们半斤八两!”
这时张荣第二次打进来,房成城还在嚷:“男人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匡正打断他,“你连孩子都有了!”他冷静一下,不想再争论这些没意义的,“房总,因为这些破事,你从天上掉到地下,值吗?”
房成城不说话了,他也知道不值,但为时已晚。
“你已经错过了海外ipo的最佳时机,”匡正给他建议,“只有等,这种时候你越急着翻盘,对你、对公司越没有好……”
啪嗒,房成城把电话挂了。
匡正一屁股坐在床上,很无奈,但无奈也没用,他不是客户,无法替客户做决定,甚至只能看着客户闷头乱撞,一步步走向毁灭。
他叹一口气,给张荣打过去:“喂,张总,有急事?”
张荣一反常态,半天没开口。
“喂?”匡正皱眉。
“是这样,”张荣的语气很平静,“我近期要离婚,想咨询下你的意见。”
匡正腾地从床边站起来,“离婚”,他现在听见这两个字就头大:“你没看见动影传声什么下场?”
“看见了,”张荣说,“所以才找你商量,怎么办比较稳妥。”
“稳妥……”匡正苦笑,都离婚了还谈什么稳妥,即使不像房氏夫妇闹得那么荒唐,对企业市值一定也有影响,保守估计在百分之十左右,“从私银的角度,我不建议你离婚,你夫人年纪也不大,钱、房子、股票,什么都好谈。”
没想到张荣却说:“她不是我夫人。”
这下匡正彻底傻了,半天没说出话,房成城那家伙把小家安在伦敦,张荣更绝,直接把小三戳到眼前来。
“我夫人在伦敦,”张荣告诉他实情,“这边这个没领证,只是照顾我。”
照顾,说得真好听,匡正捏着眼角,仿佛已经看到新一波爆炸性丑闻正向他袭来。
“我夫人是我大学同学,”说起妻子,张荣很温和,“她不是那种肯依附男人的女人,她有自己的追求,这些年也不靠我,我们……就像节假日通通电话的远房亲戚。”
“离婚谁提的?”匡正问。
“她,”张荣答,“有名无实的婚姻,她也觉得没意义了吧,我是不想离的。”
“财产呢,”匡正直击核心问题,“她有什么要求?”
“没有要求,”稍顿,张荣说,“但我创业的时候,她给过我很大帮助,没有她,就没有正彩的今天。”
匡正挑眉:“你什么意思?”
“正彩有她的一半,”张荣肯定地说,“我的意思,依法分割财产,但要把我们离婚对公司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
和房成城看似相同、其实迥异的个案,但在现在这个时代,大到一家上市公司,小到一个三口之家,只要离婚就有风险,对正彩电子这样处于扩张期的企业来说,无异于大风天里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死于非命。
挂断电话,匡正躺在床上,看一眼表,北京时间上午九点,他根本不用翻通讯录,直接输入宝绽的号码,拨过去,那边响了一阵才接起来:“哥。”
就是这个声音,让匡正平静、安宁,像吃了棉花糖一样轻飘飘:“到戏楼了?”
“嗯,”宝绽的声音很小,“你也到了?”
“到了,”匡正觉得累,忍不住说,“想你。”
宝绽久久没说话,匡正理解他,在别人面前,哪怕是时阔亭应笑侬,他也不敢说这两个字,“要是想我……”匡正闭着眼,回忆他嘴唇的触感,柔软、湿润,微有些抖,“你就拍拍腿,拍三下,两下快一下慢。”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轻轻的拍打声,两下快一下慢,一共三声。
匡正的心脏有力地跳了跳,满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