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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中颇有得意。
戈伟不屑的撇撇嘴，心说才这么点钱，也值得这么大肆鼓吹？他现在身家雄厚，拿钱不当钱，百八十万在他看来毛毛雨一样。
看见戈伟露出明显的不屑一顾的表情，朱厂长心中暗自冷笑。要说这百八十万，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其实暗地里，豹哥的生意可不仅仅如此。在豹哥看的场子里，经常能看到一些偷偷摸摸向客人兜售小玩意的马仔。而这帮马仔，才是豹哥真正的核心手下。他们兜售的全都是市面上违禁的药物，其中甚至不乏摇头、老k、马古这样的软du品。而这些，才是豹哥真正的收入来源。
这些内幕，朱厂长哪会轻易就跟戈伟讲。在没确定戈伟真正底细之前，朱厂长还是留了个心眼。
“既然都在道上混了，你怎么还干了家饲料厂？”戈伟又问。
“朱某不才，是跟豹哥最早的几位老兄弟之一。最近几年，兄弟们手头有了点闲钱，就想干点正经生意，合计着开了几家小厂子，各个行业的都有。不过生意嘛，都不太景气。这年头，做什么竞争都太厉害了。嘿嘿嘿。”朱厂长谄媚的笑着，说道：“哪像戈老大您啊，一出手就那么阔绰，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戈伟摆摆手，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说道：“行了，别废话了。你现在能不能联系到你们老大？”
朱厂长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点点头：“应该没问题。现在才九点钟。豹哥这个时候，一般都在辉煌夜总会坐镇。戈老大稍等，我这就打个电话过去。”
戈伟点点头，示意朱厂长随意。朱厂长见戈伟似乎真的不打算伤害他了，终于放下心来，屁颠屁颠拿着电话拨起了号。
可是等了半天，戈伟听见朱厂长那边却没什么动静，不由奇怪的看去，见朱厂长微微皱着眉头，还在那拨号。
“怎么了？”戈伟问。
“哎，奇了怪了！不应该啊。”朱厂长纳闷的放下电话，摇摇头，说道：“没人接电话。我打的是豹哥手机，打了好几次没人接。按理说，豹哥这时候应该没什么事，看见是我的电话，应该不会不接才对啊？”
戈伟皱了皱眉，说道：“别人的电话，你打一下看看。”
朱厂长连忙点头，说道：“好的好的。”
过了一会，朱厂长苦着脸，说道：“还是没人接啊。我给老二打了电话，他天天跟在豹哥身边，跟豹哥形影不离。可是，他也不接电话。真他么见鬼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戈伟说道。
“草……怎么可能？谁他么敢去我们那儿闹事儿？”朱厂长急的胖脸上全是汗，风一吹凉飕飕的。按说就算真有人胆子大，真敢去辉煌夜总会闹事，也不至于没人听他电话啊？想了想，朱厂长说道：“我亲自去找他们。戈老板，您怎么想？”
戈伟想了想，心说反正也没什么事，走一趟也好，便说道：“我跟你一起去。不过，我没开车来，你这里有车么？”
朱厂长连忙点头，陪笑着说道：“有的有的，正好我开车送戈老板。”朱厂长脸上抽搐着，他住的地方这么偏远，都已经属于农村范围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这位戈大爷是怎么找来的。
二人坐着车，走了大约半小时，进入市区，来到了那家辉煌夜总会门前。
此时正好晚上十点钟，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夜总会灯火辉煌，门前车辆成行，正有一对对年轻男女络绎不绝的走进去。
朱厂长是内部人员，自然不会跟客人走一个门。下车后，便带着戈伟走进一扇侧门。很快便来到了楼上。
夜总会里一切正常，营业没有受到干扰，说明没出什么问题。朱厂长心放了下来，到了自己人的地盘，朱厂长底气也变得足了，腰板挺得倍直。
在一个相对僻静的楼层，朱厂长伸着肥胖的大手，指着走廊尽头的一间包房，对戈伟笑道：“戈兄弟，那间就是我们自己人一般呆的地方。闲人很少来这一层，客人通常都在楼下活动。请随我进去吧。”
戈伟对朱厂长态度的变化没说什么，点点头，跟在他肥胖的身后。
来到包房外，隐约还能听见里面轰鸣的舞曲声，朱厂长敲了敲门，然后笑眯眯的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乌烟瘴气的景象。昏暗的灯光中，朱厂长能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从身形却辨别不出是谁。
“还是这么大动静啊，哈哈哈！”朱厂长爽朗大笑着，走进去。
戈伟跟在后面，刚要进去，却见朱厂长又用更快的速度退了回来，差点撞到了他。戈伟疑惑的看向朱厂长，就见朱厂长眼睛瞪得大，嘴张开，整张脸的肥肉都在剧烈颤抖，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嗯？”顺着朱厂长见鬼一样的目光，戈伟也看向包房之中，立刻也被吓了一跳。他目力好，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包房中哪还有活人？横七竖八躺了整整十具干瘪的尸体！
第51章 愤怒的刘秘书
“嘶……”饶是见多识广，戈伟也不由吸着凉气。
这些干尸，全都死相凄惨，表情狰狞。他们的表面皮肤仿若脱水了一样，皱皱巴巴，完全失去光泽。看上去就好像皮包着骨头，血肉全什么的都不见了。
这种死法，连戈伟都闻所未闻。要不是亲眼所见，戈伟甚至都会以为这是十具埃及木乃伊。
再看朱厂长，已经吓得快要站不住了，粗大的两条腿抖筛子一样不停颤抖着，一股温热的尿臊气从他裤裆中偷出来。靠，又**了。戈伟严重怀疑今晚之后，朱厂长会被吓得失去做为男人的能力。
皱着眉头，戈伟走到门口，鼻子轻轻嗅了嗅，没发现有异常味道，甚至没有尸臭。只是里面空气十分污浊，混合着一股子精ye的味道。想必这些人在死之前没干什么好事。
戈伟也是技高人胆大，在朱厂长惊恐的目光中走了进去。来到最靠近门口的沙发上那具干尸前，戈伟背着朱厂长，口中青芒一吐，自丹田内吐出天蚀剑握在手里，用剑身拨动干尸，将这个面靠沙发的倒霉蛋翻转过来。
“是……是他！”朱厂长在外面惊呼一声。
戈伟皱了皱眉，看向这个身上穿着普通衣服的死人，没看到有什么特别，扭头问道：“你认识他？”
“认……认识。”朱厂长从最开始的惊恐中，逐渐镇定下来。毕竟也是刀口上舔过血的人，死人他并不害怕，只是刚刚被突如其来的诡异一幕猝不及防吓到了。慢慢的走进来，朱厂长仔细打量了一阵这具尸体，然后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他……他叫横肉，是他的外号，排行老五。他也是个胖子，虽然变成了干尸，但他这张脸没有变，我敢肯定，就是他！他居然死了，那么其他人……”
说到这里，朱厂长缓缓走向其他几具干尸。戈伟也走了过来，用剑挨个拨动这些尸体，让他们把面孔露出来。
当看到一具脑袋最为干瘪的尸体时，朱厂长突然嚎叫一声：“是豹哥！”然后匆匆退后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戈伟看着这“豹哥”，这家伙也不知是天生瘦小还是怎么，总之是最惨的一个。干瘪的脸上，假如不是还有一层焦黄的干皮，跟一只骷髅头就没多大区别了。
没想到，刚才还被朱厂子竖起大拇指称赞的黄山路地头蛇，金钱豹豹哥，就这样死在这里了。而且从这些人干瘪的尸体上，判断不出他们死了多久了。除非动用一些法医的手段去验证。
除了零散的几句干尸躺在地毯上，剩下的大都靠得很近，聚在一起。而这些干尸都有着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没穿衣服，都是裸ti干尸。
从这些裸ti干尸身上，能清楚看到这些干尸干瘪到了何种程度，全身上下所有脂肪、血肉，几乎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最令戈伟感到恶心的，是一对纠缠在一起的裸ti干尸。从体形来看，明显是一男一女。两具干尸紧紧贴在一起，男干尸的那个已经成了木棍的东西还在女干尸身体里面，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戈伟懒得看下去了，再看晚上宵夜就别想吃了，收回天蚀剑，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你想干什么？”朱厂长紧张的问。
“废话，当然是打电话报警了。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想自己给他们收尸？”戈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顾自打起了电话。
朱厂长犹豫了一阵，随后颓然靠在了墙上。他已经证实了，这里的十具干尸，无一例外，全都是豹哥手底下的人。平时朱厂长还跟这些人称兄道弟，其中不乏和他一样跟随豹哥多年的老人。可他们一下子全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的莫名其妙。这代表黄山路金钱豹这个势力彻底瓦解。
相信消息只要一传出去，立即就会有其他地头蛇，饿狼扑食一样来吞并黄山路夜总会这几块肥肉。他老朱从今往后也没了靠山，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
戈伟没去管他，电话直接给刘秘书打了过去。
“喂，是戈先生啊。呵呵，有什么事吗……”刘秘书那边笑着说道。显然这个时间刘秘书还没睡下。
戈伟撇撇嘴，暗道说出来你就不会这么笑呵呵了，说道：“出了点事情。这边死了几个人，我在现场呢。”
“你说什么！？”那边“咣当”一声，明显是电话掉了，紧接着又传来刘秘书紧张急促的声音，说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一遍。”
“我现在正在市中心的辉煌夜总会，十六层，走廊尽头的包厢。这里一共死了十个人。刘秘书还是亲自来一下吧。”戈伟简单给刘秘书说了一下情况。
“什么，死了十个？”那边又是“咣当”一声，半晌，刘秘书气急败坏的说道：“好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到！”说完匆匆挂掉电话。
见戈伟收回电话，朱厂长可怜巴巴的望着戈伟，支支吾吾的说道：“戈老大，您看，这里面，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是不是可以……”
戈伟知道他想溜，毕竟做贼的最怕跟警察打交道，不过戈伟可不想放他走，便说道：“你放心，我跟市委刘秘书有点交情，他马上就过来。你是跟我一块来的，只要你跟这件事确实无关，我会帮你说的。”
“好的好的。”朱厂长乖乖点头说道，内心激起惊涛骇浪。没想到戈伟来头这么大，居然黑白通吃，跟市长的大管家都有交情。自己真是瞎了眼，居然敢把怀心思打到戈伟头上。朱厂长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两个嘴巴，悔不该当初贪那两百万。
没过多久，警笛长鸣，刘秘书带着大批警察冲了进来。虽然早有戈伟打预防针，可当刘秘书真正看见这宛如地狱般的一幕时，还是差点就晕了过去。
“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做的！”刘秘书愤怒的咆哮响彻包厢。随同他而来的一名老警察脸上冷汗淋漓，这家辉煌夜总会是他的管辖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难辞其咎。更何况是在这种要命的当口，市政选举在即，一个弄不好，恐怕乌纱帽都得丢。
第52章 吸血鬼？
在刘秘书的指示下，法医很快就来了。经过一系列紧张有序的检测、鉴定，几名法医一致认为，这十个人死去至少半个月了。
“什么？已经半个月了？”刘秘书差点叫出来，震惊不已。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过了半个月才被发现。这家夜总会的保安难道都是摆设吗？而且就算你们真是摆设，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事情出来了。这事情要是闹大了，对廖市长非常不利，甚至有可能影响到这次洗牌的结果。这件事是戈伟先搞出来的，刘秘书连戈伟也一块埋怨上了。
这时，那名老警察清了清嗓子，凑过来，低声对刘秘书说了一句：“刘秘书，这里面的情况，我看有点复杂。”
“哦？宋局了解多少？”刘秘书深吸一口气，很快就平定了心情。这位老警察是市公安局一把手，是廖市长的左膀右臂。实权之大，即便他是廖市长的大管家，也得让着几分面子。
“咱们天南市的治安状况，你是知道的，有着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根深蒂固，难以根除。这些人明面上搞不出什么大动作，可是暗地里，却等同于一帮子土皇帝，勾结贿赂下层官员，组建势力，构成了三个比较大的团伙。加上咱们天南地处要冲，人口流动性太大，这让我们对这些人的掌控，变得尤为困难。”宋局长语气凝重的说道。他并没有避讳戈伟在场，宋局长虽然不认识戈伟，但他以为戈伟是刘秘书的人。
“宋局，你是说这家夜总会，后面有那种背景？”刘秘书眉毛一挑。他是管经济的，对这里面并不熟悉。他只知道廖市长刚上任时，曾经发起过两次针对天南固有地下势力的打击，不过最后却都不了了之。
宋局长点点头，说道：“虽然我们很难控制住他们，但我手里还是有着一些材料的。这家辉煌夜总会，应该属于三大团伙其中之一的龙虎豹所谓的地盘。这里面或许涉及到黑吃黑。这十名死者的身份，目前还无法证实，需要进一步dna采样，才能最终得出结论。”
“那就尽快办！”刘秘书说道。
“两位，我知道一点消息。”戈伟插嘴道。他从宋局长口中获知，原来本市有三个灰色势力，而这家夜总会属于龙虎豹，死掉的人叫豹哥，其中应该有某种联系。这是个有用的情报。
“哦？这位是……”宋局长看着戈伟，问向刘秘书。
“戈先生，你都知道些什么，希望你能提供给我们。”刘秘书这才想起戈伟是知**。他只顾着担心这件事情会造成严重影响，暂时把戈伟忘记了。听见宋局长的问话，刘秘书简单向他介绍了一下戈伟的来历。
宋局长没想到戈伟原来不是刘秘书的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展开，伸出手笑道：“原来是戈先生，幸会幸会。”能结识刘秘书的人，相比来历也不会太简单。
“你好，宋局长。”戈伟客气的跟对方握了握手，将自己的知道的一些情况挑拣着讲了几件。刘、宋二人听了后，纷纷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那么说，这果然属于黑吃黑的恶性案件。这里是一处窝点，自然就很少有闲人来过，没发现他们的尸体属于正常情况。而这个外号叫豹哥的受害人，应该就是龙虎豹当中的‘豹’了。”宋局长眯缝着眼，说道。
“哦？龙虎豹原来是这个意思？”戈伟暗自点头，又获得一条重要情报。待会找朱胖子详细问问。
这时，法医们又有鉴定结果出来了。
一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法医领队走了过来，默默地对三人说道：“经鉴定，十名死者均死于失血过多，以及严重的脂肪失养症。”
“脂肪失养症？”戈伟三人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法医领队摇摇头，说道：“不，确切的说，是十分十分严重的脂肪失养症。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按理说根本不应出现这种症状才对。一般的脂肪失养症，会令正常人的脂肪渐渐萎缩，干枯。然而这十名死者，就像是在极短时间内，失去了全部的脂肪和血液。就如同欧美有些国家，减肥瘦身过度了那样，本该有的基本脂肪，也没了。”
“简直匪夷所思。”宋局长也是老刑警了，如此离奇的死法，连他也是第一回见到。
戈伟若有所思，说了一句：“二位相不相信……吸血鬼？”
“吸血鬼？”刘、宋二人纷纷一愣，然后齐齐白了戈伟一眼。心说不愧是年轻人，思想就是“活跃”。还吸血鬼呢，别逗了。
刘秘书没有理会戈伟的不靠谱猜测，咬牙切齿的说道：“查，给我查！一定要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这样十恶不赦的暴徒，必须严惩，重惩！这家夜总会立即给我停业整顿，派人24小时封锁。消息暂时不要公布。”
“我亲自去办！”宋局长点点头，快步离去。
戈伟无奈的笑了笑。他们不信自己说的话，自己也没办法。总不能告诉他们，“啊，这个世界是有妖魔鬼怪存在的，你们这两个凡人！”戈伟曾亲眼见过那名强大的红衣大主教，知道地球上除了自己，还有其他拥有超常力量的人类。这些人隐藏在世界各个角落，偶尔露一次面，就会留下一段神话故事。既然神话中的教廷都有了，那为什么就不能有吸血鬼存在？这十具干尸的死因，假如用吸血鬼袭击来猜测，就解释的通了。
只有那名法医领队，目光透过镜片，若有所思的看了戈伟一眼。他们法医确实在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发现了一道类似牙印咬过的痕迹。但关联到这群死者之前“做”过什么，法医们刻意忽视了这条线索。听了戈伟刚才的话，他不禁暗自猜疑，难道真像这个年轻人说的，这些干尸，都是吸血鬼的杰作？可旋即他又摇摇头，心说自己什么时候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