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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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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健犹豫了片刻,憋着笑道:“记文字于书之人,我看就叫书记吧。”
    这名字很是贴切,大家回味了一下书记这个名称,的确朗朗上口言简意赅。
    粟岳既想着讨好陈健,这时候便开口道:“那就如姬夏所言,同意姬夏做咱们众族会盟书记的,扔个铜贝吧。”
    他带头将一个铜贝扔到前面,这不涉及到什么具体利益,也算是陈健将他们名字流传后世的奖励,气氛热烈地全票通过了推选陈健作为书记的决议。
    “发生了什么,称之为事。什么时候发生的,称之为历。合在一起便是历事。然而粟米盐糖田垄捕猎这样的小事,我不会去记。大事,用一个与事相似的字取代,称之为史。历史历史,有历有史。如今我如果要提笔写下大家推选我做书记这事,只能记下月、日,亲族会盟,推夏为书记。可是后世子孙翻看的时候,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咱们大河诸部第一次会盟,是在三十二年前,泉谷之战后华城会盟,可以说若没有那件事,亲族之间至今还在厮杀不休,也就没有今日的会盟。纵然在场诸位被族人信服,也有些征战种植的功绩,可谁也比不过当年的华。”
    “既是这样,便以当年泉谷之战为伊始之年,向后推。今天便是华历三十三年,八月初九。之后乃至千年、万年。诸位以为如何?”
    这又是一件看起来似乎毫无意义的事,各首领见陈健愿意弄这种小事,这一次也不等陈健多说,一个个将铜贝扔到了前面。
    陈健扔出自己的铜贝后,提笔在木简上写下:华历三十三年,八月初九,亲族盟于粟。推姬夏为书记。
    扔下毛笔,看着木简上这十几个简单的字,心中感叹不已,众人觉得无所谓的小事,却是整个族群的一件大事,有年有事,方为信史。
    两件算是预热的小事也让众位首领都放松了些,陈健站起身,深吸一口气,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下面的才是他要说的大事。
    “诸位,众所周知,咱们会盟在一起的基石是大家有着相同的祖先,相似的习惯,能彼此听懂的语言,大河的水旱之患,夷狄的威胁,以及不愿亲族再流血的愿想。”
    弱小氏族的首领频频点头,强大些的却心中反对,以致最后干笑一声。
    心说亲族不再流血或许是族人的愿想,却未必是我们的愿想。不打仗我们哪来的奴隶哪来的名望?
    前些天你们夏城的姬松石荠等人到了我们城邑去演戏,族人都去看,可你们演的什么?我们以为你们夏城人会演当初在粟城演的那几幕,什么出征勇猛归来众人欢庆、掠夺奴隶大家其乐融融这样的戏。
    然而并不是,你们演的却是两个亲族之间的男女睡觉的那点事,结果后来两个亲族之间起了争执,两人的亲人在战场上厮杀,束着一样的头发喊着一样的声音用着相同的戈矛,两族有了血仇,再也没可能在一起。男人受了伤昏迷,女人被抓回去做了奴隶,分给了别人怀了别人的孩子,等男的醒来后看到女人,两个人都自杀了,死后化为了蝴蝶。
    两人临死前问为什么亲族之间要流血?族人们都哭,都问为什么,你姬夏不知道为什么要流血吗?就是当年华粟之间也曾打过仗,死过人,你也是做首领的你能问这个问题?便是他粟岳要不是当年征战,附近的城邑谁肯服他?他粟城哪来的那么多奴隶?
    你弄出这么一幕,族人看了,以后和亲族之间打仗,你让我们这些首领怎么说服众人?不打仗我们这些首领亲贵哪来的威望,哪来的奴隶?
    今日大家都在这,明面上我也不能反对你说的这些话,又不好得罪你免得你不肯与我们交换,帮我们训练士兵,便任你说下去。
    但是以后你们夏城的那些戏,别在我们城邑演,我不怕戈矛,就怕这些东西。
    演点首领的睿智功勋众人愚钝的事不好吗?演点首领之子被坏人流放,城邑选的首领残暴蠢笨,最后首领之子回来众人欢呼的戏不好吗?
    都说你年纪小,如今看来果真如此,等这事之后,众人需得好好教教你。(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新的历史(中)
    陈健只当看不到众人神情,接着说道:“咱们祖先从大山中来到大河两岸,种粟捕鱼,汗滴血流,终于给咱们这些后世子孙留下了尺寸之地。咱们今天在这里会盟,最不想看到的是什么?”
    “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咱们的土地成了夷狄的土地,逼着咱们披散头发,沦为奴隶,改说他们的语言,让祖先断了祭祀。”
    “尤其是在我得到了祖先的指引,有了火药、战车、戈矛、骏马这些东西之后,更是如此。倘若这些东西被夷狄学去,咱们便会死伤更多的族人,甚至可能被他们灭族。”
    “再者,譬如大河水患,这不是一个氏族两个氏族的事,一旦决口,几十个城邑都会成为湖泽。再如一两个氏族交战的时候,竟然挖开大河淹没对方城邑,他自己的城邑不会被淹,可是除了他的城邑,下游的许多城邑却要化为鱼鳖之食。”
    “再如东夷入侵,一城抵抗,其余城邑却不发兵相救。咱们每少一座城邑,夷狄便多一座城邑的奴隶,日积月累,要是有一天轮到你们头上的时候,只怕就已经没有人出兵救你们了。”
    “所以,既然大家于此会盟,那么会盟的诸位,你们城邑的一些事就不只是你们城邑的事了,而是关系到祖先子嗣大河诸部所有氏族的事,关系到祖先祭祀能否断绝,关系到后世子孙是否为奴的事。”
    “在这个所有氏族的共同利益之前,各个氏族的利益都是可以舍弃的,都是排在后面的。事有轻重缓急,就像马上就要下雪,粟米还没收获,这时候收获粟米是最大的事,其余的都要排在后面,这没错吧?”
    “当有氏族试图做出违背祖先,投靠夷狄,挖开河堤,屠戮族人这样的事时,今日会盟的所有氏族,所有还祭祀祖先的人,就有权利去干涉这个氏族、审判氏族首领,甚至将他灭族!到时候,我夏城就是第一个出兵的氏族。”
    “而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事,只怕要定个规矩,不合规矩的人不能成为首领,还要面临各个氏族共同的征讨。”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顿时乱了起来,携着刚刚获胜的传说般的威慑,各个首领对于陈健的这番话相当不满。
    “姬夏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谁做首领你都要管?你管的未免多了些!”
    “纵然你们夏城兵士善战,难不成你要和所有氏族为敌?”
    “会盟会盟,你是首领,我也是首领,你凭什么管我?你说我不和规矩我就不和规矩?”
    “百余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夷狄抢走我们的土地,姬夏这话说的古怪!”
    粟岳终于明白过来陈健要干什么,这时候他也不可能退后,面对众人的争吵,他战起身道:“先不要吵,姬夏说的倒也没错,真要是做了诸如违背祖先、投靠夷狄、挖开河堤之类的事,难道还不能征讨你们吗?”
    大义在前,祭祀祖先就是这个时代最大的义,认是谁都不能反对。
    短暂的安静之后,陈健又道:“我何德何能来评判大家的对错呢?只不过是大家评断出一个人做错了,我会出兵而已。我是手,去打人,但我不是头脑,去说对错。谁错了,脑袋告诉手,手去打,仅此而已。不只是我,难道粟岳首领会认同那些事吗?难道他就不会出兵吗?”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这番话盯住了粟岳,他是会盟之首,首者头也,陈健这番话的意思是说以后要听粟岳的?
    粟岳感受着在场众人的目光,心中虽然盼着这一切的实现,但是却知道这时候绝无可能,心中暗骂陈健,脸上却带着笑容道:“看我做什么?我是众人推选的盟首,却也没有能够评判对错的德行。姬夏的话并非是这个意思。”
    陈健暗瞟了一眼粟岳,笑道:“是啊,粟岳首领的德行也不能评判对错。人总有眼花的时候,总有看错的时候,也总有分不清是非的时候。可有一样东西是不会错的,就是规矩。譬如画圆,你以手做,看似是圆的,但究竟是不是圆,要用规尺去量。”
    “各个城邑都有各个城邑的规矩,族人守着规矩方不能乱,征战之时守着规矩才能战胜敌人。”
    “既然各个城邑都有各自的规矩,为什么咱们这么多城邑会盟,就不能有一个大的规矩呢?有了规矩,便可以评断谁对谁错,有规矩可以依照,难道粟岳首领就能随意说哪个城邑做错了吗?”
    “今日大家都在,就定出一些规矩来,大家要是同意就记下来。任何城邑的规矩,不能大过咱们共同的规矩。譬如祭祀祖先是条大规矩,有城邑说我偏不遵守,我偏不祭祀,那么要么退出会盟,要么便要被灭族。”
    “规矩是由大家定的,那么便由诸位首领评断谁符合规矩,谁违背了规矩。东边城邑的事,大家也看到了,他们的族人前来粟城请求咱们去监督他们的首领,不要再出之前那样屠戮族人的事,而之前的首领被我抓了回来。为什么我一个外人可以抓回他们的首领?不正是因为他违背了规矩,屠戮族人想要投靠东夷吗?”
    “在这规矩之内,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余城邑绝不会去管,也没资格去管,难道你们以为夏城想要吃什么、如何种田会愿意让别人指手画脚吗?”
    “但如果超出了这个规矩,那就不是你们城邑的事了,而是整个大河诸部的事,那就必须要管。”
    “咱们都是同一个祖先,如今粟岳即为盟首,便如同家中长子。有外人欺辱的时候,需要长子拿着戈矛出去教训外人,作为弟弟,也要对兄长尊重。这样这个家族才能和睦。而如果有弟弟做了背叛家族的事,作为兄长的就一定要出面,召集剩下的弟弟去教育他,这样才能让其余的弟弟不敢生出背叛之心。”
    “我提议,第一条规矩,就是一旦出现夷狄入侵、大河决口、旱蝗天灾等事,在此期间一切盟首拥有调度城邑之权,可任免治水、疏浚、将兵之人,一并统领,任何人不得违背。这些事,都不是一座城邑可以解决的,大河决口,一座城邑能做什么?疏通河道,修缮河堤,一个城邑不过如同用一碗水去救一屋子着火的柴禾。羊群尚且还有头羊呢,况且咱们这些人呢?”
    “同样,如果有城邑受到夷狄侵袭,盟首必须要发兵救援;如果有城邑颗粒无收,盟首同样需要接济粟米。否则则视为放弃盟首之位。既做兄长,就要有兄长的样子。”
    讲完了道理后,陈健抛出的一条最容易被接受的规矩,当初大会盟变为小会盟,留下的氏族基本都是面临夷狄威胁、大河水患的城邑氏族,也清楚这天灾兵祸之下,一个城邑的力量太弱小了。
    他不过是把会盟之初的本意用文字规矩的形式确定下来,造成一种既成事实,便于传播和让各个氏族的族人接受,形成一种原始的统一概念,也以此逼迫作为盟首的人的道德制约。
    在城邑分散的条件下,不可能出现绝对的权利,想要权利就得有义务,这也便于其余氏族接受。
    投票的结果更是一幕闹剧,陈健和粟岳率先投下了铜贝,依托粟城的城邑紧随其后,草河诸部也跟随陈健投下铜贝,这时候已经接近了小半。
    心中肯定有反对的,但是想着和夏城的贸易,答应训练的兵士,百人破城炸药轰鸣的恐怖,以及十余个城邑二十多个氏族的带头,终于全部投出的都是支持的铜贝。
    琉璃和铜贝区别太大,众目睽睽之下谁都看得清楚,这可不是投完支持或反对没人知道,那还不如看大家都同意就同意,免得招人记恨。
    于是不等陈健提出第二个规矩,就有人先提了出来:要求投贝或琉璃的时候,藏在木箱中,不要明着。(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新的历史(下)
    整场会盟从八月初九,一直延续到八月十三,争吵了五天,无数次出现互相攻讦甚至拳脚相见的情况,但是规矩和陈健抛出的歪理邪说也一天天完善起来。
    的确,如今的道路交流文化等客观物质方面,还不足以形成一个语言习惯风俗祭祀等相似的人的想象的共同体的国家,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在这个物质条件一天天成长的同时,利用舆论也让人的思维方式跟上物质变革的速度呢从而在物质条件达到后水到渠成,亲族一体,盟首权威,理所当然。
    没有任何事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一种习惯性思维的延伸。
    譬如这个时代,大部分人不会去琢磨,为什么非要去崇拜祖先在他们看来,崇拜祖先,就像是天上有太阳地上有月亮那样理所当然。
    哪怕是道德,也是如此。孝敬父母,理所当然。可是细细究来,未尝没有因为不孝敬父母,那么等自己老后子女就不会赡养自己这一层阴暗的内核在其中。
    这种习惯思维的初始,是为了人的动物性毁灭人类自身而出现的约束。
    在阶级出现后则沦为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的补充,以舆论的形式造成底层的普遍相信,辅助以孝敬父母等原始道德夹杂其中,将想要灌输的和人类共有选择的融为一体。
    大多数人是只有好坏之分这个思维方式的,不赡养父母是坏的,为什么坏因为违反道德,大家都赡养。由此推出违反大家都这么做这个规矩的,就一定是坏人。坏人是不好的,我们不要去做。
    当大家都这么做而且这是理所当然的东西中掺杂了一些上层人想让大家都这么做的东西,黏在一起不能分割造成定义混淆的时候,就是舆论宣传成功的时候。
    各个氏族的虎生虎猫生猫的理论也好,陈健想要的亲族一体也好,都是这样与那些底层都接受的东西混淆在了一起。规矩中五分是已经理所当然的屁话,另五分则是和那些融合在一起,争取成为理所当然。
    陈健一共提出了三十条规矩,从第三次开始就是暗投,三十条规矩被通过了十七条,十三条被否决。
    被通过的规矩包括货物在各个城邑流通,任何城邑不得阻拦不得征收税赋;城邑之间的亲族可以自由往来交换;各个城邑需要派出祭司等前往大野泽学习文字等等。
    有着共同的利益基础和威胁,很多规矩是可以通过的,但如果去年冬天大会盟成功,只怕这些规矩一条都通不过,有时候踢出一部分利益不同的人,凝聚力会更高。
    其余人也提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二十多条规矩,包括陈健不想看到的,但此时他不得妥协退步,以求或许其余氏族的支持。
    一共凑了三十八条,商定日后还可以继续补充,作为所有亲族城邑氏族行为规范的总纲,但又不是诸如礼记那样繁琐而详细的内容介绍。
    各城首领每隔两年就要在盟首所在的城邑会盟一次,继续规范规矩。每年每个城邑按照大小贫富,分出了祭祀祖先的需要上贡的祭品,由盟首主持祭祀。
    除此之外,各个城邑都将推选出一个贤明之人,组成大河诸部的长老会,负责监督盟首的义务履行,同时代替各个氏族依照规矩评定对错,长老会之人必须常年住在盟首所在的城邑,三年轮换推选一次。
    每个城邑都要选出一人,向国人解读这些会盟的规矩,不得隐瞒。
    各城首领在衰老之前必须要培养接班人,并在老首领苍老时代替首领的职权,以减少忽然死亡的争端和内耗。
    新首领继承时,报备长老会,由长老会在场的情况下继任首领之位,并在继任前盟誓遵守大河诸部的规矩。
    各个氏族的争端,首先要在会盟中调解,实在不能调解才能争斗,内部争端其余城邑严禁插手,且在争斗中不准用诸如挖开河堤焚烧粟田等手段,要以堂堂正正之势在野地决战,或是以仇人决斗车战弓射等方式。
    纵然有如此之多的规矩,但本质上仍旧是一个联系稍微紧密的部落联盟,此时没办法也不可能达成真正的绝对权威,但随着对外战争大河水患等原因,这种权威会日益加强。
    规矩只是一个开始,从法理上让各个城邑的国人接受亲族会盟的事实,约束他们的思维方式。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道路水运的连接,各个城邑间的贸易往来,夏城的文字技术传播等因素,城邑之间的联系会更加紧密。从而为很久之后的统一创造物质条件。
    三十八条简陋的大规矩定下来后,已是八月十三的晚上,众人虽然疲倦,可还是在密室中定下了不能示人的暗约。
    暗约包括确保各自子嗣或是自己想要推选的人继任;不能确保时各个城邑要武装干涉;婚配要在各个首领家族内部进行;奴隶起义共同征讨;任何城邑不得私自收留其余城邑的奴隶;以及确定在明年夏天征伐几个当初退盟的氏族。
    除此之外,便是关于下称的。
    夏城巡回戏团的演出种类不得鼓吹夏城的非血统选拔制度大野泽不准招收各个城邑的平民子弟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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